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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爱说笑[展昭同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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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展昭又唤了她一声，她吓了一跳，局促地应道：“啊？我，我认得。他就是段廷志，那天夜里追我的也是他。”展昭定定地看着她局促不安地做在对面，柔弱的如同雨中瑟瑟发抖的小花，可这娇弱的外表之下掩藏的心思却令人不舒服。他收回视线：“姑娘当日除了玉石，可还留了其他东西再店里？”陆明兰心里一惊，抬头看着展昭，略显心慌地摇摇头：“没，没有了……”展昭点点头：“姑娘万事小心，小心看护好贵教的密室钥匙。他们既然赶夜探开封府，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他还是关心她的，陆明兰羞涩一笑，点头应着。展昭不便多久留，起身告辞离去。陆明兰送他到门口，见他要走远，忍不住追了出去，想将心里话说给他听，胆怯又带着乞求地看着他：“展大人，我，我……”展昭微微蹙眉退开一步，“陆姑娘，早些休息，展某告辞。”说着绕过她径直朝外去。
陆明兰情急之下欲拉住他的衣袖，却被她躲开，他回过身，眼里染了怒意。男女授受不亲，她亦算是大家闺秀，怎得这般不知轻重？陆明兰尴尬又怯弱地收回手，眼里闪这泪光：“展大人，您的恩情我无以回报，我——”展昭皱眉打断她的话：“姑娘言重了，这些是展某分内之事，不值一提，姑娘早些休息，展某告辞。”说罢头也不会地离去，这陆姑娘着实令他厌烦。
陆明兰含泪望着他的背影，死死咬着嘴唇，她不会放弃得，哪怕是做妾做婢，她都愿意留在他身边，只要能有一个安身之处便足够了。
展昭摸摸腰带夹层里的物件，寻思着该如何给苏琳，那姑娘现下正对着桌上的几包药发愁。他们刚自公孙先生那回来，先生又开了十日的药，可把她愁怀了，不断嘟嚷着自己已经好全了。他是万万不敢掉以轻心，前两日她还腹痛难忍，哪里就好全了？正思量着要开口，陆明兰竟又寻上门来，且又是给他送衣物。他自认上回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白，她怎的就这般难缠且不识眼色？他本不欲让苏琳再见她，现下怕是无可避免了。
苏琳听着门外的声音觉得甚是耳熟，探头一看，竟真是那个凭空给她添了无数麻烦的姑娘。陆明兰见着苏琳也是一愣，继而朝展昭温柔一笑：“真巧，每回来给展大人送衣衫都能遇到访客。说来我也认得这位姑娘呢，多谢姑娘当日相助，明兰感激不尽。”说着朝苏琳行了个礼。苏琳瞪着眼看着陆明兰，感激不尽，是赶尽杀绝吧？这女人还假装不知情？呸！不要脸！“姑娘真是好手段！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拿块破玉害我？看你柔柔弱弱的，心肠怎得比蛇蝎还毒？”
陆明兰心中一抖，无力辩驳，她确实是为了转移段元辉父子的注意将玉石留在苏琳的店铺中。苏琳看不惯她扮柔弱，厉声道：“你死了爹和未婚夫，不躲在屋里以泪洗面，为他们扫写佛经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跑到这来骚扰展大人作甚？”陆明兰万万料不到那夜好心的姑娘竟会这般嘴上不饶人，字字句句咄咄逼人，冷嘲热讽不留情面。立时红了眼圈，委屈地看向展昭，见展昭别过脸不予理睬，才委屈道：“姑娘误会了，明兰在府中住的不甚安心，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帮衬一番。别的明兰也不会，唯有帮展大人缝补衣物聊表谢意。绝不是姑娘所言的骚，骚扰，展大人于我有恩，我……”
苏琳拍案而起：“怎么？你还想以身相许？你这借补衣服送衣服套近乎的手段已经不时兴了！别以为长得有几分姿色便能这般不要脸！你爹和未婚夫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勾搭男人，真是好样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姑娘这般不要脸的！我给你点赞！”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今天肥一点。
第122章 苏姑娘不见了？
“你……你……”陆明兰止不住地掉下泪来；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她也是娇养着长大的，何曾听过这样折辱人的话？当即便有些承受不住。展昭咳了咳；苏琳伶牙俐齿；不得理尚且不饶人，这回占了理更是强势逼人字字狠厉；她这般疾言厉色真会逼死人。见陆明兰被骂得摇摇欲坠；打圆场道：“陆姑娘，你的好意展某心领了。展某也同你说过；这些琐事自有丫鬟搭理；你无需费神。而苏姑娘因你留下的那块玉石收到诸多困扰，不仅店铺被人洗劫；脸家中亦不能幸免。故而情绪有些激动；还望姑娘多担待。”
苏姑娘？她就是苏姑娘？展大人心上的姑娘？陆明兰双眼含泪望着苏琳；生生愣住了。苏琳简直恨死了陆明兰，瞧她干的都是什么事？好端端地把她拉下水，害她到哪都不安心。展昭还想粉饰太平，哼！她才没他那样的好脾气！剐她一眼，将她手中的衣物把夺过，往桌上一丢扔：“这些衣服被不三不四的人给污了，还是重新洗过为好！”
陆明兰紧紧咬着嘴唇泪如雨下，初见时苏姑娘明明是善解人意的姑娘，怎么今日再见会如此嚣张跋扈？话说的句句刺耳伤人，这是要逼死她吗？她一个家破人亡的弱女子，想寻求个依靠有错吗？既然心事被揭穿，又被骂得如此不堪，她索性豁出去，把话说开。原先她也打算同展大人吐露心声的，只是终究是碍于女子的矜持，说不出口，眼下她是再也顾不得了。
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噗咚一声跪在了展昭跟前。展昭眉头一皱，连忙起身欲扶她起身：“路姑娘，你这是作何？快起来。”陆明兰双手握在胸前，乞求地望着展昭，声泪俱下：“展大人，明兰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可您的救命之恩明兰实在无以回报，只求能在您身边侍候。”苏琳嗤笑一声，旋身坐下，到了杯茶边品便看她如何自导自演。展昭甚是为难，却又劝不住她。只见她哭道：“明兰家破人亡，又死了未婚夫婿，即便报了大仇也无其他活路。若展大人不肯收留明兰，明兰只能随爹爹而去了。明兰别无所求，只要能留在大人身边，别说是做妾做婢，就是做牛做马，明兰也无怨无悔！”
说着拼命给展昭磕头求情，没几下额头便通红一片。展昭简直不知该如何同她言说，陆明兰见展昭皱眉不语，又跪爬到苏琳跟前，泣不成声乞求道：“苏姑娘，苏姑娘，您最是心善！您帮我求求战大人，求求您，求亲您！我，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又拼命磕起头来。展昭忍无可忍地扣住她的肩膀，阻了她荒唐得举动，什么做妾做婢做牛做马？当真是不成体统！“陆姑娘，你这是作甚？快起来！”
陆明兰双眼红肿地望着展昭，瑟瑟发抖起来：“展大人，展大人……我，我……”苏琳在她跟前蹲下，笑眯眯道：“陆姑娘，你这样寻死觅活地欲强迫展大人收了你，你确定你这是报恩不是报仇？”陆明兰美目圆瞪，不敢相信苏琳这种时候还说得出风凉话。只听苏琳又道：“你方才说展大人若不收了你，你表要随你爹一道去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展大人是不会要你的，你要死就趁早去死，别拖累人。啊！麻烦你死之前先把你的烂摊子收拾收拾，把那什么密室钥匙交回去，免得害人害己天理难容。要知道，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这么一来，你就算死了也见不着你爹和你未婚夫婿。你可明白？”
陆明兰已经彻底愣住，她，她怎么能这么说话？展昭也被苏琳的话震到，这姑娘无论何时都没个正形，她就不怕陆明兰想不开？苏琳掏出帕子给陆明兰擦了擦泪，道：“如果你想死的更有意义一点，我也能为你指一条道，你可要听听？”擦泪的手顿了顿，在陆明兰惊愕的目光中笑道：“你既然自甘堕落求妾求婢，更不怕死，想来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你复仇的脚步。你不如假意归降，嫁了那段廷志。我可是听说他为了你连开封府都闯了，啧啧啧！如此深仇大恨，还是嫁了吧！到时候是毒杀还是刺杀就劝凭你高兴了。弄死段廷志，让段元辉那老混蛋断子绝孙，还有什么仇不能消？你说是吧？”
“苏琳，莫要胡说！”展昭将她拉起，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低头瞧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陆明兰，叹了叹：“陆姑娘，今日之事展某就当未曾发生过，你也莫要再提，请回吧。”陆明兰紧了紧拳头，缓缓起身落魄离去，今日虽不能让展大人点头应下，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的。至于苏姑娘……她只求展大人接受，其他的都不重要。
闹剧因陆明兰的离去告一段落，苏琳将她痛骂一顿也算是除了一口恶气。她是真没想到陆明兰是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害她不够还要抢她的男人！哼！只骂她几句算便宜她了！展昭叹了口气，在她对面落座：“陆姑娘的胡话你莫要往心里去，待案子了结她也就离开了。”
苏琳灌了口茶，睨他一眼：“她不是说了吗？你不收了她，她就要追随她爹而去，展大人怎么舍得？”展昭摇头：“查案办案是我的分内之事，至于结案之后他何去何从就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了。生死之事若自己想不开，他人又能如何？”见苏琳一脸不以为然，又道：“你方才也不该胡乱出歪主意，万一她当真了可如何是好？”苏琳嗤笑一声：“放心，她也就口头说说，哪里舍得你去死？等着瞧吧。”
展昭面上颇为无奈，陆姑娘确实难缠的紧，希望她这回能受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莫要再生事端。就如苏琳所言，她爹和未婚夫婿尸骨未寒，她着实不该生出这样的念头。苏琳骂骂她也好，免得继续荒唐下去。只是被她这么一通搅和，原本打算送给苏琳的东西也没能送成。
不过，苏琳离去时心情尚好，有一种打败小三的快感。回到铺子里，见小厨间的水烧开了，立即腾出手来将水壶拎起，这一拎让她愣了神——小灶上头的石头不是陆明兰留下的破玉石吗？怎么会在这？它不是被盗走了吗？当即将水壶放在地上，顾不得玉石有些烫手，急忙取了到柜台前朝翠鸣道：“翠鸣，这石头怎么在小灶上头？”怪不得那些人洗劫了铺子还要再去家里抄家，原来他们并未找到它！
翠鸣正在收拾桌子，抬头看了眼，道：“哦，那小灶有些高低，水壶架在上头有些晃。我见这石头无甚用处，又刚好合适，就随手拿去垫在那了。”原来如此！苏琳捏着手中的玉石，大大地叹了口气，这是耍人是不是？她还是将这烫手的破玩意送去开封府吧。跟翠鸣简单交代了一下去向，匆匆出了门。
然而苏琳这一去去了许久，知道店铺打烊都未归来。翠鸣起先不太在意，可待她回到家中等了许久仍不见大姐归来，这才觉得不对劲。大姐送那玉石去开封府是绝对不需要这么久的，即便有事也不至于耽搁到现在不归也不让人送信，莫不是出事了？不行！她得去看看！
翠鸣到开封府时已经亥时末，展昭也正从包大人的书房出来，准备回去休息。翠鸣这个时辰来访令他大为意外，步入花厅变见翠鸣正焦急的来回踱步。展昭心中不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时候来访，莫不是出事了？翠鸣见到展昭，迫不急地快步上前：“展大人，大姐可在开封府？”
展昭一愣，苏琳没回去？心不由沉了下去，道：“苏姑娘午间来过，未时就已离去。她没有会回去吗？”翠鸣摇头：“她是回了铺子，可后回去没多久就又来了开封府，到现在都没有回家，这么迟了，她会去哪？”展昭眉头不可避免的又蹙起，她又来开封府做什么？先是安抚了翠鸣，随即吩咐衙役到门房打听看看苏琳未时以后可曾来过，又派人去卓府看看人是不是在那。
“你可知晓苏姑娘为何事来开封府？”展昭吩咐了事宜又回身问话，翠鸣仍一脸焦急，急急道：“大姐在小灶上看到了一块玉石，说要送来开封府。”玉石？展昭警觉起来，追问道：“可是前一阵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留下的玉石？”翠鸣急忙点头：“是的，当时大姐不甚在意地丢在抽屉中，我有一日见小灶有些高低，便拿去垫在灶上。展大人，那玉石有什么不妥吗？”
展昭暗道一声糟了！苏琳必定是出事了！“她是何时离开铺子的？”翠鸣被他急切的模样吓了一跳：“呃，大姐几乎是一回来便又出了门。展大人，大姐她……出事了？”展昭沉着脸，苏琳回去之后偶然见发现了玉石，时间这么短，云青教的人是如何得知的？莫非当时就有云青教的人在铺子里？“今日铺子里可有发现生面孔？或者是奇怪人？”
翠鸣一脸慌乱，连展大人都这么严肃，大姐一定是出事了！她仔细回想，却是在没想到有什么生面孔和奇怪的人。急得直冒汗：“我，我不知道。展大人，我想不起来，今日和平日一样，没什么异常，我……”展昭安抚得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莫急，莫急，也不一定是今日，你仔细回想一下，这一段时日铺子里可有什么与往常不同？不拘什么，只要是不同即可。”翠鸣缓了情绪，闭上眼仔细将最近这些日子发生得事想了一遍。展昭亦不打扰，耐心地候着。忽然，翠鸣睁开了眼：“展大人，我想到一些事，不知道算不算异常。”
“何事？”
“我们的铺子多的客人多是姑娘和孩子，偶有男客，可最近似乎男客多了一些。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日在店里的男客中有几个是最近常来的。其中一个脸上不知怎么的还多了一到伤痕。”
是段廷志！那夜他夜探开封府被他挑去面巾伤了脸颊，这么看来云青教的人一直在暗中留意苏琳，是他们掳走了苏琳吗？他们既得了玉石，那必定要来寻陆明兰夺走钥匙！苏琳机警，应该不会跟他们硬碰硬，她……应该还平安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给两分的朋友，跪谢！！虽然入v之后爬榜爬的慢了许多，不过，有前进我都开心！！
第123章 陆明兰的阴谋
展昭清晨来访令陆明兰既雀跃又忐忑；昨日向他表白心意被拒；又被苏姑娘一通羞辱；闹得不欢而散。她以为他不会再给她好脸色；不想今日一早他便来访。虽然展昭面上一派凝重；但好歹是来了。只是，他为何事而来；是案子有进展？展昭只在院子同她说话；连屋子都不进。“陆姑娘，你在开封府里亦要小心行事，切莫落单。昨日午后苏姑娘因为你留下的那块玉石失踪了，展某怀疑她是被段元辉的爪牙掳了去，他们得了玉石；接下来的目标便是你手中的密室钥匙，你定要小心。”
闻言，陆明兰柳眉紧皱，昨日午后？那岂不是从她离去没多久的事？为何段元辉父子要现在劫走苏姑娘？“那玉石被盗走许久，他们为何这时候掳走苏姑娘？”展昭错开眼，压着心底的怒意，若不是因她的私心，苏琳岂会遭此横祸？实在可恨！“上一回铺子遭劫，苏姑娘未找到玉石，误以为被盗走，实则并未被盗。故而他们前不久又到苏姑娘家中行窃，亦未果。昨日苏姑娘无意中在灶间发现了玉石，本想将其送到开封府来，不料在途中出了事。”
“那苏姑娘现下……”恐怕凶多吉少。陆明兰有片刻恍神，若苏姑娘不在，展大人是不是会接受她？这般想着，她竟生出一丝喜悦来。展昭回头见她出神地望着远处发愣，不禁怒意更甚，这种时候她还能走神？不由沉声道：“据展某推测，他们取得密室钥匙前应该不会离开汴京，眼下我们要先在汴京城内搜寻，若事情有变，还需劳烦姑娘一道去一趟云青山。”展昭没有多停留，交代了事宜便匆忙离去，在偌大的汴京城找人谈何容易？也不知苏琳现在是否安好，陆明兰实在可恶，她这番作为非但未能令自己脱险反倒连累了无辜。
陆明兰心中忐忑，展昭说他们取得密室钥匙之前不会离开汴京，可苏姑娘呢？他们要的是玉石，苏姑娘于他们丝毫无用，她会不会已经被灭口？虽对不住苏姑娘，可她的目的也达到了，甚至是一箭双雕。陆明兰眼里闪过狠戾，仇，一定更要报！她在忐忑了大半日之后终于平复了心情，事已至此，她已没有退路。
这一日她听从展昭的叮嘱不敢落单，同珠儿寸步不离。待到傍晚十分，珠儿说每天这个时辰都有货郎自角门经过，她想买几朵珠花，便邀陆明兰一道去瞧瞧。陆明兰记得展昭的叮嘱，有些迟疑，可经不住珠儿的劝说，想着不过是在角门处，又有珠儿作陪，应该不会有事，便应着一道去了。
她们在角门处略侯了片刻，果真听到货郎的叫卖声。珠儿欢喜地开了门，她上回听货郎说有时兴的珠花，她特意嘱咐他带来给她瞅瞅。她的注意力全在货郎挑的货物之上，根本无心留意货郎戴了个斗笠将脸面遮去了大半。珠儿专心挑着珠花，往头上插了一朵，朝陆明兰道：“陆姑娘，你觉得这朵可好？”陆明兰仔细端详着，脸色突然一变——只见货郎立在珠儿身后朝珠儿后颈砍了一记手刀，珠儿立即瘫软在地没了声息。
“你——”惊呼声随着货郎出去斗笠而卡在喉咙间出不了口，这货郎分明是段廷志乔装的！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方法混进开封府，叫人始料未及！陆明兰慌了手脚，心中后悔莫及；同珠儿一道虽不算落单，可珠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遇着危险哪里能帮她分毫？且角门这来往的人稀少，她们在这出事了也无人知晓。段廷志冷冷笑道：“明兰，你躲在这可苦了我，想见你一面说几句话比登天还难。不过，你在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随我回去吧。”
陆明兰退了几步，且不说她原本就不会随他回去；如今她心系展昭，更不会随他走。可心里也明白自己是毫无反抗之力，唯今之计想保命唯有交出他一心想要的钥匙。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确认一件事，稳了稳心神，道：“可是你们劫走了苏姑娘？”段廷志有些意外，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反正她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告诉她也无妨，“你是说那个吃食铺的老板娘？确实是我劫走的，你若想她安好就随我回去。”
“你们无非是想要密室钥匙，我可以给你，不过——”陆明兰双目炯炯地看着段廷志，段廷志来了兴致，呵，跟他谈条件？“不过什么？”陆明兰眼里透着精光，语气阴狠：“我可以把密室钥匙给你们，不过，你们要将苏姑娘带走，让她永远回不了汴京，再也见不着展昭！”
段廷志不屑地冷笑，想不到这养在深闺的大小姐竟如此不甘寂寞，未婚夫尸骨未寒就勾搭上了展昭，当真是□□！不过，只要她交出钥匙，其他的他也无甚兴趣。至于那苏姑娘，他自然是要带走的，事成之后再杀也不迟，眼下先应了再说。“只要你交出钥匙，别说一个苏姑娘，就是十个都能替你除去。”
陆明兰不再多言，退了几步同段廷志拉开距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思忖了片刻，突然将手中的一物件抛出墙之外，道：“给你！”段廷志的目光追去，只见一把钥匙落都围墙之外，心中冷哼一声，这女人还挺小心的，当即出门寻那钥匙去。而陆明兰抛出钥匙的瞬间就转身往里头奔去，嘴里喊道：“不好了！快来人！珠儿晕倒了！快来人啊！”
她这一喊惊动了不少人，段廷志在墙外草丛中寻着钥匙后为避免多生事端，不敢多耽搁，迅速离了去。赵虎带着几名衙役闻声而至，见珠儿昏倒在地，旁边是货郎的担子，不由大吃一惊。开封府近来不太平，不仅有人夜探，就连货郎都敢上门滋事！赵虎急忙自角门出去，外头的小巷里洒满夕阳的余晖，静谧一片，连行人都少有，更遑论货郎的身影。只好折回来，问道：“陆姑娘，发生了何事？珠儿怎么会晕倒在这？”
陆明兰看着极是慌张，眼圈微红：“珠儿同我说货郎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从这经过，我们一道来看时兴的头花，谁知那货郎竟是段廷志乔装的。他敲昏了珠儿欲对我不利，幸好你们及时赶到。”赵虎见珠儿头上果真戴有一朵珠花，这担子上还写这“李记”，是往常常来的李货郎的担子。若如陆姑娘所言，李货郎又去哪了？莫非是被灭口了？赶紧安排几个衙役沿着李货郎平日所经的路线找寻线索，又将珠儿送了回去。
而陆明兰，更是被两名衙役护送回客房，且这两名衙役就守在她的屋外以防再有意外。陆明兰回到房中将门窗关个严实，缓缓在床头坐下，抖着手自怀中取出一快圆形玉石，玉石粗糙劣质，俨然同苏琳手中的那块一样。若仔细分辨，可发现上头刻画的图案不尽相同。这块玉石才是真的迷宫路线图，段元辉父子早先夺去的半块以及她留在苏琳店中的半块都是赝品。她一早就准备了赝品，只要段元辉父子拿着那赝品进入密室的迷宫，定要叫他们有去无回！
至于苏姑娘，她只能说对不住了，为了报仇，为了展大人，她必须死！小心地将玉石收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要熬过两日，展大人即便想追也追不上了。待他们回到云青山，还留着苏姑娘作甚？纤细的手指抚上脸上的伤痕，幸好公孙先生的医术高超，她的伤恢复的极好，假以时日便可痊愈且不留疤痕，她就不信这张脸不能打动展大人！
晚间，在外奔波了一日的展昭才踏进开封府便听闻了傍晚时分府中发生的事，顾不得喘一口气，即刻前往陆明兰处。他料到段廷志还会再来，却未曾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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