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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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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的荆棘,一律阻挡在外,再也不能伤得她一分一毫。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刹那。

两人终于脚踏实地,头顶绵长的气息也平静了下来,苏红茶难掩心底的狂跳,轻轻推在沈书狂的胸膛上,低声说道:“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感激你……”

“你感激不感激都没关系,只要你平安无事我才能安心……”身旁的人说完这句话便没了声息,紧跟着便捂着胸口缓缓倚着石壁坐了下去,苏红茶心头一跳,本想过去拉他,却一时又拉不下脸,昂起头冷漠道:“不管你此言是否出自肺腑,我全当是真便是了,早说过我们已经没有必要纠缠不清,还是就此别过吧。”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不是一个冷心至此的人,只是,她的自尊,她的傲气,不允许她再次陷落在他柔情蜜意里。这个人,表面上俊秀磊落,真诚温软,实则算计满腹,令人难以将他深藏的城府与他的外形相提并论。他常常口口声声说着坦诚相对,暗地里却又有着另外的盘算,口口声声说要交付自己的一切,结果,在一次次的揭露后,仍是不能让人探知他最后的真面目。

这样的一个人,就像那漂浮无定的浮萍,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根在哪里,就算想伸手去抓,也抓不住。

退一步说,就算她包容他的过错又如何?她理解他的苦衷又如何?

一个让她心里没有底气的人,她又拿什么去容纳?

她怕最后,自己再次的宽宏,换来的,是一个令人难堪的笑话。

她的心思真的很简单,真心的付出,只要一个同样真心的回报。

而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到过,她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她生硬地转了身,便朝地洞别处走去。

走了几步,身后仍是没有声息。

她脚步略缓了下来。

当她再走出几步将要登上一个漆黑绵长的甬道时,后面依然是寂静无声。

就这么轻易放弃了?之前穷追也不过是在作秀吗?

她心底荡起一抹苦笑,继而又微一扬眉,不会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寂静的山洞一时间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呼吸和脚步声,仿佛天地间突然就只剩下她一人般,一股惊慌霎时从心底升起,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慢慢转身低呼道:“喂,你究竟怎么样了?”

才转身,微弱的火光中,就见男子捂着胸口紧闭着双目毫无生气的靠在石壁上,就跟死去了一般。

她再也掩饰不住什么情绪,慌忙上前扶住他的右臂失声叫道:“书狂,书狂,你怎么样了?”

“咳咳……”

回答她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几乎连心肝肺腑都快被咳出来。等苏红茶把火折子移到他面前一看,才发现只这么一会时间,他已经是面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正如蜿蜒的溪流般沿着他脸颊淌下,又一滴滴流进他衣领里,整个人好像快虚脱过去一般。

“我没事……”

沈书狂终于缓过气来,脸上漾起一片病态的潮红,他缓缓睁开眼,伸手抚上女子焦急地面容,“都说让你不要担心,我是个祸害,怎么会有事?”

他温和的眼睛宽广得像是大海一样广袤,嘴角扯出一抹轻淡的笑意,恍如星夜中一抹火焰光芒,让群星黯然失色。

苏红茶呼吸再次一滞,这个人璀璨的笑颜,世人无人能敌。

她暗暗地叹息一声,一时间再也硬不起来。

她叹口气道:“不管你是林漠遥,还是沈书狂,你都是一个病殃子,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为什么?既然你的身体不允许你一再这样耗损真气来救我,为什么还要这样不顾生死的跳下来?不要告诉我你很喜欢我,喜欢得连性命都不要的地步。”

沈书狂看着女子冷淡的脸面,心里不由涩然一片,她把他想说的话都堵死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挣扎着想坐起,结果却无力的又倚在了她肩上,他闭了闭眼,良久才缓缓睁开,望着不远处墙角溜滑的青苔,轻道:“原来你都知道,为何还要拒绝我?难道我就如此令你讨厌?”

苏红茶身体一震,慌忙低下头,而脚底此刻如忽然开出了一朵朵花儿般,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起来。生怕泄露了情绪,忙转移注意力地扶起他,将他的身体从冰冷的石壁上移到怀里,低声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就知道是这样,沈书狂暗叹。

他顺从地靠在她怀里,闻着女子身上淡雅的体香,挑了下眉梢笑道:“跟我在一起,我永远都只希望听到你的笑声……”

苏红茶用衣袖细心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汗珠,静静道:“我也想这样,可是我的笑声,岂能建立在你的谎言上面?”

沈书狂缓缓坐直身体,望着火折子照不到的黑暗深处,单薄的背影在光影中显得有些萧索,“谎言……如果是善意的谎言,是一种想你过得快乐、忘掉过去一切的一种手段,你还会怨我么?”

苏红茶紧咬唇,她明白,他又是在指温七的事,可是她什么时候说过她不能忘掉他?确实,对于温七,她曾经是有过那么一丝丝萌动,因为自到异世来,他给予她的,是一种无法言语的亲切熟悉感,她没办法把这种感觉当作什么都不是,但是仅止于此,她对他再也生不出更多的幻想,难道这也不行?有至于让眼前的男子一直以此为借口,将她推向麻烦的顶端?

她真的不能理解他这种行为。

沈书狂低声一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还是锦衣玉食的西武太子,是我父皇母后捧在手掌心的宝贝疙瘩,也是整个西武国最聪明最有才气的太子殿下。”

苏红茶轻嘲道:“既然你本就是西武太子,为何又流落到了东华,成了镇南王府的世子?”

沈书狂仿似没有听出她声音的嘲弄,声音清淡,宛如三月初融冰雪的湖水,自顾自缓缓说道:“也就是那个时候,圣王凌无双不仅用毒辣的手段笼络住了黑道势力和一些邪教,利用卑鄙的手法让各国重要大臣为他所用,并且还训练出的一支装备精良以雄鹰为名的黑暗军队,所到之处,攻无不克,千军万马在他的雄鹰营面前,都如小儿过家家般不堪一击,就算再强的守军也难以将他抵挡在城池之外。”

“当年,他就像一个好斗的天神,短短几月时间,他的雄鹰营,他的狠辣,他的残暴就传遍整个大陆,而在他精兵铁蹄的四处侵扰之下,整个苍月大陆战火纷乱,遍野哀鸿,尸横四野,被涉猎的百姓连连四处逃窜,哭声一片。整个大陆,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现要被他一人侵占之势。”

当年的那些惨景,他无法用言语表达,毕竟那时他还年幼,深居皇宫,无法真正了解体会到那种残酷战乱下悲惨死去人们的恐惧与悲痛,他只能从宫人的只字片语间在心底粗略描绘出一个残暴的杀人魔王横空出世的画面,一个践踏着无数的血肉之躯,誓要建立一个以圣城为都、以圣王为帝的掌管大陆生死的唯一政权的画面!

“当时,我父皇为了稳住东部疆土不被圣王侵占,不让自己的子民受到那无情战火之苦,便暗自联络各国君主在西武狼城一聚,共商抵御强敌之事。”

沈书狂的语速依旧缓慢,“大人们在前殿商议着御敌大计,孰料……闻听到风声的圣王已经派人悄然摸入后宫,将在熟睡之中的我掳走,想做为要挟我父皇退出联盟军领头人的条件。结果……我父皇虽然答应了,但是圣王那边并没有放过我,将一根在冰层中侵过若干年凝聚了极至寒气的银针刺入了我的心脉,说是对我的父皇的行为聊表惩戒……”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很具磁性,而他所说的内容,却是苏红茶第三次郑重听人提起当年关于圣王凌无双的事。

第一次,是与温七在夜市摊面上,他一边吃着面条,一边颇有微词的骂凌无双很没用。记得当时她还随口说,凌无双逼迫邪教为他所用,无非是以邪制邪,不算坏事。并且还说,如果当年凌无双低调一点,说不定天下已经是他的了等等。果然,一些事情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没关系到切身利益,又有谁不会站着高谈阔论,说一些自表与众不同的话?可是,当时,她只想到历史上秦皇汉武那飒爽英姿,豪气干云,君临天下的威仪,又如何去细想到那一统天下的光晕下是无以数计的血与泪的交织?

第二次,是那夜还是林漠遥的世子爷在向她弹奏一曲凤求凰后缓缓提起过,之后,她还曾把凤邪琴都借给了他。

第三次,自然就是这一次了,竟然是当年切切实实受到过伤害的当事人。

“我父皇以为我活不了了,就欲与圣王决一死战,最后还是被宣武帝派出的大将军林德给拦了下来,他说,他的内人是灵山大师的女儿,这种寒毒,以烈火真人著称于世的秦先烈的女儿要拔针解寒毒,自然是不在话下。于是,我父皇不得不把我送到了东华医治,而就在那之后,我父皇和各国以剿灭圣王为首任的联军结盟而成。最有实力的,就是音族,那三年中,各国精锐尽出,伤亡惨重。也就在最后一年,因为剿灭圣王有功的林德被封为镇南王,而他的王妃同时对我父皇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想我的病痊愈,我必须心无旁贷的留在东华接受医治,并且在这期间,不准父皇母后他们探望,直至病愈,如有违,后果自负……”

说到这里,沈书狂略顿了一下,神情已经完全沉淀在过往里,也没注意到苏红茶专注倾听的表情。

“自此,我便成了镇南王府的嫡长子,一个身体差得要命、要仰着他人鼻息而活的可怜人……”

苏红茶的心,好似突然有些抽痛,她无法想象,一个受了毒伤的孩子,独自一人被带离生养他的父母,千里迢迢被送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叫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为母亲,他受伤的身,孤独的心,是如何熬过一年又一年的?

“既然镇南王林德说能医好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何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沈书狂轻缓一笑,回过头来,看着女子秀妍的容颜,“林德因为与圣王一战,声名在东华如日中天,宣武帝向来多疑,最忌高才,他如何又会让林德在他的眼皮底下称王称大降低他皇室威名?林德自此被调往南疆,而林氏一族,却被受质于京都。想那镇南王妃是何等人,她又如何不明了宣武帝的意图?宣武帝留他们一族在京,无非就想找一个借口趁机将林家并带林德的旧部一并铲除,以绝后患。”

苏红茶按捺住心底的振撼,忍不住问道:“这些,又与你的身体仍未复原有什么干系?”

她问得很迫切,不知是惊是喜。看着她情不自禁关切的样子,沈书狂的心都几乎停止了跳动。早知会这样,当初,他就该将事情和盘托出。只是,他瞻前顾后,害怕她会在知悉他的身世后,会吓得抽身而去。虽然他相信她的承诺,但是他不敢赌她的真心相随。在东华,为了生命的延续,他本就过得很卑微,他害怕她明了一切后更会对他不屑一顾,这些年的忍辱负重,本就已经让他负伤累累的心不堪一击,又如何禁得起在意着的女子讥笑而去?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捂着掖着。

他像要确定她不会离开般,宛如一个想要找到慰藉的小孩子一样紧紧握住她的手,慢慢十指交握,苏红茶也不推开他,任由他与她的掌心相对,因为,她从来不曾见过那个总是神色淡淡不带任何烟火的男子这么低沉彷徨的时候,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一刻,她都不想推开他。

“开始的时候,镇南王妃是想利用我西武太子的身份,借我父皇之力将林家解救出京都,后来发现,如果借用外力,宣武帝势必让在南疆的林德死得更快,只好放弃。后来她看出我异于常人的聪颖,竟然与我做了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苏红茶赶紧追问。

“首先,她对外宣称,我是她与林德还未成婚前在灵山时就生下的私生子,也就是说,我一下子就变成了林德与她的亲生儿子。她的这一说,没有人会怀疑,因为在她嫁与林德之前,林德就曾成过婚,后来由于他长年奔波在外,女方红杏出墙,与人私奔了。林德在前方大受打击,在与一个边陲小国交战时被困受伤而逃,在灵山被现在的镇南王妃救下,两人相处数月后,林德才回京都,在平定东北几年后,他便娶了她,两人这才结成连理。”

“那么后来呢?”

“后来?”沈书狂感觉手心是那么充实,安心一笑,“她告诉我,只要我能帮她把林家所有人都带出东华而林德不受损,她就全力医治我身上的毒。如果林家因此而死伤一人,我必陪葬!”

骤闻此言,苏红茶心底不由一阵又痛又寒。

这就是他身为林漠遥的时候为什么对林家鞠躬尽瘁的原因么?

这就是他为什么顶着一副残弱的身躯仍然苦苦支撑林家的原因么?

这就是他云淡风轻的笑容下时隐时现忧郁神情的原因么?

难道……就没有人解开他的伤痛?连他的父皇也不能将他自苦难之中解救出来?

她手指颤抖着,这就她第一次见着就感觉那么体不胜衣俊秀不凡的男子,时不时还红着脸面扮着酸腐的书呆子,偶尔又是那么坦荡磊落的一个人,竟然有着如此震撼人心的过往,他如何凭着一已之力去解开林家在东华难以化解的局?他的性格到底有多坚韧?又如何坚持到现在而不倒?

她感觉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一般,连呼吸都不再顺畅。

不知自何处吹来一阵冷风,卷起男子鬓角的发丝,轻轻的拂动,愈发让他的眉眼显得轻淡如雪,不染尘埃。

这样的人,老天为何要给他安排如此多难的命运?

“既是如此,为何……你不早些对我说?不说你对我的恩义如何,就凭着我们的夫妻名份,都应该让我帮你分担,在有了我之后,你还想一个人这样走下去多久?”苏红茶红着眼圈,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缓缓说道:“这里,因为被你不信任,已经受了伤,难道……你还想让我因为负疚而再难受?”在他心目中,真的只把她当一个过客看待?

沈书狂握住她敲打心房的手,低头看着她,眼睫微颤,一时间心潮澎湃难定,这个秀嫣的女子,竟是在说,她是在乎他的?她没有嫌弃他?她已经原谅了他?

他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微微一笑,在她发红的鼻尖上一捏,“鼻子这么红,同情心泛滥了?”

苏红茶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这个自私的大恶人,有值得我同情的地方么?这些事,如果你同我早说,现在我们也不会呆在这个黑咕隆咚的地方,不仅害了你自己,把我也一同给害了。”

“好,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掉进了这里,为了娘子没有怨言,为夫负责带你出去。”

内息已经调匀,又因为解开一切心结,沈书狂忽然之间变得容光焕发,如星的眸子里熠熠生辉,他蓦然长身而起,也一把将苏红茶从地上拉了起来。由于用力过大,毫无防备的苏红茶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胸怀。

这一刹,她没有急匆匆地推开他,而是顺着自己的心意,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身,闭上眼睛静静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第一次,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眼前男子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疼,有恐惧有害怕,并不是一个总是挂着淡淡笑容不惹凡尘的人。

她深深吸吮着他身上的药草香,幽幽道:“以后,你准备怎么办?如果镇南王妃知道你现在悄然回复了西武太子的身份,不怕她不再医治你?”

“有些事情,仅仅局限于镇南王世子的身份极难完成,这一次,我必须用西武太子的身份借宣武帝寿辰的时机促成很多事。只有多方入手,我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林家一起转移出东华而林德无损,只能冒然行事……所以,小茶,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苏红茶了然的仰起小脸,“需不需要我帮忙?”

沈书狂低头看她,女子脸面莹白粉嫩,一双眼睛好似天边的星子一般明亮闪耀,闪烁着诱人的光辉。

他牢牢注视着,轻道:“我只要你看着我就好。”

他是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能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不要去看别人,不要总想着其他的东西。

只是他总感觉这个目标离他还很远。

苏红茶终究不敢对上他亮得可怕的眼睛,低了头,贴上他的胸口,此时此刻,她认为说得再多,都不如她心底突然下定的决心来得重要。

这一瞬,她感觉他离她的心是如此之近,当初的恩情高义似乎在无形间起了微妙的变化,就像春藤上的菟丝花,在月夜下悄无声息的一点点生长蔓延壮大……

沈书狂心有所触,双手一紧,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很久很久也不想放手。

那个鲜活明黠的女子,此刻既然已在胸怀,他又何必想再多?

其实他的奢求并不是太多,这样已经很好……

“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打扰,两位在此柔情蜜意,本公子在滑不溜丢的石壁上呆的时间太长,实在憋不下去了,只好很煞风景的蹿了出来,可不要见怪啊……”

就在两人静静享受那难能可贵的宁静的时候,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打破空气中的渐渐酝酿的暖意破空而来,同时,背着凤邪琴的曲湘南已由入口处飘然而落,优雅的在地上一旋,笑眯眯地紧瞅着拥在一起的两人。

苏红茶一阵发窘,忙要退开去,沈书狂则若无其事的揽了她的腰,瞟了眼嘴上在说着抱歉,实则脸上毫无愧意的男子,慢悠悠道:“恐怕是秘密听得差不多了,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吧?曲大公子,这样做人好像很不厚道。”

被人揭穿心思,曲湘南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摸了摸鼻子,如闲庭信步般踱着方步左右张望着,“我才懒得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秘密,听得越多,本公子麻烦越多,还是快快找到出口,再也不要与你们这种一时怨气冲天一时又情意绵绵的人见面,把肉麻当有趣,我都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沈书狂不以为忤,反将一军道:“看来曲兄还未涉过情场,不然怎么不知道这是叫打情骂俏?”

如此一说,似乎一下触动了某人的某根神经,正在前面大摇大摆踱步的曲湘南身体一顿,继而转过身来,弯着唇角轻佻地斜斜望着沈书狂,忽然抚掌大笑道:“呀呀呀……我怎么现在才发现揭了面具的沈兄竟有一副风华绝代的好容颜呢?啧啧啧,怪不得令得墨音姑娘都芳心碎了一地,果然是有缘由的,妙极妙极。”

说到这里,他又摇头叹息起来,“可惜可惜,沈兄已经名草有主,不然,本公子倒想与沈兄好生亲近亲近,才不枉我风流曲大少的花名。”

“是么?曲公子原来爱这一好,出去后,我倒想领教领教。”沈书狂不咸不淡回应。

曲湘南口齿伶俐,损起人来伤皮伤骨,而沈书狂此下似乎兴致也不错,竟与他抬上了扛,照这么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苏红茶忙咳了两声打断他们,指着前面的甬道大声道:“我好像听到之前的金铁之声是从那边传来的,先不说找出路,我们起码该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打岔,总算把两个男人的注意力给引开了,这时他们不仅听到之前的藤洞口传来那些追击他们的人嘶吼谩骂声,同时还能清晰听到一阵阵金铁敲击声,比之前在地面上听到的似乎在位置上近了很多。

而他们掉落的地方,算是一个洞穴,重新吹了支火折子四下一照,才发现洞穴内只有一个通往更深处的甬道。这个甬道光滑平坦,用手摸去竟然颇为温润,完全像是人工打磨而出,足足有四五十米长。

三个人中,曲湘南在前,沈书狂携着苏红茶在后,在甬道内左右翻找查看着,走出二三十米远时,竟然发现地上有大堆白森森的头骨,一些骨架四下散开,根本就难以找出一具完整的人形骨架。

苏红茶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骨骸,虽然她胆子大不太害怕,却也忍不住连抽冷气,“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竟然死了这么多人 ?'…99down'”

沈书狂亦动容道:“这些人骨骼粗壮高大,似乎都是做苦力的男人,有些皮肉未腐尽还发着恶臭,显然死去的时间也不长,难道这里是一个专放死人的地方?”

曲湘南一扫散慢之色,眼睛机警地盯着地上一些破布衣,“我看这个地方怎么像个埋人坑?莫不是有心人专用来掩埋尸体的地方?而且……我似乎还嗅到不同寻常的死亡气息?”

苏红茶毕竟是女子,一时间被他们说得身上的神经都绷了起来,微颤着声音道:“你们说,这些人会不会是冤死的?他们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我们索命?”不要告诉她没有鬼神说,起码她自己就是灵魂穿越而来的。

执着火折子的曲湘南嗤地一声就笑了出来,不仅不安慰她,反而逼仄着嗓音鬼声鬼气道:“冤死的人自然怨气大,在这个阴暗的地底,第一个就要找阴气重的女子索命……啊啊……索命……”

他话音还在半空中缭绕,果然似有阴风从后面吹来,苏红茶一时间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脸色都变白了,顿时惹来曲湘南一阵恶作剧地哈哈大笑。

苏红茶恼羞成怒,一脚踢起一节白骨直刺刺朝曲湘南射去,她这一脚又快又狠又准,两人又相隔极近,曲湘南未料她会如此彪悍,不及防之下,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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