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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剑三]白玉染明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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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当是谁呢。”叶姝岚瞟了对方一眼,解下轻剑在手里随意地拍着,“原来就是那几只扰了本公主吃饭的猪头的主子?本公主还正想找你呢,若是不能好好约束手下,本公主不怕脏了手,帮忙调教一番。”

“难道公主殿下所谓的调教就是把本王的手下们全都打伤了么?”耶律重元冷哼了一声,“大宋素来以礼仪之邦自居,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咦?这蛮子说话还挺讲究么?叶姝岚眨眨眼,一时不晓得该怎么接下去。

倒是一旁的白玉堂慢悠悠地来了一句:“王爷大宋官话说的不错。不过王爷知道大宋是礼仪之邦,又是否知道大宋还有几句老话,先礼后兵、宾至如归以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叶姝岚听了立刻大笑:“哈哈,堂堂说的没错。王爷还有何话说?”

耶律重元对汉话本就了解的不深,这一连串的成语砸下来不禁有些头晕,恼羞成怒地看着白玉堂:“你算什么东西?!本王跟公主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此话一落,紫宸殿门口顿时一片死寂。

——因为白玉堂经常跟着吴国公主进出宫门,皇宫里的人自然早就清楚他的身份,也打听到了不少关于他的故事。虽然因为白玉堂对公主态度相当之温和,对于锦毛鼠白玉堂心狠手辣的江湖传言并没有全信,但也没人敢上去触霉头。

此时听到耶律重元的话,众人纷纷压低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想法难得一致:这野驴作大死哦,敢骂白五爷!

叶姝岚眯眼磨牙,犹豫着是换重剑拍死对方,还是直接轻剑戳死——敢这么说堂堂,简直找死!

最淡定的反而是白玉堂,没等叶姝岚动作,就先一手按住她的肩膀,紧接着就听有太监远远地喊道:“皇上驾到——”

叶姝岚一愣,就被白玉堂按着跪下,余光一瞟,一旁的耶律重元也紧跟着跪下。

“都起来吧。”赵祯笑眯眯地走过来,“你们怎么都站在门口啊?不冷么,快进去。”

进了紫宸殿后,赵祯分别都给赐了座,然后故作认真地打量了一番耶律重元的脸色,在对方即将向自己告状的时候果断转头看向叶姝岚:“岚儿啊,你刚才提前过来,没把事情跟耶律王爷说明白么?看王爷脸色这差的,要不是朕知晓内情,都想传太医了。”

叶姝岚狠狠地瞪了耶律重元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回道:“回父皇,堂堂刚才已经替女儿说明白了。至于野驴王爷的脸色……大约是王爷确实身体有恙的缘故吧?唔,听说辽国的医术略有欠缺,王爷莫不是身有痼疾一直没治好?父皇您还是大方一点,传一下太医给王爷看看的好。省得某些蛮人又要怀疑咱们这礼仪之邦是否符实了。”

耶律重元的脸色更难看了,连看也不看叶姝岚,转而对着赵祯拱了拱手:“皇帝陛下,本王其实也没旁的要求,就是希望公主殿下能把伤人者交出来,也好给本王的手下一个交代。”

“这恐怕有点困难。”赵祯皱起眉头,苦恼地说道:“岚儿素来任性惯了,朕也拿她没办法,更别提逼她交出伤人者。”

“公主殿下?”耶律重元看向叶姝岚,“只要您交出伤人者,这次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不说本公主交不交人,就算交了,凭你怕是也抓不住……”叶姝岚说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才那群蠢材一定没脸告诉王爷,打伤他们的是一个人,而且还是在一瞬间全部打伤的吧?”

“什么?!”耶律重元一脸震惊,看来是确实不知晓。他看了看叶姝岚确定对方并不像撒谎后,目光移向坐在叶姝岚身旁正在喝茶的白玉堂身上,又看了看对方搁在桌上的钢刀,沉声道:“……是你?!”

白玉堂抿了口茶水,无所谓的点点头:“自然是白五爷我。”

“又是你!”耶律重元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这边的赵祯吓了一跳,赶紧坐正了,就见耶律重元扭头看过来,指了指白玉堂,拱手道:“皇帝陛下,请您允许我将这人带回驿馆处置。”

一听这话,叶姝岚就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然后根本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扭头跟白玉堂说着什么。

赵祯和耶律重元听到笑声都看了叶姝岚叶姝岚,过了一会儿,赵祯突然笑了起来:“这个么……朕可做不了主。”

“您贵为大宋国主,有什么做不了主的,莫不是在搪塞本王吧?”

赵祯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并非朕搪塞王爷,实在是……朕实话跟王爷说了吧,这白少侠是吴国公主的人……朕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随便动女儿跟前的人呢?”

本来耶律重元听到赵祯这话还有点疑惑,不过等留意到叶姝岚跟白玉堂之间的亲密举止后,恍然悟了——大宋民风远不如辽人开放,这公主殿下跟这人如此亲密,莫不是……莫不是公主殿下养的面首?唔,从宋人的审美来看,这少年容貌昳丽,确实当得起公主殿下的入幕之宾。

想到这里,耶律重元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怕是要不来说法了,只好自己捡了个台阶,冷脸道:“既是公主殿下的人,那本王也不便再追究下去了。只望公主殿下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切勿再令人出手如此之重,省的让本王不好做。”

耶律重元说着,眼光暧昧地扫过一旁的白玉堂。

白玉堂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眉头微皱。

叶姝岚眼睛一眯,摸了摸下巴,冷笑道:“你不追究了?那本公主可要来算账了——第一呢,就是你的手下们扰了本公主吃饭的兴致。吃饭的心情是很重要的,心情好的时候能吃两碗饭,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两口饭都不想吃,吃不好饭,长不高,重剑都抡不起来你知道吗!”

叶姝岚说着拍了拍桌子,看起来像是轻轻一拍,整张桌子却狠狠地颤了颤,就连上面的茶杯都丁丁乱响,原本靠着桌子放的重剑啪嗒一声摔倒地上,哗啦一声砸碎了两块地板。

安静看戏的赵祯顿时心疼地一抽气,叶姝岚心虚地瞄了抠门爹一眼,弯腰把剑规矩地在地上摆好。

耶律重元这才注意到对方的重剑形状略微眼熟——跟自家手下脸上的印子实在像的很,心里顿时一咯噔,下意识道:“不知公主打算如何?”

“公主我脾气好,让他们来我面前磕两个头便算了。”叶姝岚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左脚搭到在右腿上,精致的小靴子有节奏地一抖一抖的,“只是这第二件事嘛——本公主怎么听闻他们还砸了好几家店铺,害得京城的百姓连年货都置办不齐……百姓们过不好年,本公主也过得不高兴,你说这个该怎么办?”

耶律重元听到这里才知道自己手下这几天干了这么多糟心事——难怪最近总有人去驿馆找他的麻烦,他一直以为是宋人找茬,每每仗着自己辽国王爷的身份把人撵走,却从来没有详细了解过手下们做了什么,这次被公主打了也是一样,他也没有详细问,一听被打,就直接跑来找赵祯……说起来也是宋朝皇帝太好说话,他们已经欺负惯了。耶律重元想到这里就开始有点埋怨自己的那群手下——用宋人的话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随意打砸店铺、打扰皇室用餐,便是在他大辽也不是能随便抹去的罪责。

又瞧了瞧那摆在地上金光灿灿的重剑,耶律重元终于露了几分怯意:“本王也并不知晓他们闯下这么多乱子,回去之后必定会严惩并严加管束。”

“恕我冒昧,凭王爷和贵国使团之前所为,您所谓的严,本公主如今委实信不过——”笑着摇了摇头,叶姝岚说到这里转向赵祯道:“父皇,女儿也是今天才乍然听闻各国来使在京城所犯之事。我想纵然之前本着以和为贵,看在各国邦交的份上对他们宽容几分也是应当,可现在看来,这些人完全不晓得我们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在此,女儿请父皇下旨,令开封府临时成立涉外治安司,专管各国来使诸事。同时女儿斗胆请旨全责此事,必将教会各国来使如何遵守大宋律法。恳请父皇恩准。”

叶姝岚说着,便面向赵祯跪下。

涉外治安司啊……赵祯摸了摸下巴,听起来倒是蛮有意思的,遂大手一挥:“嗯,岚儿你先起来吧。临近年关京城确实很容易闹出乱子。那朕便准了。陈林,去开封府传包卿和展护卫来——”

陈林领命而去。

赵祯又转向耶律重元:“王爷是不是该回去好好管教一番贵国使团了?”

耶律重元这才回过神,连声告退。

叶姝岚在后头叮嘱:“别忘了让他们趁早来给本公主磕头认错啊!”

看到耶律王爷听到这话一个趔趄,叶姝岚的心情总算舒爽了,一回头,就迎上白玉堂略带无奈的眼神——玩痛快了?

叶姝岚得意一笑——那是自然!从封了公主,这还是头一次摆公主谱呢,有权,果然更任性!

看着叶姝岚得意的笑容,白玉堂不由地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却追出殿外——虽然姝岚玩痛快了,不过这个野驴王爷……果然还是不能这么便宜地放过对方!

第48章 告白

大宋虽然官制冗余的厉害,平日里办个事情效率十分低下,不过赵祯真要做什么的时候效率还是蛮高的,说要筹建涉外治安司,把包拯叫来后当天下午就开始执行了。

不过赵祯当然不会让叶姝岚真的负责此事,不过瞧着对方对着决定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还是特别恩准了她作为治安司的特别顾问——也就是说当遇到以展昭的权限处理不了的人时,叶姝岚就可以出场靠身份压制。

展昭办事素来雷厉风行,当天下午,趁着使馆尚未收到旨意时到京城的大街上大肆抓捕捣乱的来使,送到开封府就是几棍子揍下去。一群人挨了揍不但立刻都老实了,还起了一番杀鸡儆猴的作用,京城很快就安宁下来,百姓们也算能过个好年了。

叶姝岚坐在酒楼大厅,一边陪着白玉堂喝着酒,一边听着厅内其他人的谈话,听到这里不由冲白玉堂挑挑眉:“喵喵看着一脸正气的,其实也是蔫坏蔫坏的——我说那天他怎么那么着急出宫,原来是趁机抓人呢。”

白玉堂端着酒杯点点头:“展昭若真像他看起来那么老实,怕是早在京城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叶姝岚脑海里莫名出现自己便宜爹贼兮兮的笑容,使劲点头:“这倒是。”

正说着,又听旁边一个大叔小声跟同桌的人道:“你们听说辽国来的的那头野驴的事了么?”

“野驴怎么了?”立刻有人应和。

“嗨,听说他昨晚去勾栏院玩,回去的时候被人套了麻袋好一顿揍,揍得那个惨啊,啧啧。”

“这我也挺说了,这不今儿一天没出来么?估计得养一阵子呢。”

“要我说啊,这野驴也是该揍!要不是他前阵子纵容,那些辽使哪里就至于那么乱来——我家婆娘差点连年节祭祀的猪头都买不到了!”

“是啊是啊。这几日也多亏了展护卫——老张家的点心铺子也终于能开了。我家那小侄子可是念叨好几天了。”

几人说话的重点很快又转到年货吃食上头,叶姝岚也就收回了注意力,不高兴地鼓起脸颊:“啧,我还想着怎么收拾他一顿呢,居然这就被揍得不出门了!堂堂你就不生气么?他那天那么说你!”

“恶人自有恶报。”白玉堂微微一笑:“由你动手不怕脏了手么?”

叶姝岚摸摸下巴,点头:“这倒也是。”

既然对方受了重伤,叶姝岚也就不跟一个伤患计较了,虽然没能帮堂堂出口恶气还是有点心塞。

心塞的后果就是,当辽使团向赵祯请求太医前去使馆给耶律重元医治时,恰好在场的她随便找了个妇科圣手去给耶律重元看外伤。于是最后耶律重元虽然没被死,但也没彻底治好,最后辽国君主只能把他召回国,然后把自己的长子枢密院使耶律洪基打发了过来。

而某天晚上,当在外头晃悠够了的两人一起回到白府时,就看到负手站在院子的卢方。

卢方一听到声音就转过头,看了叶姝岚一眼,笑道:“前几天做的醪糟今天已经发好了,你大嫂刚做了醪糟汤圆,你昨天不是还念叨想吃么,快去尝尝吧。”

叶姝岚眼睛一亮,立刻往厨房跑去。

白玉堂刚想跟过去,卢方却突然一旋身,看似不经意地拦下他的去路。白玉堂没在意,立刻微侧身,想要过去。卢方这才抬手,拦下他的去路。白玉堂抬眼,看着卢方的眼睛:“大哥?”

卢方嘴唇一抿,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大哥有何事?”白玉堂一歪头,又问了一遍,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卢方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垂下眼睛:“小白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你要做,大哥也不会过多插手,只是务必要处理干净。”

“我知道。”白玉堂唇角微勾,“累大哥费心了。”

“你知道就好。”卢方摆摆手,侧身让他过去:“你回屋吧。”

白玉堂一拱手,这才抬腿追上叶姝岚。刚到厨房门口,就见黄衣的小姑娘正高高兴兴地端着一碗汤圆跑出来,笑眯眯地递给他一把勺子:“大嫂做的醪糟汤圆好好吃——”

玩玩闹闹的,过了腊月二十三,便要开始写春联。

陷空岛的春联一般是大家长卢方先写一对,剩下的都由文武全才的白五爷负责,今年加进了个叶姝岚,她也兴致勃勃地提笔要写。

大过年的大家都挺高兴,便由着叶姝岚小孩心性写去,没想到写出来的字倒也不赖,一笔正楷大气磅礴,规矩而又不失灵活;一副草书豪迈洒脱,淋漓自然畅快肆意。

三哥徐庆看不懂书法,只觉得好看,便一个劲儿叫好。卢大嫂直接让人再拿来两幅空白对联请叶家妹子再写两幅。而蒋平则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摸着小胡子连连感叹这字颇有颜公风骨。

白玉堂也看了出来,转头瞄了一眼叶姝岚。叶姝岚笑了笑,点头——万花谷书圣颜真卿经过藏剑山庄时,她曾缠着对方教过自己书法,虽然只是简单指点了两句,于她的书法却是大有裨益。

不过当纸笔来了,叶姝岚正写着时,突然有下人惊慌地跑了进来:“三爷、四爷、五爷,突然有好多大官家的家丁来府上送礼,指名给五爷的,大爷二爷已经去前头招待了,大爷让五爷也跟过去看看。”

“堂堂等会儿,我马上写完了!”叶姝岚头也不抬。

徐庆一边看着叶家妹子写字,一边偷空瞄了一眼白玉堂,心直口快:“五弟你最近干了什么好事么?他们做什么给你送礼?”

这话一出,连徐庆自个儿都愣住了,跟其他人一起齐刷刷地看向白玉堂,除了正在写字的叶姝岚。

过了半晌,还是蒋平啪地一声合上扇子,狐疑地看向白玉堂:“五弟你这些日子总在京城晃悠,这些个老大人们莫不是看上了你,派人上门说亲的吧?”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五弟这长相身段,越说越觉得在理,扭头看向卢夫人:“大嫂你说呢?”

卢夫人也觉得挺有可能的,看了白玉堂一眼后,不由有些担心地看向叶姝岚,就见正准备把最后一笔写完跟着出去看热闹的叶姝岚手腕不受控制地一抖——

气氛顿时一僵。

“呀,毁了!”粗线条的徐三爷根本没注意气氛的怪异,一见字毁了立刻咋咋呼呼起来,一脸心疼:“多好看的字啊……”

白玉堂被这一吼唤回了神,笑道:“四哥莫开玩笑。到底怎样,咱们出去一看便知——姝岚,既然写坏了那便出去看完回来再写么。”

叶姝岚也觉得心里莫名有点慌,这春联自然是写不下去了,胡乱地点了点头,蒙头就往前院走去。白玉堂无奈一笑,快步跟上去与她并行。

剩下蒋平“刷”地打开扇子摇着,摸着小胡子瞧了卢大嫂一眼,那意思——哟,看来老五还挺有戏么?

最为长嫂,卢夫人当然清楚白玉堂对叶姝岚的心思,平日里见叶家小姑娘天真不知事的也暗暗着急。如今见了这一幕,也算是明这怕是并非玉堂一厢情愿,心里一放松,便下意识地点点头。而后又猛然觉得自己作为长嫂不该这么八卦,瞪了蒋平一眼,也到前头瞧瞧究竟怎么回事。

被大嫂瞪了一眼,蒋平觉得自己挺无辜的,偏偏徐庆还来惹他:“四弟啊,其实我一直都有点纳闷,大冬天的扇扇子你不冷么?难怪天天病怏怏的,必然是冬天寒气入体太深,拔除不了的缘故吧?”

“……蠢材老三!”蒋平狠狠地一扇子拍在徐庆脑袋上,然后把扇子别再腰间,追上前头的大嫂。

正往前走着,叶姝岚越走越觉得心塞得慌,眼角余光瞟到身旁晃动的纯白衣摆更是心塞加心烦,步子不自觉地就踏得重了些,再加上她身上还背着重剑,简直砰砰响。

白玉堂在一旁越看越疑惑,最后不由抓起她的手腕,强行掰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姝岚,你在生气。为什么?”

要是往常,叶姝岚肯定要疑惑地抬头笑着问他做什么了。但这次,叶姝岚却任由他抓着她的手臂,使劲低着头,就是不吭声。

白玉堂只能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就见小姑娘死死咬着嘴唇,即使紧闭着眼睛也止不住汹涌的泪水。除了因为想念大唐,白玉堂还从没见过对方这般哭泣的样子,立刻慌了神,连忙掏出帕子给叶姝岚擦脸,然后尝试着让她松开紧咬着下唇的牙齿,声音几乎是难以想象的温和:“怎么哭了?是想家了么?”

叶姝岚摇摇头,突然就扑进白玉堂的怀里,抱紧他的腰,小声哽咽道:“不许娶别人……不许你娶别人……如果、如果你非要娶妻的话,那、那就我嫁你!”

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白玉堂半天才分辨出来叶姝岚的话,虽然对方哭泣的样子他很心疼,可得到这样的意外之喜,他觉得高兴得简直整颗心都要飞出来了,立刻紧紧抱紧叶姝岚:“嗯,我白玉堂除了叶姝岚,旁的谁都不要!”

第49章 驸马

得到白玉堂的承诺,叶姝岚立刻破涕为笑。看着对方脸上还若隐若现的晶莹,白玉堂刮了刮她的鼻子:“真是笨姑娘啊——前阵子爷向你倾诉心意的时候你不接受,等到了这个时候才着急,还急到哭鼻子!”

叶姝岚脸一红,也是这个时候她这才忆起对方曾经说过心悦自己之类的话。其实她一直不怎么明白喜欢啊爱啊这样的感情,所以当时白玉堂说的时候她除了觉得有点害羞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对方,所以就没有当场接受这份感情。但是今天听到蒋四哥说可能是有达官贵人想要跟堂堂说亲,想到可能之后就会有个女孩子名正言顺地站在堂堂身旁,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堂堂所有的关注和关怀,甚至还有足够的立场不让自己跟堂堂一起玩,她就嫉妒的不得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第一次去陷空岛,听到小云瑞喊堂堂爹爹时的感受有点像——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堂堂原来已经成亲,曾经跟另一个姑娘无比亲密,甚至连孩子都生下来了,然后就控制不住地想那个姑娘是不是比自己高,是不是比自己漂亮,是不是比自己聪明,是不是比自己功夫更好……思绪一片杂乱,甚至没有去仔细想想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深的失落感和挫折感,甚至隐隐的还有些生白玉堂的气,不想搭理他,不想看到他。所以之后回卢家庄的路上她才跟卢大嫂走在一起,她怕跟白玉堂走在一起她会忍不住哭忍不住发脾气——但这很莫名其妙不是吗?

直到吃完饭的时候从卢大嫂口中得知云瑞是白家大哥的儿子,而堂堂尚未成亲,她心中团聚的滞涩感瞬间不翼而飞。倘若陷空岛真有那么个白五夫人,不管对方是什么样子的人,她都觉得自己在陷空岛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没有深究原因,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姑娘,太深的东西她想不通,也不愿去想。

现在想来,那也是嫉妒吧?嫉妒能够名正言顺的站在堂堂身旁的女孩……叶姝岚想到这里,仰头仔细看着白玉堂,越看越觉得这只白耗子长得真是好看,功夫又好,家境又富裕,简直是完美的夫婿人选!想着想着,叶姝岚粉白的脸颊慢慢染上一层红晕,却坚持着不肯低头,眼神也越来越亮——那自己这几天拉着对方满开封转悠,还不晓得被多少姑娘瞧上了呢,她如今既然已经提前预订了,那就一定得看好了!

白玉堂本来没把叶姝岚的打量当回事,只是随着对方的目光越来越灼热,他难免也有几分尴尬,看着对方的眼睛刚要说点什么,突然就愣住了——小姑娘的眼睛很清澈,里面的世界简单又纯粹,除了蓝天白云绿树,便只有他一个人,这种被在意的人专注地看着的感觉……好温暖、好幸福。

“咳咳。”在一旁看热闹看得很开心,但瞧瞧时间已经不早了的蒋平只能无奈地咳嗽两声以作提醒。

脉脉对视着几乎忘了正事的两只立刻顺着声音瞧过来,立刻就看到路那头表情尴尬的三人。

叶姝岚脸一烫,立刻反手推开白玉堂,扭脸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一旁的树枝。

白玉堂则淡定地看过来,问徐庆:“哥哥嫂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蒋平和卢夫人异口同声地呵呵笑了两声:“刚来……”

“公主殿下要嫁你的时候来的,嘿嘿……”←心直口快徐三哥。

“嗯?”白玉堂眯眼,蒋平瞪了徐庆一眼——蠢材!卢夫人打圆场:“玉堂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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