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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绕瑶池(孝贤皇后同人)-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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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这三头身的个子吃两碗已经很多了好不好?和敬差点翻白眼,这个弟弟也太粘额娘了吧,刚才他们三个逗了他大半天他一个笑脸不给,好嘛,额娘一回来就屁颠屁颠地扑到额娘身上不下来。

云珠拍了拍他肉肉的小屁股,也不戳穿他的小把戏,“好了,午饭吃不香晚上就多吃点,额娘给你和哥哥姐姐做好吃的。”

拉着三胞胎一起坐到榻上,问他们今天都做了什么,又将家里给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这是你们今年的生日礼物。”三胞胎的生日跟雍正是同一天,富察家的人一般会提前送他们生日礼物,永琏是一副他刚好可以使用的弓箭以及上好的笔墨纸砚一套,和敬和徽则得了几套漂亮的衣裳首饰。

“为什么永珎没有?”小家伙眼红了嫉妒了,额娘怎么没有给他带礼物?

云珠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告诉额娘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六月六日。”永珎皱了皱鼻子,他不喜欢这个生日,姐姐总是笑眯眯地叫他顺顺,说什么六六大顺,他还是喜欢额娘叫他乖宝贝、宝宝、永珎。

“你现在玩的那个玉制九连环还有那套西洋小马车是谁送的?”

“……”太过聪明的小娃娃没办法装傻。

不过额娘给给你们带了礼物,叔貂——”叔貂冒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油纸袋,云珠接过来,从纸袋里掏出几支七彩绚丽的糖人还有麦芽糖,“晚上睡觉前牙齿要多刷几遍知道吗。”

“是。”虽然觉得幼稚却不由自主感到很欢乐的几人分起了糖,永珎挑了在孙悟空和猪八戒两人之间挑了个大的猪八戒;永琏状似遗憾地挑了孙悟空(果然是年纪大的比较腹黑吗);和徽拿了荷仙姑——她八仙糖人她已经凑了六个了,她每吃一个就把那个画到她自己的小日记本上;和敬拿起唐僧一口将他的头咬掉,还嚼得很欢乐,永琏永珎两人见了微不可觉地一抖,还是决定先吃麦芽糖……

再怎么聪慧懂事,小孩子还是小孩子。云珠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心想现在正是山楂成熟的时期,要不自己从空间里摘几串给他们做几支糖葫芦?

吃完晚膳,含霖果然端来了一盘红艳醉人的冰糖葫芦,见弘历一脸讶异,云珠道:“庄子上进了些新鲜的山楂,我让图嬷嬷做了冰糖葫芦,她老人家做这个最拿手了,尝尝看?”

因想着吃这个,所以今晚的膳谱里她特地注意了一下,没下海鲜、人参还有柠檬等与之相克的食材。

弘历拿起一串放到嘴边一咬,嘎嘣脆酸里含着冰甜,唇齿留香,不由赞道:“不错,果肉细腻,芽糖冰薄轻甜,很合味。”

和敬几个也一人挑了一串,特别是喜欢吃甜的永琏竟跟永珎一样挑了一串花样的,上面除了山楂果还有葡萄、桔子肉瓣、豆沙丸、麻山药、核桃仁,什么味道口感都有。

“留两串给皇阿玛。”弘历吃得惬意,也不忘孝敬雍正。

云珠朝素问和冯益道:“你们给皇上送去。”亲自挑了两串山楂的两串花样的放进食盒里。又对弘历道:“不如也去给额娘请安吧,她这两日胃口不怎么好,吃点山楂果利肠胃消化。”

弘历点了点头,“一起去。”

熹贵妃的伤已在四月份时就已经全好,人还胖了一圈儿,能站起来走路,只是左腿果如太医们所说的不能像常人那样弯曲伸展,无论是站立或是走路都不能完美地保持平衡。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现实来临熹贵妃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她觉得以往她高高俯瞰着的嫔妃们给她请安时眼中的光芒不再是钦羡不再是敬畏而是嘲笑、讥讽,每当她走过花园,听到别人在低声说笑总觉得她们是在谈论自己,特别是顾嫔,总是在她面前说起她可怜的九阿哥,话里总带着“缺陷”“瑕疵”之类的词语,气得她眼前发黑。

她变得不爱出承乾宫,一整天坐着歪躺着都行就是不愿意走动,而且,她向云珠讨要的玉兰果数目更多了。

可能觉得在姿仪上比不了别人所以在容颜上更要保持青春吧。云珠并没有反对地让素问将玉兰果装在盒子里拿给秦嬷嬷,该说的她说了,这人硬要往死路上走她有什么办法。

熹贵妃现在脾气见长,受伤那会儿被雍正敲打了后她略有收敛,可是一旦不如她的意,身边的奴才受到的责罚更重了,而云珠或三胞胎若被她揪到一点错处也会惹来训斥,穿太漂亮了刺眼,穿太素了影响她心情……

当然,受罪的不止她和三胞胎,高氏金氏等人的哭诉也令她烦不胜烦。

意外的是乌喇那拉氏居然得了她喜欢。

云珠也不得不承认,乌喇那拉。妮莽衣为了改变自己的境况下了苦功,她伏低做小,侍候周到,对熹贵妃的明讽暗刺如清风过耳,有时还顺着奉承几句,日子一长,熹贵妃也不好意思继续作践她,对她态度甚至比生了个讨她喜欢的孙子的珂里叶特氏还好。

进了承乾宫,熹贵妃见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孙女一起来给自己请安脸上现出几分笑意,待听云珠说弘历知道她这两天吃不下饭特意做了冰糖葫芦来给她消食开胃,脸上笑意愈加深切。“知道你们孝顺我这什么病都没了。”

“玛嬷,你吃,可好吃了。”和敬亲自拿了一串递到她嘴边。

熹贵妃咬了一口,发现这糖葫芦确实爽口,不由道:“这是谁做的,冰糖又薄又脆,山楂也新鲜,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冰糖葫芦了。”

“这是图嬷嬷做的,她家以前还靠卖冰糖葫芦为生呢,媳妇小时候也爱吃这个,额娘怕外面买的不卫生就让她常做。”

熹贵妃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冰糖葫芦,感慨了一番民生,又回忆了一下自己闺阁时的生活……末了,关心一下弘历最近的生活。

不得不说,在雍正和弘历面前她表现得还是可圈可点的,这些生活化又带点温馨的事最能软化弘历的心。

春桃趁机将炖好的燕窝鸡丝羹端了上来,弘历自认孝子,再加上想为儿女做榜样,便上前哄着熹贵妃吃了两碗。

回乾西二所的时候弘历有些高兴:“这一年,额娘的身体好了很多。”

依云珠看不过是好东西吃多了,有些虚胖,熹贵妃这一年来若趁着养伤顺便调养身体,心平气和,将养颜玉兰果停下来换成养身的还能将过去亏损的补回来一些,至少不要再垮下去,奈何她年纪愈大那争强之心却愈强,情绪起伏不定,一方面身体的精气转成了青春长驻的精华,一方面又补汤补药地连续不断地用,更加地虚不受补……而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只要你看着健康没病就行,病人自己不遵医嘱他们哪里还会多嘴去管你是不是神清气朗。

万寿节雍正驳回了礼部奏请庆贺的折子,停了朝贺筵宴。

他召了怡亲王、履亲王、庄亲王、果亲王以及几位铁帽子亲王到养心殿东暖阁议事,第二日,下旨令宝亲王弘历于冬至那天到天坛代行祭天大典。

熹贵妃在承乾宫知道这个消息时兴奋得差点晕厥过去,她还记得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初九也就是先帝驾崩的前四天,冬至将到,皇上被委派去南郊天坛行祭天大礼。

自古以来只有天子才可以行祭天大礼,感恩上苍滋润哺育万物,祈求昊天上帝保佑天下子民。

祭祖、祭太庙、祭天,皇上这是在向天下宣告要将皇位传予弘历了!!

“可恶!”顾嫔将几上的茶碗扫落在地,半晌,才对钱嬷嬷道:“嬷嬷,你说皇上真的要退位了?”这怎么可能呢?皇上身体健康,再活个十几年也不是问题,再看他早年打压异己,改革弊政,那雷厉风行的劲头也不是个不爱权势的呀!

钱嬷嬷犹疑地摇了摇头:“老奴也琢磨不透,可若不是皇上有意退位,那他这般做法可就是将宝亲王架在火上烤了,皇上那么看重宝亲王,这怎么可能呢。”

“我的弘暊还这么小,皇上这个时候退位,就算宝亲王是个善待兄弟的,可熹贵妃能放过我们吗?”

每每看到儿子不完美的左手,她就止不住地恨,不这仅是与大位无缘,这个缺陷所带来的还是众人对弘暊异样的眼光,小孩子再怎么成熟也会在不经意中泄露心中的轻鄙,也许当年的老淳亲王是因为骨子里的倔强与骄傲所以拼命学习熬了过来,可她的儿子她怎么忍心他也受这样的罪?他们伊尔根觉罗氏又岂是区区一个戴佳氏能比的?!

这一年来她一看到熹贵妃残了的左腿就抑不住地快意,有多恨就有多幸灾乐祸,这都是报应!!有时还会忍不住轻声软语地刺上两句,能气得她吐血最好!

她以为自己还有家族还有皇上,还有十几年的功夫细细谋划,到时宝亲王即使登上帝位她的弘暊也已长大,可能娶了嫡福晋,可能在朝中开始办差有了势力,可能与其他兄弟或侄子有了交情……怎么也能自保了,可是如果现在宝亲王上位,整个后宫将成熹贵妃钮祜禄氏一人的天下,皇上他还不一定住在皇宫,她一人难敌千手怎么顾好儿子的安全让他平安长大?!

不,还有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地分熹贵妃的权,那就是四福晋,将来的皇后富察。云珠,可她会为了一个不亲的小叔去违背皇太后的意思从而得罪自己的夫君和婆婆?!

她不能将儿子的安危放在这么不靠谱的猜测上。

与她有同样心思的还有谦贵人以及在观望的容嫔——八阿哥弘晢虽然只是她的养子,可是养好了也是个依靠,将来八阿哥出宫建府也能接她出去荣养,她自然盼着他能更有出息。

再说,她虽然对熹贵妃恭顺,可熹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这几年也看清楚了,八阿哥的生母禄嫔董鄂氏、九阿哥的生母顾嫔伊尔根觉罗氏,不是生母死了就是阿哥身有残缺,近来宫中又隐隐传出了九阿哥身有残缺是熹贵妃下的手的流言,她听得心惊,当年自己与顾嫔一道分在永和宫共同对抗过熹贵妃,现在自己又养着生母与她有隙的八阿哥,如果宝亲王真的现在上位,自己和八阿哥真能安稳地在这宫中生活吗?八阿哥现在的身子好不容易被自己养得壮了些,她可不想他成了六阿哥第二,当年六阿哥的事自己也听了些,现在的八阿哥可没有当初六阿哥的帝宠更无四福晋的照拂,万一养废了自己还有什么指望?!

不过,她虽然有这样的忧虑却不敢向顾嫔或谦贵人那样明着对皇上围追堵截,吹耳边风,就怕皇上真的退位什么都不管了,毕竟再怎么着八阿哥也只是养子,她还有个七公主将来要靠哥哥指婚。

注定要出降塞外的公主,指婚的对象好坏可是天差地别的,她不求别的,只求女儿能过得更顺心一些,不要指到漠西漠北那等荒凉偏远之地,不要指到庶子庶女妾室一堆的人家……

而且,她相信皇上若做了决定也不是她们这些不受宠的嫔妃能改变的,他是个心思缜密冷静周全的人,定是方方面面都想透了的,尤其是这种与国家社稷有关的大事。

202、交替(下)

对于祭天这种事情乾西二所后宅的女人们的表现就是对弘历更加地温柔体贴;对熹贵妃愈发地恭顺有礼,珂里叶特。果新几乎天天带着永琪往承乾宫跑;苏宝柔紧随其后;乌喇那拉。妮莽衣差点就住在承乾宫了……不得熹贵妃欢心的高露微和金篱面对种种差别待遇差点咬碎牙根;想将功夫下在弘历身上无奈他要准备祭天大典整天不见人影,只能天天往正院请安——云珠三天一次的请安制度有等于无。

富察。芙灵阿到是个沉得住气的;只是她早年跟高氏斗怀孕跟产后虽有平嬷嬷和秋叶护着可也没养好;多少留下了一些暗伤,后来又中了月根草的毒;尽管后来也吃了不少解毒排毒的汤药,可身体说不受影响是假的;健康却是比以前差了很多;为了儿女,她这几年也费心保养起身子,对于争宠的心思就更淡了。

难得休息一天,弘历一进正院就见高露微和金篱守在厅里,淡淡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高露微浅笑着行了礼:“妾知道王爷公务繁忙,不敢相扰,只盼着每天能见爷一眼也就心满意足了。再说乾西二所事儿也多,妾无能,却也希望可以为福晋分担一点,端端茶送送点心也行。”

一旁的采雯采霞听得心里暗啐,狐狸精,不安好心!

金篱随着高氏一起行礼、起身,纤秾有度的身子如迎风翠柳,入鬓的黛眉,薄施脂粉的肌肤雪白如玉,嫣红水润的唇如丹蔻,眼眸更是灵动如水,身上月白抛洒桂枝花样的旗装虽不如高露微的朱粉海棠花样旗装风流妩媚,却也衬出了她清雅动人若莲花般的风姿。

她不言不语的模样既让人觉得她以福晋侧福晋为尊安守本份,可她那顾盼间的思念和倾慕又让人无法忽略她满怀的情意与关心……

弘历玩味地笑了笑:“既如此,你们守了一天也累了,回去歇息吧,你们的功劳爷和福晋记着呢。”

如今的弘历威仪内敛,笑起来再无高露微初见时的朗澈——或许有吧,可不会是在她面前,连以前风流倜傥式的温柔也只余了淡淡的温和,曾经埋藏于心底的那抹动心却在眼见他一步步踏上帝王宝座时再度复燃,这是万民仰望的帝王啊,手掌江山,脚踏大地,她怎么能不仰慕崇拜?!

现在一切还未成定局,她还有争取谋划的空间。她现在已经不再祈求独占爱宠,想着夺取嫡福晋的权利,可是在将来的大清后宫里她高露微也绝对要占据一角江山,不让人专美于前。

想到这段时间来请安福晋只露了下脸便让宫婢伺候,只怕心中也有不满,高露微心中度了一下,觉得这种时候也不能太得罪死福晋,便乖顺地再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高姐姐,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金篱问。

高露微睨了她一眼,心中冷哼,这个金氏以为自己是个傻的,想激自己出头?“我们每天去给福晋请安,王爷和福晋知道咱们规矩守礼这就够了。”

这后宫终究是富察。云珠的天下,好在大清与沙俄作战的这两年自己的父亲也建了不少功勋,又没有那个败事有余的哥哥拖后腿,自己将来的位份想必不会太差。至于乌喇那拉氏,就算出身满洲著姓大族又怎样,巴结上了熹贵妃又怎样,得罪了嫡福晋和王爷还想压在自己头上不成?!

“回来了。”一见他云珠就迎了过来,边让人打了温水过来,边帮他摘下暖帽,又摸了下他的手,“这么冷,没戴我给你做的手套吗。”

“戴了,进了宫才脱下来的。刚才我去给皇阿玛请安,顺便报告一下祭天大典的准备情况。”

云珠淡淡地笑了笑,没再说话,接过含霖递过来的温热毛巾帮他净了脸和手,“晚膳用了吗?”

“在外面吃过了,永琏他们睡了?”

“嗯。”

“我回来时在堂上看到高氏和金氏了。”弘历不在意地说道。

“哦。”云珠轻瞟了他一眼,“难为她们天天来这儿等着,你怎么不去安慰安慰?”

弘历笑,“我觉得我的福晋更需要安慰。嫌她们烦的话就让她们不要再来了。”云珠是主母,后宅的事他不插手。

“我可怕别人说我嫉妒,拦着妾侍不见你面,你也不想想,你都几月不去后宅了,我总得让她们知道您有多忙吧。”他可没少歇在外院书房呢。

“你真在乎这个?”他含笑看她。

她白了他一眼,“我是不在意,可我既进了爱新觉罗家的门就得为爱新觉罗家的名声着想,有个爱吃醋的福晋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揽过她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放心,以后不会有人敢说你的。”

转眼到了熹贵妃的千秋节,弘历特意寻了支沉香木凤头手杖给母亲做寿礼,却害云珠被不知东西是他送的熹贵妃训斥。

云珠也不说东西不是她送的,软语向熹贵妃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都是媳妇想得不周到,只当这是几百年的老沉香木够珍贵,常拿在手对身体有益,却没想到额娘不喜欢……额娘快别生气,这大好的日子,怎么惩罚媳妇都好,气坏了您的身体可不教王爷和我们这些小辈的不安么。”

熹贵妃发了一通火后也冷静了下来,见永琏几个绷着小脸不复欢颜,心中微有不悦,不过看了同样沉着脸的儿子,便趁机下梯,道:“算了,我只是还没老到需要拐杖支撑身体的地步,下次记着就是了,什么惩不惩罚的,显得我这个额娘不近人情。”

可不是不近人情么,献给额娘的寿礼都是云珠一件件与自己商量着定下的,这是多大的孝心才这般体贴周到,偏偏到了额娘这里还能挑出错来!弘历心中也恼了,觉得自己这额娘性情越来越阴晴不定。

……

祭天大典并不是闺阁妇人可以参与的,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早早地被步军营的官兵远远驱散开,散摊游贩而被勒令这一天不许乱走……皇家禁令森严,整个京城在这一天显得分外肃静庄严。

祭天,不止是皇家大事攸关皇统,对老百姓而言,它也是上天检核祭祀之人是否为真龙天子、江山社稷是否和平昌盛的大事,它出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就算后宫嫔妃还有云珠想要派个奴才去目睹一下盛况都不行……对此,云珠只能默默地唾弃一下后世的某些电视剧,尼玛百姓观看,尼玛柔弱女子还能差点扑上龙撵跟京营侍卫亲密接触,一般人连出来都不敢好不好,还扑上去……真有这种情况早被外围的巡捕营役兵抓到监狱里了,更别说还有层层护卫着皇帝的随扈旗兵了。意图破坏祭天大典是什么罪?那就是破坏国家安定,跟谋逆没两样。

其实,这种祭天大典也只有出身世家大族的八旗贵女懂得一些,一般闺阁妇人只怕一辈子也跟这种事沾不上边自然不会有人教也不会懂了,就算是云珠也是嫁入皇家才对这种国家大典上心。

不过上心归上心,她不但没有派人去打探,连自己的神识都不敢放出去看。

祭天,现代人或觉得它只是一种仪式,可是自从开始踏入灵修,因着灵魂与玉兰树融合而对各种气运和天地灵气慢慢有了解、接触,她却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这种看在她陪着弘历焚香、净身、斋戒之后有了更为实际的感触——这是一种集合了万民的意念,以皇家血脉龙气为引的一种开天眼的仪式。天眼一开,各类阴神以及人、妖、魔、怪都会下意识地回避,那煌煌无边的天道威压不是一个渺小的神魂所能抵抗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云珠深深觉得自己的空间和玉兰树便是遁去的那个“一”。

从祭天开始,她在空间里修炼时真切地感受到弘历身上的真龙之气如焰火浇了油般熊熊燃起、充盈、凝实,天地呼应、阴阳交汇,看不见的星斗闪烁转动着,东方青龙、南方朱雀,渐渐盘出两只由星华组成的龙和凤,欢鸣交舞之后一头扎向大地。

随着龙气地呼啸而下,她的神魂一颤,自雍正五年后再汲取不到半丝的凤意于星华之中如九天银河倒灌般冲进了她的魂魄里。

尽管有空间和玉兰树的转化淬炼,可当那庞沛的神意与星斗元华势如破竹地撞进她神魂的那一刻撕裂般的剧痛令她后悔起自己的主动汲取,强忍着一波波地冲击,不断地将这些能量以水波涟漪的方式淬炼着自己的魂魄……都说百炼成钢,可对被锻炼的那一个来说,这过程太痛苦了,痛苦得宁愿即刻死去!

慢慢地,魂飞魄散般的剧痛和晕眩淡了,在反复地淬炼中,灵魂的深处滋生出一股清凉来,它轻灵又厚重,它坚韧又柔软,它就是一个整体,它就是她,泊泊然充满了生机!忽然之间云珠明悟到,从这一刻起,她的灵魂真正地达到了不破不灭,不惧这世间的任何罡气、阳神、阴神的伤害。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切已经经束,祭典还在进行,却已经与弘历与她没什么关系了,空间里的时间流动本来就比外头慢了十几倍,她静静地坐在玉兰树下,巩固熟悉着自己新的神魂状态,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这才起身回到平卧在榻上的肉身里。

大约灵魂的力量能影响肉身,出了空间不到半天的时间云珠觉着被灵气滋润到顶点的身体似乎又有了变化,气质带了丝星月的清幽,肌肤也更加地柔嫩清香,像月下幽兰。

这一晚,弘历结束了大半个月的单人觉,与云珠相拥而眠时并没有行那云雨之事,但那种香实而惬意的满足令两人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皇帝就发了明旨,在大年初一朝贺大典举行禅位仪式并弘历登基大典。

这旨意一下就震晕了不少人,前所未有啊,皇帝活得好好的居然要禅位??!!!逗鸟逗得正欢的固山贝子允俄允禵听到这个消息就呆了,皇帝四哥是这么不恋栈权势的人吗?!

片刻,允俄转身道:“爷还是先去睡个觉再说。”好多年了,他想不明白的事儿就会去睡觉,睡醒了,觉得日子还是一样过,揪着问题过不去的那就是傻蛋……

好吧,其实不用皇帝下旨这事儿大家猜得出来,内务府、礼部、鸿胪寺、钦天监……简直都忙翻天了,从三天一会议直接升级成一天三会议沟通了,这三种合一的大典要怎么举办?没有前例啊,沟通不行就吵架、吵架不行差点抡胳膊……好吧,还可以请皇上示下——问题是次数不能太多,皇帝也会烦的。

雍正心情很好,他可以预见,这将是他人生最后的忙碌了,过了这段日子,他就可以过上养孙、溜狗、钓鱼、跟老五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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