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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网王]邂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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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了，您不用担心。”镜月说。
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用竹剑的机会。
奴良家的人，一开始拿起的就是真刀，练习也都是实打实的真刀实剑，实实在在的真刀演武。尤其是作为滑头鬼的第三代，他们经历了太多的生死。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成长。对于妖怪来说，十三岁就是成年了。
真田爷爷被秒杀了。
习、惯、了……这是什么意思？
真田弦一郎同学在场边抽着自己的面皮，简直有风中凌乱的感觉。
他至今也没能来上一场真刀演武，而对方……竟然已经习惯了吗？……这是何等的差距？他该说他当初输得不冤吗？
“弦一郎……上真刀……”真田爷爷也有些凌乱，但是转头就一脸严肃地对自家孙子说要上真刀了，虽然语气上还有些哆嗦。
真田老爷子心底里其实还是很激动的，多少年没有遇见一个可以真刀演武的对手了！虽然如今遇上了但是对方还是一个跟自家孙子一样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真田爷爷还有一丝犹豫，这万一伤着了什么的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可是真刀啊！而且还是在剑道比试之中……
就算人家小姑娘打从娘胎里就开始练习剑道，那也才几年啊！虽然真刀演武对于老人家来说真的有很大的诱惑……
“我不会伤到你的，真田爷爷。”镜月笑道，“万一我要是受伤了，我也不会找您负责的。您不用担心。”
真田爷爷抽了抽嘴角，这怎么搞得好像他一定不如人家小姑娘了似的……这赶脚不对啊！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是等到真刀一上手，真田爷爷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沉稳如山，渊渟岳峙，整个人的精气神都集中在了手里的刀上。人剑合一。
镜月轻笑了一下，对老爷子的认真对待感到很开心。虽然结果一定不会令老爷子开心。
轻轻抽出自己的爱刀，镜月眯着眼笑了笑，仿佛能够看到刀上好似浮于水面的樱花。
妖刀，八重浮樱。
镜花，水月。水中花，镜中月。
滑头鬼是一种飘飘忽忽的不真实的妖怪。奴良镜月，取名于此。
真田额头的冷汗不自觉地划落下来。
喉头滚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镜月穿着一身校服，持刀而立，纤细寒冽的长刀直指真田爷爷的咽喉。
快、稳、准、狠！
真田爷爷的脸上也滑下一滴冷汗。
那刀光只是一瞬间，两把刀相错不过三四回，他都能感受到迎面扑来的澎湃的杀气和冷冽的剑气。
而下一刻，他就不得寸进了。
镜月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遥遥地站着，离真田爷爷远远地还有至少两米的距离，但是单手持刀，却稳稳地不见丝毫松动。
对于她来说，生死之间的时刻太多了，没有一个人会在拿起刀之后还对你手下留情，哪怕是在奴良组的练习中，哪怕是自己的爷爷，也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太多。
所以，剑道对于奴良镜月来说，犹如吃饭饮水，但是必须全力以赴，认真对待，不想受伤，不想死，就必须将刀视为生命，认真挥出每一刀，力求高效。
剑道对于奴良镜月来说从来不是练习，不是力求自保的一种手段，而是必须精通的赖以生存的能力。
作为奴良组的大小姐，滑头鬼的孙女，奴良镜月不能落后。
刀在奴良镜月的生命力，是犹如吃饭饮水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
历经生死，对于十五岁但是已经成年的奴良镜月——一个妖怪来说，用刀杀人的方法有太多太多。
她轻轻移开刀尖，看向真田爷爷。
真田爷爷怔愣了一会儿，不愧是历经风雨的剑道宗师，立刻大喊道：“再来！”
知道了对方的水平，真田爷爷也来不及感慨或惊叹，亦或是惊悚和失落，而是放开了自己，没有一丝顾忌，双手举刀挥去。
当然说“挥”都是好听的，真田爷爷这一击堪称是“砍”。砍人无疑！
镜月上前两步，迎上，平地一个凌空前翻，落地的时候站到了真田爷爷的身后。
真田爷爷冲得太猛，差点一个踉跄，不过好歹是宗师，立刻就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迅速转身，持刀对着镜月。
镜月露出一个微笑，仍旧是单手持刀，眨眼间就迅速上前，手中的刀挥向真田爷爷。
真田爷爷睁大了眼睛，举刀去拦截。
“铮——”一声响。
一股巨大的力道砍在刀上，真田爷爷后退了三步。
他不可置信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麻。
来不及做他想，下一记攻击已经到了。
连续的劈、砍，让真田爷爷不得不一步步后退。
真田爷爷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这样猛烈的攻势，速度越来越快的攻击，他甚至已经快看不清了，再这样下去，他坚持不了一分钟。
对方的动作很简单，只是一些简单的入门招式，但是真田爷爷发现，自己一代宗师恐怕还招架不住这些简单的招式。
这个小姑娘，下手又快又狠，又稳又准，速度之快，力道之大，持刀之稳，时机之准，招式衔接简单流畅，行云流水，虽然简单但是任是像他这样经验丰富的藩士也支架不住太久。
真田弦一郎默默地站在一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上青筋爆出，整个人身体微微颤抖，虽然脸上都是汗，但是他两眼放光，整个人的精神都特别地振奋。
这样的剑道……这样的水平……他毕生梦寐以求的境界！
人剑合一，行云流水，暗藏杀机，但是收控自如，如指臂使。
真田爷爷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刀落在身边，手臂已经发麻，拿不住自己的刀了。
这场比试，他毫无疑问地败了。
他没有想到，对方的攻击简直犹如狂风暴雨，没有一丝空隙，这样的攻击一般人应该都坚持不住多久。一个疏忽，就不可避免地要受伤了。
真田爷爷心底里不能不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自己已经老了啊！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变态！
这样的攻击，竟然还能收控自如！他不服老是不是已经不行了？
这样想着，真田爷爷的目光瞟到了场边的孙子……
真田弦一郎……真是太松懈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求个收藏：
☆、第 42 章
【四二】不在意の忘却
真田表示自己很受伤；很躺枪，
真的不是吾辈太松懈；实在是某人太变态；
但是；虽然某人很变态，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很厉害，这是厉害到变态了；
他紧紧握着拳头；双目灼灼地盯着镜月，好想……好想……变得这么厉害；好想，好想，打败她！
真田弦一郎在此刻下了一个决心，一定要打败这个人！
虽然在此后的数十年里，他都没能达成这个目标，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不提了。
当然，在那数十年的时光里，名为奴良镜月的人身边，还有一个真田弦一郎这辈子都不敢招惹的人时时刻刻存在着。他想要打败奴良镜月，谈何容易啊！
“您没事吧？”镜月问道。
真田老爷子摆摆手，“我这把老骨头，可比你想象的中用！”
镜月淡淡地一笑，把浮樱收回剑袋里，眼睛瞟了一眼地上的刀，道：“真田爷爷，您的刀，还是回去好好保养一下吧。”
真田爷爷闻言拾起自己的刀，一看——差点昏过去！
“我的刀！我的刀……我的刀……”真田爷爷痛心疾首。
只见好好的一把刀上，刀刃已经卷了起来，还有细细的裂纹分布在刀身上。
“我的刀啊！！！”真田爷爷的痛呼响彻整个真田大宅。
“咳……”镜月稍微有些不自在，“我是有把握不会伤到您，但是这刀吧……”
真田爷爷手里捧着自己的刀，看着镜月，欲哭无泪。
“您……看开点……回头修修就好……”
镜月心虚，她的浮樱那可是妖刀，虽然她已经放了很多水，但是架不住她家浮樱质量太好，经过正面对决之后，真田爷爷的刀还没有粉碎那已经是万幸了！
真田爷爷完全没有了比试之中那种认真劲，看着镜月的表情就好像一个没有糖吃的小孩，那个委屈啊！
镜月望天。还好她有收力，不然现在摆在真田爷爷面前的那就不是一把破败的刀了，而是一堆碎片。
“你……到底怎么练的？”真田爷爷还是不甘心地问了这个问题，虽然这很有可能是人家的秘密，很多流派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一些训练方法。
这能练成像这小姑娘一样的水平，里面肯定有点猫腻吧！小姑娘才几岁啊！
说到底，虽然感慨惊艳，感觉后生可畏，但是真田爷爷心底里还是介意的啊！这败得多惨啊要怎样才能不介意啊！唉！
真田爷爷今儿个才觉得，自己的心态，还没有达到最高境界哟！
小姑娘太逆天了！老头子练了多少年啊，都没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强！
绝对——不能让手冢老头子知道！
啊！不行！得让这小姑娘跟手冢老头也比上一场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丢面子啊！
真田爷爷默默地酝酿着一场让手冢爷爷也着道的阴谋。
“您修习的剑道不过是现代剑道而已，是改造过后的武术、体育类竞技。而我跟您不一样，我自小修习的是古剑道，即剑术，是在战斗中使用的真正的武士刀格斗技。”镜月解释道。
“剑术？如今的剑术跟剑道那可没有多大区别。怎么说那也不至于……”
“不，您不知道。剑道和剑术的最大区别就是，剑道练习时使用竹剑，而剑术练习时通常使用木刀。但对于我奴良家来说，练习是必须使用真刀的。一般古剑术练习也有用真刀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刀都不会开刃。不过我奴良家不一样，我从小就是使用开刃的真刀进行练习的。”
“？！”真田爷爷瞪大了眼睛，“这样也行？！”
“有何不可呢？”镜月笑笑。
“太乱来了！这一开始练习就使用真刀，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啊不！这是一定会受伤的啊！”真田爷爷激愤了。“太乱来了！”
镜月不在意地笑笑，“没您想象的那么严重，再说都是家里人，而且都是剑术高手，因此不会受到太严重的伤害。”
“那还是太乱来了！”真田爷爷坚持。
“那是我们家的传统。再说，您看我不也长得好好的吗？”
真田爷爷嘟囔了两声，仍旧是不支持，但是也懒得跟镜月争论了。
“小姑娘，有机会老头子我一定要去你家拜访！”
镜月愣了愣，“好啊。欢迎至极。”
“小姑娘，你家开道场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不，没有道场，我们只是单纯的剑术传家。”
“那有机会一定要去讨教了，你家很多高手？”
“可以这么说，我爷爷和我哥哥，甚至许多家臣的剑术都在我之上。”
真田爷爷挑眉，“看来是个大家族。”随即有些激动，“那敢情好！”
“是的，随时欢迎您来拜访。”
一老一少的武术交流到头来还算圆满，总算是达成了一个比较欢喜的结局。虽然大小姐不在意结果，也没有想过还会有别的结果出现。
因为比试之后真田爷爷热情地挽留镜月留下来吃晚饭，因此镜月没能走成。
真田爷爷的理由很多啊，比如弦一郎的同学啊，今日天色已晚啊，不打不相识啊，他们老少忘年交啊，剑术心得交流啊……
不管怎么说，镜月跟真田爷爷的交流沟通还是挺欢乐圆满的
期间，真田爷爷甚至约好了下一次比试的时间，镜月也没有推辞。
但是谅大小姐也没有想到，真田爷爷已经打定主意在下一次要把手冢老头拖过来了。
要死一起死，他丢了面子也不可以给手冢老头留下里子！真田爷爷阴暗了一把。
直到晚饭的时候，下人过来说，藤原家的人过来拜访。
真田爷爷当时可是目睹了全过程的，不仅扯上了奴良小姑娘，还带上了自家弦一郎，藤原家的家教，还真是让老爷子很怀疑呢！
真田爷爷没有一点意外，镜月和真田弦一郎也没有。
毕竟是发生在藤原家家门口的事情，他们家的人要是不知道，那才有问题。
但是，他们谁也没打算理会。
“要我说啊，镜月，你家的亲戚，素质水平还真是有待提高呢！”这会儿功夫，真田爷爷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并且很顺口地叫上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字。
“让您见笑了，我今天也是大开眼见了呢。”镜月并不在意地笑笑。开玩笑，奴良家跟藤原家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这世上，只有不在意，才会忘却。
奴良镜月不在意这些人，因此也注定了只会忘却。
而现在，鉴于对方的表现，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罢了。
迟早要忘却的人和事。奴良镜月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意过。
而现在，不过是真的要准备忘却了而已。
母亲的父母早逝，对于奴良镜月来说，藤原家唯一的意义也只是——母亲的叔叔家，这么简单而已。
因为那算得上是母亲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奴良镜月刚开始才会来拜访，并且维持着淡薄的关系。
而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对于那样不知礼节的自私无知的人，奴良家是不会有这样的亲戚的。
如果说，打从一开始，他们的表现还看得过去的话，奴良家也不介意在暗处罩着他们。
但是，事实证明，除了老爷子是个念旧念亲情的人之外，其他的，全都不堪成就。
镜月记得，母亲曾经对她说过，不用看在她的面子上，只要小镜月高兴。
虽然话是那么说，母亲从来就是一个安分本分并且乐观快乐的女人，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她原本打算对于母亲唯一的亲人尽到一个晚辈应有的礼节。
不过，事实证明，她根本不需要这么做。而她也打算，从此以后，真正地忘却这些原本可能熟悉的陌生人。因为不曾在意，所以可以随时忘却。
作者有话要说：平平淡淡，努力工作，尽力码字中……╮（╯_╰）╭
☆、第 43 章
【四三】二人の夜晚
镜月看了看不曾发话的真田爷爷；知道是让她自己做主的意思，便垂眸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就说我已经回去了；这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下人看了看真田老爷子，真田老爷子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便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去了。于是他便理解了自家老爷子的意思，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藤原家啊……”真田老爷子感叹；“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镜月捧着茶杯；安静地笑了笑，“原也不至于如此。不是我夸大；如果他们安安分分的，哪怕只是有礼貌那么一点，奴良家也能罩着他们下面至少三代。可惜啊，咎由自取。”
“唉……”真田爷爷叹了口气，“咎由自取……真是最大的惩罚了。”
“您也不必感到惋惜。对于机会就在眼前而不知道把握的人来说，给再多机会也是一样的。蠢人总是会失去机会的。哪怕他们对我礼貌那么一点，也不至于如此。毕竟是我母亲唯一的亲人了，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若是他们有事，奴良家总会罩着的。但是，您也看到了，他们甚至没有完全搞清楚我的身份来历，就敢这么编排我了，这话说的……”
镜月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真田爷爷，“您老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或者怎样，就我，要真是为了钱权什么的，还看不上真田家呢。”
真田爷爷一噎，一口茶差点呛进气管里。
“您别说，我奴良家的家世，那是外人不知道，但是比起真田家，十个真田家也不够看的。”大小姐看着真田爷爷，非常揶揄。
“就算是你也别说出来啊……”真田爷爷咳了两声道。
“呵呵……”
“小丫头还敢取笑老头子了！”
“是，以后我都不会说出来的。”
“……”
晚饭的时候，真田妈妈看着镜月两眼放光。
嗷——我还以为老爷子留客人吃晚饭那客人会是怎样的人呢！竟然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还是弦一郎带回来的同学！！！
儿子，你开窍了！！！
妈妈真的好辛苦啊！你看这一家子全都不苟言笑的样子！
妈妈好想有一个可爱的女儿陪我啊！嘤嘤嘤嘤……
但是没有女儿也就算了，儿子你赶紧给妈妈找儿媳妇啊！
于是……真田大哥今年二十五，大学毕业两年，儿子……已经五岁了……
真田妈妈绝对是真田家的隐藏级ＢＯＳＳ，她要是给你较劲，绝对没有人能够违抗！违抗的下场就是从今以后你的耳根子都别想清净！
真田大哥没有抗牢。自打他上国中起，真田妈妈就天天在他耳根子边念叨找个女朋友回来，一念五年，但凡他回家就别想清净。
真田大哥十八岁的时候终于恋爱了。真田妈妈喜极而泣。
真田大哥二十岁的时候“不幸”当上了爸爸，奉子成婚。真田妈妈激动得都快晕过去了。
所以说，真田妈妈的思想你别猜啊，你别猜。
“镜月，多吃点啊！”
“镜月，你喜欢吃什么？”
“镜月，以后常来玩啊，阿姨很喜欢你啊！”
“镜月，我家弦一郎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啊，我帮你教训他！”
“……”
在真田家度过了还算愉快的一顿晚饭之后，镜月落荒而逃。
“小镜月！经常过来玩啊！我会想你的……”真田妈妈挥舞着小手帕站在门口跟镜月挥泪道别。
镜月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果断加快了步伐。
若菜妈妈，我好想念你啊！强悍如大小姐也有些扛不牢。
根本没有人告诉她，她也完全想不到——面瘫的真田君会有这样“强悍”的一个妈妈！
真田君，你真心不容易啊！能够在那样的一个家里存活下来还保持着自己的风格——黑脸面瘫！应该说真田家的男人们都不容易啊！
真田爸爸，你才是最强悍的那一个！
镜月走在路上，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她曾经在羽衣狐——或者说是山吹乙女的记忆里看到过自己的父亲。
奴良鲤伴，那个奴良组传说中的二代目，自江户时代开始就将奴良组推上顶峰的男人。
继承了奶奶的优雅，和爷爷的风流，骨子里自有一股邪魅而吸引人的气质。
奴良鲤伴，是她未曾谋面的父亲。
她笑了笑，背着刀大步往前走去。
虽然父亲不在了，但是她还有妈妈，还有爷爷和哥哥，还有奴良组的大家。
她不怪父亲，也不怪山吹乙女。
虽然没有那个缘分，但是父亲是爱着她的，她也爱着父亲。
时光不能相隔，阴阳不能相隔。他们永远是父女。
走到半路，镜月的脚步顿了顿。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还在医院的那个人。
那个家伙，虽然不至于一个人，但是总归是寂寞的吧。
多了那个鬼，心里恐怕会更加心心念念他的网球了。
也好，去看看他吧，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幸村站在天台上，看着逐渐黑透的天空。
两只小妖怪趴在幸村的肩头，安安静静的。
“哟～”
幸村惊讶地回头，“你怎么来了？”
“镜月ＳＡＭＡ！”两只小妖怪欢呼着蹦到了镜月的身边。
镜月弯下腰，伸出手，让它们顺着手爬到了自己身上。
“来看看某个人生寂寞如雪的人啊。”
幸村哑然，“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有多么可怜似的。”
镜月点点头，“是挺可怜的。”
幸村摇摇头，笑了笑。
“下去吧，幸村ＳＡＭＡ。天黑了你还在楼顶吹什么风啊。这万一要是生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是，是，镜月ＳＡＭＡ。”幸村举手投降。
“哟，鬼先生不在？”镜月发现幸村的病房里空荡荡的。
“放风去了。”幸村道。
“你倒好，现在开溜都有一票子的鬼和妖怪帮你看着。”
“这不是拜镜月ＳＡＭＡ所赐吗？”
“得，我都成了帮凶了，尽给你提供作案工具。”
“这么晚了怎么会过来的？”幸村问。
镜月耸耸肩，“刚从真田家出来。”
“咦？你去了弦一郎家里？”幸村惊讶。
“恩。一点意外，遇上了真田爷爷，被老人家拖去来了一场比试。”
幸村看到镜月身上的剑袋，点点头，表示明白。
“奴良你还真是刀不离身啊！”
“这刀可是我的半身！”
“你……该不会是……上真刀的吧？”幸村突然悚然。
“啊。当然是真刀了。”镜月看他一眼，“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很奇怪好不好？”幸村黑线，奴良你的脑电波怎么就跟一般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呢？“哪有人用真刀比试的？”
“真刀演武很不正常吗？我一直这么练的。”镜月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内心表示很想看幸村的囧态。
“那是你变态！”幸村道。
镜月眯了眯眼，“你刚刚……说了什么？”
幸村笑，百合背景盛开，“我有说什么吗？”
“你没有说什么吗？”
这回轮到幸村用无辜的表情望着镜月了。
镜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幸村。
幸村内心其实在流冷汗，“奴良，你……该不会……”幸村面上扯出一个微笑，“杀人灭口吧？”
他小心地看了看镜月身上的剑袋。
“不，杀人灭口什么的，怎么可能呢？”镜月突然笑了。
幸村松口气。
“这早就已经过时了不是吗？”
幸村僵住了身子。
“这么血腥暴力的东西怎么适合我呢？”镜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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