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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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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西亚望了一眼床上双颊不自然晕红的女孩儿,最终她叹了口气,离开了。

晚上十一点,房门被敲响了,伊波利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开门,瞧见了安德烈。

“您有什么事儿吗?”他语气平静地问道,眼神中,却不可避免的有几分指责的意味。不管怎么说,他是海伦的兄长,而那些话,他听到了,虽然没有去干涉,但还是不满。

“公爵小姐好些了吗?”安德烈并不在意伊波利特的态度,也没为自己去辩解什么。

伊波利特往旁边让了让,说:“如果您要探望一位病人,显然,您应该亲自进去,我认为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安德烈为面前这位一贯温和无害的公爵,突然变得有些强硬而看了对方一会儿,然后,他收回视线,没有反驳什么,进去了。

灯光下,女孩儿的面颊依旧有着不自然的潮红,但看上去,似乎已经好多了。她被照顾的很好,不,应该说,这个幸运的女孩儿被所有人宠爱着,所以她才那么的天真和不知世事。

“您对我的妹妹太过苛责了。”伊波利特走了过来,低声说着。

“您对她太过爱护了。”安德烈平静的回答。

伊波利特的眉毛拧了起来,“她是我的妹妹,作为她的兄长,我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安德烈抬眼看着对方,同样的,灰绿色的眼睛,温和的,无害的,但此刻,却为了自己的妹妹而强硬了起来。

“您能陪伴她多久呢?五年?十年?还是更多?”他看着对方,不等他反驳又继续说,“显然您不可能陪她一辈子,如果她只是一位普通的公爵小姐,喜爱宴会,喜欢漂亮的服饰,知道如何让自己变得讨人喜欢,那么您的爱护理论我完全不会发表意见,可您知道的,她不是,恕我直言,海伦·库拉金小姐可不是什么非常讨人喜欢的小姐,她太固执了,有的时候总是坚持着一些可笑的理论……”

“您怎么能在她兄长的面前如此的评论她!”伊波利特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态度强硬,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只为了不吵醒那个金发的姑娘。

“您觉得这是一些不好的评价?”安德烈问着对方,然后不等对方作答,他低声说着,“我不这样认为。她这些和世界格格不入的性格和想法,正是我认为她唯一可取的地方。人人都爱她那标志的容貌,或者,善良的性格,可是您不明白吗?您这种纵容式的爱护,正在扼杀她心胸里那点清醒和反叛。用不了多久,世人都会感叹,社交界又有了一位新的宠儿,但那是海伦·库拉金吗?”

伊波利特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愕然的看着对方。

“用爱杀死一个人是很容易的,您总是无条件的支持她,包容她的一切,您只选择看到她的优点,纵容她的任性和天真,您赞美她的一切,但您要知道,如果她坚持要做自己,那么就得自己去对抗这个世界,可您已经把她放在了世界的顶端,那么她什么都不能知道,只是愚蠢的以为,全世界都会按照她的心意来过。您的宠爱,只会让她越来越软弱,她会习惯性的去寻求庇护,而不会想要思考,靠她自己,要怎么去解决。”

伊波利特说不出话语来反驳对方,他知道安德烈的话是对的,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作为兄长,爱护自己的妹妹,想给她最好的,让她不受到伤害,这难道有错?

安德烈看着对方,像是明白伊波利特的想法,他的嘴唇抿了抿,然后又松开,“我也是一位兄长,伊波利特的公爵,您想的,我明白,可正是因为如此,把信任给予她们,因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您的妹妹,远比您认为的要更坚强。”

男人走了,而伊波利特,只是坐在椅子上,久久的凝视着女孩儿的容颜。

把信任交给她,相信她,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的时候却非常的艰难。

这个瘦弱的青年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回忆着那些珍贵的记忆。有一点,其实安德烈说错了,并不是他一再的去宠爱海伦,很多时候,却是海伦在支撑自己。给予对方需要和爱的人,往往是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爱和信赖。

海伦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屋子里点着温暖的蜡烛,在朦胧的光线中,她看到有一双手在她眼前,她下意识的去碰触对方。

“伊波利特。”

“我在这里,海伦。”

“我错了,是我的错。”她茫然的说着,而男人,并未如往常一样,安抚她,告知她,类似于并不是她的错,他只是握着她的双手,偶尔用手指碰触她的头发,同她一起,哀悼那年幼又纯洁和高尚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安德烈心里,女主已经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了=v=

写这段的时候,我自己代入女主想了想。其实很多时候,当自己意识到放错的时候,总会念叨这一句,完全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虽然很没用,但也很无奈。至于男主,其实他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后面会解释。

☆、第 85 章

早上的时候,海伦的体温还是有些偏高,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总是说着梦话。那些话听起来太奇怪了。

“她说要回家,可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彼得堡。”娜塔莎疑惑地问道。

伊波利特将绞干的帕子放在女孩儿的额头上,为她梳理着颊边被汗湿的碎发,低声说:“只是梦话而已。”娜塔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阿尼西亚在中午的时候做了点流食拿过来。“得让她吃点东西,不吃东西可好不了。”

伊波利特扶着海伦,好方便让阿尼西亚喂食。

“能吃点东西就会好起来的。”阿尼西亚宽慰他,伊波利特扯了一个笑容。

下午的时候皮埃尔和尼古拉来了,说要替他一会儿。

“你脸色看上去可不好。”皮埃尔关心道。

“我……”伊波利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尼古拉打断了。

“不急在这一刻,硬撑的话没什么好处。”

“好吧。”伊波利特略微笑了一下,起身说:“我去躺会儿,有什么事儿的话,务必把我叫醒。”

“你可以睡至少三个钟头。”尼古拉看了一下怀表,伊波利特露出一个微笑,离开了。

“海伦她好些了吗?”娜塔莎从门外进来,拉了一张椅子过来。

“我刚刚看到伊波利特公爵,他终于打算去休息一下了。”年轻的小姑娘几乎有些感叹。

“他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皮埃尔略微叹了口气,娜塔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但后者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傍晚的时候,安德烈从外面回来了,神情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悲怆。一个孩子死了,对一个家庭来说,失去的并不仅仅只是一条生命,更多的,是一个家的生命。

“那边怎么样?”皮埃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问道。

“能做的已经尽力都做了,剩下的,别人帮不了。”安德烈舒了口气,似乎是将那些情绪给暂时收拢了起来,他一向就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

“这边呢?”安德烈看着还在昏睡的女孩儿问道。

“好些了,不过还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皮埃尔叹了口气说道,“毕竟,她是个心肠太软的姑娘,她从没经历过这些。”

“没人希望有这样的经历,但它发生了。”安德烈低声说着。

“你有时候对海伦小姐是有些苛刻了,安德烈。”皮埃尔突然说道,安德烈瞧着他。

“抱歉,那天晚上我本来也想去探望一下的,但你先进去了,我听到你和伊波利特之间的一些谈话。”

“我不觉得这太过苛刻了,皮埃尔,你明白我的,若她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那我什么都不会多说。”安德烈几乎是有些隐晦的提及了他心里对海伦的看法,但皮埃尔此刻并没有意识到。“好吧。”胖胖的男人又叹了口气,“只是,您不能要求一个善良的人能够硬起心肠,她所接受的教育,她生活的环境都是优渥的,但她依旧保有着纯真善良的心,我认为这是非常可贵的,甚至一千个人当中都再找不出一个来。”

“若日子一如往常的太平,她自然不需要做出什么改变。”安德烈低声说着,他心里还藏了一句话,而那句话,他认为此刻并不适宜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皮埃尔微微瞪大了眼睛。

“战争很快又会来的,皮埃尔,和平的日子不会太久,金钱和权利无法在那种时期庇护什么。”

皮埃尔沉默了,半个小时后,房间里只有安德烈了,房门略微打开了一些。

安德烈坐在软椅上,烛火还未点燃,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但还不至于看不清人。他在这种环境下凝视着床上的女子,精致,漂亮,即使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依旧是个漂亮的姑娘。

天真,不谙世事,对于一个公爵小姐来说,她是完美的,爱她的人会有很多,向她求婚的小伙子也会有不少。若她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公爵小姐,那么她的人生会安稳并且幸福,但她不是。

安德烈看得出来,这个姑娘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地方,那将她和所有的女孩儿区分开来了,而他希望这种独特能够继续存在,而不是被周围的人同化,被所谓的爱一点点的削弱。

这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你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是你一点点的抛弃了自己。

夜晚彻底的来临了,女仆将小小的灯盏点燃,烛火有些过于通透了,把男人的眼睛映照成了一种淡淡的琉璃色。

海伦缓慢的眨动着眼睛,视线慢慢的变得清晰,天花板和睡梦中的一样,带着古典的韵味感。

“梦还没醒吗?”正当她这样疑惑的时候,一道淡淡的男生传入了她的耳畔。

“觉得怎么样?”

海伦略微偏头,视线定格在男人的身上。灯光下,对方黑亮的卷发像是上好的檀木,而他的眼睛,不复以往的锐利,带着一种慵懒和柔和。

“你……”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沙哑的重新问道。

“您怎么在这里?”她问完后,想要起身,就像往常她见到对方的时候一样,会不自觉的保持着警惕,让自己保持着一种最好的状态,看起来不会那么虚弱,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适当的放松肌肉是好的,但也要顾虑到实际的情况。”男人起身走过来帮了她一下,肌肤接触的地方,似乎比体温还高了一点。

“谢谢。”她抿了抿嘴,声音依旧带着点沙哑。

两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安静的氛围中,直到海伦开口打破了这片安静。

“我很抱歉。”

“抱歉,您说过太多次了,而我也说过,您不需要这样。”

她的眼睛里开始变得湿润起来,直到男人似乎叹了口气。

“那并不是您的错,那,不是任何人的错。”安德烈的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微微攥了起来,他的喉结略微的动了动,似乎在小心地酝酿着,或者说,在压抑着什么,但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快到即使你一直盯着面前的男人,也无法细心的猜测出他的心思。

女孩儿的右手抬了起来,捂着嘴唇,压抑着那些啜泣声。她知道哭泣很无能,她也知道一切的语言或者行为都不能挽回什么,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似乎在我面前,您永远无法保持着一种愉快的心情。”安德烈低低的说道,他的眼睛里似乎流泻出了某种情绪,而海伦,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瞧着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了,大家晚安=v=~☆、第 86 章“我让您觉得无法适从是吗?”他问道,而海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有一个声音想要说,不,不是这样的。

“您在我面前总是想要证明什么,您将我当成了某种高于我的人,您并不真的了解我,海伦小姐。”

“您这样说,好像我在做一件错事,好像,”她的眼圈泛红,咬着嘴唇说,“我觉得难堪。”

安德烈的表情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些僵硬,但很快的,又和缓了起来。

“我十分抱歉让您有那样的感觉。”

“这是对一个可怜的小姐所表达的虚假的措辞吗?”她轻声问着,带着一种自嘲。

“若您是这样看待自己的,我只能说,这一声抱歉,是我所用过的最真诚的话语,但同样的,我原本想要说的话,它们也不再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猛地抬头看着对方,在对方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伸出了手,“您不能这样!”她几乎是喊了出来,被泪水沾湿的睫毛看上去几乎有些发亮。

“您怎么能那样对我,我努力了,我努力做到最好,那很难,您不明白,您完全不明白,那对我来说,有多么的艰难。”她小声地啜泣着,低着头,但右手却越攥越紧。

“啊,明白。”安德烈小小的感叹了一声,他维持着那个有些不舒服的姿势站立了一会儿,几乎用一种眷恋的神情看着对方,然后他轻轻地握着女孩儿的手。男人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好像在呵护一个婴儿,但越是这样,越是让她觉得恐慌。

他半跪着,像一个穿着大衣的骑士,那双眼睛凝视着她,第一次那么仔细的观察着。

她的心颤抖了起来,她似乎明白了。

“您真残忍……”她的声音有些破碎,几乎在哭泣,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无意义的在低喃。

“你是我看到的那个姑娘,而我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他低低的说着,放弃了一直存在他们之间的敬称,并且吻了吻金发姑娘的手背。

门被关上了,是的,关上了。她躺在床上,心里空空落落的,她似乎在这一刻忘记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记得。

安德烈看着关上的房门,他的视线落在某一个虚无的点上,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个女孩儿的睡颜。是的,虚弱但美丽。这本身就是个像水晶一样精致并且剔透的姑娘,若任何人都觉得那是美好的,他又何必做这些抗争?

一直以来的,他对那个女孩儿的过分的期待,他知道那是她身上吸引他的,也是她最独特的地方。想要让璞玉的光辉完全绽放出来,想要看到一朵毫不畏惧寒风的金色玫瑰这本身并没有错,是的,他一直这么想的,但刚刚,他的心被震动了,他突然明白了。

与其让玫瑰不断的改变,不如,给更爱她本身的人。若玫瑰本身的刺只能是一种装饰的作用,而他无法将它看作生命中的一切,那么,把它交给能这样做的人。

安德烈从未觉得有哪一刻行走的时候脚步会那么的沉重,他的表情变得越发冷峻。这神情是一种天然的伪装,这个骄傲的男人心里头一次什么都没想,因为他什么都不想要去思考。

皮埃尔推开了好友的房门,后者就坐在靠窗的软椅上,窗户紧闭着,厚重的窗帘拉到了尽头。屋外的星空格外的灿烂,更显现屋内的寂寥。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安德烈。”

没有人会话,皮埃尔开始变得生气,甚至是愤怒。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明明什么,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安德烈抬起了手。

“我想要喝一杯。”他说,嗓音不知道为何,有些沙哑。

皮埃尔说不下去了,他恼怒的转身,不一会儿将酒拿了回来。他把酒摆在拖来的小茶几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安德烈像是没有感觉到好友的怒气,他倒酒的动作精准而缓慢,眼神几乎是在凝视着透明的高脚酒杯,而皮埃尔在瞧见这一刻后就彻底的没了怒气。

一声浅浅的叹息响起。

“骄傲,自尊,这两样东西有那么重要?”

安德烈倒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几乎是冷硬的说:“对我来说,是的。”

“你不能因为这样就直接的否定一切,甚至,”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否定她本身。”

“她的感情,她向你表现的方式,也许有些笨拙,但我打赌,这世界上不会再有那样的好姑娘,她在努力跟上你,安德烈,你不明白,那种努力想要跟上的心情有多难。”皮埃尔几乎是用一种沉痛的口吻说的,因为他自己也是。他笨拙,不聪明,身体笨重,他一直想在那个姑娘面前表现出最好的自己,可常常令她不怀恶意的大笑。

“可我不是那样的人!”安德烈的语气变得强硬了起来。

“如果我放任她这样做,用这种不成熟的,不理智的心情继续这样做,她会失望,非常非常的失望。”

“你现在就把糟糕的结果加在她身上了。”皮埃尔固执的说。

安德烈的手攥了起来,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你忘了那场战争吗?”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画面不是那宁静的天空,而是炮火和硝烟。

“我走出了那个困境,但不代表经历过的事情只是一场梦。皮埃尔,战争不久就会来的,我会,”他停顿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像是锐利的鹰。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我没办法像每一个爱她宠她的人一样,战争,你不明白吗?”他的嘴唇抿了起来,变成一种严谨而深刻的弧度。

“她几乎信任每一个人,一旦有人存在,她就习惯性的去依赖,就好像伤员依赖拐杖。若这是和平的环境,她会幸福,但现实不是这样,当那一天到来,我由着那种并不理智的想法冲动的做下决定,后果,我不能想象。她不明白我,她不明白我根本没办法像天神一样做到一切。我有我的责任,皮埃尔,我的父亲,我的儿子,我的妹妹。当一个人拥有这些,那么他永远不会无坚不摧,她不明白这一点,现实中的责任,她完全不明白。”

年轻的公爵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这世界上有一个丽莎已经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两只最大的需要磨合的地方就是,男主想要看到勇敢抗争的女主,而女主,她生活的环境并没有把她逼到那个地方。就像温水煮青蛙,就算青蛙首先会警惕,但久了,它就没法逃了。女主大概就是这种,她太幸运了,被所有人爱着,她该找大哥那种人,但她挑了公爵这块难啃的硬骨头,她就得快速成长,她就不能继续做梦。战争时期可是非常悲惨的,如果没有铺垫,我觉得一般人真的无法挨下去。

这两只还需要磨合,毕竟时代和文化背景的鸿沟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要想婚后不出问题,那么婚前就得把矛盾都爆发出来。

☆、第 87 章

皮埃尔有些怔愣的看着他的好友,而后者嘴唇轻抿,冷硬的神情被一种忧愁所取代。

“我第一次瞧见你如此不自信的样子,安德烈。”皮埃尔低声说着,而后者身上的肌肉猛地抽动了一下。

“我不是无坚不摧的。”他压低了声音说着。承认这一件事并不丢脸,但说出口,却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当一个人背负着所有人的期待时,他就会不自觉的相信,是的,他是这样的,然后在自我的欺骗中越走越远。若这个人没有遇到挫折,那么他的一生将会是一场盛典,若有一次,仅仅只是一次,他看到了真相,那么,绝对是毁灭性的。

“你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皮埃尔停顿了一下,“可不久以后你又完全证明了自己的强大,你是个实干家,安德烈,我有很多很多的想法,我在大脑里将它们不断的完善,我一直兴致勃勃的,好像被燃烧起来一样,可结果呢?我一事无成,但你不一样,安德烈,你不张扬,你只是认定,你只是永远想得多并且做的更多,若人们赞叹你有三种解决方式,我却知道,那是因为你在脑海里已经构思了不下六种。”

安德烈站立着,没有打断对方的话语,他那好看的蓝眼睛盯着皮埃尔。

“你不能把阳光和雨露全部剥夺掉,然后责怪玫瑰为什么不开花,安德烈,那简直太冷酷了。”

“这世上不是只有对和错的,不是只有最好和最坏的,很多人,”皮埃尔舔了舔嘴唇,“我是说我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在这中间的地带生活着的,生活本身就是一场冒险,我从不敢将它带到现实生活中,但你可以,安德烈,你行的,你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皮埃尔几乎是用一张赞扬的语气在说这句话。

安德烈瞧着他的好友,他的眼神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良久,他动了动睫毛开口道:“你把我当成了一个孩子,皮埃尔。”

“我十分确信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皮埃尔忍着笑意说道,“鉴于你这种反常的行为,我只能这样给它划分。”

“这不会改变什么,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只是让你明白,只是传递我的想法,安德烈,只是作为朋友最忠诚的建议。”皮埃尔有些笨拙的推了推眼镜,脸上是一种宽容的神情。

安德烈走到窗前,而皮埃尔已经离开了,空气中有一丝寂寥的味道,酒杯里有残留着的酒水,当他开始思考的时候,他就拒绝使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大脑。清醒,冷静,这是他永远给自己的忠告。

“别被愚蠢的感情左右你的理智。”

他父亲的话语像是一根弹簧一样,在他的颅骨内弹跳着,用那张上扬的充满讽刺意味的声音。

年轻的公爵将双手放在口袋里,他的背脊以一种介于放松和警惕的姿态挺立着,他的眼睛盯着窗外,像是透过繁星窥破着什么真理。

十点的钟声敲响了,伊波利特从困倦中醒过来,他睡的太久了。

“海伦?”伊波利特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呆坐在床上,背脊弯成一种受惊的弧度。

“觉得不舒服吗?”伊波利特走到女孩儿的身边,抬起手轻轻地触碰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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