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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明-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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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祖大寿占据了？”
张准同样觉得相当的意外。
他来到辽东以后，采纳的很多办法，简直是针对祖大寿本人的。没错，张准简直是要逼反祖大寿的。这样的一颗按时炸弹，与其留在自己的身边，随时爆炸，还不如早点让他爆炸出来。人身上的脓包，要是自己挤爆的话，还可以承受。要是突然被他人挤爆的话，就要痛苦不堪了。
可是，张准简直没有想到，祖大寿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放置好了一切。今天的叛乱，绝对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策划已久的行为。他的叛乱行动，居然可以瞒过高起潜和吴阿衡两人，还真是有点本领。要说瞒过吴阿衡，难度不是很大，这位蓟辽督师太清高，对下面的情况，根本不了解。可是，要瞒过狡猾的高起潜，就相当难了。
高起潜一个太监，能混到辽异监军的地位，说明这人简直是有本领的。祖大寿的行动，只要稍有疏漏，就会被高起潜觉察。显然，祖大寿到宁远去视察防务，只是虚晃一枪，故意让高起潜放松警惕罢了。当高起潜信以为真的时候，祖大寿立刻潜返锦州，执行了自己的叛乱计划。高起潜猝不及防，结果就被祖大寿暗害了。
“走！”
“回去锦州！”
吴阿衡急急忙忙的说道。
祖大寿竟然策动抛匕占据了锦州，对高起潜和吴阿衡来说，乃是很是严重的事情。这等行为”和造反没有任何的区别。要说让崇祯皇帝知道，不震怒才怪。到这个时候，要说祖大寿没有造反的心理，只怕谁也不会相信了。吴阿衡醒悟过来以后，痛恨的要命，真恨不适当面掐死了祖大寿。
让两人最担忧的，还是祖大寿扣押了众多将领的家人。高起潜是太监，没有什么家人在锦州，祖大寿抓不到高起潜的要害，可是，他吴阿衡的家人”却是在锦州的。除他之外，还有很多辽东军官的家眷，也都在锦州。
祖大寿这一招，简直是拿捏到了很多辽东军的要害。消息传出去以后，必定会引发轩然大波。
事实上，在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祖大寿据城叛乱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军队了。这种消息，向来都是传播得很是快的，并且很是容易引发混乱。那些家眷在锦州城内的辽东官军，都是一片的人心惶惶，手足无措。幸好”更多的辽东军官家眷，其实不在锦州。好像黄得功、曹文诏、曹变蛟等人的家眷，就不在锦州，否则，三人只怕也要失去方寸了。
“黄得功，率你所部”立刻包抄锦州！”
“曹文诏，率领你的军队，包抄锦州！”
“曹变蛟”率领你的军队，包抄锦州！”
高起潜连续发布了多道的命令”然后才下令立刻回师锦州。
从大凌河堡回去锦州的路上，吴阿衡神色紧张的说道：“都督大人，此事虎贲军不会袖手旁观吧？”
张准淡然自若的说道：“固然不会。”
吴阿衡这才略略的安心。事情成长到这样的境界，他也只有寄希望于虎贲军了。因为，在辽东，祖大寿自己率领的军队，就是最精锐的，其他的军队，好像黄得功、曹文诏、曹变蛟、吴三桂等人率领的军队，根本就不是祖大寿的敌手。更何况，祖大寿还拥有锦州这样的坚城。
一行人急仓促的回到锦州，已经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幕色有些苍茫。不过，因为是六月的中旬，还是昼永夜短的天气，能见度还算不错。可能是因为策动了叛乱的原因，锦州的四周，都看不到任何的人影，这让紧张的气氛，显得更加的紧张。
张准举着千里镜，仔细的观察着锦州。锦州的城墙，很是的高大，最矮的城井，估计都在十五米以上。从外表估计，就算是北京的城墙，也不会比锦州高大很多。在锦州的城头上，有大量的火炮。其中，至少有五门的红衣大炮。难怪皇太极这样的人物，也不肯意正面攻打锦州。
可是，这样一来，麻烦就来了。皇太极是不需要攻打锦州了，他们却需要。祖大寿控制了锦州，谁知道会产生什么事？万一需要动用武力解决，如此坚固的城池，岂是轻易可以攻破的？就算勉强能够攻入城内，只怕城内的全部人口，都成为祖大寿的刀下亡魂了。
“都督大人，你强逼的太急了。”
吴阿衡有点埋怨的说道。
想到自己的家人，极有可能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死于横死，吴阿衡的心情，就很是的欠好。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张准引起的。如果不是张准到来辽东，如果不是虎贲军到来辽东，这一切，都不会产生。
“吴督师，我这是帮你排除隐患。要不是我到来，日后皇太极攻打锦州，祖大寿突然开门投降，不知道吴督师会有什么下场？难道吴督师早就有了做汉奸的筹算？”
张准冷冷的说道。
“你………
吴阿衡气呼呼的说了一个字，然后就没话说了。
事情转变得如此的激烈，简直是让他难以接受，只想狠狠的宣泄一番。可是，冷静下来以后，他也知道，要将责任推到张准的身上。，显然是不太适合的。因为，简直是不是张准自己要来辽东的，是皇帝要他来的。辽东这块处所，要不是有朝廷的大量钱粮拨给，痴人才会到这里来。
另外，张准第一天来到辽东，祖大寿就策动了叛乱，无论怎么说，都好像是早有预谋的那样。朝廷的诏令发下来”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精心组织这样的一场叛乱，吴阿衡相信祖大寿没有这样的能力。那么，祖大寿在很久以前”就黑暗规画这样的叛乱，究竟是什么目的呢？除投降鞑子，吴阿衡也想不出另外理由来。
妈的！
这个死汉奸！
搞清楚事情的缘由以后，即使吴阿衡是斯文人，也忍不住在内心里问候祖大寿的祖宗十八代。这个王八蛋，投降一次鞑子还不敷，还要回来，想要挟持更多的人投靠鞑子。妈的，他对鞑子，却是比自己的爹娘还要更忠心啊！亏朝廷的那么多钱粮，都让这个狼心狗肺给吃了！
要是祖大寿突然来这么一手，还真是危险。猝不及防的他，肯定会被祖大寿挟持，然后不克不及不投靠鞑子”从此背上千古的骂名。幸好，皇太极策动了第三次南略，而不是立刻进攻锦州，否则，他和高起潜，能不克不及保住性命，还真是欠好说。祖大寿既然可以杀了何可纲，要是他吴阿衡不肯投降的话，相信祖大寿不介意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高起潜更是郁闷，缓缓的说道：“都督大人，你虽然是远道而来”可是我们都已经将你当作是自己人。都督大人，你看此事如何解决？祖大寿的麾下，精锐甚多，我和吴督师的军力，都不是他的敌手”还请虎贲军提供协助。”
自己麾下秘密的规画小了这样的叛乱行动，高起潜内心的郁闷是可以想见的。他们俩，一个是监军，一个是督师，都没有觉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难以辩白的。特别是高起潜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伶俐人，在他的控制下，锦州是不会失事的。可是，残暴的现实告诉他，祖大寿将他给耍了。高起潜简直恨不得拔了祖大寿的皮，拆了祖大寿的骨。
在这个时候，高起潜最担忧的，就是张准甩手而去。一旦张准甩手而去，祖大寿有恃无恐，肯定会提出更多的要求。最终的结果，多半走向鞑子投降。因为，朝廷不成能接受这样的叛乱，不成能饶恕他祖大寿。投靠鞑子这样的结果，目前的高起潜，是绝对不克不及接受的。不是他对崇祯皇帝忠诚，而是鞑子歧视太监。
就算他主动的投降鞑子，鞑子也不成能给他什么好处。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辽东监军，鞑子给他的好处，还能跨越这个？想来想去，高起潜觉得唯一的解决体例，就是拼着牺牲城内的人质，也要将祖大寿搞死，将所有姓祖的人都全部连根拔起。这才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的做法。
张准肯定的说道：“产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虎贲军会全力以赴的，绝对不会撤手而去。可是，我需要一段时间来集结军队。
你们给我争取三天到五天的时间。”
他盘算着，从董家堡集结军队，需要三天的时间。目前，鼎字营已经在大凌河堡开始驻扎，暂时是不克不及动的，要避免鞑子前来拆台。万一鞑子得知祖大寿在锦州叛乱，没准会想攻其不备，浑水摸鱼。如果鞑子插手锦州叛乱，那事情就更加的复杂子。
宁字营还有两天的时间，才能达到松山堡。这是虎贲军第一支可以用来攻城的军队。只要宁字营达到，张准的手中，就有了强悍的攻坚力量了。可是，很显然的，锦州这样的坚城，只有一个营的军力还不敷。至少，还要集结两个营，并且是在爆破方面很是在行的营。从锦州目前的情况来看，大炮的威力似乎有点小，唯一可以快速入城的，还是爆破队。
杨致远统帅的青龙军团，是以飙字营为核心建立的，是虎贲军未来的主力作战军团，正好拉到辽东的战场上来检验一下战斗力。另外，杨宏文统帅的杰字营，攻坚的能力也很强，同样可以移防辽东。只要这两个营达到辽东，虎贲军就可以对锦州城倡议攻坚战斗了。固然，要是重炮营能够赶到就更好了。
在这两个营的军力调防以后，张亚铁率领的韧字营，吴欣水率领的韬字营，可以从青州城移防河间府，实行对河间府的控制。河间府、大沽口、涿州三地互相呼应，基本上可以遏制京师的朝廷军队了。相信朝廷得知锦州叛乱的消息，也没有心思来管虎贲军了。
锦州叛乱”辽东军团内讧，等于是朝廷的最后一支，也是最强大的一支军队，要从内部瓦解了。这对朝廷来说”不啻于是灭顶之灾。没有了辽东军团，朝廷拿什么去〖镇〗压陕西流寇？没有了这支军团，朝廷还拿什么来匹敌虎贲军？
因此，在得知锦州叛乱的消息以后，张准的心情，是很是淡定的。祖大寿策动叛乱，就等于是从内部毁失落了辽东军团。在叛乱被〖镇〗压以后”辽东军团的精锐，应该是荡然无存了。朝廷没有了这只军队，败亡的时间，会更快的缩短。虎贲军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高起潜皱眉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和祖大涛谈判吧，希望祖大寿不会做傻事。”
相关的人员很快就被派出去，锦州城里面”也很快有了回应。到晚上，就有祖大寿的使者，带着祖大寿的指示，从紧闭的城墙上坐吊篮下来，然后呈现在高起潜等人的面前。
“祖大乐？是你？”
吴阿衡皱眉说道。
祖大寿派来的谈判使者，乃是他的堂弟祖大乐。这位老兄，是典型的四肢发财，头脑简单的人物，吴阿衡曾经在背后认定他是二愣子，二百五，真不知道祖大寿怎么会派他来谈判。难道是其他人都慑于张准的威名”不敢前来？只有这样的二百五有胆量到来？
“祖大乐，你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寄起潜同样深沉的问道。
要说在这些人傍边，对祖大寿叛乱”最为紧张，最为敏感的，肯定是这位辽东监军无疑。祖大寿叛乱，等于是毁失落了辽东军团，毁失落明国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旦崇祯皇帝问责下来，他能活命都是幸运的。搞欠好，几个锦衣卫带着圣旨过来，直接就可以将他送到另外一个世界。
祖大乐大声的说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张准撤离辽东。我们自己就能收复辽东，不需要外人前来插手。我们祖祖辈辈都生长在这里，我们自己可以措置好辽东的问题。辽东的问题，应该由我们辽东人来解决。”
张准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想搞事就搞事，扯我的大旗做什么？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来组织一场严密的叛乱，当我们是傻子吗？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密谋组织叛乱的？你们叛乱的目的，又是什么？献城投降鞑子？”
祖大寿试图将叛乱的矛头，指向他张准，指向虎贲军，试图混淆视听，张准才不会上当呢。这番话，与其说是辩驳祖大乐，不如说是提醒高起潜和吴阿衡，祖大寿的叛乱，是针对你们两个来的，你们要是被祖大乐误导，那就是傻瓜了。
果然，吴阿衡怒声说道：“祖大乐，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要献城投降鞑子？你们是不是还准备挟持我？”
高起潜同样阴沉的说道：“你们是从三年前开始策划的，是不是？从祖大弼调防杏山堡的时候开始，对吧？”
他究竟结果不是笨伯，在得知祖大寿叛乱以后，立刻冷静的回想过去的种种，马上就找到了问题的节点。三年前，祖大弼主动申请调防杏山堡，那时高起潜下意识的觉得有点奇怪，杏山堡没有什么好处，和四周的城堡又远，万一遭受鞑子的袭击，还不容易增援。祖大弼去那里驻防，风险很大啊！可是，祖大弼说自己愿意为国奋战，高起潜就批准了。
现在想起来，祖大弼驻防杏山堡，根本就不担忧鞑子的袭击，因为，鞑子根本就不会袭击这里。相反的，祖大弼可以利用杏山堡相对自力的特点，进行很多秘密的活动。高起潜甚至可以推断出，祖大寿在潜返锦州之前，一定是隐藏在杏山堡。
祖大乐激动的说道：“我们就是要讨个说法！我们不明白都督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和都督大人无冤无仇，为什么都督大人如此仇视我们？我们走到这一步，是被逼的！”
张准冷冷的说道：“我仇视你们？辽东可不是我要来的，是皇帝请我来的。要你们离开辽东，也是皇帝的诏令。你们要是不肯意离开辽东，你们可以向皇帝申诉啊！”
祖大乐有点蛮不讲理的说道：“总之，我们是不会离开辽东的！就算有皇上的诏令，我们也不会离开！我们要杀鞑子！”
“啪！”
忽然间一阵巨响传来。
却是张准狠狠的将白纸黑字扣在桌面上，正是那份祭天的誓言。
“杀鞑子？我看是投降鞑子吧？”
张准毫不客气的说喜“称！”
祖大乐气呼呼的就要脱手。
旁边的亲兵立刻上前”将他紧紧的按住。
“够了！”
吴阿衡怒声喝道。
他身为蓟辽督师，还是有几分的威严的，这时候倡议怒来，简直有几分蓟辽督师的样子。饶是凶悍的祖大乐，也情不自禁的气焰消退了几分。
“你先打开城门，将同袍们的家眷放出来！”
吴阿衡两眼圆睁，怒声喝道。
祖大乐硬邦邦的说道：“对不起”监军大人，督师大人，人质，我们是不克不及放的。除非是虎贲军立刻离开辽东！”
吴阿衡固然不克不及让虎贲军离开辽东。现在的他，也想明白了，祖大寿的根本目的，乃是投降鞑子”而不是针对张准。将张准和虎贲军逼走，只是祖大寿的第一步计划。一旦第一步计划顺利的完成，接下来，必定还有更多的要求。要还击祖大寿，就要让祖大寿的第一个计划”都无法实现。
投降鞑子，吴阿衡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哪怕是自己的家人被祖大寿全部杀死，他都不会背上这样的千古骂名。在大是大非的面前，吴阿衡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在这这一点上，他要比高起潜更加的坚决。如果鞑子给高起潜更多的好处，没准高起潜就会投靠过去了。
吴阿衡盯着祖大乐，严厉的说道：“胡闹！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皇上的诏令，白纸黑字，清楚明白，你们敢抗旨？”
祖大乐硬邦邦的说道：“不是我们抗旨”是皇帝不知道真相，被人蒙蔽了，下了一道毛病的圣旨！我们要纠正这样的毛病！”
高起潜勃然大怒。作为太监，他的一切权力，都是来自皇上的信任。要是皇上不信任他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因此，时时刻刻维护皇上的权威，是每个伶俐太监都应该做的。
听到祖大乐这般说法，高起潜立刻坐不住了。崇祯皇帝被蒙蔽？被谁蒙蔽？被他高起潜吗？你祖大乐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呢！少不得，高起潜尖声的说道：“祖大乐，你这是当面离间圣上！”
祖大乐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硬邦邦的说道：“随你怎么说！总之，虎贲军不离开，你们的家人，就休想平安离开锦州！你说我们要投降鞑子，我们就投降鞑子，那又怎么了？谁给我们好处，我们就给谁卖命，这有错吗？以前朝廷每年都给我们上百万的粮饷，最近几年，削减了至少三成以上，兄弟们很不满！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高起潜和吴阿衡都脸色大变。
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祖大寿等人，简直是要投降鞑子！一时间，两人都恨不得亲手掐死了这个祖大乐！投降鞑子还有理由了？还说朝廷的粮饷不敷多？全国那么多的军队，有谁的粮饷比你们优厚？有谁的口袋比你们鼓胀？
无耻啊！真的是太无耻了！就连太监身世的高起潜，都觉得祖大寿简直是太无耻了！妈的，投降鞑子，还这么理直气壮！还真是少见！不过也是，要不是超等无耻的人，怎么可能在投降了鞑子以后，又主动的回来，试图规画更大的战功呢？
张准缓缓的说道：“祖大乐，如此说来，你哥哥当天投降鞑子以后，又悄悄的跑回来，都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了？”
祖大乐恶狠狠的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张准将那份祭天的誓言轻轻的放在桌面上，沉声说道：“很可惜，皇太极只怕是无法接受你哥哥的投降了。
他在北直隶，死了至少三万精锐，就算他回到辽东，回到沈阳，也是死狗一条罢了！你们主动的去投降他，完全是自己找死啊！”
祖大乐硬邦邦的说道：“那是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张准嘴角边带着轻微的笑意，慢悠悠的说道：“如此说来，要是我不肯离开辽东，你们就要开始杀人？要是我离开辽东，你们就要和鞑子取得联系，让鞑子进驻锦州？”
祖大乐还以为自己的离间计成功，一双牛眼死死的盯着张准，恶狠狠的说道：“张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惹来的！你要是不立刻离开辽东，我们就开始杀人！我就明白的告并你，我们就是要投靠鞑子了，你能咋地！”
张准缓缓的说道：“祖大乐，你这是为威胁我？”
祖大乐硬邦邦的说道：“说不上威胁！我只是告诉你现实！还有我们的底线！张准，我大哥说了，辽东不欢迎你！你从哪里来的，还是滚回去那里！你在山东好好的，跑辽东来做什么？”
张准微微一笑，深沉的说道：“如此说来，是没有退让的机会了？”
祖大乐硬邦邦的说道：“绝不成能退让！”
张准冷笑一声，沉声说道：“好！我张准原本到辽东，是要杀鞑子的，可是没想到，还是要拿自己人开刀！既然没有退步的机会，那就杀吧！来人，推出去，斩了！”
赵宇晨等人立刻上来抓人。
吴阿衡马上急了，急忙叫道：“都督大人，要不得，要不得！”
张准要是杀了祖大乐，祖大寿在城内不疯失落才怪。嗯到自己的家人，吴阿衡就感觉天旋地转，恍如随时城市昏迷过去的。
高起潜却是面无脸色，并没有制止的意思。他同样很是清楚，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们三人傍边，只要有一人退缩，以后的局势，就无法控制了。祖大寿既然能做出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来，下一步必定就是挟持他们投降鞑子。
是的，用脚后跟都可以想到，祖大寿的下一步，就是投降鞑子。他这样的行为，在辽东是绝对不成能立足的。要是他真的杀了城内的全部家眷，所有的辽东将士，除祖大寿自己的亲信，其他人都要将他祖大寿五马分尸。除投靠鞑子，祖大寿再也没有另外前途。
张准斜眼看着吴阿衡，面无脸色的说道：“吴督师，你有祖大寿这样的麾下，是你的光荣啊！”
吴阿衡身体一软，顽然的瘫痪在椅子上。
“斩！”
张准冷峻的喝道。
“唰！”
赵宇晨一刀砍下，祖大乐马上脑袋落地。
鲜血飞洒，又死失落一个汉奸！
“啊！”
“啊！”
吴阿衡闷哼两声，几乎又要昏厥过去。
祖大寿的手段如此的强硬，张准的手段，比祖大寿还要更加的强硬，他们两个夹在中间，认真是完蛋了。张准，真是要将锦州酿成一座血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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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杀了。
事，已经没有回头了。
不想跟着祖大寿投降鞑子，唯一的前途，就是灭了他。要灭了祖大寿，严厉惩办所有跟随他一起投降鞑子的爪牙，必须攻打锦州，必须赶在广宁的鞑子做出反应之前，将锦州拿下来。
依据张准的推测，大凌河堡的鞑子，应该是不知道祖大寿的叛乱计划的，否则，他们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退却。甚至，可能连鞑子镶红旗的旗主塔拜都不知道祖大寿的计划。祖大寿应该是直接和皇太极取得联系的。结果，鞑子过早的从大凌河堡退却了。要是鞑子现在还控制着大凌河堡，事情会更加的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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