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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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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那是什么?噢!是弹药,正向我这边飞来,像星星,却是致命的,像在空中绽放的□□,落地时,一切都没有了。

他的眼睛睁大了,好像早已预料到一样,但很快的,又充满了莫大的恐慌。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被怜悯的拉长了一样。他的脑海中开始回忆很多的事情。被奚落的童年,贫穷的家庭,咬牙维持的自尊,可怜的母亲……

母亲,母亲,噢!我不能死!

他的瞳孔睁大了,就算是这样,也什么都看不清,耳畔间似乎传来了阿纳托利的哭喊。

真是的,哭什么呢,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混蛋,多罗霍夫本来就是贱命一条,别喊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我出什么事儿了,照顾好我的母亲,这样就可以了。

他真的想跟他这样说的,但他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疼,真疼,肺部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捏起来一样。所以,死的时候,其实还是能感觉到痛苦的是吗?那这样的话,果然,活下来是最好的。

“费佳,我的儿子,请一定要活下来。”

从梦中传来的,母亲哭泣的声音。在这个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年轻的男人迷蒙着双眼,嘴唇微张着,似乎只有上帝才能听到他的请求。

如果可以,我不想死,这样,她就不会难过了……

他并没有昏迷多久,在做手术的时候似乎清醒了一下,然后又深深地被疼晕了过去。

他想事情,很多很多的事情。从小时候,到参军之前。

生活对他来说从来都不容易。他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是多罗霍夫家仅剩的男人。在他年幼的时候,被别人狠狠欺负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他也曾经幻想过,自己还有父亲,还有可以为之庇佑的家族,但现实是,没有。

磕磕绊绊的长大,敏感又骄傲的心。他曾发誓过要出人头地的,要得到功勋,要让人人都知道费奥纳多·多罗霍夫是一个怎样杰出的人。为此,他混迹于大街小巷,什么都干过。

女人说他是个浪荡子,男人说他是一个小人。

可又怎么样呢?当他成功的时候,人们就只会记得他的荣耀了。

他明明是这么想的。就因为这样,他故意接近那个库拉金公爵家的小少爷,在外人看来,他更像是仆人,而不是阿纳托利口中所说的,他们是朋友。

多么愚蠢的小少爷啊。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块移动的金光闪闪的金砖吗?除此之外,谁会真的和他交朋友啊。自负,愚蠢,自以为是的笑话还有冲动。这样的人,明明就应该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不过是一个踏板而已。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这种朋友间的游戏到底还要玩多久。

让他想想吧。多罗霍夫是一个喜欢计划的人,吝啬的完全不愿意多付出一点点。

是那次打架他从后面抄起木棍打得那个人头破血流吗?还是更多的时候,两个正在长高,却瘦弱的像竹竿一样的少年被揍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呢?这样看来,他们到底一起挨了多少打啊,而很多的,甚至完全是阿纳托利这个闯祸娄子惹出来的,在他拥有足够多的资本,在彼得堡也小有名气后,他明明可以像按照计划一样一角踹开这个小子的,但每一次,他都是放下手里的事情去把他从某场斗殴中解救出来。

“谢了,兄弟!”

“天呐!你实在来的太慢了!我的脸差点被毁容了!”

“兄弟,这个姑娘给你吧,我可不喜欢金发碧眼的。”

“……”

他从回忆中醒来,这才发现,原来他跟这个小少爷一起这么多年了,多到他连自己的计划都忘记了,多到不知不觉间,他这种吝啬的人都把对方看成朋友,兄弟和亲人了。

他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但能感受到他就在旁边。一定狼狈的可以,他最宝贝的金发估计也恶心的像是排泄物一样了,如果他不是不能动弹,他真的想要取笑这个小子,欣赏他的哇哇大叫和龇牙咧嘴,但现在,他只是费力的攥起拳头,碰了碰对方的掌心。

“我没事了,兄弟。”

“我妈还是让我自己照顾吧。”

“我真的,一点都不后悔救你。”

“所以,带着我的份,为俄国而战斗吧,士兵……”

作者有话要说:  后爹已经刹不住闸了……

☆、第 144 章

他不能再继续战斗了。

多罗霍夫在火车上有些出神的盯着窗外。

五月了,他的军旅生涯在这一年结束。他没有完成自己计划中的事情,没有成为战斗中的英雄,没有撑到最后,但似乎,也并不是十分遗憾。

想想吧,那个男人,高傲的博尔孔斯基公爵可是给你敬礼了。只这样,他就算赚到了。就算他成为了将军,估计也得不到安德烈·博尔孔斯基发自内心的致敬。

那个家伙曾经救了自己,只是单纯的一种责任。而他救了阿纳托利,说实话,比较起来,自己还是输给了那个家伙。

“真希望有一天可以赢得更骄傲一些。”他在心里漫不经心的想着。明明是五月了,阳光灿烂,却不得不还穿着夹袄,受伤的地方如今娇贵的好像它的主人是什么有钱的公爵一样。

平民啊,平民,他是顶着头衔的平民。

火车停下来了。伤兵们都出去了,大家都急切的想要拥抱着自己的亲人,朋友还有爱人,只有多罗霍夫慢吞吞的,直到车厢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走吧,你回家了,士兵。”他对自己说。站起来的时候却又佝偻了一下身子,好像自己还是置身于那个狭小的地方。

回忆让他晃神了一下。他摇摇头,迈开步子走出了车厢。

他看到了他的母亲,还有他有着缺陷的姐姐,当然了,他们是他的亲人,但那个突兀的金发姑娘呢?

母亲轻轻的拥抱她,哽咽的说回来就好,姐姐亲吻他的面颊,说了祝福的话,带着颤音,微笑却怯懦的开在她的嘴角。然后,是那个金发的姑娘,眼睛微微湿润着。她知晓了一切,知道他救了她的哥哥,也知道他为此付出了什么。

多罗霍夫以为她又要长篇大论或者因为某种情绪而哭泣,但她没有。

她只是走过来,像是亲吻一位兄弟一样,吻了吻他的面颊。

“谢谢。”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尔后,是沉默和挂着泪水的微笑。

瞧啊,战争改变了多少,除了坏的,也总有好的。多罗霍夫翘起了唇角,他望着面前的姑娘,像是在欣赏着一副难得的美景一般。

海伦望着面前的男人,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有嘴角的微笑。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表情,但带给自己的感受却完全的不一样了。曾几何时,对于这位阿纳托利的好友,她甚至是厌恶的。厌恶他的滥情,厌恶他小混混一样的作风,而今,她却似乎才刚刚发现,他也可以是一个好人,一个不那么坏的好人。

“你忘了吗?你曾经救过我的。”

她听到多罗霍夫这样说,低声的,他虽没说谢谢,却是发自肺腑的在感谢,用他一贯的,那种叫做多罗霍夫的感谢方式。

“这不是交易对吗?”她问道。

“不。”他回答。

这当然不是交易。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所以我也要救你。

“他是我兄弟。”他低声说着,放弃一切,坦率的承认。

男人间的友情。她的眼角流下了泪水。在彼得堡火车站的上空,海伦希望清风能带去她的祝福。

“哥哥,你知道吗?你有一个可以交付性命的朋友,所以,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定要与他再一次相见。”

克拉斯诺也战役的第一天,库图佐夫将军骑着他的小白马带领一些部下前往了多布罗耶,因为他认为这场战争估计打不起来了,毕竟,法国佬已经不成气候了。

回家的日子应该要到了。这个老人对着日渐昏暗的天空叹了口气。

库图佐夫将军带领的人中有安德烈,而阿纳托利拒绝了离开这里的要求。自多罗霍夫离开后,这个年轻人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他当然还会开玩笑,会咧嘴说一些不怎么好笑的笑话,但安德烈知道,他已然长大,他的肩膀,这一次是真的担负起了他的责任。因为在多罗霍夫离开的那一天傍晚,那个扛着枪坐在堑壕里的年轻人吸着烟卷对他说信仰就他妈的是狗屁,但他还是他妈的一如既往的要这样做。

是啊,信仰不能真的帮助人们挡子弹,不能拯救自己的战友,不能还多罗霍夫一个健康的身体,但他们别无选择,因为每一次分别,都意味着肩膀上多了一份责任。

军营里,阿纳托利正和他的兄弟在帐篷里喝酒,酒至微醺的时候,安东希体贴的离开了帐篷,把这里的一切留给他们兄弟。

“我说,伊波利特,你到底来这儿干嘛呢?”阿纳托利双颊晕红着,即使皮肤不再白皙细腻,这位彼得堡的小少爷也依旧是军营里的美人,但现在,在见识到他在战场上的勇猛作风后,这一声美人可不再是亵玩,而是一种赞颂。

“我不知道。”伊波利特诚实的说着。这位惯于怯懦的年轻人有着不错的酒量,甚至连脸红都没有。

阿纳托利微微嗤笑了一声,但不再喝酒了。差不多了,他的身体已经习惯。在彼得堡他是放肆的公爵家的小少爷,但在这里,他是年轻的上尉。

“这可不像你。”他把自己埋首于双臂中嘟囔着。

“你做事之前可都有满脑子的计划,不想清楚,你可不会迈开脚步,讨厌的性格。”

他嘟嘟囔囔着,在外人看来,就像以往一样完全的不把自己的兄长放在眼里,但伊波利特明白,他完全明白,因为他们是亲人,在这个战场上,他们的血可能洒落过同一块岩石。

“我想回家了,他妈的,我真想回家了,做我的少爷多好。”阿纳托利让自己前额的头发都困守与两臂之间,声音到最后几乎消失在空气中。

回家啊……

伊波利特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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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阿纳托利,战争很快就结束了,法国兵不行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的。”

是啊,他们很快就能回家了,胜利是属于他们的。

雪下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寒冷但是洁白。

士兵们的心里涌起了希望,像小孩子一样叫嚷着,欢快的转着圈儿。

“下雪了!”

安东希从外面冲了进来,一张俊秀的脸被冻得通红,他们都不曾忘却那些伤心的记忆,但他们之所以被称为英雄,恰恰是因为他们带着所有的一切,在战场里,宁肯自己伤心难过,也要保护他人的幸福。

幸福啊……

伊波利特望着夜空,雪花从天空中飘落,到他的鼻尖上融化。

三张笑脸,盛放在夜空中,因为坚信,他们都会回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羊年快乐啊!在新的一年都要快快乐乐的,让我们像绵羊一样软萌吧O(∩_∩)O我挺喜欢多罗霍夫的勇气,虽然为了达成一些目的手段并不好,但他从没放弃的心情我觉得很棒。每个人都有优缺点,多罗霍夫这样的结局也许是令人遗憾的,但我想,应该是最适合他的,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些比起荣誉权利之类更重要的东西。

PS我妈妈这几天人不舒服,我也到医院陪床了,一直用存稿箱发文,所以今天晚了。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的,很感谢大家喜爱他们,我今天或者明天会一一回复的。

☆、第 145 章

凌晨一点,密集的枪火突然响了起来。库图佐夫将军失误了,法国兵确实不成气候,但困兽更会放手一搏。

阿纳托利抄起了手里的枪,快速在属于他的堑壕里蹲好。他和伊波利特他们都是军官,不能呆在一块,那太危险了,但同样的,无法知道彼此的情况也让人心焦。只是他们毕竟不是新来的士兵了,他们在这种焦灼中已然习惯。

“给我手榴弹!”

安东希嘶喊着,空气里太多的枪火噪声了,伊波利特的耳朵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音量,因为它们在他耳朵中听起来都是嗡嗡的响动着,他理解安东希的意思不过是靠着更多的视力分析和战场上的习惯得出来的。

“轰——”

“漂亮!”前面至少死了三个法国佬,血肉横飞的,但在士兵们的眼中不过是更加点亮了他们的兴奋。

法国兵被打乱了,他们四处逃跑,落魄的样子让在场的士兵们都发出狠狠地嘲笑声。但就在这时,密集的炮火又向他们轰来。一个壮硕的法国士兵用一双阴狠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前方。

同归于尽。

敌人是这样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当炮声响起来的时候,俄国的一个年轻上尉也干掉了那个正在高喊拿破仑的法国兵。

一切都定格住了。

法国兵像献身一般在半空中小小的颤抖着。

年轻的上尉像一尊雕像,眼角有温热的液体。

两个军官所在的堑壕尘土四溅,夹杂着鲜血和肉块。

活着,到底是什么呢?

很久以前,伊波利特认为那可能是为了取悦自己的父亲,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长子,是为了责任。而当他在听见炮弹在身边炸响的那一刻,他似乎终于明白了。

活着,就是让生命继续呼吸,就是在你还能看见世界的时候尽情的注视它,就是在你还能倾听的时候去倾听,就是在你还能触摸的时候去触摸。

活着,就只是活着而已。

你爱的人,爱你的人,需要的,就只是你还活着而已。

对不起,海伦,我可能没办法遵守约定了……

他的生命是一场笑话。

他深爱着自己的母亲,却只能看着她无助的落泪。他深爱着他的父亲和露易丝,却只能瞧见他们最后睁大的双眸。到最后,他唯一的好友,在这个毁掉一切的地方,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鲜血覆盖的身体以及永远紧闭的双眸,他甚至无法移动哪怕一丝一毫的距离,去碰触他。

“不——”

他在心里嘶吼着,眼睛模糊的几乎什么都要看不见了。

声音消失了。

世界在他眼前消失了。

他们死了。

他爱的人,

爱他的人,

都死了……

她惊醒了,肺部像是坏了的鼓风机一样,呼吸都变的疼痛。牙齿咯咯作响,右手捂着心脏,哽咽着,那里好像突然碎裂了。

他愣了,望着滴落在手臂上的水渍,渐渐的晕染了脏污的军服,温热的,仿佛正在开火的机枪一样。

雨下了,似是在悲鸣。

尔后,无数的悲鸣在战场的上空回荡……

十一月末,库图佐夫将军进驻了维尔纳。在他的身边是一些年轻的面孔,他们都是战场上的英雄。

战争要结束了,俄国,胜利了!

皇帝陛下亲自到战营里接见了他亲爱的将军和他最爱的部下,安德烈·博尔孔斯基公爵。后者在离开没多久又请求回去,支援了那场出乎预料的战斗。

那是一场漂亮的战役,一场胜负早已注定的战役。

“您应得的,中校。”

安德烈望着伯爵手中托着的银盘,解开来的那一霎那,他的心却并未像很久以前,他认为的那样,兴奋的颤抖。那是一枚圣乔治勋章,无上的荣耀,正如很久以前,他在第一次战争时渴望的那样,功成名就。

可现在,透过这枚勋章,他看到的却是无数的尸骨。只是,他早已做不到率性而为,做不到向这位端坐在高位的统治者呐喊。

“难道您没有看见那些被牺牲的英雄吗?陛下!”

他是安德烈·博尔孔斯基。不是出入于彼得堡和莫斯科的老公爵的儿子,高傲的年轻公爵,他现在不是安德烈,而是博尔孔斯基,继承了他父亲的名义,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捧着这一枚勋章,向皇帝致以谢意。

战争啊,改变的终究太多,而责任,始终都只会随着年纪增长而不断增多。

以冷静克服傲慢,以理智牵动感性,因为他要做的,在以后的岁月里,还有很多很多。

零碎的战争还在继续,安德烈·博尔孔斯基公爵晋衔为最年轻的将军。库图佐夫将军老了,当大局已定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他望着面前的年轻人,眼睛微微眯起,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像一位父亲一样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而这个黑发的年轻人已然完全知晓他的意思。

“你会守护好她的,是吗?”

“用我的生命起誓,阁下。”

这位年轻的将军只花了两个月就彻底结束了这场战争,比预计的早了三个月,但与此同时,俄国最为年轻的将军也成为了对方的俘虏。

多可笑啊,人们不断的谈论那位将军。有人说他是一个英雄,他牺牲了自己,让战争比预计结束的时间早了三个月,也有人说他是一个蠢蛋,他让俄国蒙羞了,俄国从来都没有过一位被俘虏了的将军。

彼得堡,尼古连卡跑到了海伦的卧室,抱着小熊眼圈红红的,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睛里流出来。

“爸爸是英雄!”他喊着,哭着,抱着小熊委屈的蹲在地上。

海伦走过去,将男孩儿抱到怀里。她坐在沙发上,温柔的用手抚慰着他。

“难过……小科科……难过……”他抽噎的抬起头,说着,死死地咬住嘴唇,过了一会儿又啊呜一口咬住了熊熊的耳朵,如此暴戾的样子,是海伦从未见过的。

有多深爱,才会有多愤怒,才会有多伤心,多委屈。

“你爱他吗?”海伦给男孩儿擦着眼泪,轻柔地问道。

“爱……”哽咽的声音,眼神却那么的坚定。

“我也爱他。”海伦抵着男孩儿的额头,轻声说着。

“你爱他,我也爱他,爱他的人相信他是英雄,那么别的不爱他的人说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唔……”男孩儿哽咽的点了点头,他似乎是想要坚强的,但没过多久又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可我……还……还是……难过……海伦……”

“那就别忍着,亲爱的小科科,海伦会,会陪着你的……”她的声音到了后面也是哽咽的,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出,怀里的男孩儿再一次哭泣。

他们都在难过,他们都想要哭泣。但她知道,她应该做的,就是坚强和忍耐,因为她答应过那个人的。

你看到了,伊波利特,海伦,真的会坚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过年的我也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的QAQ对于大哥的牺牲,其实我很纠结,因为大哥实在太好了,从我个人来说,大哥完全是满足我所有想象而诞生的,他不强大,过于怯懦和温吞,但同时,他又比任何人都强大,而这一切,除了他自身就具有的品格以外,我认为,海伦是让他更加坚定的原因。他的强大来源于家人,他认为的幸福也来自于他人的需要和肯定,而到最后,当大哥开始为了自己而活,走上战场的时候,我觉得其实生和死已经不重要了。

146章 第 146 章

俄国真的胜利了,整个欧洲都胜利了。拿破仑的野心倒塌了,人们开始庆祝。死去的人会慢慢的被忘却,新的生活来临了。

“今天还要去吗?”阿纳托利问道。

那个穿着天蓝色裙子的姑娘抿了抿头发,露出一个笑容。

“是啊,那小科科就拜托你照顾了。”

“好啊。”阿纳托利耸了耸肩膀,他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皮肤恢复了白皙,漂亮的脸蛋上也没什么太大的伤疤,只要他愿意,他依旧可以成为彼得堡最受欢迎的纨绔少爷。

“可能会下雨,带上伞好吗?”

“我会的。”海伦从阿纳托利手里接过伞,后者转身离开了,也只要在他行走的时候才会发现,那微跛的左腿,并不明显,却像是在完美的瓷器上留下了一道划痕,让人可惜。

海伦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出门了,在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一辆朴素的马车,而后,车帘掀开,一个脸蛋姣美的年轻妇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正在熟睡。

她记得在那个时候,在伊波利特的葬礼上,她曾来过,而自己也曾问过她。

“你爱过他吗?”

“没有。但我只怕,这辈子都会记得他。”

“朱丽叶。”她低声叫着,这名字并不陌生,勾起了她的思绪,让人想要落泪。

“我只是,带伊波利特回来看看这个地方。”女子低声说着,当她念道伊波利特这个名字的时候,海伦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希望,他能成为像这个名字一样的好人。”

她的唇瓣颤抖着,到最后,嘴角边浮现一丝微笑。

“他会的,因为他是伊波利特。”

朱丽叶离开了。海伦坐在自己的马车里面,马车粼粼的声音令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那会儿,她也是坐在这辆马车上,听到了一个声音,而当时的她从未曾想过,她与声音的主人将会有这样一番纠葛。

火车站台。她已经熟悉的地方。

她在这里送走过太多的人,等待过太多的人,在她不长的生命中,她等到了一些人,失去了一些人,而今,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日复一日的等待。年复一年的盼望,她从一个十多岁的姑娘,等成了二十多岁的女子。看上去十分漫长,但当等待成为习惯后,似乎就感觉不到时间的逝去了。

安德烈,安德烈……

她在心里轻轻的呼唤着,唇齿间呢喃着爱人的名字。

相处的时间太短,分别的时间太长,但互相爱慕的心,似乎只会在这绵长的分别中越发滋长,到最后,发觉的时候,已经融入了骨血,挖不掉,舍不得,所以只能让思念继续蔓延,只能继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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