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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倔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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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不愿意?嫌这颗钻戒太小了?”他手撑着脑袋斜看着她。
她连忙摇摇手,“不……”
“那就是愿意了。”他很理所当然的下了注脚。
“你听……”
“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办得妥妥当当。”看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不禁提高嗓门问道:“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的!”她连忙摇手,她怎会不相信他呢!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他很自以为是的下了结论。
“你……”
忽而,丰郁发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狯的光芒,噢,他是故意的,每次她想开口说话表明她的意思,他就随意打断,不让她有机会说话,可恶的男人。
她不悦地拉长脸孔,转身背对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抱枕泄愤。
高祥大手一捞,怀抱着有点僵硬的软玉温香,鼻间嗅进她独特的气息,不禁意乱情迷。
丰郁一边想着用什么理由可以挫挫他高傲的气焰,一边还得闪躲他的“毛手毛脚”。
“爷爷!”她灵光一闪,突地大叫起来:“爷爷不会答应的。”用力拉出他越来越不安分的大手。高祥被她不甚淑女地一吼,吼得脑袋霎时清醒过来。
“噢!你指那个臭老头。”
“他是我爷爷。”她板起脸孔,很正经的说。
他忽略她的慎重,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答非所问的说着:“如果你有看过财经杂志,你该知道,大家都叫他老狐狸。”
“爷爷不是臭老头,更不是老狐狸。”丰郁不自觉地中了他的诡计,狠狠的骂了自己爷爷两次。高祥不动声色地暗笑两声,仍和她继续东拉西扯,“你嫁给我,就是高家的人。”
“可是,爷爷还是我爷爷啊!”
高祥很配合地点头,再趁机骂一下好了,“对!他是怪老头。”
“你……”丰郁不禁气结,想起爷爷也是三不五时就在她面前骂高祥是浑小子、臭小子,这一老一少还真是绝配。
“我……我不管了。”就让那两个男人好好去厮杀一番,拚个你死我活好了。
高祥打蛇随棍上,“对!什么都别管,只管好好当我的新娘。”张开手臂准备搂着她再好好亲热一番。
“噢!”丰郁气恼的叫了一声,奋力推开他。
她一翻身,高祥便露出得意的笑容,一股莫名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第10章(1)
结婚是件大事,尤其当事人的家族有某些恩怨情仇纠结在一起时,更是件大事。
丰郁永远记得当时的场面,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主屋轰声作响,战火雷炮此起彼落,满屋子飞跑的爷爷、孙子问候声,再加上出其不意的锵铿声。
形势可真谓七爷八爷逛大街——“生人回避”。
大部分的佣仆是能躲尽量躲,能闪尽量闪,只有一些不得不奉命留守主屋的仆人个个是苦着脸。
惟一的例外就是丰郁,虽然她是当事人之一,但未加入战场的她显然十分惬意,手托着腮帮子和阿枝坐在回旋楼梯口,眼珠子转呀转的,看着爷爷和高祥你来我往、精彩无比的唇枪舌战。
弓上弦,刀出鞘,不知鹿死谁手。
“放屁!”
丰郁忍不住眉头微蹙,爷爷怎么开口闭口净是毒气。
“我要娶丰郁。”
“我不答应!”丰老爷手持拐杖用力重敲大理石地板好几下,由此听得出他十分生气。
这高傲气盛的浑小子,瞧瞧他那是什么态度,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站没站相的。脸上兀自裹着层层纱布,只露出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和一张嘴。
贼溜溜的眼睛三不五时的飘到丰郁身上,嘴角的那抹诡笑像极了偷腥的猫,简直要把他这老头给气死。
只说了一句“要娶”,他的宝贝孙女儿就得嫁啊!
“姓高的没一个是好东西。”这句话是说给郁儿听的。
过去一个傻不愣登的高靖,娶走他最宠爱的女儿;现在又来一个高祥想拐走他心爱的孙女。
“哼!想都别想。”丰老爷发出一声冷笑。
“我只是告诉你,用不着你的答应。”高祥懒洋洋地回答,一脸好不轻松的模样。
双眼贪婪的汲取丰郁的一切,才多久没见面,她又出落得更令他心动。
一袭蓝格子的无肩洋装露出白皙的臂膀,脚下趿着同款式的拖鞋,长长秀发简单绾起,双手托着小脸蛋,睁着略带心事的双眼专注地盯着他们瞧。
惹得他心痒难耐,真想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好好亲热一番,无奈这疯老头太过难缠。
丰老爷得意地扬起嘴角,斜睨着高祥道:“郁儿姓丰,而且她会听我的。”想到这儿,他心情莫名其妙的愉悦起来。可能是因为郁儿比瑞儿来得听话和贴心的关系吧!
“啊哈!她很快就会姓高了,而且会听我的。”高祥隔着疯老头向丰郁抛个媚眼。
很快的即得到他想要的反应,丰郁羞红了双颊低下头,丰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高祥则乐透了咧开嘴角。
“臭小子,你一点都不懂得敬老尊贤。”
“臭老头,老而不死是谓贼。”
“好呀!好呀!你可真好呀!”倏地,丰老爷喝道:“来人啊!把他给我丢出去,永远不准进丰家大门一步。”
数位保镖一涌而上,无奈,全被保罗挡开来。
高祥使出最卑鄙的一招,虽然未经证实,但结果应是肯定的。“来不及了,她怀孕了。”
话一出口,不只丰老爷哑口无言,就连丰郁也呆怔住了。刹那间,四周静得除了丰老爷浓重急喘的呼吸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许久许久,突然爆出一句震耳欲聋的臭骂声。
“混蛋!”
在爷爷的咒骂连连中,趁着一片混乱。他像极了土匪,再一次挟持了她。
丰郁又笑又骂地嗔道:“你真是坏透了,爷爷肯定气死了。”
她不自觉自己的口气带着撒娇意味,高祥却发现了。
他盯着她的小嘴,心想着再过不久,她将成为他一个人的。
她细细的眉,黑钻般的双眸,淡淡的清香……
高祥不安地用胳臂紧紧抱住她,为什么总觉得随时会失去她,即使她在他怀中,为什么?他不曾对自己这么不确定过。
“你会嫁给我的,会嫁给我的。”他说,像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告知冥冥中不可思议的力量。
婚礼的筹备如火如荼的进行,丰郁看着众人为她忙进忙出,自己却什么也插不上手。
她觉得有点烦,突然间很想见见高祥,于是,在没有他人的陪伴下偷偷溜出门。
一出大门,她便后悔了。
她看见一双深如大海的蓝色瞳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人一恍神已坐上汤尼的车子。
汤尼架着丰郁来到墓园,她不禁心中一凛,这里是埋葬王美娜的坟场。
“汤尼,让我走,我该回去了。”
汤尼两眼瞪视着她,久久不发一言。
丰郁见他目光中流露出一股自怜自伤的神色,不自禁的起了同情之心,他还深陷在王美娜的魔咒中。
“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必会为你另开一扇窗。”
汤尼叹道:“是啊!是啊!是为我开了一扇窗。”突然他目现凶光,恶狠狠的道:“王美娜呢?王美娜到哪里去了?”
丰郁见他声色俱厉,害怕的低声道:“她……她……她不在了。”自从爱上了高祥,她已不像过去一样情感内敛,总是善感而多愁的。
汤尼抓住她手臂,将她身子猛力摇晃,低沉着嗓子道:“美娜呢?”
丰郁给他吓得几乎哭了出来,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却始终没有掉下来,惟恐他会伤害自己和腹中的胎儿。
汤尼咬牙切齿地道:“哭啊!哭啊!你干嘛不哭?哼!你一直都是那么会演戏,不论是哭还是笑,你在十年前就是这样!你耍得所有人团团转,用尽了心机,可是到了最后你竟然要嫁给高祥!”
丰郁心底又慌又怕,不知要说什么。
“你说你很感激我对你的栽培、照顾,就算离开了我,心里还是想着我的,呸!都是骗人的鬼话。你要是真的想我,那晚怎会撇下我而去,又为什么不哭?”
他恶狠狠地凝视丰郁。她早给吓得脸色惨白,但泪水还是没掉下来。
丰郁牙齿咬住嘴唇,心中不住地叫着:高祥!高祥!
“哼,你不肯为我掉一滴眼泪,连一滴泪也不舍,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猛然放开丰郁,拿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往手臂一抹,霎时热血喷了出来,溅在她衣服上。
丰郁退了三步欲转身离开,可见到汤尼的手臂正冒着血,心中又不忍,“你别乱动。”
汤尼呻吟了声,脸上暴戾之色缓和不少。
丰郁胆子大了些,拿出手巾为他按住伤口。
但他这一刀着实厉害,转瞬间,一条手巾就给鲜血浸透了。她用左手紧紧按住伤口,过了一会,血势才收了些,鲜血也流得较少。
汤尼的神智依旧不清,哽声叹道:“你救我做什么?还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丰郁看他手臂血流得少了,一时忘了他的可怕,心中一喜,柔声道:“你的手痛不痛?”
汤尼摇摇头,凄然道:“手上不痛,心里痛。”
丰郁听得无奈,当下也不多问,用他的刀子割下长裙下摆,替他包扎好伤处。
汤尼叹了口气,失血的身子摇摇晃晃地。
“你是再也不想见我了,你的心早就飞到姓高的那去了,我们就这么分手吗?你一滴眼泪也不肯为我流吗?”
丰郁听他这话说得伤心,又见他一张俊脸强自忍住悲情,眼中却满是恳求之色,不禁心中酸楚,两道泪水夺眶而出。
汤尼见到她的眼泪,脸上神色又是欢喜又是凄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丰郁见他哭得心酸,泪水亦无法克制如珍珠断线般从脸颊上滚了下来,她轻轻伸出双手,拭去他的眼泪。
这个男人爱惨了王美娜,爱得太深,爱得太苦,爱到为她疯狂,王美娜何其有幸,而他又何其不幸。
“汤尼,别再作茧自缚了……”她幽幽道。
汤尼喃喃道:“我们永远在一起,你喜欢热闹,我为你办宴会;你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一听,人又慌了,急道:“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不能!”
汤尼大叫一声,狠狠将她推开来,喝道:“美娜,你不要我!?”
或许是她太过脆弱,又或者是汤尼力量没控制好,这一推,竟将她的额头撞上王美娜的石碑,头上霎时多了一道伤口。
丰郁人一晃踉跄一下,脚踝似乎扭到了,颤声道:“我不是王美娜,我不是,你放了我。我是丰郁。”
“你不是美娜?”他呆了半晌,说道:“不!你是美娜,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不管你交了多少男人,你总会告诉我,可是你遇上高祥,在你心里、眼中,就只剩他一个人。”
丰郁惊骇听着,一颗心抽痛不已,她们竟爱上同一个男人。
汤尼双目瞪着她,“你爱他,是不是?”
丰郁难过的点点头,是呀!她爱他,可是他不爱她。
汤尼叫声如雷,猛喝道:“你怎么可以爱他,你怎么可以!”仰天大笑,笑声中净是悲愤之情,“美娜,美娜……”喊到最后,声音渐渐嘶哑,颓然倒地。
丰郁吓得脸无血色,转身狂奔。
汤尼一个箭步抓回她,啪地一声,打了她一耳光,十指抓紧她的手臂。
“你要去哪,又要去找姓高的?”心中一瞬间涌现的柔情蜜意,登时化为无穷怨毒。
丰郁用力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他想到自己终将是孤伶伶的一人,登觉万念俱灰。
她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随后双手似有自主意志的改掐住她纤细的脖子
丰郁一失踪,马上就被人发现。
高祥以手击额,皱着眉苦苦思索,突然间似想起了什么,脸色登时大变,抓起车钥匙,往外奔去。
丰瑞知道高祥可能知道丰郁在哪,催促高靖跟在他后面。
丰郁,千万别有事,不要发生任何事。
高祥远远的就看到丰郁拔足狂奔,然后汤尼抓住她,打她一巴掌并且将她压倒在地。
“住手!”高祥胆颤心惊的大叫。
她的脸色好灰白,她的眼睛紧闭着,她……还活着吗?
“你终于来了。”汤尼一把拉起丰郁,神智有一度清醒。
“你要什么,钱吗?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她看起来好虚弱,摇摇欲坠的身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昏倒。
“你心疼吗?”汤尼眼神涣散,变态地在她脖子上划下一道伤口,着迷的舔着丰郁脖子上的鲜血。
“美娜最爱看人流血了。”
高祥的双手紧握、青筋突起,他气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丰郁的身上又多出一条血痕。
“你到底想怎样?”高祥的声音尖利、发颤。
“我想怎样?”他厉声怪笑,“你希望我怎样?”凶狠的目光暴射在高祥脸上,“你好了,恢复原来的模样了。”
“你有什么不满全冲着我来,别伤害她,所有的一切全与她无关。”
汤尼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你好了……你好了……”
“你是怎么对待美娜,尸骨无存啊!尸骨无存啊!”他悲愤狂吼,俊美的脸孔化成狰狞。
“你……”
别激动啊!别再让丰郁受伤了。他注意着汤尼手上的刀,深怕他在情绪激昂时,弄伤了丰郁。“你让我失去最心爱的女人,我也要夺去你最心爱的女人……”汤尼粗鲁的把丰郁拖上车,加速,油门踩到底。
就像恶梦重演,意外发生得太快,车子一个打滑,撞上山壁。轰地一声巨响,车子前半部尽毁。丰郁在车子爆炸前被弹出车外,呈抛物线状,头先着地,接下来是身体,在地上弹了两下,之后归于平静。
高祥因眼前这一幕完全呆怔住,全身僵硬如化石,发生了什么事?丰郁为什么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跟随在高祥后面来的高靖和丰瑞,看到车子燃起白烟,倏地一声巨响,汤尼连同车子已陷在熊熊烈焰中,火势逼将过来,炙热异常。
丰郁躺在不远处的地上,雪白色的孕妇装染满鲜血,宛如一朵盛开的血海棠,触目惊心。
“小郁!”凄厉声发自丰瑞口中。
高靖和丰瑞奔到丰郁身边,顾不得发怔的高祥,丰郁的情况很严重,整个人几乎是浸泡在血水中,气息奄奄的。
“小郁……”见她醒转,很是高兴。
丰郁掀掀眼皮,尚有一件心事未了,强自忍着一口气,虚弱的伸出一只手。
“高……”
意识越来越模糊,她觉得自己离天父好近,但她还想再看高祥一眼,只要一眼就够了。
高祥……高祥,他脸上的表情好绝望、好悲伤,仿佛他失去了一切,他脸上的泪痕是为了她吗?他哭了,被压抑已久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被释放了。
生命力一丝丝的从她身上急速流失,孩子保不住了,她知道,还来不及出世就必须结束,不过……至少她可以陪孩子走。
他张嘴想说什么,她却听不到,身体好冷、好冷,为什么这么冷?
高祥看到丰郁对他伸出手,他不敢去接,直到她手无力地垂下,他才恍然惊醒,脸上冰凉凉的,是他的泪……
第10章(2)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丰瑞冲过去一连给了高祥两个耳光。
高靖扣住她的手,“瑞儿,冷静点、冷静点。”
把气得掉泪的丰瑞紧紧抱住,他的瑞儿一向坚强,很少哭泣的,现在她哭了,哭得那么难过、那么愤怒、那么伤心。
她怒指着高祥,“他是鬼,他是鬼,他是撒旦使者……鬼!鬼!”
高靖能明白她的悲伤、她的痛苦、她的心痛,可是这会儿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们必须打电话告诉爸爸、大哥、大嫂……他们还在等我们的消息。”高靖搂着激动不已的妻子走向另一端的电话亭。
他们在等他的消息,等他告诉他们残忍的消息。
丰老爷高高地举起拐杖,想挥却挥不下。高祥这孩子,他看着他长大的,茁壮成一位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拿高祥当亲孙疼,高祥却这样回报他。
丰郁,他可怜的孙女。
他拿她当宝,人家却当她草。
丰郁,他可怜的孙女……无力地放下拐杖,老泪纵横。
“你给我滚,给我滚!”
丰郁,是他心头上一块肉,他老了,若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何等残忍的悲剧?要他一个老头子……这不等于要他的命。
“爸!”丰德辉扶住父亲的肩膀,“小郁没事的,没事。”
丰德辉心下一片茫茫然,他一直不曾好好看过丰郁,曾几何时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骨瘦如柴的孩子。
“德辉,你看郁儿,她应该是让人捧在手掌心疼的,她……一直活得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认真……郁儿,她多像你妈妈啊!”
丰老爷的一句话震醒了丰德辉,这些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呀!
“把丰郁还给我,把丰郁还给我!”丰霖撒泼的对高祥又打又骂,她才刚下飞机就接到这噩耗。如果早知道,她就不会出国,如果早知道……
她这一生,开心时嘻嘻哈哈,生气时哭哭闹闹,娇憨顽皮,从来不知人生有多少感伤,现在,她只能隔着玻璃看丰郁毫无生息的躺在病床上。
她不要、她不要,她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告诉丰郁啊!
“岳仕,你帮我把丰郁叫起来,我都回来了,她还在睡……你帮我把她叫起来……”
她用力拉扯着岳仕的衣袖,抽抽噎噎的哭到打哆嗦,“我那么会睡懒觉,你都能把我叫起来,现在,你去把丰郁叫起来……”
岳仕拥住哭得一塌糊涂的丰霖,柔声安慰:“霖霖,丰郁累了,我们不要吵她。”他看向满脸胡渣、守在一旁多时的高祥,更觉心酸,“霖霖,让她好好休息吧!”
“岳仕……人家……人家有好多好多事要告诉她,我……”丰霖两手抓着他的衣服,扑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好几个钟头过去了。
医生步出病房拉下口罩,巡视着病人家属,说出最糟的情况,“我希望你们有心理准备,今晚,如果她不醒来……”
高祥无法接受医生的言下之意,一把扯住医生的衣领怒吼道:“你不是医生吗?医生的责任就是救回病人,你救她呀!你救救她呀!”
如果连医生都救不了丰郁,有谁能救她……还有谁……
上帝吗!如果真有上帝,他的心怎会沦落在黑暗中,他的灵魂又怎会卖给恶魔,上帝你在哪!你在哪!
他记起丰郁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他有计划的自上帝手中夺走她,却不曾好好爱惜她,现在上帝来带走他最挚爱的女人了。
他仿佛看到王美娜讥讽的脸正在嘲笑他,别妄想碰丰郁……天使一旦动情,就会魂飞魄散,犯了错的天使,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王美娜的话在耳边回响起,字字清楚、字字骇人。
“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她送来医院急救时,曾经一度休克,她的伤,连大罗神仙都束手无策,更重要的是,她的求生意志薄弱。”
连医生都宣判了,丰郁啊……
高靖拍拍侄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高祥,进去陪丰郁,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丰瑞站在门口挡住高祥,“为什么要让他进去,要进去也该是我们,不是他。”她指着高祥的鼻头。
高靖抓回丰瑞,让高祥进去病房,“瑞儿,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彼此相爱,爱得那么深、那么刻骨铭心,这些……我们也有过。”
“骗人、骗人!”她捂住耳朵不想听。
高祥执起丰郁没插管的手,回忆如潮水般向他袭来,一波接一波,甜蜜的、苦涩的、痛苦的,在他脑海中一一播放。
她救赎了他,而他回报了她什么?一连串的伤害,一连串的苦难,总是她受伤,总是她为他落泪。
她一切的磨难,皆因他而起,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灾难不时发生,可是他舍不得她,更放不开她,从第一眼开始。
“丰郁,你睁开眼睛来看看我,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你躲在暗处窥视我,我一直在找你,知道吗?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孩,为此我记住你,我捡起打火机,将它当成是我们初次见面的订情物。“
高祥拿出打火机学她当年把玩的模样,然后把打火机塞进她掌心中。
“这是我们的回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回忆……”
十三岁的她骨瘦如柴,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有一年夏天,我带岳仕上你家去游泳,你被人推下泳池,我吓得魂飞魄散,花了好大工夫才救起你。你欠我一条命,我开口要你以身相许,并没有玩笑的成分,可是你不知道,对吧?”那时的惆怅滋味,令他消沉许久。
“我记得你开口的一句话,‘不要你救’,可是我救了就是救了,我怎能不救呢!”
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何时起他的一颗心早悬在她身上。
他轻触原本粉红柔润现在却失去光泽的朱唇。
“你十七岁那年,在庭园的草坪中,我看见你纯净如天使的睡靥,心中一震,偷偷吻了你。你有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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