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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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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上前问:“太太没事吧。”
容昐摇头,她从来不会姑息自己的敌,吴氏她暂时无法,难不成何淑香还想爬到她头上?
何淑香不该挑战她的耐心,她若是要下手,这公府之大,何淑香真以为就固若金汤万无一失了?
正文 反客为主
湘掬院中;婢女来来往往送来凉水。
何淑香躺榻上杀猪似的不住叫唤。庞晋龙扶着吴氏进屋;腊梅连忙迎上前;行万福:“夫;二爷万福。”
腊梅是何淑香屋里长得算是稍有姿色的婢女了,庞晋龙不由多看了她两眼;惹得榻上何淑香沉下脸来。
吴氏略显得着急;问:“家太太如何了?可千万别毁了容才是。”一旁听着的庞晋龙咧嘴讽刺一笑,她哪里还有容?不过是一武将之女,占着她家是雍王的亲信,让雍王亲自来保媒;害的他不得不娶她!
这个妒妇;竟还不许他纳妾!
庞晋龙比庞晋川小三岁,五官与他相像;却比庞晋川长得秀美,他似刚睡醒的模样,宝蓝色袍衫松垮垮的挎身上,汲着鞋后跟。
何淑香一见两来,连忙让放下床幔,哭道:“母亲,二爷。”
吴氏坐床榻边,要撩开看看,却被她拦住,吴氏轻声道:“好孩子,快给娘看看,莫要留了疤痕才是。”庞晋龙不由的也跟着探头,心下不住好奇。
不知成什么样了?
“母亲,儿媳无颜见您。”何淑香抽噎着,吴氏蹙眉,连叫腊梅给掀开。
腊梅有些犹豫,不知听谁的,最后还是吴氏亲自上前撩了一半的床幔,这才掀开一角,只见里头半露出黑黢黢红丹丹的一脸,从左脸侧一直到下颚,好不恐怖。
庞晋龙厌恶极了,只看了一眼连忙转头。
何淑香满心都是他,见他如此,心下不由大恸哭喊着:“顾氏,顾氏害!”
吴氏刚开始也是惊恐,一听她说容昐,沉下脸捶榻:“这个贱~!”何淑香翻滚着从床上爬起,拉住吴氏的手:“母亲,母亲,顾氏如此定是报复您先前对她的行径,可见她心思狠毒。以后,以后,若是她当家,绝对不能容二了!”
庞晋川的奶娘李妈妈恰巧撩帘进来,手上递上一只药膏:“夫,太太。这是朱归院送来的,说是大太太手烫的厉害,无法来探望二太太,特此送上药膏,对烧伤祛疤最是好。”
吴氏厌恶瞅了一眼,何淑香一把手抓住狠狠掷向窗外:“她如今还要做什么假惺惺!”
李妈妈不悦低头,却仍问:“夫可要去看看大太太?听闻朱归院的丫鬟说,大太太的手化了脓,整只手红的厉害。”
吴氏冷哼:“她的好手段,哪里需要去看?她若死了,最得心意了!”李妈妈闻言,想了想劝道:“夫,如今大夫也那边,若是不去岂不让大夫越发拉了大太太去?且大太太送来了药膏,先低了头,咱们何不就此下台?”
何淑香最不能听到的就是有帮着容昐,眼下哪里能容李妈妈说完话?
伸手啪的一声就盖了一巴掌到她嘴上,一顿臭骂噼里啪啦从嘴里跟豆子一样蹦出:“好个贼仆妇!别仗着当年奶过大爷,就真当自己个儿是个了!家大太太如今是大房的,眼中哪里有母亲,哪里有二爷?若是想给顾氏说好话,以后捡了高枝儿飞去,莫怪和夫容不得一个栖息的地儿!”
吴氏眉头淡淡一皱,本不高兴她当着自己的面儿打她的,但听她后面一句话说出,心头犹如凉水倾盆而下,瞬间打了个激灵。
大爷和大太太,是大房的儿!
李妈妈被打了个闷,一侧的头发丝全部散了下来,李妈妈不敢挽。
庞晋龙不悦道:“何氏,也太过放肆了,李妈妈怎么说都是母亲身边的,哪里容得打骂?”何淑香翻脸就扯了帕子撒泼滚起来:“二爷便是喜新厌旧了,母亲可要帮帮儿媳,若不这样,今晚就得死了,好让二爷重新娶个儿回来!”
吴氏瞪了儿子一眼,拉着她的手拍道:“莫要担心,他不敢。”庞晋龙缩了头,干脆摊手:“好好好,说什么都是错的,那不说得了。”说着走到床上,往那一趟,二郎腿一翘,摇着脚。
“,……”何淑香一句话竟哆嗦着说不出来,指着他又是气又是急。
吴氏拉住她的手,摇头:“好了,他不是那种,和他置什么气儿?”说着又看向李妈妈,极不耐烦:“且下去吧。”
“是,夫。”李妈妈肃手退下,出去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
真是没福气呀,明明大太太性情是那么好的一,偏不被她放眼里,时不时的就想着如何敲打,可真是把珍珠当了鱼眼,鱼眼当了珍珠了。
何淑香见她走了,回过头怨毒着道:“母亲还看不出来吗?顾氏今天如此对,便是对母亲有了怨气撒身上,可见平日里压根就没把您放眼里,如今您亲儿子亲儿媳也就剩下二爷和了啊。”
吴氏犹豫了下,拍着何淑香的手一顿,看向床上哼着曲儿的儿子:“她,她还不敢。”
“母亲,您可看错了她了。再说了咱们家老爷哪里比不得成日就会修道的大老爷了?您哪里又处处比不得那个大夫?何必要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何淑香语调飞快。
字字句句直撞吴氏胸口。
吴氏紧拉住拳头问:“要如何?”
何淑香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阴森:“把大爷拉下来,那大房就什么都不是了。”
庞晋川有多年的经营,若要将他拉下,那定是严重的过错,那除了不能袭爵之外,他的仕途基本也算完了。
“这……”吴氏闪了闪目光,何淑香紧紧捏住她的手:“夫,您甘愿一辈子都为大夫捧碟吗?当年您送宋氏给大爷,又夺走她的亲儿,顾氏早就对您心生怨怼,若大爷掌权,顾氏定能让咱们不得好死的!”
吴氏瞳孔猛的一缩,想起那个冰冷冷的大儿子。
一阵冷意从心头爬上。
“二爷,二爷,您过来。”何淑香叫庞晋龙过来。
庞晋龙耷拉着一对桃花眼,脚步略虚的走来,一屁股坐她身边的榻上,抱怨:“叫作甚?都快睡了。”
何淑香笑笑问:“二爷,若是您袭了国共府的爵位,您当如何报答母亲?”
庞晋龙眼一亮:“大哥经营了这些年也不过才四品,若袭爵了,定是让母亲风风光光做一品诰命夫!”
吴氏两颊有些红,不知是给这屋里的热气给熏的,还是听庞晋龙的话给激动的,她哆哆嗦嗦拉住庞晋龙的手道:“儿啊,娘只有一个儿子了,定要给为娘的争一口气啊!”
庞晋龙不甚意,嬉笑着:“母亲放心,大哥能做的也都能。赶明儿便求父亲替谋一个好差事,户部的南北档房的活儿都做腻了,又没个什么油水捞。”
何淑香满眼只看到了她的丈夫,她问:“二爷谋划什么职务?”
庞晋龙笑道:“兵部的武选清吏司专管员调动,倒是个好差事,父亲与兵部尚书大不正交好吗?”说着对吴氏道:“母亲且看着吧,定会做的比大哥还好上千倍百倍!”
吴氏打了个哆嗦,对他们两道:“那,那们大哥的事儿……,们就看着办了吧。”说罢,起身,匆忙之间撞倒了雕漆痰盒。
何淑香心满意足的望着床头的白梅。
她起身摘下一朵,放鼻尖轻轻嗅着,忽眉毛一挑,整朵白梅被她搓成细渣。
顾氏,顾氏,要从此被踩脚下,此生永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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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院中,容昐手上的水泡被一一挑破。
脓水黏黏答答烦的腻。秋香替她打了一捧微凉的水,容昐伸手将整只手浸没期间,倒抽一口气:“嘶——”刺痛的厉害。
“疼吗?”林嬷嬷心疼问。
容昐安慰道:“也还好,刚开始有点疼,眼下好了许多。”说着目光看向秋香:“药膏送去了吗?”
秋香沉下脸:“秋意送去的,她特意等外面,李妈妈出来说二太太给扔了出来,秋意看她头发都松散了,嘴角好像也被打了。”
容昐稍顿,哦了一声。
意料之中的事儿,何淑香若是收下这枚药膏,那她就当以前的事儿当没发生过,若是不肯收下,那就再来斗一斗吧。
她不会包子的认为,何淑香这顿脾气发的情有可原。
她做了什么,她自己清楚,若是还想她这里拿乔,那别怪她给脸不要脸。
秋香又给她换了一盆温水,撒了药粉进去。
容昐浸泡下去,这才感觉一阵阵揪心的疼痛。
也不知道这是几度烫伤了。
容昐站着有些累,让秋香给搬了一张椅子,独自坐下,看着发红的手问:“嬷嬷,把东西交给李妈妈了吗?”
秋香奇怪看了两一眼,刚秋意去见李妈妈,为何太太不让秋意给?
林嬷嬷抿着嘴:“太太,给了。”
秋香问:“给了什么?”
容昐似笑非笑看她一眼,看向自己的手,感慨道:“们的手还是干干净净的吧。”
穿越的第七年,她变了很多,可现实不由得她软弱。
庞晋川,她不能指望什么,两同床异梦就好,再多她也给不起了。
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既然何淑香有胆子给她下药,那就不要怪她依葫芦画瓢。
何淑香是厉害,能把自己屋里的安排的密不透风,那些个丫鬟哪个不是服侍她七八年甚至还有许多是从娘家带来的?
她是安插不进,可李妈妈呢?她庞国公府亦是经营了多年了。
容昐冷酷笑道:“若非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过她也没有何淑香那么狠毒,她只是让李妈妈把活血消肿的药换成既不会消肿也不会毁容的药膏,只是延迟她恢复。
她需要的只是时间,对付宋芸儿的时间。
一盆温水很快凉掉,容昐接过软帕擦拭双手。
“小公子,小公子,别跑。”秋意的声音,连秋意都拦不住他,看来是已经知道了。
今年她时运不好,发了一趟烧瘦了不少,又被烫了手,如今这纤细无肉的手指扎破了水泡后,坑坑洼洼一片,就是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厌恶。
容昐沾了药膏细细涂抹上去,正想今晚如何跟小儿解释,忽听的外头一阵喊叫。
她连忙将手藏入袖口,林嬷嬷赶快拿了一块白色丝布替她盖上,打了一个结儿。
刚做好,只听小儿喊:“太太!”
容昐抬起头,不知他站哪里多久了,看到这只丑恶的手了没?只是她许久没见小儿哭了。
容昐朝他笑道:“来啦?”又问:“今天没跟先生读书吗?怎么这么早就下课了?”小儿脸上都是汗,湖绿色的袍衫膝盖一处似还沾了雪水,显然是从课堂上疾跑过来,摔了一跤的。
他进门,飞快的走到她跟前站定。
小儿只到她大腿高一些,却昂着头目光灼灼,拉住她的手,用极冷的语调问她:“太太,有欺负了?”
她忘了,小儿容不得任何碰她,就连庞晋川都不可以。
容昐想,要是长汀没有养庞晋川身边,那该有多好啊?可现实从来不是一帆风顺,庞晋川也不会和她谈什么母子情分。
这个公府,是权力滋养的母床,没有权和势就不要妄想谈何感情。
庞晋川是这样,她也是这样,但她小儿身上付出了什么,庞晋川可能永远都不会理解,可她的儿子会懂。
正文 难得温柔
大多数而言;小儿是个难缠的;他的性格更像庞晋川;喜欢追究到底。
容昐为了应付他;往往要花掉很多时间。
可吴氏这件事不一样,她不需要长汀的冲动;她自己能解决了。
“没有;没被欺负。”容昐蹲□,笑眯眯望他。小儿却不语,手臂一挥擦干泪,板着脸走上前抓住她的手。容昐缩回手;并没有打算给他看这个伤口;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丑恶的东西,怎么会给他看?
只是这样一来;他连嘴角都耷拉下来了。
“就看看。”小儿道。
容昐小心的问:“别生气?”他:“嗯。”了一声,既不表示肯定也不表示否定,只是依然固执又认真的解开那块白帕,打开,纤细瘦弱又满是坑洼的手面步入他眼中。
小儿呆住,脸色渐渐下沉。
容昐忽然觉得此刻的小儿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压,她忍不住安慰道:“是不小心烫到的,看就是红了一点皮儿,不碍事。”小儿低着头,无声的翻转着她的双手,检查的认真又仔细。
“不要骗!”小儿似一头小兽忽然朝她低吼,小小的双肩微微颤抖。
容昐不由的长叹一口气。
小儿不同于他年龄的成熟让她莫名的感到辛苦和安慰。
“是二夫!”小儿眼眸中布满阴霾,只有那日庞晋川误推她时曾见过。
容昐不由得的拉住他的小手,僵硬笑道:“别生气。”她真怕他发火。
小儿推开她的拉扯,小脸憋得极红,赤红了的双眼紧紧盯着她,不断的倒退,直到了门口,容昐尖声叫住:“小儿,要去哪里!”
他猛地回过头,似困兽一般低吼:“不要把当成傻子!”
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他的太太,对父亲屈服也是为了她,可是今天,当他发现原来他是如此的弱小,这叫他如何能忍?
容昐眼眶不由一红:“走,走,走,快走!走了就不要回来!”小儿回过头不敢置信看她。
两争吵的声音引起众的注意,秋香赶忙推门而入,见小儿连忙哄着:“小公子,太太她……”
小儿从齿缝间极轻的蹦出:“滚……”只这一句,一股凉意爬上她心头。林嬷嬷赶紧从外面进来,拉着秋香往外走,临行关上门时不由的看向容昐,只见她脸色惨白无比,眼泪就簌簌的往下滴,也不说话,就死死看着他。
林嬷嬷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屋门从外关上,连最后一点泄露进来的金色阳光也给隔绝外。
母子两就这样对立站着。
容昐先开了口,问他:“打死了她们,也得死!死了,叫怎么活?”说到后面语气已是颤抖。
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为了庞晋川?还是为了这显赫的公府长媳?若不是生了他这个冤家,这个庞国公府有什么地方值得她留恋的?
小儿紧拽住双手,黝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小儿,过来,站不住了。”容昐朝他伸出手,哄骗着。
他犹豫了下,见她的身子晃晃悠悠似纸飘一般,终忍不住再也舍不得生她的气。
“您不许叫走!”小儿不够高,扶她坐下时,突然倔强的出声说到,还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容昐明亮的双眸望着他,仔仔细细,从还很薄淡的眉,到黝黑浓墨的双眸,再到薄凉的唇,他像庞晋川,却是她的小儿,容昐抹着泪又笑又哭道:“是。”
“可以给您靠。”小儿坐她身边,挺直了胸脯,像极了好斗的公鸡。
容昐莞尔,神情专注:“是。”
她温柔的目光让小儿的眼睛有些酸,最后的最后,他很轻的说了一句:“不喜欢您骗。”
就疼一个。
这像是压垮容昐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忍不住转过身,悄悄擦掉不断溢出的眼泪。
他明明还这么小,却因为庞晋川的私心和她的痛苦逼迫着长大,如此瘦弱的双肩已经过分的扛起太多的压力。
“您别哭,太太。”小儿觉得她哭了,不由觉得委屈。
容昐肿着眼儿,转过脸,看了他许久,破涕为笑:“才哭了,不信说眼睛怎红了?”
“没!”小儿站起,不由大声。
容昐似笑非笑看他,眨眨眼:“小儿,不愿做的绊脚石。”很是郑重的话,却用着略显俏皮的语气,小儿忽的一愣,低下头,握紧拳头:“才不是……绊脚石。”
容昐忍不住抱住他,将他安放自己膝盖上:“是,所以要相信。”
他不知道,因为有他,她有多欣慰,所以她不能让小儿背负上忤逆的名声。
不要冲动。
容昐吻上他明亮的双眸,小儿忽然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坚定而又温暖的力量。
这抚慰着他,渐渐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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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小儿,傍晚,容昐晚饭没有吃多少。
主要是太累了,之前一直准备着祭祀的大殿,精神紧绷,然后算计着处处小心,到小儿这边时,她已消耗的太多。
林嬷嬷心疼问:“怎么也要吃个小半碗,哪里就见跟小鸡啄米似的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容昐正给擦药,听她念叨,觑了秋香一眼,秋香刚开始还能当做没看见,后被她看得多了,只得硬着头皮借口道:“其,其实也不是每天中想吃饭的,就比如……”林嬷嬷停下手上的针线活看她。
秋香立马转移话题:“太太,涂了药好多了吧。”
容昐弯弯眼睛:“好多了。”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屋里气氛极好,没点香,却独有一股檀香味儿。
刚大夫派送来,说是安神最好。容昐不免佩服大夫的处事仔细,如此的若非有七窍玲珑心又如何能公府屹立不倒呢?
她正想的出神,忽听外头秋意道:“爷回来啦?”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容昐正要站起来,庞晋川已经撩开门帘走进,面色暗沉,显得心事重重。
她很少看到庞晋川这样,如此可见是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了。
“下去。”秋香上前服侍他更衣,庞晋川冷冷盯了她一眼道。
屋里秋萍,秋凉都,众唬着脸连忙下去,很显然替他换衣服的事就落了容昐身上。
真是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
庞晋川衣物做工的繁琐,全套换下来都得要一盏茶时间!
容昐咬咬牙,只得上前。
庞晋川眉头依旧紧蹙着,见她上来淡淡一望,从怀中掏出一片信来递给她:“这是兄长来的信。”一边说一边替自己解纽扣。
这玉质的纽扣终究还是上了身,秋香只要一看见,就恨得牙痒痒。
容昐却不以为然,既然当初她选择将纽扣转让给姚梅娘,就说明她对庞晋川的感情早已看开了。
她的立场很早就摆明。
容昐将信接过,随手放圆桌上,上前替他解扣子。
庞晋川挑了挑眉问:“不先看?”
容昐笑道:“先服侍您吧。”庞晋川闻言脸色回暖了不少。
其实,信件很私密,她还是喜欢一个私下查阅。
他的扣子依旧难解,容昐解的双手都颤了。
庞晋川老神的看着镜中自己,说道:“信中,兄长要十六日进东宫陪太子妃娘娘。”
东宫!
容昐心底微微一动,终于知道庞晋川为何今日眉头紧锁了。
太子那边已经开始要庞家站队了吗?
她没想到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局面。
“您看了信了?”容昐压下心头的酸麻平静问。
“没看,回来的路上兄长跟说了……”庞晋川终于回神了,才打量到她今晚穿了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不是高领所以露出她修长的玉颈,整个恰如一枝傲立雪中的红梅,娇艳无比。
再往下,忽的眼神凛冽一眯,抓住她的手腕,呵问:“怎么回事?”
容昐敛目,低声道:“没事,只是不小心烫着了,不是什么大事。”她微微用力,将手从他手中抽出。
庞晋川沉默许久,知道她今天去捧碟,答案不言而喻,他没有细追究只道:“十六,便准备入宫吧。”
“嗯。”容昐抬头亮晶晶看他,庞晋川低头看她许久,忍不住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身,将她紧裹怀中,吻上她光洁的额头:“虽然不用和客气,但是还是要谢。”
容昐脑中第一个冒出的想法就是:庞晋川误会了!
他以为她不说这件事,是为了不让他难做?
这算是附赠品吗?
容昐僵硬的身子渐渐放软,烫的发红的双手渐渐搂上他坚实的腰部,冷漠着眼神,笑道:“们是夫妻,自是要处处替多思量。”
庞晋川放开她,紧盯着她的双眸,弯下腰将她一把拦腰抱起。
容昐赶忙攀上他的脖子。
庞晋川抱得越发紧,往内间的床榻走去。
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容昐咬住牙,闭上眼,感受着身体被放软被之上,他的大掌抽开碧玉簪,属于他的气息扑鼻而来……
男的感动,从来都是廉价的。
来的快,去的也快,早两年前她就知道了。
所以就算现庞晋川再怎么捂,她也热不了了……
如果当初,庞晋川有今天这样子的一半对她,那也不至于让她对他心生怨怼。
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容昐为自己这么容易满足而感到廉价,可再如果再给她一个选择的几乎,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爱过这个男。
如今她终于从这场噩梦中清醒过来了。
只是再回头,觉得这些年竟跟白过了一般。
正文 独断专行
睡到半夜;容昐被林嬷嬷叫醒。
屋外狂风四作;连续放晴了几天;终于又花花的下起了雪;皑皑的白雪压满了树枝,似乎大声高呼就能引发积雪簌簌滚下。
这样的寒冬深夜;再次引发了长沣的气喘。
阿蓉外间床榻上守夜;忽然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撩开湖蓝色的撒花软帘才惊觉长沣滚出了床铺,浑身冰冷,怎么叫他名字都叫不醒。当下连忙叫告了这边;又叫去请了太医。
容昐听完连忙披了一件素色斗篷要出去;庞晋川被惊醒,j□j着胸脯走下床踏松软的毛毯上;嘶哑着声儿,不悦问:“怎么了?”
容昐面露焦急:“大儿又病了,得去看看。”说着要走。
不料庞晋川后面拉住她。
容昐下意识甩手,却听他道:“与一起去。”说罢飞快的取了衣钩上的貂皮大衣,随意一套,走到容昐身边,容昐飞快的替他扣好扣子,两急走出门。
出了门,迎面就被一股冷风刮得两颊刺痛,领口袖子口以为的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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