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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爱说笑[展昭同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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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日探得百花楼两日后会新来的姑娘接客，据他推断，这些新来的姑娘十之*是最近被掳走的姑娘。当夜，他再次夜探百花楼，仍旧一无所获。如此看来，那些姑娘应当是关押在他处。另外，他还自杨妈妈口中听得周氏兄弟的名字。故而他打算今日暗中监视百花楼，让丁月华和苏琳去打探周氏兄弟的情况。这些事无需起这么早，她反常了。
她眉间带着愁绪，回头看了他半响，道：“总觉得心神不宁，看着你才觉得安心点。”展昭与她眼神交汇，轻笑一记，踱到她身后，看着窗外冷清的街道，“这些事交给我便好。”稍顿，又道：“你外出时莫要落单，定要跟月华一道。”让丁月华同行算是对了，苏琳见过人拐子，若再遇见怕会有危险，有丁月华跟着他便可放心。
苏琳转身靠着窗台，与他面对面，身子微微后仰，抬头看向他，面上带了些笑意：“才两日功夫，就从丁姑娘成了月华，展大人好手段。”展昭咳了咳，无辜地看着她，什么事经她的嘴一说都能走样。她抬手绕着他落在胸前的发丝，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的胸膛，扰得的他心跳微微紊乱。
“丁姑娘俏丽可爱，像只鸟儿般绕在身边，展大哥长展大哥短的，连我的心都被她唤软了。展昭，你可知——”她眯了眼，使劲拽了拽他的发丝，展昭吃痛地皱眉。“我最不待见白莲花般的姑娘！离她远点，有多远离多远。”
展昭将发丝自她手中解救出来：“月……”在她的瞪视之下，改口道：“丁姑娘不过是暂时停留，况且，我与她并未有多少接触。”她将额头抵在他胸膛上，低声道：“总之，你别去招惹她就对了。”展昭颇为无奈地笑笑，一时无话。她就这么静静地靠着他，他的心跳声渐渐明晰起来，她便一下一下地数着，……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数什么？”他的声音淡了心跳声，她的计数也断了，嘴角上扬：“数你的心跳。美人在怀，心跳不乱。展大人，你是不是真心的？嗯？”他眉毛微挑：“方才你呼吸平缓，我还当你睡着了。”若说真心，她的真心才值得怀疑。
苏琳冲他皱了皱鼻子，又回身看向窗外，这会儿天光大亮，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正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刻，门外传来丁月华略显焦急的声音：“展大哥，展大哥！苏姑娘不见了！”
苏琳与展昭对视一眼，道：“这下好了，偷情被撞破了。”展昭张了张嘴想要训她几句，那头房门却被拍得砰砰作响，只能略过不提，开门去。丁月华见苏琳也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尴尬和……不是滋味。苏琳瞧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起了坏心思，故意对展昭道：“孤男寡女的有碍官声，下回我们换个地方。”换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才好。
此话一出，丁月华脸色千变万化，忙说不打扰展大哥和苏姑娘议事，就退了出去。展昭黑着脸，她这般言语如何不叫人往歪处想？本欲关门的手顿住，还是敞着吧，省的又孤男寡女的扯不清。冷声道：“好好的话都能让你说得变味，姑娘好能耐。”
她懒洋洋地靠着窗台，慢条斯理道：“我说什么了吗？”对付这种白莲花根本就兵不血刃。面对她的理直气壮，展昭被她恼得说不出话，她是没说什么，就是暧昧不清。
在苏琳兵不血刃丁月华之际，周氏兄弟正趁清晨冷清将贾如玉悄悄送去了百花楼。周氏兄弟离去不久，秀红也借买菜之名，摆脱监视，离开了破败的宅子。秀红便是给苏琳透露消息的妇人，她是几年前被周氏兄弟掳来的，她几次逃跑都被抓了回来；每次被抓回来周氏兄弟就对她拳打脚踢，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死心。
周氏兄弟不把她当人，对她轮番凌辱，连生下的孩子都不知道是父亲是周连富还是周连财；周氏兄弟对孩子也是非打即骂，她痛恨周氏兄弟但心疼孩子；可她一个人就已经插翅难逃，带着孩子更难逃脱魔掌；无奈，她被迫同流合污。
在汴京的时候她记下了展昭，她一直在找机会先他求助，便有了在茶楼下遥望展昭的一幕。奈何她终究没等到机会。后来因为开封府追捕，周氏兄弟的抢劫犯罪暂且收敛，打算退到于洋镇避风头，临离开了他们掳走了两个姑娘。那两个姑娘被卖进了百花楼，如今已经被糟蹋……
拐卖姑娘让周氏兄弟尝到了甜头，他们又辗转各地，陆续拐带了多个姑娘；后来他们又回到了汴京，想趁端午人多之际再大干一场。那一趟汴京之行，他们拐带了两位姑娘，翠鸣和贾如玉。秀红再到汴京仍旧没有机会接近展昭，却意外地跟苏琳有了接触；她记得苏琳曾和展昭一道，便向她透露了于洋镇的线索。
秀红不知道苏琳是否把消息传递给了展昭，她抱着渺茫的希望在于洋镇的各个客栈门口张望，希望能见到展昭。然而，她没能遇见展昭。眼见日头渐高，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就会引起那几个护院的怀疑；无法，只能迈着沉痛的步伐一步三回头地慢慢离去。忽然，她回头见着了苏琳；巨大喜悦冲得她微微颤抖，这姑娘在这，那展大人必定也来了！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秀红把步子放的更缓，待苏琳走近，身子一歪，翻了菜篮子，里头的鱼肉蔬菜落了一地。苏琳连忙扶住她，连声问她可还好，丁月华也赶紧帮忙收拾菜篮。秀红紧紧抓住苏琳的手，低声道了个地址，便匆匆离去。
可惜她没走多远便被护院之一的陈三给堵住了去路。这几个护院是周氏兄弟雇来的打手，也是监视她的眼线。秀红心头一紧，她的那一番话还是没能哄住他们；此事被陈三看了去，也必定会传到周氏兄弟耳中！不行！展大人既然来了，她就还有希望！她要拖延时间！
得了新的线索，苏琳激动万分，恨不得亲自去郭宅巷一探究竟，结果自然是展昭和丁月华前往郭宅巷找寻窝点。郭宅巷不大不小，要在其中寻出窝点也需耗费一些功夫，展昭叮嘱丁月华找到之后先知会他，莫要轻举妄动。
见丁月华轻盈地越上屋顶，灵巧地远去，展昭这才纵身上了屋顶，悄无声息地在屋脊之上起落。几乎找了大半了郭宅巷，才发现一个可以的院落。破败的院落瞧着年久失修，院子里却有三个壮汉看守着。展昭俯低身子悄然掀开屋顶的瓦片窥视，屋里困着多个姑娘，仔细看了一圈，翠鸣也在其中，却不见贾如玉！
展昭自屋顶翻身而下，足尖落地，巨阙出鞘，直指三名护院，冷声道：“是谁命你们在这看守这些姑娘的？”三人不曾料到会有人从天而降，皆吃了一惊，待回过神来，煞气立显，喝道：“你又是什么人？胆敢管这等闲事，今日别想活着走出这院子！”
“那便试试看。”话音刚落，展昭身形一低，闪至方才口出狂言的壮汉身前，侧身左肘反撞，壮汉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连退数步；其余两人一愣，拔剑攻来；展昭收身，一个翻跃，踩上其中一人肩头，回旋落在他身后，猛击一掌，迫得他向前踉跄而去；余下的一人趁乱绕到他身后，持剑刺向后心，展昭蓦地下蹲，避开背袭，攻其下盘，壮汉轰然倒下。
看着狼狈的三人，展昭薄唇轻勾：“可还要再试？”三人各自捂着伤处对视一眼，方才轻敌了，让着小子占了便宜，接下来可要来真格的了。三人持剑袭来，展昭面上冷了几分，没有心思与之纠缠，握紧巨阙迎上。
蓝色身形极快，剑穗迷眼，衣角翻飞，几乎拖出残影；格挡开直逼咽喉的剑锋，俯身避开后背突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身砍落背袭之人的长剑；三人又是一愣，展昭无心恋战，身影几闪躲，眼疾手快地点了三人的穴道。
三人束手就擒，无需展昭多费功夫便什么都招供了。不多时，丁月华也找了来。两人进了屋查看了一番，这些姑娘中了软筋散，手脚虚软行动不得。翠鸣见展昭找来立时痛哭起来，她这一哭，其他姑娘也跟着嘤嘤哭泣；担惊受怕了这么久，还因为脱逃无望，没想到还能盼到今日。
丁月华找了一圈发现贾如玉不在，急忙问：“翠鸣姑娘，如玉她没跟你在一起吗？”翠鸣这才止住哭泣，哑着嗓子急忙道：“贾姑娘她被带去了百花楼！快去救她！”
第47章 展昭心乱如麻
陈三几个护院是周氏兄弟临时雇来的，因活计轻松且佣金丰厚，故而对周氏兄弟交待的事都比较上心。早先，他们四个确实是被秀红给哄住了，后来一琢磨，觉得不妥，便让陈三悄悄跟去；无事也罢，若出了岔子就不交待了，几个大男人还看不住一个娘们，那怎么成？而这一跟还真让被他发现了猫腻。
秀红苦苦哀求，又凄凄地诉说自己不幸。陈三听了大半就失了耐性，押着她去百花楼交个周氏兄弟处置。周连富见闻秀红又起了逃跑的心思，抬脚就往她的心窝狠狠踹了一脚，怒道：“贱人！给你吃给你穿还给老子想跑！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周连财拦住兄长，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拽起：“你如果不想你儿子有个好歹，最好坦白交代，你去客栈找谁？”
秀红恨恨地瞪着周连财，儿子难道不是他们其中一个的？虎毒不食子，他们简直畜生不如！周连财见她不驯，阴狠道：“不说？那我这就打折你儿子的腿！”秀红心中几番挣扎，难以决断；周氏兄弟不当她是人，连带着她生的孩子也不受待见，只要她不顺从，他们就打孩子！他们下手历来狠绝，说打便真的往死里打。
最终，秀红还是全盘托出了始末。虽只坦白交代也不会落得好下场，可眼下也别无她法，只盼展大人能除掉这两个禽兽；至于她……她身陷泥潭，已经没顶，只望能保全她的孩子。听了事情的始末，周连富对着秀红的腹部又是一脚，骂道：“贱人！胆敢把展昭给招来！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别忘了你也是共犯！”周连财虽也气急，却也还算冷静：“当务之急还是先转移那些小妞。走，我们回去看看。”
一行人匆匆赶往郭宅巷，才道巷口便见官兵迎面而来，带头的俨然是展昭！眼看大势已去，周氏兄弟气红了眼。周连富心有不甘，眼见着银子到手了，就这么被个臭娘们给搅黄了，当下就像动手教训秀红。周连财比周连富心思缜密，窝点被端，展昭应该很快便能查到百花楼；他们在于洋镇也不安全，必须马上撤离！
周连富恨恨道：“不能就这么走！展昭坏我们的财路，我们就拿他的人抵债！”扯过秀红，阴冷道：“想要你儿子活命，就去给我把那个跟展昭一道来的女人给我骗来！”
展昭将官兵带至郭宅巷之后便让丁月华带翠鸣回客栈，自己则赶往百花楼救如玉。展昭提着巨阙立在大堂之中，环顾四下，少了衣香鬓影的浮香和觥筹交错的喧哗，百花楼清冷异常。杨妈妈扭着腰肢迎了出来，见展昭面色不善，手持巨阙，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很快便换上笑脸。“这位爷，您坐。”说着朝楼上喊道：“姑娘们，快出来好生服侍着。”
随着杨妈妈一声呼唤，楼上厢房里陆续传出了魅人的应答。不多时，出来了几个穿红戴绿，几乎衣不蔽体的姑娘。姑娘们见展昭长得俊朗，皆娇笑着下了楼。展昭微微偏头瞄了一眼，凌厉的眼神立时喝住驱步向前的姑娘。
“周连富，周连财在哪？他们今日送来的姑娘在哪？”展昭居高临下地睥睨杨妈妈。杨妈妈面上一僵，心道难道是事情败露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自己从这事里摘除干净，陪笑道：“周家的两位爷倒是我这的常客，不过也不能在我这安家是不？至于姑娘，不知爷打哪听来的，根本没有的事。”
展昭眉头一皱，不耐道：“把人交出来，别逼我动手！”稍后官兵会来查封百花楼，只是他不放心贾如玉，也担心周氏兄弟闻风而逃，故而先来一步。见杨妈妈丝毫没有合作的意思，展昭懒得多言，提气直接跃上二楼廊上，踹开厢房，一件一间搜寻。杨妈妈慌了神，连忙叫来护院。
很快，一群手持大刀的护院蜂拥而至。展昭眉头微蹙，虽是虾兵蟹将，数量众多也颇为扰人。就在他蹙眉之际，已有大刀迎面横扫而来，只见他斜身微仰，以巨阙挡住攻势，随即旋身后撤两步，巨阙出鞘。只见他眼中透出煞气，气沉丹田，内力灌入巨阙，剑身霎时带了戾气。
这一挡一退不过眨眼功夫，持刀大汉还未来得及收稳招式，展昭便袭了上来，只能堪堪以大刀扛下攻势，顿时被震得虎口剧痛手臂发麻，身形不稳地急急后退丈余，直至被后头的人接住才稳住身形。然而展昭身形未停，一道蓝影疾速而至，盈满内力的巨阙嗡嗡作响，所向披靡；这群护院多是花架子，哪里见过这般架势？还未交手便对展昭凌厉的剑法畏惧了三分，勉强迎战，最多也就只能接个五六招。
见单打独斗行不通，倒也生了脑子，将人团团围住；展昭一个飞身跃出悬廊，单手扣住上方浮雕，足尖在廊柱上一点，冲出包围；这一番突围，令他绕至后方。足尖才沾地，又立时施力前闪，窜至几名大汉身后，几个手刀敲晕数人；再几个突刺震慑住来袭，随后巨阙轻挑，伤及手腕，大刀纷纷坠地；百花楼立时失了大半的武力，余下的人皆忌惮着不敢上前。
展昭掸掸蓝衫，居高临下，冷声道：“可想起人关押在哪了？”话音刚落，门外冲进来一群官兵，将百花楼一众人等团团围住。杨妈妈见大势已去，不得不坦白招认确实从周氏兄弟手中买了一个姑娘。这姑娘早晨才送来，性子泼辣，难以驯服，现在正关在柴房。至于周氏兄弟，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她也不他们的去向。
话说周氏兄弟见窝点被展昭发现，拐来的姑娘也被如数解救，自己也被展昭给盯上了，在撤离之际心有不甘地胁迫秀红去诱骗苏琳。秀红为救儿子只能无奈应下，令一方面她也想借此机会拖延时间，好让展昭抓获周氏兄弟。
秀红到客栈寻到苏琳，告诉她贾如玉被卖进了百花楼，情况紧急，让她赶紧想办法救人。展昭和丁月华皆去郭宅巷寻找窝点未归，苏琳不会武功，不敢贸然前去，提议去报官。秀红告知百花楼和官服勾结，沆瀣一气，只怕耽搁太久贾如玉有危险。无法，她不能眼睁睁见如玉受辱，在柜台处交代了两句便随秀红一道出了客栈。
一路上，秀红断断续续地给她述说自己的遭遇，又说自己是死罪难逃，只求苏琳能看在她提供线索的份上，日后替她儿子寻个安稳的去处。边说边走，苏琳很快便发现了异常，秀红带着她绕圈子！不由地，她提高了警惕，停住脚步，道：“我们两个弱女子怎么进青楼救人？我看还是报官为好。”
秀红微微一愣，不明白苏琳怎么突然间又提及保官，刚刚还为她的不幸遭遇义愤填膺，一幅要跟周氏兄弟拼命的架势，怎么突然又变卦了。“苏姑娘，他们开妓馆的哪个跟官府没勾结？即便衙役来了，也只是走过场。救不到人不说，还会打草惊蛇！”
苏琳退了几步，心下后悔轻信了她。“我们这么闯进去一样是羊入虎口，展大人应该就快回来了，不如等他回来了再做商议。”说着她转身往回走，步子飞快，就差没跑起来。秀红见形势不对，急忙追上前拉住她，焦急地劝说。
“你当我不知道？你一直带我兜圈子！你想带我去哪？”苏琳甩开她，连连往后退。这地方她人生地不熟，万一遇险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本就不该独自去找贾如玉，她去了又如何？根本救不了她，只怕还要搭上自己。
秀红见苏琳是铁了心不跟她走，猛地扑上去拉住她，苦苦哀求道：“你必须跟我走！我儿子的命全在你手里，我求求你，跟我走！跟我走！”拉扯中，周氏兄弟由暗处走了出来。秀红见他们到来，松开了苏琳，痛哭道：“我按照你们的要求把她骗了来，我儿子呢？让我见我儿子！求求你们！”
苏琳认得周氏兄弟，暗暗把匕首握在掌中，藏在身后，今日怕是难以脱身了。周连富瞧了眼苏琳，痞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那日的漏网之鱼，转了一圈还是要落到我手里。”说着便朝苏琳走去，苏琳退了几步，出其不意地挥手以匕首刺向他的眼睛；周连富本能地偏头一避，匕首在他脸上划出深深地一道口子，血流不止。她这一击惹怒了周连富，顾不得怜香惜玉，朝她后劲砍了一记手刀，苏琳立即瘫软在地。
展昭救出贾如玉，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是落下；虽还未抓到周氏兄弟，他们必定还在镇上，只要严加盘查必定能缉拿归案。可当他回到客栈，却不见了苏琳。展昭心不由沉沉下坠，不好的预感将他团团缠住。他万般叮嘱不可独自外出，结果还是不听劝！
丁月华见展昭脸色阴沉，小心道：“我回来时苏姑娘便不在了，见她许久未归，我向小二打听了一下，苏姑娘是跟一个妇人一道离开的，说是去百花楼。”百花楼？展昭猛地转头看向丁月华，眉间刻痕加深：“什么时候的事？”
“呃……据小二所说的推测，应该是在你带官兵去郭宅巷的前后。”丁月华也沉了脸，展大哥带官兵去了郭宅巷之后便立即去了百花楼，如果苏姑娘在百花楼，那一定会遇见。然而，展大哥就只带了如玉回来。那么，苏姑娘去哪了呢？
展昭面沉如水，缓缓走至窗前，窗外天光渐暗；晨间，天光微亮之际，他还与她在这闲谈；她揶揄他美人在怀心跳不乱，他不曾告诉她，是她的轻声呢喃让他心生安宁；此时此刻，谁知晓他的心跳……凌乱不堪？
第48章 苏姑娘青楼脱困
苏琳醒来时只觉得颈间酸痛不已，伸手揉了揉后颈，她这是在哪？皱着眉头四下打量，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布置精巧的房间内。她记得自己被敲晕了，周氏兄弟居然没有灭口，她的小命又保住了。下床活动活动筋骨，推开窗子，举目远视，窗外夜色浓浓；右手边的街道倒热闹，车水马龙的。这是哪？距离她遇见周氏兄弟大概有两三个时辰了吧？展昭那边还顺利吗？他可曾发现她不见了？
唉，她大意了。想着那秀红帮了她几次，就轻信了她。这下好了，把自己给搭上了，猪脑子！正懊恼着，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中年美妇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进来，屋子立即拥挤了几分。美妇打扮得妖娆，一双媚眼在苏琳身上来回了几趟，笑道：“姑娘可算醒了，妈妈我可是心疼坏了呢。周家的两位爷真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对着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也下得了狠手，真是罪过。”
苏琳眉头暗皱，这么说她是被周氏兄弟卖了？美妇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莲步轻移，走到苏琳身旁，牵起她的手，安慰地拍拍：“姑娘莫怕，我柳妈妈对姑娘最是心疼，万花楼里的姑娘都跟我亲闺女似的，姑娘只管安心留下便是。”
怎么不是百花楼？秀红话里话外都在说周氏兄弟跟百花楼有往来，怎么把她卖到了万花楼？苏琳觉得脑子乱轰轰地，眼下是无法脱身了，反抗也无济于事，不如假意顺从再寻机会。可若是太过顺从也会引起怀疑，还是得做做戏。“柳妈妈，我是被人拐来的，他们收了您多少银子？我加倍还，求求您，送我回去吧！”
柳妈妈冷了脸：“姑娘莫要说笑，到了万花楼还想走？劝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了这里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趁早死了逃跑的心思，不然，有你苦头吃的！”说罢，对身后的几个丫鬟婆子道：“好好生侍候，姑娘若是出丁点差错唯你们是问！”苏琳暗暗松了口气，好歹是有了缓冲的时间。
然而，她被困在万花楼始终无法与外界接触。这间厢房位于三楼，房里有两个丫头盯着，门外也有人把守，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如今之计唯有摔摔摆设，踹踹椅子好让柳妈妈多关她几日，磨磨她的傲气，也好多争取点时间等展昭寻来。她以为柳妈妈少说也要关她三五天磨磨她的性子，没想到只一个晚上的功夫就打算把她推出去接客！
进了这地方，万事不由她。被丫鬟婆子押着洗澡更衣梳妆打扮，稍稍反抗了几下就被婆子毫不手软地狠狠掐了几把，疼得她几乎要掉眼泪；心里悱恻道，掐得青一块紫一块，不怕恩客投诉卖相不好么？
折腾了两盏茶的功夫，苏琳彻底地改头换面，被打扮得光彩照人。苏琳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喜忧参半，打扮得这么漂亮竟是去卖身……不多时，柳妈妈来了，苏琳不死心地挣扎道：“柳妈妈，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不懂怎么服侍男人。不如您费点心，再调教我几天？”
柳妈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就是要黄花大闺女才好。”说着朝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自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了两本册子恭敬地交到柳妈妈手里。柳妈妈翻了翻，笑道：“这两本秘戏图你好生看看。”苏琳愕然，接过两本薄薄的册子，不知该作何反应，这是让她自学成才？
柳妈妈没给她多少时间，很快便带她去大堂亮相。出了厢房，苏琳暗中四下打量，厢房门口果然守着两名壮汉，穿过走廊沿梯而下便是大堂；她们并未下到大堂，只在楼梯中部的高台上停留，好让堂中的恩客都能看清姑娘的模样。苏琳的样貌娇媚天成，颇受青睐；她无心去想接下来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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