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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戏长安-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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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及笄礼的流程和冠礼差不多,不幸又没有多吃几口早餐的我此刻是穿着二十斤重的礼服头戴十斤重的珠花头昏目眩地听杨阿姨的训导。万幸的是,现在是礼仪完后的宴席环节——的开始前夕,眼前色香俱全的菜盘子是我坚持听完的无上动力!
  不过,李蜀黍送的礼服和杨阿姨送的钗簪貌似灰常名贵,使得王总管精心打造的及笄装备没有了用武之地让他十分伤心。远在千里之外的子言捎回了一幅画作为贺礼,内容么——我不能告诉你!
  想起大半年前就在这幢宅子里,子缄也经历着相差无几的环节、面对着同样的主宾从少年走向成年。我笑着看完了他的成人礼,但现在,我也成年了,他却不能再在这里,笑着看我变成大人。
  冬去春来,长安城的花又热烈地开满城内每一个角落。花花的肚子越来越大,仿佛小家伙也能感受到春天勃动的生机。我们越来越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各种动作。林涧风依旧每天早出晚归,似乎越来越忙碌。经过上次的事情,墨影堂重新变得神秘,除了偶尔能看到的广汉,我已经见不到戴胜,也问不到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不过,就像花花的自我安慰说的那样,只要一切平安,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所谓呢。
  宋问好像又升官了,因为不仅他来家里的次数渐渐减少,连有时候我去找他串门都很难见到人。我曾经开玩笑地问过他是不是无间道,没想到他一脸严肃地回应我说,如果以后我再敢怀疑他,他就效仿他爹生堆火表忠心。顿时吓得我面无血色、手足无措。然后他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得意地哈哈大笑。丫的,以后我再信他的话,就罚我这辈子是笨死的!
  秦离被子言忽悠到长安后,和念思散漫地轧了几个月的大街,时不时接触下各位文人雅士,感染下长安城繁华风雅的气息。终于,在各种因素的强大综合下,披着淡泊的外衣怀着腹黑的本质的秦离哥哥终于下定决心出仕了!
  然后,在走马上任的第二个月,他留下官印,携着娇妻,溜了。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做官的啊。”这是秦离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魏爷爷继续在直谏的道路上昂首挺胸地走着,只是我们的来往渐渐少了。往日的美好回忆长留心中,但他心里只有李蜀黍、只有大唐;而我的心里,只有子言、只有这个家和家里的人们。道不同,终难为谋。
  随着冰雪的消融,那些在寒冷的日子里发生的一切——婚礼、丧礼、丑闻等等,也逐渐成为了被遗弃的记忆。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韦家的三公子,忘记曾经有个活泼的衣郎曾经是许多少女的梦中情人,忘记自己曾经怎样为这个翩翩少年那一日三变的命运唏嘘不已。归根到底,人总是善忘的——更何况,对方仅仅是一个八卦的对象。春天来临,新的一年、新的希望重新生长,这个国家的都城里,更多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的未婚郎君在等着人们的关注。
  还有严衡之,在万物萌动的阳春三月里,他如愿以偿地娶到了国公的女儿,成为钟鸣鼎食的秦家的得意女婿。这门亲事于他、于他的家庭都是再满意不过的选择。有一天我在街上偶尔遇见了他,高头大马上春风的满面的衡之,已经褪去了初识时的青涩,正踌躇满志地为了自己安邦治国的理想努力前行。有机会实现理想的人很幸运,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还曾经遇到过周天财,在他赴外地任职的前一天。他和一个美丽的女子牵手走在八车道大街上,虽然周围人来人往,他们却仿佛眼中只有彼此,牵着手,就可以走到地久天长。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当日子缄去杭州时会的红颜知己中就有那个女孩——周天财的青梅竹马、永远的梦中情人。子缄也提过给她赎身,只是被拒绝了。听到消息时,真有这么一点点世事无常、世界蛮小的感慨。
  至于广汉和寒塘,结了婚后两人过上了和和美美的日子。在小升一级后,广汉感到自己的知识不太够用,便决定重新翻开书本,工作之余给自己充充电。虽然已经脱离学堂比较久,一天劳累的工作之余也很难收心认真读书,但广汉在寒塘“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大力支持下,终于成功克服开头阶段的懈怠,过上了半文半武的生活。
  更神奇的是,某日我在一家布行挑布时,忽闻一声陌生里有带点熟悉的呼唤从后面传来——“前面这位郎君”。我左右环顾一下,全是女人,正暗嘲说话人什么眼神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浓郁的香风随之飘入我的鼻孔。
  “这位郎君。”
  全店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本来紧挨着我的两位小女生立刻闪开几步,用惊疑不定的眼光把我上下打量。
  难道我也有被当成了男扮女装的异装爱好者的一天?
  我无语地转头,一张中年妇女的脸映入脸庞——好在今天是阴天啊,不然她的首饰肯定能闪花我的钛合金狗眼。正想吐槽说“你谁”,阿姨已经率先朝我暧昧地眨眨眼,然后无比香艳地说了一句:“这位郎君,你可是很久没来夜花楼了哟。”
  听得这一句,以我俩为圆心,三米为半径的范围瞬间清空,更有人已经吓得在侍女的搀扶下要离开布行。
  “夜花楼……哦,你是那个……”
  “cei!什么这个那个的!我们在苏州的夜花楼里见过,你还记得么?”
  “啊~记得记得,娘子该不会是生意太红火,把分店都开到长安城来了吧。”
  她脸上显出得意之色:“那当然,也不看看老娘我是谁!对了!”她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悄声说道,“我们那里也提供小倌,保证个个温柔可人天姿国色,到时开张时你可以一定要来捧场哦~”
  我“嘿嘿”笑了两声,转移话题:“娘子能问你个事不?”
  “说吧。想要优惠尽管说,看在咱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会给你好好打个折扣的。”
  “呵呵。我想问下你们苏州那家店门前的对联是谁写的?”
  “对联?“她想了想,说,“哦,是个西域来的男人,似乎叫什么什么占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祝你的新店开张大吉、红红火火。娘子我先走了。开张不用等我,最好咱再也不见,掰掰!”说完我顾不得刚刚看上的布,赶紧开溜。
  当我惊魂未定地回到家时,牛管家笑眯眯地递给我几封信。好吧,三月三快到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聚在一起的一大家人也该再一次聚集,参加我和子言的“私奔”大计了。
  虽然子缄已经不能回来,我还是时时会想起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参加你和大哥的婚礼。所以,为了不让我更加遗憾,你们一定要幸福哦。”

第五十三章 明天的明天,我依然爱你
更新时间2011…9…20 16:28:02  字数:2775

 我一直都觉得,上巳在中国漫长的状况百出的历史中,若要票选最奇特的节日,它也一定能上榜。
  在遥远遥远的古代,当某些特殊的节日来临时,我们的祖先们会听从自然的召唤、充分正视自身需求地进行两性间的探讨活动。这个习俗流传下来,慢慢就变成了上巳的固定节目之一。那本神奇的《诗经》里,有这么一首诗向我们描绘了这一天年轻男女们相会时的心情与举动: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吁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吁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诗·郑风·溱洧》
  呃,光这么看似乎不太好理解,那来看看朱熹先生的释:“盖洧水之外,其地信宽大而可乐也。于是士女相与戏谑,且以勺药相赠而结恩情之厚也。”
  咳咳,没错,相与戏谑,没有想歪的同学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因为这样的风俗,这一天也成了男女们关于爱情的先斩后奏的好时候——反正不会被骂不是?当然,有人用这天海誓山盟,也有人用这天放纵需求。而我和子言,属于前者。
  真佩服李蜀黍,这种条件也想得出来:到时候消息传出去,就算有人冲他说反对他也可以拿三月三当挡箭牌,自己什么责任都没有。也是,本来就不关他什么事,那为什么我们还需要他同意并且必须接受这么多赤裸裸的剥削?
  答案只有一个——因为他是老板,整个国家的大老板。
  打工仔真命苦。不能辞职的打工仔尤其悲催。
  程娘拿起婚服左看看右看看,仔细地翻每一个针脚,被她严肃的神色所感染,现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稍微用力呼吸,就是王总管,都时不时得用茶碗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感觉。
  啊,不对,有一个人除外——韦爹。他似乎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特意带了一大沓《君子》翻得正欢。
  “嗯……”程娘皱着眉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她的脸上,紧张地等待着她的评价。“不错!”随着程娘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的远山眉突然又皱起,并重新把衣服拎到手里。本已经放松的王总管被程娘的动作一惊,吃到一半的茶直接进到气管里,呛得满脸通红。
  程娘哀怨地看着我:“真的只能是绿色吗?”
  “红男绿女,没办法啦。再说,这不挺漂亮的嘛!”
  陆胥小心翼翼地问:“绿色……有什么问题吗?”
  韦爹头也没抬地回道:“不用管她,除非你把礼服做成红色或白色,否则她不会满意的。”
  “可是……白色是凶色,红色是间色,怎么能……”
  “所以说你就不要理她了嘛。”
  程娘把手中的衣服一放,神色不虞地看向韦爹:“亲爱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韦爹一脸自然地翻着手中的杂志,但我细心地发现他藏在书下的指头因为太用力,都把纸按出了印痕。
  “没什么。反正今天总管也在,你要不商量下也做一套,我们来补办个婚礼。”
  “哎哟哟,老头子你说什么胡话哪!这么多人……”
  丫头好奇地问我:“补办什么婚礼?”
  “啊~~当年爹娘再婚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办婚礼,娘亲好像一直觉得挺遗憾的。”嗯,我说的都是实话。
  “好了好了,不许再说这个话题。王总管,子言的婚服呢?”程娘果断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并成功地转移话题。
  “哦,在这里。”王总管起身去找。
  就在大家热闹地说笑时,门帘一挑,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子言?”韦爹惊讶地喊道。
  正和陆胥说话的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落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我回来了。”
  声音依旧这么好听,即使稍微染上了旅途的疲惫。
  “怎么回来都不说一声?”
  李药笑着说:“大郎连家都没回,一听说你们都在这就立刻过来了。”
  韦爹合上杂志:“回到京城不首先去见他,不要紧吗?”
  子言闻言看向韦爹,随即轻松地笑笑:“没事的,我会安排好的。”
  韦爹的话给刚刚愉快的气氛蒙上了一层阴影。陆胥见气氛不对,便连忙扬起灿烂的笑脸说道:“郎中和二娘很久没见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们要不要换个只有你们两个人的空间?”
  丫头撅着嘴对陆胥说:“你是在赶他们两个走吗?”
  “诶?”陆胥显然没想到有人没听懂他的话。
  程娘上去捂住丫头的嘴,然后对我们说:“就是这样,这屋子本来就小,子言一来就更挤了。你们俩赶快出去吧,不然我就没法干活了。”
  我小声地嘀咕:“本来就不用你干活啊。”
  “程默默?”
  “我们立刻出去。”
  和子言牵着手走在大街上,一路引来无数的回头。我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子言看着我,眼里全是戏谑:“不,我想走走。”
  “这条路你不是已经走过很多遍了吗?”
  “可是我已经这么久没回来了,想走走不是理所当然吗?”他的语气极其真诚,但是我知道,习惯清淡的韦子言韦大人一旦把什么事情做得像真的一样的时候,就是他最假的时候。
  “你就这么享受被人行注目礼吗?”
  “不!我只是享受和你在公开场合牵手的感觉而已。”
  “哎哟放开啦。”
  “不放,死都不放。”
  “不死就放了是吧。”
  “你非得每次都曲解别人的意思吗?”
  “韦子言,我什么时候‘每次’都曲解别人的意思啦。”
  “你看你看,又来了。”
  “你是皮在痒吗?”
  “诶,论打架你应该是打不过我的吧。”
  “呵,韦子言,明天才是三月三,你是打算一个人举行婚礼吗?”
  “当然不是。我一定会在此之前派人看紧你的。没感觉最近身边突然多了很多墨影堂的人吗?”
  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韦子言!”
  “你今天已经叫了很多次了,就这么想我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想死。”
  。
  婚礼前夜。
  “爷爷呢?”我问站在我面前的一大家子人。
  “他说又遇上老朋友了,没赶过来。”韦爹答道。
  “那外公呢?”我问程娘。
  程娘尴尬地摸摸脖子:“呃,好像和你的新外婆二度蜜月去了。他让我转达他的祝福,并强调一定要多生一个,跟着姓程。特别,要男孩。”
  “啥?”
  “就是让你们快点拜完堂,早日进洞房。”宋问笑眯眯地看着子言,戏谑地问:“行一啊,你到底是下了多大决心才有勇气和她结婚?想当初在草原上的时候,她揍那些马贼可是比我都狠。”
  林涧风在一旁答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堂主的身手可不是随随便便几个马贼能比的。”
  “那可不一定,”花花挺着个肚子,在冷月的搀扶下得意地说,“默默啊,我给你送了个黄花梨的搓衣板,你一定不要客气哦!”
  林涧风吃惊地瞪着妻子:“亲爱的,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没办法,谁让默默是我的死党呢,你就委屈一下吧。”花花无限同情地看着他。
  “哈哈!”
  “好了好了,明天,啊不,应该说凌晨还得早起呢,大家都快去休息吧。默默,子言,你们也快去睡一会儿,别明天顶个大黑眼圈拜堂。”程娘催促着各人,大家也就一哄而散了。
  我还不想睡,便让子言抱着我在阁楼上看长安城的夜景。
  “在想什么?”他从背后搂着我问道。
  “看见这玩家万火辉煌,总是感觉很温暖。我会想,哪一扇窗户会不会突然打开,一位小姐半探出身,和我一样看着万家灯火。或者那一扇扇亮着的窗户后,又在上演怎样的离合悲欢?”
  “他们会和我们一样幸福的。”他轻轻地吻着我的耳垂。
  “是啊。”
  “我爱你,至死不渝。”
  我也爱你,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
  明天的明天,我依然爱你。

结稿感言
更新时间2011…9…20 16:31:00  字数:140

 《语戏长安》到此结束,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祝大家幸福美满,一生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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