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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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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善——也就是那个前去叫季小小到善宇茶馆的倒霉男人,一个忍俊不禁,嘴巴没合住,扑哧笑出声来,换来县太爷横眼一瞪,没了声响。

“咳。”见自己威信已立,县太爷又咳嗽一声,终于开始发言:“季姑娘,敢问你和司捕快,是……”

“噗。”小小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来,她倒是没听墨非莲说过每个衙门里的老大都如此八卦,讪讪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问她是我什么人?”微笑的声音忽然插入,鬼魅一般简直是如影随形,只是那上扬的尾音让人一听便觉得好似春风拂面,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小小听得自己骨头尖儿都隐隐有些作痛,鸵鸟地将自己身子缩了缩,试图不让这声音的主人发现自己。

当然,这自然只是做梦。

司然亦笑着出现在众人面前,模样俊朗无涛,和第一次一样耀眼地让人牙痒,径直走到手足无措的小小身边,附身捞起她有些软绵绵的身子,在她的额头印下轻轻一吻,转而看着大家:“我们两个,就是这样的关系。”

战善在一边看得是目瞪口呆,就差鼓掌喝彩吹个口哨,只是其余人却大多呆立在了原地,完全看傻了眼,就连季小小自己,也晕乎乎的冒着烟儿,瘫倒在了司然亦的臂弯里。

这个严肃的审讯,便这样在司捕快的插科打诨之中,气氛全无。

司然亦看一眼战善,伸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掐一把小小的脸颊,道:“下次看人要仔细点,这人虽然和你上回同我说的人模样相似,可是,他的功夫底子比起你来可差得太多。”

小小不信,上前想要擒他的手腕,战善根本来不及挣扎便给她捉住了命门。她单指搭在上面,屏息仔细听了听他的脉息,有些挂不住脸,看着司然亦:“你怎么会知道?”

“能被你捉着来衙门的,怎么可能是从你身上骗去玉佩的小偷。”司然亦嗤声,态度无理,小小心虚挠头,狡辩:“我不过是一时心急,再说了,对于偷儿假装手无缚鸡之力都是家常便饭,我若不将他捉住,万一他真的是当日偷取我玉佩的人,那我不又要捶胸顿足懊恼不已了。”

司然亦不理会她的争辩,而是长臂一伸,揽住她大半的身子,当着外人的面亲昵的蹭蹭她的鼻尖,笑得温柔:“我就说,才几日没将你带在身边,你就跑到这里给我惹是生非了。”

“噗。”小小险些喷出一脸盆血来,仰脸惊恐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县太爷见司然亦如此,心里终于有了谱,开始作审讯的总结:“战善无罪释放,完毕……”

……

虽然洗清了“冤屈”,可是战善还惦记着茶老板吩咐的事情,拦住想带着小小离开的司然亦,客气道:“方才的事情感谢司捕快了,不过在下有要事在身,能否借季姑娘一用,感激不尽。”

司然亦掀开了眼皮子瞅他:“你要她去做什么,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就算去了,也是碍事。”

小小听不出司然亦这是在推辞,铁了心要长长自己的气焰,推开他挡在自己腰间的手,怒瞪他:“损人也不带这样的,我偏要和他走,怎么样。”

“随便你。”司然亦无所谓耸肩,摊开自己双手,小小怒极反笑,直接拽过战善的手,拽着这个大活人,跑得没了影。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和人之间都只剩下细小的缝隙能够过人,战善被她拉的得喘气不能,一直在后头苦苦地跟着。

小小也不知道怎么了,越看司然亦那副就算天塌下来也和他无关的笑脸越是恼气,干脆躲得远远的,不去想他,正这样卖了命地朝前跑,忽然一个彪形大汗横插进了人群,将她撞得一个踉跄。

江湖第三

好在战善眼疾手快,赶忙上前去将她扶住,小小这才勉强没有摔倒。那撞人的人神色匆忙,一直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小小的脸,忙不迭的道歉,却始终没给小小一个正脸。

小小直觉他的身上似乎有些什么猫腻,见他神态闪躲,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刚想伸手将他拽住,却看见那人一直藏在阴影里的眼睛亮了一亮,一个漂亮的闪身轻松躲过她伸出去的手,隐没进了人群里。

这个背影。

这个动作。

小小的双脚好似在地上生了根,无法移动半步,就连整个身子都无比僵硬,动弹不得。

……绝对不会错,是师父——是,步天下。

就算他易了容,就算他改变了体型,可是他的背影却好像刻在了记忆里的一般,无论时光怎么冲刷都无法抹去。

她想冲上去抓住他,无奈根本挤不过人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远,一直远到连最后的那个背影都看不见。

“季姑娘,你怎么了?”战善见小小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惨白,忍不住上前好心询问,小小的下唇被咬得有些发白,右手的五指深深嵌进手心里|奇^_^书…_…网|,露出一个惨淡地笑容侧头看他,微笑道:“没事。”

的确是一点事情也没有,小小用左手捏住刚才那个人塞给自己的纸条,任手心的冷汗渗进易透的宣纸里。

……

善宇茶馆一下便走到了。

战善笑吟吟将季小小领去了上次茶老板请她和司然亦见面的房间,为她摆上了些精致的糕点,交代她茶老板马上就到,便猫着身子退了出去。

小小仔细听了听四周的动静,确定了没人在偷看,终于放心将湿润的手心摊开,将那攥得死死的纸条给翻出来。

这样潦草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情急时随手所写,小小的心好似万鼓齐擂,响个没完,屏住呼吸,定睛去瞧上面的字。

“小心碧游堡、茶老板……保重。”

言简意赅。

小小认得步天下的笔记,这般狂傲不羁的字体,绝对是出于他的手笔。

只是……

这上面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小眉头紧蹙,又想到刚才司然亦拦在她面前时所说的那段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确是在默不作声地保护着她。

到头来,竟然是她自己不识抬举了。

门外忽然传来推门的声音,小小眼疾手快,将步天下特地送来的纸条贴身放好,又从桌上拿起一块糕点来装作若无其事,慢悠悠的开始低头静思。

来人不是其他,正是那永远都是一张棺材脸的茶老板。

他慢慢踱步进来,优雅地推开小小对面的靠椅坐下,冷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哪里有人请人过来是一副如此态度的,小小在心底不满,面上却不敢放肆,讪讪咽下最后一口甜而不腻的糕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刹那间,小小竟然发觉茶老板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只是短短的一瞬,又立刻恢复到原本的弧度。

果真是最近被司然亦搅得心神不宁,竟然在大白天都出现了错觉,小小蹭掉指尖的糕点屑,伸手抚额。

“季姑娘?”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小小点头。

“这样。”茶老板将头侧过去,不去看她,小小有些无奈地抽抽嘴角,原来这个世界上像司然亦这样喜欢吊人胃口的绝对不止他一人。

见他似乎没有意愿搭理自己,小小只能先行开口,道:“不知道茶老板此次叫我前来,有何请教?”

“请教倒算不上,我不过是想向季姑娘打听一点事。”

小小警惕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再次开口。

“季姑娘不必如此防备。”茶老板也发觉了小小的变化,用那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深深看着小小:“你和司然亦,一定要趟碧游堡这个浑水么?”

淡淡一句话,却在小小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碧游堡,当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水深似海么?为什么大家都三番五次地劝解,为什么大家都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

可是墨非莲的异常举动,游翎然在步天下眼中不一般的地位,让小小根本就放心不下这个地方的情况。

除去步天下和墨非莲,能够真心待她的人,这全天下,还能有几个呢?

她稳定了自己的心神,亦下定了决心,抬眼坚定的看着茶老板,说出自己的决定:“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

却没想到茶老板竟然轻轻松了口气,好像卸下了什么重大的包袱一般:“这样便好。”

……这样便好?到底是哪点好了?

小小纳罕。

“记得保护好自己,游翎然和司然亦……他们自顾不暇。”

说出最后的警示语,茶老板好似来时一般决然,起身而出,不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只是在走到门前时,他忽然转过身来,和呆呆看着他的小小四目相对,开口提醒:“碧游堡内的琴声,这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你若是不怕,便顺着这个自己去查罢。”

……

八月初三,阳光和煦。

碧游堡的武林兵器大会如期而至,所有聚集在天止山脚的武林豪杰全部都汇集于天止山上,等待着游翎然前来主持这一场武林盛宴。

小小在客栈等了许多天,可是一直都瞧不见司然亦的踪迹。她想了想自己那日的确是有些不给他面子,不但恩将仇报,还处处不给他好脸色,按照司然亦的脾性,想必是早早便不想搭理于她。

只可惜,碧游堡和墨非莲的事情她不能不管,还有那一块在她身上掉的玉佩,自然也是要将小偷捉住再取回来,小小就算明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她还是要义无反顾的朝下跳。

换上一身利落的男装,小小又按照男子的习惯将头发束好,随身带上些防身的兵器暗器和毒药,神清气爽地出了门去。

自然,步天下那日偷偷递给她的纸条,她还是依然贴身放着,上面最后的两个保重虽然只有区区两字,却好像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将她的心都熨帖地暖暖的。

步天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细心了呢。小小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暗暗发誓:一定要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将师父找出来,一定。

一路上都是人声鼎沸。小小挤在一群彪形大汉之中,瘦弱的身子显得有些萧条。

正当她捂着胸口防止被四周的人无意间吃豆腐时,凭空插进来一双手,将她微微护在胸前。

小小心底一颤,转头去看,却大失所望,道:“怎么是你。”

战善顿了一下,神色却不似从前那样憨厚老实,而是在眉眼之间带了些许难以言说的轻佻,小小因为那日将他误认,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虽然今日见他的气场总是有些不太对头,却也是当作自己眼花并未认真。

“你还记得我?”

他如此问,小小啼笑皆非:“几天前才见过,怎么就忘记了。”

“如此甚好。”战善忽然笑起来,忽然长臂一伸将小小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勾起嘴角邪气:“你一介姑娘家,在这样一群汉子里多少有些不方便,不如我护你一程?”

“哎!”小小来不及拒绝,战善忽然功力大增,直接打横抱起她施展轻功腾空而起,点上前方阻塞着道路的人的肩头,好像腾云驾雾般在空中肆意行走,小小自己用轻功还好,一旦被人这样抱着,抬眼看见的不是摇晃的厉害的湛蓝天空和刺目的阳光便是战善这张隐隐有些不同于往常的俊秀脸庞,五脏六腑都在抗议,翻搅地厉害。

如此颠簸了好半天,战善经过的地方哀嚎遍野,甚至还有嘹亮的抽气声,小小想起自己此时是男装打扮,忽然有些追悔莫及。

战善莫不是吃错了药?怎么会性情大变到如此境界?就连这轻功……

等等,小小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头,张大了眼睛仔细打量这个‘战善’的眉目,发现他不但眼里含笑,就连上扬的嘴角也和那个善宇茶馆中的男人截然不同。

也顾不上自己此刻还在他怀中,小小直接抽出左手指着他的鼻尖,惊道:“居然是你!快还我玉佩。”

那人忽然笑开,倒像是有几分无奈的味道:“你终于发现了,下回可别再认错人了。”

这么说来,方才他早就认出了自己,可是却一直任由自己认错人?小小觉得有些发窘,讷讷地将手指收回,继续纠缠:“我的玉佩……”

“我知道我知道。”那人又踩了几个人的肩膀,抬眼看了眼前方的路,寻了处常人难及的地方将小小放下,环胸看她:“女人,你难道就只因为那块玉佩才惦记本大爷这么多天?”

“要不然?”小小翻他白眼,“莫非你真以为我那天是被你的美色吸引,忘乎所以?”

他摸着下巴,一副自恋风流的模样:“我倒还真是这么想的。”

切,她季小小前有步天下,后有司然亦,虽然这两个她都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但是至少也不会因为那样的柔弱书生便乱了方寸。

“我说,你到底干嘛要去偷我。”小小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此时见他正在擦汗休息,开口想闹个明白,那人却不理会她,而是笑嘻嘻没个正经:“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本大爷喜欢你的性子。”

小小这才想起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既然他不是战善,那么便不能随便乱叫,转了转眼珠,决定会会这个同行,道:“你先说你的名字,我再交代我自己的。”

“好。”那人说话是小小见过最爽快的,一拍自己大腿,卷起袖子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本人可是武林小偷排名第三,战宇战大爷,怎么样,你个小丫头可曾听说过?”

红衣佳人

小小认真地想了想,终还是老老实实地摇头,看着战宇:“我只听说过江湖第一是步天下,江湖第二是七少,可是这个第三,我是前所未闻。”

“他大爷的!”战宇闻言大怒,眼珠子瞪得溜圆,撅嘴有些委屈的看着小小:“你再自仔细想想,没可能第一第二都知道偏偏老子第三就没人听说过……”

后边那句基本是他的轻声咕囔,但是小小耳力极佳,一听见便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战宇见她笑,一时间闹得好生尴尬,孩子气地嚷嚷:“喂,小丫头片子不许笑,你给我好好记住,本大爷是战宇,江湖第三,绝对不能忘记。”

“知道了知道了。”小小不想同他墨迹,一心只惦记着自己的玉佩,赶忙开口问:“你倒是说,什么时候才把玉佩给我。”

战宇到底是老江湖,警觉性大大出乎小小的意料,她刚刚开口,他便换上一副狐疑的表情来回地打量着小小,忽然露出一个‘我就知道’我微笑,晃着食指看着她笑:“我说小丫头,你可别想岔开话题。”

没想到这么轻易便被他发现了,小小撇嘴看天,战宇却笑起来,自来熟地拍着她的肩膀,道:“小丫头不要害羞,告诉大爷你叫什么名字,大不了以后嫁不出去了,我来倒贴给你。”

“混蛋!”

“去死!”

平地惊起的两个声音几乎重叠在了一起,小小只说了后边那一句,前边的那句却不知道出自何人之口,只是战宇在听见前面那个怒气冲冲的男声后好似变了个人,神色慌张地将小小拦腰一抱,又开始搜寻人群之中的空隙,潇洒利落地登山去了。

小小再次被他颠簸地头晕眼花,好不容易在他怀里喘了口气,开始结结巴巴地问他:“我说,你干嘛和耗子见了猫似的,莫非那人是你的仇家不成?”

战宇还没休息够,此时跑起来也有些喘,惨兮兮地看着小小道:“别提了,老子一碰到他就没好事。”

小小倒是觉得方才那男生听着很是耳熟,却因为没见着真人,实在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此时见战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开始戳戳他的肩膀提议:“要不然你放我下来,我们两个一起跑?”

“也好。”战宇发现这个提议似乎对他并未有任何害处,便一个倒手,将小小轻松放下。

谁知道,小小前脚刚刚落地,就笑嘻嘻将手上不知道何时偷出的一块橘色玉佩放在战宇面前晃了一晃,得意地对他抛一个媚眼,道:“谢谢你将我的玉佩还来又带着我走了这么多路,我们下次再见!”

……

一口气借着人流蹿到了山顶,小小转身看了看身后,确定了没人再跟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手里捏着失而复得的玉佩,实在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想起刚才战宇脸上那扭曲莫辩的神色,便觉得自个真是扬眉吐气,咸鱼翻身。

将那玉佩贴身小心收好,小小也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眉眼间皆是笑意,负手阔步,装出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惬意地在人群之中闲走起来。

山顶之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不亏是碧游堡的号召力,除去前来参赛的各路豪杰,甚至连山下的一些居民都跑上来凑热闹,搭了棚子卖一些茶水糕点,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小赚一笔银子。

这原本有些荒凉的山顶此时几乎可以媲美山脚之下繁华的街市,这倒是远远出乎小小的意料,也让她对步天下为什么如此推崇游翎然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这样的男人,的确还是有几分手段了,却不知道,碧游堡又为何状况百出,闹得她也跟着心神不宁。

也不知道墨非莲会不会前来凑这个热闹。小小如此想着,开始在人群之中寻找熟悉的身影,不期然和一抹亮红的色彩撞了个正着。

呀,居然又是司然亦。

好在这次她留了个心眼,终于没再让他瞧见,而司然亦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步伐匆匆,也不知走向何处。

想想他们最近毫无理由的冷战,小小便有几分讪讪,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招惹上了他,实在是闹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

对于茶老板上次说提醒的那个琴声,她倒是废了不少的心思去探听。

她没有司然亦那样好的人脉,更加不可能再死皮赖脸地凑上去让茶老板再多多提供些信息,想了想步天下教给她的那些本事,她还是决定做回老本行——夜袭。

也不知道去了多少趟碧游堡,想必她现在恐怕都比墨非莲还是清楚碧游堡里到底有多少宝贝,咳,自然,她去不是为了偷窃,但是瞧见什么稀奇的东西,还是免不得要手痒,顺道拿了些当作辛苦费。

只是那个琴声总是隐隐绰绰,越到深夜便越显得神秘,小小接连去了好几次,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下寻到了那琴声的踪迹。

不出她所料,弹琴的那个人,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

依山傍水的偏远小阁,比起墨非莲所在的那个虽然看起来普通,其实四周满是戒备的地方不同,这个小阁在这不算寂寞的碧游堡里实在是太过偏僻。

小小猫着身子,摸了摸因为兴奋而怦怦直跳的心,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提气飞上屋檐。

落地无声。

还是上次的那个调子,呜呜咽咽,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听到这样的声音,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小小擦了擦有些发凉的手,轻轻揭开了几块瓦片,探头朝着屋子里看。

烛光明亮,满室都是浓得有些呛人的熏香,一个身着白衣红纱的女子披散着头发,独自坐在案几之前,曲腿跪坐,一遍又一遍地抚弄着面前的古琴。

这是何等的哀怨,小小觉得自己背后的寒毛都要直立起来,只可惜那人一直都低着头,以至于小小一时半会还看不清楚她的模样。

只是单单看她的穿着打扮和身材,小小能够推断出她绝非市井小民,也不是那种刁蛮泼辣的女子,步天下曾经说过,什么性格的人适合什么颜色的衣服,每次小小要是穿上大红色的衣服他总会不住地翻着白眼,恶狠狠地给她当头棒喝,道:“艳俗。”

而这一身红衣,在她身上却并不显得出格,而是浑然天成,自成一派的哀怨,举手投足间带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大家闺秀才有的风范,小小不由想起自己探听到的消息。

游翎然三年前大婚的对象——那一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传奇女子——桑家幺女桑琪之。

这便是茶老板想让她知道的东西?小小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瓦片放好,听着身后断断续续的琴声飞身而去。

此时在天止山上,小小瞧着司然亦的身影走远了,原本有些低沉的心也渐渐回暖。

本来就是他拉着她前来查案,却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让人猜不透,摸不准,实在是劳心又劳力,与其整日去想着他究竟是何意思,还不如泰然处之,顺其自然。

想起司然亦那若有似无的关怀,小小收紧的手渐渐松开,不再去瞧他的背影,而是朝着自己的目标迈开了步子。

你问她的目标是什么?

自然,是寻找墨非莲了。

好在碧游堡的人较之其余前来参赛的人要招摇许多,不但搭建了大型的赛场,还在最上头摆上了桌椅酒席,供给武林之中的头头脑脑前去就坐。

小小看着上头摆放的各类家珍咽了咽口水,又想着若是要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谈笑自若地推杯换盏实在是天大的折磨,渐渐也开始同情那些只能眼睁睁看着美食却无法举箸的武林大家了。

此时天色尚早,上边坐着的人稀稀落落,小小只消一眼便瞧见了坐在角落里低头静思的墨非莲。

她兴奋地想要挥手唤起她的注意,可是看了看四周,又觉得这样的方式实在是太过招摇,只能认命地从身上掏出几枚铜板,拽过一边上山来凑热闹的小孩,压低了声音:“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那小孩胆子也大,见小小刻意装出的一副凶恶模样非但不害怕,反而咯咯笑出声来,将双手摊开在她面前:“姐姐想让我给哪位哥哥传话?我马上就去。”

小小踉跄欲倒,抹一把冷汗,兀自感叹:敢情着武林兵器大会还升级成了武林相亲大会。

认命地将钱放到他手心里,哆嗦了好久都不敢去瞧那铜板离开自己手心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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