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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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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衣介绍道:“叶公子,这是阿阮,吾偶遇之便待如亲妹,是个顽皮的女孩。”

“你若偶遇的是我幼年,就该知道顽皮这两个字不该轻易安在他人身上了。”

“哈,说笑了。”

阿阮盯着叶二少看了许久,道:“你身上为什么没有活人的生气?好像和阿木他们一样的。”

阿木指的便是谢衣那些偃甲。

谢衣插话道:“其中缘由不便解释,阿阮你只需知叶公子也是好友便可。”

“若是闲来无事我倒是想多和你们认识一下,只是也该是时候去寻我那师叔了,因为一些事,可能有祸及另一个师叔隐患,所以只能暂别,待我解决完,便回来再叙。”

谢衣讶异道:“这般急?”

“也不算,事态复杂,我早些见到他们也好早作打算。”

“如此,暂别。”

叶二少走后,谢衣问阿阮对他印象如何。

阿阮啊了半天,比划道:“就像一只……小黄鸡?”

“……噗。”

……

五湖四海,实在无迹可寻,从白帝城一路沿中原道南下,一边开着各地地图,一边询问云天青行踪,是个浩大的工程。

但叶二少知道,有酒的地方就少不了云天青。

直到南下到江西吴越之地,基本上收集了不少各地佳酿在背包里的叶二少终于在一户寻常酒肆里听到了云天青行踪。

大约是本地的县令被一个帅炸天的青衫剑仙从山贼手里救下来过,然后两人一见如故,甚至于背着家里婆娘拜天地烧黄纸,感情甚笃,隔三差五地,青衫剑仙还会来找县令喝酒。

随后就是对本地县令各种意义上的歌功颂德,赞扬县令为天朝各方面建设作出的突出贡献,官民一家亲云云。

好的,就你了。

叶二少搓着蹄子想这种时候就应该是自己掀了这酒肆摊子,然后顺理成章地被县令抓回大堂随即亮明官二代身份,该狗官里面被自己的霸气震翻随即助他埋伏云天青。

叶二少看着酒肆一张**菊花脸的沽酒娘,实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以调戏这老太婆的借口找事进局子之时——

有人掀了酒肆摊子,似乎是喝醉了,一脸晕红痛哭流涕地拽着沽酒娘嚎道:

“芳菊!我到底哪里不好为啥你当年要嫁给这酒肆的胖子?!!”

芳菊就是沽酒娘的闺名,此时她震惊了一下:“梁老爷你还没死心?!”

“芳菊啊,我的菊啊,我年轻时没抓住,到现在想起你还不做我第十八房小妾我这心就揪得一疼一疼的啊!”

那梁老爷很有两把力气,两个壮汉笑骂着过去拽没拽开,这时候叶二少拍案而起。

“卧槽这台词是我的好吗?!”

叶二少存心找事,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冲上去叮铃桄榔一波揍带走了梁老爷,随即对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道:“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藏剑叶高端,人我就打了,有胆的去报官,我爹是靖国公!”

☆、30第三十章 寿阳人民日报

“今日午时仙客来酒肆发生一起恶意伤人事件,嫌疑人为一年少纨绔子弟,众目睽睽之下对一醉酒人士施暴,而后称其父是我朝某高官,性质及其恶劣,究竟我县柳大人是屈从强权还是秉公执法,后续情况请持续关注我报发来后续报道。”

官二代张扬跋扈一向是影响极坏的社会事件,一方面严重危害官府亲民形象,一方面又因为牵涉极大所以下面的小官处理此类事件时十分棘手所以往往包庇而过。

全寿阳人民都在关注此事,但据说在县令刚买完菜回来衣服都没换就出来草草审了审解决了。

官二代背景虽说一门土豪但同时也是一门忠烈,后来县令调查说是醉酒人士调戏良家大婶在前,官二代动手在后,前者犯了流【哔】氓罪判为收押三个月,后者经调查似乎未成年,属于家庭教育不当,处理结果为在县衙接受县令以及夫人爱的思想改造五日。

这种没有话题性的结果让人民很是不忿,因为他们似乎又没有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于是这时候人民为了适应市场需求就开始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编撰出了一出县令突发现官二代是其在帝京落魄时与官家贵女419的产物,因为不能曝光所以偷偷养在高【哔】官家里,长大了的官二代怀疑自己身世所以来到寿阳认亲。

这个版本似乎是因为没有掺杂人民群众当前所喜爱的时尚元素,即后宫娘娘们的宫斗情节,所以受到了抗议,于是大家纷纷猜想这个官二代穿的是皇族的明黄色,肯定是皇帝老子的私生子,因为害怕受到后宫倾轧迫害所以寄养在臣子家里。

就这样完全无辜的靖国公在不明情况下被寿阳人民糊了一脸的绿帽子。

云天青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抱着孩子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寿阳酒肆里的小二喷着唾沫星子。

孩子是个挺漂亮的小女娃,眉心天生带着一抹朱砂异纹。

有老人家说,眉间生来带着朱砂的人,是为妖。

这说法一竿子打倒的人虽多,但总有些迷信的人家认为这是真的。

自下山来这些日子,见到的人不少,尤其是那些年纪大的老人家,见了这女娃娃,都带着些异样的目光。

所以说师兄那家伙是怎么从小养出这种强悍的性子的?

“……哎我说老柳怎么想的,不一板子抽死那官二代等着被吐沫星子淹死呢?说好的清正廉洁剑眉正气柳青天呢?”

女娃娃口齿还不清楚,抓着半个芸豆糕瞪着一双水墨眼瞧着云天青笑。

“你夙玉姐姐身体不好,这点老山参不够用,要不上老柳家打打秋风?”

女娃娃用力点点头:“云叔好……去。”

等到云天青左手提着酒右手抱着孩子翻墙进柳府大院时就看到如斯一幕官官相护的罪恶场面【并没有】。

“……靖国公为国鏖战沙场,令五胡不敢来犯半步,我辈书生恨不能投笔从戎。”

“他……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了。”

柳县令也觉得奇怪,在京任职时并没有听说靖国公膝下有儿,反倒是有个千金,因为幼时脾气古怪一直是京里贵女的笑柄。不过看这少年人对靖国公知之甚深,况且眉梢眼底的思念绝对非亲人作不了假。

“如今圣上虽春秋正盛,但储位之争向来暗潮汹涌,我便是因为在京中不愿结党故而被远调至此……不过此地民风淳朴,能守一方安宁,也是此生之幸。”

“百姓安居乐业,想必是他……所愿看到的。”

对面的金衣少年郎背对着云天青,似乎是因为没有背重剑的缘故,云天青一时觉得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倒是挺像印象里的小师侄。

“老柳,来客了怎么办,我带的酒不够啊。”

一听这声音,顿时一股凛然杀意从金衣少年人身上爆发出,但也是仅仅一瞬,看到云天青手上抱着的孩子后一瞬间便归于宁静。

云天青面露疑惑地停住步子——有撒【杀】气。

柳世封看到云天青来了顿时笑弯了眼:“天青又带着小梦璃来玩了,来来你伯母可是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了。”

说着便想去云天青怀里抱孩子。

云天青抱着孩子一闪,挑眉道:“我说老柳你也太不厚道了,我人在这你就只关心孩子?”

柳世封一脸真诚道:“只要梦璃在什么都好说。”

“……”

柳世封是个老好人没错,知道云天青需要火参二话不说叫人把火参拿出来,接着又介绍了云天青和叶二少认识……他莫名感到这俩人间有一种微妙的电波。

“……所以是”

叶二少此时此刻心中正在翻江倒海。

一开始是带着愤怒来当场想揍云天青一顿,但是看到他气息虚浮似是消耗灵力过度,又带着一个小孩……带着小孩也就算了,为啥小孩眉心也长朱砂痣?

不得不说浸淫坊间xx日久思想容易发散到傲娇受私自怀孕逢上闷骚迟钝攻中二病赌气带球跑路自己偷偷把孩子生下来这种狗血情节……万一,若是说万一,这小女娃真的是师叔他和二叔酒后某种在作者发疯下诞生的不明小生命,那他是应该给这个小堂妹买哪个口味的奶粉?啊不对是让她叫自己堂姐姐呢还是堂兄长呢?嗯咳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明天还是后天让她回京入族谱认祖归宗?【婵幽哭晕在厕所。】

但无论如何对着一个糙爷们,二婶这种羞羞的称呼实在是叫不出口好吗摔!

云天青被叶二少百转千回的眼神看得心头发麻,“有何贵干?”

“你家里有病人?”

“……”

“小爷闲得x疼,看你……身体不好还要四处奔波,所以……有什么需要的,随便开口。”

这是……好意?

暂时不能理解少年人的复杂思想感情,但是那种微妙的,漫长时期的逃课统一战线培养出来的战友情这时候发挥了作用。

“多谢,还没问你叫什么。哦,云在青天水在瓶,我叫云天青。”

叶二少纠结地看着云天青,一脸沉重:“小爷……叶卧底。”

“卧槽你三章换了三个名字就不能给个统一称呼人干事?!”

“小爷就这点爱好,你管我?!!”

叶二少决定暂时角色代入一下,他不确定以云天青装傻的习惯不会很快发现自己是谁,但与小萝莉模样甚至实力相差太多,暂时以叶家亲戚的身份当个掩护或许能蒙一阵子。

他知道,青阳长老他们似乎真的有心制止现在琼华大乱的情况,云天青现在在琼华上下眼里是个十足的叛徒,回去只会被好战者们撕碎。

也气他临阵脱逃不顾二叔安危,但毕竟不想让他死。

而且……双剑寄主远离对方极易被暴烈寒暑之力侵蚀乃至走火入魔,二叔现在若是离开禁地就会变得嗜杀好战,不知夙玉……

“……夙玉姑娘现今是急需性热药材来医治寒症,火参虽有奇效,但依你所言寒症极难根除,非天地灵材不能医治,该如何是好?”

“随缘吧。”云天青虽这么说着,但眉间风霜昭示这些日子没少奔波。

“……若说天地灵材。”叶二少顿了顿,说道:“我有一个隐居的偃师朋友,他时常外出寻找偃术材料,对这些可能知晓甚多,他近日也要出游,不如我修书一封问问他,我们正好可以同行。”

“偃师朋友?”

“我这要不是放不下心你的肚子才不麻烦男神呢哼唧。”

云天青:……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完全感谢不起来。

……

谢大大第二日就回信欣然答应,以往自己单打独斗遇上什么危险都是自己扛,如今难得有益友同行,欣然接受,但为安全计,此次就不选那种毒沼或者上古兽巢穴之类的凶残所在,而是选择了西方异域里黄沙大漠国度,听说在遥远的极西之地,日落时在安息沙丘上会盛开一种终年如太阳炽烈的日轮花,在它所盛开的地方没有黑夜,却是一番妙景。

谢衣此去是需求一种只产于日轮花下的银霁砂,这种奇妙矿材用来熔炼进偃甲关节处,甚至可以达到让偃甲比生灵之身更为灵活的效果,甚至于,它可以让偃甲产生体温。

以这种材料制成的人形偃甲,可想而知就算真的是一个生灵在其中也不会发现自己并非人类。

将那叫梦璃的小女娃留在柳府暂且交由柳世封照顾后,云天青回去与病弱的夙玉知会一声,便又马不停蹄地奔赴西域了。

好在幼年时候被娘亲带到西域住了些日子,地图已经打开,叶二少这可以动用神行千里的技能,两点一线直接传送到西域,等到了看着云天青似乎真的挺累但是还撑着,突然觉得有时候虽是嘴上说奔着救夙玉来,但其实还是更担心云天青多一点。

“肾虚就别撑着。”

“你这欠揍的口气总让我想起某个熊孩子。”

“不会爱护小孩子的人是不会幸福的。”

云天青看着一脸面瘫的叶二少,不知道在想什么。

☆、31第三十一章 楼兰的故事

天朝之极西之隅,有西域三十六国,因康居、安息等国远离中原,难以到达,故而丝绸之路上与天朝互通有无的主要有于阗、龟兹、精绝等大国,其中楼兰因追溯至前朝与北方匈奴一度融合,继承其悍勇,兵力强大,时常凌驾诸国之上。

上代楼兰王薨逝后,因为公主远嫁,国内无直系继承人,便由其弟席武继位。席武刚愎自用,又好战征伐,更喜亲自带兵劫掠过往商队,以屠杀为乐,次年,天朝皇帝闻高昌国书痛陈楼兰王之害而震怒,时也异姓国公拥兵过重,便派遣数位国公远赴边疆,征伐楼兰,以昭中原天威。

朝中国公大多年迈,虽有不减当年之威者,但毕竟人至暮年,西域气候恶劣,长途跋涉之下很快有老臣病重,不得已,靖国公以近而立之年披挂上阵,领三十万西北军鏖战西域。

那年很长的一段,叶玑罗都没有看到娘亲笑过。

她并不明白,为什么爹爹明知道要征伐的是娘亲故乡,还要接下诏令?

“如果家与国必须要选一个……抱歉。”

“……一路平安。”

爹用兵如神,连连的捷报让府里一片欢声笑语,而娘亲却一天一天病倒了。

那天晚上落了雪,娘亲走下了病床,在庭院里的梅树下赤着脚跳起了西域的胡旋舞,绣着雀金线的裙裾不停地旋转。她没有梳起繁复的宫髻,便任由金棕长发如同飞舞的绸缎,遮却了月色。

娘亲的名字,在中原话里就是众星的眼泪。

然后娘亲便抱着她哼着西域的小调,等到她睡醒了,就看到娘亲一动不动地看着西方微笑,再也没了声息。

也不知是在看远行的爱人,还是在看遥远的故国。

听说,丧讯传到西域的当夜,用兵如神的国公爷平生第一次吞败。

当时叶玑罗不过刚记事,对爹爹也谈不上恨或是气,只不过能觑见的是,直到现在,叶玑罗没有说过一句“我想念爹爹了”。

……

恍惚从半梦半醒的回忆里回过神,耳畔响奏的是西域旅人节奏明快的小忽雷,喉咙里淌过甜香辛辣的马奶酒,鼻端飘过烤得流油的羊肉香味,这才觉得已经远离了中原。

眼前多情的西域少女面纱下秋波横斜,似是好奇这偏远的大漠深处怎么会有这样三个风神俊秀的年轻人,不过女郎爱俏,自然是多看了几眼。

不幸的是一个身为技术宅心神完全投入地图研究,一个实在是东奔西跑累成狗喝了点酒就原地躺尸了,最后一个看似土豪高富帅少年郎,等靠近了一问,人家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我是断袖谢谢。”

西域少女想中原人真是太可怕了。

“……此去安息有二百余里,随着商队三五日可到,因是沙暴季节,地貌一夜数变,御剑飞行之术最易迷失方向,要在茫茫沙海中寻日轮花所在十分艰难,反而拖得时日更长,”谢衣分析道:“要穿过这片死亡沙海,中间必须到楼兰国一个属城休整以辨别正确方向。”

叶二少自然是全听技术人员的,此时身边突然坐下来一个大胡子,声音粗犷。

“中原客人,下一站你们要随我们去楼兰阎图罗城?”

谢衣阅历广,知道这人是要提醒些什么,道:“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不是我说,现在楼兰人正在和中原开战,虽说我也不是很喜欢他们总是抢劫商队,但都是胡大的子民,是生意还是要做的,不然胡大就不保护我们的财路了。”

胡大是西域诸国信仰的沙漠之神,经常有西域商旅祈求胡大保佑商路畅通,久而久之,能听到他们经常把胡大挂在嘴边上。

大胡子拧开一个琉璃瓶子吸了一口里面的波斯精油,觉得精神好一点了,继续说道:“因为打仗打太久了,现在楼兰人看到中原人都有点不高兴,那里的城主听说三个月前还在城里到处抓中原商人出气,我们队里哈吉老爷的表侄子因为长得像中原人就被抓起来蹲牢房到现在都还没放出来……喏,哈吉老爷这次就是带了好多财宝想从城主手里把侄子换出来。”

叶二少想了想说:“你这么说,是想和我们做桩生意各取所需了?”

若是叽萝体型还好,眼睛颜色特殊,细一看也有点西域高鼻深目的特征,但现在这具二少偃甲体型完全是按中原人精致优雅的样貌来的,有点难搞。

云天青土生土长的糙汉子就不说了,谢衣虽说不太像中原人,但是也绝对没有西域人活泼跳脱的特征,优雅持重得好像哪个百年世家教养良好的贵族公子。

叶二少说:“你看我们这三个人变装什么的以我等演技应该可以蒙混过去吧。”

大胡子说:“以我多年经验,他们可以,你你蒙混不过去。”

叶二少怒道:“你敢怀疑小爷叶影帝的演技?你造小爷当年以黄鸡之姿转着风车混进大秀坊无人怀疑吗?”

这时候云天青睁开眼冒出一句:“你双马尾着火了。”

叶二少猛地坐起来,发现头毛没有着火,反应过来骂道:“……次奥你无不无聊啊。”

云天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睡。

总之最后云天青说他有风归云隐仙术可以隐身潜行不需要,大胡子奇人异事看得多了,对云天青也只是略表惊奇便不多问了。谢衣好办,看起来就很靠谱,换身衣服贴个假胡子就好。但叶二少怎么看都是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小爷就是中原人不服来战”的样子,加上身板小,守城的人又不是眼瞎的。

大胡子看着看着,便出了个主意。

“……我夫人那里有女装。”

若是叶二少芯子就是个糙汉子这会儿也就可能真的炸毛了,但此时虽说顶着汉子壳子但是一向自诩内心是个纯澈美丽的青春少女,纠结了一会儿颜面,就给忽悠去了。

“……云兄是早有所觉?”

云天青翻了个身,伸了伸懒腰,目光淡淡:“有些事错在我,无话可说,我等他杀剐随意。”

“……”

……

穿过茫茫沙海,商人们带着他们国家引以为豪的珠宝绸缎,就是为了在这种长途跋涉后看到这样的情景……有人的地方,就有财宝向商人们招手。

而且在这种商队行旅的过程中,也或许有某个失落的国度露出了其埋在黄沙下的遗产,算是旅途上给商人们意外的惊喜。

老人们说:沙漠是孩子们的黄金,给年轻人以探险的力量,让他们成长。

第四日的长河落日,余晖将尽时,终于在沙海中看到一座城池虚影,直到大胡子拿水镜看了确定那不是蜃楼幻象时,整个商队才欢呼起来。

叶二少此时却罕见地沉默了。

远远的土城,莫名与记忆中楼兰模糊的图腾重合,可惜并非记忆中的楼兰都城。

那个时候,似乎是前楼兰王新丧,娘亲带着自己私自出关回到楼兰,可惜似乎并不为族人承认,没几日便被连夜易容潜入楼兰的爹爹给带了回去。

当时还是很小,所以很多事只大概记了个片段的印象。

凝视良久,待到肃杀的城楼近在眼前,叶二少这才放下车帘。

云天青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便知道该是进城的时候了。

骆驼车里的女眷都是些四五十岁的西域妇人,对这个孩子气的少年人倒也谈不上避嫌不避嫌,反倒十分喜爱。

于是便听见有妇人说着些掺杂了土语的中原话。

听了许久,又见她拿出一件带着金纹面纱的衣服,这种衣服是西域少女特有的纱丽,往往缀金流玉十分华美。

叶二少掀开帘子对一侧骆驼背上看书的谢大大说:“大大你看我暴露了女孩子的特征吗?”

谢大大头也不抬道:“叶公子何时有女儿态了?”

……大大你不要这样。

……

席武继位以来嗜杀擅武,御下兵士大多凶残好戾,并非是话本上说的一般守城士兵很容易被糊弄过去,大胡子就亲眼看到一个光头龟兹人因为是与中原人混血长得极似中原人所以当场被抓住打断一条腿带走。

城兵按着腰间弯刀,鹰隼般的眼从来来往往的商队人群掠过,视线掠过谢衣时微微一顿。

“你,抬起头来。”

彼时谢衣仍旧在看书,闻言,抬起头,露出的却是一双翡翠色的眼,正疑惑地看着他人。

西域人虽说黑发黑瞳的也不少,但若是瞳色殊异,那必然大多是身份高贵的西域贵族身份。

城兵眼神里多了些敬意:“放行。”

谢衣点了点头,余光瞥过身后,装着女眷的骆驼车刚好停下,另一个城兵听到车里甚至于哼着楼兰当地的小调,那种软软的鼻音勾得心有点痒,虽然觉得肯定没有问题但透过半透明的车帘,里面的女眷倩影如画,还是坚持要求掀开车帘。

车帘一开,城兵刚瞧了一眼,匆匆瞥见一张精致的面孔,半掩着乌黑发丝,眉宇间似乎带着懊恼神色,没看上两眼便立即被一侧的老妇人挡住。

“安支是你能看的?!”

城兵也就是一时色心难抑,听到老妇人说这里面可能还是哪家的贵族小姐,这么坚持看女眷确实十分失礼,摸了摸鼻子也就放行了。

穿过了肃杀的城门,里面便体现出丝绸之路上贸易枢纽的繁华起来。

两侧都是来来往往的商人,叫价声混着烤肉和煮沸的**的香气,一下子热烈起来。

缓缓穿过拥挤的街道,便能远远看到一座女子的雕像立在此城正中央。

谢衣看到也有一些民众在雕像下驻足不前,甚至有参拜的意味,也不禁抬头看了看,这一看也不禁一怔。

雕像女子不知是出于何人的手笔,用的是蛋白石的石材,虽是死物,但也可觑得见女子若是活着当是极其美丽。

民众们近乎虔诚地看着那女子,喃喃念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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