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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黄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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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宋誉明一直苦求不得的君达镇地方志?
整本书一下子也看不过来,小礿随手翻了几下,只见整本书纸张粗糙不堪,印刷质量更是低劣得见所未见。她在书的封面前后都找了一下,除了书名之外,出版单位、发行单位、作者等信息一概全无,后来只在书的扉页上,找到了一个手写的日期:1985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本书的诞生年份。
黄镛怎么会收藏这种书?而且是这堆书里唯一的简体书,难道他也对越女族的传说感兴趣?
当小礿回头看向黄镛的时候,黄镛的目光也正好落在了她手上的小册子上。他的目光中的些许震惊,似乎是没想到小礿会发现这个。
“呃……这本书是常静大师给我的,”看着小礿的眼神,黄镛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因为我们黄家村跟越女族渊源颇深。”
“哦?什么渊源?”小礿问,因为她只知道那两处地方,在地理位置上比较靠近。
“我们黄家村的族谱记载,黄家村的族宗奶奶是越女族嫁过来的。”
“噢……”小礿了然地点了下头,越女寨和黄家村那么近,互通婚姻也很正常。可她又瞥见黄镛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点怪异,刚刚还因为和小礿同榻而带来的兴奋神情,这会儿已经全敛了起来,连平时固有的温润也消失不见了。
小礿决定借阅一下,如果真有有价值的信息,她想向宋誉明推荐一下,省得他继续苦找。
于是便对黄镛说:“这本册子借我看一下。”
黄镛眉头微蹙了一下,沉默不言,似在思考要不要借她。小礿心里纳闷,以黄镛对她的热情,借一本书还需要考虑?不久前他还说过,连整店的珠宝全送给她都愿意……
沉默了一小会儿,黄镛叹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拿下小礿手上的《越女志》,温言道:
“这本书你还是别看了,又脏又臭的,而且我看过,错误百出。”说着,黄镛便把那《越女志》重新放进了书柜里。
黄镛的举动太出乎小礿的意料,他的话明摆着是借口,她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小礿马上就打定了一个主意:这本《越女志》她是非看不可的,就凭黄镛这令人生疑的举动,这本书就让她产生的强烈的兴趣。
可是眼下,她不想死缠烂打,更不想央求他,没看到刚刚在他床上时,黄镛的心花怒放样,还真当自己没他不行了!
唉,说到半夜跑到他床上这事,她还真想扇自己两耳光。
小礿撇了撇嘴,装作满不在乎地说:“不看就不看,这种书怪枯燥的,看上两眼就犯困……”
说完她便别过头去,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再不看那册子一眼。
其实她故意装出不屑的样子,还有个打算,就是怕自己对《越女志》的好奇心被黄镛看在眼里,黄镛很可能会把它藏起来,她若对它毫无兴趣,黄镛说不定就懒得费心思去藏它了。
说完,她看到黄镛的脸色又恢复了贯有的明媚,暧昧的迷雾又在他眸子里里慢慢升起。
“小礿……下次你若不敢一个人睡,叫我陪你便是。”
小礿的脸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她没有生气,反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黄镛。这个贱人,这么不要脸的话,他居然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而且还一脸的纯正无邪。
小礿静盯了黄镛几秒,最后还是自己先脸红了起来。唉,终究还是她不要脸在先,半夜跑去……
她没理黄镛,白了一下眼睛转身就走。她一向脸皮薄,书房里流动的暧昧气氛让她有点手足无措。黄镛对她的念头,她是一定要掐灭的,但不是现在,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洗脸、刷牙、换衣服……
经过废纸篓的时候,小礿侧头瞄了里面的纸团一眼。纸篓里丢着好几个差不多的纸团,估计都是黄镛写废的。
黄镛和岳风早饭后就上班去了。黄镛出门前,破天荒地还不忘把书房里的垃圾袋拎出来,上车时丢进门口的垃圾筒里。
黄镛的大爷作派,小礿是最清楚不过的,他那种连穿衣、洗脸都恨不得别人伺候的人,居然会倒垃圾,更何况现在惠嫂也在这里。小礿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可从来没见他这么勤快过。
小礿脑子里蓦地灵光一闪,想起早上黄镛揉纸团时的紧张样,断定纸团里有猫腻。
看他们的车子一开走,小礿便立即丢下筷子,避开惠嫂的视线,把黄镛刚刚丢进的垃圾袋掏了出来,拎着偷偷地跑到了书房。
她把垃圾袋往书房地上一丢,就直奔书柜。还好,那本《越女志》还在。
小礿把《越女志》从第一页匆匆浏览了下来。
这本书的作者似乎文字功底很一般,整本书言语平铺直叙,罗列的越女族的史料,有很强的堆砌感,毫无可读性,且显得不专业。但小礿还是从中斟选出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越女族原先是一个不大的村寨,其历史可追溯到八百多年前,在明朝中期进入鼎盛时期。那时候寨子不断往外围扩建,其人口最多时达到了两万多人,在明英宗时期,寨子里还出过一个皇妃。皇妃姓刘,名字不可考,是当时越女寨大族长的长女,是闻名寨内外的美女,在明英宗巡视南京时,被地方官员强行派去“伴驾”,后被英宗带到京城,充入**为宫女。
刘氏入宫几个月后,便回到越女寨,几个月后诞下一女婴。三年后,英宗驾崩。又过半年,钱太后的懿旨传到越女寨,在寨外为刘氏母女建了一座大宅子,并遣来宫女若干。一个月后,新皇帝的圣旨传到,封刘氏在太嫔,刘氏之女为“嘉祥长公主”……
第四十五章 嘉祥公主
嘉祥公主,嘉祥公主……小礿在心里默念着,思绪在飞快流转,记忆中的某些东西正在不停闪烁,却一时无法将它们串联。
片刻之后,小礿渐渐镇定了下来,那些闪烁的东西逐渐被她理了出来:
她梦里的朱延?就是“嘉祥公主”;
嘉祥公主出自越女族,所以师父诓她去君达镇,还送给了黄镛一本《越女志》;
而最让她震惊的是,黄花岛有座“嘉祥寺”,两个“嘉祥”之间是有什么关联,还是纯属偶然?
项链——嘉祥公主——越女寨——师父——嘉祥寺,这是一条线索,而其中的几个点之间又互有关联。她感到某些东西正在呼之欲出,却苦于缺乏更有力的证据,没法使线索更明朗一些。
小礿眼睛直愣愣地瞅着《越女志》,目光却没有焦点。她想起被她扔在床上的项链,她现在想起它时,丝毫没有恐惧感,反而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心。这份好奇心,就像一股强大的气流,正填满她的胸腔,使她有一股去解开这一切关联的冲动。
小礿盯着《越女志》僵站了一会儿,最后缓缓吐了口气,把《越女志》在书柜里照原样放好,转身拾起地上的圾垃袋。
垃圾袋里除了五个差不多一模一样的纸团,没有别的东西。她打开一个纸团,正是刚被黄镛揉起来的那个,因为字的长度她记得。小礿粗粗一看,整篇字虽未写完,但似乎并无坏笔。她便一个字一个字检查了起来,顺便把整篇字读了下来:
伊人逝,芳音存,香魂可解,痴者情深。
心寂寥,执念殇,心凄然兮,悔不能念。
花泽枯,鸳枕冷,余生何待,仙踪难寻。
水盈盈,芳草盛,倩影犹在,可续黄花梦。
生如梦,死方觉,朱椁鸾影,何觅回生药。
……
这很像一篇悼文,但只写到了这里,宣纸中还留有大片的空白,如果不是因为被自己撞见,黄镛应该还会继续写下去。于是,小礿便打开了剩下的几个纸团。
果不出所料,后面四个纸团中的内容一模一样,都是这篇悼文的完整部份。开头和第一张纸团中的一样,后面洋洋洒洒洒洒还有三分之二的内容,笔调、语意和开头的类似。
虽说这几张字都是用毛笔正楷写的,但因为都是繁体字,而且通篇没有一个标点,小礿看着嫌累,后面的内容也没有细看下去,反正跟开头的差不多。
她把四篇字仔细比较了一下,都写得极工整清爽,通篇上下找不到一处坏笔。其实看到打开第一张纸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黄镛不让她看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些字写坏了,而是怕她看了之后,心里有疙瘩。
小礿颓然地在椅子上坐下,茫然地看着手边的五张纸,一时五味杂呈,不知该如何定位黄镛在她心里的形象。他是一个深情的丈夫,一个轻浮的花花公子,还是一个三心二意的追求者?也许这些都是,有些人的内心可以藏着很多的人,很多的感情,只要将它们安置在不同的角落,有主次之分,就决不会起冲突。
黄镛可能就是那种人,但那种人却很难引起她的好感,就算现在她被这篇悼文的悲凉感动,但也仅止于感动而已。
小礿把五张纸重新揉成一团,丢进垃圾筒。悼文的事,她不想再去想,现在萦绕她心头的只有两个字,就是“嘉祥”。师父嘴严,就算真有什么,也很难问出来,她想在黄镛这里先找找突破口。
……
三个人又像往常一样,坐在一起吃饭。小礿闷头吃饭,岳风插科打诨,黄镛眉眼明媚,目光时不时总落在小礿身上。小礿还在为昨天半夜的事心虚,一下都不敢抬起眼睛看他。
饭闭,岳风抹抹嘴,又要去房间上网,被小礿一把喊住:
“岳风,你知道嘉祥公主的坟墓在哪里吗?”
岳风的脚步一下子滞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吭声,待他转身看向小礿的时候,小礿发现他的神色有点慌乱,就像一个被质问的犯人,目光飘移着不知该看向何处。
飘移了半天,岳风的目光最后落到黄镛身上,好像在等待黄镛的解救。
岳风这样的人也会有慌乱的时候,真很出人意料。看他的反应,应该是知道什么的,但为什么他要询问黄镛?
其实这句话,小礿也就是随便问问,她只想打开这个话题而已。嘉祥公主的墓,林玲之前告诉过她,早已夷为平地了。现在岳风的表现,反而让她有了新的期待:难不成还有什么秘闻可爆料!
顺着岳风的眼光,小礿看向黄镛,没想到黄镛的脸色早已煞白,眼神也在不停地飘移,一会儿和岳风对视,一会儿飘过小礿,就是不肯看向她。
“公主的墓……已经拆了。”黄镛最后垂着眼皮说道。
“我知道呀,我是说那墓原本在哪里。”小礿又问。
“公主没有真正下葬。”黄镛依旧垂着眼皮回答。
“这个我也知道,林玲阿姨说过的——我想问,她原来是要葬在哪里的?”小礿不依不饶地追问。
黄镛的嘴唇抿了起来,脸色由白转黑,眼角泛起了可怕的光茫。他整个人,就像一面明净的湖泊,瞬间变成了一潭黑水。
“小礿……”岳风走了过来,站在她和黄镛中间,截断了小礿的视线,问道:“你怎么知道朱延?就是嘉祥公主?”
“我梦里梦到的呀。”小礿大大方方地迎向岳风的目光。其实她在梦里根本没梦到过这个,但又不想承认偷看过《岳女志》
“哦……梦里,”岳风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黄镛,又看向小礿。岳风的表情告诉她,他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的。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难不成你还想去祭拜呀?”岳风故作幽默地调侃道,可他的表情却一点都不显得幽默。
“师父的寺院不是就叫‘嘉祥寺’嘛……”岳风的扭捏让小礿有点小小的上火,看他的样子,她担心他不肯痛快相告。
没想到,听到“嘉祥寺”三个字,岳风反倒轻松了起来,他又看了黄镛一眼后,便在小礿身边坐下,恢复了惯有的凡事不上心的样子,
“嘿,那个嘉祥公主,人都没有下葬,谁知道她的墓在哪里呢——常静大师的寺院就叫‘嘉祥寺’吗?可真巧了!”岳风说完,眼神又向黄镛飘过去。
黄镛的眼皮还是低垂着,但他的脸色明显在听到岳风的最后一番话后,渐渐缓和了起来。
是吗?真是只是巧合吗?小礿半信半疑地看向面前的两人,总觉得岳风的口气有点底气不足。
她回味了一下上午理出的线索,看似即将明朗有一条线,被岳风的一句话,生生给打断,真是有点不甘心,但眼下,她又无计可施。
三个人之间陷入沉默。岳风的目光在小礿和黄镛之间飘乎不定,闪闪烁烁;黄镛继续低眉沉默;小礿则一脸茫然地陷入沉思。
忽然,黄镛站了起来,眼睛还是没有抬起来,
“小礿,那条坠领,你再也不要带了……”
黄镛说完,便朝楼上走去,眼睛一直没看小礿一眼。
小礿愕然地坐在椅子上,一头雾水:这关项链什么事呀?
第四十六章 邪淫戒
八月末的南京酷暑渐消,尤其是一阵凉雨之后,空气中弥漫的泥土芳香里,隐约可以闻到秋天的味道了。
小礿站在阳台上,摆弄着面前的十来盆花。除了那盆康乃馨,之后杨直又陆续给她送来八九盆鲜花,。
自上次她问黄镛嘉祥公主的墓在哪之后,黄镛的神情一直都郁郁的,虽然他对小礿还一如既往地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但每次看向小礿的眼神里,总浮着一丝惆怅。小礿的情绪受他影响,也一直怅怅然的。
这几天,她都是靠弄花打发时间,偶尔也跟杨直去“字画街”逛逛。每回看到杨直明朗憨直的笑脸,她的心头就会暂时敞亮几分,待回到黄镛的别墅,又逐渐暗淡了下来。
浇完花,小礿走进房间,开始收拾东西。赵雅她们今天都回校了,小礿迫不及待地也想搬回学校。如果今天来得及的话,她还想跟清清见个面。清清也被南京的一所学校录取了,只不过她的学校离小礿的校区颇远,两个见个面不是很方便。
小礿埋头整理东西,全然没有注意到,黄镛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
“小礿,住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黄镛忽然开口。
小礿被轻吓了一跳,扭头看向黄镛,只见这会儿,他脸上的惆怅愈加深了。
黄镛的眼神让她有点不忍,她知道黄镛是真心希望她住在这里的。便对黄镛露了一个安慰的笑脸,说,
“开学了嘛,寝室里的人也多了,我不想再打扰你们。”
“你明知道我从没觉得你打扰……”黄镛的眼神从惆怅变成了幽怨,让小礿不敢直视他。
小礿低头检查着自己打包好的行李,见无一遗漏,便拉起了行李箱。
“保险箱里的东西带了吗?”黄镛问。
“……没有。”小礿心虚地回答。她知道黄镛说的是红纹石首饰和项圈,她一开始就担心黄镛会硬塞给她,这时黄镛忽然想起,她开始思索该怎么推辞。
小礿的目光忽然飘到阳台上的十来盆花,她的眼睛一亮——怎么把它们给忘了,这是杨直送她的……可是转瞬间,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这么多花盆,可怎么带呀。
她的眼神被黄镛尽收眼底,只听黄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些花你先放这里吧,我会叫惠嫂照看的。”
顿了一下,黄镛朝她走上几步,又说:“以为你会喜欢首饰,没想到你更喜欢花。现在的女孩子,心思可真难猜。”
对黄镛的这个扭曲的理解,小礿也感到很无奈,她揉了揉额头,看向黄镛,认真地解释说:
“我喜欢快乐,并不是得到更贵重的东西,就会更快乐。”
“那什么东西最能让你快乐?”黄镛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自由;无私的爱。”小礿很认真地回答。
“自由……无私的爱……”黄镛若有无思地喃喃低语。
“这些你都有吗?”黄镛又看着她。
“有。一想起那个嘉祥公主,我就觉得自己不知有多幸运。如果换作我,被随便塞给一个男人,过着那种囚笼般的生活,不知该有多绝望……”
想起梦里的场景,小礿就兀自感慨了起来,也没留意到一旁的黄镛,脸上都没有了血色。
“你一直以为我从小生活条件不好,过得不幸福,其实完全不是这样的。我哥哥爱我甚过爱他自己,为了我开心,他做什么都愿意……”
想起哥哥,小礿的心一下子柔软了起来,心头被一股暧暖的幸福感笼罩着。但转念又想起有一年没联系上哥哥了,心情便又一落千丈地失落下来。
“你说净远吗?”黄镛接口道,“看不出来,他这么疼你……他从未跟我说起过你……”
小礿心里猛地一震,“你见过我哥哥!”
黄镛诧异地看着小礿,“我刚到南京时,就是净远帮着安顿我的,噢……他去年九月分就来南京了,一直在帮我装修店铺,这间别墅也是他收拾的……”
黄镛后面的话,小礿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击中,半天也缓不过劲来。她脑子里只嗡嗡回响着那句话:“他去年九月分就来南京了……”
她愣愣地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感觉愤怒和憋屈正在心头涌起,正向眼眶涌来。小礿一把拉起行李箱,夺门而出,也不管身后的黄镛一脸惊愕地喊她,“小礿……”
……
校外的一间冷饮店里,小礿心不在焉地盯着手中的饮料,满脑子都是净远的身影,去年年底在车站里的,还有今天五月份在别墅里的。原来她看到的确实是哥哥,难以置信,哥哥身在南京,居然避而不见她,连林玲和方达也跟着对她隐瞒,师父肯定也是知道的,却每次在电话里,都跟她只字不提。
刚开始的委屈过后,小礿冷静了下来,对这些人不寻常的表现,产生了诸多疑问。
清清坐在小礿对面,带着满脸的兴奋,嘴巴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这时见小礿压根没在听她讲,便觉无趣,打住了话题,
“姐,你在想什么呢?魂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呃……”小礿抬起头,歉然地对她笑笑,“我这一年一直都没联系上哥哥,刚刚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南京。
“什么!”小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净远哥哥没去云游吗——他七月份就回寺了,他没告诉你吗?”
“哥哥已经回黄花岛了吗?”
小礿这才想起,这两个月里,她确实没有打过净远电话,最初的大半年,她没联系上净远后,就慢慢地气馁了起来,直想着等哥哥方便了,自然会联系她的。可他回黄花岛都那么久了,竟一直没给她打过电话。
哥哥和师父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小礿闪烁不停的神色,清清知道她现在肯定满腹疑问。刚刚听小礿说,净远一年里都没联系过她后,清清惊诧归惊诧,但作为旁观者,她似乎猜到了一些东西。
“姐,净远哥哥是你的……亲哥哥吗?”清清忽然问。
“……”小礿震惊地看向清清,她以为这个秘密瞒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连清清都知道。
看着小礿慌乱的神色,鬼精灵似的清清已经猜到了几分,她不待小礿回答,便解释了起来:
“姐,我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听谁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这两年,我越来越觉得净远哥哥对你,好得不像哥哥对妹妹。”
小礿略略松了口气,问:“怎么会这么想呢?哥哥很小就很疼我的,我反倒觉得小时候他更疼我一点,这两年,他总是一副恨不得我离他越远越好的样子,这一年,甚至都不愿意联系我了……”
说着,小礿便黯然神伤了起来,想着这两三年来,哥哥对她的一系列的不同态度。
清清心疼地看着小礿的神情,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凭着女孩子敏锐的直觉,她觉得这件事跟小礿应该有关
“姐,净汇上次跟我透露了一个消息,说自从常静师父回寺后,就经常训斥净远哥哥,说净远哥哥犯了邪淫戒……”
小礿差点跳了起来,“什么!师父胡说的吧,哥哥每天都了寺里,上哪去犯‘邪淫戒’去?”
看着小礿的着急上火样,清清连忙抚慰她:“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说不定净远哥哥是在寺院外面……的呢。常静大师那么好说话的一个人,连净汇贴了满床的花姑娘,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清清话虽这么说,其实她心里更偏向怀疑,是净远和小礿过于亲密,才让常静看不下去的。如果他们是亲兄妹,那自然没问题,如果不是,把“邪淫”扣在净远头上,也不过分。她是怕小礿听了难堪,才故意不说出来的。
小礿咬着嘴唇沉默着,眼神迷茫了一会儿,忽然又问了起来:“你说,哥哥真的会做那种事吗?”
想着哥哥正值当年,她还是非常愿意接受清清的这个猜测的。
“哪种事?”清清一时没回过味来。
“那种事呀……”小礿又重申了一遍。
“哦,你问的是狎妓,还是找情人呀?”清清麻辣辣地问道。
第四十七章 新年
自开学后,小礿一次都没去过黄镛家,每次岳风打来电话,邀她过去,她都婉言谢绝了。说是“婉言”,几次拒绝下来,岳风知道她是铁了心不想过来了,就渐渐打消了叫她过去的念头。
杨直还是经常约她去“字画街”,每次逛完出来,小礿都忍不住特地经过“如玉楼”一下。有一回,她看到黄镛正和一个女店员在调笑,便傻傻地躲在对面一家店的货架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这时的黄镛,浑身上下呈现的,是一种她从没见过的轻浮状态,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寸目光里,都饱着浓浓的情欲,看得小礿目瞪口呆。
看了好一会儿,小礿叹了口气,扭开了头。她终于明白,那个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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