刺明-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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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海年满腹的疑问，欲言又止。
　　　　等人？
　　　　等什么人？
　　　　这大沽口，乃至是天津卫，有什么人是值得你老人家等待的？看你这个样子，就是崇祯皇帝前来，恐怕你老人家都不买账啊
　　　　张准要等的人，其实就是吴三桂。
　　　　吴三桂就驻扎在天津卫里面。大沽口到天津距离很短，大沽口这边产生的事情，吴三桂很快就能知道。要是吴三桂出兵的话，只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可以从天津卫杀到大沽口。是的，只要一个时辰。
　　　　张准看看天色，现在是未时。要是吴三桂出兵的话，申时肯定来到了。要是在申时还没有见到吴三桂，就说明他是肯定不会来了。对吴三桂的军事素质，张准历来不怀疑。这家伙绝对是兵戈的好手，做事也不会拖泥带水。
　　　　吴三桂驻守的天津卫，地理位置很是的重要。如果朝廷真的在酝酿什么大阴谋的话，肯定会提醒吴三桂相机行事的。自己只要根据吴三桂的行动，就能判断出朝廷是否真的酝酿阴谋准备对自己。
　　　　祁海年看到张准迟迟不走，忍不住又说道：“大人，你……”
　　　　张准冷冷的说道：“我都说了，我是在等人。”
　　　　祁海年感觉自己满头都是包，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在失去了天津水师以后，他开始感觉到有些害怕了。以崇祯皇帝的个性，对臣下，一个不喜欢，可能就是人头落地的结果。他丧失了天津水师，还能有什么活路？天下之大，好像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所。没体例，祁海年只好苦涩的说道：“大人，你能不克不及将我也带走？”
　　　　张准斜眼看着他，神情冷漠的说道：“怎么？你也要翻新翻新？”
　　　　祁海年无奈的说道：“都督大人，我的船都在你那边翻新了，我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张准再次看了看祁海年，漠然的说道：“你确信真的要去看看？”
　　　　祁海年下定决心，坚定的说道：“我确信。”
　　　　张准看看四周，慢慢的说道：“除你，还有谁愿意去看看？”
　　　　祁海年松了一口气，急忙说道：“我去问问。相信愿意跟我去的人很多。”
　　　　张准点颔首，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去问吧，快去快回。”
　　　　祁海年急忙承诺着去了。
　　　　张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看来自己年初一出动，收获简直很多。没收了天津水师的所有战船不说，还捞得了一些有用的人才。好像祁海年这样的庸才，虎贲军固然不需要。可是，在天津水师的下层官兵里面，未必就没有一些有用的人。好像黄世军、王成林、凌四少等人，不也是从天津水师里面出来的吗？
　　　　随着更多的剑牙舰下水，虎贲军海军需要更多的专业的水手。要是可以从天津水师掏得一些有用的人才，这对虎贲军海军的迅速成长，是很是有利的。认真说起来，大明水师的根柢，比虎贲军海军还是要强大的，只是因为指挥不力，内部**，朝廷又没有足够的军费投入，才会**到这样的境界。
　　　　人还是那样的人，物还是那样的物，可是换一个处所，换一套管理模式，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可能完全不合。张准有足够的信心，普通的天津水师官兵，要是加入了虎贲军海军，他有能力将这些人的潜力都阐扬出来，再也不是以前的浑浑噩噩，人浮于事。
　　　　很快，祁海年就回来了。他带回来一个让张准惊讶的消息——天津水师居然有三四百人愿意到山东去。不克不及不说，这样的数字，完全出乎张准的意料之外。他原本估计可能就几十人。不过，仔细的想想，张准也就明白了。
　　　　天津水师的待遇，简直不咋样。在大明朝的军队序列里面，水师向来都是附庸，历来没有过自力的地位。朝廷往往是在需要的时候，才设置水师，在不需要的时候，又将水师解散。因为这个原因，相对步军而言，水军的各方面待遇，都要差很多。
　　　　好比说，在军户田地的分派上，水军就很吃亏。很多水军士兵的田地，都被分派到海岛上。例如之前的东海中所，就是一个水军卫所，大部分官兵的田地，都在郁洲山上面。相对内陆的田地而言，这些海盗上的田地，固然没有那么肥饶。同样面积的田地，收成至少要少三成。
　　　　何况，到了明末，大部分的军户，都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田地，只能依靠微薄的钱粮过日子。水军和步军不合，相对要专业很多。这注定了水军不成能在要爆发战斗的时候，才临时招募。而招募来的人员，服役的时间肯定也比较长。你总不克不及指望一个完全没有基础的人，在一两年的时间里，就成为一个合格的水手。这样的训练本领，即使是张准都做不到。
　　　　因此，在水军里面，大部分的官兵，其实都是水军卫所的军户。对他们来说，最需要的工具就是两点。第一点，是获得属于自己的田地，可以自由耕种，赋税合理。第二点，就是可以拔除军户的世袭身份。刚好这两点，虎贲军都能够提供。因此，他们准备投向虎贲军，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至于天津水师部分的军官，也宁愿投靠虎贲军，完全是为了个人的未来着想。好比说，祁海年积累了十几万两的家产，其实也不服安，要是惹恼了哪个大员，搞欠好就被抄家灭族。大明的水师，向来都没有什么地位，能欺负他们的公公婆婆，实在是太多了。昔时抗日援朝，大明水师提督陈璘，也不过是副总兵的头衔罢了。现在，天津水师的战船，被张准全部抢走，万一朝廷追究起来，他们绝对有麻烦。
　　　　因此，尽管张准收拾了天津水师，算是天津水师的仇敌，可是，祁海年还是觉得张准的土地，比较平安一点。最起码，就算是鞑子来了，他也不怕。带着十几万两银子，到张准的土地上，做点小生意什么的，也是一条不错的前途。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支撑好长一段时间了。
　　　　根据陈耀阳黑暗透露的消息，在张准的土地上，不需要上下打点，不需要走后门做事，一分一毫的银子，都是属于自己的。只要你遵章守法，没有人敢找借口勒索你的钱财。这样的感觉，简直很好。
　　　　“你去了，就是普通的民众了。”
　　　　张准明白无误的说道。
　　　　“我也不肯意出海了。”
　　　　祁海年老老实实的说道。
　　　　既然祁海年有这样的心思，张准也就没有抗拒。他让高宇将相关的投诚者都全部集中起来，重申了虎贲军的各项法令，再次确认他们是否真的愿意去山东。结果，他获得的是肯定的回答。于是，张准就不在过问了，直接下令他们登船，准备前往山东。
　　　　结果，这么一折腾，已经是申时了。吴三桂还没有到来。张准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下来。看来，朝廷简直是在酝酿大阴谋，准备在自己最粗心大意的时候，给自己当头棒喝。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朝廷肯定会在很多处所都作出让步的。既然如此，自己是否应该从朝廷那里，获取更多的利益呢？
　　　　“大人，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
　　　　李绩成上来请示。
　　　　“不传令返航”
　　　　张准凛然的说道。
　　　　李绩成有些疑惑的将命令转达下去。
　　　　大白舰队，还有所有的天津水师战船，都全部升帆，在北风的推动下，迅速的向南飞奔。因为是顺风，船速很是快，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张准和大白舰队就回到了柳家堡港口。
　　　　至于运载天津水师官兵的其他船只，则前往王徐寨前所，在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并放置他们的。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张准控制区内的普通民众。是否可以加入虎贲军海军，就要看他们是否可以通过相关的测试了。凡是不符合要求的人，张准是肯定不会要的。
　　　　墨煜正在港口期待着张准呢，一见面，就兴冲冲的上来述说说道：“都督大人，朝廷来人了，是刑部尚书乔允升。他说有很是机密的事情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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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是时候收拾多尔衮了
　　　　第623章是时候收拾多尔衮了
　　　　（0623）
　　　　张准和墨煜回到议事厅，果然看到刑部尚书乔允升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这位刑部尚书，看起来很是的干瘦，摘失落官帽以后，会发现他的头发，都脱失落了大部分，成了名副其实的地中海了。没体例，他在朝中的日子，一直欠好过。身心交瘁，过活如年，这人自然就容易瘦下去。崇祯二年的牢狱之灾，也给他的身体，留下了很多的影响。
　　　　因为已经从张慎言和高弘图那里，得知乔允升有投靠虎贲军的意愿，张准对乔允升就很是热情。张慎言和高弘图都是很是谨慎的人。既然两人都向张准托底，说明乔允升投靠虎贲军的**，已经很是的强烈了。乔允升精通法令，又能秉公执法，一本正经，这样的人才，张准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乔允升看到张准呈现，规规矩矩的行礼，若无其事的说道：“都督大人，下官乔允升，奉皇上口谕，前来劳军。能获得都督大人的盛情款待，感激不尽。”
　　　　他到来的时候，张准虽然不在，墨煜还是热情的接待了他。乔允升带来的随从，也都获得了很好的关照。这都是一早就交了底的。可是在乔允升看来，自己能够获得张准的重视，也是很是重要的。他确实希望来到虎贲军这边以后，还能阐扬余热，继续做一番事业的。
　　　　张准含笑说道：“乔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坐。”
　　　　两人分宾主坐下。
　　　　乔允升下意识的看看墨煜。
　　　　张准含笑说道：“乔大人，这里没有外人，请安心说话。”
　　　　乔允升低声说道：“都督大人，下官是带着朝廷的决议来的。”
　　　　张准缓缓的说道：“为什么没有诏书？”
　　　　乔允升意味深长的说道：“朝廷要秘而不宣，所以没有诏书。”
　　　　张准纳闷的问道：“什么叫秘而不宣。”
　　　　乔允升神色不变，伸手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地下，慢慢的说道：“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朝廷里面，也只有核心的几个大臣知道。秘而不宣四个字，是首辅大人提议的。”
　　　　简单的几句话，透露的信息是在是太多了。张准慢慢的斟酌片刻，缓缓的说道：“乔大人的意思是，有些人准备日后反悔？”
　　　　乔允升没有正面回答，可是轻轻的点了颔首。
　　　　张准微微一笑，下意识的摇摇头，似乎有些惋惜，又有些鄙夷，不以为然的说道：“身居高位，掌握国之利器，还整天玩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幻术格局这么小，怎么担负天下？”
　　　　乔允升没有接话，只是赞同的轻轻点颔首。
　　　　其实，当日在西暖阁，乔允升就觉得朝廷简直是小家子气。作为一国之君，作为群臣之首，作为各部的核心人物，提出这样的方案，简直不太光彩。或许短时间内有效果，久远来看，对朝廷的威信危害，却是很是大的。威信的树立，很是困难，要破坏它，却很是容易。
　　　　现在朝廷正处于风雨飘摇，艰屯之际，两次鞑子入寇，让朝廷颜面尽失，在民间的威信，几乎可以说是荡然无存。朝廷想要获得民间的拥护，基本上已经不太可能。朝廷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各级的官僚，还有各个处所的大田主，剩下的就是那些老军头了。
　　　　好像张准这样，其实应该计算在老军头里面。手上有军权的人，都应该是朝廷笼络的对象。为了匹敌鞑子，哪怕是招抚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人，也不是不成以的。为什么每次招抚都失败？还不是他们担忧朝廷的诚意不敷，先给糖吃，再打闷棍？
　　　　现在朝廷又用这样的体例来对张准，日后其他人得知，对朝廷只会更加的反感，根本没有招抚的可能了。如此一来，所有的骚乱，都要依靠军事斗争解决。以朝廷目前的财务，还能支撑多久？就算乔允升不是户部尚书，也知道情况继续拖延下去，朝廷自己首先就被拖死了。
　　　　正是有这样的考虑，乔允升才急切的想要投靠到虎贲军这边来。他可不想和朝廷的那些人一起，为**的王朝殉葬。他对朝廷中的**现象，实在是太痛恨了。要是他能够全权清理**，他一定会将九成以上的朝廷官员，都全部送上断头台。朝廷要是不完全的换血，明国绝对是没救了。
　　　　张准讽刺过后，漫不经意的说道：“如此小气之人，想必决议也不会大方到哪里去。乔大人，请说来听听，朝廷有什么决议？”
　　　　乔允升慢慢的说道：“朝廷有决议，敕封大人为平度伯，兼管山东军务。山东巡抚依然由朱大典担负，暂居大名府，策动本地的军民组织抗争。”
　　　　张准听了以后，并没有特另外反应，只是慢慢的陷入寻思。乔允升的话，同样泄露了很多的信息。尤其是他兼管山东军务，可是朱大典却不去职，也不过调，只是“暂居”大名府，这里面的含义很是的丰富啊。片刻之后，张准轻描淡写的说道：“朝廷准备在打退鞑子以后对我？”
　　　　乔允升微微一愣。
　　　　这个机密的消息，怎么张准居然知道了？
　　　　乔允升左想右想，愣是想不出那时西暖阁的哪些人，究竟是谁先行泄密了。可是想来想去，好像没有哪个像是会泄密的样子啊？他原本还以为，这个秘密是自己献给张准的大礼物，没想到，张准早就知道了。他内心里不克不及不在暗自感慨，虎贲军就是厉害。那边才刚刚做出的决议，这边张准就知道了。
　　　　其实，他是误会了。张准并没有直接获得消息，他只是以最坏的可能来设想朝廷的动作，然后根据朝廷的动作来推断朝廷的计划。这是很基本的反推技巧，正是张准擅长的。事实上，朝廷的动作，真的没有体例隐瞒。好比说，吴三桂的行动，就很是的诡异。反常即为妖，张准不克不及不提高警惕。
　　　　现在，朝廷居然做出朱大典不去职，只是暂居大名府的决定，显然是准备在打败鞑子以后，立刻翻脸不认人。朝廷的大军一旦全部到位，朱大典这个巡抚，就会结束“暂居”的生活，大摇大摆的回来济南府。借着朱大典的呈现，之前朝廷和张准告竣的所有协议，城市全部作废。果然是好计谋。只是想得太天真了一点。
　　　　乔允升试探着说道：“大人在朝中……”
　　　　张准微微一笑，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缓缓的说道：“乔大人，你回复朝廷，平度伯的爵位，我收下了。可是，兼管山东军务，在下暂时无能为力，还请朝廷收回成命。”
　　　　乔允升疑惑的说道：“这不是很好的掌控山东的机会吗？”
　　　　张准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乔大人有所不知，朝廷是准备将我架在火上烤呢”
　　　　要是在一个月之前，朝廷让张准兼管山东军务，张准肯定会很是乐意接受的。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在山工具部三府建立完善的防务体系。依照张准的计划，只要以一个营的虎贲军为骨干，加上带动起来的民众，守住一座大的城池，是没有问题的。鞑子的攻坚能力，向来弱过野战能力。可是现在，时间太仓促了。
　　　　今天已经是年初一，距离皇太极南下的时间，最多只有十天。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张准的计划，是根本不成能完成的。何况，各城镇的民众，都已经大部分退却了。换言之，就是以虎贲军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阻挡鞑子的全面南下，根本无法阻挡鞑子对山工具部的进攻。
　　　　要全面戍守山工具部，至少要在德州、临清、聊城、济南、青州等五个城镇摆设军队，虎贲军现在可没有这么多的军队。没有足够的时间将群众策动起来，单单是依靠一个营的虎贲军，孤掌难鸣，孤掌难鸣，太危险了。要是他现在接管山东军务，很有可能被鞑子各个击破，遭受重大的损失。
　　　　与其仓促上阵，被鞑子打得好像是筛子一样，还不如退求其次，只要保住青州府就好。山工具面三府，只能是暂时抛却了。归正，一切苦难都是朝廷的摆设造成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张准自私，不关心其他三府的死活，实在是他很有自知之明，不会好高骛远，过分的高估自己的能力。
　　　　其实，认真说起来，虎贲军和鞑子都是一样的，最关键的还是有生力量的几多，而不是土地的控制大小。只要有足够的有生力量，土地早晚都是自己的。相反的，要是有生力量不竭的被歼灭，即使控制的土地再大，最终也是送给他人的美丽礼物。常凯申同学没想明白这一点，只想着拼命地占土地，以为土地扩大了，自己就胜利了，结果，最后到海岛上面画圈圈去了。
　　　　要是张准好像常凯申那样，迫不及待的将虎贲军为数不多的军力，都全部摊开，就会给鞑子各个击破的机会。一旦有军队成建制的被歼灭，对虎贲军的冲击就太大了。并且，大量的武器装备的损失，也会大大的增强鞑子的战斗力。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因此，张准果断的将皮球重新踢了回去。
　　　　既然张准坚持不肯兼管山东的军务，乔允升也只好承诺了。接下来，自然是有关鞑子的首级问题。朝廷这次委派乔允升前来劳军，带来的只是口头上的奖励，带回去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工具。不单鞑子的首级要带回去京师，鞑子的一些战利品，如刀枪剑戟、皮衣、皮帽等，也想弄一些回去。
　　　　张准肯定的说道：“首级我会派人送往京师，请朝廷安心。战利品方面，我也会全部上缴，绝不截留。可是，我也请求朝廷派遣十万斤的火药，以备再战。”
　　　　既然朝廷酝酿阴谋来对自己，张准心里有数，在朝廷的面前，固然是越发的乖顺了。你不是要鞑子的战利品吗？全部都送给你好了。归正都是一些过时的兵器，虎贲军要来也没有用处。可是黑色火药是好工具，虎贲军是越多越好。
　　　　乔允升看到张准如此的慷慨，情不自禁的有些替张准打抱不服，缓缓的说道：“那……都督大人是否应该适当的争取一些奖励呢？十万斤的火药，和这么多的鞑子首级相比起来，不太划算啊”
　　　　这就是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问题了。乔允升下定决心要投靠虎贲军，想事情的时候，就开始从虎贲军的角度解缆了。鞑子的首级送上去，公开的嘉奖，肯定是少不了的。可是公开的嘉奖还不敷，还要谋取一些其他的实质性的奖励。十万斤火药，真的不多，太亏了。
　　　　张准微微一笑，淡然自若的说道：“这就要看乔大人能够为我争取到什么奖励了。我还真是不知道朝廷的手里，还有什么有价值的工具。”
　　　　乔允升脸色微微一凛，明白张准是在给自己一个小小的考验。考验通过了，他就能如愿以偿的来到虎贲军的土地。要是欠亨过，张准对他的评价，肯定会降低一层。他立即说道：“国家艰难，艰屯之际，正是需要勇士的时候。虎贲军大获全胜，朝廷固然要重重的嘉奖。就算物质上的奖励不多，名誉上的奖励，一定不克不及少。”
　　　　张准点颔首，爽快的说道：“既然如此，京师里面的事务，我就交给乔大人和墨煜一起去措置了。乔大人的家人，无妨先送到这边来。只要他们进入安东卫的境内，就平安了。”
　　　　乔允升感激的说道：“谢谢都督大人的关心，下官已经会放置的。”
　　　　张准站起来，欣慰的说道：“很好我很期待和乔大人一起共事。乔大人先下去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墨煜就是了。”
　　　　乔允升承诺着，在墨煜的引领下，下去休息。
　　　　墨煜带着乔允升下去休息以后，张准在议事厅里面来回的踱步。
　　　　朝廷果然有对自己的大阴谋，看来，自己的某些计划，要做出适当的变动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来就来吧
　　　　“来人”
　　　　张准忽然叫道。
　　　　“到”
　　　　孙继明急忙过来，听候叮咛。
　　　　“把朱怡镜姑娘请来。”
　　　　张准沉寂的说道。
　　　　徐青鸾、朱怡镜、叶菱芯三女，都是专门掌管信鸽通讯的，每天都有人值班。不过，因为她们都是女儿身，和张准的关系又很是的含糊，为了避免产生不良的影响，她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海边的小木屋里面，只有张准要使用信鸽的时候，才会到来。
　　　　果然，朱怡镜很快来到，谨慎的问道：“大人，有什么叮咛？”
　　　　张准沉声说道：“命令有关各部，立刻执行虎计划。”
　　　　朱怡镜承诺着去了。
　　　　张准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感觉自己的双手，有点发热的感觉。外面的寒冷，他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董家堡，不在北直隶，甚至不在皇太极的身上。他此刻的心思，在多尔衮的身上。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是时候收拾多尔衮了。
　　　　虎计划就是攻打登州城的计划。原本张准是准备在打败皇太极以后，再回头来收拾多尔衮的，让多尔衮多饿一段时间，就能多折磨一下对方。可是，随着朝廷大阴谋的到来，他必须除失落这个隐患，以免腹背受敌。如果朝廷真的集结辽东、宣大、秦军三大军团围攻自己，虎贲军承受的压力，还是很是大的，不克不及不早做预防。
　　　　当初，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