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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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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如凤竹轻吟,歌声哀婉彻肺,舞步亦是在片片洒落的花瓣雨中惆怅轻点,台下的人如同被点了穴般,同被这歌这舞震惊住,偌大的场上除了歌声琴音再无其他不协调的杂音。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吟唱到此,琴音忽转,女子的舞步一变,蓝色纱衣的长袖满天飞甩,随着这舞袖的甩动,她的身影也在一片蓝色光影中,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众人为那词曲为之沉醉……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台上去的时候,坐于女用席的陆玲珑收回视线轻轻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太子宋岳,当即眼里就闪过一道酸涩的暗光。台上不过是燕王府里的两个侍妾而已,值得他堂堂太子看得那么目不转睛么?明明刚刚都在与她眉目传情,转眼怎能因为其他女人而流露出赞赏痴迷的目光?

再观其他的男人,也是怔怔的看着台上,就连从来对女人不假词色的温七,眼中也神色变幻,分明是心有所思。

陆玲珑微闭眼,她不能容忍宋岳直锁蓝纱女子的目光,亦不喜欢别人抢走属于她的光芒。

她掩住嘴唇轻轻一咳,后面立即就有一个目光带着刀锋般锐气的女子与她心意相通,沉沉地点了点头,然后从一个布袋里掏出一个鸡蛋,手腕暗运劲,鸡蛋脱手而出,直朝台上正在飞舞的蓝纱女子砸过去。力道极狠又准,相信只要砸中的话,不仅能将人吓坏,说不定还能将人砸伤。

第19章 花宴(3)

当鸡蛋往台上砸去之际,不远处二楼的一间雅房门被推开,燕王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长廊上,刘侍卫在旁急声道:“王爷,有人朝四夫人的台子上扔鸡蛋,要不要属下去把人揪出来?”

宋欢嘴角噙着一抹悠长的笑意,“不用,扔鸡蛋的是陆玲珑的人,让她扔去吧。”

刘侍卫不解,“可是……如果四夫人那里出了漏子,王爷岂非要输钱?”

“那样更好,钱不止输我一人的,太子不是也有份么?正好他年底有可能和陆玲珑完婚,如果陆玲珑坏了他的好事,他该怎么对她呢?我比较想知道这个。”宋欢遥望台上飞舞的蓝纱女子,神色更是意味深长,“何况……我更想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又怎样应付这些变故,我要从她的表现来决定,今天该不该应和她的行动……”

说完,他踱着方步缓缓下楼,台上的女子,真的是让他太惊讶了,舞姿翩跹,歌喉婉转,包括之前害人的精心策划,真正是太精彩了。只是如果她的真面目被人发现的话,相信不仅他有麻烦,这王府里,她也休想再有安身立命之地。那么到时候,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苏红茶随着四夫人的琴音边歌边舞,不仅要顾忌四夫人不被人怀疑只张嘴不出声的境地,还要顾忌声音在旋舞中空间流转度不能太大,那么在飞舞之中,她必须要保持相当平稳的气息。可惜原主的体质并没有完全达到她要求的那种境界--柔韧度够,但力度欠缺,而且中气不足,舞得几圈,已是感觉吃力起来。

而正在她尽力旋舞之际,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台下竟然突如其来的飞来一枚鸡蛋,闻风听声,就知力道极大,直击面门,难道是她跳舞也惹了那位陆小姐不快,叫人把鸡蛋砸向她?

瞬间也不能想太多,更不能步了九十六夫人的后尘,她腰肢向后轻轻一弯,鸡蛋贴着面门飞速而过,“啪”地一声,砸在了后台的柱子上,蛋黄慢慢从红色柱子上往下流溢。

事情发生得极快,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枚第三枚鸡蛋又接连而来,四夫人吓得嘴都忘了张,幸好台下人的目光都追着鸡蛋而去,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而苏红茶却在边歌边舞中利用身体的柔韧度做出幅度更大的动作躲避鸡蛋的袭击,一时间,台下的惊呼声,台上女子惊险而又漂亮地飞跃,流云飞袖中身影巧妙地旋转,夹杂着砸得越来越疾的鸡蛋,形成了一道非常刺激而又好看的景观。

哀婉凄侧的歌声仍在继续: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花落人亡两不知。

女子长袖翩跹,满目哀思,纱衣如云,步态交错间,琴音终于渐渐滴落,旋舞的身影亦慢慢伏下,柔若无骨的往前一折,整个人犹若已埋于那散落一地的花瓣中……

听完苏红茶凄婉的吟唱,四夫人已经忘了刚才那惊险场面,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入府多年,怎会没有抑塞不平之气?此间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莫不是伤人的毒药,不论伤得多深,也只能夜半独自饮泪舔拭。当初的傲气,不愿受辱同污、不甘低头屈服的清高日益被情伤磨平,日日只在得与失之间徘徊,到最后,也不过如词曲里一般,只落得花落人亡两不知的境地。

一时间,只觉天地一片混沌,回看无路,前途茫茫,不知他朝落于何处,心中悲怨无限……

整个场面上岂止四夫人,四下竟也响起低低地抽咽声,这首歌似乎就是为他们这些在王府里拼命存活的女人们而作,她们终生只倚傍着一个男人,青春全留在这深深的庭院里,当年华不再,说不尽的凄楚寂寞如花谢,正如春残花落时,已是红颜老死去。

台下蓦然一片静寂,伏地的苏红茶却没忘了鸡蛋危机,在人们还未从震惊中醒过神时,已经喘息着迅速抬起头,眼里冷光一闪,将一枚迎面砸来的鸡蛋抬脚运暗劲飞速踢了回去,陆玲珑后面锋利女子反应极快,将前面的苏小姐一拉,鸡蛋已经在她脸上开花,苏小姐捂脸尖声大叫……

就在台下传来惨呼声时,苏红茶已经快速向后台隐去,剩下的事,全由四夫人自己去应对,她接下来的任务是快速换装。

------题外话------

说好了让病殃子今天见女主的,结果情节未跟上,干脆来个二更,鼓掌鼓掌……

第20章 花宴(4)

场上响起雷鸣般掌声,宋启程也拍着掌心打哈哈,“精彩精彩,四夫人的歌喉了得,曲子也恸人心肺,连一个伴舞的也有应变之能,将危机化解的同时让舞姿更为迷人,实是不易,实是不易啊,哈哈……”

恰巧这时燕王宋欢走了来,宋启程眉峰一偏,却提出质疑:“只是燕王,如此精彩的表演,不知为何台下有人捣乱,你也不出手制止呢?万一四夫人她们应变不力,岂不是要出了大丑?”

燕王也打个哈哈,豪迈的拍了拍宋启程的肩朗声道:“端王,本王岂能因为两个侍妾而伤了宾客?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是太子的心上人看她们不顺眼要砸鸡蛋,本王岂能因此而开罪未来的嫂嫂?”

他这一说,虽然表面上像在维护砸鸡蛋的人,可是仔细一听来,还是将太子拉了出来,这样的事处不处理,一下子就推给太子了,好像再与他无关。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朝太子宋岳望去,却见他不气也不怒,只是挥了挥手指,慢条斯理的说道:“来人,把刚才砸鸡蛋的人揪出来,不论是谁,既然影响了看客的心情,又有可能影响评论结果,都给我拖出去好好处理……”

两个大汉应声朝陆玲珑后面的锋利女子逼去,陆玲珑立即站起来制止:“慢着,那个跳舞的女子舞姿有问题,木子说像以前魔教的天魔舞,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结果真的被那女子全躲过了,分明就是魔教余孽,所以木子并没做错什么,太子不去抓那个女子,怎么可以反而要抓有功之人 ?'…99down'”

她一提到魔教,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气。魔教在十五年前猖獗于整个苍月大陆,其教义邪恶,顺者昌,逆者亡,教人专干淫邪之事,如有不听从者,极刑伺候。魔教里徒众成千上万,各种人才比比皆是,而教主夫人最擅长的就是天魔舞,将掳来的童女自小就开始培养,练习天魔舞,专勾引那些刚正的各国朝臣,多数都会抛家弃子屈服于他们的魔舞下,当年可以说是谈魔舞色变,就算过去这么多年,仍是让人心有余悸。

不过这样的魔教后来还是臣服于圣城之王的脚下,最后随着圣王的覆灭,魔教才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宋岳了然于陆玲珑的狡辩,冰冷地看了她一眼,“陆小姐,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女子,所以也就以理相待,此下的事,不是关起门来我们两人的事,是关乎所有人利益的大事,希望你不要听一个下人歪曲事实就任她为所欲为。”

叫木子的女子立即明白下来,砸鸡蛋的事已经惹了众怒,如果她不一力顶下来,于陆玲珑于太子脸上都不好看,她忙上前跪下道:“小姐,木子知错,请小姐不要再为木子开脱而伤了和太子的和气。”

宋岳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那蓝衣女子身手好,他岂非要因此负下巨债?心里恨不能将木子给凌迟了,忍了忍,他转目台上搜寻蓝衣女子,哪知那里只剩四夫人一人悲切的站着,蓝衣女子竟如从未出现过般身影已沓,心下不由竟生出一缕怅然若失的情绪来,也不知她面纱下是何等容色?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四夫人福身退下,评论席上开始评分,而场面上,没有人能忘得了蓝衣女子勇敢而又如行云流水般优美的舞姿,纷纷打听她的来路,如果是王府里的小妾,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带回去仔细欣赏够。

一直用手指敲着木椅的温七忽然站起来,贼兮兮地跑到宋欢面前压低声音道:“你给我老实说,那个跳舞的女子究竟是谁?以前都没听你提过,四夫人竟然还有这么个杀手锏。”

宋欢不动声色地笑道:“不就是四夫人身边的丫头么?值得温七你这么郑重地跑来问?”

“四夫人的丫头,鬼才信你。”温七哼了一声,鼻孔朝天道:“我就知道你怕她被人带走,所以才搞得神秘兮兮地,不过你放心,我从来对女人都没兴趣,不说算了。”

他说着就甩了甩衣袖,掉头就往后院走去,“我去上茅房,憋死我了。”

宋欢暗惊,怕他不是上茅房那么简单,忙使了个眼色让刘侍卫跟上,绝不能让他发现苏红茶的秘密!

苏红茶怀里揣着一包好东西直往四夫人给她指定的院落奔去。刚才从台上退下来时,竟然看到燕王给侍妾们准备的一面铜镜上镶了好几颗猫眼大的宝石,趁人一不注意,随手就抠了下来,既然要到外面去,自然要有金钱做后盾,虽然在四夫人那里得了点好处让如花带上了,人哪里有嫌钱多的时候,当然是越多越好。

庭院里很冷清,转过一道弯,就见到廊下正有一个人轻轻咳嗽着走过,地上放了一个鼓鼓的包袱,想必是四夫人差来送衣物和水粉的人,看那人要走,她忙冲上去一把拉住,急道:“喂,你先别走,等我换了装,你还得负责把我的东西送到王府外东头的马车上去,走了谁帮我?”

第21章 表哥

那人一愣,看了看抓住他衣袖的纤手,显然有些不太习惯被人抓扯,忙用另一只手拉了拉,未料苏红茶抓得紧,自是没挣脱。苏红茶灿烂一笑,从地上捡起包袱,拉着他转身就朝旁边半掩门户的屋子里走去,“先进来再说,不然被别人看到可就麻烦了。”

未料那人却没动,她回头一看,却见他一双漆黑的眼睛正略带惊讶,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见苏红茶看过来,他一脸尴尬地抬手推她,声音居然如上好的琴弦般低哑好听,“姑娘,有话好说,可不可先放开我……”

苏红茶自诩现在的蓝纱蒙面的样子并不丑,甚至还可以称之为好看,此刻却莫名遭到别人的推拒,实在倍受打击。于是取下面纱,眨巴着眼凑过脸去打量起四夫人的表哥来,应该没错吧,四夫人说是让她的表哥来送衣服的。

表哥大约二十岁出头,模样很斯文,长发用一根黑色簪子束起,外罩一件黑色的袍子,内里是大红里衣,领口袖口也翻着红色,衣襟上有繁复的黑色瑰丽花编纹,而他的长相,是和着少年的青润和青年的成熟,修眉长目,唇角微微翘起,乍看下,有些似笑非笑的样子。

苏红茶不由暗自称赞,他长得真俊秀,虽然一脸书卷气,很斯文,却没有一丝脂粉气,清瘦,略有体不胜衣的味道,却不窝囊。

“表哥?对吧?四夫人说你是她表哥,那也就是我的表哥,所以表哥,请你帮帮我的忙,行不行?如果如此关乎我生死的时刻,你还要顾忌那些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摸之类,我今天就死定了,明白不?”

斯文表哥被她一番话劈得似乎有些傻了,眉毛好看地拧在一起,“难道不顾忌礼数,姑娘就不用死了?”

“当然,性命大于礼数。”看他还是一副不通人事的样子,苏红茶干脆恢复自我个性,笑嘻嘻的上下打量他,开始面不改色的对斯文表哥拍起了马屁,“表哥从上到下都看得出是个好人,肯定不会见死不救是吧,所以还请表哥移下尊步,等我把衣裙换好后帮忙打包送出去。”

斯文表哥眼睛往她身上直溜,里面分明有不良光芒。苏红茶暗自窃笑,不管是什么男人,只要听到女人换衣,总会想入非非。当下她不由分说就把斯文表哥一把拉进屋内,“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这间屋子显然是荒废很久的,里面很大一股霉味,阴暗的角落里还有蛛网悬着,窗棱上糊了厚厚一层灰,日光也射不进来,更显得屋内又黑又暗。

略一观察无危险后,苏红茶才把包袱拆开,一看还好,正是她要求四夫人为她备下的一套衣裙。

进屋后对她一系列动作沉默了半晌的斯文表哥忽然开口道:“有件事情我能不能先申明一下……”

她抬起手指一下点住他的唇,故意逗他,“什么都不要说,我现在要换衣,如果表哥不介意的话,欢迎观赏。”

斯文表哥面上泛起一抹轻红,抬手指了指自己,“那个……我不是……”

“你不是色狼?我知道,你是非礼勿视的斯文人,怎么会好意思观看一个美女换衣呢,所以表哥还是转过身去的好。”

时间紧迫,苏红茶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他磨磨几几,干脆把他推得转过身去面朝墙壁,不顾他扭着肩待抗议的模样,凶巴巴地警告道:“不准回头看,不然我让你眼睛上长疔。”

斯文表哥嘴里不知胡乱应了一下什么,之后就没了声响。

看他终于安分了,苏红茶才把怀里的几颗珠宝掏出来小心翼翼放到包袱里,然后手快脚快地脱下宝蓝色纱衣,再一股脑儿抖开包袱里的衣裙胡乱套到了身上。

这是一身像染坊一般杂色的衣裙,简直与之前的纱裙不可同日而语。

花式繁琐的绛红色上衣裹着她开始发育的身子,脖子上还露出一串明晃晃金灿灿做工拙劣的假项链,而下面的裙摆起码用了六种颜色的布料,腰带上更不知挂了多少假佩饰,映衬得她整个人简直就比马戏团里的小丑还丑上十分。如果再在这张秀丽容颜上涂上些古怪的颜色,估计一出场,就可以让参加百花宴的贵族们当即魂飞魄散,燕王还有脸把她留在王府里那才叫怪。

她低头看了看一身装扮,甚为满意,然后从包袱里拿出胭脂水粉和一面铜镜,用手肘戳戳斯文表哥,“喂,衣服已经换好了,帮我拿拿镜子。”

斯文表哥一脸郁闷地转过身来,一见苏红茶的装扮,微怔了下,继而眼中闪过一抹强忍笑意的异光。

苏红茶把镜子塞到他手里抬到需要的高度,然后一手拿起水粉盒,对着镜子就往脸上直扑粉,粉是扑了一层又一层,估计脸上稍有表情就会有粉籁籁往下落,她左照右照,自我感觉还不错,开始拿起眉笔往眼睛上涂,“表哥觉得我这样子怎么样?”

斯文表哥居然回答得很老实,“好丑。”

苏红茶笑得好不得意,“很好,如果能成为天下第一丑,就达到我的目的了。”

斯文表哥显然很吃惊,“不是吧,为什么要画成天下第一丑?”

苏红茶边画眉毛边道:“因为我要‘休’的一声飞出这个大牢笼,只要我以最丑的模样出现在王爷面前,让他嫌恶我,感觉我的存在就是他一生的耻辱的时候,肯定会把我赶出王府,他当着天下人的面赶了我,也就说明我以后与他再无任何瓜葛,哈哈,到时我才是真正的自由了。”

想要把原有的眉毛画得不成人形,还真是有些难,她连涂了几次,都以画得太秀气而告失败。斯文表哥这时似乎也不再拘谨,接过她的眉笔低笑道:“我来。”

他口中的暖气轻轻喷在她的头发上,暖洋洋痒丝丝,竟让人忍不住要脸红。

第22章 喜欢

斯文表哥看着她的脸面,端祥了片刻,便着手开始在她眉上添了起来。

“有一点其实我觉得很奇怪,既然四夫人歌唱得好,琴也弹得不错,为何还要让你上台呢?难道她不担心你抢了她的风头?”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话,苏红茶却不想回答,只是闭着眼睛任他在脸上涂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不会让她失望。

斯文表哥轻笑,“我知道了,四夫人定然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让你出场,不过你应该知道,你的舞姿几乎迷住了百花宴上所有的人,如果他们知道你用一副丑样子骗他们,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听到她的舞姿迷住了百花宴上所有人,苏红茶暗自有些得意起来,但嘴上仍是接着说道:“只要你不说,四夫人不说,我自己不说,谁还会知道?”这人还真是聪明,一下就猜到四夫人的想法,难道是她告诉过他?

“姑娘说得也是,你也可以放心,这件事我绝不会对别人说。”

“你自然不能说,说了等于就是害了四夫人,到时候我已经不知跑哪去了,王爷知道了我也不用怕,他没有理由再抓我回来。”

斯文表哥淡淡道:“我从不做损人不利已的事。”

说得好自信。

苏红茶睁开眼睛瞪着他,只见他浓密的睫毛上下交错,不时轻轻眨动一下。他的神色专注,像在对待珍贵的艺术品般认真地拿脂粉在她脸上轻擦着,似乎也知道她在看他,却不动声色,嘴角微微弯起,隐有笑意,像挂了一抹淡淡月光般动人。

能持这种神色的人,多半有自信的本钱。

她眼里闪现一抹羡慕,感慨道:“四夫人能有你这样一个表哥,还真是福气。”

斯文表哥笑着摇了摇头,把胭脂盒一收,“好了,成了,你自己看看合不合意。”

苏红茶拿过铜镜,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不由叫道:“是不是也太丑了?眉毛像毛毛虫,脸红得和猴屁股没两样,嘴也跟猪香肠一样又大又厚,老兄,你的技艺也太夸张了吧,要不要帮忙改一下?”

斯文表哥似笑非笑,“如果你还有多余的时间,我不介意改到让你满意为止。”

一说时间,苏红茶大惊,忙像火烧屁股般一把提起包袱塞到他手里,“这是我刚换下的衣服,麻烦帮我送到王府东头的马车里,拜托……”

斯文表哥愣了一下,朝着她后背一边笑一边咳,“姑娘既然要走,为何不走得干净点,留着这件衣裙不是很麻烦么?”

苏红茶打开门,没好气的回头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这套衣裙可是四夫人送给我的,也是找遍我的衣柜后唯一一件最漂亮的,何况这质料也不错,不说自己穿,以后当到当铺里,相信也能混上两顿饭吃……还有……”

她望着他渐渐咳得有些凄惨的面色,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里面还有我好不容易攒下的珠宝,你千万别给我弄丢了,不然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讨回来。”

说完,人已经一溜烟的朝大花园奔去。

斯文表哥看着手里提的一大包包袱,捂着嘴角,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会儿哪有那个闲心帮个小女子当跑腿呢?

他终究没扔掉,只是把包袱挽在手里,噙着一抹无奈的笑意朝大花园缓步行去。

他身影才消失,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留着长须的中年汉子喘着气急奔了过来,在廊下找了找,也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不由摸着后脑勺小声嘀咕道:“难道趁我内急的时候,那女的自己把包袱拿走了?”

想想只有这个可能,呵呵一笑,便急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大花园里,派在四十四位的六夫人一支霓裳舞再一次震撼住了所有看客,把重注押在她身上的贵族们更是疯了一般使劲鼓掌,场面一下子从四夫人表演后的高潮被再一次推向另一个高潮,有些人激动得甚至离了席又叫又跳,好似那钱物已经入了口袋一般。

宋欢大马金刀地坐于主宾席上,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对于女用席上不断飞来的媚眼也是要理不理,众生百态被他尽收眼底。过了一会,刘侍卫急匆匆跑过来,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王爷,七公子真的只上了个茅房,已经来了。”

宋欢微点头,“好,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现在马上去把我书房周围加派人手,千万不能叫人混水摸鱼了进去。”

“是。”刘侍卫退下。

温七这时大摇大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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