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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亿载星光-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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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对这个体系的文明并不熟悉，法师也能想象到这是一笔怎样巨大的财富。
即便它们并不是被刻意地保留下来，但既然被她发掘了，那么，她就有义务将这个宝库流传下去。
这世间万物都可消逝，唯独知识，绝不可毁弃。
接下来这段日子，法师几乎是以一种极端的狂热投入到她的工作里去，一切需求被简化到几乎没有，旁人根本无法理解她所迸发出来的热情。
等到整张网络上的信息都被分类并备份之后，安缇诺雅好好休息了一天，这才着手进行她最初的想法——改造结界的课题。
这就像一个格式化再重新写入的过程。
网络本身的基础在那里，安缇诺雅所需要做的是抹消最初建立它的第一任所有者设定的规则，重建一个新的。
这在所有步骤中反而是最简单的一个，对于早已能够独立编织迷锁的法师而言，这种只需要精密计算节点将其构连的工程无法成为挑战。
法师重新设计了整张网——这不再是一个结界了，对异类和异族不再有屏蔽能力的同时，对本处于其保护下的这片土地的原住民也失去了压制的效果。
杀生丸理所当然地恢复了力量。而陆小凤等人，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敏锐的五感却令他们模糊感到了身边的一切都似乎有所不同，仿佛风的流动、云的色彩、呼吸的空气都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
而这张新的网络——是的，法师将它本身的性质直接定位成了网络——它被恒定的永久属性只有两个：平等，与开放。
平等：作为这张网络的重建者，法师原本拥有它的绝对控制权，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设定下级权限，或是将自己的控制权让渡给其他人。
而假如将来有人跟她同样在数字游戏上有精妙的造诣，又对力量有着非同一般的理解的话，那个人也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来达到重写网络进而控制它的目的。
但是在构建这张全新网络的过程中，借助宫九所送来的那些远古神战后的残留品（不得不令人赞叹他的效率），法师将曾经结界上那些缺损的部分都予以补全，并借此恒定了它的属性。
从这一刻起，这张网络只能作为平等交互的平台，永远地。
开放：这是一张空白的网络，安缇诺雅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去为它一一设计细节，因此除了平等之外，她所恒定的另一个属性就是开放。
这令它拥有无限的可能性，所有能够接触到这张网络的人都将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修改，这种修改虽然只是在他连结到网络的那个节点上，但却可以被传递。
就如同互联网，你可以上传，可以下载，同时还可以浏览（包括私人节点，只要对方开放给你）。
构建完成之后，法师将她从原先的结界上所备份下来的信息库重新放回到了这张网络之中。
做完这一切，安缇诺雅让陆小凤、叶孤城和宫九来尝试。
他们现在尚且无法自行触碰网络，这与肉｜体的力量无关，更在乎精神力量的强弱。当然，事物总是相辅相成，肉｜体强大到了一定程度，自然会淬炼精神，因为你只有意志足够坚韧才能走到这步。
但暂时，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他们离及格都还有一点距离。
好在宫九做的贡献足够大，他送来的东西中，无用的虽然不少，有用的大部分也被法师用来修补网络。剩下的那几件，改造一下，做成精神力增幅器，终于成功上网——无声无息的意识天地中，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尽管这张网络目前还很空白很原始，但法师将之重新放回的信息库——那远古的战争，真实存在的仙、妖、神、佛，以人类之躯却能移山倒海的威能，以及，通往那种层次的方法……
这一切会令任何一个人为之沉迷。
不过他们薄弱的精神力并不能支持太长时间的“网络漫游”，意识再次回到现实后，看到正和杀生丸久违的人类造型聊天的法师，几人的脸色都有些复杂，尤以宫九为其中之最。
——作为搜集法师需要的这些物品的代价，一直对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有着强烈渴望的太平王世子所提出的要求是：让本来就没有继承人的皇帝完全自愿地、没有任何异样地将皇位禅让给他。
而法师只用了一个“魅惑人类”，就完成了这桩交易（=。=）
可是此刻，作为即便目前朝廷中对于皇帝的禅位还有异议，但基本已是铁板钉钉的下任皇帝的太平王世子，宫九觉得自己简直蠢透了。
他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要当皇帝……
他真傻，真的。
不说宫九那复杂难明的心思，已经恢复过来的陆小凤首先滔滔不绝地和法师讨论起来。
作为一只网络菜鸟，他要问的问题当然极多，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他没法忽略的疑问：“……为什么把那些东西就那样随随便便地放在这个，怎么叫来着……网络上呢？虽说我是搞不懂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秘藏——不管怎么看，这种练气士、剑仙之类的修炼方法，都是我们华夏才可能有的传承——你得到这些东西却没有敝帚自珍，而是大大方方地拿了出来，这种心胸我也觉得佩服。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秘藏被你完全公开，只要能接触到这个网络的人就可以看到，那假如是一个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的家伙看了，学了，岂非如虎添翼？”
“完全没有想过。”法师回答得十分简洁。
“那么给它们弄个门，譬如说心存善念的人才能进去什么的……”陆小凤建议。
“不行。”干脆利落的拒绝。安缇诺雅抬头注视他，一贯淡漠的脸上摆出了名为“严肃”的表情：“知识是没有门的。任何向往它的人，都能走到它面前。善恶没有意义。强大或弱小，聪慧或愚昧，贫穷或富裕，人或非人，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在它面前，世间万物平等。只要你渴求它，它就回应你。这才是宇宙中唯一的真理。我不会给知识设置任何阻碍。”
陆小凤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会：“……有教无类吗？可能你有你的道理。恶人用刀枪伤人，善人同样可以用刀枪来保护自己，保护别人。刀枪本身没有罪，是这个意思吧？但是一个赤手空拳的恶人可以欺侮三个人，一个拿了刀枪的恶人就可以欺侮六个人。有没有刀枪，对另外那三个人来说是非常不同的。我还是觉得，善恶是很重要的。”
法师点点头：“坚持理念是好的。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就不要改，继续走下去，带着它去战斗，结果会告诉你答案。”
“战斗吗？好极了！”原本正在走神的杀生丸敏感地接收到了关键词，“唰”一下将目光扫向陆小凤，那张俊俏的面孔上露出一个冷洌又狂气的笑容：“这段时间来，跟那种状态下的我战斗，很得意吧？也是时候让你明白，杀生丸大人真正的力量了！”
“……”陆小凤无语地看向公主：“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你说的，‘善恶没有意义’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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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显得我很说教癖？
其实我真的没这种癖好的=。=
PS：妖怪系热血漫画和侦探系武侠小说的结合世界，是科幻＋修真……
这种设定就是所谓的天雷构思吧orz
要是谁给我说他要在武侠文里又搞玄幻又搞科幻，我一定无数块砖头飞过去。
不过不管了，我觉得在古代上网挺有意思的。
哪个不同意的，来战！
☆、181 网络时代
众所周知；网络呢；是一种很容易让人沉迷的玩意，否则也不会出现即使是那样凶残的电击疗程；父母也宁愿眼含热泪地把孩子送去接受治疗的事例。
虽然法师改造完毕的这个网络目前还很空白；很原始，但是不要小看了人类那潜力无限的创造性！
尤其是法师一时空闲，设计了一个游戏之后……
游戏本身是非常简单的；类似于经营策略型的小游戏。
每当有新的精神力波动接触到网络，都会自动触发这个被称作“节点创造”的游戏。
它会指引精神力所有者一步一步完善那个属于自己的节点；在这过程中；使用网络的基本规则也会被了解到；而显然，这张网络的无限开放性会令得他们想做的一切事都得以实现。
法师完全可以想象，当能够接触网络的人增多后，这张网络会以一种怎样不可思议的速度丰富起来！
尤其是在“上网者”飞速增加的现在……
是的，飞速增加。
精神力增幅器这种东西，对于假如用等级来衡量，不论是炼金技艺还是符文学都早已修满的法师来说，真的不是太难制作。
陆小凤他们几个用的那种，原材料太过奢侈（尽管是安缇诺雅补剩的边角料，但也是含着一丝神性的），无法推广，但如果只是普通品，就算想批量制造也不是难事。
尤其是考虑到假如总是只有少数几个富有天赋的人才能触碰网络的话，即便将这样巨大的宝库摆在上面，传承也依然会是问题。
面对和知识有关的事会格外认真负责的法师再三思量后，决定设计一种能够强化整个覆盖地区内一切生物的精神力波动的建筑，因为在她的思路中这种强化是通过元素粒子的震荡达成的，长此以往，在这种震荡的刺激下，精神力波动会变得更为活跃，成长性也会变得更高。
塔是她为这种建筑选择的外形。
对于研究神秘知识的学者们来说，塔总是他们相当喜欢使用的一种建筑外形，譬如魔法塔、占星塔、巫术塔等等。
这并不单单是爱好上的倾向，在魔法壁垒、符咒学、物质转换学、星界研究、虚拟感觉设计和法术方程学等领域，塔本身就是一种具有奇妙效果的结构，尤其是在感应能量，转换回路以及导入输出这几个方面，它起到的辅助作用是极其巨大的。
有了设计图之外，还必须要有建筑师。
原本安缇诺雅以为这才会是最困难的一步。
毕竟这不是普通的民居，只要外形美观大方，结构符合力学，就大可以宣告为一幢优秀的建筑物。这对工匠的要求是十分严格的，尤其是精度上，甚至到了严苛的地步。即便是对建筑有着不可思议的天赋的符文矮人，也只有最优秀的那部分成员才能胜任（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足够有钱的法师在建造一个施法者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属于自己的法师塔时，有时候宁可花费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投入，来自己炼成一座塔，也不愿委托工匠建造的缘故）。
但是，在见识到了由这个国度里的能工巧匠们所建造的一幢利用楔子的嵌合勾连，犹如搭积木那样，没有使用一根钉子一滴粘合剂，却毫无缝隙地“搭建”起来的纯木质建筑后，安缇诺雅对于他们能将精神力增幅塔建好充满了信心。
在已经跑去京城登基完毕，成为新任皇帝的宫九的推动下，精神力增幅塔的建造计划很快就启动了。
虽然耗资庞大了点（施法者永远都是最善于烧钱的生物），宫九也不好新皇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先将国库给烧干，不过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各方势力闻风而动，在确认了精神力增幅器的作用后（除开陆小凤他们用的那种奢华版外，公主还随手做了些平民版），纷纷站出来表示愿为吾皇效力，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地给地绝无二话。
粮草充足物资丰沛工匠到位，大江南北悄然建起的那些高塔，覆盖了整个中原地区，这意味着即便不是那些因为修炼武艺而使得神识强大的武林高手，普通人，只要拥有精神力天赋，也同样可以接触网络。哪怕天赋薄弱，长期接受精神力增幅塔的震荡，也会得到活化刺激。
——网络时代将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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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接触网络的一批人（除了陆小凤几个外，还有那些拿到平民版增幅器的），已经开始逐步熟悉这一奇特的世界。
不过作为一个崭新的事物，所有人对待网络还保持着一种审慎的态度，颇有点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姿态。
而第一个打破这种状况的，竟然是个谁也想不到的人物。
之前我们说过，白云城主有着极其良好的生活规律，尤其是雷打不动的练剑时间。而不得不承认的是，叶孤城在剑法上的造诣，已经接近了一种“道”的意境。
当初在飞仙岛上，他的剑法还是孤高绝然，不染尘俗的云端之剑，但现在却有了一种大气磅礴，碧空万洗的感觉。
法师虽然不懂剑，也看不出他这是进步是退步还是某种正常的风格变化，但不管怎么说，叶孤城使起剑来赏心悦目相当好看，简直是种洗涤心灵的美好享受，在这样“艺术”的时间闯进来搞破坏的家伙，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
在陆小凤的哇哇乱叫中，一朵张着满是利齿的巨口的食人花将他吞了下去……
等他再次出现时，那头发凌乱，衣衫残破的模样，实在是非常招人怜惜。不过陆小凤显然没有学乖，一从食人花里放出来，他就飞快地冲向法师高声喊着问：“在这网络中，是否无论人本身衰老病弱，四肢残缺，都会同常人无异？”
法师点头：“当然。这是精神的世界，与你肉｜体上的病痛无关。”
“就算原本目盲，不能视物，在这网上也不受影响？”陆小凤追问。
“没错。”法师点点头。
陆小凤怪叫一声，扑上来抱住她便想狠狠亲一口，被黑着脸的法师直接踹了出去，他还是不改兴奋，哈哈大笑着在半空中连翻了十几个跟斗，落到地上犹自满面笑容，见叶孤城早已收剑而立，咧嘴笑道：“勿怪，勿怪，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叶孤城微微颔首，冰雪一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无妨。花满楼若是知道你这样为他欢喜，一定也开心得很。”
原来，花满楼上网，发现在网络中他的视力一如常人后，便想将这件事同自己的至交分享。但陆小凤此刻远在广州府，花满楼想起这张名为“网络”的神奇东西似乎覆盖了整个中原，就尝试了一下在网上联络他……
也许在未来，会有人将花满楼的这一举动，称为“跨出了由单机模式转向为联网模式的标志性一步”吧。
当然那是后话，而现在，因为花满楼的这一尝试，所有“上网者”正式地开始了网络漫游。
时代的限制根本不能拘束人类的想象力与创造力，网络中天翻地覆的变化自然也会影响到现实。
安缇诺雅无法预测这会给这个国度带来怎样的改变，剧痛是难免的，但她认为知识、信息、文化，归根结底，会让一个世界向前行进而不是倒退。
——不过反正那也是宫九要考虑的问题了。以他越受虐越快乐的性格来说，再波折的磨难再艰巨的挑战都只是享受吧，不需要她这样的世外高人费心。法师不负责任地想。
神州之行没有达到安缇诺雅的预期目标，而目前看来，她的目标在这个已被诸神遗弃的世界都不可能实现，多留时日也无济于事，因此法师决定回转日本，取到四魂之玉后便离开。
她主意既定，众人虽有不舍，但都不是故作小儿女之态的人，因此最后一聚，安缇诺雅也被拽上了屋顶对饮。叶孤城将他的古琴取了出来，盘膝而坐，拨弦放歌：“……奈何难尽欢千日醉，此刻相对恨晚。愿与你，尽一杯！聚与散，记心间！毋忘情义，长存浩气，日后再相知未晚。……”
“……毋忘情义，长存浩气，日后再相知未晚……”陆小凤高声应着白云城主的歌声，仰头干尽，将酒杯一掷，从屋顶上跃下，使起拳来，气宵千重。
杀生丸被这歌声打动，忍不住也化了原型，发出悠长的狼嚎，惊醒了半个广州城。
一曲唱罢，几人相对一笑，正打算就此作别，白衣侍女面色古怪地来作报告：“禀城主，外边……有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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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人品怎么攒都不够给力，我葡出线形势还是那么糟糕……
今次又是要踢附加赛了吧……
好烦，啧。
保佑俄罗斯下面狂失7分把小组第一让出来吧！
☆、182 一个终点与新的开始 fin
“圣旨？”几人神情古怪地面面相觑。
陆小凤说：“是宫九那家伙吧……不过；有什么话不好在网上说的；要下道圣旨来，莫非他这些天还没过够当皇帝的瘾；所以要在老朋友面前摆一摆威风？”
杀生丸冷冷地哼了一声。
众人到了前边；来宣旨的几个人风尘仆仆，一副长途跋涉的模样。
打头的是个内侍打扮的中年人，大概是原先就有过吩咐；看到他们既不摆香案，也不准备跪接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引以为意；笑吟吟地道：“陛下说；咱家就是来给跑个腿传个话的，圣旨和口谕那是一道也没，免得叫人说他摆谱（陆小凤摸了摸鼻子），还说宫中藏着两坛七十年的玉城春，大约是天底下仅剩的两坛了，虽然陛下舍不得得很，要是有好朋友一起喝，那也只能忍痛了。”
他这么说着，视线在某个银发蓝瞳一张外国脸的人身上停了一停，心想世道变了啊，连罗刹鬼都能长得这么好看，也难怪……想着又露出笑脸来：“陛下还让咱家带来了件东西。”
这内侍摆摆手，后边作劲装打扮的大汉便取出来一只长匣子，那匣子造型古朴，上面刻满了佛教的卐字符，隐隐还有种长期熏染出的檀香味。
内侍说：“这是一百二十四颗舍利子，陛下让咱家带给瞳姑娘，说是释迦牟尼圆寂时留下的，您多半用得上。”心中腹诽自家皇帝送礼物送得如此有特色。
“真是佛舍利？”陆小凤先惊讶了，顺便给众人作科普：“传说佛祖释迦牟尼圆寂时曾经留下八万四千颗舍利子，不过有很多都不知所踪了，传到咱们中土被各个寺庙安奉起来的大概有一百二十八颗吧……这儿居然有一百二十四颗……宫九这是打算跟全天下的佛门信徒过不去吗？”
叶孤城说：“你也见过那些练气士、剑仙了，日后，信佛的只会越来越少。再说求神拜佛求个来世果报，怎比得上自己一手一脚今生就博个如愿以偿来得快意。我却觉得宫九今次做得极好。”
陆小凤说：“不管怎么说，这一百二十四颗佛舍利都是份好了不起的大礼，这岂不是叫没准备临别赠礼的我十分过意不去？”
叶孤城瞥了他一眼。
这边安缇诺雅已经打开盒子，纤长的手指搭在码得整整齐齐的舍利子上，然后闭起了眼睛默默感应。过了一会她睁开眼，抬起头：“礼物我十分喜欢。替我感谢他。”
内侍笑眯眯地应：“成，成，咱家一定带到。”他又等了一会，见法师已不再看他，忍不住问：“没别的话了？”
法师歪头想了想，确认自己送给宫九的炼金人偶、构装马车和那套防护饰品已经足以匹配这份礼物的价值，便非常肯定地点点头：“没有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内侍微微抽着嘴角恭身说：“那咱家就这么给陛下回话了。”停了一停，最后道：“陛下说，祝您和小公子一路顺风。”
法师点头表示感谢：“嗯，也祝他皇帝当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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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茫茫大海上，与他亲切的幽灵船呆在一起，杀生丸心情十分舒畅，早早地占据了旗杆顶端，开始他例行的登高望远，除了望远，还有修行。
杀生丸其实是一只十分勤奋的妖怪，虽然看起来他似乎不是在找人麻烦就是在某个地方摆造型（屋顶上啦桅杆上啦法师肩膀上啦），但事实上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修行，观想武技，凝炼妖力之类的。
这原本是一项很好的品质，但是我们虚荣的杀杀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一点。
比起勤奋刻苦堪为妖怪楷模什么的，杀生丸认为还是“天生就是如此高贵强大到让人战栗的杀生丸殿下”这种设定更为拉风，更符合他杀生丸大人的形象。
当然了，冷静智慧也同样是他杀生丸大人的设定之一。
为了这个设定，尽管他好奇死了船上那个突然冒出的金眸尖耳的长发男人是哪里来的，但杀生丸大人绝不会问出不智慧的问题……
幼崽这种复杂的心理法师一点都没接受到，她很满意地端详着有段时间没见的阿修罗王，在心中对宫九大加赞许。
就连她都没想到，那些舍利子竟然有这样大的效果。
原本，缺失了力量的阿修罗王，在成功地夺取其他神明的神性之前，是很难从外层位面进入到主物质位面的。
但叫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佛舍利中留存的神性异常丰沛，而且其所蕴含的残损规则，与阿修罗王原本掌握的力量规则竟然有着微妙的重合，因此这些舍利子等于是让阿修罗王饱餐了一顿，这才得以用分｜身降临的姿态进入主物质位面。
要不是考虑到佛舍利散落各方而且“吃”多了恐怕会影响阿修罗王本身的属性，安缇诺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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