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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人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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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法,如果缺钱白爷帮你垫,我只要本不要息。”

“谢谢白爷。”

看着白爷,我想这大概就是传说听忘年交吧。

一夜无事,但是一大清早的时候就坏了事。

我已经习惯于清晨起来跑上一圈,因此当我穿着衣服打开白爷家门的时候,惊讶的看着门口的一男一女,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的她拿着话筒,而扛着摄像机的他却穿着白色的羽绒服。

“小弟弟,请问白琼仪在家吗?”

美女记者用采访话筒攻势指着我。

“……她在,你们找他有事吗?”

喔买糕的,摄像机,早知道这样俺得多洗一把脸啊。

“可以叫她出来一下吗?我们来了有一阵子了。”

“好,好。”

进门随手关门,我风风火火的跑到白琼仪白大姐的房门口,正好看到她打开门。

“……小家伙,怎么了?”

“外面有记者找你。”

“什么?!”

白琼仪拿起房间里的刀……啊,是洗脸盆就往卫生间跑。

漫长的打扮过后,白琼仪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白闪闪的好一片蔷薇背景。

看着白大小姐在前面走我的心里有不详的预感,由其是看全身睡衣装的白二小姐睡眼朦胧的跟在她身后的时候。

“你是白琼仪小姐吗?”

“是的,你这是?”

虽然有心理准备,白琼仪还是被这阵式给吓到了,自己虽然漂亮,但是却意外的不上镜。

“我们是T市电视台,你一定就是路人乙吧,请问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你成为一名作家?”

“等等,你怎么认为我是路人乙?”

白琼仪是一头的雾水,而那位美女记者拿出了一份证明。

“我们在南方周刊发现路人乙去年的稿费地址就是你们家,白琼仪小姐,您就不要再装了。”

一听这个我就咬牙切齿,白爷啊白爷,您老就是真的腿脚不便也不能吃这窝边草啊!现在好了,人找上门了,白二小姐眼里都出火星了……再这么下去有个万一,您老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果然,白琼仪白大小姐拎着我与白荷后退,关门,然后就是著名的河东狮吼。

“老东西!!你给我滚出来!!”

“唷唷唷,谁让我大孙女发飙生气啊?”

白爷从他的花棚里钻出身子——这招是我支给老爷子的,他老人家一用就直赞这塑料大棚果然是好东西,这不,上百盆各色花卉就在这个小棚子里。

“说!路人乙的稿费怎么寄给我们家?!谁是路人乙?”

前半句还是声嘶力竭,后半词却已成绕指柔,这女人还真是善变。

“呃……就是去年的时候,他是我好友的孙子,长的挺可爱的,他说他年纪小,所以让我帮他收收稿费,免得让家里人知道……就是你身边的小东西。”

我太阳!白爷您老可真不够义气!国民党反动派的老虎凳没让您开口,这孙女的一句话您老就把我给卖了啊!

“……路人乙……陆仁医……不会吧!”

白琼仪看着装傻的我一脸的不相信,白荷倒是转身就走。

白琼仪:“咦,小荷你去那儿?”

白荷:“偶像破裂梦想幻灭,我去继续睡觉。”

白琼仪:“那么现在怎么办?记者都在外面了!”

白爷:“……把他卖了。”

……白爷,我恨您卖我卖的这么彻底。

这老东西在孙女们的面前根本没有抵抗力,她们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于是最新一期的南方周刊刊登了路人乙最新力作,同时还有作者那尴尬不堪的小脸,编辑与那位记者一起对我作了专访,一开始他们并不相信我就是路人乙,但是很快的他们就惊讶于我不符年龄的老练,说实话……我觉得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记者面红耳赤了。

照片一登,广大文学女青年的梦想破灭,广大文学青年在不相信之余击掌相庆人生最大情敌的倒下。

不过这样也好,卖了就卖了,虽然这小脸卖的有点早,但是俗话说的好,反正都是要出来卖的,还讲究啥呢。

白荷对我依然是不冷不热,但是处理起邮票却出人意料的熟练——寄给我的各种笔友信件现在全归她负责,我估计在她眼里今年冬天升炉子的火引是少不了了。

同月,《公元2086》这篇文章与此同时发表在杂志上,中国文坛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过如此黑暗结局的文章,自然是一片大乱。本就为此争论不休的老学究们在得知作者年龄之后,纷纷哭着喊着大叫中国教育已死,我心想可不是吗。

不过想归想,说归说,有些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

月末,南方周刊发表了‘匿名者’的一篇《萝卜与坑》,讽刺了老学究们所谓的道理与残酷的现实,这文一出自然又是一片哗然,结果就是不但家里人知道了,就连一向不看书刊的老师都知道了。

班主任一开始自然是非常的不满意,声称我思想如此不纯洁的同时还想让我登报道歉,可是我根本懒得理他,有种就开除我,没这本事就不要来管本少爷的闲事。

班主任很显然不会满意,于是他联系了我的父母,但是两位一看我的东西就楞了,我想他们的脑筋一时转不过弯吧。

不过外公是出乎意料的支持我,还说我周年时抓周就是抓的笔杆头和医生帽,长大了不做医生做个作家也不错,不为人下亦不为人上,这就是他老人家对于我的观点。

有了外公支持,四位叔叔顿时明白了自己应该身处那个战壕,于是班主任只得无奈的抖动着她的肥肉离开了张家。而父母也没有多言,虽然他们对于我对老师的恶劣态度还有一些微词,但也没有发作,毕竟他们的眼前大把赚钱的生意的诱惑远比儿子突然成了一个名声不小的作者要来的大。

既然如此,我便根本不将那些老学究们放在眼里。

人小脸皮厚,有时候还真的不吃亏呢。

第一部

第十四节 … 崭新的过去

元旦已过,新学期的第一个星期天,刚刚发表停笔宣言的我有些无所事事,作业这种东西一直都是三十分钟的事情,而纯粹是浪费时间的抄写类作业在去年下半年起就不给我布置了,原因就是我写的钢笔字比胖老师写的还要好,我估计她不让我抄的原因是怕我写的字打击到她本就脆弱的心。

关于2086的问题实在是好说了,那位胖老师已经欣然接受我是天才少年作家的称号——当成为天才少年作家启蒙班主任与大把名誉带着水涨船高的补习费如狼似虎般扑面而来划上等号,只有傻子才不乐意。

早点店那些证照在白老爷子的一位门生打点下很快完成,装修之类的活也是他包,简单一点的说除了他自己不会做早点之外,能做的他都做了。

对了,他叫沈明翔,在我的记忆中此人也算是一强者,四叔当初与他抢夺T市面点市场的战争打了整整十年,到最后还是以他盘店出国而告终——据说是在国外的女朋友催他出去。

商人的眼光即使是倒退十年也没有错,一听说要做早点还要从张兴国那儿拿货,做为总店店长的他立即就什么都明白了,而且此人还例了一份在我看来已经是完美无缺的菜单——如此强者竟然会是白爷门生,想起来都有一些匪夷所思,说起来能得这么一大助力我是打死也不敢想的事情,当初两位张家姐姐一走一老,我心想这没了周家兄弟那般能干又巧言利舌的表姐,真是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真是几乎要把头发都给急白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我却有了一个更利害的家伙,这两年来虽然外公的针灸没学到皮毛,不过梦想中的武艺到是学了不少,有得有失的我,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而自从码字成名之后,我的时间也是越来越不够用,即使说过要停笔,出版社与杂志还是不停的来电来函,不过我根本不会去理那些家伙就是了。

对了,虽然白荷对我还是不理不采,但是在态度上已经有了好转,今天我叫她吃中午的时候,她还破天荒的‘嗯’了一声。

同行的白琼仪白御姐是连声称奇,然后看着我露出了原本只有张醒星大爷才有的犀利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了好一会儿。

饭后,白爷照惯例要去村口打麻将,白琼仪也得拿着她的行李回T大,若大的白家自然也就剩下我与白荷。

我继续写着小说,白荷躺在我的床上,小收音机里放着小虎队的歌曲「蝴蝶飞呀」,出生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人对于小虎队并不陌生。

“白荷,你喜欢小虎队唱的歌啊。”

“……嗯。”

“对了,我这里有两盘过年的时候二叔给我的小虎队磁带。”

如果我没有记错而二叔也没有被奸商所骗,那么我手头这两盘磁带应该就是小虎队的第七张专辑「BEST」Dance Remix精选集与第五张专辑「爱」。

作为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一个时代的标记,小虎队受之无愧,他们的声音刻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脑海中,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烙印。

白荷对于我的东西自然是拿来主义,听着收音机里传出的历史,我不禁靠到了椅背上,新写的稿子也递到了白荷的面前。

虽然声称偶像破灭,但是这丫头私下还是纠缠着要抢新看我写的东西,于是这稿子先是经过她的手,然后传到亚莱姐手上,接着还要过张霜表姐等亲戚表兄姐的手之后才能回到白爷的手上。

“不是说不写了吗?为什么你还在写小说?”

白荷拿过我的稿子看了看过后突然的问道。

“因为写作曾经是我的梦想,我曾经做梦都想用文字来养活自己。”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位笑了笑。这的确是我的梦想,只不过听起来不太现实而已。

“……养活自己,你才几岁啊。”

“比你小半年,如此而已。”

“那为什么又不写了呢?”

“现在不是时候,纯粹的事物有时反而无法挽救自己,比如老师问我们梦想的时候,他却没有想过有时候梦想不能当饭吃。”我转着手里的圆珠笔,对着人家一个半大的小姑娘感叹着人生。

“……照你这么说起来,学校教的都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了?”白荷对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把眉头皱了起来。

“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我摇了摇头,用了瓦格拉大爷的一句名言:“我只知道我应该忠于理想,同时还得面对现实。”

“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吗……像你这样的文化人,还真是虚伪。”白荷皱着眉头。

“是啊,对不起,不过我得纠正一点”看着白荷我摆了摆手:“首先我是一个写手,其次我不是一个文化人,所以我既没有文化人的尊严,也没有文化人的虚伪。”

“那你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一切向钱看……钱——Moeny。”

“一切向钱看……陆仁医,你真的好贫。”

“谢谢,大家都这么说。”我无所谓的摆了摆身子,然后看到白荷脸上少有的挂着笑容。

“陆仁医,加油,我永远都支持你。”伴着鼓励,还有眼前这个小丫头印在我额头上的奖励。

看着我呆呆的样子,白荷笑的很开心。

这不明不白的关系似乎就这么确立了,当晚的饭局上,白爷盯了我好久,我心想不过就是你孙女给我夹了两块瘦肉片,有必要把我当成阶级敌人吗。

吃过饭,休息半小时,然后就是训练时间,一年多的时间让我早已习惯于训练的强度,只不过今天白爷明显的公报私仇,超强度的一套下来,我躺在走廊上直接学狗喘气。

“白爷,您真想把**练至死啊。”

“小东西,我家二丫头怎么会帮你夹菜?”

“唷,照您这么说,白琼仪白大姐给我夹菜的时候您老怎么没问啊?”

“……真人不露像,小东西,爷爷我还真看不出来啊。”

“呸,就你还看不出来呢,什么都被你给卖了!”

“那也不能怪我啊,你也知道我就这两个孙女……。”

看着白爷暧昧的笑容,我连呸他老人家的力气都没了,老东西卖了我不够,现在又来玩弄我幼小的心灵……呃,我的心灵貌似已经不幼小了。

“行了,今天就练到这儿,你小子回房间吧。”

白爷这一声吱,我是连忙扭头就走。

等到回了房间,我这才发现白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我的房间,这丫头看到我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果冻。

接过这零食,我坐在门口的同时想到白爷貌似对我跟白荷的关系还真有够放任的……我想这大概是我表现的人小鬼大吧——想想也是,一九九二年,九岁半的小鬼自己出钱开店,这要不是我自己搞的,打死我也不信。

而说到这店,我自己算了一笔帐,首先T大与K大的地理位置不错,不但都在市区而且有各自的附高附中附小,我这两家店那怕只能管住其中10%的嘴巴先不说赚到飞起,就算是把走廊放上椅子也不够客人坐的,更不用说到了夏季的冷饮生意。而关于冷饮生意我再清楚不过了——三婶的表兄九二年在浙江做的就是冷饮生意,一个夏天他赚了整整两百万,这还只是小城市一家店的生意啊。

本市现在连区带县的也就八十多万的人口,我南北开了两家店,开店的消息我并没有通知外公一家大小也是有私心的——今年夏天我等着看家里的老少爷儿们突发心脏病吧。

想到这里,我从抽屉里掏出一本创龙传摆到白荷的面前——这是我拜托张梦平老爷子带的,老爷子一年到头在东南亚飞不停,我都不知道他有几国的签证,而且这老家伙竟然还是什么风水协会的名誉会长,当初让他给我带创龙传的时候他一口答应,原来是有本钱在。

“田中芳树……创龙传……日文小说……你看的懂吗。”

白荷用日语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我含笑点头,这日文以前是玩游戏的时候自学的,至于白荷会日文,我觉得这白家不但中文地道,这曾经的母语倒也一点都没拉下。

“很好看吗?”

“比我贫。”

田中芳树在国内最著名的小说自然是银河英雄传说与创龙传,如果说成为作者是我的梦想,那么维持这梦想的动力就是田中芳树,是他让我明白,原来这世上可以如此的使用文字,他的小说如同哲学,你永远都能从中找到对于有用的东西。

白荷看完第一集大呼过瘾,然后就是问我要后续,我说这得去找田中芳树,同时还引用了当初我对着诸多好友死党推荐本书时用过的一句话。

同学,欢迎你加入神作天坑推广会。

第一部

第十五节 … 卯月

最近的天气很不错,真的,由其是在梅雨之前的日子里。

诸葛健复员了,这位传说中的特种兵也如同传说中那般独自一人干翻了T市十三鹰,看着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我不禁浮想联翩。

这位传说中的男人后来还娶了张梦平老爷子的小女儿,有了第二个女儿,一九九七年诸葛健得到海外亲戚的遗产,同年诸葛氏保安公司成立……在我看来,诸葛健的身上满是秘密。

不过这些秘密也与我无关,我没有想插足保安行业的念头,首先就是因为诸葛健多少也算是我的姨父,其次就是诸葛望雪与诸葛清音两个丫头与我的关系也非常好,而最重要的就是我没有军方的深厚背景。诸葛健不同,整个T市兼整个南方谁也不可能与诸葛健比军方背景,曹上将之流的合影题词在诸葛健家的墙上多如牛毛,你要是一个少将都不好意思跟他大大方方的合影签名,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见义勇为最后能够定性下来的原因。

周然的哥哥在这场事件中幸运的拣回了一条命,我可记得上一次这小子可是被放血的主,这个小插曲在一个侧面警告我,我所在的过去前往未来并不是一个重复的过程,就像是今年的欧锦赛,丹麦也许可以拥有一次童话,但是童话也太不可能达成两次。这个观点,在今年就能知道是对是错。

两家早点店在强者沈翔明的管理下已经步入正轨,此君已经将两所大学近50%的嘴巴死死的管在了秋铭早点店名下。前些日子沈翔明还亲自过来跟我介绍了一下店里的情况,在店主是谁的问题上,白爷没有隐瞒我也没有装傻,当我把外卖这种超前的概念放到他的面前时,沈翔明已经五体投地于我的实力之上。

而经过他的介绍,知道我在这两个月赚了多少的白爷差不多夜不能寐了。现在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后生可畏,完全没有想过要不是自己的门生那么能干,这可畏的后生也赚不了那么多钱。

不过我并不想因此而过份的相信沈翔明,他不会长期的帮我打工,这个青年是一个有着强烈自尊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极为渴望实现自己人生目标的人。

我也不可能长期的做一个早点店老板,店可以转卖给任何人,但是绝不可能是他,他也不可能有钱来盘下我的店,记忆中的他是靠着小店起家,而我能够给他的就是先行于人的经营理念。

白荷自从打开了话匣子就转变了许多,我这才注意到这个丫头其实挺着人喜欢的。

而说到喜欢,如果我没有记错,下个月始应该会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六年。而亚莱姐也会像以前那样痴痴的等着他吧。

“喂,医,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下一部小说啊。”

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男人之美,在于谎话说得白天见鬼,现在我觉得我挺美,不知道四周有没有鬼。

“真的?我相信你。”

白荷太容易相信朋友了,我都有些害怕,真不知道以前的她是怎么过的,有没有被人骗过。

“你就这么容易信人?”

“不,外人中我只信你的话。”

“……”看起来是我多虑了,想想也对,白爷是怎么样的人,白山展又是怎么样的人,他们的后代能傻到没边吗?

“医,你说你这儿这么多书,有多少是比田中芳树写的还要好看的?”躺在我的书堆里,手里捧着银河英雄传说日文不知道第几版的丫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问题得问你自己,毕竟是你看书而不是我看,每个人都有他所欣赏的作家,你我都不例外。”

“喂,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查特莱夫人的情人的你,不会觉得没多少意境了吗?”

“那要我怎么回答?”

“不知道。”白荷的诚实让我莞尔。

“白荷,你说我这个人怎么样?”

“贫,很坏,一天到晚都能想出那些我想不到的情节。”

“那么你觉得我写的这些比起田中呢?”

“差好多,不过你们本来就不应该拿着比,我觉得你似乎在追逐着他的脚步,你想成为他那样的作家。”

“对啊,要做就要做最好的,文字不该受到现实的束缚,梦想不应得糖尿病,即使未来得了绝症,我们也不应该放弃希望,说到底活着就能建设自己的理想帝国……人啊,即使逃脱不了现实的强奸,也应该学会放松自己享受一下。”

“看你贫的。”白荷的小脸红了那么一下:“不过,就像爷爷说的那样,跟着你永远都有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事情永远都有,但是你懂我的心思吗?”我忍不住问了她一句。

“懂你的心思?”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事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我觉得你是一个想干大事,什么样的人……应该是不拘小节吧。”

“……对,天下最难求的就是如此懂你的人,明白吗。”

“喔,这样啊……。”

白荷一脸的沉思,我看着她想到了少曼,这段对话当初就是我与她对话的翻版,女人的善变我已经领教不少,这辈子我不会再那么傻,去相信那比纸还薄的爱情……当然,我还是相信少青丫头的。

毕竟,她是第一个主动说喜欢的女孩,同时更是一个让我有着负罪感的存在。而且……我坚信,那个留着一头漂亮长发的傻丫头,会在未来等待我。

本月我又寄了一个中篇给南方周刊,当然换了一个笔名,这个时代的文青们巴不得让他们的大名人尽皆知,却没有想过出名之后的烦恼,由其是当你碰到所谓的小说协会来信要数百会员费的时候。

去他娘的两百块协会。

新的笔名,庸伯马。纯粹的一个小小恶趣味。

故事的题材取自二次世界大战的中国战区,描写战火浮生之世下的一群中国士兵在一九四三年的战斗经历,关于战争年代的士兵们所用军装,生活习惯,物质补给等我都可以从白爷那儿问到,故事的具体内容就是某团下属的三营三连的数十名中国士兵,从投入一九四三年的秋季战斗到一九四四年初的撤出战斗,全连阵亡人数过九成,而他们团也在战斗中减员八成。

这个故事的原型就是从白爷那儿取得,听说这就是他叔叔的战斗经历。

我特意的没有写是哪个党的哪支部队,也没有给这些士兵们烙上所谓的政治标记,在我的眼里,他们只是一群单纯的中华儿女,一群伟大的同胞。在我的眼里,无论是士兵还是排长都是人,他们从新兵成长为战士,直至战死,都只不过是普通的存在,都只不过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

写这篇文章我可是冒了一定的风险——在一九九二年写这种方面的东西,有可能付出的不只是政治生命那么简单的代价。

不过我也做了另一手准备,那就是没有给编辑部留下任何相关的线索。

白荷对于我的新篇根本没有反应,对于战争,她更喜欢我的另一部,莫格斯的雪很显然非常对女孩子们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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