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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明-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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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楚冰雁插嘴说道：“杨映菡，你这是以下犯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居然敢说皇后娘娘的不是？”
宁灵薇一句话就顶回去：“我们说话，轮到你一个宫女插嘴？我们是以下犯上，你是什么？你不是以下犯上？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难道都是这样没有教养的？我呸，还不如我们一介平民女子呢我们是没机会学习礼仪，不知者不罪，你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楚冰雁马上气结，脸色又红又白的。
她平时都是跟在张嫣的身边，他人见到张嫣，都是规规矩矩的，包含崇祯皇帝在内。因此，她这个女官，狐假虎威，也历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没想到，在这里被宁灵薇狠狠的顶撞了一下。她猝不及防，居然没有及时的反应过来。
张嫣不克不及不冷冷的说道：“无论怎么说，规矩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朝廷的规矩，是不克不及坏的。相信张准也不克不及容忍下属对自己的不敬吧”
宁灵薇随口说道：“张准没有说他不来拜见皇后娘娘啊，只是暂时没有时间罢了要是皇后娘娘不满意，那请在登州城暂时住下，等什么时候打退了鞑子，张准就什么时候来见皇后娘娘。”
楚冰雁怒气冲冲的说道：“既然如此，皇后娘娘又何必前来？等你们家的张准什么时候有空，再什么时候到京师去拜见好了。”
宁灵薇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哎，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去京师很了不起吗？别以为我们家大人就不敢去京师啊只怕他去了以后，将你们的皇帝都吓得屁滚尿流的。”
她认真是无知者无畏，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完全不管张嫣的脸色都有点发青了。杨映菡的呈现，张嫣是估计到的，宁灵薇的呈现，完全是个异类。张嫣完全搞不懂，张准的身边，怎么有宁灵薇这样的人？宁灵薇看起来，好像……完全没有脑子啊
楚冰雁口不择言的说道：“京师有数十万大军，还怕你们家张准啊？你们虎贲军不去打鞑子的主意，反而总是向着打京师的主意，你们是什么意思嘛？”
宁灵薇毫不客气的说道：“哼我正要说你们呢你还先打一耙我却是要问你，你们的男人是干什么吃的？你们不想着如何抗击鞑子，就想着如何来消灭我们鞑子真是比你爹还亲啊鞑子是怎么进入北直隶的？朝廷的军队都在哪里？朝廷的军队，究竟是一群废料还是一群猪？”
“我们虎贲军才两三万人，都能盖住鞑子的进攻，还在董家堡的附近，重创了鞑子。你们朝廷坐拥几十万的军队，却是作壁上观，任凭鞑子蹂躏屠杀苍生，置之不睬你们的良心，都给狗吃了”
楚冰雁马上气得粉脸通红，伸手指着宁灵薇，气鼓鼓的说道：“你、你、你冲我撒泼做什么？”
宁灵薇一巴掌将她的回去，冷笑着说道：“我才懒得跟你撒泼呢老实说，我都欠好意思提起连我都觉得难看”
楚冰雁气不打一处来，气鼓鼓的说道：“那是男人的事情和我们这些女人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皇后娘娘的责任”
宁灵薇的性子，要比杨映菡率直凌厉多了，说话也更加的直白，更加的毫不掩饰，胆量也是无所畏惧的。她的脾气还比较冲，怒火上来的时候，就算是张准在她的面前，她都是敢当面开骂的，何况是朝廷的人？
只见她伸手指着楚冰雁的额头，尖锐的说道：“既然你也知道那是男人的事情，和我们女人无关。皇后娘娘是女人，自然应该由女人出面迎接，你们为什么还要坚持张准到来？我和杨映菡来了，还不足够吗？怎么？觉得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平民女子了？别忘记了，马皇后以前是什么人做人，不要忘本”
楚冰雁虽然是张嫣的心腹，这打嘴仗的本领，却几多不及宁灵薇。尤其是被马皇后这个大帽子一压，马上结巴得说不出话来。其实，宁灵薇的口才，也好不到哪里去，纯粹是骂街的本领。可是，她敢说啊从小在水月庵长大的她，可是没有什么权贵高下之分的，想到什么就敢说什么。楚冰雁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架势，马上就被噎住了。
姬玉情在旁边暗自偷笑，脸上却是一丝劝说的神色都没有。难怪张准会让宁灵薇到来，这位宁大医生，还真是个不怕事的主。什么话都敢张嘴就来。大概什么懿安皇后之类的，在她的眼里，和引车卖浆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隐隐间，还有点仇视的味道。
张嫣也是大感意外。这两个女子，却是绝了，感觉不是来接自己的，而是故意来和自己吵架的。偏偏自己还无法和她们俩计较。她俩没有什么身份，自然不需要顾忌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却不可。她究竟结果是曾经的正宫皇后，母仪天下，现在又是皇嫂，总不克不及和两个女子撒泼骂街吧？
再说，四个女人吵架，怎么都上不了台面吧？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是张准未过门的名正言顺的妻子。她要说什么重话，多半会让张准找到什么借口。另外这位，听她说话的口气，对张准也是维护得很，十有**也是张准的女人。要是自己和她们撒泼，皇后的尊严，就荡然无存了。平民女子骂街很寻常，要是皇后娘娘骂街……
唉，张嫣又情不自禁的开始怨恨张准。这个家伙，认真是狠毒啊，居然弄两个女人来对自己。偏偏自己还不克不及怎么对她们。说重了，引人笑话，显得自己不敷休养。不说吧，感觉自己又受委屈。
无意中，张嫣不经意的瞅了宁灵薇一眼，觉得她有点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眼神一花，熟悉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了。她微微一怔，觉得自己好生奇怪，居然对这个陌生的女子产生了几分的兴趣。她看着宁灵薇，缓缓的问道：“你叫宁灵薇？家在哪里？”
宁灵薇随口说道：“我没有家。”
张嫣好奇的说道：“难道你是孤儿不成？”
宁灵薇随口回答：“是啊，我是孤儿，那又怎么啦？孤儿就不克不及来见你这个皇后了？你们皇后不是更孤单吗？为什么看不起我？”
张嫣疑惑的说道：“什么皇后更孤单？”
宁灵薇目光熠熠的说道：“戏文里的皇后太后，不是经常自称孤吗？你们要是不孤独，为什么要自称孤呢？还有，皇帝明明有老婆，为什么要自称寡人？难道是想要自己的老婆死吗？”
张嫣忍不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个宁灵薇，究竟是真的有点天真幼稚，还是故意装疯卖傻，来要自己的好看？张准的身边，怎么还有这样的女人？可是宁灵薇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是有心计的人。真是太古怪了。
姬玉情感觉火候差不多了，眼珠子一转，上来劝说道：“皇后娘娘息怒，息怒。言者无罪，还请皇后娘娘原谅。小宁就是这样的率直性子，皇后娘娘不要和她见怪。小宁，以后禁绝和皇后娘娘这样说话。”
宁灵薇嘟着小嘴，一脸不稀罕的脸色，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也没要她原谅，我又没获咎她。我有说错吗？我没有说错吧既然没说错，凭什么要责罚我？连张准都不敢责罚我，你们谁敢啊？”
张嫣决定不再理两人，免得废弛自己的皇后形象。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神色凛然的说道：“让张慎言过来。”
如果张慎言依然是朝廷的人，她肯定会用请字，可是，现在张慎言是张准的人，她就不克不及这么客气了。这个立场，一定是要拿捏清楚的。张准是朝廷的仇敌，跟着他的人，自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张慎言接到张嫣的懿旨，同样是规规矩矩的上船来，向张嫣行礼。还好，这次张慎言是依照拜见皇后的礼节来行礼的，所有的礼仪，都一丝不苟，绝不或缺。这让张嫣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张嫣沉声说道：“张慎言，刚才你为什么不上船来？”
张慎言肃穆说道：“微臣不敢。”
张嫣疑惑的说道：“为什么不敢？是张准威胁你？”
张慎言神色沉重的说道：“登州城的灾民，听说皇后娘娘到来，都希望能够获得皇后娘娘的爱抚。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会承诺的。只是微臣不敢上来跟娘娘开口。微臣大胆推测，国事沉重，只怕皇后娘娘这里，也有些难处。”
张嫣微微一怔，丹凤眼里有几分的阴沉。
这个张准，果然狡猾。自己还没有伸手问他要工具呢，他却是让人朝自己开口来了。就说他为什么坚持要自己在登州城上岸呢，原来是在这里纠集了大群的难民，准备向自己举事。看起来空荡荡的登州城，原来是一个巨大的难民窟，只怕自己这一趟前来，是要遇到巨大的难题了。
身世富贵人家的张嫣，对底层苍生的认识，其实不深刻。在她看来，作为高高在上的皇室，只要能让普通的苍生吃饱穿暖就足够了。另外，都是可以免去了。苍生的死活，他们其实不关心。他们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统治是否稳固。至于难民，要是朝廷有能力拯救的话，自然最好。要是没有，也没有关系。
说实在的，张嫣其实不想见到那些难民。这样的相见，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好处。因为，朝廷并没有能力解救他们，她这个皇后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国库和内帑的空虚，张嫣是知道的。
山西连年大旱，呈现了数十万的流民，崇祯皇帝的批示，是划拨白银三千八百两赈灾。面对数十万的流民，三千八百两的白银能做什么？张嫣用脚后跟都能想到。朝廷的财务，已经紧缺到了这样的境界，张嫣又怎么可能继续赈灾？特别是虎贲军控制区内的灾民，就算有钱，张嫣也不会救济的。这不是拿朝廷的钱来资助反贼吗？
张准这一招，还是很是狠毒的。作为皇嫂，她要是措置得欠好，简直会大大的影响朝廷的形象。因为，在名义上，张准并没有反出朝廷，自立门户，他目前的头衔，还是后军大都督府大都督。话说，朝廷这几年，简直是将形象都败光了。
楚冰雁自然明白张嫣内心的难处，立刻接口说道：“娘娘此次前来，乃是为张准主持婚事的，这赈灾救济的事情，自然有其他有司负责。张大人为什么不联系朝廷的有关部分呢？”
张慎言无奈的说道：“下官曾经联系户部，户部说，那是礼部的事情。下官联系礼部，礼部说，那是工部的事情。下官联系工部，工部说，那是户部的事情。还请娘娘指引一下，微臣到底应该去找哪个部分？”
他一脸的严肃，好像是煞有其事的样子，张嫣还真的不敢随便敷衍。她相信张慎言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简直有这样的事。问题是，这件事，其实不是朝廷推诿，而是朝廷根本不成能拨款来给虎贲军。任何和虎贲军有关的事项，都不成能获得朝廷的支持。
朝廷和虎贲军的关系，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字面上的意思，通常是假的，只有字面下的意思，才是真正要表述的内容。张慎言的这番话，是在很委婉的告诉张嫣，如果朝廷对虎贲军好点，虎贲军未必会像现在这样，完全不鸟朝廷。可是，要是朝廷一意孤行，那对不起，以后的事情就难说了。
张嫣情不自禁的蹙眉，内心有些迟疑。张慎言显然对朝廷还是有些香火情的，所以才会很委婉的提醒她。然而，张嫣就算明白了又如何？她难道有本领让崇祯改变主意吗？这是不成能的。崇祯的性子，没有人比她这个皇嫂更清楚。
沉吟片刻，张嫣缓缓的说道：“张慎言，本宫虽然没有赈灾救济的能力，深感忸捏，可是，看望一下灾民，给他们一些心理上的抚慰，还是可以的。登州城的苍生，遭受鞑子的屠戮和蹂躏，本宫也很是痛心，希望本宫的呈现，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些希望。你前头引路吧。”
张慎言说道：“那就请娘娘殿下移步进城。”
说罢，就在前面引路。
张嫣点颔首，跟在张慎言的后面，款款下船来。
其实，她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因为和张准的较劲，她在天津卫已经住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期间，她也简直有点担忧鞑子杀过来。万一她落在皇太极的手里，后果就严重了。另外，她每次看到吴三桂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忐忑不安的脸色，张嫣都有点不耐烦。这个吴三桂，简直是将她当作是瘟疫一样，恨不得她立刻离开天津卫。
既然自己在天津卫已经屈服了，到了登州城的港口，继续和张准斗气，更加没有意思了。张准既然可以将自己晾在天津卫那么久，多半也可以让自己的船上住两个月。在船上住两个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在天津卫还可以周围活动活动，在船上怎么活动？
登州城尚未完全从战斗中恢复过来，站在街道的中间，可以看到两边全部都是残垣断壁。张嫣以前曾经听人说起过登州城，说是整个山东，最富贵的城镇，除济南城就是登州城了。没想到，鞑子一来，就酿成了现在的摸样。登州城酿成了这般模样，可想而知，城内原来的居民，下场肯定会很是的悲惨了。
街道上的垃圾基本上被清理干净了，下水道里面的杂物，也被清理干净了。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偶尔耸立的虎贲军哨兵。空气中，依然飘荡着若有若无的臭味。这股味道已经渗透到了登州城的土地里面去，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消散。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嫣到的虎贲军哨兵，都是背对着街道的中间的。这样的耸立姿势，恍如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可能呈现的危险。可是在张嫣看来，总是感觉有点怪怪的。作为高高在上的皇后，她不习惯他人背对着自己。难道，虎贲军一直都是这样，使用屁股来欢迎他人的？
张慎言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旁边的街道，肃然说道：“皇后娘娘，多尔衮、多铎、孔有德等人就是在这里被抓住的。”
张嫣这才想起，虎贲军的手上，还有多尔衮和多铎两个重要的俘虏。孔有德已经被新任的刑部尚书汪乔年给带回了京师，准备公审以后，公开问斩。这个汉奸，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死定了。
想到虎贲军居然活捉了两个鞑子的奴酋，张嫣感觉自己更加受到冲击。明国和建虏战斗多年，连一个鞑子的牛录章京都没有活捉到，更不要说贝勒级另外人物了。相反的，明军总兵、副总兵、参将、游击之类的人物，却是被鞑子抓了无数。而主动投降鞑子的官员，更是无数。
凭什么，虎贲军就那么厉害？凭什么，朝廷的官军，就那么懦弱呢？张嫣感觉自己的情绪，有点解体的迹象。这个问题，简直让人很不舒服。可是，再不舒服，她都要认真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要是没体例搞清楚，或许朝廷就真的要完蛋了。朱家两百多年的基业，就要葬送在崇祯的手里了。
寻思片刻，张嫣若无其事的说道：“他们在哪里？”
张慎言有意无意的说道：“皇后娘娘想要见到他们吗？”
张嫣颔首说道：“带他们上来吧”
张慎言提醒说道：“还请皇后娘娘留心，这个多尔衮，性子很是的高傲，他未必会对娘娘连结敬意的。万一矛盾触犯了娘娘，还请娘娘不要生气。”
张嫣颔首说道：“本宫知道。”
张慎言便下去放置了。
片刻之后，一个穿戴白衣的囚犯被带到，正是多尔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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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皇帝连自己的祖坟都保不住，谁还相信他？
第697章皇帝连自己的祖坟都保不住，谁还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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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
张嫣的目光，马上锐利起来，牢牢的锁定了眼前的阶下囚。
对多尔衮这个名字，张嫣固然是耳熟能详了。在建虏的奴酋里面，这个多尔衮，还是很是引人瞩目的。兵部对这人的评价是足智多谋，杀戮果断，要是明军遇到，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在崇祯的眼里，多尔衮也是个麻烦的敌手。
鞑子的第一、第二次入寇，都有多尔衮的身影。这人所过之处，本地的明军，纷繁闭关自守，根本不敢出战。有出战的，都全军覆没了。结果，每次鞑子都可以在烧杀抢掠完毕以后，满载而归。当鞑子退走以后，各地的明军，为了推卸自己的罪责，都纷繁夸大其词，上表诉说这个多尔衮如何如何的厉害，让朝廷想要不注意到这个人都不可。
辽东前线的明军，对多尔衮这人，也是讳莫如深。要是多尔衮呈现在辽东前线，辽东明军肯定会十二分紧张的。特别是东江镇的明军，一直都处于多尔衮的高压之下，苟延残喘，疲惫不堪。最终，东江镇还是扛不住多尔衮的高压，集体哗变，成了可耻的汉奸。
要不是亲眼看到，张嫣真是怎么都想不到，多尔衮居然落在了张准的手里。不小心被打死还好说，居然被张准给活捉了，简直是不成思议。当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张嫣已经有点受惊，现在，见到真实的多尔衮本人，她更加的受惊了。
在受惊之余，张嫣又有点沮丧，又有点不甘心。为什么崇祯都做不到的事情，张准就做到了呢？难道说，张准真的要比崇祯更加的厉害吗？又或者是，张准简直是获得了老天的眷顾，运气要比崇祯好很多？
为什么多尔衮在辽东，在东江镇，都可以如鱼得水，厉害得很。到了山东的地头，就成了蠢货了呢？嗯，张嫣推测，多尔衮一定是被胜利冲晕了头，结果粗心大意，落入了张准的陷阱，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虎贲军的阶下囚。可是，无论怎么说，能够活捉到多尔衮，这都是一件丰功伟绩啊
想到天下人对多尔衮被活捉的兴奋，还有鼓励，张嫣忍不住又受到了小小的冲击。这对一个皇帝来说，简直不是光彩的事情啊。如果张准是朝廷的忠心下属，这份功劳，怎么说都过得去。问题是，张准偏偏是不买朝廷的帐的，就算崇祯想要将这笔功劳捞在自己的身上，都欠好意思。
最要命的是，当这样的消息传来，天下苍生会怎么想？文武百官会怎么想？士绅学子会怎么想？朝廷和鞑子的战争，总是屡战屡败，损失惨痛，丧师失地，连朝廷的部分官员自己都丧失了信心了。而虎贲军和鞑子的战争，却是攻无不克，士气极其的高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会选择谁？会拥护谁？张嫣只要想一想，都觉得很是的可怕。
张慎言森严的说道：“多尔衮，这位就是懿安皇后。”
多尔衮抬头看了张嫣一眼，没有说话。
楚冰雁严厉的说道：“阶下囚，还敢这么嚣张？”
多尔衮嘿嘿冷笑，还是有点不屑的样子。
对明国朝廷的人，多尔衮还真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在大金国高层的眼里，明国朝廷的人，根本就是一群废料。否则，也不会被大金军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的。萨尔浒战役的时候，明军出动了那么多人马，大金军只有那么点人，结果，大金军最后还是大获全胜。除用废料来形容明国朝廷的人，多尔衮找不到其他的字眼。有谁会对一群废料连结尊敬？
看看大金军崛起以来，获得了几多的战斗胜利？占领了明国几多的土地？现在，锦州以东的土地，都被大金国完全占据了，朝鲜和蒙古大草原，也都被大金国控制了，连传国玉玺都落在了大金国的手上。纯真参军事实力来说，大金国完全有资格和明国平起平坐，甚至是更胜一筹。
然而，建虏一旦被打怕了，打狠了，他们又老实得不得了，恨不得趴在地上舔你的脚趾头，以暗示他们的忠诚，甚至呈现量中华之国力，结万邦之欢心的论调。事实上，大金国原本就是崇尚武力的，一旦他人拥有比他们更强的武力，他们就憋屈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虎贲军将多尔衮给打狠了打痛了，多尔衮就不克不及不服气了。
日本人也是这样，你将他打狠了打痛了，他就完全的对你老实了。你要是打不过他，他根本就不会尊敬你。对这种人，唯一的体例，就是胖揍。你要是觉得大人应该有大量，不和他们计较，那就是一错再错了。
多尔衮的藐视，让张嫣感觉到了深深的刺痛。建虏的一个阶下囚，居然都敢这样渺视她的存在。藐视她，就是渺视崇祯，渺视整个朝廷。一个深山老林里面钻出来的土著，有什么资格蔑视明国的朝廷？然而，对方就是这样蔑视了。
张嫣很想亲自上去，狠狠的扇多尔衮几个耳光，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明国朝廷和大金军之间的战斗，明国朝廷历来都没有赢过，以致朝廷上下，包含皇室在内的人，都对鞑子有种天生的畏惧感。尽管知道眼前的多尔衮，已经没有丝毫抵挡的能力，她还是没有就地格杀他的勇气。
更要命的是，张嫣没有资格措置多尔衮。在虎贲军的土地上，能决定多尔衮生死的人，只有张准。张嫣显然不会认为自己能够越俎代办，取代张准措置多尔衮，因此，她只能是冷冷的说道：“带他走”
张慎言挥挥手，马上有人将多尔衮带下来。
多尔衮从呈现到离开，始终不发一言，恍如完全将张嫣当作了透明的一样。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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