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的恶作剧]东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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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读和哈迪斯也表示自己并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倒是东方身上的酒香比较让人在意。

东方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他确信自己不会闻错，那是一种……既甜腻又有一点点苦涩的香气，而且气味不浅。以前他不曾闻过这种香气，然而既然他们都说不曾闻到，闻着这香也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反而会令他觉得舒畅……似乎是血液之中产生丝丝暖流的感觉，僵硬的身体也恢复的更快，就随他去吧。

在东方转过身向前走之后，洛基唇边露出一丝莫名的苦笑，这样的发展真是超出他预料太多……洛基复杂的神情无法言说。

“啊，原来东方真的……没有醉酒呢，”阿波罗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轻笑出声，“那我泡着茶算什么呢？呵呵……东方，果然是……”再拒绝他吧。

戴欧尼修斯拍了拍阿波罗的肩膀，道，“阿波罗，我们收拾吧。东方说过了吧，一会儿回来赏月。”

“啊……唔……恩。”阿波罗点了点头，低声道，“好的，戴戴。”

戴欧尼修斯看着默默收拾的阿波罗，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这种事情他是帮不上忙的啊。

东方对待阿波罗的态度并无特别，如果他在这边说些什么反而不好。戴欧尼修斯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阿波罗，究竟还是不如哈迪斯有觉悟，这样的话，是没有办法留在那个人身边的吧。

那个人背负了太多，也将他背负的东西看得太重，所以注定没有办法像他们一样自由。阿波罗也是一样，以后也会背负起希腊，背负起整个众神界，如果仅仅被他对东方的感情束缚住的话，是没有办法成长的，那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舍弃掉比较好。

保健室。

月读是很能干的人，替哈迪斯包扎的又快又好，东方也恢复了身体的灵活，运用神力也没有半点阻碍了，替巴德尔看了看的确没有大事，才舒了一口气，正准备问问巴德尔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被洛基抢先了一步。

“巴德尔，今天你怎么了吗？突然暴走……”洛基看着巴德尔问，“真是担心死我了。”

说到此处，巴德尔的眼神暗了下来。

用晦暗难明的眼神划过东方的脸颊，巴德尔低下了头，那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让他如何对东方说出口？而且……居然还害得哈迪斯受伤了。

别人有可能不懂巴德尔的意思，但洛基对巴德尔的了解又怎么会停止在“别人”的水平之上？巴德尔眼神瞄向东方的时候他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嫉妒……吗？洛基凝眉，这个问题他也曾经想过，原以为巴德尔接受了他，对这些人也不会有多大的意见，是他考虑的太简单了。

洛基正了正脸色，正好现在东方本人也在，既然哈迪斯是巴德尔暴走之后的目标，那么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干脆说开来吧。

正文、第五十四章　·东方弃防

空气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原因是洛基借着问巴德尔的，将事情完全对东方说开了。

月读也像是被震住了一样；呆呆的看着对面的洛基与巴德尔两人不知做何反应——他万万想不到；洛基会把这件事说开。

巴德尔的神力暴走；其引线在于对东方的喜欢。

不仅仅是巴德尔；连洛基对东方也是一样的心思。

月读并不是没有想过其他人也会喜欢东方的可能性，而是他没有想到，洛基会把这件事当着大家对东方坦白。

想到此处，月读忍不住望向东方。

却发现东方有些不对劲；明明才是中秋天气；东方却像是处在寒冬又或是盛夏一样；口中呼出阵阵热气……也不知究竟是热还是冷。

东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实话这种情况也是他没想过的。

“看来我还挺受欢迎的嘛。”东方笑了笑，无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闻着鼻端那种奇异的香味，东方心中大惑不解，成神多年，天气变化早已无法影响他的感受，为何他却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凉？

莫非与先前的神力运行不畅有什么关系？东方心中记下这桩事情；想着处理了眼前一定要好好探查一番。

至于眼前的事情嘛……

“不过，我受欢迎并不代表我要与爱慕我的每个人都交往试试看。这一点巴德尔最清楚吧，作为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学生来说。”

巴德尔抿了抿唇低下头，学校里的学生，除了那么少数几个之外，其他的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对他都是爱慕者吧。如果他要每个都交往看看吧，那么在这一年之类，每天换两个女/男朋友都交往不过来。

不过明白是一回事，但听到这样的拒绝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心中溢满了苦涩，巴德尔苦笑，真是完全释怀不能呢。

为什么心脏会这么喧嚣吵着连指尖都感觉到疼痛呢？明明知道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好失落……

“可是，”东方话语一转，“如果对象是你们的话，我不讨厌。”

不顾几人吃惊的神色，东方面色从容的叙述，“我对你们并没有动情，这一点完全不用期待。”想了一想，东方到底还是加上了一句，“至少现在是这样。”

“我，多少年来，对待众生从来都是一样的。以至于我创造的神龙殒命，都是源于我的高傲与自大，那个时候我我厌恶那样的自己，陷入沉睡。来箱庭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宙斯手上的复生石，直到遇到你们那一刻。”

“我能确定我对你们与众生的态度不同，甚至超出我的神龙们……但你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东方顿了一下，才看向几人道，“我这样说，你们明白吗？”

几人神色各异，但那脸上绝对不是轻松的表情。

东方又仔细的想了一下，才对月读，也是对其他人道，“我不能强硬的要求你们不喜欢我，但你们要明白，在你们追求我的道路上，我可能会爱上你，但我也可能永远不会爱上你。”

东方低下头笑了一下，是的，这才是他本应有的态度——因为太过在意，反而忘记了呢——他原本就是这么残忍和冷酷的人啊。

也许在箱庭的时候，他能因着老师的身份对这些人多一些温柔与宽容，可一旦出了箱庭，他代表的就是华夏，是不可能再保持在箱庭这样的姿态……

说不定着其中还有人是因为他那表象才对他痴迷。认识到他原本是怎样的神明之后，幻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东方笑笑，他自己也是，一直在他们面前都以长者自居，对托特和宙斯表现过的任性妄为一次都没有在他们面前展现过……

因为当年对神龙的事情没有上心的后悔，所以想在这群孩子身上找回什么呢？

嘲笑了自己的长者情节，东方抬起头来，宣布道，“现在你们不是我的学生了，就算还叫我老师，我也不会再把你们当成孩子来对待。”

巴德尔、洛基、哈迪斯、月读听到此处，感觉就像经历了一场人生的感觉，这其中情感的变化他们不想多说，四人眼睛里都闪烁出光芒，看着东方的眼神很是热枕——东方这样说的意思，是认同他们作为伴侣的资格。

“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吗？”

阿波罗、戴欧尼修斯听见内里东方的问话均是一愣，他们也是不放心才跟过来看看，破坏的操场打扫了一半，剩下的有须佐能和托尔在。

六人眼神交汇，像是一场无声的战役。

戴欧尼修斯一个冷颤，看着几人不算善意的眼神连忙摆手，急道，“别瞪我，我虽然也很喜欢东方，但是没有想成为他伴侣的打算！”

虽然说相处了一段时间，东方作为老师来说确实很棒。但现在东方可说了，如果坚持喜欢他的心思，那么就不会再把他们当做学生……尼玛，这简直是要死的节奏啊！

东方不把他当学生，一不小心惹他生气，后果不就不妙了吗！戴欧尼修斯心中振振有词，再说，又不是喜欢就一定要成为伴侣，对这件事情他看的还是很开的。

想到此处，戴欧尼修斯抬起头单独对东方道，“东方，我还是算了吧，你一定要把我当成学生！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戴欧尼修斯那耗子见了猫一样的神情让东方一阵好笑，眼睛一转道，“那可不行，你不仅仅是我的学生，更是我的朋友，对朋友只了解一个表面可不好，所以从今以后，戴欧尼修斯还请你多关照我呢。”

戴欧尼修斯心中大惊，还想说些什么做出最后的挣扎，却被东方的一句反问【戴欧尼修斯难道不把我当做朋友】而弄的哑口无言，预料到以后的生活绝不平静的戴欧尼修斯在心中为自己默默的点上一根蜡烛——

东方看见戴欧尼修斯那一脸幻灭的样子心情愉悦的眯了眯眼睛。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去赏月吧？”东方对众神说道，“说不定会成为有值得纪念意义的一天呢。”

东方倒是真的很想与众神一起赏赏月，说说话谈谈心，这样的时光一定是很难得的，不说出了箱庭之后就各回地界，见面的时候一定会大大减少，这还是好的情况。万一神魔大战爆发，那么这样悠闲的生活就是万万没有的了。

何况……最近他的心中，总是出现不好的预感，于此同时，身体的情况似乎也超出了掌控，这让东方的心中不可避免的萦绕了些不安。

东方一行人回到运动场的时候，巴德尔神力暴走破坏的现场已经被托尔和须佐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暴走力量太过狂暴，地面已经完全被破坏了。须佐能他们无奈，只有将赏月的桌椅移动到了运动场的另外一侧。

这个运动场真是命运不济，生不逢时多磨难，上次东方和宙斯干一架毁了差不多，这次又是毁了一半……真是幸苦了！众神表示对运动场的慰问。

月已至中空，圆盘一般散发出光芒，冷冷的笼罩了整个箱庭，冻得东方打了个寒噤。

看见东方的动作，月读皱了皱眉，担心道，“希老师，你很冷吗？”虽然东方说过不必叫他老师，但月读已经习惯此种称呼。

从在保健室，直到出门赏月这两个小时，东方表现的就像是很冷一样，虽然天气有些转凉，但绝不至于此。

原本赏月的气氛极好，东方也没主动说出来，但月至中天，东方的情况也似乎更加严重，月读很是担心，不得不问了出来。

“……嗯，稍微有点。”东方有些犹豫，在月读担心的眼神下还是坦然的点了点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东方不是不明白此事的诡异，但他已经检查过自己的身体，没有查出任何问题。但这种寒冷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甚至他运用起神力来抵御这股寒冷也毫无办法……

但随着月亮绽放光辉，这股寒冷有着越演越甚的趋势，让东方心中有些小小的恼火——他不想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让赏月大会留下遗憾。

这也是他知道此事并不平常，却依然留在此处赏月的原因，当然还有一方面是因为，这寒冷虽然来得怪异，却并不激烈，也并无大的害处，只是让东方有些不适罢了——至少目前是如此。

“没事吗？没事吧？”阿波罗听见东方的回答连忙看向东方，眼神里也是毫不掩饰的关心。

东方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实际上，他好像连手脚都有些冻麻了的感觉。

阿波罗见此也不好多说，重新坐下口中念叨，“虽然在一起聊天也很开心，但希如果不舒服的话，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须佐能点头表示同意，再说就一个圆圆的月亮，看了快两个小时也够了吧……虽然说其间众神们都说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也算有趣，对未来的打算规划也让他热血沸腾——但，这些人该不会忘了明天还要上学吧？

托尔和戴欧尼修斯早就在一旁睡得口水直流了。

巴德尔和哈迪斯也都觉得是时候可以回去休息了，阿波罗说的没错，时间他们还算充裕——就算回归众神界，也可以在闲暇之余会面。

只有洛基，在听闻东方发冷之时，露出了一丝深思和纠结的表情，仿佛在想着令他极度困扰和矛盾的事情一样。

正文、第五十五章　·清蜗花祸

相比于其他人的不明就里；洛基心中跟明镜似的——毕竟，这是他的手笔啊。

东方对于他们毫无防范；这一点洛基早就知道；所以才在东方身上闻到酒香之时定下了这样的计划；可是现在他却有些退缩了。

他喜欢恶作剧，年少之时贪玩时偶然发现；精灵之乡的清蜗花其气味与酒精相溶可使人产生幻感——即使神明也不能例外。

往明处说了，此两物用的得当；即可引发情动。至于这个情动的程度，便要看饮酒程度的高低了。

这种花生长环境极其恶劣，他也算是运气很好，而且不饮酒便不会有那种作用，也闻不见此花的香气，相反，饮酒越多，闻到的香味越浓，引发情动也越容易。

他一开始的计划，是回去准备了此物，再引发东方情动，到时候水到渠成，自然他与巴德尔便是得利之人……

然而，洛基此时也明白什么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了。

他没有想过，自己不过回去准备一盏茶的功夫，巴德尔就暴走了，而且他为了阻止巴德尔也费了不少精力，虽然离事件过去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但他此时的身体却不是很乐观——因为暴走神力的冲击，疼痛倒是没有了，只是浑身酸痛是少不了的。

巴德尔也因为神力透支，体力不支有些疲惫。

所以现在洛基听见东方说冷，就知道一定是幻想感觉已经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但对于要不要引发东方情动，洛基真的很矛盾。

就东方在保健室那番话，如果自己真的乘此机会做出什么……东方会不会暴怒，他还真的不敢说了。

再说，此时引发，他与巴德尔也是有心无力……便宜别人的事情，他洛基是不会做的。

片刻之间，洛基就已经下了决定，虽然这次机会难得，但他绝不会顾此失彼因小失大。只是洛基还是忍不住的叹息，这次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机会了……巴德尔如果再沉得住气一点，他们就会成为东方的……

不过事已至此，叹息也没用。

洛基心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抬起头来。

“希，既然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洛基对东方勾唇，露出两分好笑的神色，却又让人不觉得是嘲讽，“话说回来，你觉得冷还真是让我意外的娇弱啊……不过，像你这样的美人，冷的话我不介意作为暖炉的，反正我的身体比一般的人要暖。”

说完，却已经是带了几分调戏了，只是那眼中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盖着棉被纯聊天也是一种幸福啊，特别身边那人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人。

只要到明日太阳升起，这种幻感作用就会消失。

众神也都因为这句话，仿佛回到了刚到箱庭的时候，那时候洛基也是出言调戏东方，同样的言语【像你这样的美人】，但此时心境竟是完全不同了。

东方同样想到了那个时候，轻轻笑了笑——对于被称为美人，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爽，只不过像洛基这样只说出口的人还真是不多，对于别人的夸赞，东方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洛基洛基，你已经很累了对吧？对吧？”阿波罗不动声色的笑着，阳光的笑容让周遭的空气仿佛都温暖了几分，只是他说出的话却并不如他的表情一样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了，“你还是回去好好洗洗睡吧，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别忘了，我的本源是太阳神，要比热度的话，绝对不会输给你，所以你就放心吧，放心啦。”

洛基轻蔑的瞪了一眼阿波罗，却没有反驳什么，嘛，除了他，大概也没有谁知道那个要如何引发，所以他也并担心别人会占到便宜，只是苦了东方要忍受寒意。

“那个……”月读站了起来，他的右手赫然拉着东方宽大的袖子下摆，东方不知道月读要做什么，但也还是配合的一同站起来了。

对着阿波罗和洛基，月读的眼神非常无辜，表情非常正直，只听他诚恳的向两人道谢，“阿波罗、洛基，我家希老师有我照顾没问题的，但你们两人的关心还是谢过。”

那一副我才是和东方一家人，你们都是外人的样子，配上那么一副正直表情和恭敬地语气，让洛基、阿波罗两人只觉得一阵惊诧——他们还从不知道月读是如此的厚脸皮！

东方则是难得的，拂开了月读的手，对众神道，“既然大家都累了，那么就各自回去吧。我还有事……”

今天的寒意来的莫名，再加上前面神力运行不畅，都让东方隐约觉得不安，所以他决定要去找托特……那个方法的弊端，难道现在就已经露出爪牙？东方暗自心惊，这么短的时间内……

希望不要是自己预想的那样，东方对众神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转身便向着托特宿舍方向走去。

众神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神色各有不同，三三两两的散了去。

再说托特，从与东方分别之后，回到自己的宿舍，却越想越觉得奇怪，东方和他相识少说也是上千年，今天这样的东方他不能说陌生，然而今天的东方确实表现的……很诱人。

也不该这么说吧，该是说，防备心完全放下来了吗？不然他也不可能成功的将东方压倒……

而且，他想起他去接东方那时候，因为东方穿了和服让他心中惊艳，当时便没有注意到东方身上轻微的酒香……其实在那个时候，东方就一个人喝了不少吧？

之后又和他一起喝了几瓶，他走之后也不知道东方会不会再饮……那么，在那群愚蠢的小子面前，会不会东方会更加没防备，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表现的更加诱人？

越想，托特便越坐立难安。

干脆，托特也在中庭中支了一张桌子，拿出几瓶酒对月小酌起来。

说实话东方喝那么多，其实他是能理解的。

东方表现的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对神龙的事情也释怀了模样，但他知道东方因为神龙的事情受到的打击——东方会在重伤之下断臂之时追去日本，解决了逃走的湿婆，但却在伤愈回到华夏，立刻便陷入沉睡，怎么会没有自责？

若是真的没有自责，便也不会费尽心思去复活神龙了。

偷偷跑回华夏看了一回，相信东方也算是彻底的解放了，但却因着学生的原因没能有所表现，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大醉一场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话虽如此——

托特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原本严肃的脸上更是多了几份威严，想到东方在那些心怀不轨的小子面前放下防备，托特就是一脸【老子不爽】的表情。

东方是不在意他的感情，在东方看来，只要有一个血统纯正的后代继承守护华夏的责任，伴侣什么的都是次要——同样身为本源之神的他，当然明白这种思想，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别以为那些个蠢货的心思他看不出来，对他从来都是以遥远的【老师】来称呼，对东方可从来不这样。只是他觉得既然东方不知道，他也没必要去提点东方……

托特小酌半晌，最终还是不放心，决定出去看看——如果能顺便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将东方拎回来，那就不能更妙了。

就在托特唰的一下站起来，刚转身就看见东方垂着双手，晃晃悠悠的从外面进来。

托特惊喜之余也发现东方的异样——随着东方进屋，连空气都冷了几分，东方那长长的睫毛上都凝住了小小水珠，散发着寒气。

而东方此时虽然寒气侵体面色僵硬，神色却是格外楚楚可怜，看的托特心中一紧，眉头也随之狠狠的纠结了在一起。

不应如此！

酒原本就是烧身烧心之物，凡人喝酒，稍多便会红晕上脸，再多便身体灼热。何况今天的酒，是东方亲手酿造，那酒也不是凡品，东方喝的不少，不热反冷让托特十分在意。

所以也不等东方走近，托特便主动走到了东方的面前，面色不虞的将东方的手抓到手心，果然那双手比先前分别时不知凉了多少倍。

怎么回事？

托特放开东方的手，又替东方查了查，神力、神格、神骨，均未发现问题。

托特觉得此事甚为怪异，然而东方这样的状态，托特也只好压住心中重重疑惑，首先将东方转移到了他的卧室，想也没想便放了一个回暖的法术。

东方状况才稍有好转，托特见状，连忙准备问问东方，却蓦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股香味非常的淡，但却荣托特一瞬间睁大眼睛——

抓住了东方双肩，力气之大手指甚至嵌入东方肩头，托特眼里是愤怒——谁，竟然对东方用了清蜗花！鲜有神明会去精灵之乡，对于这种原本就罕见的花的功用，知道的神明更加稀少，然而托特是谁？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清蜗花与酒，产生的幻感，对身体并无伤害，所以他刚才才什么都查不出来，然而这个时候，是不能遇见相反的法术的！

比如说，幻感为痛，便不能为其施展止痛治愈之术。但是，他刚才却对东方施展了回暖之术，这下怕是不妙了吧。

托特刚这么想，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身被东方搂住了，而东方虽然破除了寒冷的幻感，却被燥热包围，微微的轻喘着……

那一呼一吸仿佛打在托特心头，托特心中虽然柔软，恨不得将东方好好抱在怀中，但若是他想，先前在天台，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手。托特脸色不变，试图将东方推离自己的身边，他托特大人，想得到的，绝不是被清蜗花夺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