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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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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没想过暗地里更换药材之类的举动,但是有医圣谷后人坐镇,这些手段根本行不通。大夫除不掉,内线插不进,太后一筹莫展。
  跟太后一样一筹莫展的,还有郑太傅。
  他已经得到了妹妹的口信,知道了宫中的形势,但也使不上力。朝堂之上,陛下看着完全没有异样,哪里像是中毒颇深的样子呢?虽然他身为太傅,陛下也敬重他,但他也没法闯入养心殿将那个医圣谷的大夫揪出来啊!
  这样大好的机会啊,怎么能白白浪费!若是再耽误下去,让皇帝的毒彻底被医治好了,这样的机会可就再也没有了!
  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郑太傅看着一边的心腹,皱眉道:“甄先生,你有何良计吗?”
  “太傅大人,在下的确有,但不知太傅您是否信任在下了。”被叫做甄先生的年轻男子起身一拜,淡然说道。
  郑太傅闻言有些尴尬,知道自己上一次的确是做错了。忽然间得到了任封疆与泽国通敌的证据,他兴奋不已。但当时甄先生却建议他不要将这份证据过早的呈交给皇帝,而是多观察一下皇帝对于任家的态度再说。
  但郑太傅太过心急了,他自认陛下未登基前,他担任太子太傅多年,很是了解陛下对于任家的忌惮之心,所以想因此立下大功一件,更是认定了皇帝必然不会放过任家。
  若是任家人因此起兵造反,那么两虎相争之下,他郑家才有利可图;若是任家人束手就擒,那么泽州一带的兵权,郑家有很大把握掌控到自己人的手里。所以,无论怎么算,郑家都是最受益的。
  可没想到的是,那密奏呈上,陛下毫无反应。这让郑太傅彻底摸不到头脑了,陛下是什么意思?是不肯打草惊蛇,想要再观察一下任家,还是有了什么秘密的计划?
  直到那个被郑太傅授意上书的御史,在几日后被陛下寻了个错处革职处置了,郑太傅才恍然大悟:陛下压根就是打算保任家的!想到这里,顿时冷汗淋漓,心中庆幸:幸好最后时刻听了甄先生的话,没有郑家人亲自上奏折,才勉强撇的干净。
  “甄先生,但说无妨,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郑太傅哈哈一笑,说道。
  “好,那么下官也不推辞。下官有一计……”轻声的,甄先生将计划娓娓道来。
  “这……”郑太傅越听越惊,面露不忍之色。
  “郑太傅,成大事者需不拘小节啊。”甄先生意味深长的说。
  “可是,这究竟是太狠辣了……”郑太傅自小熟读圣人典籍,实在有些适应不了这样泯灭天良的计策。
  甄先生暗暗皱眉,心中不满他的酸儒作风,但面上却十分恳切:“太傅大人,这是必要的牺牲,您若是不能舍弃,那在下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不,甄先生……”郑太傅深知这甄先生虽然年轻,但的确是胸怀丘壑,满腹计谋之人,哪里肯放他离开。
  “哎,我再想想吧……”郑太傅疲惫的叹气,但语气早不如刚才的坚定了。
  甄先生满意的点点头,心中却已经鄙夷冷笑:
  一个无知妇人,一个酸儒老生,还意图谋权篡位?真是痴心妄想!
  懒懒的靠在贵妃榻上,视线没有焦距的投向窗外的枯树。明明已经枯黄,枝头上所有的绿色都消失不见,为何它们还要存在在这里展示满目萧瑟,徒劳惹人厌烦呢?
  放在身侧的手掌收紧,娉婷扬声唤道:“杏红。”
  “娘娘,有何吩咐?”守在门外的杏红立刻应声,推门走到了她的面前。
  “找人来,把门口这几棵没用的树给本宫砍了!”娉婷冷冷的看着那些枯树,好像与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娘娘?”杏红跟在她的身边有些时日,自然是心腹级别的。所以她也敢问出疑惑:“这树,怎么了?”
  “本宫看它不顺眼,就想砍了,难道不行?”眼角淡淡扫过,但那其中所含的冷厉却是杏红从未见过的。吓得心中一凛,忙低头应下,再不敢多问。
  “退下吧。”皱着眉,挥手让杏红出去。此时的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这树,怎么了?
  其实有时候,有些东西,即使什么都没做,也会惹祸上身的。
  她是千金小姐,生来就备受宠爱,单纯懵懂。直到家中遭了变故,她才长大起来,选了这样一条道路。她知道这宫中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所以她很低调,很谨慎,牢牢地抓着帝王的宠爱,才能在这宫中得到庇护。
  但是,终究还是天真了。
  她以为那个帝王是真的喜欢她的,所以她也是开心过的。毕竟,那样一个完美的男人,那样的温柔的宠爱,是无论哪个少女都会向往的。但是很快的,她知道了这样的宠爱都来源于她心底的那个人。她觉得荒谬,觉得好笑,觉得讽刺。
  她爱过任刃,即使如今已嫁为人妇,高贵为妃,任刃留在她心中的美好也不曾褪色。所以她无法怨恨任刃,因为她知道留在这里,任刃是不愿的。她没什么能力帮他离开,所以她听从陛下的吩咐,每日都去陪任刃说说话,毕竟她真的不忍心看到任刃冰冷淡漠的模样。
  可是,她得到了什么?
  任刃不信她了,陛下不宠她了。她能理解,在这个环境中,任刃很难信任她;她明白,既然任刃出现了,哪里还需要她这个替身呢?
  所以,对任刃来说,她只是个可以聊天逗乐的玩物;对帝王来说,她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若是没有任刃,她还算是什么呢?她是个通透的人,她都明白,可是她却宁愿不明白。
  她太过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
  陛下长居养心殿的异常,必然会引起后宫的注意。可是后宫之人不能去询问陛下,不能闯进养心殿去一探究竟,那么她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面对后宫中他人的询问,她该如何回答?
  实话实说吗?陛下怎么会放过她;谎言欺骗吗?这秘密又能瞒多久,被揭穿的那天,她会面临怎样的困境?这些问题,谁为她考虑过?
  也许任刃想到了,为她编了一套说辞。
  她当时震惊于任刃居然是医圣谷后人,并未深思,便按照他教的,说了。
  之后呢?她没有忽略当她说出那些话时,太后眼中闪过的历芒。那套说辞会给太后带来怎样的误会,她此时已然想通。
  她知道太后与陛下不和,也知道太后有野心,但却不知道太后的野心究竟大到了什么地步。但无论怎样,她或许知情不报,或许欺骗太后,都是不轻的罪名。此事过后,她会有怎样的下场?知晓了陛下和任刃的纠葛,陛下可会放过她?她这番说辞误导了太后,太后事后又怎会不报复?
  她爱过的人和她的丈夫啊,联手将她推到了这步田地,将她利用的彻底。
  五指分开覆上眼睛,不知道第几次在心中询问:为什么,我只是想安静的在这宫中想要寻得一个安身之地都不可以呢?
  微微坐直了身体,娉婷想,她也许就和这枯树一样,夏日时遮风庇荫,甚是有用。之后,便只是立在那里碍眼了。
  “杏红,算了,这树不砍了。”娉婷突然开口改了之前的命令。
  “是。”门外的杏红立刻答应,转身去了。
  人不是无力反抗的树,她不要做弃子。


  61、医圣传承

  萧天弘身着便服,懒散的靠坐在帝座之上。不同于朝堂之上那个威严冷厉的帝王,也不同于在任刃面前那个体贴宠溺的模样,此时的他只是那么姿势随意的坐着,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却让跪在他下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这么说,还是没找到了?”平平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但跪在下面的人却平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体伏的更低,答道:“是,请陛下责罚。”
  “责罚?”萧天弘的嘴角扯起了几分,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心不在焉的扫过地下的人,开口道:“重伤的人,在你们眼皮底下都能逃掉。朕也给了你机会,让你继续搜寻。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任何消息。你认为你还有责罚的价值吗?”
  下面的人身体一僵,撑在地上的手微微抬起,准确无误的印上了心口,没有挣扎的即刻倒地毙命。
  站立两旁的侍卫立刻一言不发的将人拖了出去。
  “叫副队进来。“好像根本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萧天弘说道。
  很快,另一个身穿侍卫服的人走了进来。没有抬头看上首的人一眼,便已经跪倒在地。
  “说吧,调查的怎么样。”
  “是。”那人顿了顿,便声音平稳的说了起来:“那日的确是队长一剑刺穿了林泽生的胸口,之后没有检查他是否死亡,队长就将我们遣散,分派我们一部分人去搜查逃脱的渔民,一部分人去搜查渔民居住的房屋,队长亲自带着三个人一起押解着任二少,以及林泽生。”
  “这么说来,林泽生的失踪的确是跟他有关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语气还是冷了几分,立刻将跪在地上的人吓得心中一抖。
  “属下不能确定。据与队长一起的人报告,当时队长指挥着他们将任二少搬上马车,所以大家的注意力没有放在林泽生身上,因为那种伤……必然是没救了的。但是等他们安顿好了任二少后,才发现林泽生不见了。”
  摆摆手,将人挥退,萧天弘独自坐在屋内思考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那林泽生被重创的位置极靠近海边,若说消失也必然是从水中逃脱的。但是这一队亲卫绝对都是高手,若说谁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将一个重伤之人掳走,实在不太可能。那么必然是有内应的,现在看来也许就是之前的队长……
  现在没有必要去思考这个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亲卫为何会背叛他,他想知道的是,林泽生是否还活着。
  虽然明知道那是刺透了心口的致命伤,但以萧天弘对医圣谷的了解来说,他相信林泽生必有保命之法,他认为林泽生应该没有死。但是那么重的伤势,又落入了海里,按理来说这一个月来在附近一带的搜寻早该有了结果才是。可这林泽生就好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猜测,让萧天弘说不清是更加担忧还是松了口气。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陛下,药来了。”顺福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萧天弘抬起头,看向他。
  将药碗直接端到了议政殿的偏窗,褐色的药汁全部没入了窗下花园的泥土之中,只留下潮湿的印记。将这一切做好后,顺福才走到萧天弘身边低声道:“已经确定了,是宋太医。”
  萧天弘冷笑一声,“朕记得宋太医已经祖孙三代担任太医之职了,怎么会拎不清的和太后搅到了一起?”故意留了点药渣而已,就轻松地将太医院的人给钓了出来,这太后还真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
  “奴才还在查。另外,刚刚得到了那边的密报,已经准备好了。”
  “好。你下去吧。”将顺福也挥退后,萧天弘呆坐了半晌,才从袖口中摸出了一把小巧的金玉制成的钥匙,打开了帝案下的一个暗匣。
  动作小心的取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本泛黄的古书,翻看时还会有纸张碎裂的声音。
  低下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他的表情低不可见。
  *
  海浪呼啸着拍打着脚下的岩石,力道之大将他立脚之处都震的抖了抖。咸湿的海风带着凛冽的气息迎面而来,轻易地就穿透了身上单薄的衣服。
  林泽生从不知道,原来泽州的冬天竟是这么冷的。
  “林大夫,您怎么不披件衣服啊?”渔民大叔担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还未等林泽生转身说些什么,另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便插了进来:“不用管他。反正是他自己的身体,可劲儿的糟蹋去,反正他也没什么需要办的事情了。”
  “师父……”林泽生苦笑着看着面色不善的师父,知道这是说反话呢,只好乖乖的转身回屋。
  走动之间,心口处还在隐隐的疼痛,深吸一口气,林泽生才在桌边坐下,望着满桌的素菜和新鲜的鱼肉,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开眼不看那满桌子的美味,默默喝自己的那碗药粥。
  只是他的不情愿没能逃开秦老头的眼睛,只见他眼睛一瞪,用筷子背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林泽生的头,骂道:“少给我哀怨,快点把粥喝了!”
  “师父啊……”老老实实喝了一大口,林泽生抗议:“我都喝了一个月粥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给我换……”
  秦老爷子突然毫无预兆的出手,指尖在林泽生的胸口轻点,看到后者脸色瞬间煞白,他才瞪眼问道:“这就是好得差不多了?”
  捂着疼痛的心口,林泽生苦笑都摆不出来了,这到底是不是师父啊,下手真是不留情啊!
  此时的秦老爷子已经正了脸色,一改那副老不休的模样,将手中的筷子一拍,引得桌上的碟碗都跟着抖了抖,指着林泽生气呼呼地骂道:“你也知道疼了?你知不知道这次伤得多重啊?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刺穿了心脏了!”
  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从皇宫脱身后,他本打算先到泽州看看老朋友,却没想到会在途中遇到求救黑鹰。用驯化的鸟类传信,是医圣谷特有的方式,而黑鹰是林泽生的传信鸟。
  世人知晓这些鸟的传信之用,却没人知道这鸟还有救命的作用。掌中银针是医圣谷之人最后的保命之策,当银针探出时,那人所有的传信鸟便会第一时间知晓,然后飞向寻找距离最近的医圣谷之人报信。
  当时的林泽生被人从身后用长剑刺穿胸口后,倒地的瞬间便将银针从指缝弹出,用尽力气将银针没入身体大穴,为自己吊着一口气,便昏迷了过去。
  待到醒来时,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他是被那个之前开船载他和任刃离开的渔民大叔所救。原来那大叔水性极好,在靠近岸边时就发现了岸上不对劲,所以只是潜在水中没有贸然出现。由于风浪声太大,那些高手没能察觉到他的存在,才让他能在看到林泽生受伤后,趁着这些人不注意将人救走。
  他藏身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小小的孤岛。这个岛上树林茂密,在丛林中隐藏着一个小小的石屋。据渔民大叔说,这是他们渔村的人去远海打渔时,为了躲避风雨、添加补给的地方。由于位置隐蔽,也不是多么大的事情,所以这个地方是连三皇子也不知道的。如今渔村的人应该已经全部遇难,渔民大叔便成了唯一知晓此处的人,正好可以带着林泽生在此处养伤了。
  不得不说,秦老爷子虽然看起来老不正经的,但人却极为聪明。意识到林泽生的情况危急,虽然黑鹰带路走往海上,但他怕牵扯太多,所以也没有雇船家开路,反而是自己租了一艘船,独自划着船就这么寻了过来。
  多亏他一时兴起想来看看任封疆,所以离得不远,即使是他龟速一样的划船,也在第三天就赶到了这座孤岛。
  当看到林泽生的时候,秦老爷子既心痛又庆幸。
  心疼的当然是奄奄一息的徒弟,庆幸的是伤他的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避开了心脏,再加上林泽生的自救及时,才能让他足足拖了三天。只是即便是这样,林泽生的状态也已经是差到了极点了。
  即便秦老爷子是医圣,也在进行了紧急的救治后,不得不将生香玉露拿出两粒喂了下去,才勉强将人从死亡线上拉回。但实在是伤的太重,加上又在海中受了凉,伤口大面积感染,内脏器官损害……即便是生香玉露有起死回生之效,林泽生已经太过虚弱的身体也很难将药效消化。
  只是犹豫了一会儿,秦老爷子就下了一个决定:医圣传承。
  当林泽生醒来时,隐约感觉到身体虽然还酸软无力,但并不虚弱。血液中,经脉中,隐隐有暖流在流淌,润泽修补着身体的创伤。这种感觉虽然陌生,但并不讨厌,林泽生身为大夫,很容易就辨别出这是一种对身体极好的能量。
  直到看到师父,听到了师父的解释,他才知道。
  原来所谓医圣,是因为医圣的体内有一种叫做“医圣蛊”的蛊虫,而这种蛊虫是由第一代医圣用内力培育而成,代代相传。经过几百年的培育,这“医圣蛊”所蕴含的内力早非世间高手所能企及,被种上此蛊的人,将会从蛊中汲取内力,修复自身,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即便受到致命重创,这蛊虫所带的内力也足以将人从鬼门关拉回。这医圣之名,救的不是他人,而是自己。
  为了林泽生,秦老爷子不得不将医圣蛊移到了他的身上,救他一命。
  缓缓运转着稀薄的内力,林泽生有些怔忪,他从不知道医圣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只是……“师父,你最初并不看好我的,是吗”林泽生问道。
  他在医圣谷长大,自然知道历代医圣都多多少少会些武功,师父的武功更是不俗。而他从小学医,却从未接触过武学。一来是醉心医学没有时间练武,二来是师父从未提起过。现在想来,既然这医圣蛊需内力喂养,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能接过医圣的名头呢?所以,虽然因他天赋极高,被人赋予医圣传人的称号,但师父却从没打算将医圣传与他的吧?
  “是,我本没打算将医圣传于你。”秦老爷子也不隐瞒,坦率的点点头,望向林泽生的眼神有些复杂:“因为你是个太通透的人,而医圣这个名号担负了太多。”
  林泽生不解。
  放下碗筷,秦老爷子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指导你行医救人的时候,你虽然对病患有恻隐之心,有同情之意,但当病患救治不及死亡时,你却并不伤心自责。”顿了顿,他看向林泽生的眼神有些复杂:“要知道,我年轻的时候,看到第一个我无能为力,没能救活的病患死亡时,整整做了月余的噩梦。”
  林泽生一怔,说道:“我记得师父你那时问过我为何不伤心不自责,我说的是我尽力了,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是。”秦老爷子的目光投向窗外的密林,说道:“当时你只有十岁,但我已经知晓了你是个太通透的孩子。你将生死看得太淡,将得失都不放在心上。你已经知道了帝王蛊的秘密,那么自然也知道医圣谷看似中立不闻世事,其实潜在着太多的危险。若是将医圣之位传于你,你能为了保全我医圣谷而与这中土大陆的各国斡旋吗?”
  “我……”
  “你会尽力。”秦老爷子打断他的话,花白的胡子随着他的话一颤一颤:“你会竭尽全力与他们斡旋,但却不会拼上性命也决不妥协。因为你看的透,你放得下,你没有死都不肯放弃的东西。其实,你才是最冷漠的人,因为什么都不能进到你的心里。”
  林泽生想要反驳,却发现嗓子干涩的说不出话来。他从不知自己是这样的人。但师父说的似乎又没错,他的确从未主动争取过什么,失去一些东西的时候他也没有挽留过,他一直以为那就是命数,何必强求。那么,既然他是这样没有坚持的人,为什么还是将医圣之位传与了他呢?
  ——不是什么为了救他的命的理由。林泽生知道服用了生香玉露之后,再加上师父的医术,绝对是可以将他治愈的。而医圣蛊给他带来的,无非只是缩短了治愈的快时间而已。
  看到他疑问的表情,秦老爷子的表情突然变得揶揄起来,嘿嘿笑了:“但是你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你懂得争取,也有了坚持。因为那个叫任刃的孩子……”
  林泽生被他突然提起的人,弄得有些尴尬。
  看到他不自在的样子,秦老爷子笑得更高兴:“我可是收到了凤娘的信了,听说你对人家用情颇深啊!为了他与华国皇帝对抗,主动去寻他救他,这一身的伤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林泽生看着自家师父兴致勃勃的模样,不知道该是何反应。
  拉过林泽生的手,秦老爷子的双眼亮的惊人,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魂:
  “来吧徒弟,给为师好好讲讲这个任刃是个怎么样的人!”


  62、疫病暴发

  屋内只有书页偶尔翻动,和笔尖在纸上滑动的刷刷声。密闭的房间,龙檀香的味道一点点的浓郁,却不刺鼻。任刃身处其中,清浅的呼吸,突然怀念起那个总是带着药草味道的怀抱。
  “想什么呢?”萧天弘突然放下手中的笔,侧头看向任刃。
  不知道是不是除夕那夜任刃的态度伤到了他,从那天之后,萧天弘的态度收敛了许多,没有再动不动就将他抱在怀里,也没有再说什么暧昧的话,对他仍是好的,但却没有了那么逼人的气势,这让任刃松了口气。
  将手中的医书放下,任刃问出了困惑了他许久的疑惑:“水寇。你打算怎么办?”因为在泽国也有医圣谷的人,他下毒的计划势必不能成行了,所以现在通商的举动无疑是在养虎为患。
  在泽州时,萧天弘给他传信让他勿忧,说是另有计谋。当时任刃也没有细问,到了弁京后被他的态度所扰,更是没机会询问了。这几日平和的相处,才让任刃重新能关注起了此事
  萧天弘笑笑,手臂刚刚抬起,在身后立着的顺福便走上前,用湿毛巾帮他净了手。这才回答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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