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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御九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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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贾政回府,官服未换,便先去拜见贾母,告慰高堂念远之心。贾母一时高兴,便唤了贾赦贾琏贾宝玉贾环贾兰并王夫人、邢夫人、李纨、王熙凤等一干女眷作陪,共诉别后情景。

贾政坐了一会儿,见贾母极有兴致,又留众人一起吃晚饭,便笑着道:“诸位先聊着,容我去换了这衣服再来相陪。”

王熙凤机灵地接口笑着说:“是了,这天气热的!看二老爷的官服的衣领子都浸着汗呢,正该去换成家常衣服。再者,二老爷穿着这一身官袍坐在这里,老是叫侄儿媳妇误以为走错了地方,不小心走到衙门里去了,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生怕冲撞了官老爷。”

贾母笑着骂:“你这猴儿!连老爷也敢打趣,可是嘴里空得慌呢!”

众人都陪着取笑。

贾母又关切地问贾政:“那边可有人伺候没有?”

王熙凤代替王夫人回话:“赵姨娘在呢。正合伺候老爷更衣,老太太请放心。”说来也是,赵姨娘名义上是半个主子,在王夫人院子里却算不得什么,连体面的大丫鬟都不如,人家还能在里屋里坐着,她却要在外面帮着打帘子。这伺候老爷更衣什么的,还不是她分内的事情吗?

王夫人忽然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此时人多,却不好说什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贾政去了,心想赵姨娘这会儿正被指使着干活儿呢,蓬头乱发、一身臭汗地,而且,贾政车马劳顿了几日,应该是没那么好的兴致吧。

贾政一个人回了和王夫人共居的荣禧堂后院,时值天气炎热,丫鬟婆子们大多躲在荫凉处歇着,满院里静悄悄地无人呢,只有赵姨娘一个人正在葡萄花架子下面给几株盆栽的花儿松土浇水呢。

原来王夫人又在使唤赵姨娘大热天地干这体力活,同时守着院子。

贾政进来的时候,赵姨娘还没有发现,正从袖子里摸出一方锦帕,气喘微微地拭着额头的汗水,好一副香汗淋漓的艳丽风情。

在这青幽幽的葡萄架下,美人蕉的花边,经过了一番药材滋养的赵姨娘尤显得“香腮冰洁,胭脂无染去粉饰;云鬓浸漆,青丝如瀑落玉簪”,真真是千种娇媚,万种风情,叫贾政不禁看得呆怔了一会儿。

赵姨娘这才回眸看见了贾政,忙几步赶了过来,微微屈膝行礼道:“老爷回来了。”

赵姨娘因为快被夏日的太阳晒蔫了,这时候声音略有些沙哑,倒是听起来别有一番特别的味道,叫贾政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努力了再努力,才板出几分平日的威严模样来,道:“别管那些了,收拾一下,过来服侍我更衣,老太太还等着呢。”

赵姨娘忙道:“是。”

赵姨娘洗净了手,进了内堂,先给贾政翻了一身淡青色软缎长袍子出来,问贾政可合适。

贾政直接就架起手来,道:“不拘什么,先换了再说,横竖比身上的官服舒服。”

赵姨娘脱了贾政的衣服后却不忙给他换,而是转身在蓄满清水的铜盆里拧了一把干净的手巾,来给贾政擦拭身上的汗迹。

贾政低下头看着赵姨娘低垂着脖子给自己擦身子,微凉的玉指轻轻划过肌肤,她的侧脸、耳后、乃至露出来的一小截脖子都光润白腻得不像话,看得贾政的喉头一凸一凸地,胯|下的那物儿一下子就起来了,叫赵姨娘发现了,不禁羞得丢了手巾,握嘴而笑。

贾政到底自制力超强,虽然很想干点什么,但是一来白日宣淫岂他这样自命清高的读书人所能为的?二来老太太那边还有一群人等着呢。

贾政便在赵姨娘耳边说:“今儿晚上我去你那里。”

赵姨娘抿着嘴儿笑。

她那娇俏的模样叫贾政不禁回想起往日赵姨娘生探春之前的情形,那真是人比花娇,只是脾气暴躁,现在看着倒是磨出了一些棱角,比往日愈见柔和,贾政的心里越发触动了柔情,竟然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叫赵姨娘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却有羞得垂下了脖子,那风中粉荷一般的羞怯怯模样叫贾政的心荡漾得春水一般。

贾政事后自己也觉得诧异,这可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吗?不过,贾政很会安慰自己,食色,性也,男人嘛,都是如此。我能这样,说明我宝刀未老嘛,反正自己的小老婆……

于是,一切都在贾环的计划中发生了。

一个月后,赵姨娘传出了喜讯。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搞定了,艾玛,累死窝了,泪汪汪求爱抚。

第28章

这赵姨娘怀孕的事情恰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一下子在贾府内掀起小小的波澜,诸人对此反应不一。

贾琏家的院子里。

王熙凤已经卸下了簪环,穿着一身淡黄色绣百柳图案细丝薄衫,在花架下的一张黄木雕的凉椅上歇凉。虽然是秋老虎般的暑热天气,但是这里碧树成荫,自有一股清凉气息。

凤姐儿闭着眼睛,斜斜地靠坐在宽大的凉椅上,貌似睡着了一般。可是,若是仔细看,可以看到她的右手搭在左手上,指尖还在左手中指的翡翠镶金戒指上滑动,可见她并没有睡着,而是在闭着眼睛想心事呢。

一会儿,平儿抱着口中咿唔作声的大姐儿出来,见凤姐儿眼睛已经睁开了,便笑着对她说:“二奶奶,大姐儿醒了,只是要人抱,我便带她出来了。”

大姐儿刚刚能坐得起来,正是贪玩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好奇地去摸,然后放进嘴里咬咬,那又白又软又萌的模样别提有多逗人爱了。

凤姐儿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伸手向大姐儿,说:“大姐儿出来透透气也好,这会子凉快,地上的暑热气也散了。”

凤姐儿便将自己坐的那大凉椅让给大姐儿坐了,自己则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口中啧啧作声地逗弄着那大姐儿。

平儿抿着嘴笑,道:“我带大姐儿出去,人人都夸姐儿是美人胚子呢!”

王熙凤淡淡地笑,道:“才几个月大,哪里就看出是美人了?那不过是看着二爷和我的面子随口奉承罢了,哪里就认真起来?”

平儿便知道二奶奶今儿心情怕是不大好,不敢随便说话了。

一时,贾琏从外面回来,满口里嚷嚷着热。平儿忙陪着他进屋帮着换了家常衣服出来,又用一个琉璃的大果盘端了一大盘冰镇过的西瓜给他吃。

贾琏让凤姐儿也吃西瓜,道:“这天气吃冰镇的瓜,正是可口,你怎么不吃?”

凤姐儿摆摆手,不说话。

平儿在一旁笑着解释说:“二爷怎么糊涂了?奶奶这身子,怎么能吃冰的东西?就是那井水里湃过的都不能吃,何况这个?”

贾琏这才醒悟到:是了,凤姐儿生了大姐儿之后身子就不甚好,又兼之生性要强,不肯放权,因而在坐月子的时候失于调养,以致下红(即一月一次滴大姨妈)淅淅沥沥总也不干净,过了许久才好,后来大夫说是要注意保暖,不然她那身子可是不好再怀娃儿了。

贾琏忙说:“那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去给你奶奶端一碗温热的东西来?燕窝羹,羊乳羹都可以。”

王熙凤这才露出一点笑意来,说:“这会子谁吃那些腻腻的东西!少讨乖卖好地,我倒是问你,你那日盯着人家蓉儿媳妇看直了眼睛是怎么回事?”

听得平儿都用扇子掩着口笑,这二奶奶和二爷嘛,成日为这些个事情别别扭扭地!

两口子说了一会儿话,又逗弄了一下大姐儿,看情形像是和好了。平儿便起身自去收捡贾琏换下来的衣服,由着他们一家三口在外面歇凉聊天。过了没一会儿,凤姐儿因为想要小解,便往屋内去,却见平儿正皱着眉头,拿着贾琏的衣服一副进退维谷的样子。

凤姐儿心思何等细敏,马上察觉出异常来,快步走到平儿身边,问:“怎么了?好好地发什么呆?”

平儿回过神来,忙掩饰着说:“没什么。我刚才看那地下的戳灯那里有个蛾子,所以看出了神。”

凤姐儿眼疾手快地抢过她手里抱着的贾琏的衣服,猛地一抖,果然就从袖口里抖出一圈用红头绳扎得整整齐齐的一束头发出来。

平儿慌了神,搓着手,抖着嘴唇,哀求似地说:“二奶奶,这个……”

凤姐儿冷哼一声,拎起那一束头发来,故意在平儿的眼前晃着,骂道:“这是什么?还哄我说没有!我原当你是自己人,处处都信你的话,结果倒好,你们爷的衣服里有了这样的东西,分明就是他在外面勾搭了混账女人,你不来告诉我也罢了,倒是帮着他瞒我!”

说着,凤姐儿将那头发甩在地上,照着脸扇了平儿一个耳光,气吁吁地说:“这才是我调理出来的好人呢,你瞒着我讨好你们爷,指望着他疼你,才好撇开我吗?”

平儿自知理亏,捂着脸抽噎着,也不敢分辩。

贾琏听见声响,跑进来一看,忙说:“哎哎哎,好好地,怎么打起来了?”

贾琏不来还好,他一来便惹翻了王熙凤一肚子的怨愤之气,她将那一束头发从地上捡起来,指着贾琏骂:“这可是你外面的相好儿给你的定情物儿不是?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啊,却把我摆在哪里?枉费我为你家做牛做马,累死累活!”

贾琏直了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熙凤又问着平儿道:“外面的人欺负我也就罢了,怎么你也不肯帮着我,倒是向着别人?莫非是想要气死了我,你们爷好将你扶正了?”

平儿“噗通”一声跪下地来,哭着说:“二奶奶,我知道错了。我是看奶奶这些日子心情都不太爽利,不想叫奶奶为这些事情伤心,才暂时瞒着奶奶的,绝不是帮着二爷欺瞒奶奶。奶奶若是不信,平儿恨不能将心掏出来给奶奶看,上面只有一个‘忠’字!”

贾琏见闹得不堪,正要解劝,却听外面传来惊呼声,说是因为凤姐儿等人都进了内屋吵闹去了,以至于大姐儿在外面只有一个小丫鬟照看,不小心从椅子上跌了下去,白嫩嫩的腿弯上便摔出了血。

凤姐儿等人忙夺门而出,一窝蜂地去看大姐儿,见了大姐儿哭得一脸眼泪,凤姐儿心疼得不得了,又不住口地埋怨贾琏狠心。

贾琏不耐烦了,一甩手道:“为了几根头发和一个小丫头片子快被你唠叨死了。你有那本事数落,不如自己生个哥儿出来啊,小丫头片子赔钱货,再宝贝又能怎么地。”

这下子王熙凤不禁动了真气,叉腰大骂,将贾琏骂了个狗血淋头,气得贾琏转身就走,说:“得。我说不过你,我躲着你总行吧?”

平儿忙去拉住,问:“爷往哪里去?”

贾琏甩开她,道:“我想起来,今儿珍大哥还找我有事要商量呢。”

这显然是托辞了,王熙凤气得声音都嘶哑了,道:“由他去!”

见贾琏果真不停脚步地去了,王熙凤气怒之下,便将那一小撮头发甩出去,对着贾琏的背影说:“带着这几根骚毛去会你的相好去吧。最好去了就别回来了,倒叫我省心!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父亲!”

贾琏走后,王熙凤兀自还在生气,摔了几个杯子碗碟之后,便歪在榻上对着灯烛出神。

平儿不敢惊动,战战兢兢地在一旁伺候着,忽见王熙凤眉尖一抖,道:“那冤家今儿有句话说对了,没个哥儿,再怎么能干,在这屋里终究是站不住的。”

平儿试探着说:“奶奶的意思是……”

王熙凤已经下了榻,自己就在整理着衣服,说:“这会子还不算晚,你去请环哥儿来,就说我有要紧的话要与他说。”

平儿心里大概有数,忙答应着说:“是,我这便去,奶奶请稍候。”

作者有话要说:少了点,也是一更嘛。说了V后会勤更滴,伦家很讲信用吧。么么哒。

第29章

对于赵姨娘怀孕一事,最有发言权的当然是贾母、贾政、王夫人三人。

贾政很高兴。毕竟他四十多岁的人,还能老来得子,怎么说都是喜事,且可夸耀人前,至于这内宅倾轧,他是一概搞不懂的,只是叮嘱王夫人说多少看承着点赵姨娘,多弄些人去服侍,多熬制些滋养的东西给她吃,别叫她累着,好好生生将孩子生下来,是大家的好处。

王夫人倒是温婉贞淑地点头答应了,还当着贾政的面叫了赵姨娘来,拿了许多东西赏赐给她。

实际上呢,王夫人心里的不满怨愤简直就要满溢出来了,得亏她十多年礼佛修出的好修为才勉强维持住了慈善人的外在面子,只在心里发狠:老来子?做梦去吧!据说老来生的孩子要么就聪明得如同神童一般,要么就是憨傻的。这贱婢哪有那么大福气生得出好的来?一准生个大傻子,也不知道家里这些人兴个什么劲儿!

最后定基调的当仁不让是贾母。在贾母看来,大家子里面子孙多了,要想一碗水端平太不容易,反正她最看好的还是贾宝玉,有出生时口中含美玉的吉瑞,还有当着宫妃的元丫头将来的照拂,宝玉的前程应该是错不了的,不枉她疼他一场。至于那些庶出的孙子比如大房的贾琮,二房的贾环,也多少看承着点,将来有出息的话,也是贾府的荣耀,要是没出息,也不过费一抿子娶亲的钱和将来分家时多少分点有限的家产去罢了。若赵姨娘生的是女儿就更没妨碍了,顶多费一份嫁妆,却是结交姻亲的好机会呢。是以贾母对赵姨娘有喜的事情并不在意,又想着贾政一大把年纪又得子,也算是人生美事,便令大丫鬟鸳鸯拿了几件首饰头面并颜色好的衣料,另有两株上好的人参给赵姨娘送去,算是嘉奖。

所以,赵姨娘这些日子得了不少好东西,又有面子,喜得日日眉开眼笑地,连嘴都合不拢。

这一日,贾环散学回家,吃过晚饭后,便在房中和赵姨娘拉呱家常。

赵姨娘摸着肚子笑道:“你还真有两下子,说怀上就真怀上了。满府里都当作一件喜事,不消说老太太太太有赏赐,就是林姑娘宝姑娘都送了好些东西来呢。”

贾环挑挑眉毛,说:“哦,连林姐姐和宝姐姐都送了娘好东西吗?是什么?给我看看。”

赵姨娘便去取了来。

林黛玉送的是几匹颜色极其鲜亮的锦缎并两个精美的荷包,荷包里各装着一个“笔锭如意”和“吉祥有余”的的小金粿子。

薛宝钗送的是两枝人参,用精致的锦盒装着的,盒子的面上甚至还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白色珍珠。

贾环如今自己种药草多了,也辨认得出好坏来,一见薛宝钗送的这人参,外面的盒子固然是美轮美奂,里面却是华而不实。因为它并不是整枝的人参,而只是其中的一截,又搀上了芦泡须枝,看不出真实的粗细来。

贾环不禁在心里一叹:这真真是八面玲珑的宝姑娘!她家里开着生意行,拿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如何会不知道这人参的好坏呢?无非就是小觑着赵姨娘没见过什么世面,未必认得出人参的好坏来,才故意拿这金玉其外的东西来做人情罢了!

赵姨娘果然不识得,还在对着贾环啧啧赞叹道:“到底是宝姑娘,会做人!看这盒子多漂亮,盒子里面装着的人参也好粗一根,想来是要值不少银子吧?倒是比林姑娘展样又大方,林姑娘送的无非就是大年节下老太太给的衣料和玩意儿,她自己不喜欢,便拿来送我了,顺手的人情而已。”

贾环摇头道:“娘,您这一回可真是看错了。要依着我看,林姑娘才是真真诚心地送你好东西呢,你却不知道,枉费了人家一片心意。”

贾环解释说:“这衣料定是老太太送与林姑娘的没错。林姑娘不太穿太艳丽的衣服,一来是她身上有孝,偏宜于穿得素淡些,二来她性情就有些冷清,不爱这些过于华丽的衣着。但是,并不代表这些衣料就不好了,也不代表她是拿着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送人。娘您再仔细看看,这可都是上好的妆锻和羽缎,又是这样张扬华丽的花色图案,在外面可是花着银子也难买的。琏二嫂子,就很喜欢这样的花色。林姑娘却不送与别人,单单给您送来,这就是她有心了,知道您这年纪还有现在这相貌,穿这料子和花色的衣裳最合适。还有这荷包里装着的小金粿子,在二哥哥和林姐姐是常得的,老太太宠着她们呗,在咱们这里可就稀罕了,我就一次都没有拿到过。林姐姐特意送了来,给您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也全是一片好意,娘您怎么还以为她只是随手的人情呢?送礼是个学问,太重了怕收礼的人惶恐,太轻了又怕人家觉得被怠慢了。林姐姐送这几样东西来,定是斟酌了又斟酌的,我看样样都是好钢用在好刃上的东西,娘您可要领会人家的一片好意啊。”

赵姨娘这才恍然,道:“是了,倒是我误会了,真是糊涂。如今想想,林姑娘对我可真是不错的。”

贾环又指着薛宝钗送的那盒人参教赵姨娘认人参的好坏,赵姨娘听明白了之后,砸着嘴说:“我的乖乖!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呢!原来这人参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的,只是盒子好看罢了,那宝姑娘是拿着这盒子哄我们这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呢。今儿才算是知道了,娘是没见识,比不上你读书人见多识广。”

贾环笑道:“娘现在是要学着辨认些好东西,不光是人参,还有其他的药材,并首饰头面和珍玩摆设啥的。以后你儿子出息了,这样的东西可要收得您手软,现在不习学着,将来可怎么办?”

赵姨娘喜得在他的头敲了一个毛栗子,道:“小猴崽子倒是会夸海口!那娘可就等着那一天了!”

母子俩正在说笑,忽然外面传来小雀儿的声音:“三爷,平儿姐姐来了。”

赵姨娘忙站了起来,奔过去一看,果然是这府里的总钥匙,二奶奶跟前的大红人——平儿顶着头进来了。赵姨娘马上堆起一脸春风般的笑意,对着平儿问长问短,又说:“你奶奶身子可好?我就说什么时候去看看她,暂时不得空儿呢。”

看得贾环在一旁扼腕,这赵姨娘,嗐,真叫人怎么说她呢!脑子里面真是塞着稻草的。平儿不过是贾琏的通房丫鬟,无论是身份还是辈分还要比赵姨娘小到哪里去了。现在无非就是靠着当家奶奶王熙凤的势力在府里有些脸面罢了,娘亲哎你何苦自己不尊重,倒是去逢迎起她来!

平儿察言观色,见赵姨娘虽然殷勤,贾环的面色却不好看,态度也是淡淡地,马上笑着先回答了赵姨娘的话:“我们奶奶身子好多了,倒是难为姨娘想着。我们奶奶这一向事情多,只是挪不出空儿来,等什么时候闲了,还要来看看姨娘,还有您肚子里的小哥儿呢!哎呀,就是我家的大姐儿要发愁了,这出来个比她小的,反而是要喊‘叔叔’了!”

说得贾环也笑了,可不是吗,赵姨娘肚子里生的娃儿年纪虽然小,辈分可不小,王熙凤的女儿确实是要管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小毛头叫“叔叔”或者“姑姑”的。

平儿见贾环面色缓和了,忙说:“环三爷,我们奶奶找您过去说几句要紧的话。”

贾环大概也猜出几分意思来了,不动声色地说:“琏二嫂子叫我去,我哪怕是这会子不温课,冒着明儿被夫子打手心的风险,也不敢不去啊。”

平儿讪笑着说:“环三爷的课业学得好,咱们都是知道的。夫子喜欢您都来不及,哪能打您手心呢?咱们这便走,快去快回,也耽误不了什么。”

到了王熙凤的住处,她一见着贾环,便一盆火一般亲亲热热地招呼他坐下,叫平儿沏一壶好茶来,又问贾环品着这茶叶如何。

贾环点头笑道:“我吃着很好,味道虽然轻了点,回味是好的。”

王熙凤的一只涂着蔻丹的玉手拈着茶盅的盖子,也端到嘴边品了一口,雍容地说:“这是暹罗进贡来的茶叶,外面买不着的。你要是觉得喜欢,我那里还有几罐子,一会儿打发丫鬟给你送去。”

贾环忙说:“这怎么敢当?只要一罐就尽够了。”

王熙凤温和地说道:“客气什么?你们读书人都爱喝茶,晚上温课时用一杯香茶提神最好不过了。”

王熙凤又说起做衣服的事情来,贴心贴肺一般地说:“我记得你去年得的那件大毛衣服有些旧了,风毛儿也出得不好,这里有一件新的,原是给你琏二哥新作的,小了点,你穿着正合适。”

贾环忙推辞说:“这大热天地,就做大毛衣服吗?给琏二哥做得小了,改改也能穿,何必给我?”

王熙凤硬是叫平儿取了一件莲青色镶金丝锦上添花纹内衬灰鼠皮的大氅来,说:“环兄弟莫要推辞了,我如今当着家,原就该将小叔子小姑子们收拾得体体面面地。原来是我疏忽了,许多事情都做得不好,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要请环兄弟莫记恨才好。”

贾环一边说着“哪里的话!”一边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正说着,平儿又端了个盒子进来,巧笑着说:“我见二奶奶给三爷好衣服呢,就想着光是身上拾掇好了,这头上也要有好的发冠发簪配着才好,便自作主张拿了些东西来,看看三爷喜欢不喜欢?”

这平儿最知道凤姐儿的心思,见她巴巴地笼络着贾环,定是有求于贾环,这时候自然是东西送得越多出去越有把握,便忙将素日的收藏都搬了来。

王熙凤假意笑骂着:“你这小蹄子,惯会拿我的东西做好人!不过倒是提醒我了,这个白玉的发冠最适合环兄弟,越发显出这靛青的头,雪白的脸来,好一个俊俏的小哥儿!”

又是一番巧言解劝,总之,贾环不收下这些东西,就是看不起琏二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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