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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御九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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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捕快A

【,】

第1章

大晋朝元熙二年。

宁荣街。

街上有一户著名的人家,其先祖在大晋朝开国之初曾立下赫赫战功,故而被太祖皇帝封为宁国公和荣国公,至今已是将近百年,算得上是本朝的世家大族。哦,对了,这一户人家姓贾,祖辈五代下来,族中已经有了几百的人口,的的确确算是大家族了。

宁荣街是一条很长的街道,却生生叫宁国公府、荣国公府生生占去了大半条街面,街东是宁国府,街西是荣国府,二宅相连,隔着半条街遥遥相望。

沿着宁荣街一路向西面行走,至于宁荣街西面端头就能看到一座峥嵘轩峻的府邸,门口站了七八个挺胸叠肚的下人门役。正中是两扇朱红大门,门上一对威风凛凛的金色铜质虎头,虎口中各衔着一个亮晃晃的黄铜门环。正门上高挂黑漆长条匾额,上书“敕造荣国府”五个鎏金大字,金勾铁划,刚劲非凡。两侧则各是两扇黑油角门,左侧的角门锁着,右侧的角门开着,不时有仆役进出其间。再看院里漫出的苍劲古树和出墙花枝,一派蓊蔚洇润之气,亦可知道此宅院之家主身份显贵异常了。

此时,在这富丽堂皇、气象万千的深深庭院的一角,有一处小小的厢房,房内靠墙边搁置着一张半旧的雕花木床,边缘处红漆脱落,上面的花卉雕刻亦是有些残缺。床上则躺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时值隆冬却是极不正常的满面绯红,呼吸沉重,显然是在发着高烧。

床侧坐着一个上着沉香色宁绸长对襟袄子,下着姜黄色暗花棉绫裙的妇人,一色的半新不旧,兼之满面愁容,越发显得这屋内气氛压抑,愁云惨雾。

这妇人在这宅子里被人唤作“赵姨娘”,原是府内二老爷的妾侍,早先是府中老太君的丫鬟,后来被指给二老爷做通房丫鬟,因为肚皮争气,育有一子一女,遂后来被擢为姨娘,算是这府里的半个主子了。女儿贾探春为府内的三姑娘,才生下来就被府中老太君接去和其他姑娘一并教养,平素不太见得着。这床上躺着的名叫贾环,人称“环三爷”,因为上面还有个衔玉而生的哥哥名叫贾宝玉的,饱受贾老太君乃至一家人的宠爱,这庶子贾环便成为府中的隐形人,老太君和二太太都懒得管他,就由赵姨娘自己照看着,野草一般长到了这个年纪,去年才蒙二老爷提起,开始在族学上学。这贾环平时没人管也就罢了,如今这一场高热,人都快要病死了,也就是贾老太君和大太太二太太遣了丫鬟来看问了一番,送了几味药材过来,结果打开一看,那人参都是历年放旧了的不堪之物,手一碰,就化成灰了,哪里还有法再拿来熬药?

赵姨娘看看床上发着高热的小人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用土法子,不时地立起身来去外面拧几把热热的布巾回来,先给他擦了身上出的虚汗,若是实在出汗得厉害还要换一身贴身穿着的底衣底裤。赵姨娘将最后一块热帕子盖在小人儿的额头上,看着他有些干裂的小嘴里面发出微弱的喃喃声,似乎难受得很的样子,便心疼地自言自语地哄着他说:“乖啦,乖乖地把烧退了,娘给你做一双新鞋子,穿着去上学,比宝玉也不差什么。”

赵姨娘见孩子复又睡去,便叹了口气,拿起床边放着的一双初初显形的鞋子开始一针一针地使劲扎了起来,她原本姣好的面容上因为牙口紧紧地咬着而变得有些扭曲,似乎带着极大的怨气。

赵姨娘手上的鞋子看着花团锦簇的,实际上是用零碎缎子接起来做的鞋面,当然不如整缎子做出来的那么结实。往往是新做好的时候看着还不错,没穿几回就绷线了,被孩子几次嫌弃说不好,说是在学堂里被同窗的学友嘲笑了,鞋耷拉袜耷拉地,衣冠不整,看起来没个样子,某次还被夫子说了一通。在这孩子生病之前,孩子还磨着她说:“娘,你就给我做一双和宝玉哥哥一般的鞋子好不好?”说得赵姨娘心头火起,便就手操起手边的鞋子底儿,把孩子打得满地乱钻,一边打,她还一边骂:“谁叫你不是太太的衣包里爬出来的呢?跟别人比什么?你有那个命么?”

想到这里,赵姨娘的眼中涌出了一片泪水:环儿,娘是脾气不好,娘是没本事,带累得你也没过上好日子。只是,你可要快些好起来,娘在这屋里熬油似地煎熬着,可不就是指望着你吗?你要是有个什么,娘可怎么还活得下去?

此时,外面传来说话的语声:“三姑娘来了。”

“环三爷身子好些了吗?”

“还烧着呢。大夫都说难办,姑娘进去看看吧。”

赵姨娘听到脚步声过来,便越发眼泪跟滚瓜一般落了下来。

一时门帘一挑,进来一位模样俏丽,扎着双鬟髻的丫鬟,脆脆地说:“姨太太好,我们三姑娘来看三爷来了。”

赵姨娘站起身来,看见自己的女儿正踏着稳稳的脚步,姿态高慢地进来,牵起唇角,矜持地说:“姨娘,环儿好些了吗?”

三姑娘探春穿着蜜腊黄折枝牡丹出风毛圆领袍子,下着湖蓝色掐金色柳絮碎花长裙,外面还罩着一件银灰色状缎面子镶着白狐狸皮毛的荷叶边短斗篷,头上一丝不苟地戴着赤金八宝攥珠飞燕钗,耳朵上点缀着金丝镶红宝石耳坠,脖子上挂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衣襟上别着镏金五彩琉璃飞凤蝶,手上两个镶金翡翠玉镯叮当作响,好一副富贵人家大家小姐的做派!

赵姨娘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一身别人穿得不喜欢了才给她的半旧衣裳,连太太屋里的陪房媳妇都比不上,躺在床上的贾环呢,亦是穿得跟个投亲靠友的穷酸亲戚一般,越发觉得女儿的这一身光鲜打扮很扎眼。

还有,刚才探春的话虽然是问候之语,却是口气淡然,听不出什么担忧之情,反而是客气疏离的感觉,益发叫赵姨娘心里不爽。

赵姨娘原本是心直口快的爽利脾气,此时便忍不住讥诮地说:“你依旧回去陪着那什么史家

的姑娘林家的姑娘赶围棋儿取乐去啊,横竖有我在,你弟弟死不了!”

探春眉尖一抖,强做不在意地说:“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好好地来看弟弟,倒是看出不是来了!姨娘这脾气真得改改,这是我,少不得要忍住,若是别人,惹出一场闲气来,姨娘倒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赵姨娘顿时泪如雨下,絮絮叨叨地数落起来:“你还知道来看你弟弟啊?他这病得快死了,才见你来这里两趟的,平时你大小姐都是贵人不踏贱地!再者,你自己穿得一身齐齐整整,且看看你弟弟身上都穿些什么?你不说给他做双鞋子袜子,由着他每日里鞋邋遢袜耷拉地去学堂招人笑话,倒是费尽心机去讨好你的宝二哥哥,给他做的什么蝴蝶落花鞋!”

原来探春闲来无事,给她的异母哥哥,也就是二太太的嫡亲儿子贾宝玉做了一双十分精致的鞋子,耗费了绫罗无限,才做出那么一双京城中豪富人家子弟中正流行的“蝴蝶落花鞋”,鞋面上的一对花彩斑斓的蝴蝶栩栩如生,振翅欲飞,谁见了不夸奖宝二爷谪仙下凡的俊俏外表正与那鞋子相得益彰?谁不奉承三姑娘与宝二爷兄妹情深,还有三姑娘这一手巧夺天工的刺绣女工本事?

只是,这话儿传到了赵姨娘的耳中,就全变了味儿了。

探春气得面白如纸,声音拔高了许多:“姨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今儿我少不得要分辩一下了。我是专门做针线的人吗?环儿的鞋子袜子衣服都是有分例的,自有府中做针线的人做去!我不过是高兴了,做个一双两双鞋子玩儿,高兴给谁就给谁!什么嫡的庶的,我统不知道!我只知道,谁和我好,我就和谁好!”

赵姨娘亦是气得胸口不住地起伏着,冷笑着说:“你就明说你捡着高枝儿飞去了吧?我是没手段,没体面,在这府里混得被人人笑话,连亲生女儿都瞧不起。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你,却当不起你一句‘娘亲’!可是这床上病着的是你的正经亲弟弟,你现在看顾着他一点,将来他有了出息,混出了名堂,能不回报你?做人,还是要厚道点,别兴过了头,往后两头都落不着好!”

探春气得扔下一句:“不可理喻!不是我说你,尽是些鄙陋卑微的见解!怪不得人人都远着你,都说你的不是。我今儿算是领教了。”说着,探春便命丫鬟将带来探病的一点子天麻虫草等滋补药材扔在一张小几子上,怒气冲冲地一甩手走了。

赵姨娘冲到门口,冲着她的背影说:“今儿去了就别来了,当我稀罕你一点子东西啊?”

可是,赵姨娘到底也没舍得将那东西丢出去,还是叹了口气,捏摸着药材上粗糙的凸起,心里又责骂起了自己:我这张嘴啊,真恨不能用针线连起来!怎么好好地,又和女儿犟起来了!

恰在此时,床上的小人儿一声虚弱的咳嗽,唤回了赵姨娘的神智,她忙奔了过去,欣喜地说:“环儿,你醒了?”

“嗯……”躺在床上的盛安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解释一下,前面几章先抑后扬,描写主角刚穿越过来时的恶劣环境,所以,略有些憋屈。但是,请相信我是亲妈不动摇的地位,本文的环儿是非常坚韧的性格哦,现在隐忍是为了适应环境,再过几章就会有很大的改观。

继续扫盲:1,环儿不是绝色佳人,小攻木有对他一见钟情,相反,开始还很不喜欢环儿,感情是慢慢培养起来的,私以为这样的对手戏才好看嘛。

2,本文有开金手指。

3,环儿会当锦衣卫。

先这样吧,咳咳,伦家服务态度这么好,花花啊什么的就请不要大意地抛过来吧~~抛媚眼~~

第2章

盛安卿觉得头好痛,似乎宿醉的带来的头痛欲裂的感觉还未消去,他迷迷糊糊地回想着一切:

金融风暴下,盛安卿所在的外资公司也不能幸免,实行大裁员等应对措施,其中盛安卿不幸地名列榜上。别的人被裁了,一般就是自叹晦气,收拾收拾东西便离开了自谋出路,可是,对于盛安卿来说,不啻于是晴天霹雳。不是因为盛安卿的心理承受能力差,实在是他在这间公司里耗费了太多太多,不光是汗水,更有青春与梦想。他大学毕业就进入这家外资公司,没日没夜地干,看着别的同学或者下海自己干,或是考公务员,或是出国留学继续深造,盛安卿却是被当初的公司理念深深打动,坚信自己可以与公司共同成长,公司成为该领域的龙头,而自己,也将在这家公司里出人头地,成为公司的中级干部,拥有公司的股份,晋身到三十岁中产阶级的行列。

梦碎的那一刻,盛安卿拿着十万元的遣散费,满心失落和自怨自艾。

十万元,不是小数目,可是相对于他十年奋斗的最好的青春年华,和满心盼望着的大好前程相比,这笔钱太少了。

这时候,盛安卿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十年,他很努力很拼搏。可是,他是按着那个长着青蛙般一凹一凸般大肚皮外国老板的规划来努力和拼搏的,却放弃了自己去规划自己的人生或者说蓝图,于是,在剩余价值被外国资本家榨干的时候,他也就被无情地丢出了公司!没有人会记得他付出的血汗和青春。这个社会很残酷,你自己都不为自己的未来筹划设想,谁会为你筹划设想呢?

盛安卿从来都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将自己灌了个烂醉,红着眼睛将酒瓶打碎在地:吃一亏,长一堑,不就是重新来过嘛?人生豪迈,说不准这就是我白手起家、发家致富的契机呢!

想通了这一点,盛安卿胸中涌起豪情:是的,我可以成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丢掉脸皮,天下无敌。接下来的日子,我只为我自己而活着!

谁知道刚刚跌跌撞撞出了酒吧没多久,满怀豪情尚来不及大展宏图的盛安卿被一辆超载的大卡车撞飞了。

回忆到这里,盛安卿才猛然吃了一惊,我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回来了?

这时,盛安卿的面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脸上的眼睛有些红肿,脸颊上则满是泪珠,顺着一滴滴流下来,落在盛安卿的脸上,叫他本来还有些迷糊的神智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那张脸的主人是一位中年美妇,哽咽着嗓子一叠声喊道:“环儿,娘的乖儿子,你可好了吧?不然,生生要把娘吓死啊!”

盛安卿眨眨眼,有些不明白状况。

为毛是中年美妇呢?盛安卿迷糊地想着,倒像是金庸武打小说里经常出现的配角,什么须髯男子,中年美妇的。

很快,盛安卿明白过来了为毛自己会有这样的联想,原是是观感引发的下意识的揣测:因为,这女人梳着的发髻,还有身上的衣着,分明就是古装戏码里的模样。

总不可能是被大卡车撞飞到古装戏拍摄现场了吧?呃……难道是……穿越了?

业务骨干的盛安卿虽然忙着做各种营业报表、做空中飞人、拜访客户、开视觉会议,忙起来的时候恨不能晚上睡觉都睁着眼睛只争朝夕,可是,偶尔还是会看看电视或是小说。而且,不为人所知的是,披着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的皮的盛安卿私下就喜欢看脑残的穿越重生的电视剧或是小说,对小说中的穿越男大杀八方的英雄事迹艳羡不已,有时候自己也会好奇地设想一下若是自己穿越到那样的场景中应该也是一样地“手持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闪闪亮”吧。

于是,这个只能在梦里才能垂涎的大馅饼居然落到自己头上了?

一阵狂喜漫过盛安卿的心田:这辈子,哼哼哼……无限遐想中……

盛安卿决定先熟悉熟悉情况,便开始缓缓地动着自己的脖子,往四周看去。

屋内陈设比较简单,但是那雕花的古朴窗棂,一张小几子上摆设着的土定瓶,都叫闲暇时喜欢看中央台《寻宝》节目的盛安卿心中暗惊:成色虽然一般,倒真像是古董啊。

美妇,也就是赵姨娘,见他眼睛越发清亮了起来,激动得上前搂着他的身子,哭叫着说:“我的环儿,你醒了就好啊,吓死娘亲了!”

浓郁的女人气息直面而来。

囧了个囧。

盛安卿不适地在她的胸脯上转动着鼻翼,气息微弱地说:“你再不放开我,我又要昏过去了!”

赵姨娘忙放下他,一高兴,就又恢复了彪悍本色,一指头戳到盛安卿的额头上,说:“小兔崽子,最是个不省心的!还嫌你娘过得不够惨的,非要捣腾出病来叫我担心!”

盛安卿“哎呦”呼痛,说:“肚子饿得很,浑身没力气。娘,有没有什么吃的?”

盛安卿本来对这女人为“娘”有些心理抵触,毕竟前世他也是三十岁的成年男子,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一声“娘”呼出了口,盛安卿轻松了许多。

呃,慢着,他是这女人的儿子?可是,这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

这……是个什么状况?

盛安卿有些抓狂了。

这边,赵姨娘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说:“是了,我儿这一场大病,已是连着几天米粒未沾了,难怪想要吃东西。你等着,娘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可吃的。”

赵姨娘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留下盛安卿,有些惊恐有些迟疑:,还有,刚才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是那样的?嘶哑中带着一丝奶声奶气的娃娃音,真的很像是一个小孩子的童音。

盛安卿手攥着被子想往上提起来一点,却觉得根本拽不动那被子似地,心下一诧异,便下意识地低头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却连瞳孔都缩紧了。

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

手背跟小发糕似地,粉粉嫩嫩地,手指头一伸直了,就现出几个圆圆的小窝儿,煞是可爱。

可爱是可爱,可是,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算穿越,他盛安卿也是三十而立的大老爷们好吧,怎么变成一个几岁的小孩子了?

简直是太坑爹了。

还说要怎么在穿越而来的古代社会如何大展拳脚呢,再怎么理想丰满,这个小孩子的身体也注定了是现实骨感的结局吧?

盛安卿还没来得及抱怨乱劈材的穿越大神,刚才那美妇又端着两个大腕,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一边进来,一边骂骂咧咧:“厨房里那帮子看人下碟子的混账奴才!真是越来越狗眼看人低了!”

想着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儿子还饿着肚子呢,赵姨娘只得忍着气,把盛安卿扶起来,将其中一个大碗递到他口边,用一个小瓷勺子舀了点稀粥喂了进去。

一边喂,赵姨娘又开始一边絮絮叨叨地骂着:“作死的奴才们!我家环儿是正经主子,就敢大模大样地怠慢!我原说环儿你的病才好,该是要想些细软的吃食,就叫她们做一碗鸡蛋羹来。那厨房里管事的周二媳妇居然说今年的鸡蛋缺得很,没有!我就不信了,在厨房里混翻了一气,终于还是叫我翻出来了。那周二媳妇又狡辩说鸡蛋是缺,那十来个蛋是预备着给老太太的菜肴上的浇头的,气得我大骂了她一顿,还是没法,只得端了这粥来与你吃。等你好了些时,去厨房里闹上一闹。横竖老太太太太这些时候事情多,常常不在家,正是‘乱为王’的时候,就是打她一顿,也谅她不敢如何,正好给娘报了今日之仇!”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滚来又滚去。

第3章

盛安卿虽然才清醒过来,但是对这自称是娘亲的美妇人的话却是很不认同的。自己这幅身体,大概六、七岁的样子,还是大病初愈,只为了替她出一口闲气,去和那管厨房的女人大打出手!

先不说什么好男不与女斗吧,一般来说,管厨房的女人,换在现代就等于是承包食堂的经营者,那种女人往往是脑满肠肥、粗俗不堪的,上门去挑衅,然后还要和她们近身肉搏简直是太拉低自己的层次了,盛安卿当然不可能答应。

不光不答应,甚至想挖开这娘亲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莫不是稻草吗?怎么能撺掇亲儿子干这种丢人现眼的蠢事呢?

赵姨娘见盛安卿没接她话茬,好似不以为然的样子,一对秀眉便立了起来,本来形状十分婉约好看的杏眼瞪得老大,给她秀丽的面容添了几分戾气,骂道:“老娘说错了吗?哼,在家里娘说你两句你就犟着脖子瞪着眼睛墩摔娘,到了外面,倒是脖子一缩,没个脾气了?闹一场打一顿怎么了?你是主子爷们,哪怕就是打死那个狗奴才了,又怎么样?谁还能追究你不成?”

盛安卿:“……”

前世里身为业务骨干的盛安卿对如何平息客户怒火很有心得,和人争执好比双方在拉扯一段绳子,若是都犟着不肯让步,绳子就断了。但是,让步也需要技巧,不能显示出自己的弱势来,不然以后被客户吃透了脾气,老是吃亏。

盛安卿大概知道了这娘亲的脾气,应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那厚着脸皮撒个娇装个病算了,胜过和她多费口舌摆事实讲道理,还不见得有啥效果。

盛安卿抚着额头,眼眸眯着,身子也变得摇摇欲坠似地,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声音低低地说:“娘——头昏得很,娘你就别再闹我了。”

果然事情有了开头后面就不难了,盛安卿这一声“娘”喊得软糯又亲热,带着三分病弱三分撒娇,很符合他六七岁幼童对母亲的常态。

赵姨娘果然就心疼起来,倒是把先头的话都忘记了,手脚十分利落地服侍着儿子换了衣服躺下,见他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的样子,便轻手轻脚走了出去,还轻轻地给他把房门掩上。

盛安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整理思路:一个人穿越到古代,有人帮着还是不错的,“一个好汉三个帮”不是吗?再说,这个娘亲其实还是蛮疼爱自己的,绝对要算自己这一边的人,可惜,为人处事太不靠谱,可以说是猪一样的队友,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队友。有的话,倒是可以提携提携。盛安卿十分乐观地认为自己既然是穿越人,应该是“物以稀为贵”吧,那就理所当然地要比这里的土著居民混得好啊。

总之,盛安卿决意要汲取前世的教训,自己的未来自己把握,至于队友比如像这个娘亲一样的人,就叫他们像行星环绕太阳,或者说围绕党中央一般围绕在我的身边,我相信,以我活两辈子的心得和心劲,一定能先进带动后进,先富带动后富,叫他们都能跟着我做小财主,我当大财主,哈哈哈!

盛安卿躺了一会儿,觉得尿急,再说也躺不住了,就起来了。要知道,这新的世界才在盛安卿的面前展开了一个小角,他只觉得不够不够很不够,还想知道得更多,因为只有尽量多的了解,才能更好地适应将来的生活。

路过外面的房间的时候,盛安卿看见赵姨娘正和一个穿着一身水田衣的老女人坐在炕上说话拉家常似地。那老女人满是皱纹的脸上一颗硕大的黑痣,看见盛安卿就“嘎嘎”地笑着说:“哟,哥儿大好了?可以自己起来了?”

她的声音就像是在砂纸上打磨过的一般,叫盛安卿听了觉得耳膜都被磨得疼似地。

这应该是个小人,或者说是奸人。盛安卿很相信自己识人的眼光,心想以后要劝着他娘亲远着点这个老女人。要知道,不是老人就会慈祥可亲,狼外婆之类的恶毒老女人多着呢。

盛安卿说:“唔,我想解便。”

赵姨娘一对娥眉立起来,一下子就炸了,并马上站起身来,叉着腰往屋子外面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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