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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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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们四处打猎,在淡水河中捞鱼,囤积了许多熏肉和腌肉,又开了数十亩荒地,种下蔬菜和粮食。 

开拓行者们在夏去秋初的时间里努力建设着新家园,寨内还圈养了捉到的野猪和一些驯鹿,准备在这里过冬。棕熊算是见到了,这种食肉兽至少有一千五百斤重,傍晚时喜欢在河里捉鱼。它们对人类的出现非常的警惕,却也不曾主动袭击人类。附近没发现土人出没,周大海率船又往南行了一周,在一群岛屿中寻了一处港口条件甚好的小岛,驻留了数十人后,方返回第一寨。 

之后这两只分队将负责向内探索,并绘制地图。明年第二批开拓者到此后将会留下几艘船,使两方可以通航。第三年将建立起船坞,料想十年内这海岸沿途便可拥有数千居民了。

第六章 基业

冰化尽之后,一只为数十四人,由死囚组成的探险队操着一种用树皮制造的小舟航进了一条大河的支流,第四日的傍晚,他们上岸步行了不及一刻便遇到了一个当地人的部落。 

当地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装扮的外来人,他们被吓坏了,成年男子纷纷拿起长矛和弓箭,他们涂妆好面孔然后哮叫着聚集在一起,准备围攻在河滩上手忙脚乱的外来人。在这一个历史的转折点即将被激发的时刻,一只白头鹰飞过了探险队的上空,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凄厉鹰啸,土著人的燥动随即便以奇迹般的速度平复下来。 

按照他们的观念,鹰所盘旋的地方必有数不尽的牛群。 
这群外来人所带来的东西可能是象征丰饶的,是无数的牛一样的好事。 
外来人在一个高大的脸上刺了两行字的“酋长”的带领下,和长老们举行了一次盛大的烟会,他们轮流抽着由鹰羽、天鹅尾羽、鹌鹑和火鸡的羽毛所装饰的牛腿骨烟枪。 

外来人被烟呛得直流眼泪。 
长老们开怀大笑。高大的外来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泪水洗开了猜疑,高大的外来人像所有的第一次抽烟的孩子那样被呛到了,并流出了露水色泽的泪花。 
在他们交流了两次后的一个篝火晚会上,白熊长老以手势询问外来人是否愿意做他的女婿。他女儿的丈夫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天病死了,这一定是神的旨意。 
外来人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他喝光了部落里所有的酒,第三天他回来了,用一头奇怪的动物驮走了白熊长老的女儿“最明亮的大星星”。他送给了白熊长老一把珍贵的短刀,刀子比野猪的牙还要锋利结实。 

棕熊省的开发速度相当缓慢,每年冬天几艘大船所运送过去的物资和人口都像是抛入了一个巨大的无底洞。直到第三年秋天,艘队带回的一篓金沙改变了这一现状。水手们兴奋不已的向围观者讲述他们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 

棕熊省第一寨已经发展为一个主寨,下辖三个哨寨。 
三个哨寨之间相距上百里,并由小型舟或兽皮伐进行联络,在三个哨寨之间的勘探完毕之后,便进行了第一次沿河内陆的探险,但此次探险只获得了两船淡水鱼和新品种乌龟若干只。 

第二次和第三次探险均获得了一定数量的丛林野物,均是前所未见之物,在第四次探险,他们发现了一个土著人的部落,探险队的首领范至元(讲述者注:此人为重伤害犯)甚至在不久后和当地土著的高层人事结了亲家,文案布思朗(讲述者注:此人为墨赃犯)随即着手准备了第一次两族贸易。 

他们用盐巴、铁制品从当地人的手里换取了大量兽皮、鹰羽、宝石粗胚和化妆品(原料不明)。 
随即几名精明的当地人把手中的物品转卖给其他部落获取了更大的收益。 
于是,以第一寨的下属哨寨“大星星”寨为中心的小型贸易圈迅速逐渐发展起来。 
他们从当地人手中交换各种奇怪的生物、宝石和金沙。 
利润相当惊人,以至于他们把自己穿的所有的衣裤和内衣裤都卖给了当地人,并换上了廉价的水牛皮衣和三角形皮兜,如果不是枪支禁止外卖,恐怕他们身上就不再有大明的物件了。 

当地人开始流行在脸上写汉字。 
西来的船只运来的金沙挽救了张凯的财政危机,他开始把淘金权出售给任何一个愿意出钱的人。 
但年轻的万历帝的一张圣旨险些让张凯破产,不知皇帝从那里听说张凯发现了一个全是金子的岛,于是,皇帝就让张凯把岛献上去。 
张凯急了几日,找了几个文人编凑了几篇奏文呈了上去。大体就是说不过是手下的老粗水手吹牛B而已,皇帝不可相信啊,那里会有都是金子的岛,即使是有,那么重的岛子,也早就沉没了。 

皇帝也无实证,只是被张凯败了性,有些不快。 
居正和皇帝进行了又一次语重心长的谈话,基本上皇帝一直在乖巧的点头称是。 
居正身上有一种父亲似的威严,年少的皇帝本能的畏惧着他,无论如何也都不敢在居正面前作出任何反抗的事来。 
一些粗胚流氓借着丰富的社会经验,混入了皇帝的身边,他们诱惑年少的皇帝在北海上进行了一次自拍活动。 
宫女被太监教唆而化装成妓女,撑着花舫在湖上四处拉客,但唯一的客人就是万厉帝,万历小小年纪那里见过这个阵势,他幼小的心灵被深深的震撼了。 
此事被居正得知后,居正令宫廷内侍将带头的多名太监和宫女杖毙在万历的眼前。 
万历又一次被血腥的现场教育所震撼,他双股战栗,这一次是死亡所带来恐惧,这种恐惧感拉远了无论是心灵还是意识上他对老师张居正的距离,他开始夹着尾巴循规蹈矩的做人,在不顺心时开始拿周边的小太监出气,这些年龄比他大,身体也比他强大的大小太监像是狮爪下瘫痪的羔羊任由他宰割。 

这年秋天,他打死了第一名太监,但没有任何人指责他。他们松了一口气,用席子卷上尸体扛走了,万历开始真正明白死亡和皇帝的含义,真正明白自己本应是控制天下所有人,操纵所有人的性命的君主。实践验证了书上所写的东西,远比书本所写的要深刻。 

他开始幻想,开始期盼自己当政的那一天,他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多杀几个贪官污吏和反贼,不知道现在天下还有没有反贼,但总是可以找到一些人当反贼来杀的。 
张凯竭力挣扎的在三个老婆之间游走,他发现自己满足其中的任何一个都相当的吃力,何况是三个。春药他是不敢吃的,生怕把身体吃坏了。 
惠子他放心,但他已经开始在丫环中收买眼线监视另两个不太安分的老婆, 
最恐怖的事来到了,小强在万历七年的春天感染了小儿麻痹症。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那瘦小的儿子在他怀中奄奄一息,险些死去。当得知小强可以活下来的时候,他高兴得泪流满面。 
他开始把财政盈余全部投入到医疗研究中。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医科大学在他的资助下在北京正式成立了。 
小强勉强可以走路了,一瘸一拐的叫着爸爸。多灾多难的孩子呀,张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哭,这是一个在那个时代多么好预防的悲剧啊。 
不再过度依赖与西班牙人贸易的财政开始进入良性循环,三万七千名张家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数千条大大小小的海船就是运送氧气给这个巨人的红细胞。 
为期四期的短期军校学院尽数被安插进军中的中下层为校为尉,老一代的海贼多半收山与他做了邻居,每日他与众老贼轮流大摆酒宴,歌舞丝竹笙箫声不断。 
西班牙国王的请和表已送到了他的案前,料想那西班牙是无力进行这种远征的,这远东的大海现在是葡萄牙和张凯的天下,在久之后,将全部被他收入馕中。 
就在张凯踌躇满志的万历八年七月,一纸圣旨送到了他的面前。 
太监天使威严的念道:“奉天呈运,大明皇帝召: 
海军都督张凯经营海事劳苦功高,加封为卫海侯,特召其进京酌加赏赐。 
钦此~!

第七章 路

张凯的脑袋里一下子就开了锅,这么短的一封圣旨,连赏赐都没有,莫非皇帝要把他骗去关起来?想想自己的答复,确实有点糊弄人的意思。多少也要给皇帝一点甜头啊。 

去还是不去?他一想到老窝门口的李成梁家那满门虎将,戎卫长城的戚家军,俞大猷虽年老体弱,但却是目前大明朝唯一称得上战略家的老将军。这全军上下,养熟了了的只怕十不足一,他咬了咬牙,去。 

就在张凯兜了行囊,带了卫队上京的时候,一员彪壮的大汉打马来到了长白山下,这大汉年约四十,背负了一只简单的包裹,一手勒着疆绳,一手握只白蜡杆大枪,枪头的红缨足有一尺长。 

大汉脸色黝黑,面无表情,胯下的枣红马气喘唏嘘,发觉马力不继,他勒停了马,跳下马背,放马儿吃草歇息。 
突然一阵锣响,从山后冲出半彪人马来。只所以说半彪那是因为他们不过三五人的瘦弱之众若和这大汉比起来,只怕三五个还不如他一个。 
这众人杀到跟前看了大汉这等魁梧雄壮的威风凛凛,不觉脚也软了,山号也含不出来了。只是在那里互相推托。 
大汉面沉如古镜,低喝一声道:“尔等何事。” 
那低喝恍若在众人耳边响了一声炸雷,众人混身一抖,当先的一个癞子往地上一跪道:“大人,小人这是为民情愿来了。”说罢,偷眼看了一眼那大汉。 
“带着兵器来请愿么?”大汉双眼射出如启明星一样的神芒,那癞子急忙跪伏下脑袋再也不敢抬头。 
“小人不敢,这周围盗贼甚多,小人带着兵器防身呢。” 
“我看你们个个都是贼。”大汉话刚说完,哗拉一声那些贼全跪下了,齐声大哭道:“大人,我们是附近山间的良民啊,只是村里今年招了饥荒,既交不上女真人的例钱,也纳不上军粮,是以才落草在此,是只恐吓过往行商赊些粮食,不曾伤害半条人命啊。” 

“你们这些贼一定是事先商议好了,不然怎么哭诉也如此众口一声,且吃我一枪。”大汉只是喊了一声,并不曾出枪,可那些贼却吓得如手脚生了弹簧一般嗖的一下从地上弹起,一溜烟的跑没了,甚是训练有素。 

“这几人莫非是军汉?”大汉拿起一只落在地上的破烂布鞋,上面尚余下半个破旧的军需印。 
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张凯亲自捉拿下的叛将麻干勇,原来同他一卫的几个千户在张凯的保举下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只余下他一个仍是千户。想起来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怨不了别人,是以听说辖地北部出现盗贼,便只身来讨伐,也泻些火气。原来还想大杀四方,不想遇到的第一拨贼便如此的赢弱,让他半点杀意都升不起来。 

“杀这些败类只坏了老子的名声,他们是那里的?本部不曾出现逃兵,北面就归李成梁大人管辖了……”麻干勇思虑了一会,便不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他歇了半日,吃了些干粮,牵着马寻了溪水饱饮一通,然后纵身上马,轻拍马腹直奔此次出行的重要目的地——都元寨。 

快马加鞭,与秋风竞走,他周身的血都燥热起来,右手五指张握不定,枪杆都快被他握碎了,他伏在飘舞的马鬃上,烦躁不安的低吟道:“好想杀人啊。” 
“都元寨寨主金百焕何在?”距寨数十步,麻干勇便是一声肺腑大喝。 
寨上巡逻的卒子脚下一软,觉得山寨都随着这一声吼跳了三跳。他打眼仔细看了一眼立马寨下的大汉,果然不认识,看来是来寻事的。刚刚瞅见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那个寨中兄弟外出办事回来呢。谁曾想居然真有人单枪匹马前来寻事。 

这都元寨位于铁岭与海城之间,十数年来与官兵相安无事,也纳些钱粮或贿赂,一直过着半贼半民的生活。如今,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是那里的贼球,来寻我们寨主老爷的霉头。” 
“某家麻干勇是也,快快开寨让俺杀进去。” 
小卒失笑道:“你是不是失心风了,你老子在这儿,干的就是守门的活,怎么能放你近来呢?” 
“哼,”麻干勇不再说话,他用枪杆一击马腹,那马被抽得发狂,直冲那寨门奔来,眼看就要撞上寨门,麻干勇提僵,那马人力起来,两只千蹄以千斤之力击在了寨门之上。 

山寨为之一抖。 
小卒急忙寻了一个弓手,让他弯弓射人。 
麻干勇见那箭来,也不躲闪,迎面吃了一箭,那箭头刺穿了他的左颊,钉在了他的迎面骨上。麻干勇狂笑不止,抬手把箭拔下。滔天的狂笑中他的双眼逐渐血赤,射出两道非人的目光。 

“呔!”麻干勇纵马再来撞寨,那小卒见今天遇到了一个不怕死的疯子,吓得跑下寨门寻头领去了。那弓兵弯起弓,瞄准了麻干勇,谁料那麻干勇头也不抬,只是专心的和寨门做对,当那弓兵不存在。 

弓兵瞄了一会那活跃在寨门下的猛虎一般的大汉,手不知为何突然抖了起来,再也瞄不准了。 
一名圆脸锦袍肥汉上了寨门,见到那寨门下如疯虎一般的麻干勇先是一惊,又奇怪的道:“这不是麻兄吗?年前尚一起吃酒呢,今日来此莫非是小弟得罪了大哥么?” 
“去你娘的小弟大哥,某家今日只想杀人,快快打开寨门。”麻干勇一拳击在寨门上,手背也破了几处,鲜血涌出,染红了他的手掌。 
圆脸肥汉见麻干勇那疯狂的样子,以为他得了失心疯,便吩咐小卒道:“此人乃大明的千户,杀不得,找几个力气大的用网捕捉住了,饿上几日再说。” 
辽东百姓多渔猎,网也好找,见到寨上放下鱼网,麻干勇心中一惊,想起张凯用网捉他的旧事来,急忙拍马逃走了。 
“哈哈,这个疯汉原来是怕上网啊。”众贼在寨门上鼓噪起来,“一亮网拍子,就抱头鼠蹿了。” 
麻干勇杀贼不成,半路上胡乱杀了几个百姓,疯劲去了大半,这才安然回营。 
从第二日晚间开始,麻干勇夜夜前往都元寨骚扰,不时挑杀几个外出的小贼。只是山寨上悬着的鱼网让他不敢靠近。 
张凯进了京,四处撒钱打点了一圈,方才安心不少。当夜又去拜访了张居正,如今的张居正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张居正了,张府重新修缮过了,四处金壁辉煌,雕梁画栋,府内的吃穿用度更让张凯想起了冯保。不想这夜那张居正居然推辞不见,张凯暗叹白送了两万两银子。 

早朝时,他站在人堆里不安的四处张望,心中只想着:“妈妈的,这鸟日子老子再也不想过了,以后老子的命就只归自己,待回了辽东,老子就起兵,败也好胜也好,老子再也不给这鸟朝庭当狗了。” 

早朝时,那些收了礼物银钱的官场败类没有一个站出来给他说好话的,都是偷眼看着张居正的脸色。 
散朝前,小太监宣讲了一纸调令,张凯被调进京城负责神机营的教化,什么三军教头之类的没有品衔的官职让张凯的心都凉透了。 
晚间回家,户部的几个官吏进了张凯的府地,要他交出一干手中的产业。 
张凯使了几式太极手段都推卸了过去,第二日一早,就发现宅子便被他负责教化的神机营给围了,哪里也不让他去了。 
都元寨上下一众人等都快被麻干勇给逼疯了,若是杀了他必然招来朝庭大军,此时正在寨中大厅商议散伙事宜。众贼觉得危险系数日益高升,还是回乡下做田舍汉吧。 
金百焕好不容易有了这么点基业,怎么肯散,他回绝了一众寨友散伙的建议,派出了几名机灵的善于逃蹿的手下去四处打听这麻千户究竟是发的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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