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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昏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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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你把我二哥怎么了?还有为什么冒充我二哥混进皇宫?是不是要刺杀我父皇?”兰陵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霹雳啪啦的一通问题砸了过来,让疲软的杨耀天感到更加的头晕。
“臭丫头,你敢打你二哥?看我,不打你屁股!”
“哼哼,死不悔改。那好,我问你去年你送我的手链是翡翠玉还是蓝田玉作的?”兰陵眼珠一转,心生一计试探道。
杨耀天才不会傻乎乎的作答,蓝田玉,还是翡翠玉?这分明就是陷阱。兰陵公主如此信誓旦旦的让他选择,分明就没安好心!完全很可能两个都不是,抑或送手链的说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捏造,杨耀天难得挤出一丝笑容,挑了挑汗水淋漓的剑眉,心中总算生出一丝识破臭丫头鬼计谋的骄傲来。
“还说是我二哥!这样的简单问题也要迟疑,分明就是冒充的!”兰陵却更加得意,眼睛闪烁着“你不回答我也有办法”的自信光芒,幽兰般的素手从火炭里提起一把烧红的烙铁,玩味的晃了晃。
“等等,臭丫头,先不要乱来。其实二哥我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许多事情都忘记了。这是隐疾你懂不懂?我有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杨耀天差点吓的尿了裤子,他也许不怕死,但他绝对怕痛,更何况是热浪袭人的烙铁。
“嗯,世上有这种病吗?你们谁听说过?”兰陵立即迟疑了一下,向身后的宫女们询问了一下。
“公主殿下,小婢听说过有种病好像就是这种来着,叫……叫离魂症!”立即有惶恐的宫女在兰陵的耳边弱弱的低语了几句,杨耀天心中爱死了那个宫女,虽然她打了自己不少鞭子,可最终她还是帮衬自己一下了不是!
兰陵立即有了一二分的相信,故作浑然不相信的野蛮道:“暂且相信你一次,说吧!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我二哥?”
“人虽有相像,可那必是一胞双胎才可能特有,所以你可以看看我脸上有没有人皮面具,易容药水什么的?不就清楚我是不是你二哥了!”
兰陵虽然将信将疑却还是让宫女好好检查了一番,最终确认杨耀天丝毫没有易容,恰在这时候皇帝驾到的传唤声传来。
“呀!父皇来了。二哥,兰陵知错了。如果你不帮我,下次我还烫你!”兰陵惶恐的摇晃着手中的烙铁,无力的恐吓了一下遍体鳞伤的杨耀天。杨耀天却更加惶恐,傻公主好骗,老皇帝可不是那么好晃点的!此时不晕更待何时!
NO。4 福祸相依
“二哥,你怎么晕了?千万不要这时晕,父皇会惩罚阿五的!”兰陵立即六魂无主的丢掉手中烙铁,着急的跺着小脚。
“嘘!现在来不及对剧情,所以小阿五要注意配合二哥,表情一定要煽情,要逼真!”杨耀天差点被这个笨丫头气晕过去,会惹祸却不会补锅,真是个小迷糊的公主!
兰陵螓首立即如小鸡啄米点个不停,惊慌的宫女们也把杨耀天从刑架上解了下来,小小的宫殿里宫女跪成一片,甚为壮观。
“皇儿?”杨坚在兰陵宫扑了个空,刚刚寻到这里就发现自己的二皇子被人打的遍体鳞伤,破败的宫殿里各种刑具也是层出不穷,让以宽宥治国的皇帝大为震惊。
“兰陵见过父皇,兰陵知错了!”
“来人……来人,把公主给我拿下,真是反了天!”隋文帝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急火攻心之下差点晕了过去。
“父皇……”兰陵不得不弱弱的抗辩了一下,束手就擒。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公主想必知错了。当下,救治晋王要紧。来人,还不赶紧传御医!”小德子玲珑八面,深知皇帝只是一时气愤欲责罚兰陵公主,事后必然会后悔,此时他必然要做一个和事佬,从中调停一二。
“对,快传御医救治我儿!”隋文帝立即醒悟过来,作为皇帝他必须有泰山崩而面无色的涵养,所以他不得不恨恨拂袖而去。
假装晕倒的杨耀天也被人抬了出了宫殿,杨耀天甚至还不忘对着兰陵眨了眨眼睛,惹得兰陵公主也一时忘记了惹祸的恐惧,不禁娇媚的笑了一下。
“果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漂亮到棒棒声。这样的女孩犯错,即使老天也原谅的!是男人,就把这顿毒打当做餐前小甜点吞下去,忘掉一切不愉快。我是男人,所以我吞下去。忘记了,呵呵呵~~”杨耀天俨然贱骨头一般,立即把被毒打的愤愤抛到了脑后。
杨耀天任由御医折腾了半天,最终清洗了伤口,上了药膏,杨耀天感觉恍如隔世,仿佛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又很陌生。
隋文帝与独孤皇后也联袂而来看望晋王杨广,兰陵也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自己的母后,心中很是忐忑会不会被严苛的父皇责罚。
凤冠霞帔!杨耀天立即准确分辨出床前垂泪不止的华贵妇人就是一国之母,当即故作精神恍惚的样子道:“母后,为什么皇儿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阿摩,你怎么了?是不是头晕?皇上,御医怎么说?”独孤皇后立即母子连心的担忧,急促的发问道。
“母后,御医说二哥身子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兰陵立即接过话茬,将杨耀天的伤势轻描淡写一番的提过。
“阿五,母后这次也不能保你周全。皇上,兰陵闯下如此大祸,我这个做母后的也有过错,恭请一同责罚!”
子不孝,父之过,独孤皇后此举甚合礼法,却让隋文帝为难了。独孤皇后深得他心,他怎么忍心责罚,恰在这时杨耀天唯恐兰陵这样笨丫头言多必失,惹得皇帝追求起为何鞭打于他,岂不是要惹人怀疑,败露身份?
“父皇,母后,我与阿五兄妹情深,小阿五只是与我玩笑罢了。小阿五,还不自知回去闭门思过?”杨耀天对着兰陵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赶紧离开是非之地,以免惹火上身。若兰陵这个城门失火,非殃及他这条冒牌池鱼不可!
兰陵也颇为上路,立即以退为进的扁嘴道:“母后,阿五知错了。阿五这就闭门思过。二哥,你好好养伤,择日阿五登门谢罪。”
转身之后的兰陵立即吐了一下丁香小舌,快步离开这个令人担忧不止的是非之地,甚至远远地将身后的婢女落在身后。
“皇后,我们这个皇子好啊!若太子也像阿摩这般有几分兄长的慈孝,我们也可以老怀安慰了!”隋文帝颇为感慨杨耀天袒护兰陵公主的兄长大度之风。
历史上的隋文帝与独孤皇后颇为不喜太子杨勇,所以才有了杨广杀兄夺嫡的一幕,其渊源也在于杨广深得皇帝夫妇的宠溺。
“不若皇上下旨命阿摩在宫中养伤,大婚在推后拖延几日,可否?”独孤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嫣笑着扶皇帝坐在卧榻之侧。
“父皇、母后,都是太医危言耸听,吓到父皇、母后了,皇儿没事的!皇儿此刻甚至可以打死一头猛虎!无须养病。”杨耀天心中大急,若留在皇宫还不迟早露馅,他只望可以回到并州去,那里才是他的天下。天高皇帝远,再也不会有人咔嚓他了!
隋文帝也颇为赞同道:“皇后无须担忧,皇儿的身体无碍。皇后不要忘记皇儿曾经率领五十一万大军,破长江天堑,剪灭陈朝,奠定我大隋偌大版图的丰功伟绩,又怎么可能被一点点轻伤击倒!”
“皇上所言及是,是伽罗多虑了。”独孤皇后也立即释然,杨广是带兵之人,怎会如此孱弱,她也道自己是一时被爱子之心蒙蔽所致。
隋文帝再次叹道:“这也是我们夫妻愧对阿摩的地方。阿摩虽打得天下,却不是太子,父皇有愧啊!”
杨耀天却暗哼一下,李唐的李世民不也是战功卓著却只得一个秦王称号,最终以玄武门之变才夺取天下的吗?想来,如今这杨广也是处于李世民当时的尴尬地位,原来他可以逢凶化吉,是天命所归啊!
“父皇与你的母后遍觅天下佳丽,终于为阿摩觅得一绝世佳人,不日阿摩即可迎娶与她,这是父皇与母后唯一能为阿摩做的补偿。大婚的明旨已经广发天下,这里还有一道密旨,阿摩也必不会令父皇失望!父皇也是无奈,大隋百废待兴,不能在禁得起折腾。皇后,我们走吧。”
皇帝夫妇不舍离去,杨耀天也做出一副恭送的样子,心中却差点高喊出声:一顿打换过一条命,这次真的是彻底值了!
密旨?
杨耀天打开圣旨,也只能隐约猜测着琢磨出圣旨上秀美的字体是何意。通览一通,杨耀天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圣旨交代的事情难办啊!
无论怎样,当务之急是离开这恐怖的皇宫,乐观的天性立即让杨耀天把圣旨上的烦心事抛在一边,他挣扎着穿起衣服离开了皇宫。
安公公心中隐隐有些窃喜,却不敢表露在面孔之上。谨慎许多的安公公小心翼翼的送晋王回府之后,立即回去小酌了几杯,打人之人,人必打之,如今打他的晋王也被人抽了一顿鞭子,奇Qīsūu。сom书他心里怎能不开心!
映雪在看到晋王一身的伤痕之时,立即眼泪汪汪的抹泪,却也只能默默垂泪的为晋王上药。
杨耀天却得意的睡了过去。昨晚他真的失眠了,那是怕的!如今风雨过去,他立即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沉沉睡去。
在他睡去之时,大婚的准备却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红烛、剪纸、喜布令这个小小的晋王府变得红火起来。
次日,晋王大婚,举国欢庆。
红烛摇曳之下,杨耀天恍如梦境般挑开王妃头上的盖头,一张绝美的小脸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位佳人就是史上称“母仪天下,命带桃花”的萧皇后,如今她也只是芳龄十三的少女而已。
NO。5 晋王大婚
萧妃虽是十三岁的少女,身段却已然出落有致。绝美的笑靥也透着一股青涩的少女气息与芬芳,新娘霞帔之下掩盖的是我见犹怜的玲珑妙体。被掀起盖头的萧妃欣然对杨耀天施了一礼,扶着杨耀天坐下。
“夫君,请饮交杯酒。”萧妃捏起兰花素指斟了两杯酒,递于杨耀天一杯,自己却环过杨耀天的臂弯,眨着清澈如月的眼眸等待她的夫君饮下交杯酒,她的婚礼才算是完美无暇,如同她无暇。
杨耀天会意的一饮而尽,萧妃也掀起凤冠上垂下的珠帘,忍着呛人的苦辣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红烛朦胧的灯光,饮酒的娇羞美人,怡人的胭脂香味与酒香,这一切犹如梦幻画卷。烛光下的醉酒美人更加娇羞艳丽,杨耀天彻底迷醉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尚不能形容杨耀天对萧妃的评价。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杨耀天暗道只有这“何似在人间”最贴合他的心境,因为萧妃不似人间的美人,更胜天上的仙女。
杨耀天有种相形见绌的自卑,他毕竟不是晋王杨广,他只是杨耀天,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普通人而已,那么萧妃便不是他可以拥有的女子。
“今晚,我们和衣而睡可以么?”杨耀天握住萧妃为他宽衣解带的素手,旋即被萧妃小手的滑腻惊颤了心神,他讪讪的放手。
萧妃只是心神微颤,一滞之后继续为夫君宽衣的动作,最终两人只穿着单薄的贴身内衣躺在大红的被子之下,被子之上鸳鸯戏水的刺绣是那么刺目。
萧妃并没有因为大婚之夜的冷落而垂泪,她只是楚楚动人的道:“夫君,妃儿不美吗?还是妃儿有错,让夫君不喜?”
杨耀天今晚出奇的没有耍花枪贫嘴,也只是幽幽道:“妃儿若不美,普天之下的女子也尽失朱颜;妃儿亦然没有错,错在我。若有一天我有了可以拥有妃儿的信心,我才不会有心结。这一天也许只是明天,也可能会是一年后的明天?妃儿,你可以等吗?”
“妃儿不明白,但是妃儿可以等。夫妻既是连理枝,又是比翼飞鸟,所以我们一荣俱荣。夫君的心事,可以告诉妃儿吗?”
“妃儿,我自己至今也恍如梦中,难以名状的恍惚。妃儿觉得庄生晓梦迷蝴蝶,是庄子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子?”
“若人生炫彩,梦亦炫彩,那么是庄子抑或是蝴蝶又有什么重要呢?”
杨耀闻声,也是沉吟一下,才道:“妃儿不愧是绝世的佳人,淡然的话语中也仿佛充满了哲理。夫君会找到自己的路,很快的……妃儿不会等太久。”
此刻杨耀天才第一次自称夫君,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多的是心境。若把杨耀天的心境比作后世之中的时差症,那么顶替晋王身份的他患的就是时空穿越综合症,而萧妃的话如一剂良药,让杨耀天的症状开始缓解。
仅仅是与妃儿的和衣而眠,杨耀天却睡的很踏实,他以往从没有感受过的如婴儿般的睡眠体验。
杨耀天伸手摸了空,原来枕边人早已醒来。佳人的手中持剑,神色肃然,神智尚未清醒的杨耀天不得不发问道:“妃儿。嗯……妃儿拿剑做什么?”
美人,剑,新婚,清醒了神智的杨耀天立即明白一切,摇头笑道:“妃儿为何不叫醒夫君,这样的琐事,还是夫君来吧!”
杨耀天从羞涩的萧妃手中取过宝剑,闭着眼睛在胳膊上划了一剑,他很怕痛。殷红的鲜血立即滴淌在他身子压住的白色锦帕之上,血色的梅花朵朵绽放。杨耀天有些庆幸若不是他睡觉时压住了白色锦帕,想必此刻萧妃的手臂上已经多了一条伤疤,他会抱憾终生的。
“是妃儿拖累了夫君。”萧妃甜蜜的笑了一下,立即为杨耀天包扎着伤口,认真的模样让人着迷。萧妃灵巧小手做出的包扎,甚至让杨耀天穿衣之后也感觉不出胳膊上绑扎的不适,不得不暗叹妃儿果然是玲珑的巧女子。
杨耀天活动了两下手脚,笑道:“早知如此,夫君就准备些鸡血,鸭血,青蛙血,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夫君,你就不要羞妃儿了。”萧妃很清楚锦帕的用途,所以她怎能不羞涩的制止杨耀天无意之下的调侃。认真的梳洗了一番,萧妃这才对着门外等候的丫鬟们道:“进来侍候吧。”
“祝王爷、王妃,百合好合,早生贵子。”
鱼贯而入的丫鬟们说着礼数上的吉祥话儿,宫中的侍女也趁势将血色的锦帕装进了锦盒之中,火速的送往宫中呈给孤独皇后御览。
待侍女们收拾好房间离去,萧妃才再次担忧的道:“按礼制,妃儿理应前去给母后奉茶,以示孝道。如此一来,妃儿的完璧身子怕是瞒不过母后。夫君,妃儿该怎么办?”
杨耀天毫不在意这些封建的礼法,所以只是随意道:“妃儿上表便是,加盖晋王印玺后呈给母后,佯称夫君莽撞,伤了妃儿即可。加上她们呈送的血帕,母后会相信的。想来,母后也不会计较这些虚礼。”
“母后会嗔怪夫君的,可如今也只有如此办了。小玉,笔墨侍候。”萧妃也不得不罔顾礼法,如此的炮制一番。
“王爷,太子殿下来访。”映雪随着被传唤的小玉走了进来,等待多时的她才得以将太子驾临的通传送达。
“知道了。”杨耀天淡然的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再道:“映雪,马上打点行装,明日我们便返回并州晋王宫。”
“小婢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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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厅之中,太子杨勇早已等候多时。
“不知太子大哥驾临,二弟有失远迎,惭愧,惭愧!”
“太子大哥?二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圆滑。以往不都是称大哥吗?想来必是新婚燕尔,琴瑟和鸣,才让二弟如此春风得意?”
既然杨勇也未起疑,杨耀天也乐得默认他的“自圆其说”,只是道:“大哥,二弟我明日即会返回并州,如今大哥来访,也权当为二弟践行。”
杨勇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吟一下才道:“这么快?二弟不多待些时日,与父皇、母后多多相聚?”
杨勇原本就是前来刺探杨广的口风,却没料到杨广竟然会闪电的大婚,闪电的离去,此刻他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父皇与母后只是让广来完婚而已。大哥,不要忘记皇子一年才能进京面见父皇一次,广此次赴京已然有违先例,心中此刻还是惶恐不已!”杨耀天还记得映雪些许话中透露的信息,他也自然的搬了出来,用来麻痹太子杨勇的猜忌。历史上对杨勇的评价都言他是一个大而化之的人物,多疑却又容易被蒙蔽,否则他也不会被弟弟轻易杀戮夺嫡。玩语言艺术,杨耀天深谙此道。
“二弟多虑了。世人皆道你我兄弟不和,其实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流言,今日恰逢清歌明月楼开门迎客,我们兄弟二人不若联袂出现,也让天下人看看他们的流言是多么荒唐!”太子杨勇哈哈大笑,引领着杨广出门而去。
清舞明月楼,一月才开门迎客一日,天下人却无不趋之若鹜。
NO。6 清舞明月
顾名思义,清舞明月楼当然有飘逸如仙的曼歌清舞,更有明月。然此明月非斜挂星空的皎洁玉盘,乃一佳人也,隋人称抚琴大家。
一座园林,怪石嶙峋,斧石穿空。一汪清泉,轻声呜咽,蜿蜒曲折。一座小楼,典雅清幽,琼楼玉宇。参天古木,雅致盆景点缀其中,如诗如画。蜿蜒清泉亦犹如一条玉带将园林中的一切元素神韵聚拢,更胜点睛一笔。
杨耀天原本以为清舞明月楼只是文人狎妓的烟花之地,却不会料到小楼竟是隐藏在如此清幽的园林之中。由景度人,杨耀天已然可见明月佳人风华之一二。
“二弟,这清舞明月楼是否可入得二弟炬目?”太子杨勇颇为得意,这清舞明月楼是他每月必到之地。听琴声悠悠,赏歌舞烂漫,结天下骚人墨客,以培植党羽,太子杨勇何乐不为?
“清幽到棒棒声。楼,雅。人,美。酒,香。远胜并州寒苦之地,大哥有福了。”杨耀天故意移开目光,眼神玩味扫视阁楼之中剑舞的仕女,犹如下里巴人。
厅中横设一素梅屏风,屏风之后又悬挂一珠帘,珠帘之后有人,抚琴。琴声幽幽,让人不禁吟诗附和,“美女卷珠帘,深坐颦蛾嵋。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心中吟诗之人自然只能是杨耀天,须知此诗的得意作者还尚在百年之后。
“二弟说笑了。世人皆知二弟文武全才,诗情豪迈,定邦武功,二十岁便拜以都讨大元帅征战天下,才有我这大隋之无垠版图。区区附庸风雅,二弟想是不会放在心中的。”太子杨广斟酒一杯,自饮自言,看似无意而发,却别有深意。
杨耀天是什么人?文化不高,但社交经验丰富,所以古人这些隐晦的试探言辞,杨耀天仿佛烂熟于心。
以歌舞不放在心中,暗喻我将天下放在心中,又提到文治武功,想来是暗示我功高震主。看来这场鸿门宴和当年曹操“煮酒论英雄”试探刘备是否有君临天下之意时颇为神似,而刘备以畏惧雷声掉落酒杯来麻痹曹操隐匿鸿鹄之志,难道我要效仿之?是藏之以拙,还是外强内干,抑或虚以委蛇,故作不知?太子大哥你真是行到棒棒声,给我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看来我不接招都不行了。
杨耀天也斟酒一杯,轻描淡写道:“放,怎么会不放在心中。呵呵呵~~二弟窃以为文治武功都是世俗虚名,唯有“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之惬意,又有红袖添香、醉卧美人膝方为人生享乐大道。”
太子闻言,不禁心下暗道:“无丝竹之乱耳暗喻他不贪恋后宫奢靡生活,又以无案牍之劳形隐喻他无指点江山的宏图大志,又以红袖添香明喻他爱美人胜过爱江山,得以天下绝世美人萧妃足以!”遂频频举杯,一饮而尽,尽展笑颜。
“便宜大哥,你还真是傻到可爱,傻到棒棒声。这样你怎么跟我斗啊!有你这样的对手,也难怪历史上隋炀帝这么容易就杀兄弑父夺取了江山。和你这样位面的对手博弈,人生还真是了无生趣。呵呵呵~~”杨耀天眯了一下双眼,神态隐隐的玩味,冷笑一下道:“大哥还真是大排场啊?与二弟我小酌几杯,也值得兴师动众。他们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御林军。”
冷烁的甲胄,威武的长戟,太子杨勇只是瞄了一眼就断定这是拱卫京师的御林军,不由心中大气。
“二弟莫慌。大哥虽做了太子,可这御林军还是不能调动的。御林军的兵符是握在宇文世家的手中,大哥不能更无心调动御林军,想必宇文家又要做什么篇章,你我二人看戏即好,莫要与他们冲撞,以免日后难相见。”
杨勇差点咬碎银牙,不断评估着御林军的出现会在他们二人兄弟情谊之间撕开多大的裂缝,一场兄弟联谊得到的温情就这样让该死的御林军给搅合了,他怎么能不气。
“掌握了御林军就掌握了京师命脉,宇文家还真是帅到棒棒声。但这么一来,大哥的东宫龙床似乎也不怎么稳固啊?须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杨耀天恭敬的为太子斟酒一杯,颇为兄弟情深,再道:“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若他日大哥有为难之处,二弟我定会与大哥一起上阵父子兄弟兵,为大隋,也为大哥清除一个心腹大患。呵呵呵~~”
太子杨勇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他羽翼未丰,尚须拉拢宇文大阀以图龙登大宝,至于以后?当然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二弟莫要说笑。宇文家多人身居枢要,又对国事兢兢业业,父皇多赞宇文一脉为国之砥柱,岂可轻言凶兵?为兄只当从未听说过,来,我们饮酒。”
杨耀天心中冷笑,“便宜大哥,这话你骗骗三岁小孩子还行?骗我杨耀天,呵呵呵~~还差点道行。”
且说御林军兵围清舞明月楼,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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