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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昏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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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说,朝廷要将五妹兰陵许配给启民可汗,其余就没有了!”杨耀天有些咬牙切齿,他一生之中最痛恨的就是屈辱的和亲!中原之地积弱已久,就只会和亲、纳贡,他多么希望可以洗刷延续了一千多年的耻辱。他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和亲的对象是兰陵,他痛恨所有的和亲。和亲女子的凄惨,只有那些强颜欢笑的公主们才有切肤之痛!那些野蛮的人根本只是把她们当做女奴来玩弄,又有多少红颜薄命之人,化为草原上一缕青烟。杨耀天根本不能容忍把中原的女人送过去给他们做禁脔!那是民族耻辱!
“这封信大有名堂!送信之人只通风报信,却不言及让王爷如何表态,这不奇怪吗?”宋玉华也是奇道。
李秀宁扫视了一下信笺,然后交给了宋玉华,“何止如此,信笺之中并未署名。依秀宁看,这送信之人必定不是所谓的德公公,而是另有其人!只是这幕后之人,我们远在千里之外,不可得知其中内幕!这信可能是皇帝、皇后、太子,甚至是某些野心家买通大内传递出的消息;而且这很可能是一个圈套!”
宋玉华也是仔细翻看了信笺,除了那一句话,并无其他文字,“秀宁姐姐分析的很对,若这是圈套,那送信之人就很是可怕!他算准了王爷会趟这汪浑水!这分明就是阳谋!王爷应该慎重思量,谋而后动!”
“阳谋也好,阴谋也罢!送信之人有一点还是猜对了,那就是这趟浑水,我趟定了!”杨耀天坚定的沉声道,复又握着李秀宁的小手道:“小贼我醒来之时,听到秀宁喊娘亲了呢!秀宁一定是想家了,原本小贼有计划陪秀宁一起去荥阳拜访一下李家,如今看来只能作罢,秀宁明日便返家探亲吧!”
李秀宁笃定的摇着脑袋,眼角又挂起了泪珠,“小贼,你伤这么重,不能赶路的!秀宁不让你莽撞!”李秀宁立即明白杨耀天心中必定是打算明日动身,所以他才会吩咐她回家探望娘亲。
“秀宁乖……小贼还要遗臭万年呢!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乖乖的在荥阳等小贼,等小贼忙完了手中繁琐的事情,就立即去秀宁家提亲!”
李秀宁委屈的扁着嘴巴,沮丧的幽幽道:“小贼……秀宁宁愿不乖,也不想你有事……”
NO。55 誓收山河
十几骑自京师方向而出,一路之上都是换马不换人,六百里火急向晋王出巡仪仗追去。几日来,奉命传旨的安公公苦不堪言,不仅饱受风餐露宿之苦,而且还要禁受心灵煎熬!对他而言,给最刁蛮顽皮的兰陵公主传旨,简直就是要命的差事!更何况这份圣旨还是那么的敏感,天知道他这个小主子会把他怎么样!
“公公,前面就是晋王殿下的大营!我们到了!”其中一位禁军指着不远处犹如点缀在大地之上的小花一般的营盘,风尘仆仆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他似乎已经看到今晚就可以安心的喝酒吃肉,和睡在舒服的大床,再也不用人不离马,心中自然是兴奋不已。
安公公却面有苦色,“这样就到了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安公公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忐忑的进了大营。
“小安子见过小主子!小主子千岁安好,王妃千岁安好!”跪拜是少不了的,不过安公公这一次的跪拜,神色却更加诚惶诚恐!
萧妃和兰陵早就从先行探路的斥候那里得知安公公此行是为传旨而来,所以兰陵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兰陵嘟着嘴唇,小手也把玩着杨耀天送给他的左轮手枪,这几日她可用它打了不少猎物,这把枪就是最大的功臣,所以她早已是枪不离手,弹弓也是随身带着。
“哼!小安子,马骑的不错嘛!这才两天功夫就从京师那么远的地方,追到这里,看来你挺着急给本公主传旨。是不是想讨得本公主开心,好让本公主回宫以后,对你多照顾一些?放心,本公主一定会让小红、小翠好好照顾安大公公的!”
安公公立即一阵恶寒,当初兰陵公主可是好好的把晋王殿下照顾了那番,他可不想享受那种皮鞭的照顾!
“小主子喲!小安子心中自然很惦念小主子的恩德,定然不会徒惹小主子不快!这还不是因为小安子领了这该死的差事么!”小安子差点被吓哭了,声音一片赤诚的悲戚,俨然一副衷心奴才的模样。
兰陵公主却只是瞥了一眼声泪俱下的安公公,丝毫不往心里去,这些奴才在主子面前都是这样一副模样,但是背着主子,他们仗着恩宠,行事比谁都蛮横。
“现在安公公是不是该对兰陵宣旨了?兰陵是不是还要想公公你下跪接旨谢恩?”兰陵笑了一下,玩味的说道。
安公公额头已经见汗,虽然按照礼制兰陵的确应该下跪,然后他才可以宣读圣旨,以宣示至高无上的皇权,但此时他哪里还敢让兰陵跪着接旨,他可不会大肥猪逛屠宰场——嫌命长!
“瞧小主子这话说的,小安子怎么敢让您跪着接旨!这不就是圣旨嘛!小主子自管看便是。”小安子恭敬的托着圣旨承了过去,然后又忐忑的退了回去,心中暗暗祷告上苍保佑他还可以活着走出大营。
“父皇一点都不好玩,让兰陵回去也值得这么庄重的下旨……嗯?小嫂嫂,兰陵恨死父皇了!”兰陵神色一变,立即把圣旨丢了出去,身子也扑进萧妃的怀里不住哭泣。安公公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去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圣旨,即使蔑视圣旨是大不敬的死罪,他也不敢这时去碰兰陵的霉头。
“兰陵怎么哭了?父皇是不是申饬兰陵妹妹胡闹了,呵呵,父皇最疼爱兰陵了,肯定也只是说说而已。”萧妃安抚着泪如雨下的可人儿,雍容的风华可以洗涤纷繁的心神。
兰陵抹着眼泪,一边抽搐香肩,哽咽的断断续续道:“……父皇……根本……就……不疼……兰陵,他要……把兰陵……嫁给……胡人。”
“圣旨上是这么说的吗?小玉,把圣旨拿过来!”萧妃也是神色一变,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变的很不简单了!天子一言九鼎,朝廷颁布的法令也不会朝令夕改,可以说即使是一件很微小的事情,一但被写入了圣旨,那就基本成为不可改变的铁律。
小玉从地上捡起圣旨,吹了吹上面沾染的尘土,才呈交给萧妃。萧妃浏览一下,幽幽的叹气道:“妹妹不要焦躁,嫂嫂会帮兰陵,夫君也会帮兰陵的。”
“不……嫂嫂不用安慰兰陵了。兰陵虽然爱胡闹,却也知道国之大势,父皇这是有意取悦与突厥,好腾出精力慢慢奠定刚刚鼎立九州的大隋根基!父皇这是在舍车保帅,他是不可能更改主意的了!兰陵都知道……什么都知道……我恨父皇……”兰陵再次夺过圣旨,掼在地上,兰花小脚不停的踩着。踩了几脚,她却无力的瘫在萧妃的身上,“光踩有什么用……兰陵即使把圣旨烧了,也无力回天了!”
“傻妹妹,圣旨的确不能更改,但若是父皇会再下一道圣旨呢?妃儿的夫君,妹妹的二哥,打下半个大隋的晋王殿下,他的话朝廷不会不顾忌的!夫君若是竭力反对联姻,事情可能还会有转机。”
“兰陵这就去找二哥。”兰陵闪着精灵的眼眸,梨花带雨着苦笑了一下,“若是二哥也救不了兰陵,兰陵就去死!”
“人海茫茫,妹妹不一定可以遇到夫君的。不过算算日子,夫君走了也有十多日,此刻也该在回程的路上了!妹妹安心等两天便好!”萧妃自然不会让兰陵胡闹的去寻人,如今最佳的处置就只能是等。
“小安子,本公主让你在这里住上几天,你可愿意?”不过兰陵却不容安公公回话,又立即对帐外的士兵道:“来人,把安公公一行人马妥善看护起来!不许他们步出大营,也不许他们传递消息!”
安公公心中一凉,这不是软禁吗?不过他却也只能任由一队甲兵把他带了出去,关进了一个单独的大帐之内,帐外也围满了岗哨。
“嫂嫂,这样也只可以拖延几日,若是二哥还没有回来,兰陵该怎么办?”,兰陵忧郁的说道,眼眸也远眺着南方天际一线,她多么希望可以看到那里有大队快马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那人就是她的二哥,送她弹弓、送她飞机、送她手枪的二哥,也是最最宠溺她的二哥,他一定会帮她的!
“妃儿很了解自己的夫君,他是天下最好的丈夫,也是天下最好的哥哥,所以夫君他一定会回来的!”萧妃站在兰陵的身后,也有些情意绵绵。夫君,妃儿每天都会想你,念你,你听的到吗?
杨耀天也是站在船头,望着东北方向沉思。天边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江水也被光霞染红,如血。此情此景让杨耀天想起了岳飞的'满江红'。
岳飞感怀靖康之耻,杨耀天难忘五胡乱华,一股悲苍的豪气在胸中蔓延。杨耀天高举手臂,向天振臂一呼,“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乱华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悲壮和热血的豪情感染着每一个并州精锐,他们再一次随着杨耀天的诗句感受到了沙场男儿洒热血的豪迈。不知是从谁开始,渐渐的每个人都单膝跪了下来,于楼船两侧肃容无声排列,只见大江东去。
在杨耀天的身后,有着三名神色动容的红颜。晚霞,大江,楼船,甲胄士兵,热血男儿,红颜,组成一幅最美的画卷。
NO。56 命若游丝
东方天际还未鱼肚泛白,楼船外就已经是大队人马集结。每个并州精锐骑兵身上的甲胄也挂满了晨露,跨下战马鬃毛也是湿漉漉的粘在一起,显然已经在江边薄雾里等候多时。
杨耀天在众女簇拥下走下跳板,臣鱼将马牵了过来,其余的士兵也开始整齐划一的翻身上马,默默的整队远去,以留给他们的王爷话别的空间。
杨耀天看过众人一副不舍的模样,故作轻松的笑道,“大家不要这个样子!我们只是暂时分别,怎么搞的好像我要去死一样。师道,照顾好她们。秀宁和你们一起先到并州,然后在派大队护送她去荥阳。这些事情就交给玉华来安排吧!送行的声势大一些也没有关系。”
“小贼,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李秀宁摇着头,极力的忍着,泪珠才没有掉下来。
宋玉华也是一副伤感神色,“玉华会记得王爷的嘱托,一定风光的送姐姐回荥阳。王爷一路保重。”
杨耀天笑着点了点头,“小玉致不想说些什么吗?”
宋玉致这才抬起螓首,眼角分明挂着珍珠般晶莹的泪水,她哽咽着抹着泪水强颜笑道:“狗屁王爷,你一定要早些回来……如果可以早些回来,玉致以后都不喊你狗屁王爷了。”
杨耀天一边擦着她的泪珠,醇和的笑道:“狗屁王爷晓得了!一定棒棒声的办完事,然后棒棒声的回来看你们。不要流泪,你看大家都会笑你的,一向顽皮刁蛮的宋家二小姐也会落泪,我想以前被你欺负过的人都会奔走相告的!”
宋玉致擦掉泪水,笑着撅起小嘴倔强的说道:“他们笑话就让他们笑好了,我才不在乎。”
“这才是小玉致的个性。呵呵,”杨耀天笑了一下,随即走到李秀宁的面前叹了一口气,“小贼有负于秀宁……欺负了秀宁,小贼本应该陪着秀宁回去提亲的……”
李秀宁捧起杨耀天温暖的手掌,摩挲着温润的脸庞,摇头道:“小贼才没有负秀宁。男儿自当志在天下,小贼却有些太过儿女情长。秀宁虽然心中欢喜小贼的怜爱,却也不想自己误了小贼。秀宁的世民二哥都要比小贼强些呢!”
杨耀天大笑着摇头,眼神之中也是浓郁着浓浓的玩味意味,“秀宁虽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却终究不是男子,到底不会明白有些男人是不同的!世上有一种男人信奉'华夏儿女,真性真情,纵是儿女情长,也必定不会英雄气短';我就是那种男人。臭屁一点说,我睨视天下,即使退一万步说,我也算是胸有百万雄兵。即使我把自己再贬低些,我也是可以纵横天下的多情种子。呵呵……我也觉得我有些疯。”
杨耀天大笑之后,摊开李秀宁的手掌,把左轮手枪放在她的手心里,然后把秀宁的手与枪一起握紧,“这把枪只有小贼才可以做得出来,它的威力自不用我多说。这上面有小贼的印记,它是举世无双的存在,小贼就把它当做娶秀宁的聘礼,送给秀宁。”
李秀宁用手指摸索着铭刻的'天'字,有些欣喜的诧异道:“怎么是'天'字?不应该是'广'吗?小贼不怕这么厉害的东西落到李家的手里?”
杨耀天翻身上马,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有些高深意味的笑道:“答案,秀宁自己去想吧!”之后便绝尘而去。杨耀天并不担心李家可以仿制出左轮手枪,因为以大隋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可能自发研究出无烟火药。无烟火药足足先进一千年的科技,非人力可以强行为之。
“王爷重伤未愈,却又要骑马千里颠簸,玉华有些担心。”
“谁又会不担心呢?”秀宁抚摸着独一无二的手枪,幽幽叹道,“秀宁根本劝不了他。小贼若是可以置他那个妹妹于不顾,那他就不是小贼了。”
李秀宁的话引起了宋家姐妹的共鸣,几人也是望向杨耀天纵马离去的方向,默默无语。
杨耀天的伤口才刚刚开始愈合,每次马上颠簸都会撕裂伤口一分,也会更痛一分。所以还未疾驰出一里,他便已经是满头冷汗,可他还在一直在咬牙坚持着。
“王爷的伤还未痊愈,不如改乘马车?每隔百里换一次马,脚程也不会慢多少的!”臣鱼一直跟在杨耀天的身边,杨耀天苍白的脸色他自然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很钦佩。
他们的王爷生于帝王贵胄之家,娇生惯养,竟然也长成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不但硬生生抗下百人也敌不过的天刀,也无惧缝针疗伤,颇有关公刮骨疗毒的风范。赢得亲卫的信任和崇拜,不仅仅是做到与兵同吃同住这么简单,更多的还是靠领袖的无以媲美的风范魅力。因为勇者永远只佩服比他们更无惧的人,很显然,杨耀天做到了这一点。
“少废话!让前面的探马加快速度,尽快探知王妃车队所在位置,迅速来报!驾!”杨耀天手中的马鞭更加有力的敲打,战马立即嘶鸣一声,狂奔而出。
臣鱼也是马鞭一挥,“多加探马!迅速来报!”队伍里又有几十骑分了出去,充当探路先锋。若是可以探出大队人马的踪迹,就不用沿着预定路线追赶,而是可以直奔目标。杨耀天心急如焚,越来越多的探马被派了出去。
日头渐渐高起,阳光也越来越灼热,队伍却仍旧在前行。日当正午之时,杨耀天与所有的骑兵一样,一块大饼、一块熟肉、一囊清水,人未下马,边吃边行。即使是食物混着尘土与泥沙,杨耀天也未皱一下眉头,因为他早已分别不出泥沙与食物的味道区别。
即使是三匹战马轮流替换,战马也是累的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若不是身上仍有皮鞭抽打,它们也早已跪倒在地。直到日落西山,夜色朦胧,杨耀天才下令在野外宿营。
“臣鱼,让大家照顾好战马,夜草露水太多,要多喂些精料。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了,很想休息,但是战马比我们还要累,所以每个人都要把战马的肌肉按摩一下,让它们舒缓下来,尽快恢复体力,我们明日还要继续赶路。”杨耀天跌跌撞撞的翻身下马,寻了一棵大树靠了起来,脸色像白纸一样苍白。
“大家都听到王爷的吩咐了吗?照顾好战马,明日还要赶路!”其实臣鱼心中也明白每个骑兵最重视的就是战马,即使杨耀天不吩咐,他们也会照做的!但由杨耀天口中下令,那么意味便变得不一样。每个骑兵心中都闪过一丝知己的意味,一日连续的奔袭,也让他们心中有些心疼胯下的伙伴,但有王爷这一句话,他们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士兵开始有序的照顾战马,布置警戒,升起篝火,烹制热汤,疲惫了一天,他们终于有了可以轻松的时光,所以也是远远地有说有笑。
篝火熊熊,锅中热汤滚滚,臣鱼捧着按照几位王妃特别叮嘱烹制的肉汤走了过来。“王爷,喝汤了。”臣鱼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杨耀天闭着眼睛,歪歪斜斜的靠在大树之上,显然是睡着了。臣鱼叹息了一下,无奈的从背囊中取出羊皮褥子,给靠在大树边的杨耀天盖上,然后又把篝火生在杨耀天的附近,肉汤也挂在火上温热着,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香味。
皎洁的月光之下,臣鱼靠在篝火之边,也拥着褥子睡下。看到明月,总会想起故乡,臣鱼也有些想姐姐和那些族人。他闭上朦胧的眼睛,却总也睡不着奇+shu网收集整理。他心中总有一分不妙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这让他难以入睡。
“王爷!”臣鱼心中一沉,杨耀天无论如何疲累,也不该如此沉沉的昏睡。臣鱼一把掀开被褥,箭步走向杨耀天,他单膝跪着抚摸了一下杨耀天的额头,心立即沉到了谷底。
王爷的额头滚烫的如热炉一般!
“王爷醒醒,醒醒啊!”
撕心裂肺的呼唤回荡在原野之中。原本热闹的营地一下为之肃然,只有战马悲壮的嘶鸣,仿若他们也感到了一股哀伤的气息。上百亲兵一下子围了过来,虽然无言,但他们的眼中尽是焦急、担忧。他们的王爷受了重伤,他们每一个都很清楚,受了伤又骑了一天的马会怎么样,他们更清楚。
伤口会红肿,撕裂,人也会酷热,甚至会炎症至死。他们根本不敢,也不愿继续想下去。
NO。57 箫女青璇
夜色皎洁,月朗星稀。
一线天的地方却涌起团团乌云,好似有调皮的稚童画家在天空上面抹了一笔浓浓的墨色。无疑让人对皎好的月夜充满了担忧。
夜色之下,原野之上,跪满了甲兵。战马也是喷着热热的鼻息,满头的水珠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臣鱼抹了一下泪水,站了起来,悲苍的沉声吼道:“所有人全部上马,即使把方圆百里都翻遍了,也要给王爷找到一个郎中!”
“诺!”
群情喷涌的甲兵山呼应答,有股悲壮的气息在萦绕,仿似天边云层电闪。所有人都明白此处尚是巴蜀与中原之地的缓冲地带,多有崇山峻岭,百里之内少有人烟,哪里可以找到郎中?!!但他们明白他们必须找到人烟,完成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们不敢想找不到会怎么样,他们只明白要去找。
“我们从南方而来,所以南方不用查探,东方、西方、北方都要查探一遍。大家兵分三路,每路再自主细分方向。”在偏将的指挥之下,护卫队立即分成了三列,“这一带茂林山高,所以若是看到有火光,定是有靠打猎为生的猎户。不用本将多说,大家也知道王爷的病不能拖,所以大家都把眼睛眨大点!看到火光,立即来报!上马!”
“得令!”
三队人马立即分头奔驰而出,身影也莫入夜色之中。
臣鱼撕开杨耀天的衣衫,便看到内衣早已化作了血衣。臣鱼又小心翼翼撕开内衣,一切果然如他预想得那样,伤口已经红肿,仍在渗着血水。
“拿伤药!再去伐木,用羊皮褥子做成抬架,我们抬着王爷!”
臣鱼刚刚给杨耀天上好伤药,抬架也是匆匆完工,就有探马回报,前方几里远的山坳密林里就有亮光。
“王爷有救了!马上在那座山头燃起火堆,让大家迅速返程。我们抬王爷去找祛热的草药!”臣鱼有些兴奋。
山坳之中,有密林,还有一汪清泉积聚成的小湖。湖边的一块青石之上有一竖箫女子,吹奏着空灵通透却缠绵的曲调。
一只精灵般的青色小雀围绕着她,顽皮的飞来飞去。青雀儿时而掠过水面,用那双青黄相间的小爪子抓破湖中倒映的月影;又时而骤停在瘦削的香肩之上,闪着灵动的眸子奇Qīsūu。сom书,叼起如瀑垂至柳腰臀际一线的秀发,调皮的拨弄着竖箫之人无暇的脸蛋;偶尔也会咬着一片不知从那里衔来的绿叶,停在竹箫之上,遮掩着发声的小孔,之后又会羞羞的歪着脑袋拨弄着青色光泽的羽毛。
小雀似乎嬉闹累了,也许是闻听的箫声太过柔美,小雀停驻在竖箫女子的香肩之上,小小的脑袋也藏在翅膀里憩息,只有可爱的小尾巴还在一摇一晃。沉醉于箫声之中的小雀却突然抬起了小脑袋,灵动的眼珠也左右打量,似乎有些迷惘神色,然后便扑扇着翅膀飞入夜色之中。
一会儿,它又飞了会来,口中也衔着一根马鬃。
“小青,你是要告诉我,有人要来了吗?”竖萧女子伸出莹润的手掌,轻轻托起颇有灵性的小雀。
小雀立即丢下口中的马鬃,点着小脑袋,并用它的小嘴轻轻的啄了啄女子的指甲,一副很是欣喜的模样。
“真的有人呢!待会小青要藏好,知不知道?若被人捉了去,青璇就要哭了呢!”女子身影轻轻掠过水面,如飞燕一般轻盈踩着湖中散落的青石,再次飞掠而起,最终伫立在一座全是由树枝搭建木屋院落前。
她迈着轻盈欢快的步伐,咯咯笑着逗弄着手掌中的小青雀,之后拾起了桌上的人皮面具蒙在了那张即使是小青雀看到也会害羞的面孔之上。之后,她便端着可爱的下巴凝视着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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