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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辣妈推倒无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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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话,恒不欺我。

挺过了差点儿憋出内伤的爆笑、欣赏够了稀世罕有的佛门高僧“出糗”的美颜之后,施静又把那半杯冷茶灌入肚子,轻咳了一声,稍微酝酿了番情绪,方才缓缓道:“此事虽甚是私密,但大师素来悲天悯人、慈悲为怀,又是于我母子有恩之人,既是大师有此一问,我自当据实以言。”

她说到这里,不由得略微顿了一顿,看着那无花念着佛号、合十了双掌、做洗耳恭听状之后,才继续接着说道:“只是,想必大师也已看出,此子降生前,我母子曾同遭不测,虽大难未死,但前尘往事,俱已忘怀,莫说此子身世,便是我自身过往,也都付与尘埃了。”

她用着温柔平淡之极的语气,诉说着如此一言难尽的过往,极致的矛盾中,倒是更有一番引人好奇的魅力。

亦真亦假间,平添了几分扑朔迷离,让人欲罢不能。

施静说完,便静待无花的反应。

然而,与她的预料稍微有些不同的是,这位大师一直低着头静静听她诉说,却并没有被她这番让人吐血的回答弄到暴躁或是炸毛,相反,片刻之后,他竟抬起头来,淡然笑着道:“万色万象,皆如梦幻泡影,姑娘既言一切皆付尘埃,未尝不是大缘法。”

他言毕,双掌合十,面色早已恢复如常,言语之中微露禅机,居然竟似又有所悟。

施静忙也低头致意,口中也微笑着道:“大师高见,倒是令我心中宽慰许多,将那迷茫困惑之心减淡了不少……只是方才闻得楚兄夸赞大师博闻强识,不知大师可有令记忆回复之法?”

无花微笑道:“不记得便是记得,记得便是不记得。姑娘兰心蕙质,却如何只是执着于过往之物?”

施静点头微笑,深表赞同。

话说到了这里,也已经没有什么好再继续了,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施静站起身同无花礼貌告别,准备带着小白回去客房补补瞌睡——毕竟酒也喝了,菜也吃了,禅机也见识了,到了这个时候,那女儿红的酒劲儿也就真得上来了。

走到楼下的时候,不经意回望,居然正好看见无花如一片落叶轻飘飘地落到酒楼旁的小巷,然后仿若一滴水一般融入了人群,去的方向,竟也恰好是稍早些时候楚留香离开的方向。

施静虽然觉得略有些奇怪,但睡眼愈发朦胧了起来,便也并没有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就近寻了间客栈,要了间干净客房,倒头便睡。

这一觉,便睡到了太阳西斜。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红通通的夕阳正挂在纸纱窗一角,挣扎着就要沉下去了。施小白端端正正坐在她身边,好奇地看着她,周遭氤氲着淡淡的酒香——看来她这自动挥发酒精的体质,现在这身体的原主妹纸也具有啊,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猿粪啊。

施静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顺手抱住施小白,蹭了蹭他的额头:“白啊,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没叫我?”

施小白如同个小猫一般张牙舞爪地挣扎起来,哼唧着道:“哼,早起来了,娘……不动……坏……”

当然,他抱怨的小声音完全被淹没在施静的摩挲中,没有放过他较往日剧烈许多的挣扎,施静留心一观察,已经发现奥秘所在——她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画满了墨水。当时困的狠了,为了图方便快捷直接在这迎宾楼定的上房居然是配有笔墨纸砚的。所以,早她一步醒来的施小白便也因此而有了新的玩具。都说儿子肖母,“在家长脸上涂鸦”这种她小时候干过的蠢事,施小白居然也无师自通地会了,而且坚定不移地实行了。

可惜,她醒的太早,墨水还没干。偏偏她今天心情还算不错,所以一时兴起,用自己的大脸去蹭了施小白的小脸儿。于是,结果是,母子二人都变成了大花脸。

施小白先时还有些气急败坏,后来见了施静的脸,便大笑个不停。施静便也索性拉着他,母子两人继续墨水大战了一番。直到母子两人都尽兴了,方才休战。施小白乖乖地由施静拉着到窗前洗漱,又换过了衣服,再看窗外,却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施静征求了施小白的意见,决定晚饭出去街上吃。跨出门口的时候,施小白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一跤,施静眼疾手快,将他拉起,又蹲下、身子帮他把新换的裤子上沾的灰土拍去。

就这么一蹲的功夫,她却发现一样很奇怪的东西。

门边的角落里,居然有一小撮金黄色的沙。

沙的质地并不很细,反射着淡淡的柔光,不似河沙、海沙,倒似沙漠中来的一般,散发着烈日和暴风的气息。

若不是此时已经掌灯,她又恰好帮施小白理衣服,便必然是看不见这沙的。

若不是她昔日是个酷爱满世界跑的穷游人,也必然看不出这沙的来历。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沙与那日她在施小白离奇失踪了半个晚上、又离奇被送回船上时,装着他那个黑色布袋子里散落的那零星几点看上去居然是一样的。

似乎心中忽然产生了某种预感,施静顺手把施小白抱在怀中,四处看了一看,果然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小丝黑色布料的碎屑。

她们果然是被人盯上了。

而且这人要么跟沙漠有关,要么压根儿就是来自沙漠。

看来,那日的绑架和催眠事件不过是个开始,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施静心中微觉沉重,但却也萌生了无限的勇气。

有蛛丝马迹可寻,总比一直毫无头绪的好。

不管怎样,这总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接下来,就看她侦察追踪的能力了。

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还是自保和赶路。

毕竟,这一晃都几个月过去了,那长长的药引单子上的东西,才不过找了两三样,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被明有困难、暗有盯梢的现状所刺激,施静的效率一下子高了不少。在夜市中寻觅了可口美食喂饱了小白之后,她抱着昏昏欲睡的小白,径直到“同济堂”去采购那什么“五月莲子”。

结果居然是扑了个空。

原来今年干旱,莲子不多,那种紫衣老者指名要要的珍贵品种这旬只出了十斗,中午恰好都被城内的“朱砂门”买去了。

没想到这么一样说稀奇也并不太稀奇的东西居然成了抢手货,施静有些哭笑不得。那“同济堂”的伙计大约见她们孤儿寡母的为了这样不值得什么的东西奔波,居然还落了空,多少有些不落忍,便主动说了个法子,说是那“朱砂门”在城内有个“快意堂”,主管便是掌门弟子,虽然是江湖中人,但也是生意客,若是听说她们是急着做药用,又肯出价格,均出来一点儿也不是不可能的。

施静听了这话,倒是又来了精神。她想着若是等下一茬莲子又要个十天半个月,这济南城里终究不太太平,早点把正事儿办完,总是好的。反正今天白天已经睡够,此刻便去那“快意堂”走上一遭儿,又又何妨?

故而她当即向那伙计问清了去“快意堂”的路径,道过谢之后便径直朝着那边厢赶过去。

施小白已经在她怀中昏昏睡去。施静便也放心地抱着他东奔西跑。

那“快意堂”在城中最繁华之处,离着“同济堂”倒是有一小段儿的距离。

施静脚程不慢,走了半刻也就快到了。

远远地已经看到前方一大片灯火通明,隐约已经能听见喧闹声,想来那处便是那号称济南城中最大赌场的“快意堂”了。

施静紧赶了几步,本想着早点儿赶到,没料到刚上了大路,就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马蹄急响,还有一人轻叱道:“闪开!”

这马来的太快,施静心中又有事在琢磨,反应自然是慢了一点儿,故而等她急着要闪身避开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

仓皇回身时,但见一匹乌黑的骏马,昂首嘶鸣,前蹄直立,堪堪就要踏到她身上来了。

第14章 〇一四伏线

眼看着那马就要从她身上踩踏而过,一个人影忽然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施静还没搞清楚状况,甚至连他的脸都没看清楚,便已经被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往旁边一拖一带,同他一道儿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与那马蹄错开。

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人物,居然就这样简简单单、奇迹般地帮着她们母子避过了这次无妄之灾。

无意中又在非死即伤的生死关头晃悠了一圈儿,施静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发软,死死地抱紧了施小白,半响都回不过神儿来。

等到好容易略稳了稳精神,有力气定睛细看时,却见怀中施小白仍是睡得天昏地暗,一副雷打不动、什么都不管的势头。瞧着儿子这个模样,施静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不由得暗自轻叹:小孩子就是幸福啊,真是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的,反正,怎么都有她帮忙顶着——谁叫她是当妈的呢。

话是这么说,她查看起儿子的情况来可一点儿都没马虎。

再三确认了施小白确实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了之后,她终于放下了心,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里一通瞎忙活,刚刚那位救命恩人还没来得及跟人道谢呢。

可不能装着没看到就这么把人放走了啊。

想到这里,她慌忙抬眼往旁边看去。

这一看,她却不由得乐了,当即展颜招呼道:

“原来是楚兄,此番又有劳楚兄出手救我们于水火了。多谢,多谢。”

楚留香照旧穿着中午离去时的那件儿质地上乘但略嫌夸张的锦衣,原本该是个暴发户的气质的,但配合上他那张脸和那身材,加上旁边明亮的街灯映照,居然被他穿出了一种富贵而又雅致的韵味儿。再加上方才那手儿漂亮的“英雄救美”功夫,他整个人竟然都好像在闪闪发光了一般。

听得施静如此招呼,他也不由得一笑,朗声道:“施姑娘过誉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倒是姑娘方才似乎神思飘移,莫非有何为难之事?”

这小话儿说的,真是得体而又细致入微啊,所谓的如沐春风,大约就是这种感觉吧?

施静默默地在心中为他点了个赞,然后干笑着道:“有劳楚兄费心,是有些许琐事挂怀一二,不过也无甚大妨碍。倒是楚兄,午间的事可还顺利?”

施静这话一说出口,楚留香脸上的微笑立刻黯淡了下去,缓缓摇了摇头道:“此事牵连甚广,线索接二连三被断,愈发显得地扑朔迷离了。”

虽然说大家认识没有几天,但是自施静与他初见的时候起,便未见他如此为难过,显见得他那所谓“无头公案”的对手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了。她不免又想到此前刚刚在客栈门口角落发现的那点儿蛛丝马迹,倒也心有戚戚然了。

气氛一时便有些沉默了下来,施静低头沉吟了片刻,正想着说点儿什么来缓和下气氛,却不料那楚留香已经先开口道:“施小公子想是又已睡熟,施姑娘此时夜行,不知要去往何处?”

施静微微一笑,暗道这位楚公子倒也当真是个玲珑人物,竟似自然而然地有一种让气氛缓和舒适的能力。她便也没有再迟疑,如实作了答。

况且她也一向相信:酒品即人品。大家怎么样也是一起喝过酒的人了,对方是什么人,彼此心中也多少有了点儿数,也没必要防着人家如同防贼一般的。

她原本只想着实话实说,然后便分道扬镳的。不想楚留香听完之后,大笑着道:“真是巧,我也要去那‘快意堂’,既然大家同路,不如结伴而行?”

除了提起他正追查的那段“无头公案”时,神色稍微有些低落之外,他面上一直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让人觉得过于冷淡,又不会让人觉得过分亲热,正是不冷不热的最让人感觉舒适的温度。

如此之人的邀约,施静自是欣然允诺,旋即却也反应过来这其实也大约不过是这位楚公子委婉而绅士地护送的意思。

可见他们这一回两回都是如此“惊险”的见面,到底让这位楚兄有点儿挂心了——毕竟无知无觉、江湖经验基本没有、还莫名其妙惹上神秘厉害对头的江湖人,这年头想必是很少见的。按照正常情形,这种样子的还敢出来混的,早就该死掉好几百回了,如施静母子这般幸运的,到底还是不多的,就当她们这算是人品爆发好了。

不过,也要懂得学着与时俱进、趋利避害不是?

毕竟,好运这东西,实在太玄幻。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还是抓紧提升实力要紧啊。

施静暗暗下定了继续加强勤学苦练的决心,同楚留香并肩朝着“快意堂”走去。

虽然说路程已经不算远,但走起来也还要一小段儿时间,加上楚留香似乎是顾忌着她方才很是受了一番惊吓,便也刻意放慢了速度,一路上有一搭儿、没一搭儿的同她闲聊起来。

想来是因为她此前陈述去“快意堂”的前因的时候,大概介绍了下施小白中毒始末,颇有些坦诚相待的意思,楚留香便也简单同她讲了一番他追查的那“无头公案”的梗概。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海上飘过来的几具尸体开始的。

那几位逝者的名气居然还都不小,分别是“天星帮”、“朱砂门”、“海南剑派”的老大,还有纵横沙漠的“大漠神龙”甚至还有神秘的“神水宫”的门人。

虽然大家的死因似乎都是环环相扣,前者死于后者的成名杀招,最后的两人更是相互火并而死,表面上看起来像是群殴导致的全灭结局,似乎压根儿是没有神马问题的。

但是很显然,楚留香貌似不是这么想的。

他的眼角眉梢、甚至每根头发丝儿里似乎都在叫嚣着:

越是完美的死循环越是隐藏秘密的。

完美背后,必有阴谋。

施静虽然只是个旁听者,但确实也觉得此事甚为蹊跷。

那什么“天星帮”,她是不知道是神马东西的。不过听楚留香的语气,作为最先死亡的、疑似武功最弱的人,似乎也不是神马重点关注对象。“海南剑派”听起来是练剑的,不过既然冠了地名在前,想来必然是远在海南,跟这儿也没有什么关系。“朱砂门”的总部就在这济南城,便是他们马上要去的那“快意堂”了。

这些倒是都没有神马问题。

但是,让施静稍微有些在意的是:那“大漠神龙”既然号称纵横沙漠,想必与沙漠有关了;而那神秘莫测的“神水宫”,居然连这个看上去很牛的楚留香提起来的时候,神情都难得地略微绷紧了些许,想来也必然是大有文章的——偏偏前者刚刚好同她这边才发现的疑似对施小白不利的人扯上了点儿关系,后者半日之前才被妙僧无花有意无意地追问过同她的关系……

呃,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啊!

这种好像散落的珠子隐隐要穿成一线的感觉,到底是啥?

尼玛!难道不是欢乐的升级寻宝养成游戏么?

居然添加隐藏解谜支线啥的,实在是太坑爹了呀!

施静只觉得心中有数百头神兽撒蹄狂奔而过,默默地泪流了满面:老天呀,咱不带这么玩儿的,早知道就蹲在山里了多好……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在施静情绪忽然地低落和楚留香渐渐地陷入沉思所带来的沉默中,“快意堂”终于还是到了。

还没走近,施静就觉得那里的气氛好像也不太对劲儿。

明明是灯火辉煌的地方,却安静地好像没有人在。

这种奇怪的反差,透出一种强烈的诡异气息。

更不要说,这里其实是个赌场。

还是号称济南城里最大的赌场。

这样堕落而又糜烂的地方,最是趁着月黑风高才好做生意的,又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就安静下来了呢?

楚留香显然也发现其中的异常,说不定比她发现的时候更早。

此事本就与他正追查着的事情干系更大,但他居然还沉得住气,不但一点儿都没有轻举妄动的意思,此时见到施静转头看他,竟然还重新露出了面上的微笑,朝着她安抚般地点了点头。

施静忍不住靠近了他一步,低声道:“楚兄,这里似乎……”

楚留香微笑着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言,只需跟在他身边,进去看一看便知道究竟。

施静便也屏气凝神,抱紧了仍然沉湎在好梦中的施小白,紧紧跟在楚留香身旁,迈步进了那“快意堂”的大门。

才一踏进门内,施静便被迎面扑来的混杂着酒气、烟草气、脂粉气甚至汗臭气的混合怪异气味儿狠狠呛了一口。她下意识地用袖子扇了扇施小白和自己周边的空气,顺势站到了离着最近的一扇窗子边,然后才终于有功夫抬起头查看屋内的情形。

未料,这一看,便立刻给惊呆在了当场。

第15章 〇一五赌局

但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彪形大汉,虽然依稀可以见到他们粗布衣衫下强壮的肌肉和满脸要寻人晦气的横丝肉,然而此刻,他们却全都好像暴风雨肆虐后被砸得稀巴烂的地里白菜一般,完全地蔫菜了。

更让人惊奇的是,虽说他们身上到处可以见到红色的伤痕,却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痛呼,也没有一个人敢有诸如怒吼咒骂之类的轻举妄动。这几十个明显是打手保镖的汉子们的眼睛都在看着场子中间的一个人,眼神中居然都满是恐惧。

不止如此,原本该在赌桌前吆五喝六的赌客们也全都面无人色地靠墙站着,一副被吓破了胆子的模样。他们身边还站着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妙龄少女,想来平日自是有一番燕语莺声、巧笑倩兮的风情的,但此刻却也一样吓得簌簌发抖,面如土色。

他们的眼睛也全都在盯着场子中间,无一人敢发出哪怕一点儿声响。

还没到午夜,这号称济南城中最大赌场的“快意堂”内,却如同坟墓一般地安静。

安静之中,却又夹杂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更是得让人觉得诡异万分,愈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上一声了。

如此的情况之下,自然是没有人发现施静同楚留香的到来了。

见到楚留香回头看了自己一眼,施静朝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无声地传达了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请他自便的意思之后,便站在窗子旁静默围观。

看到她如此行动,楚留香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想来他的事情也确实重要,也无暇再同她多言,便只含笑朝着她点了点头,轻悄悄地朝着前面走了过去,站在一旁观看。

他看的自然也是那站在场子正中间的人。

那个人毫无疑问地是全场的焦点,想来也必然就是造成现下这一诡异情况出现的“罪魁祸首”了。

故而施静虽然站得远,但也不由得顺着大家的目光一同望了过去。待到看清楚那个人的装束之后,她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竟然会是这个人?!

虽然那个人背对着大门站在赌桌旁边,看不见长相面貌,但是很明显的,那一身拉风的黑色斗篷还有他手里那根黑得发亮的长鞭,最重要的是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场,全都出卖了他的身份——如此炫酷狂霸拽的货,不是之前差点儿纵马伤到她和小白的那个黑马狂人,又是哪位?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看来这一趟来的还颇有价值啊,居然还有这种意外收获,也不枉费她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傻站着了。

施静在心中默默冷笑,不由得愈发关注起场上的情况来。

只见这身着黑斗篷的狂妄之人对面,赌桌的另外一边,还站着一个人。

却是一个面色惨白,身着翠色长衫的少年。他的面貌也算是中上,但是脸色却难看得几乎可以去刷墙了。他的眼睛自然也是盯在那“黑斗篷”的身上的,眼中的神色与那些大汉们却又是不同,要复杂丰富得多了。看起来又是惊慌、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又是无奈,简直好像要扑上去咬那人一口,偏偏又害怕一动就要送命一般。

施静看到他如此表情,便大约猜测了出来,此人应该便是这“快意堂”的主管了。之前她从“同济堂”出来的时候,那儿的伙计大约是看她懵懵懂懂的、一副外地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便也还热心给她普及过,说此时“快意堂”的话事人便是朱砂门掌门的得意弟子,叫甚么“玉面孟尝”冷秋魂的,年少有为、武功高强、相貌堂堂,想来便是此人了。

只不过虽然这位冷大哥看起来年纪确实不大,但是要说到相貌堂堂,跟站在旁边的楚留香之流一比,可就真是差得远了。

就是不知道,他那所谓的“年少有为”、“武功高强”的名气,又有几分真假了。

施静在这里围观得十分起劲儿,场上的气氛却愈发诡异而沉默起来。

那翠色长衫的少年面色几经变幻,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地开口道:“阁下既然要赌,在下自当奉陪,但在下却得先请教阁下的高姓大名,阁下想必不至于吝不见告吧?”

哦?居然是赌局邀约?

这狂徒居然是来赌博而不是来砸场子的?

看来此中还有些别样内情嘛。

沉闷的气氛一被打破,施静顿时便来了精神,不由得竖起耳朵听那黑斗篷的回答。

她并没有等多久,那黑斗篷已经冷笑了一声,做出了回答:

“无可奉告。”

他的声音居然也很是年轻,听起来似乎比那翠衫少年还要小上些,但是语调高傲冷漠、语声尖锐短促,竟然如同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刃,锋芒毕露,丝毫不加掩饰。

这回答已经让人气结,这态度更是让人不爽,那翠衫少年愣了愣,面色愈发难看,冷笑着道:“阁下既然不愿告之姓名,只怕……”

那身着黑斗篷的少年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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