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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水煮马文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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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好,可你我才是手足。我断不会为了个外男,和你闹矛盾的。尤其是情之一事,尚需你情我愿。若是……若是,他有心,我……若是他无意,我便……便休……”说到这里,她的脸已红透。说出这么一番露骨的话,也难为王兰这个大家闺秀了。

青昭也听明白了,王兰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两姐妹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就看那个男人选择谁吧,但也绝对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伤了姐妹的情谊。

想到这层次,王兰已经不简单了。

可重点不是这个,不是什么姐妹反目的事情,重要的是姑娘你是配角,人家是男主角。

你什么时候看到女配上位,扑倒男主角的事了?

——那都是小说里的事情。

“姐姐说的对。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青昭,你说话也委实……委实……”

青昭一笑。也罢也罢,都是个人命中的劫。

尤其是感情的事情,不是说全身而退,就能退出的。

随后,青昭又帮着王兰给一株山茶花的红泥调和了一些药,那山茶生了虫,如今搬到客舍前的空地去了,同时,把谢道韫要来书院的事情和王兰说了一遍。

谢道韫是当朝丞相谢安侄女,因咏絮成名。是个大才女。也是王兰这等稍有见识的闺中少女最崇拜的人物。

王兰果然眼睛一亮,连忙拉着青昭去迎接谢道韫。

两姐妹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人才。初听青昭叫那癞皮狗人才的时候,王兰还取笑她,竟起了这么个音近的名字。

真是促狭鬼。

可书院里真正的促狭鬼,其实是荀巨伯。

她们都到书院门口的时候,那些学子也都到齐了。

祝英台显然很激动,谢道韫同样是她的偶像,可她表现的激动比王兰要外露多了。

青昭就看她扯着梁山伯的衣袖,叫道:“山伯,是谢道韫,我终于能见到谢道韫了!我将来也要和她一样巾帼不让须眉……”

“英台,你说什么?”

“啊……我、我是说要和她一样,才学渊博,名传千里……。”

——这个愿望可以有。

不过,梁山伯,你真是天然呆。

学子间的气氛没有那么热闹,尤其是青昭出现以后。大部分人的眼睛都黏在了青昭身上,指指点点,却又不敢说的太大声。

“你们都在干什么?!再敢多说一句,就是和我马文才作对。”鹰眸一寒,镇的全场无人敢多话。尤其是后来,山长和师母都来了。

大家也没注意,今天陈夫子没有来。

青昭倒也明白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不过,马文才这么一声吼,只会把事情弄的越来越复杂。娃娃脸上面无表情,就仿佛被人指点的不是她。马文才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也全然不在乎。

“哼,女人家不在家中好好呆着,出来抛头露面……”马文才越见青昭不理会他,说的话越是含讽带刺。秦京生最是拍马屁,赶紧接了一句:“就是啊,文才兄,她不就是占着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而成名的嘛,依我看啊,也没什么真才实学。”

“听说她都二十七八了,还没出阁,估计是长的太丑没人要,只好拼命读书了。”王蓝田也跟着附和。

马文才脸上露出不屑和嘲讽,心道,自己一早听说了昨天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还在担心这女娃娃会怎么样,毕竟她是女子,受到的指责会多许多,可没想到的是,她一脸淡定,是没心没肺,还是全然没把他当一回事?他马文才若说要一个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乡绅望族排着队把女儿送上门。只不过,他才不会那么随便地看上眼……

——青昭,你也一样。

哼。女人家还是少点见识,在家中好好呆着,等长发及腰,乖乖出嫁,出嫁从夫的好。

你一个女娃娃,要那神医之名做什么?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目空一切做什么?

该死。

“青昭,马文才一直在看你。”王兰扯了扯青昭的衣袖。

青昭懒得回头,道:“估计他眼神出问题了。”

说话间,谢道韫的步撵已经到了。山长和师母亲自前去迎接。她仪态万千地从步撵中下来,本就是个清雅的美人,加上一身空谷幽兰的气质,就像是披了一身朦朦胧胧的月光,清远娉婷。看的众人都有些傻眼,哪个美貌的女子有这等气质?竟不是一般大家闺秀能比拟。

——女子,还是多读点书好?

“王蓝田,她可绝不像你说的那样,可不会没人要啊……”

“啊、啊啊啊,是啊……”

秦京生和王蓝田看呆了。马文才哼了一声,眼看着青昭和山长他们一起迎谢道韫离开,一挥衣袖,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青昭欣赏谢道韫这样的女子,可因为在现代的时候,谢道韫不过是书上的人物,冰冷冷的三个字,现在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反而觉得有些只可远观。所以,就刻意落在了人群后。

山长知谢道韫来书院,陈子俊这老顽固不曾前来迎接,便亲自去与他谈话。而谢道韫一来,谢绝了师母的好意,表示可以立刻给众学子们上课。

青昭一下午就在医舍看了会儿医书,将药草分类,偶尔也逗逗人才。

不多会儿,梁山伯和祝英台就来医舍了。王兰好奇地问道:“谢先生的课这么快就上完了?”

梁山伯和祝英台对视一眼,祝英台就气氛地道:“不是这样的。马文才和一些同窗看不起女人,觉得谢先生给他们上课是在侮辱他们,都离开了学堂!”

“这个马文才,也委实太胡闹了。”王兰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依旧低头看书的青昭。梁山伯作揖道:“王姑娘,山伯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王姑娘答应。”

第十一章 :罢课

梁山伯的主意其实很好。既然马文才他们看不起女人,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女人的力量。于是,饭不给他们做,衣服不给他们洗,病不给他们看。而这也是他们来找王兰和青昭的主要目的。

青昭抬抬眼皮子,表示自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梁山伯这方法对别人也许能行,可是对马文才,这还根本没击中他的软肋,反而只会让马文才越来越不服气。

“青姑娘,那就麻烦你和王兰姑娘了。”梁山伯看得出青昭虽然没反对,也不怎么乐意。

祝英台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她和马文才是一伙儿的,当然不乐意……”

声音虽然压的很低,可是,青昭他们都听见了。

祝英台讨厌马文才那伙扎堆的人,如今又听了书院里的风言风语,加上那天梁山伯的关系在里面,越发是不喜欢青昭。

“英台,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青姑娘。”

“本来就是。依照马文才那种性子,哪家女孩会看得上他,除非是看上了他家的权势。”

这么说,她青昭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了。

祝英台倒是“心直口快”,对待朋友如春风般温暖,对待敌人如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可别说是祝英台这么说说了,就是所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也不见能动摇她分毫的。

青昭拍拍人才的脑袋,道:“人才,咱们散步去。”

她发现身边养只小狗,还是有好处的。比如,有些话和人说不清的时候,可以和狗狗一起散散步,顺便散心。

“英台,你……哎。”梁山伯无奈地叹气。祝英台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祝公子,你误会了。青昭不是那样的女孩子。”王兰摇摇头,早就告诉小妹不要和马文才走的太近,现在出事了吧?哎。

青昭和人才去了后山,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脚搭在另外一只上。本来是打算在医舍午睡的,现在看来,还是后山清静。人才趴在主人的身边,有时候蝴蝶飞过,它就拿爪子去探蝴蝶,后来,干脆起来,追着蝴蝶玩的不亦乐乎。

午后的骄阳透过斑斑驳驳的枝桠,落在树荫底下少女的脸庞上。

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初夏的下午没有一丝风,画面就如同静止了一般。

马文才看到这个场景,心里划过一丝暖暖的味道。

阳光是暖的,少女是温暖的,连那只……那只可恶的癞皮狗,看上去也是温暖的。

人才察觉到不速之客,连忙挡到自家主人身前,警惕地吠了几声。

青昭睁开眼,正看到马文才一脸怒气地瞪着人才,嘴里冷哼一声,话却是对青昭说的:“你可真是悠闲。”

“嗯。”吐掉狗尾巴草,青昭起身,半蹲在地上,揉着人才的脑袋。

“书院中的传言,你可都知道了?”

“嗯。”

马文才压抑的火气立刻爆发,冲到青昭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叫道:“你还是不是女人,大爷这么着急你的事情,你呢?你一点都不在乎?!”

青昭懒洋洋地推掉他的手,道:“那也是你的事情吧。”

“你……”马文才的脸色不霁,却是勾唇一笑,对,不仅仅是她的事情,也是他的事情。

他索性坐在青昭边上,嫌弃地看着那条癞皮狗,道:“你还真的去哪里都带着这小畜生。”

人才感觉到马文才的敌意,就朝他不友善地犬吠。

青昭笑道:“人才,再叫几声。”

马文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道:“你给这小畜生改个名字。”

“不好。”

“青昭!”

青昭就拍拍身上的草屑,对人才道:“人才,咱们回医舍吧。最近怎么去哪里哪里都不安静。”

马文才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等青昭停下脚步,又很快地松开手。

剑眉皱着,问道:“还有哪个这么大胆在你面前说什么了吗?”

青昭的身子一僵,心里竟是一动。又听马文才道:“我说过,哪个再敢胡说八道,就是和我马文才作对。青昭,书院里的流言蜚语,我会让它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别去管它了。有些东西,越描越黑。”

青昭虽不知道马文才是用什么手段去镇压,可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越是武力镇压,越是有遮遮掩掩的嫌疑。谁还真捕风捉影地过一辈子,等时间久了,自然没人再提起。

马文才看着青昭离开的背影,那癞皮狗不甚利落的脚步,竟觉得这女娃娃的身子如此单薄,他没有再追上去了,心中只一个念头,难道她曾经也受过类似的伤害?这件事,皆是因他而起,若果不是他一时的贪恋,也不会传出流言……

可他马文才要做的事情,什么时候要在意别人怎么想了?

大不了……大不了,他对她负责就是。

心念一动,就不可遏制地生根发芽。马文才脸上一阵燥热,更觉得方才被他捏着的下巴光滑柔嫩。触感不可思议地美妙。……其实,这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

医舍门口的木牌已经被另外一块取代。上面写着:不给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与狗看病。

青昭干笑一声,带着人才进门去了,又用毛笔将那“与狗”两个字给涂掉。

马文才一堆人罢课抗议,梁山伯组织书院的女人孩子上学堂听课。

王兰试图让青昭与她们一起去,青昭道:“这样不可能让马文才妥协。”

王兰摇摇头,叹气道:“青昭,你听姐姐一句话,马文才他真的不适合你。”

“姐,你也信书院的流言?”青昭放下沾了墨水的笔。

王兰一怔,急忙道:“青昭,你知道姐姐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和马文才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这么做,无非是想要马文才妥协,给谢先生赔个不是。学业还是要继续的。可马文才真正在意的东西,不是这里。”

“青昭,那你的意思?”王兰发现,自打这妹妹大病醒来后,自己就再难摸清楚她的心思了。

“你们先去学堂吧。”放下刚刚记录好的药草,青昭前脚出门,人才后脚就跟来了。

王兰赶紧问:“青昭,你去哪里?”

青昭自然是去找王世玉。

而已然有人先她一步,到了王世玉的书房。

正是那对谢道韫来书院讲学颇有意见的陈子俊。

“山长、山长,山长,学生集体修课啊。”

正在作画的王世玉诧异地道:“什么?学生集体修课?”

“可不是吗?整个学堂几乎都没有人影。”陈子俊恨不得证明山长请谢道韫来讲学是多么不明智的做法。可山长却道:“当真一个人都没有?”

陈子俊迟疑了会儿,道:“额,这,就剩下梁山伯,祝英台和荀巨伯这几个人。”

“他们几个肯听课,算他们有福气。”王世玉点头赞许。

陈子俊道:“山长,一个人讲课,才几个人听,这有损我们尼山书院的名声!”

“你别急,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陈子俊别无他法,也只能先答应了。

两人出门之时,就看到了青昭,青昭向王世玉和陈子俊行过礼。

“爹,青昭前来,是为马文才他们罢课的事情。”

“既然来了,就随我一同去看看。”

“是。”

陈子俊素来不喜青昭,如今山长在,却不好表现出来。闷闷地跟在后面。

“小蕙,依你看来,这事如何处理?”三人到学堂下,就看到谢道韫正在给一众女人孩子上课,而学子的确就剩下梁祝他们几人。学堂在竹楼的第二层,他们此刻正在楼下。王世玉膝下无子,病愈后的王蕙才思敏捷,竟比他书院中的诸多学子还要胜上一筹。是以,遇到事情也常常问这个女儿的意思,亦是有一丝考验其中。

青昭却皱着眉头,前些日子听山长提起过品状排行的事情,品状排行依照朝廷九品中正的名次落实,关系到学子们将来的仕途。马文才性子刚强好胜,定不愿意屈居人下。谢道韫是书院教席,她对学子的评价也同样会影响品状排行的排名。所以,能让马文才认错,也只有从这里着手。

可是,青昭只是抿唇笑了笑:“爹,书院的事情,女儿不便多说。爹爹看着办就是。”

王世玉点点头,道:“也罢。”

说完,便上楼去了。青昭自跟在王世玉身后。

那陈子俊不肯随王世玉上去,想来是不愿意见到谢道韫。

王世玉也不勉强他。

刚刚到学堂,脚下就飞来一张被马文才砸的散架的书桌。山长立即有些不悦:“马文才,你们是来读书的,还是来闹事的?!”

“啊,是山长……”

“山长……”

马文才一转身,看到山长,也赶紧作揖行礼。

“马文才,你不是最在乎品状排名吗?你不上谢先生的课,将来还有什么机会上榜?!”

果然,一言就戳中了马文才的死穴。梁山伯赶紧道:“马公子,你给谢先生赔个不是,赶紧来听课吧。”梁山伯此时也不忘帮马文才一把,给他一个台阶下,的确是个厚道人。

也亏得马文才能屈能伸,居然赶紧给谢道韫半跪下,乖乖地赔礼道歉了。

前后的态度转变看的青昭有些诧异。

不得不说,遇到马文才这样的对手,梁山伯只有输的下场。马文才的余光看了看青昭,咬了咬牙,也不做声。

谢道韫自然原谅了他。毕竟在学堂上,这些都是她的学生。

学生犯了错误,她会教导他,却不会记仇。

青昭带着人才也跟着王世玉下了楼。

“爹,女儿在医舍尚有药草不曾整理。先行告退了。”

陈子俊还在下面侯着,青昭可不想再被陈子俊用那种“怒其不争”的眼神注视着了,赶紧行了礼,找了个理由闪人。

第十二章 :受伤

学生刚刚下课,马文才就拎着鼻青脸肿的王蓝田来了医舍。

王兰不愿意搭理王蓝田,每次王蓝田来医舍,都是青昭给他医治,他也很认命地先交了十两诊金。

这两人如今是医舍的常客,马文才也轻车熟路地到书案后给自己沏好茶,悠闲地翻着桌上的医书。青昭给王蓝田上药的时候,力道十足,常常疼的王蓝田哧牙咧嘴,时不时发出一声鬼哭狼嚎。

末了,又是一溜烟地跑出医舍。

王兰自然不会给青昭和马文才独处的时间,但见王蓝田在,便先去后院将晒起来的药草收拾好。哪知王蓝田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竟是急吼吼地像是有老虎在屁股追着一样跑了。

马文才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刻钟前看的内容还没有翻过去。此刻,干咳了一声,道:“青昭,你随我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青昭嗯了一声,马文才的脸上滑过一丝喜悦。

出门后,他却支支吾吾地半天才道:“青昭,今日我虽然给谢先生下跪行礼。却是权宜之计,大丈夫能屈能伸,审时度势。”

青昭没想到马文才会为这样的小事和她解释。在她的眼底的确是小事,可是,马文才一定不这么想吧?青昭微微皱着眉头,顿时有些诧异,自己竟是有那么点了解马文才吗?

她正兀自想着,马文才见四下无人,就紧紧握住她的手腕,道:“青儿……”

“青昭,洗尘宴都备好了,你快随我去花厅。”

青昭这才注意到自己被马文才握住的手,在王兰的注视下,不至于慌乱地缩回了。而导致的就是马文才恶狠狠地瞪着王兰直到王兰和青昭一起离开。

那一声“青儿”,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王兰这次出乎意料地没有说她什么。反而青昭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为谢道韫准备的洗尘宴,陈子俊也来了。看来王世玉对他做过思想上的沟通。

王世玉和师母同座,王兰坐在王世玉右手边的位置,接下来是青昭、陈子俊。谢道韫的位置,左边是陈子俊,右边是师母。谢道韫客客气气地入座,王世玉敬酒道:“谢先生莅临尼山,令蔽院蓬荜生辉。世玉敬先生一杯。”

那陈子俊自打坐下后,就没拿眼去看谢道韫。师母此刻笑道:“夫子,你也敬先生一杯?”

他自然不好托辞,举杯与谢道韫对饮的时候,抬眼见到谢道韫,居然一时看傻了。

众人都觉得有些好笑,唯独青昭面色如常。

几人寒暄着,陈子俊吃鱼的时候又被鱼刺哽住了咽喉,谢道韫离他近,被他吓了一跳。

青昭心道,此人平日里尽道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如今看美人看的吃鱼都忘了挑刺。

她道:“喝点醋就没事了。”

谢道韫连忙给他递了一杯醋过去,这老学究居然抓着人家谢先生的手不放,直到喝完一大碗的醋,才打了个嗝,鱼刺算是下去了。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还抓着谢道韫的手,脸上一红,然后逃也似地匆匆告辞。

师母和山长了然一笑,又摇头无语。

谢道韫虽是才思敏捷,却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对男女之事并不大懂,何况对方还是同是个书院教席,一时没朝那方面想去,微微一笑,也是无话。

王兰内敛少言,青昭也是个冷漠的主儿,花厅顿时便安静下来。

直到祝英台的出现,她正领着“书童”银心前来上药。因是前段时间,银心给她熬药的时候烫伤了手肘,青昭经常上山采药,要不就是到杭州城里给各个药店卖些草药,自己也买一些成品药丸,回到医舍的时间又全部给王蓝田那厮占了,竟不知道此事。

酒至半酣,夜色已深,况又有陈子俊那一阵搅和,谢道韫便起身告辞了。

祝英台连忙主动要求送谢道韫回房。王世玉也让青昭一并给谢先生送回房去。

谢道韫回房后,就留下祝英台和青昭独处。她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话好说,尤其今天,祝英台还说了些不甚得体的话。

走了一会儿,祝英台出声道:“青姑娘,今天的事情,是英台出言莽撞。如有得罪姑娘的地方,还望见谅。”

青昭没想到祝英台这种大小姐还能这么低声下气地道歉。而她心里本就没记恨她,嗯了一声算是听见了。

祝英台本就是个女子,今天上午也是一时着急才说的气话,事后已经后悔。如今真心诚意地和她道歉,却看她态度散漫,撇了撇嘴,竟觉委屈。

夜色浓稠,刚刚走到雕栏拐角,便有一道冷光闪过,青昭夜视很好,身手更是矫捷,一把拉过闷闷不语的祝英台,一支长箭便呼啸而来,划破了青昭的手臂。

祝英台被眼前的变故吓的说不出话,知道青昭是为自己挡的这一箭,又不知该如何处理,着急地道:“青姑娘,怎么办?你流血了……”

“我自己就是个大夫。”倒是这占了她的血的箭,青昭捡起来,这箭她并不陌生。

后来,祝英台定要搀扶青昭回去医舍,青昭也不曾拒绝。

王兰看到妹妹受伤,着急地翻出金疮药,给她上药。期间,祝英台又把前后的事情和王兰说了一番,王兰听完,蹙眉不语,道:“书院中,谁会干这样的事情?”

“这支箭是马文才的。”祝英台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青昭,“不过是冲着我来的。”

“箭是他的。不过射箭的人不是他。”青昭笃定地说着。

“你怎么还为他说话?”祝英台发现,这个青昭是她捉摸不透的人。不像她往常认识的大家闺秀,甚至,不像她接触过的任何一个女性。

“天色不早了。祝公子早些回去休息吧。”

祝英台好心劝说,她却不听,却因为她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做了个揖,便离开了。

王兰收拾药箱的时候,还不忘打趣青昭:“我看祝公子很关心你啊。”

青昭扶了扶额,败给你了,姐姐,祝英台那是女扮男装的真女人,这声打趣比说马文才和她有什么关系还要不靠谱。她素知古人的八卦也不亚于现代人,一声不吭,自去打水洗漱休息。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倒看的王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这件事本就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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