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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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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云不是个好孩子,可再坏的孩子,都难免有期望自己爹爹是个人人称赞、人人敬仰的高大全的时候。

龙啸云曾经仿佛是,可这一切,在李寻欢出现之后就变了。

曾经义薄云天交游广阔的兴云庄庄主,其实不过是个算计义弟不成,更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抛妻弃子远走他乡的懦夫。

经历了这一切的龙小云,一个人为他那心地善良有余却完全不通庶务的妈妈努力顶起一个家的龙小云……如何能不渴望着修复经脉、武功大进,如何能不渴望着有一日强大到能让他爹爹不需担忧阴谋败露遭人寻仇、让那个让他恨之爱之的李寻欢俯首叹服?

所以在林诗音拿出来那本秘笈的时候,所以在龙小云打听清楚王怜花是何等惊才绝艳又心狠手辣的时候,他虽然明知道可能不妥,却还是忍不住。

或许那位王前辈一辈子都不会回中原来了呢?也许他就算回来了,也能看在李寻欢的面上不和他计较呢?或者……

龙小云也想不到,自己习惯性地在有李寻欢在的时候更张扬刻薄的结果,是惹上了王怜花和他的师长。

可龙小云并非总是张扬刻薄的,必要的时候,特别是在独自支撑门户的这两年,龙小云也是可以很谨慎、很卑微、很会说话很讨喜的。

他只是习惯性的,无论告诉自己多少次他只是恨李寻欢,还是忍不住的,在有李寻欢在的时候,就格外安心。

可以安心地张扬,安心地刻薄,安心地当一个小坏蛋。

但在发现王怜花当面的时候,龙小云立刻就“醒”了。李寻欢自然还是会为他求情,无论这位王前辈据说是怎样怎样的李家世交长辈,他也有自信李寻欢会不惜自身为他求情,但龙小云也知道,王怜花不是李寻欢,要让他不追究,起码要做出一种姿态来。

所以他磕头磕得毫不犹豫。

直到磕晕了。

一开始是真晕,但唐悠竹没让他晕多久,他修行之后的加强版补天越发好用了,龙小云额头上那大包看似还很狰狞,其实已经醒了,只是眼睛不肯睁开罢了。

龙小云不承认自己贪恋李寻欢那充满成年男人气息的怀抱,他是绝对不肯承认他私心底里其实很怨恨李寻欢为何不是他亲爹的,但就算只是因为在李寻欢怀中醒来太过尴尬也好,龙小云装了好一会子晕。

然后他就亲耳听到了:

李寻欢说他对他妈妈没有君子之思,说他妈妈其实是想要和爹爹好好过日子的,说他爹爹只是太着紧他妈妈——甚至,依然喊他爹爹龙大哥!

龙小云很努力地在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这个“李大叔”的假仁假义罢了。

心里却还是隐隐有点儿欢喜。

甚至忽然觉得,哪怕是给这个李大叔管教,也不是什么不能忍的。

——但龙小云到底还是龙小云,他就算对于给李寻欢管教有那么点儿期待,对话里话外撺掇着李寻欢收拾他的唐悠竹,肯定还是惦记着的。

在加上听出唐悠竹对他虽没李寻欢宽容,也不是那种辣手惩戒的,顺着宫九那声“牛皮糖”弄块牛皮糖出去,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117·我辈楷模

龙小云在王怜花眼底还不够看;但察言观色的功夫比起一般孩子已经好太多;甚至寻常大人都能给甩十八条街的。唐悠竹和宫九满地滚的样子又实在是太……咳咳;童趣十足;他自然看出这两个看着比他家李大叔还年轻、但实际上也不知道多少岁了的老家伙,甭管实力如何高深,这老小孩的时候,是不会和他这么个小小孩计较的。

那扔出去的若是毒刺铁蒺藜,后果或许难料,但只是那么一块香香甜甜外头还裹着一层芝麻的牛皮糖,绝对出不了事儿。

果然呢,王怜花钉住他的那赤裸裸的恶意消退了不少;牛皮糖的骈头也什么话都没说;更甚那个和牛皮糖一起满地打滚的家伙;还抽空对他竖了竖大拇指。而牛皮糖自己更是嚷嚷着要再来一块招呼他的对手——那个被他称作奇葩九的家伙。

“真可惜,我身上只有一块牛皮糖。”

这么说着的时候,龙小云脸上,不自觉间,就带出了一抹笑。

不明显,却像一个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笑。

李寻欢正巧瞥见,心下越发叹息不已。

原来这真的只是个孩子,之所以出手狠辣,不过是因为没人教:诗音闺阁女子,这孩子又惯会在她面前装乖;龙大哥一心自卑内疚,对着诗音时连亲近都别扭,对这个诗音所出的孩子,自然也是溺爱居多——当日巴英在梅二先生处也说了,“有这么聪明的儿子,做父母的怎么忍心管得太严呢”,显见这孩子只是没人教罢了。

内里,其实还有孩童的一面。

李寻欢暗自下定了决心,严师出高徒的说法他是知道的,连这附近哪家藤条做得最好都一清二楚,龙小云却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命运,在听说那朵一来就和牛皮糖满地打滚的奇葩是要到他家里头去取林仙儿藏在冷香小筑的东西时,眼神闪了闪,面上笑得却越发灿烂:“便是不去取东西,舅公和太公既然来了,也该往小辈家里下榻才是——晚辈已经命人取备好客房,虽寒舍简陋,但全新被褥、热水衣裳都是不缺的,太公和这位前辈身上也该好好洗一洗。”

单看这么个小少年,和才进门就一张嘴把整个屋子的人都得罪光的小混蛋,哪儿能扯到一块儿去?

何况这切入点也果然好。

唐悠竹眼睛在他身上溜了一下,搓搓手,到底抵不住想要围观曾经好奇不已的林诗音,遂看向雨化田:“去不去?”

雨化田眼睛在他身上匆匆掠过,满脸嫌弃:“去!”

虽说法术里头也有除污去垢的,可这不洗澡怎么能干净?这间小店是有先特意打扫过,可只要一想到这家伙才在好几人踩过的地上滚啊滚,雨化田就真心觉得看他一眼都嫌脏!

宫九的待遇倒是比唐悠竹好多了,蓝蝎子虽然也是横眉怒目地嫌弃:“你当你还是二三岁的小娃娃呢?脏不死你!”嘴边却是含着笑的,这样满地打滚的宫九她看着其实也新鲜,是以一边嫌弃,一边还是掏了帕子出来,撸宫九脸上给他擦,擦完又还擦了手,那力道,咳咳,比孙驼子抹桌子还粗暴些,可也够宫九得意的了。

宫九更得意的是,唐悠竹果然羡慕(惊讶)得目瞪口呆!

——这奇葩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才半个多月嘛,居然就勾搭了一个小姑娘?

宫九疑惑皱眉:“不是还不到两天吗?”

唐悠竹动了动眉毛,没就两人的时间差继续讨论,转而惊叹:“你居然才用不到两天就拐到一个小姑娘!不错不错,效率见长哦!在沙曼身上费了小一年,人家还不稀得理你呢!”

宫九翻了他一个白眼,蓝蝎子却连问都没问。

宫九从来不多过问她的旧情人,哪怕是对伊哭都平静地接受了,蓝蝎子自然也不是那种会翻旧账的小气人。

然后宫九对着唐悠竹时,那下巴就扬得更高了。

看得唐悠竹好不着恼也!

他是故意提沙曼的,对于那孔雀蓝色的女人居然半句不曾追问也是真心有些可惜的——没错,他就是故意挑着宫九和他家小姑娘不和又怎么啦?只兴宫九仗着有两手医术就各种哄骗他家酥酥不让他酱酱又酿酿啊?逮着机会唐悠竹自然不会吝啬让宫九多点儿跪钉板的机会啦!

可那小姑娘居然不上当!

而且宫九还把下巴翘得和孔雀尾巴似的!

唐悠竹瞪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十分恶劣地笑:“你鼻毛长得都快从另一侧鼻孔里头戳出来了你知道吗?你内迎香上还黏着一块半浓不稀的鼻涕你知道吗?你这副尊容如果真去亲你家小姑娘,简直能让她吐出来你知道吗?”

——所以说损友什么的,就是踩死穴是最准最讨厌的家伙!

宫九从不觉得自己有洁癖,但在唐悠竹一连三个“你知道吗”砸下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高高扬起的下巴重重砸回自己的胸骨柄上,还顺带给黏住了,只一双眼睛瞭起来,阴森森瞪着唐悠竹:“你不长鼻毛呢?你从来不流鼻涕呢?你家洁癖狂酥酥给你恶心吐几回了?吐你嘴里了吗?你吃下去了没?”

——靠!还以为那牛皮糖说话就够恶心了,感情这个奇葩也不虞多让啊!果然不愧是一见面就能激动到满地打滚的货色!

这一瞬间,这屋里头,除了那两个货色之外,大概所有人的心声都能适当同频。

蓝蝎子忍无可忍一袖子抽到宫九后背上:“闭嘴!”

宫九的下巴被抽得又往胸骨柄上戳了一下,更惨的是他还张嘴正要继续说什么,给这么一抽,牙齿直接磕在舌头上,饶是以宫九这样奇葩的自愈能力,也憋不出飙出一声荡漾至极的呻吟来,看得唐悠竹大乐。

但他一般也是才张嘴,就给忍无可忍的雨化田: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再加一句“闭嘴”!

——果真儿是难兄难弟天生一对哟~

花满楼都忍不住笑出声,王怜花更是十分恭谨地赞叹:“这位就是师尊一直记挂的师伯吧?果然和师尊兄弟情深哪!端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寻欢抿了一口酒,龙小云眨巴着一双藏起了阴狠毒辣之后相当纯真可爱的眼睛:“确实是我辈楷范!”

唐悠竹喷他一脸:“楷范个氮氢混合体!爷的福气怎么可能和他同享?难嘛倒还马马虎虎……”

宫九同样拿眼角鄙视王怜花和龙小云这两只:“兄弟情深是这么用的么?那你娘一定不乐意给你添兄弟。”

龙小云顿了顿,眨了眨眼睛不再说。王怜花则眯起眼,却只问:“蛋清混合体是什么意思?”

唐悠竹从鼻子里头哼出来一声:“蠢材蠢材,连那人体之五谷轮回排放之所排出的浊气都不懂!”

王怜花大奇,他素是个天文地理正兵诡道无所不学无所不精的,虽在毒蛊上头于唐悠竹逊色一筹,但琴棋书画诗酒茶哪样不将他鄙视到海沟里头去?还以为这家伙也就毒蛊一术值得他费心琢磨呢,不想这家伙还能从别处说出他闹不明白的玩意儿?

虽然那玩意上不得大雅之堂,但千面公子必要时连粪水都能面不改色喝一回,如何拘泥于一个屁?少不得细细讨教了。

那边唐悠竹拿他那点儿数理化知识对着王怜花就是一阵忽悠,这边蓝蝎子也从李寻欢处知道了这两个是什么人——更知道王怜花和龙小云都不曾传说有兄弟了,侧耳听了一会儿氮气氢气的十分听不懂之后,忽然笑了起来,大大方方当着众人的面,就伸出一只手、揽着宫九的脖子亲上去,亲完还仔仔细细对着他的鼻孔看了好一会:“还好。”转头斜睨唐悠竹:“我可没吐——你呢?你可能享我家阿九这样的福?或者……”眼睛在唐悠竹身上仔仔细细转两回,嘟起红唇:“想不想也来享享福?”

唐悠竹正在和王怜花大侃屁引发爆炸的可能、放屁时在粪门放点燃的小树枝回烧出蓝色光的现象,忽闻蓝蝎子这么一激,可怜兮兮地看向雨化田,雨化田挑着眉梢捂鼻子。

得,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我家酥酥的洁癖天下无敌,奇葩九再找十七八个小姑娘也比不上的。

很懂得换个角度看问题的大五圣教汉子一脸正经地鄙视奇葩九他那口子:“你这小姑娘可真是不讲卫生,这样可不好,很不好。”然后十分学术性地忽悠起鼻涕中含有的灰尘、细菌,不及时排除是多么多么有碍身体健康来。

蓝蝎子哪里懂得什么叫细菌?她虽然是玩毒的高手,也多少懂得些从腐尸中提取细菌病毒的简陋法子,可哪里有系统性细菌战那么高端?

立马就给侃晕头了。

☆、118·刮目相看

好在还有个宫九;简简单单一句:“长舌絮语!你是不是更年期了?”

就把唐悠竹噎个半死。

雨化田叹了口气;率先往外头走;龙小云十分机灵;立刻就前头儿引路,边走还边给雨化田介绍周遭的各种人事物,哪怕是街边卖的炊饼,都能给他说出好些话来:哪家的饼外脆内软,哪家的饼满口留香。

总之又是个呱噪孩子。但这小子不刻薄毒舌时也挺会说话的,形容生动神情有趣,花满楼听得饶有兴致,王怜花更买了两个炊饼吃。

雨化田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制止龙小云的叽叽喳喳。

其他人也赶忙儿跟了上去;但谁也没想起来林仙儿。

连宫九;特意和林仙儿一起来兴云庄的宫九,仿佛也忘了这个女人不只本身美丽,还能带他去取出好几样极难得的珍品一般,一边儿和唐悠竹斗嘴,一边儿只记得拉上一只蓝蝎子。

林仙儿脸上时青时白,然后又忽然笑了起来,并用一种十分好看的姿势,上马掉头,竟是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蓝蝎子居然也没追上去,宫九看她,她只淡淡一笑:“林仙儿也不过如此。我不急。”既然只是一只什么时候碾死都可以的小虫子……虽然蓝蝎子对宫九的家庭还没什么太深切的认同感,但对于一个能和宫九一起满地打滚的兄弟,她还是愿意舍出一点时间的。

杀林仙儿什么时候不行?

看林诗音却显然不是什么时候都行的,特别是在还有一个李寻欢同行的时候。

唐悠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趴在雨化田膝头,喝着小酒,听着龙小云巧言讨好,到底意难平。

那边宫九还不肯放过他,直接伸出臭脚丫子就是一踹:“喂!看看这里哪儿有好东西?”

唐悠竹懒洋洋撩起眼皮鄙视他一眼:“当着两代主人家呢!你能表现得别这么不要脸一点吗?”

龙小云连忙笑道:“寒舍简陋,若难得有什么是太公舅公诸位长辈们看得上的,只管取去便是——小子只恐寒舍无一丝一物能入长辈们眼中呢!”

宫九本不是个会被谗言媚语讨好的人,奈何龙小云站的位置好,先是帮他赞助了牛皮糖一块牛皮糖,现在又向着他和牛皮糖对着干,一时心情大好,抬手就在龙小云肩膀上拍了两下,拍得龙小云只呲牙,脸上却笑得越发得体了。

唐悠竹叹了口气,问李寻欢:“这小子这般巧言令色,你也不管管?”

李寻欢微笑:“我这外甥虽诸多顽劣,这句话却是说得极好的。我当日一时气急,毁了这孩子根基,这两年万般追悔莫及。万幸得长辈们手泽,方才让他的身子养过来——只冲这一点,漫说是此处有的,便是没有,也当寻来。”

唐悠竹笑而不语,果然小李探花虽然光风霁月,但一个会以自身放浪形骸来欺哄未婚妻悔婚的家伙,果然也不是真的正直到没有手段的——只不过偶尔使出一次的手段,带来的后果并不美妙。可到了必要的时候,也是能轻轻巧巧就挖个坑儿等人跳。

可王怜花又哪里是那种会随便就给人坑了的?他毫不客气地挑了挑眉:“我那手记可不是用来惠泽于他的——或者你觉得这小子当得起我托付于你的那‘天资高、心术好’要求?”

李寻欢苦笑,却道:“从来没有天生心术不好的孩子,不过小孩子不知轻重,只是不曾有人严厉纠正过他罢了。日后我自然会看着他的。”

王怜花冷笑:“怎么看?要是不好了,你是把他杀了还是废了?”

李寻欢踟蹰,龙小云却道:“若是表舅能帮我把爹爹找回来,能让他和妈妈不再彼此误会,我从此以后再不杀人害人。”

王怜花轻掀薄唇,挑着眼角还要说什么,唐悠竹懒懒打了个呵欠:“行啦!就算小李子看不住他,你能拿他没法子?之前教你的那问心蛊呢?”

问心蛊是唐悠竹结合引魂蛊术驭虫奇术和修行之法弄出来的新玩意,没什么太特别的用处,只有点儿像HP的赤胆忠心咒,违约的话会被“问心”,即一遍遍挖出心中最恐惧最在意的事情噩梦显现,严重的时候一晃神都可能看到最恐惧的事情——有时候,施加在精神上的惩罚比肉体的更具有威慑力,长期下去再坚定的人都会被弄疯的,而且在还不严重时,初有违约的言行甚至念头,心中就会一阵阵心悸恍惚,也是个很好的提醒警戒之物。

唐悠竹待王怜花虽是使唤坑徒弟的时候居多,但也确实记着那天茫茫大海之中,得他一渔网捞起的情。虽修行之法尚不曾传授,毒蛊之术却不曾吝啬,也没白担了这师徒名分。

问心蛊是他这两天才教与王怜花的,王怜花还不得空儿去试,闻言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龙小云,看得人家小孩子一身鸡皮疙瘩十分可怜,他还非得点明了:“那蛊我可也才学,正好拿他试一试手,不错、不错!”

龙小云一后背的白毛汗,然而这小子万般不好,却难得坚忍:他当日初遇李寻欢之时,飞扬跋扈出手狠毒,却也只是个见过别人死伤流血、自己却还不知道真正疼痛滋味的孩子,都能够在被废除武功之后,迅速收拾心思,帮着他爹谋算李寻欢,又同时还能在他妈妈面前装出一副即使难过也很快又振作起来的模样儿。

如今独自支撑门户两年余,性子唯有更加坚韧的,况且又有李寻欢在一边——说来也奇怪,龙小云虽然才一见面就在这人手上吃了大亏,但在后来,哪怕是他辣手谋算李寻欢的时候,他也总是相信,不拘如何,这人只要活着,他就不会被别人伤害。

所以听说王怜花要拿他试药,龙小云不是不怕,却还能稳稳站着,甚至原先有些伛偻的腰背,都挺得很直。

直得让对传说中一家子忘恩负义的龙家十分看不上的蓝蝎子,都有点儿改观了。

蓝蝎子那是苦水里头泡大的,不够心狠手辣的根本活不到她这么大,她也从来不觉得心狠手辣有什么错——

这本来就是个杀掉枕边人也能面不改色的狠人。她原先看不上龙家,不过是一来龙啸云做了、还恨人给他建的牌坊不够高端大气,得了恩惠、还嫌恩情太重背负不起,便索性要把人杀掉、来让自己没有心理负担——

这见鬼的逻辑!蓝蝎子不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男人了,她的情人里头也有受了她极大好处、却嫌弃她太强大给他的好处太多、转过头来要杀死她的,还不只一个,当然那样的人最终都只成了她蝎尾之下的亡魂,可这种男人吧,蓝蝎子听说一个都能恶心三天!

#老娘强倒错了?对你好也错了?泥煤的有本事努力变得比老娘强、尽力对老娘更加好啊!#

而二来嘛,林诗音那样的性子,或许才是女人——特别是那种官家小姐良家女儿——常见的性子,幼年与表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来表哥放荡不堪又不愿履行婚约时,选的龙啸云也是李寻欢这个家长认可了的。就是后来发现李寻欢的放荡乃是别有苦衷故意做戏,龙啸云虽深情却不像他当初表露的那般义薄云天……种种真相揭露之时,她最多是怨着念着李寻欢,时冷时热待夫婿罢了,既没有休夫的勇气,也没有伙同丈夫把那胆敢把她当傻子耍、当物品让的混蛋表哥打得满脸桃花开的决绝。

蓝蝎子对于这样的林诗音,说不上十分鄙视,也绝对敬而远之的。

连带的,对龙小云这个不知好歹的蠢小子,自然也没啥好脸色。

心狠手辣不算错,可不知好歹就不是个东西了。

尤其是一个自身手段没多少、不过是仗着李寻欢的不忍便不分好歹作起来的家伙。

但十分意外的,这家伙居然会在王怜花刁难李寻欢时,站了出来表态;还有胆子在王怜花摆明要拿他试蛊的时候,挺直了脊梁站着。

端的让人刮目相看。

唐悠竹拄着下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李寻欢定住了。

那边王怜花下手也毫不迟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四只问心蛊,一口气往龙小云身上试了三只,但十分可惜的是:“怎么没反应?”

唐悠竹懒洋洋打个呵欠:“他又没有想要毁约,能有啥反应?”

王怜花十分失望,眼珠子一转又打起坏主意来,花满楼眼睛看不到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扶额叹息,但张了张嘴又没说话。

宫九不耐烦了:“这话题也扯得太远了吧?”再踹唐悠竹一脚:“快把这里有的好东西都找出来!”

唐悠竹这一次毫不犹豫地给他踹回去:“这儿能有什么好东西?”

宫九掰着手指头算:“一棵成了型的人参,据说不只一千年了;一株泛了紫的九叶灵芝,据说掰断一小片流出来的都是玉白的灵液……”

唐悠竹鄙视他:“才多少天不见?瞧你这眼皮子浅的!”在地图上搜寻一会儿,人参灵芝倒都有,可惜还比不上雨化田那风月宝鉴里头长着的。

宫九倒是不嫌弃:“你看不上正好。”手一翻收起来,阿蓝现在看着还好,其实幼年身子骨亏损得厉害,这些年又不十分保养,一时间又还不好双修,这些药材正好能给阿蓝弄些药丸药膳调养身子。

☆、119·卤水点豆腐,糖糖遇酥酥

唐悠竹又打了个呵欠;终于想起来问一声:“你真看好这小姑娘啦?可别最后又和沙曼似的……”

宫九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成个牛肉丸子:“你能不提沙曼吗?”错把鱼目当珍珠什么的;简直是九公子英明神武人生中的一大污点!这牛皮糖为什么就不能配合点儿把这事给忘了?哪怕非要记得;记在心里不好吗?非得挂在嘴边?即使非得挂在嘴边也可以另找个时间提啊!非得当着阿蓝的面一提再提算怎么回事!

阿蓝是大度不计较;可这不计较的郁闷别人不知道,被雨化田催着娶妻纳妾生儿子催了那么多年的臭牛皮糖能不知道吗?

果然牛皮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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