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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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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的出现,固然是皇帝的悲哀,可长此发展下去,又何尝不是整个王朝的悲哀?

土地兼并人口隐匿,国家税收减少、财政压力日重的时候,士大夫阶层却吃了个脑满肠肥……藏富于民未尝不好,可若富的只是士大夫阶层,底下的平民比国家更加窘迫,而国家却因为税收压力有心赈济百姓、抵御外敌却无力施为……

那可就真是呵呵了!

基本上所有封建王朝最终败亡的理由里头,都会有土地过分兼并、平民无以聊生的影子在,当然大明目前还没到那个程度,所以唐悠竹原本也没急着把这事儿提上日程的。可谁让那个许御史嘴贱——所谓皇帝皇庄侵占民田不说无的放矢,可唐悠竹也查清楚了,那个真的只是在两个皇庄之间的十几亩地,管庄太监虽然压了点儿价、态度也不甚好,可给出的价格也足有市场价的七成了!不是唐悠竹护短,真心是在人治仍是大于法治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拿到朝上参他一脸口水,却是有点儿过了。

唐悠竹是有心在自己有生之年让法治高于人治的,可这不还没开始吗?那许御史摆明儿了是挫他威风呢!也不知道背后是哪个指使的?

但不拘哪个都无所谓,法治之路就从维护你说话的权力开始好了!唐悠竹阻止了谭鲁子针对许御史的动作,但看看仍在宫中蹭吃蹭住的宫九,拐了那么一句话出来,可不就该放心大胆地大举动作了么?

古先生对宫九的信誉有高度评价,唐悠竹相信哪怕是这个被炖成一锅烂粥的世界,宫九的信誉也是有保证的。

他不求他真的为了护住他的皇位如何殚精竭虑,只要宫九手下的人不捣乱、再多少表达出一点儿支持他的意思,就够了。

他不针对许御史,他只是知错能改,不只自己改,还要带动整个大明改罢了。

士绅阶层的既得利益是一块长满了利刺甚至尖牙的大肥肉,唐悠竹却自信自己能啃得下来。

因为他这些年的折腾并不都是瞎折腾。

首先,虽然那种开皇帝内库赈灾修水利的名声大半儿都给万贵妃了,可别忘了,太子东宫内库也无私得很,在西厂锦衣卫联合八卦团队的宣传下,谁不知道原太子、现皇帝陛下,是一个每日只吃二菜一汤甚至一菜一汤、连最爱吃的鸡蛋羹都每天只能吃一小碗的超级简朴好青年,而他省下来的钱不是用在为大家提供水泥铁筋巩固堤坝修路造桥,就是供忻王团队琢磨诸如治蝗间种等利民措施的花销上?

老天爷依然好变脸,今年雨水多得水稻都怕淹死、明年天气旱得土豆都要减产……这般已经是常事,但能涝年少溃堤、旱时不渴死,便是陛下的仁政所致。

老百姓其实要求都很低,他们只要活得下去,就会感恩戴德。

而得民心者得天下,也从来都并非只是一句空话。

尤其当这个民心既得者,手里还掌握着绝对的武力时。

京师诸营、西北诸卫都是唐悠竹和雨化田的直系,其他军队不说如前二者那般熟悉,但雨化田掌印御马监多年,天下军队不说对他和他支持的皇帝都十二万分的忠心,却也不是会因为一个与其利害关系并不十分直接的土地税赋改革就能逼反了的。

其次,唐悠竹虽没有对原有的八股文取士制度进行什么删改,却多开了一门工巧科。工巧科取中的人,为了显示对进士科、明经科等原有科考项目的“尊敬”,打一开始就没有大肆免除赋税徭役的资格!哪怕是一层层考取到了相当于进士的资格了,名下能够减免赋税的田地也不过是区区二十小亩,家中能免除徭役的人口也只得直系长辈每代二到三人(即父、嫡母、生母,以及祖父、嫡祖母、生祖母等)、并妻子一人、儿女三个罢了。

而工巧科取中的官员,八品同此级别,八品以下每级减土地三亩、免徭役人口一人(儿女名额),往上则每级增土地二亩、多免徭役人口一人(不限妻妾子女)……

这样严格的限制让许多原科考制度里头出来的官吏、甚至区区秀才童生,都能对工巧科出来的进士官员自觉高人一等,但到了这个时候,唐悠竹的险恶用心就显露出来了!

就算原有士绅利益阶层要罢工也不怕!朕多的是工巧科的人能先顶上!要知道工巧科里头的工、商出身之人虽不少,但那种中举或者秀才之后再无寸进、后来毅然“自甘堕落”转了工巧科的也不少,这么多人里头,只要稍微用心挑一挑,总能挑出些有能力替补上来的官吏!

再有个宫九在一边,不说什么生命要靠他才有了保障的丧气话,好歹少了个捣乱的,就是多个支持者了不是?

……至于宫九在听说了他的主意之后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嘿嘿阴笑地给他添油加醋、从而让唐悠竹坚定了折腾破坏的信心和力度什么的,不论是小九儿还是唐悠竹自个儿,都是不会承认的。

造福百姓造福后世许多年的摊丁入亩、限制土地兼并运动就这么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

满朝文武都把一张脸苦得能够滴出水来,包括禄田被依着皇帝陛下的等级依次限定了的宗室们都很想对着某糖咆哮一句:陛下您都富有天下了,还跟咱们这些撑死了在您面前也算不上大地主的可怜人计较个啥啊?

唐悠竹一本正经:

“从此以后,朕内宫营造修缮、日常用度损耗,都由内库皇庄所出——哦,对了,朕的皇庄必须和宗室众臣一般受到限制,那朕的俸禄也要明确,这个具体数目就由礼部和吏部一起拟定,只要是诸臣议定、且限度在亲王俸禄的一倍以上三倍以下的,朕都可以接受。太上皇太后以及日后太子公主等皆从此议一并定下。

此后内宫耗费,除各宫皇庄、俸禄之外,不得向国库伸手,无论是朕、或者是日后继位者均依此例——但前朝宫室的修缮、祭天亲征等公务耗费不在此列。”

于是众臣哑口,皇帝都这般限制自己的权力了,他们再敢唧唧歪歪的,可说得过去?需知自打有了电报,皇帝随口一句话都可能传到满大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皇帝现在是对着士绅征税了,可他自己不需纳税的土地产业却是最先给限制了的——再提什么举人素来不纳税的话,难不成举人老爷真比天皇老子还尊贵不成?

满朝文武心里头苦得一把砂糖吃下去都吃不出味道来。

唐悠竹也不等他们再如何表态,先召集内阁,说服老臣们的法子很简单:

自古文人就没有不重视名声的,大明的官员尤其在乎名声二字,所以唐悠竹也干脆得很,直接告诉他们:“西厂散在各州县的人手都配备了电报,已经将朕有意整顿土地兼并事宜、推行摊丁入亩的意向宣传了出去。次后各位如何表态,也是不消半日,便满国皆知。”

因着大明先有太祖皇帝明令“非科举不得入仕”,后有当今这个唐悠竹在还是储君时就撺掇太上皇弄多个工巧科出来,这民间读书的人越发多了,就是普通农户匠户之家,只要有机会,哪怕是在学堂外头偷偷站着呢,也总要学上几个字,谁也说不准他们就不会有个好手艺、能从工巧科出路不是?

也因此,这大明识字的人越发多了,也就越发不好骗了!就是一般人看不到以限制士绅免税土地数额、从而到达抑制兼并的好处,可这摊丁入亩的好处儿却是明明白白的啊!对于大多数百姓来说,这按土地纳税可比按人头纳税要划算得多了!更何况那土地还分良田荒地的好些个等级!

这是天子体恤万民之意啊!这时候谁敢冒出头来封驳圣意,说不定连祖坟都要被人挖出来唾弃!

内阁重臣都闭嘴了,做到他们这个份儿上,只要子孙不冒头儿出来为非作歹,其实土地免不免税的……好吧,税款确实不少,可也就是每天拿极品茶叶漱口和拿一般茶叶漱口的差距,这正经儿拿来喝的还定是各人钟意的好茶。

何况还能促进子孙族人为了自家免税土地上进……

大臣们不得不闭嘴,那就只好努力多找出些这么做的好处来,找着找着,真把自己催眠得相信这么做千好万好的不说极多,也还真不少。

当然,唐悠竹也不会都靠大家伙儿自我催眠,这驯马都讲究打一棍子给颗甜枣呢!我大五圣教的汉子难道还能不如一介驯马人?他在用名声问题逼迫内阁并各科给事中不敢封驳他此次圣意之后,又添了两道旨意:

一个是正式允许宗室出仕,但宗室出仕一般要科举、当官之后要考评,且考评的程序除了一般官员的之外,还加了宗人府的审核——虽然看着严苛,却解决了许多中下层宗室的窘迫处境,而且出仕什么的……不就是说那不离封地的限制能在一定程度上放松吗?这可是极好的事儿啊!就算亲王的封地不小,这一窝几十年都只能看到那点儿风景的日子可真是苦逼,更别说还有些封地小得简直想走都没地儿去、甚至没有封地只能被圈养在龙兴之地的苦逼宗室们了。

宗室们顿时觉得皇帝真是个好皇帝。

好皇帝的另一个旨意则是酌情为官吏加俸禄!现今的俸禄确实是太低了。唐悠竹不完全赞同高薪养廉的政策,可也总要让官员们以俸禄也起码能让一家子几十口人过上小康生活,才能下辣手整治贪污啊!这若是俸禄一看就让人过得比个稍微体面点儿的农户匠人还惨,整治贪污什么的,唐悠竹自觉是个人道主义者,真心下不了那样辣手哩!

要知道大明现在也不比大宋差多少,那武力更是能甩他十八条街,科技也是世界领先的,可怎么大宋的官吏俸禄最高能有四百贯,大明的一品官却也只得八十七石的月俸?要知道一贯一千钱,而二石约值一两银……这差别,几近十倍了好么?

要求工作一样、可收入却有十倍之差的人一般儿清廉,唐悠竹自问没那脸皮。

当然,之前的朝廷就是想给官员增加俸禄都没钱,但日后的朝廷……把税收这一块整治妥当了,我堂堂大明就算倒霉儿遇上小冰河时期,穷的也只会是皇帝,不可能是官吏百姓!

唐悠竹信心满满,自认为计划得十分妥当,其实就是在宫九这么个没正经处理过政事的家伙看来,都只是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瞎折腾着。

可说来也奇,他就这么瞎折腾,居然也折腾得很似模似样。

至少大臣宗室都不说话了,乖乖儿颁布、执行旨意了。

只有在东倭战场上的雨化田气得手都哆嗦了!

这傻瓜当真知道他皇宫里头要养多少没俸禄可拿的人吗?虽说现在内库还有不少银子,可长此折腾,要么是他那修堤的大目标因为事事要往户部伸手要拖沓许多年,要么是他养不起宫里头的宫女内侍们要给近侍的怨念咒死了!

就这么明显的一笔账都还没算清,还沾沾自得于所谓的令行禁止——连底下人一边慢吞吞执行他的旨意、一边幸灾乐祸等着他朝令夕改都看不出来,真是、真是……

个一错眼就出状况的小混蛋!

☆、第 69 章

什么叫“给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素慧容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接到了最新电报的督主大人就是这句话的最真实写照!

人在极度的情绪之下都可能爆发出十分惊人的潜力。

东倭在最后的三分土地上负隅顽抗格外激烈。

雨化田给唐悠竹的莽撞行事刺激得要一举攻下东倭最后防御地的决心也绝不逊色。

付出了身上新添五处几可致命伤势的代价,雨化田终于在接到电报的第十一天将东倭彻底攻下,而后根本不顾素慧容等人跪求他养伤的哀戚;毅然带伤转帆回国!

当然,我们要相信雨督主为了某个一错眼就出状况的小混蛋不给朝中的狐狸分尸吞吃掉、也不会拿自己身子开玩笑的决心,和素慧容等随行忠犬为他疗伤调理身体的用心。

雨化田回到京师的时候;已经能大踏步自行入宫,还有再当着众臣的面、狠狠对着唐悠竹拍桌子的力气了!

“……你个肆意妄为的笨蛋!就算是为了百姓——可那么多年的祖宗规矩;甚至是大明之前就这般作为的惯例,能没有他存在的道理?即便是要有所改变;也当从长计议!你居然……”

巴拉巴拉;以下省略三千七百五十四个字;标点符号不算在内。

忠义亲王咆哮朝堂虽是第一回;但跋扈为人诟病已久,可众臣今儿见他跋扈更甚,却难得觉得忠义亲王之跋扈原来这般贴心,连那个连皇庄略微强硬点儿去买人十几亩地都要跳出来喷皇帝一脸口水的许御史都不做声了。

这强横耍赖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的小皇帝,就该给忠义亲王好生儿教训一番!

大快人心啊!喜闻乐见啊!简直普大喜奔了有木有!忠义千岁您跋扈得好跋扈得秒跋扈得小皇帝呱呱叫哇!只可惜怎么不早回来一个月?早回来一个月这小皇帝根本就折腾不起来啊!现在圣旨下发又收回什么的,嘿嘿,对皇帝陛下的威信可不怎么好哦!

大家都开始期待小皇帝在忠义亲王的训斥之下收回成命时的尴尬难堪了,区别只在于是纯粹期待盼望,还是夹着了些许“家族利益保住了,但大明土地兼并的问题日后越发不好处置”的纠结。

这时候的人,讲究的是家国天下,家国且在天下之前,宗族规矩往往比国家律令更有效……所以即便是最清廉的人在家族利益上也难免有私心。

唐悠竹之前那一套儿乱拳,却是真犯了众怒。

只是朝中到底有清明人看见抑制土地兼并的好处,又抵不住他威逼利诱罢了,现在眼前着有人收拾他……

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下决心,日后忠义亲王再如何跋扈,只要不是反叛谋逆的大事,绝对不再参他了!

这小皇帝,就该有人与他跋扈跋扈!

省得真以为太上皇舍不得管他就没人管了?活该给他自己捧起来的忠义亲王训得和孙子似的!

该!

许多人都期待着小皇帝给忠义亲王训得收回成命的那一天,但也还是有明眼人。

例如姚璧,他是看着雨化田如何把唐悠竹从一个缠着赖着要吃一碗芝麻糊的小肉丸子养到这么大的,哪里会不清楚,这位千岁在涉及陛下的安康时虽格外坚持些,但除开他实在没办法帮他挡着的危险会执意禁止之外,是何其纵容宠溺于他?

别看这训得凶,回头忠义千岁绝对是陛下旨意的坚定支持者,想看他逼陛下收回成命?起码在这事儿上是不能的,大家还是洗洗睡了梦里见着比较快。

又例如恰好上京求医的花满楼,他是没有上朝围观忠义亲王咆哮小皇帝的资格的,但他亲耳听过那两人私下独处时的甜蜜,虽然那三五日里头,雨化田与他开口时没多只说茶道,可花满楼何等心思细腻之人?姚璧看得出的东西,他就算不能从这三五日里头尽皆看透了,总也不差。

所以在听到自家大哥二哥患得患失地商量着士绅土地免税的可能时,十五六岁容貌已经张开、身材修长越显风华的花七童只是淡淡一笑:“大哥二哥莫多想了,还是理一理我们家日后该交多少税的好。”

花满秋叹了口气:“也罢。只盼大明代代圣君,将这些赋税都置于国库、用于天下吧!”

花家家大业大,忽然遭遇征税的负担很大没错,但底蕴在那里,一家子主子奴婢的用度是不至于因此削减的。花满秋更忧虑的原是这赋税不交,他们自家还能做些修路造桥赈济百姓的事儿,万一收上去了却遇上昏君只用于享乐……那花家能用于救济民众的可就少了。

但花满楼这么说了——别看他年纪小,也甚少掺和家族事务,然而花七童心思灵巧,又得花家举家疼爱,他每每不开口则已,一旦开口,他的父兄总要想想其中必有道理——便是没有,也总乐意纵容他。

老大花满秋这不就立刻打消了继续垂死挣扎的主意了?

老二花满溪见兄长定了主意,方才开口:“忠义亲王方才朝上,中气颇足……可我才遇上一个相熟的兄弟——他刚和忠义亲王一船归来——据说忠义亲王半月之内连中数处几可致命之伤,最近一处乃是七天之前。”

但他却能立刻回朝,回来之后就能立刻于朝中那般咆哮——就算那七天在船上得到了极致的修养,这样的恢复速度……

花满秋眼睛一亮:“看来我花家往日确是自大了,总归天子身边方是无奇不有之处——陛下对忠义千岁也果真好得很!”又笑看花满楼:“七童放心,既然确定了陛下身边有这般好御医,哥哥就一定能给你请得来!”

是的,花家七童忽然在这样要紧的时候还北上,便是为了花家兄弟推测出来的那位“御医”。

到底唐悠竹身上那些伤一时好得快、一时好得慢的也太明显,原在宫中时雨化田还能把得外头密不透风,可到了军中,虽是快速治好的时候多些,但偶尔也有故意留下些看着可怜的伤疤与雨化田撒娇痴缠的时候——花满溪自身只在京营打转,并不曾于边镇领兵,但花家财大势大,花满溪又最是个仗义疏财好义气的,又不会因为身世雄厚就挑剔看不起谁、也不会因为帮了谁人就自以为高之一等……如此这些年头下来,多少总结交了些肯把他为幼弟遍访名医的事情放心上的朋友。

那御前军士虽不敢把皇帝的私隐拿出来与友人分享,但发觉了那么一位国手之后,与花满溪露点儿口风,却也是有的。

花家兄弟再仔细一观察——哎哟可不是!我花家再是富甲天下,这正经国手也还是侍奉御前啊!

如此这不巴巴儿让花家老四老五亲自送了七童过来么?只是还没抵达京城,皇帝就闹出先前那么一出,花家老四老五将人送到之后,少不得急急带着两位兄长给的信息,回家部署去了。

七童却是留了下来。

到底在花家兄长们眼中,这不管那征税令最终如何折腾,也是比不得小七的一双眼。

如此心意,花满楼焉能不知?

但在花满秋交代花满溪再去寻他的军中好友打听详情时,花满楼只是淡淡一笑:“不如找个忠义亲王在府中的时候,大兄带我去拜访?”

与其盲目打听,不如直接问询那位浓烈如酒、却又清淡如茶的男人。

虽然只相处了那样三五日,花满楼却有自信,他们也算是朋友了。不说为彼此肝脑涂地,但若那个医生是能借出的,糖酥二人当不至于吝啬。

花满秋兄弟两个也立刻想起那个由西厂千户送来的铁鞋大盗,忆起七童与那二位也曾品斋论茶三五日,略一沉吟,花满秋点头允了:“既如此,阿溪你先消停着,且等七童见了忠义千岁再说。”

花满溪应了,然后开始关注起忠义亲王府的动静,却一连三四天,忠义亲王都不曾回府。

比起那些越发期待忠义亲王将小皇帝训服了的梦游者们,花满溪却是急得将花厅的地板都给磨出一层花儿来了,大哥花满秋镇静些儿:“之前那许久都过去了,倒是现在沉不住气!”

花满楼浅浅笑着给兄长斟了一杯茶:“苏公子远征归来,唐兄思念不舍,留在身边多住几日也是常理,二位兄长真不必着急。”

花满溪扯了扯胡子,到底不说话了!只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抱怨,这小皇帝将忠义千岁扣在宫中做什么呢?

唐悠竹把雨化田扣在宫中走什么?

这还用说嘛!

连花满溪都知道雨化田在远征东倭时受了几次致命伤,唐悠竹能不知道?

就算素马赵都是些瞎护主分不出轻重的傻忠犬,雨化田早前在朝上咆哮时也是血色颇佳、气势十足,可唐悠竹只要一招他身上的生息蛊数一数,算一算那用掉的数量和时间——能不知道他受了多少伤、又才受伤多久?

朝上一见着雨化田就发傻的唐悠竹,那不是被他凶猛的咆哮训斥吓傻的,是给生息蛊损耗的数量吓傻的好么!

——泥煤的整整十一条生息蛊,转眼就只给爷剩一条半回来啊!酥酥你在爷眼皮子底下上战场时就够凶猛的了,这离了爷眼皮子,居然更凶残!

不就是一个东倭,一月打不下来打一年,爷好歹家私还雄厚着呢!犯得着这么拿命去拼么不足三月就拼掉九条半生息蛊呀!若不是爷勤俭持家积攒的资本雄厚……九命猫都不够死的好咩?

要知道生息蛊那玩意儿到了三次元之后,冷却时间忽然就从一分钟变成了一个月、简直能急死个人,可效果扩大也是极明显了,那二十尺的范围限制没了不说,治疗效果也是好得吓人啊!除了没有起死回生的功能,几乎媲美凤凰蛊了好么?致命伤才需要消耗一整条生息蛊,一般二般的伤势,最多让那蛊虫没精打采些时候,身子骨养好了、那蛊虫得了精血滋养,照样能恢复的啊!

东倭战场上该多凶残,酥酥才会一下子损耗了足足九条半生息蛊?

不需要看雨化田身上的伤疤,唐悠竹已经疼得心肝儿多颤微微了。

——亏得当时没觉得必要给自己留那么一条半条儿生息蛊,若是不然,酥酥恰好因为那么一条半条的就出了什么无法挽回的意外……

唐悠竹根本不敢想。

雨化田连电报都不打一个、不等他去港口接他就忽然回朝,还一回来就不管不顾训斥他一顿什么的……能看到生龙活虎的酥酥,唐悠竹已经决定要祭田谢神了!

所以那些期待着忠义亲王与小皇帝不睦的人,也都可以洗洗睡了。

唐悠竹这几天没上朝可不是因为什么面子问题、更不是因为给忠义亲王禁锢起来红烧龙臀,他只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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