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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御九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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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换了一身轻便点的蟒袍,头上也没带王帽了,而是将长发束在一个精致的莲座白玉发冠内,面色也没有方才那么端肃了,显得很放松。

此时,便有一位锦衣玉带的小公子从秦王身边出列,站在中间的显眼位置,对着在座宾客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声音郎朗地说:“列位贵宾,大家素知我们扬州知府吴志洲大人爱民如子,公正廉洁,却知不知道吴大人有一手挥毫泼墨的绝技,能在一炷香的时分里做好一副花鸟图?好,下面我们就请吴知府来展现一下他的惊世才学。”

吴知府画了两幅画,在众人的啧啧赞叹中得意地捻须而笑。

宴席主持贾环随后便请上来一位白面薄须的文士,据说是五品通判冯焕然,悠悠然地拨动琴弦,为大家演奏了一曲《高山流水》。

……

压轴戏码则是与前科探花林如海联句。吟诗做词难度较高,在座的商贾较多,多是粗通文墨,联句只要能对仗整齐即可,连韵都可以不押,于是,在座的宾客都是面露喜色,他们此生不能在学业上有所成就了,但是,并不能说明他们就不向往那些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文人,现在有机会和学富五斗,才学卓越的前探花郎林大人联句,谁不跃跃欲试?

大约联句两百左右,此游戏才告一段落,席上诸宾客均是面露怡然之色。

贾环复又上前,郎朗说道:“诸位来宾,今日我们齐聚一堂,在这清风朗月的天宁阁与秦王殿下并诸位大人一起品宴观景,实乃人生快事。可是,此时成安江水患造成的大批灾民却是既无稀粥以果腹,亦无片瓦以遮身,其凄惶之态,令人不忍卒睹,眼看着严冬将至,再无救治,只怕饿殍遍地,圣上忧心,故令秦王殿下亲自来筹集赈灾之钱粮。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扬州的汉子都是耿直的汉子,兄弟有难,岂能袖手旁观?”

众宾客被打动,正交头接耳、犹疑不定的时候,秦王淡淡地说:“小王愿捐赠三年俸禄,计黄金千两捐赠。”

吴知府马上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说:“下官食君之禄,必忧心国事,心系灾民,愿追随王爷,捐赠三年俸禄,计白银一千五百两。”

林如海也站了起来,说:“下官亦愿追随王爷,捐赠三年俸禄,计白银一千五百两。”

其余的官吏纷纷慨然附和,一般都是捐三年俸禄,从千余两银到几百两不等。

一个内侍急忙拿着一个本子来记。

为首的盐商也站了起来,道:“我们不敢与大人们比肩,却也不敢落后,就捐银五百两吧。”

贾环笑道:“这位大哥可不要妄自菲薄,你们虽然没有官职,却都是财主,倒是比有官职的手头松活得多。他们捐几百两银子已经是极限了,你们却不要拘于此,倒是能尽量多些便多捐一些吧,小可代表秦王殿下,代表成安江水患的灾民们感谢你。哦,对了,这里有三副别致的炭笔画……”

贾环将手里的画纸打开给大家看,原来是用粗黑的炭笔画的人物画,画上是举杯待饮的秦王,笔锋和海报上的一样,简洁有力地勾勒出秦王的翩然风采。

贾环笑吟吟地说:“这画是西洋画师休宁先生的杰作,休宁先生说,这留白的地方可以画上另外一个人。那么,今日捐资最多的三位贵宾将能得到其中的一副画,并请休宁先生将画补全,到时候将在这画上与秦王殿下碰杯对酌。”

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最后盐商们纷纷比着捐银,最高的三位分别出银三千两、二千八百两、二千五百两,其余的盐商虽然止步,却也砸下了大笔捐银,平均达到每人一千两,比之刚才那为首的盐商允诺的足足多了五百两,两百多人就是十万两银子。

宴席在热烈愉悦的气氛中结束,每位参宴的宾客都得到了一份秦王亲笔签名的墨宝留作纪念,一个个心满意足地下山去了。

事后一清点,入场费收了十五六万两银子,捐银大概是三十万两银子,宴席耗费了五万两银子,总共所得四十万两白银。

于是,贾环计划在十日后再开一场,饶是祁潜,也不禁赞叹道:“扬州商贾真是富甲天下啊。昨儿的那顿宴席,人均耗资两千两呢,我以为再开的话至少也要半年一年之后了,怎么他们这么快就要吃第二次了?”

贾环“噗”地笑出声来,道:“王爷当人家盐商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那么贵的一顿饭,不是靠着您秦王殿下的名头谁会来啊?再说,吃一次,开了眼界,这一辈子就有了和人摆谱的资格,想当年我曾经赴过秦王殿下的宴请,那叫一个气派啊。但是,他们不会说:想当年秦王请我吃过两回宴席。赴过宴就足够得瑟的了,至于赴过几次宴,那不重要。”

祁潜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不会来第二次了。那你计划在十日后再开宴席却是为何?”

贾环说:“为金陵、姑苏附近的富豪商贾准备的啊。这一次扬州的商贾尽管花了钱,但是都乐呵呵地认为这钱花得值得,肯定是要到处宣扬炫耀的,消息一传出去,附近的商贾们肯定也不甘示弱啊,咱们不得给他们一次挥洒银子、做善人的机会吗?”

祁潜拍了拍贾环的头,道:“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怎么长的,居然老是冒出这么些奇奇怪怪、却又十分好用的点子来?”

恰在此时,一个侍卫快步进来,跪下说:“启禀王爷,刚才卑职在外面听见那五品通判冯焕然诋毁王爷,现在已经将他捆起来了,等候王爷发落。”

秦王略吃了一惊,这冯焕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诋毁本王,再说,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可供他诋毁的?

侍卫说:“冯焕然在背后嘀咕,这一场大事,本该任用扬州当地的官吏来主持,王爷却任用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相当于是无名无份的小子,是否有意叫扬州官员难堪。”

无名无份?!!!贾环凌乱了:我理解冯通判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进士也不是官员,但是,不要乱用这些语意暧昧的话好不好?本来没有什么的,被你冯大人说得跟个怨妇似地叫我情何以堪啊!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把这一段大家觉得比较维和滴部分写完了,下面是感情戏感情戏o(n_n)o ~~

第61章

扬州府衙。

身着四爪龙袍的秦王祁潜一脸端肃,高坐正座之上,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冯焕然,然后八风不动地继续饮茶。

只是,他的脸色冷,眼神冷,连带着他身下的座椅都似乎笼上了一层寒霜一般,叫人泠泠然遍体生寒。

少顷,扬州官员们得了消息,一个个奔来府衙,见这架势,吓得一个个啖指咬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知府吴志洲忙忙地摇动着庞大的身体赶了来,逼着手给秦王请了安,又满脸堆笑地说:“不知道王爷忽然叫下官们都来府衙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吴志洲纯属明知故问,因为他一眼看到冯焕然心里就有数了,要知道冯焕然恃才自傲,十分招人讨厌,吴志洲一点也不喜欢他,今儿也不知道为了何事居然惹恼了王爷,狂生自己作死就不要怪别人关键时候不肯帮忙求情。

先前那侍卫出列,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秦王看着知府吴志洲,冷然道:“吴大人,你是一府之长,这人是你的下属。你说说,这事儿怎么处置?”

吴志洲擦着额头的汗,弓着背,一张肥胖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道:“殿下珠玉在前,下官不敢擅作主张,乱拿主意,但凭殿下做主。”

冯焕然忽然抬起头来,大骂吴志洲道:“吴志洲!平素你合稀泥也就算了。大是大非面前,你还不敢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吗?那姓贾的小子,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鼓动殿下搞什么慈善晚宴,殿下是何等身份?天潢贵胄!居然和一群引车卖浆之流一起品宴!还有我们,是朝廷命官!居然被那小子安排去给那群人表演才艺,作什么画联什么句抚什么琴!真是贻笑大方有辱斯文!拼着今儿被殿下怪责,就地免职,我也要说,那样做不对,把读书人的斯文都丢尽了!”

既然事情扯到了贾环的身上,林如海虽然秉性恬淡,素习不爱与人争执,此时却也忍不住说:“那么,请问冯通判,小甥当时安排你去抚琴的时候你怎么不直接了当地拒绝呢?”

冯焕然语塞,一会儿憋出一句:“我是为形势所迫,其实是不愿意的!”

祁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轻蔑地说:“若真是不愿意,你的琴声绝不会弹得那样轻快流畅,就说明你其实还是很喜欢在众人面前露一手的。哼,本王亦是爱琴之人,自然深知琴声如人心的道理。”

冯焕然哑口无言。

祁潜冷冷地扫视着全场的官员,道:“在场的诸位只怕和这位冯通判一般想法、自命清高的为数不少吧?今日既然说起了这个事情,就必须说个清楚透彻。”

祁潜问冯焕然:“你是进士还是同进士出身?”

冯焕然微微昂起头,显得很自豪,说:“下官是xx年进士,当年会试名列第二百四十位。”

祁潜冷笑道:“那也算是饱读诗书之士了?那你应该知道一句话‘士不可以不弘毅’。如今成安江水患,试问冯进士,你为国家,为灾民做了什么?”

冯焕然道:“我不过是个穷官儿,两袖清风,纵然有心,实在无力,捐的一百二十两银子已是尽了全力了。”

祁潜道:“那你就心安理得地百事不管,看着人家为了赈灾东奔西跑,还要冷嘲热讽,标榜什么读书人的斯文!哼,告诉你,本王最讨厌夸夸其谈、不做实事的腐儒!谈古论今,应该是意在当代。若是不能对国家朝廷有所助益,那便是清谈客,画中人!不仅无用,反而有害!难怪古人有一句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们还可恕,而你冯进士、冯大人,既为士子之楷模,亦为朝廷之砥柱,这等言行,却不可恕了!”

冯焕然没想到这一贯沉默少言的秦王不说话时还不觉得,一说话竟然犀利到如此地步,他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一下,却苦于无从辩解。

祁潜又是一声冷哼,道:“国家国家!百姓一旦无家,后果就是国将不国。你还是读书人呢,却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本王才来的时候就说了要尔等上体圣心,下解民困,而你呢,上不忧君,下不为民,却在私下犯红眼病,妄议他人,真是可笑,可耻!”

吴志洲忙领着一众官员躬身行礼,道:“殿下之教导,下官们谨记在心!”又凑上前去,小声地问:“那这人如何处置,还请殿下明示。”

祁潜面无表情地说:“本王向来对读书人都是存了一份尊敬之心的,因为读书可以启智,可以明理,可是,像冯焕然这样读书读歪了的人却不能不大力纠正了,也是给在场诸位的警示。免职!然后革去他的功名。”

冯焕然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眼失神,喃喃地说:“丢了官儿我不恼,怎么我辛辛苦苦考出来的功名也没了呢?这点我却不服。”

吴志洲说:“王爷的苦心教导你怎么就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呢?为官先要身正,做学问先要心正。你身不正,自然不配为官,心不正,怎么配是进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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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值后回了林府,用过饭后,祁潜又和贾环在一起计划着后几日的晚宴安排,贾环预计这第二次的宴席收到的捐资应该比第一次还要多些,估计在五十万两白银左右,祁潜略略露出一点喜色来,道:“那再弄一次就差不多了。有个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回去该是交得了差了。”

贾环促狭地眨眨眼,出题目似地问:“第一次宴席,收银四十万两,第二次宴席,收银五十万两,第三次宴席,收银……”

祁潜习惯性地往下跟:“六十万两!”

贾环调皮地晃着脑袋,道:“那我再问你,树上有十只鸟,用弹弓射下来一只以后,还有几只?”

祁潜沉默了一会儿,道:“……看来咱们现在还真是挺熟的。哼,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戏耍本王。”

贾环现在完全不怕他,因为相处了这些日子,他了解到祁潜这人看着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做事情很有原则,并不随意摆架子施威风,而且他一旦对人敞开了心扉,是个很好相处的朋友。呵呵,是的,朋友,普通朋友。

于是,相处了十多天下来,惯会蹬鼻子上脸的贾环现在已经可以很随意地开他的玩笑了。

贾环哈哈笑着说:“就是一个道理啦。鸟儿被惊吓了,就全部拍拍翅膀飞走了,宾客们既为满足平生心愿而来,满足了便不会再来第二次。所以,第三次若是还用宴请的方式,预计收银只能是五万两左右。殿下,怎么办?”

祁潜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树挪死,人挪活’,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

贾环学着他的样子摸着下巴,假装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嗯,是个好办法,不过,尊贵的殿下,您为了赈灾千里迢迢来到扬州,却未能筹够钱粮,现在转战其他的地方,怕不怕被那起子小人在背后说什么搞得戏班子一般四处兜揽?”

祁潜先是无奈地说:“你要么叫我的名字,要么就好好地喊这一声‘殿下’。你这么拖腔拖调地喊,简直是阴阳怪气!”

说起被人垢议的事情,祁潜就怒了,道:“我才不怕别人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像你说的,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我这次来,既不滋扰民生,又不搞得四处怨声载道,盐商们捐资也是捐得高高兴兴的,若说是牺牲一点面子,我是不在乎的。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了,那个冯焕然,我今日已经查办了。”

贾环忙问究竟,听祁潜说完,贾环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解气固然是解气的。半日,贾环才将此事抛开,继续说起公事,道:“我的意思是,殿下可以趁着这次商贾们余兴未尽,再弄一次慈善乐购会。”

祁潜不明白什么是乐购会,贾环将拍卖这个现代概念和他说了说,又解释道:“殿下如今在咱们扬州算是炙手可热的超级偶像,光是宴请肯定叫人余兴未艾,而且,殿下预计半个月后便→文¤人··书·¤·屋←会重返京城,那么,此时,若是能弄到一两件殿下往日在手中把玩过的折扇,或是饮过茶的茶杯,又或者是赏玩过的字画,众人定然是愿意一掷千金来购买,那时,一把价值十两银子的折扇将能卖到二百两以上,只因为,它是殿下您用过的!”

祁潜颔首,道:“又是一个新的点子,听起来不错,可是我随行并没有带很多东西来可供拍卖。”

贾环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我问过我姑父了,他愿意将他收藏的一些字画送给殿下,那便是殿下的珍藏了。”

祁潜完全信任贾环的策划,只是简短地道:“好。”

贾环冲着祁潜露齿一笑,笑容自信而爽朗。

祁潜心有所动,忽然说:“环儿,你想不想做官?”

贾环微微睨了他一眼,道:“当然想了,读书不就是为了做官吗?”

祁潜道:“那好,你跟着我,回京城之后马上可以做官。今儿那个冯焕然的话倒是提醒我了。”

贾环马上瞪圆了眼睛,道:“什么意思啊?我都没有科考过,怎么当官啊?”

祁潜“哈”地一声笑,傲然地说:“满朝文武,难道个个都是科考过的?除了科考,还可以举荐嘛。我从来没有为官员任职的事情向父皇讨要过,不过,我愿意为你破这个例。父皇应该不会不答应的。”

贾环的大脑转得飞快,心里盘算着得失。

祁潜凝视着贾环,墨色的瞳孔深井一般,似乎要将贾环吸进去,道:“环儿,我很喜欢和你共事。我现在主管工部和大理寺,头绪很多,忙起来的时候几个昼夜都不能安眠,正想要一个人帮着筹划和分忧。不知道你心下如何?若是可以,我回去就和父皇说,保举你为大理寺丞,正五品。”

这相当于是一个成绩很好的高一学生正满怀着憧憬和信心准备冲刺高考,准备一鸣惊人,以绝对高分考取清华北大的时候,忽然被老师叫去说,学校决定保荐你去中国科技大学,你愿意不愿意?

两难的选择。

祁潜的保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一去就是正五品的官职,大理寺丞也算是好位置,实权派,做得好了,很快就能青云直上,比之一般科考取士的状元都要从正六品翰林院编修开始的仕途算是一条捷径。

但是,如此一来,贾环就等于是放弃了科考时一鸣惊人和金榜题名的可能性并清流之士的名声,完全依附于祁潜的势力,祁潜得势,贾环便爬得快,祁潜若是失势,贾环也跟着跌得重。

贾环几乎在第一时间里做了抉择,尽管这个诱惑很大,但是,不是贾环想要的。

不过,若是马上就一口回绝祁潜的话,不太好,显得很决裂很无情,贾环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个嘛,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如何了,不如等我和我姑父商量一下再说吧。”

祁潜深邃如此时的苍蓝天穹一般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贾环,忽然扬起嘴角,露出一点点自负的笑意,道:“好,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祝菇凉们中秋节快乐啊~(≧▽≦)/~啦啦啦

第62章

一个月后。

贾环在府衙的银库内清点银两。一锭锭雪花纹银被装入黄铜包边的樟木箱子里,上锁,然后一箱箱整整齐齐地摞好。

祁潜背着手,看着穿着一身银白底色仙鹤瑞草五蝠捧云纹路的贾环歪着头,细白的手指在空中点啊点地数着一箱箱的银两,满脸得色的小模样,心里不知怎么地就胡思乱想了起来:叫这小家伙去做什么大理寺丞啊?那里乱七八糟的尸体可别吓着他了,还不如……专门给本王管银子呢!看着他数钱时眉开眼笑的样子,于是,挣钱有动力了……

贾环数完了,声音脆生生地向祁潜报告数目:“第二期的宴请共计收银五十一万两白银,乐购会拍卖字画一百零五幅,并各类物品七十五件,共计收银六十七万两,再加上第一期的宴请的四十万两,一共是一百五十八万两纹银。”

说完了,贾环凑上来,贼笑兮兮地说:“好像有些多啊。殿下会不会中饱私囊,贪污上一笔吧?”

祁潜好笑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道:“我是那种人吗?自然是一文都不少地上缴国库。”

“不过,”祁潜面色黯了黯,道:“我不打这笔钱的主意,却难保有人不打。哼,本王辛辛苦苦弄来的银子必须要全部用来安置灾民,却不能叫人拿去修什么庙子去了!”

谁谁谁?居然拿秦王千辛万苦筹来的银子修庙子?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贾环忙问究竟。

因为事情涉及慧贵妃,祁潜不好多说,便支混了过去,贾环很不满意,气哼哼地说:“不告诉我算了,以后也别找我打听什么!”

祁潜无奈地说:“别的事情都不瞒你,这个事情一来与你无关,二来涉及宫闱之内,确实不能叫你知道。”

贾环眨着眼睛,问:“这可是你说的!别的都可以随便问你的意思啰?”

祁潜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贾环轻笑了一下,道:“今天先不急,等我忙完了这里的事情再说。”

祁潜却一把抓住贾环的胳膊,问:“我倒是有事情要问你,那个……”

祁潜走了两步,正正地站在贾环面前。

然后,垂下眼眸,认真地看着贾环,说:“我上次问你的事情,你考虑得究竟怎么样了?”

贾环支吾着说:“嗯……这些日子太忙了,哪有空去想那些?”

祁潜明亮的眼神又黯了黯:果然如此啊。

祁潜绝不会以为贾环是因为忙碌而忘记那一日他提出叫贾环去做大理寺丞的事情,因为再怎么忙乱,一般人总是会将未来和前程的事情放在第一位的。怎么可能忙得连思考一下的空闲都没有,何况贾环这样的年纪正是对未来满怀憧憬的时候?

那么,只有一个结论:其实,就是拒绝!只是贾环不想叫祁潜觉得没面子不肯明着说罢了!

叫祁潜心里不懊恼是不可能的。以祁潜的身份,这样的赏识和抬举要是换了一般人早就颠颠地答应了,可是,环儿是一般人吗?

祁潜一直认为环儿很特别,要说环儿聪明吧,祁潜倒是见过许多才华横溢的文士,或能出口成章,或能七步成诗,或能舌战群儒,但是,环儿则是与众不同:自信得坦荡,说话也很聪明得体,但是,环儿的聪明很特别,他的聪明中含着一丝为自己打算的狡黠,反而叫人觉得真实得可爱,而且,环儿的待人处事都十分热心和积极,走到哪里都能交上一群朋友,活得潇洒而肆意,叫祁潜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句名诗“红杏枝头春|意闹”,其怒放的生命令秉性孤傲的祁潜生生被吸引了。

要是别人这么不识抬举的话,祁潜早就怒了,可是,对着贾环就不一样了,祁潜自己就在为贾环找藉口:环儿那么聪明,不能科考入仕一举成名天下知似乎有些可惜了,再说,他年纪小,也许不想那么早就当官,又或者,他……

而且,环儿刚才说了,他还没来得及考虑呢。既然没有完全拒绝,就还有回旋的余地,那么……或许我……还可以再努力一下?

这时,一个侍卫走进来,屈身向祁潜行礼,问道:“王爷,卑职已经将五万石粮草都装好了,此外,船只也尽已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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