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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突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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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狡诈的,狡诈的,又哪里能够分辨得清楚呢。

更加凄厉的声音响了起来,伍子胥都差不多完全绝望了。可是没想到这一声凄厉之后,没有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而且,绿荧荧的眼睛的世界开始解体了。

头狼死了?

“太好了,头狼死了!”突然的,那如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果然,头狼的死亡是对狼群的最致命的打击。接下来,人狼战争有了决定性的转变。头狼倒下之后,狼群不再增多,很快地就分离了出来,而已经有其他的几头狼扑向那边,正在抢食那头狼的肉躯着呢。

没有狼再发动进攻。对峙中,渐渐地,狼群散开了,留下一滩血水,一片曾经血腥的山林之地。

第十四章 救星

头狼的躯体只剩下骨骼,伍子胥的兴奋还没完全消解,他没想到自己的祷告如此灵验,他日费无极必将如此大灰狼一般下场!但是刚才狼吃狼的场面又是那般触目惊心,昏君佞臣,他们与狼又有什么区别?

山风吹过来,激战之后显得有点冷,乌云散去后的天空,月亮冷苍苍的。突然身后的笑声让他又回到了现实。也让他感到了暖意。

我们得救了!女子笑了起来。我们终于得救了!她说。

是呵,我们得救了!更多的声音在跟她一起说。

他转回头,一下子就撞见了她黑色的眼波。

“英雄啊!战斗结束了,可以放下你的弓,收了你的剑!”那女子说着,突然恭恭敬敬地朝着伍子胥纳头便拜。

她身后,三人也随之拜伏于地。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快!都请起!”他说。

他们一时却没起来,伍子胥只好伸手去扶起女子,感觉入手柔若无骨。那手也紧紧回握了他的手,让他只好分开。女子起时另外三人才起来。

“多谢恩公相救,请问恩公尊姓大名?”女子莺声又起。

他说不明白为何特别爱听她这种说话的声音。但是这并不能解除他的戒心,“在下伍训之!”他突然想起古语: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于是那日在猎户面前瞎说的名字,便拿到这里来用了。

“在下适才是跟众位一同斗狼,故请千万别再称我恩公!叫伍训之就可以!”他又补充道。

“妾芈娟,由宋往楚,将回娘家,不想途中遇狼,要不是壮士赶到,必丧命于此!壮士就是妾的救星!”她大大方方自作介绍。然后又指着身边一男一女说,这是我哥芈成和我嫂,又指那护卫说,这是黎护卫。

原来也是楚国女子,难怪大器!伍子胥点头,分别施礼,随即转过来对她说道:“不,是你救了自己。而且,不仅仅你救了自己,甚至还救了我。”

“壮士为何这般说呢?”深黑的眼波在夜色里头虽说不很分明,但是此时的伍子胥却分明地感觉得到。

“要不是你的提醒,让我射杀头狼,只怕我也要葬身狼腹呢!”他说着,竟然叹了口气。

女子多情眼睛在伍子胥眼前一转。“你这人真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遇上像你这样的人呢。”她说。

他觉得一种灼热,于是转移视线。这时他发现那个护卫好像在寻找什么,再看她身边还少了个护卫,先前明明记得有两个护卫,莫非那护卫果然是死于狼口了。如此机灵的女子,一定已经发现,可是却一点也没表现出关切,他突然有些反感了。而这时自己也才记起死去的白马,宋家兄妹的音容笑貌,一下子就变得满是谴责。

哎呀!我伍员真是不该呀!他心里喊道。

现在他开始回忆先前的事情,当时自己是在哪里闯入狼群救人的,那白马是什么时候跛了脚,然后它又是在哪里倒下?

他终于找到了!他没发现自己在寻找的时候,那女子一直就跟在自己的身旁。

眼前的白马仅留下一片骸骨,他还可以记得起来白马的那种温情,她身上的体温已经再也感觉不到了,宋家兄妹之深情又一次在心头激荡。情之至矣,人何以堪。他突然觉得好生伤感。

善良的白马和那些恶狼,让他又一次想到父兄和费无极。

伍子胥的眼里亮了起来,白马让他洒落了泪水。

他用剑掘地,一气就挖了个大大的坑,然后捧起白马的骸骨,全都收于坑里,用土掩上。

他的剑插在地上,他的手抓握着剑柄,撑持着站了起来。他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泪水盈眶,如果是白昼时候,一定看得见他的眼睛红了。

女子的声音却徐徐而来,“壮士岂能如小女子,君也太过多情了,大丈夫当舍此!”

伍子胥说,此马乃故人所赠,今马死,是我没保护好它,有负朋友之所托了。

“这只怕是非同小可的朋友吧,莫非是壮士的红颜知己?”她说。

“不,不过,在下是与她有过一番经历,她是好人,但我不能。”他说。

他没有看她,倒不是因为先前有反感,渐渐地他也觉得,也许是她的身份使之如此,一个尊贵的妇人,她的身边下属一定众多,有多少人围着她转,她又岂能对任何一位下属体恤备至。

“是君负她,你也是这样的男人吗?不应该呀!”黑暗里,她的声音好像就是宋婵娟的声音。

“不,不是我负她,是我不能!我是只有复仇一条路之外,再没有路可走的人,哪还有其他的非分之想。”他说,他也仿佛在梦中一般地分辨着。

“是吗?你要复仇?那你的仇人一定是大恶人了!那请问壮士,你将欲何往?”

“欲往宋国!”

“你往宋国,就能够成功复仇么?能够告诉我你的情况么,也许我能帮你!”

“不,在下多谢……夫人了!”他想了想,方才想到称她“夫人”较为适合。“在下复仇,只靠自己!”他又补充说道。

“你……信不过我?”

“不,不是这样!”为了避其话锋,他却突然转换话题,说道:“夫人先前好像是有两位护卫……”顺便以此试探。

“伍壮士果然眼力过人!那武护卫已经为恶狼所害!刚才妾让黎护卫前去察看,却不知……”

这一说让伍子胥心里又是一惊,原来她已经这样做了,是自己失察,错怪她了。这时只见那黎护卫远远地奔来,说:“华芈娟夫人!武侍卫的骨骸找到了,只是……被分成好几处……”声音显然黯然下去。

“华芈娟夫人?”伍子胥脱口而出。

妇人仿佛没听到伍子胥的说话,对黎护卫说了声:“好……那就……”用手挥了挥,指了指伍子胥埋马处,声音有些哽住了。

而后好像喘了口气,侧过脸说:“奴家姓芈,夫家姓华!”她声音还有点打颤。

“请问华芈娟夫人,宋国华氏一族,夫人是否相识?”

“伍公子跟华氏很相熟吗?奴家夫君便是华定!”她改称他为公子了。

原来这女子正是宋国华氏一族,宋元公的宠臣,官拜上大夫的华定的妻室,但却是楚国人。此次正是与兄嫂同行,欲赴楚地娘家,不想途中遇险。

“华夫人!失敬!失敬!”伍子胥拱手。

华夫人点点头却不说话,黎护卫以剑当锄,就在伍子胥埋白马处的旁侧,掩埋了武侍卫。众人都站在土坑面前,低头默默致哀。

然后就要行路。伍子胥正要辞行,不料华夫人却说道:“伍公子何必辞行?既属同路,不妨同行!”伍子胥奇道:“华夫人不是欲往楚国么?在下欲往宋,实属相背而行,并非同道!”

哪知华夫人突然笑道:“伍公子错了!难道公子没有看到我等四人已无车载,此去楚国,路途遥远,难道我等徒步可行得?所以,除再回宋国,别无良策!”

听到这里,伍子胥点头,“华夫人果然有见识,这一节伍……伍某的确未曾想到!”

原来华夫人和其兄嫂及护卫,本来有两辆马车,可是现在马死车横,去不得楚国了。“那伍公子,现在咱们是同道了,可以同行了吧!”妇人又追逼一句,伍子胥心念电转,觉得华氏一族炙手可热,要在宋国成事,这华夫人可是能够帮得上忙的,而且行路时也有个做掩护的。“那是自然!”他痛痛快快地说。

看来只能徒步赶路了。这等行路自然远不如伍子胥独行快迅,所以由此到宋国边境,至少还得一天时间,伍子胥于是建议,这一路只怕前不巴村后不巴店,还是聚木生火,烤些狼肉一路带上。黎护卫也以为然。只是夫人摇头说,虎狼之肉,从未敢食。伍子胥道:“在下以为夫人胆识过人,何以惧怕食此狼肉?”夫人含笑道:“并非惧怕,而是大不惯!”伍子胥当即说:“就怕夫人太饥!”妇人莞尔一笑,说,“原马车内,尚有些食物,足可充饥。”

黎护卫拍了下脑袋,说道:“是呵,属下倒忘了!伍公子就不必太费事了,车内食物颇多,足矣!”

他很快就将食物取了出来。

“不如就在此食毕,再行?”夫人说。

众人无异词,于是席地而坐。“公子欲饮否?”妇人突然目注伍子胥,问道。随即又对

黎护卫说,“看看那坛酒,是否无恙?”原来她这会儿想起来马车内还藏有一坛美酒,不喝了真可惜。那还是御酒呢,是宋元公赐予华定的,宋元公对华定那可是言听计从,华定要什么他只怕都会给什么,不用说是一坛酒了。华夫人临行的时候就说要带上它,也让娘家人见识见识。那华定就喜欢凡事张扬,于是也就同意了。

黎护卫又敲脑袋,不过这一回没再说话。很快地,就见他抱了一坛酒出来,脸上还带着些微笑。

华夫人说这好酒,不喝可惜,今日也是有缘相聚,更何况战胜恶狼,岂不壮哉?就以此酒庆贺,不也很好吗?伍子胥为其壮语所激,便喝彩道:“好!但凭夫人吩咐!”其他人也说好,只是华夫人的兄长有些忧心忡忡地说:“天还没亮,就怕恶狼去而复至。”

伍子胥道:“此话也有道理,不过只要聚木生火,可保无忧!”华夫人点头。

于是篝火生起来了,火势渐渐旺了。熊熊烈火之中,黎护卫开启了泥封,抱了酒坛依次斟酒,一股醇香随酒溢出。所幸先前狼群扑来时,马虽死,车虽横,竟然不仅坛酒无恙,而且杯盏完好,于是众人才得以饮酒相贺。

伍子胥举酒,邀与华夫人满饮三杯,华夫人也还敬了他三杯。伍子胥没想到华夫人酒量竟然如此之好,她也赞他酒量是真的好。

她感叹着说真的好真的好,假的就不好!众人以为她醉了,不知其意。这时只见她看着伍子胥,突然说:

“伍公子还没跟我说实话吧?”

这一说好像有些不友好,在座的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华夫人此说何意?”伍子胥有些震动,故作镇定。

“伍训之公子,君是我等的救星,妾自当图报,故公子不必多疑。妾看公子打扮,似是到宋国经商,但公子却为复仇而来,这样看来,公子是有意乔装打扮了。所以公子是在掩人耳目!”她看着伍子胥,却暂时不往下说。

伍子胥心想,女人观察果然要比男人细致得多,自己从山寨出来的时候,就换了一套衣裳,作商人打扮,身边还多带了一套。这也是宋寨主的提醒,说这样打扮就不很显眼,而且山寨平时也曾劫掠了商旅客人,要这样的衣服倒也不缺。

“在下拙于修饰,华夫人见笑了!”他含糊着说。

“大哥,大嫂,黎护卫,你们都没看出伍训之公子极像一个人吗?”她乘着酒意,对身边的几位说道。

她大哥和黎护卫好像都没什么反应,只有大嫂说:“要说像,也不是很像……”

这时她大哥就责备道:“瞧你说什么呀?喝酒喝晕了头吧,话都说不清楚!”他是个厚道人,妹子说话的意思他知道,他常出入睢阳城那边,自然是该看见的也都看见了。不过刚才伍子胥是出生入死救大家,怎么能伤害人家呢。他这其实也是对妹子说的,只是她从小就任性,更何况现在是朝廷重臣,上大夫华定的夫人,她的话更是透着十足的霸气了。

经这么提醒,黎护卫好像也察觉到什么了。

“大哥,你就别乱说好不好?大嫂一定是看到了睢阳城上张榜悬赏的图像,楚国居然把罪臣逃犯的通缉布告,都挂到了我们宋城!看来他们一定是算准了,那伍子胥一定会来投奔我宋国……”说到这里,华夫人又用她那双俊眼,亮亮地看着他了。

“华夫人莫非以为在下就是伍子胥?”伍子胥当此这时,只好以攻为守了。他实在是又陷入了一种迷茫。那天晚上猎户的事记忆犹新。他还太年轻,尤其是对付像华夫人这样的妇人,他是一点也没有底(。wrbook。)。尽管她刚才明明白白说了,不会伤害到他。

“那倒不是,要是你是伍子胥那倒好,只因你不是伍子胥,所以我很难帮你!”她说,红唇微启,游动着一丝狡黠的笑。他知道她这是欲擒故纵,他又一次感到了她的厉害。

“来,伍训之公子,干了它!对酒当歌,一醉方休!”她举杯的手有些晃,好像真得有几分醉意。

“华夫人,可不能一醉方休哪!还要赶路呢!”他说。

“啊,还要赶路哪!没有马,就徒步行走,不行!本夫人走不动!伍训之公子哪,你能帮帮我吗?你帮了我,我就帮你顺顺利利到睢阳,再平平安安离宋国!”

第十五章 睢阳

且说华夫人这似醉非醉说出的话,伍子胥听在耳里,觉得很是有一种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他本来想马上叫众人赶路,可是这些人好像都听她的,只好耐着性子待着。他心里总是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意识,这妇人似乎别有情意,或许会帮自己,但又觉得自己多半是自作多情。

“伍公子,如此良夜,何不吹箫一曲,以尽其兴?”她说。

“华夫人,在下一心往奔睢阳,志在复仇,已无甚好心绪,吹箫只怕有伤雅怀。”

“睢阳此去不远,又是妾之夫家所居之地,妾自当关照,公子何必忧虑?公子气宇异于凡人,随身带箫,一定深谙其妙,故不必太谦。不如让芈娟先行歌舞,公子以箫和之如何?”说完,并不等待,也不作态,就踏着醉步舞之歌之了。所歌之词,随口而吟,却也别致:

不是有缘兮

何以相聚

不是前世兮

何以今生

神仙眷属兮

今日成就

何事天涯兮

奔走迷蒙

此时伍子胥也只好将随身带的那把紫竹箫拔取而出,执于手中,凝注神思,按拍击节,自度相和之曲。

那华芈娟旋舞数度,突然在一曲将尽之际,顺势在伍子胥的身边坐下,却把那美人头一下子就靠着了他的肩膀。这可把伍子胥弄得有些狼狈。他停住了,放下了箫。此时歌音箫声虽尽,在众人耳中,却犹有余韵。

“夫人不可!”他说,身子却没闪开。

华芈娟却不语,唯粉颊星眸而已。

伍子胥目注其兄嫂,“华夫人醉了!”其嫂说道,却没动作。

“还请扶华夫人过去歇息!”伍子胥拱手道。

其兄芈成向妻子做了个手势,两人起来扶起华夫人,那黎护卫也走了过来。华夫人嘴里嘟哝着说:“伍子胥,你别走,跟妾一起,保你平安……”这说得伍子胥心头又是一震,不知她是真醉还是佯醉。

伍子胥心道,如果她是佯醉,如此说话又有何意。她说话仿佛处处皆有深意,更多的似是在提醒。此妇人对我似有情,至少应该是不会有恶意吧。但如此大胆倾情,就怕招来其他的祸害,何况我伍员是绝对不会接受的。那么,将何以堪?

华夫人已经在一边歇息了。芈成走了过来,拱手抱歉道:“吾妹子无意冒犯伍公子,她喝醉了都如此,还望伍公子莫见怪!”

“足下无需解释,在下不会介意!”伍子胥说。

“公子胸襟,在下佩服!吾妹如此,实因其夫令其失望。”

芈成刚说完,他的妻子也说道:“夫人实为规矩人。”却也言简意赅。伍子胥说,“这个在下明白。”

华夫人喝了几口泉水,那还是黎护卫拿着喝空了的酒坛子去山涧取接的,而后又约莫歇息两炷香的光景,这才清醒过来。此时天已大亮,伍子胥觉得不能再等了。此地已较接近宋壤,他的心情反而更加急切。

“妾不胜酒力,言语多有冒犯,又让伍公子久等了!还望见谅!”华夫人起而整衣,施礼说道。

“夫人不必介意!现在天亮,正好赶路,不知夫人意下如何?”他心里虽急,但还是语气温和地说道。

“公子此议甚好,咱们赶快赶路吧!”华芈娟点头。

于是启程。先时还担心那华夫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只怕不胜脚力,不想徒步两个时辰,却未见她说累,行走也不算缓慢。夫人说:“妾能够与《奇》壮士同行,幸之《书》甚也,只是不知会不会误了《网》壮士复仇大事?”伍子胥以为她还是好奇他的经历,所以又来试探,便淡淡说道:“夫人行走亦速,不会误事!”

行到午时,路渐宽阔平坦,偶或会见到一些村庄,只是却无路店,又到了一片林地,夫人建议就此歇息进食。实际上是她夜行遇狼,折腾不堪,又徒步山路,行了半日,已经累乏了。

黎护卫取出原先带着的干粮,众人分食之,伍子胥也分到了一部分,不便客气,就坦然消受了。

伍子胥问:“不知此地离睢阳,还有多远的路程?”

华芈娟看了一眼伍子胥,未及言语,芈成却说道:“这里依旧属宋国边境地带,若按上午行走速度,只怕得到明日卯辰时分方可到达睢阳。”

这时伍子胥看到华夫人美丽的脸,因眉头的微蹙而不得舒展。

他不由得就看了看四周,他知道再这么赶路也不是办法,看光景华夫人一定是行走吃力了。哎,若能在近处买得马匹才好。正在犯愁,突然听到远远有马蹄声音,前面的土路扬起一阵轻尘。

不多久,就见有三骑马奔这边而来,马上三人都是戎装打扮,见他们坐地歇息,却不下马。其中一人看了伍子胥一眼,却问黎护卫,大概是看到他也是武行打扮吧。“请问几位,欲往何处?”那人说。

听那人显然是楚地口音,但看他方才却是由宋城方向而来,伍子胥不觉稍有些迟疑,黎护卫却答道:“欲往睢阳!”

“可曾见可疑之人?”那人又问。

“不知何人,方称可疑?”华夫人这时站起来,质问道。

“与华氏作对,而由宋城睢阳出逃之人!再有,就是楚国罪臣伍子胥!皆为可疑之人!”也许是华夫人适才的态度,那人眼睛却高抬,似对华夫人颇是不屑。

“将军楚人,何以助宋?”

“非助宋君,实助华氏兄弟也。”

“你们这是加速宋国之乱呢!”

“夫人高见!这宋国一乱,岂不是我楚国之幸?”

那人说毕而笑,另外两人闻之也哈哈大笑。就在此时,伍子胥却一跃而起,手中已经掣出那把七星宝剑。

“你欲何为?”那人惊道,突然说,“你就是伍子胥?!”

另外一人立刻也说:“你父兄已经双双毕命,留下你也是多余,不如一起送你走吧!”

伍子胥听得更是一惊,心血翻腾,愈是大怒,当下再不多说,剑如矫龙奔腾,迅疾无比,早有一人翻下马来,身边那人一惊,手上一缓,胸上已受一剑,接着又一剑贯胸而出。另一人一见势头不好,慌忙拨转马头,未及数丈,伍子胥喝了声:“着!”手上弓声一响,此人一头栽于地,了结了性命。

只是那马因此受惊而遁。伍子胥对黎护卫说:“我去追马回来,留下这匹马一定看好,我就回来!”顾不得跟华夫人说话,一下子跃上马背,挥鞭疾奔向前。眨眼间不见影子。

华芈娟立在一边感叹道:“伍子胥,英雄呵!”

未及多时,那边已见骑马人影,很快地,两匹马往这边奔来,到面前停下,伍子胥刚才一路上来了个一人双驭马,不想下马时,竟然神闲气定,面色如常。

于是众人大喜,一边赞伍子胥英勇,一边说真是天赐坐骑,三匹马正好骑用,华夫人与她嫂子共乘一骑,黎护卫与芈成亦同乘骑,独有伍子胥自骑一匹马。

此时伍子胥的身份已经挑明,却没见大家有特别奇怪的地方,于是明白,其实自己的底细,他们都早已知道。只是此时伍子胥还有一个疑惑的地方,那就是他父兄的情况,刚才他听到了那楚兵的说法,但身边众人,却没有人再向他提起这事。到底如何,还是个谜。他宁愿相信和坚持,他的父兄不会死,他们一定会等到他复仇的那一天!

可是忧虑和疑惧却更深了。他一路无言,策马行路,跟在后边。他们一行是由黎护卫开路,华夫人居中,而自己殿其后。他生怕若是自己在前边,说不定一鞭子就赶到睢阳,那岂不是把他们甩得远远的,那就也太过无礼了。

黄昏将临的时候,睢阳已经在不远的前面了,这一阵途中的快马加鞭让他们也颇为紧张,现在可以放松下来了。可是很快地,另一种紧张又接着袭来。华夫人预感到城里的事变,她稍稍放慢骑速,等到伍子胥马到,她说:“睢阳就在眼前,但是伍公子知道城中的形势么?”

伍子胥摇头说:“在下不知,还望夫人以实情相告!”

“就在日前妾离宋欲奔楚时,妾夫君与其兄弟,已经知会楚国,得其援兵。现在朝廷,一边是国君与众臣,一边是妾夫君与其兄弟,还有楚国的援兵,处于对峙两立境地,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眼下城里城外,应当是危机四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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