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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叶的幸福论(网球王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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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眼镜后面的琥珀色眼睛微微泛起一点红色，双叶继续喂着幸村温水。
“混蛋……！”
太过轻声的咒骂显得有些无力。
“混蛋……”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134 结束，开始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幸村惨白的脸上一如既往带着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点滴已经空了一袋，另一袋还剩下些许。
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冰冷液体一点一滴的进入血管，引起一种异样的违和感。
双叶不说话，只是温柔的伸手摸了摸幸村的头。
是该做决断的时候了。
“医生，”幸村歪着头微笑，“全国大赛结束后，我有话想对你说。”
“嗯，”双叶点点头，“我也有想告诉你的事。”
幸村的脸色变了变，这是双叶第一次主动提出有事要他；如果不出意料，这应该就是双叶对幸村的告白做出的最后判断。
“……”幸村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然而最后幸村还是放弃的闭了闭眼，“……好的，全国大赛结束后我会等医生的。”
“嗯。”双叶微笑了一下。
不是没有迷茫的，只是再迷茫也必须找到出口，很多事情如果无法结束，就不可能有新的开始。
……………………………
“幸村的事就交给真田君和大家了。”阳光刚刚升起不久，双叶淡淡的声音回响在医院寂静的走廊里。
看到一旁立海大附属的众人纷纷点头，双叶向众人挥了挥手，“那么，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
黑色高跟鞋的主人毫不犹豫的转身，步伐优雅的离开，没有一点留恋。
“喔……？还真是冷淡啊，”仁王冷笑了一声，“亏得幸村还说了那种话。”
『我爱医生。』
原本仁王对双叶就没有多少好感，而双叶对于幸村的态度更是让仁王为幸村不值——没有任何女人值得自家的队长如此不计回报的付出。
“……这或许也是为了幸村吧。”意外的，真田开口了。
“啊？”仁王抬起了眼。
“没有希望就没有绝望。”柳轻轻吐出一句。
“没有希望就……”赤也看着真田那严肃的背影，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柳的话，“没有绝望。”
……………………………
“结果双打大赛只有我和哥哥，还有樱乃这一组可以继续争夺四强啊～”
冷饮店里，梓真忍不住失望的叹息，一旁的樱乃尴尬的笑了笑。
“抱歉、抱歉，我们没法跟你们在球场上一较高下了。”那美放下冰镇果汁，垂下了肩膀，“学长他们要参加全国大赛，在加紧训练的同时也需要时间休息，不是参加这种业余大赛的时候啊……”
“啊啊～～总觉得我们一开始就该组成女子队伍的～～”橘杏惋惜道：“那样我们就可以不止步于这里了～～”
“那样是很不错，不过……”直美苦笑了一下。
“不过？”众女孩齐齐看向了直美。
“那样的话，我们可以这么轻易就进入十六强吗？”直美将心头的疑问说了出来，“单论实力的话，我们绝对落后男子正选们一大截……”
“实力是一回事，能发挥出多少实力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双打还有配合度这个问题。”巴伸出了食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自灭志气啦！”
“可是光有志气是赢不了的……”樱乃的头越垂越低，这次的双打比赛如果不是有梓真和武藏在，樱乃根本连复赛都不可能进入。
“那就用勤奋去补足吧。”一直埋首于笔记本电脑的双叶终于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任何运动都需要天赋，不过每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当天赋不足而又不想放弃的时候就只有用勤奋来弥补。”
“没有人生来就是天才。”双叶从鼻梁上拿下眼镜，轻轻挤按着自己的睛明穴——长时间对着电脑屏幕让她的眼睛开始发涩。
“就算是AHOBE那家伙或者是被称为‘天才’的不二君和忍足也都会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练习着，花上其他人十倍、一百倍的时间。”
练习到纯熟，练习到完美，练习到精疲力竭，倒在地上连一根手指都没法动弹的地步。
数次，当冰帝正选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双叶都会在他们身上发现不同程度的劳损和擦伤，而这些伤痕是离校之前没有的。
“十倍……”那美和巴张大了眼睛。
曾经参加过青学男子正选训练的两人完全无法想象那种绝对斯巴达的训练再加十倍会是什么样子。
“一点点累积的时间和经验……”双叶再度戴上了眼镜，“这才是成为强者的条件。”
“不逃避事实，不放弃自己。”
双叶琥珀色的瞳孔里有浓重的色彩在沉淀。
“失败的话就重头开始，绝对不留恋过去的荣光；能亲手结束过去的自己，让新的自己开始。”
135 理想归宿
看到女孩们凝重的表情，双叶惊觉自己一张口就说了一大堆大道理。
“抱歉，我太自以为是了。”双叶苦笑了一下，拿起凉掉了的咖啡转换话题，“……说起来，这次的双打比赛大家都尽兴吗？”
“嗯！！桃前辈真的是太有趣了！”想到桃每次都用搞怪的表情说着“不能呀，不能呢”的表情，巴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且作为搭档，桃前辈的实力也很可靠呢！”
“嗯～嗯～这点我同意～小巴和桃前辈的组合超棘手的，”那美深有体会的看向巴，“在十六强的比赛里遇到你们的时候，我都紧张死了～～还好有海棠前辈在……”
那美说着，露出了娇羞的笑颜。
“……耶？”女孩子们全体停下了动作，属于女性的敏感天线一瞬间抬头。
沐浴着众人的视线，那美的脸更加红了，“那个、我……”
“原来那美你是因为海棠前辈的关系才拒绝樱庭的表白啊。”巴终于了悟的捶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这下那美从头到脚，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等等等！！那美你是认真的？！对那个眼神超级可怕的海棠？！”橘杏难以置信的摇头。
“其实海棠前辈是个很温柔的人，只是眼神天生就长成那样而已！”那美立刻为自己喜欢的人辩驳。
“呐呐，樱乃，要是你的话，你会和温柔但眼神可怕的前辈交往吗？”这一边，梓真问坐在自己身旁的樱乃道。
“唔……”想到蝮蛇海棠的“SiSiSi”的看着自己，樱乃就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大概、不会吧……”
“我想也是～”梓真笑容满面的道：“樱乃胆子很小的嘛～”
“讨厌，不要取笑我啦……”樱乃垂下的笑脸染上了红晕。
“老师，要再来一杯咖啡吗？”
“嗯，谢谢。”
身处暴风圈外，直美和双叶悠哉的为咖啡续了杯。
“再说海棠前辈的眼神不是可怕，只是比其他人凌厉一点点而已！”那美再一次为自己喜欢的人据理力争。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能把对方的缺点都看成是优点啊……”橘杏故意装出丧气的样子大声的叹息着。
听到橘杏的话，那美撅起嘴不甘示弱的道：“那小杏你又怎样，千石君和佐伯君你最后会选谁？”
“我——”橘杏的话一下子没有了下文。
“青春的烦恼呢……”双叶没有预料到自己用来转变话题的随意一问会引出这样的后续。
“哈哈～”直美微微一笑，“真羡慕啊！”
那美和橘杏耳尖，两人听到直美的话后缓缓的回过了头。
“呐～那美～”“嗯～”
橘杏和那美两人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左一右钳住了直美。
“我们是不是听错了？刚刚似乎有人说她很羡慕我们呐～”橘杏笑眯眯的道。
“那好像不是听错哟～”那美笑眯眯的答。
“嘿嘿嘿～”“呵呵呵～”两人对着直美就是一阵诡异的笑。
“什、什么？”直美顿时觉得冷汗直冒。
“周六或是周日绝对有一天可以看到直美在和桦地君约会～”“放学回家直美基本上都是和桦地君一起走的～”那美和橘杏促狭的笑了。
“你、你们怎么……？！”这两个人是其他学校的吧？怎么……
“哎……原来是真的啊……小朋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都不太敢相信呢……”那美嘴里的“小朋”指的就是小坂田朋香，永远有用不完的情报提供给朋友们的朋香。
“桦地君是直美的青梅竹马吧？会发展成恋人也无可厚非啊。更何况直美能够完全明白只说Usu的桦地君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巴给出了十分中肯的评价。
“真好啊……”橘杏发自的内心的叹息着，“能一直在一起。”
“嗯……”直美垂着眼，搅动着咖啡，“我也希望我们能一起走下去……”
“那举行婚礼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叫上我们哦～”那美眨着眼打趣道。
“婚礼啊……”直美看了一眼抿着咖啡的双叶，轻笑道：“在那之前我们该全体参加双叶老师的婚礼吧？”
“唔？”听见自己的名字，双叶抬起了头。
“说的也是喔！”女孩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耀眼又拉风，长相和身材都媲美模特儿的曾经的恋人，温柔又充满成熟魅力，带着异域风情的前未婚夫；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对双叶没有意思。
“呐……双叶姐理想的归宿、理想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橘杏看着沉静的双叶，轻声问。
“归宿……啊……”
双叶眼前闪过幸村苍白的脸，迹部温热的吐息，菊丸伸出的手，凤没有心机的笑容，慈郎元气的呼唤，忍足欲言又止的眼神；白石、不二、手塚、赤也、观月、金太郎……
椎菜、夏希、煌……
自家的洋房，冰帝的男子网球社社办，街头的网球场……
年长的女人笑容看上去有些寂寞。
“我理想的归宿、理想的未来是——”
“能够看着最重要的人幸福。”
136 不能再继续的亲昵
脸上满是红潮、用力喘息着，浑身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的酒红色大猫坐到了椅子上。
这是菊丸进行秘密低氧特训的最后一天。
“这次持续了一小时二十分，进步了。”将水瓶递给菊丸，双叶伸出拿着毛巾的手就要为菊丸擦拭满额的汗。
看到双叶的动作，酒红色的大猫迅速的向后跳起，笑容僵硬的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水瓶里的水洒了不少出来，在浅色的地板上映出火红的夕阳。双叶的手停在了空中。
“……嗯。给，毛巾。”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只是出现了一瞬，双叶对菊丸笑笑，将毛巾递了过去。
“谢、谢谢，双叶姐……”发现自己的行为太过失态的酒红色大猫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
双叶只是微笑；除了微笑以外，双叶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表情。
惊讶、错愕？悲伤、难过？高兴、感动？在自己心里总是长不大的青梅竹马始终是长大了，懂得了男女有别的道理。
心底隐隐浮上一丝失落——『没有办法继续一直以来那样的亲昵了。』
——『没有办法再继续过去那样的亲昵了。』
酒红色的大猫不敢转头去看双叶，因为要是那样做的话，她一定会察觉到自己脸上的红潮。
那不是因为低氧训练而造成的红潮。
想在一起，想看着她的眼，想牵着她的手，想和她并肩走在路上——不是作为青梅竹马的姐弟，而是作为最重要的恋人。
可是不行。
那个人仅仅是用看弟弟的眼神在看着自己。这一点菊丸是明白的。
她的温柔、她的坦然、她的习惯，一切都是因为她无法对自己抱有任何一丁点的恋心。
不能和她对视，不能拉住她的手，不能再抱住她；因为那样会泄露自己的心绪。
对于她会知道自己感情的这件事感到很恐惧。
她十年前的恋人和一年前的未婚夫都是那么出色的男性，和他们比起来，自己只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屁孩。
不要说无法许诺她未来，甚至连保护她都做不到。
这样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她怎么可能会选？不，自己根本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她会选择的名单里。告白的勇气，全部丧失了。
考上青学的那个冬天，站在那没有人的白色洋房前，落下的泪是唯一的热源；而那深至灵魂的疼痛是什么，现在的菊丸明白了。
『为什么不能为了我留下？』
原来在那个时候，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人就已决定好了。
『我会带着笑容，等你回来。』
思考的唯一结果——任何时候，都不想让她困扰。
身边总是元气百倍，吵吵闹闹的酒红色大猫不见了。两人之间长长的沉默让双叶有种不是和菊丸在一起的错觉。
心脏像是被小虫子咬了一口。血液就这么从细小的伤口里流了出来，止不住的酸涩刺痛。
“……走吧，这里差不多也是关门的时间了。”双叶笑着起身，没有和平时一样朝着酒红色的大猫伸出手。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吧？
放开可爱弟弟的手，他不需要拉着自己的手也能走路了。维持距离，让他自由。今后，他会用自己的脚来奔跑。而自己，会停在原来的位置，看着他超越自己，奔向自己再也无法触手可及的地方。
双叶轻闭了一下眼睛，不着痕迹的抹去心底残留着的最后一点留恋。
“喔、喔喔……嗯——”起身应了一声，酒红色的大猫跟在双叶的身后。
下楼梯的时候，双叶突然的回过了头。
“猫猫，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自己哦。”
双叶站在楼梯下对着停步在楼梯上的酒红色大猫露出一抹包含着什么的笑容。
“啊？”
“全国大赛，加油。”踏上一级台阶，视线和菊丸平行，双叶带着恬淡的笑容摸了摸酒红色大猫的头。
不等菊丸反应，双叶再度转身下楼，高跟鞋的鞋跟在楼梯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双叶姐……！”
不知道是不是夕阳的原因，走在前方的成年女人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寂寞，酒红色的大猫再也按奈不住喊出了声。
“嗯？”
双叶回过了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温柔且平淡的。
“我……我会加油的！全国大赛！”
最后，菊丸还是只能挤出这么一句。
“……嗯。”
双叶微笑，琥珀色的眼像被夕阳融化一般，再没有半点冷淡。
137 原地踏步
“老师，陪我一下好么？”忍足停下了脚步，眼睛微微眯细。
“……什么时候？”意外的，年长的女人没有问原因，只是平静的问见面的时间地点。
嘴角微微翘起，忍足想像着女人听到自己话时的表情，“现在。我就在老师家楼下。”
于是电话被挂断了。
忍足失笑的放下携带电话，接着看到女人面无表情的站在打开的玄关前。
“不用准备么？”忍足笑着问到。
琥珀色的细长凤眼俯视着忍足，女人反问：“有必要吗？”
“呵呵，”看着作居家打扮的双叶，忍足伸出了手，“确实没有必要。”
不用思考，双叶自然的将手交到了忍足伸出的手上。
忍足轻轻握住那带着老茧、稍微有些粗糙的手指，名为心灵的盒子被满足感胀的满满的。
对两人牵手的动作双叶有一瞬的排斥，然而看到忍足轻笑的侧颜，双叶怎么都无法甩开忍足的手。
（……）
这样的的牵手不会有第二次了吧？双叶想着。
“去哪里呢？”
“哪里都好。”忍足垂着眼笑道：“我只是想和老师走走。”
大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牵着的双手。仅凭双手相连的两人也像身处孤岛一般，只有彼此的存在才能依靠。
交通信号灯亮着醒目的红色，两人停在了人行横道线前。
“呐，老师有害怕的事么？”忍足转过头问。
“有啊。”双叶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干脆的回答。
信号灯变成了绿色，身旁的行人毫不停留，纷纷迈着自己的脚步向前走去，只有双叶和忍足站在原地。
“这就是我害怕的。”双叶笑了起来，眉心却纠结着。
在所有人都前行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原地，迈不出那向前的一步。这就是双叶所害怕的。
“有什么不好呢？”忍足看了一眼双叶，又再度看向马路对面的信号灯，“即使是原地踏步，只要当事人觉得‘这样也好’，不就可以了？”
双叶摇了摇头，褐色的长发在风中微微飘起，“人不可以一辈子都不前行啊。”
“哪怕不是为了自己。”
当信号灯再度变成绿色的时候，双叶拉着忍足走过了马路。
“站在原地的人永远都只会成为周围其他人的累赘。”
双叶放开了忍足的手。
“……那如果周围的人不认为那个人是累赘，且心甘情愿停留在那个人的身边呢？”放下了空落落的手，忍足又问。
“那么那个人周围的人一定都是笨蛋。”双叶说着，忍不住眯眼轻笑。
（那我还真是想做个笨蛋啊……）
（不，会这么想就已经证明我是笨蛋了吧？）
忍足在心中嘲笑自己。
两人走过公园，走过商店街，一直走到了游戏中心。
“游戏中心啊……”双叶露出了感慨的表情。
“老师以前来过这里么？”
“嗯。”想到自己和华村前辈喝的半醉后晃到这附近的事，双叶不禁一阵好笑。
看到双叶一脸回想起什么的高兴样子，忍足眼镜下的眸子闪过一丝不甘的光芒。眼角瞥见一旁抓娃娃机里堆成小山状的布偶，忍足的大脑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虽然这种老土的、言情剧和泡沫剧都用烂的想法根本没有什么创意，也算不上惊喜，可是……这是忍足侑士十五年来第一次主动去做这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事。
“忍足？”
不明所以的双叶看着忍足大步走到抓娃娃机前拿出硬币双手合十，深吸一口气再气势汹汹的将硬币投入硬币口。
“滴滴答～滴答答～～”抓娃娃机一边播放着奇怪的音乐，一边闪烁着幼稚的彩色光芒。
“喝！！”眼镜上电光火石的反射出光芒，随着忍足按下大按钮，抓娃娃机发出了机械的恭喜声。
“唔？”忍足的脸色开始变得十分微妙。
瞄准的是白色的小兔子，可为什么抓娃娃机的机械臂上丢下的是绿色的青蛙军曹呢？后悔晚矣。
在旁边看着忍足一系列动作的双叶此时已捂着自己的嘴在忍笑了。
当忍足从取物口拿起和他外表一点都不搭调的青蛙军曹时，双叶终于忍不住爆笑了起来。
“哈哈哈……军、军曹……还、还真是绝配呢……！呵呵呵……”尤其是四眼的部分。
忍足的万年扑克脸上浮起淡淡一点红色。
“老师要么？这只青蛙。”
“唔～？”双叶努力平息着自己被笑痛的肚子。
“要么？”忍足再问了一次。
“要～”双叶边笑边接过绿色的KERORO军曹，顺手挂在了携带电话上面。
“噗～！”看着军曹呲牙咧嘴的样子，双叶又无可抑止的笑了起来——某青蛙贱笑着的模样和某只扑克脸关西狼重叠在了一起。
光看双叶的表情，就可以明白双叶想到了什么，忍足不禁莞尔。虽然起因和过程不是那么美好，至少这下她想起自己了，哪怕是让她想起自己的事一只青蛙，一只被定位为和自己十分相像的青蛙。
（这样……我也不算是原地踏步了吧？）
138 迹部的特别招待
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指的就是这回事吧？
除了管家老头和冰帝那一群人之外，最常见面的就是那个女人了。
“抽签分组已经完了？”双叶头也不抬的继续翻看着最近一次检测的冰帝男子网球部正选们的身体资料。
“啊。”迹部啊了一声，算是回答。
“嗯～？还真是快呢～”心不在焉的应答者，双叶用红色铅笔不时的在资料旁边的空白处写上些什么。
迹部看着一门心思只放在工作上的年长女人，身体自然的走了过去。
难道只有一个人在惦记着那天夜里的事吗？
“喂，”
“嗯？”
直到写字的手被拉起，双叶才抬起头来和迹部对视。
迹部静静的凝视着双叶，想从那双琥珀色眸子里看出些许不同寻常的波动。
“AHOBE君，你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我听着呢。”凤眼的主人无动于衷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继续浏览着手上的资料。
无声的哼了一记，迹部双手环抱在胸道：“手塚回来了。”
“嗯，”双叶微微点头，红色铅笔在资料上画了个圈，“前几天他有联络说抽签日当天会到会场。”
“你不去找他和青学的那些家伙们吗？”
“为什么？我是冰帝的职员不是青学的。”双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反问。
“哼。”迹部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哼来代替一切回答，只不过表情比刚进冰帝男子网球部社办时柔和了不少。
“喂，该是你下班的时间了。”
“唔？啊啊，已经三小时了啊？”听到迹部的话，双叶抬头看了看挂钟，时针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转过了三圈。
“五点十八分……”放下资料，双叶思考着今天是不是出去吃饭。
“走吧，今天特别招待你去本大爷家的别墅用餐。”
迹部轻抚着自己眼角的泪痣。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
每次遇到迹部的一时兴起都只有奉陪的份。
一身整齐的水蓝色小礼服站在迹部身旁的双叶忍不住叹息——这种自大横蛮不可理喻的家伙究竟是谁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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