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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黄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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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如玉楼”时,黄镛正在分拣一堆玉石。

“怎么了,小礿?”他温和地问道。看她轻蹙的眉头,他就知道她有事找他。

她能不能什么时候没事也来找他一回!

“黄镛,”小礿哭丧着脸在他身边坐下,“你告诉我怎么才能继续做嘉祥公主的梦,好不好”

黄镛温柔道:“见到嘉祥公主生前所见之物呀,比如‘栖鸾琥珀黄金圈’……”

“这些都见过了呀,总不能反复做同一个梦吧……为什么在黄花岛的时候,梦一个接着一个的?”

黄镛把脸回到他的那堆玉石上面,用手捻着一颗玉石,目光飘乎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镛……”小礿抓住他的袖子,就差哭给他看了,“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

看着她的样子,黄镛没法不温柔起来。他忍俊不禁笑道:“可不可以讨价还价呀?你要不这辈子就给我当牛做马算了?”

小礿眨了眨眼睛,“给你当店员吗?”

黄镛苦笑道:“让你给我当老婆,你也不愿意呀!”

小礿暗暗不好意思了一下,又言归正传,“你到底说不说嘛?”

黄镛握着玉石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把头转向她,“你住到我地方去,看看会不会梦到。”

小礿顿时睁大了眼睛,“你家里有嘉祥公主的生前之物?”以前住在黄镛那里时,她好像是没怎么戴过项链,那时黄镛不让她戴。

黄镛不回答,脸色有点古怪。

小礿知道再逼也是没结果的,也不追问下去。马上回学校收拾衣物和项链,当晚就住在了黄镛家里。

小礿一住进来,黄镛马上心情大好,又变成了以前那个热情洋溢,明媚柔和的贵公子。

“小礿,你有没有把坠领戴着?”吃饭的时候,黄镛问道。

小礿边吃饭边点头,“早戴着了。”一进黄镛房子,她就迫不及待地把项链戴上了。

黄镛点点头,神情却有点沉重。

岳风差点被一口饭噎着,脸憋得通红,“小礿现在戴着项链!”

黄镛淡淡地应了一下。

岳风看看黄镛,又看看小礿,含着饭忘了嚼,欲言又止的样子。

黄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小礿想继续做嘉祥公主的梦,我就叫她上这里来住几天。”

岳风瞪大眼睛想了一会儿,眼珠子转了不知多少圈,终于继续吃起了饭。

看着两个的眼神交流,小礿发现黄镛和岳风之间,刚刚传递了一些信息,而岳风最后心神领会了。

吃完饭,小礿把一楼的每个房间都走了一遍,所有的物件都看了几眼。果然,一小时不到,她就感觉胸口的坠子有反应了。

她的精神大振,把一楼又转了个遍,寻找可能是“嘉祥公主生前所见之物”的东西。

看她像个老鼠似地在每个角落里乱转,黄镛好笑地喊她过来坐,“找什么东西呀?你过来坐,我帮你找。”

小礿又找了几圈,无果,只好不甘心地坐到了黄镛身边的椅子上,

“黄镛,我的项链真的发热了呢。你说,‘嘉祥公主的生前之物’到底是什么?”

黄镛喝着茶不答。

小礿也不指望他真会回答。

这一楼房子里的东西没有一个是有点年代的。她开始怀疑项链发热的诱因另有玄机,并不完全黄镛告诉她的那样。在黄镛岛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这么怀疑了。

晚上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小礿迟迟不能入眠。虽然没像以前那样,对项链怀着强烈的恐惧感。但这里不是她黄花岛的家,对这个房间她还带着几分陌生感,再加上坠子温度灼人,她上床四个小时候后才渐渐睡了过去。

……

她被那个叫烟翠的丫头领进一间屋子,屋子里坐着黄乐鸣。

烟翠把她领进后就退了出去,还把屋里屋外的人都支走了。

看到小礿,黄乐鸣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两颊泛着红晕,眼里带着醉意。

看到他这个样子,小礿有些紧张起来,她色厉内荏地质问他:“你骗我是不是?敛之根本不在这里!”

黄乐鸣踉跄地向她走来,醉眼迷蒙地看着她,“敛之早就游山玩水去了,他亲口跟我说的,他要去那座海岛。”

小礿的心顿时被绝望浇透,颤声问:“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黄乐鸣盯着她的眼睛,笑得幸灾乐祸,“不曾说——他每次远游,一两年回来算快的……”

一两年!小礿的眼泪流了出来,一两年后,她就算不嫁给周茗,也嫁给别人了。

看到她的眼泪,黄乐鸣一愣,然后气急败坏地吼起来:“他就这么好!他跟如锦背着你苟且,你还对他念念念不忘!”

小礿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地反唇相讥,“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不也藏了一屋子不清不楚的女了吗?”

黄乐鸣拧着眉头似是有些不耐烦,“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她们是我房里人,不是‘不清不楚’的女人!”

见黄乐鸣的情绪不是很好,完全没了平时的温润谦和,因为喝了些酒,神志也不是很清楚,小礿懒得再跟他掰扯,扭头走到门边:“我要回去了。”说着便去掀帘子。

她的余光看见黄镛的身影猛扑过来,一把攥住她掀帘子的手腕,把她粗鲁地拖进了屋,

“你现在还不能走!”

第一百零五章 公主被拘禁

小礿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她使劲地挣扎,无奈力量和黄乐鸣太悬殊。

黄乐鸣醉眼通红,一看就知道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把小礿拉进怀里,死抱着不放手。

小礿卯足劲拳打脚踢,黄乐鸣吃痛招架不住,扯下腰带把她的双手捆住。

小礿这时真正慌了,黄乐鸣这样子是摆明了不让她回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他那醉熏熏的样子,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两条腿还好使,小礿转身就要逃。可还没逃到门口,又被黄乐鸣拎了进去,他的手上还多了一根绸带。

黄乐鸣蹲下身子抓起她的一只脚,小礿重心失稳,身子直直地往后栽去,她“啊”得一声尖叫,然后听到脑袋着地的“咚”一声响,还没等痛楚传遍全身,她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俯卧在炕上,头上绑着纱布,手脚的束缚却解开了。

意识一清醒,她马上挣扎着下了地。身上一用力,牵扯到头上的神经,一阵巨痛跟着传来。

她吡着牙跑到门边,发现门是从外反锁的。她又跑回屋里,发现这间屋子一扇窗子都没有。

她疯狂地踢着门,朝门外拼命嘶喊,门外只传来一个丫头的声音,“姑娘还是别喊了,小心喊坏了嗓子,大爷酒醒了,自然会放姑娘出去。”

跟她说话的就是那个叫烟翠的丫头。

见喊叫没用,小礿马上转回屋里,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想破门而出。

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除了一铺炕,一条被子,没有多余的物件。

小礿又撞了一会儿门,再也折腾不出半点力气,只好绝望地瘫坐在了炕上。

之后的几个时辰里,她偶尔力气恢复,就踢一会儿门,嘶喊一会儿。半天之后,她连嗓子都喊哑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缝里透进来的光线越来越暗,最后整个屋子变得一片漆黑。小礿有气无力地拍着门板,向外面的丫鬟好言央求:“我好饿,你送点饭进来好不好?”

外面的丫鬟似是很为难,“姑娘,不是我有意饿着你,我怕门一开你就会跑掉。你放心,大爷已经睡了一下午了,应该马上可以醒了,他醒了肯定会放了你的。”

“他关着我干什么?”小礿继续问烟翠。

“我不知,大爷把姑娘关在这里后,就去睡觉了,什么都没说……

小礿又累又饿又渴,再也支撑不住,缩到了门边的地上,“你赶紧去把黄乐鸣叫醒,告诉他,如果他彻夜把我拘在这里,我家里人肯定会寻找。等他们找到这里,后果会比你想像得严重得多。”

“会怎么样?”门外的烟翠紧张地问道。

“我是公主府上的,如果太妃追究起来,你知道是什么罪的。”

其实小礿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罪,只知道自己和娘就算再没靠山,也不是小小的礼部主事的儿子惹得起的。

不是万不得已,她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她一个公主背着家人出现这里,传出去是会给娘和舅舅难堪的。

“好吧,”烟翠犹豫着说,“你去看看大爷醒了没有。”

烟翠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小礿在黑暗中又喊了几次,一直没人答应。屋子里的温充渐渐降下来,小礿冷得支持不住,只好回到炕上,缩进了被窝里。

开始胃饿得直泛酸,后来饿得连知觉都没有。这样反倒好,浑身的痛楚也减轻了些,小礿没有等到烟翠,最后死了心,浑浑噩噩地睡去。

她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有了些许亮光,门外有纷沓的脚步声传来。

“小礿——”她听见大舅舅齐全的声音。

“我在这里!”小礿悲喜交加,从床上一跃而起,向门边冲去。

纷沓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一记开锁声后,门“嘭”地一声被踢开,大舅舅和小舅舅黑煞着脸出现在了门外。站在他们后面的是衣冠不整,满身酒气的黄乐鸣。

一看到两个舅舅,小礿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大舅舅瞧了瞧他头上的纱布,怒气袭上了眼,“这是怎么回事,姓黄的对你动过粗!”

小礿抽泣着摇了摇头,“他不是故意的。”

小舅舅刘齐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上下打量了一遍,怀疑地问:“他真的只把你关了一夜,什么都没做。”

小礿应了一声。

两个舅舅面面相觑了一下。大舅舅附在她耳边,低声问了句:“他可知道你的身份?”

小礿摇头。

大舅舅的眉头松了点,搀住小礿的胳膊说:“先回家再说。”

黄乐鸣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见小礿要走,他立刻挡在了小礿面前,满脸都是愧疚和后悔,“小礿姑娘,我该死,我昨天醉糊涂了,刚刚才醒来……”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就砸在他脸上,把他砸在了地上。

挥拳头是正是小舅舅刘齐。

刘齐朝他唾了一口,牙齿咬得“咯咯”响:“你当然该死!你若早几个时辰放了她,我们也不至于惊动宫里……你就等着刑部的枷锁吧!”

黄乐鸣倒在地上,脸上没有恐惧,只有懊悔。他站起来,愧疚地看着小礿,“小礿姑娘,贵府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毫无怨言,只求你别把我当成是故意的,我昨天,真的是醉糊涂了……”

小礿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冷冷地听完了这段话,大步朝外走过。她已经两顿饭没吃了,再不吃东西,她连走都走不动了。

她从他身前走过,余光里全是他痛苦的脸。这张脸,她再也不想看见……

可是没走几步,她又听黄乐鸣在喊她:

“小礿,醒了没有?”

黄乐鸣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许多,沉稳了许多,还伴随着敲门声。她纳闷地向身后望去,发现周围的一切瞬间消失,只剩下她一个人惶惑地立在一片白茫茫里。

敲门声又响起,“小礿,醒了没有。”

小礿喘着大气睁开眼睛,发现刚才的一切原来是一场梦。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等着各种知觉苏醒过来。

“小礿……”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是黄镛的声音,不是黄乐鸣的。

小礿扯下胸口的项链,睡眼惺忪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黄镛正端着一盘早餐,“今天怎么这么贪睡,吃了早饭再睡吧。”

小礿把黄镛让进了房间,自己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九点了。

黄镛把早餐搁在床头,看见小礿一直在摸自己的后脑勺,奇怪道:“脑袋怎么了,是不是落枕了?”

经他一说,小祗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从起床开始一直在摸后脑勺,

“呃……”她把手放下来,说“刚刚在梦里撞了脑袋,都是被那个黄乐鸣害的……”

说完,她晃了晃脑袋,仿佛梦里的知觉传导了过来似的。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怪异起来,小礿把目光转了一圈,发现怪异的来源是黄镛。黄镛的目光正停止在她的后脑勺上,他的神思似乎正穿透时空,伸向不知名的远处。

第一百零五章 名字也是诱因?

扔在床上的项链荧光正在退去,小礿捡起来在眼前晃了几晃,“最近的梦里,总是出现那个黄乐鸣……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黄镛的身子几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回过神来,快步离开了小礿的房间。

黄镛和岳风上班去了,小礿因为是周末,闲着没事,想趁黄镛不在家,在这栋房子里再搜罗一下有用的信息。

三楼的“第一张画像”自从前几天被黄镛公开之后,黄镛就把它堂而皇之地收在了书房里,也不怕她看了。

小礿在书柜里捧出装画的匣子,把画小心地取出来展开。

这幅画是她第一次梦里的场景,它被宁非扬当作朱延?的替身留在地宫里,应该最能代表宁非扬眼里的朱延?吧。

小礿把画像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看下来,那么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画中朱延?的眉眼、脸形、笑容,她看着都说不出的舒坦,就像是自己身上与生俱来般融合。朱延?嘴角的浅笑,她不用回忆,就能把她想说的话脱口说出。

就像朱延?是她的一部分那样熟悉。

是因为梦的缘故吗?她想。

画中的朱延?把头发束在一起拢在一侧,露出光洁的额头。小礿细细端详着那额头的线条,心竟然“嘭嘭”快跳了两下——这额头,长得很像自己呀!

这一发现让小祗的手心冒出了汗,她再细看了一遍朱延?的相貌和身形,发现跟自己是同一类型的。

工笔人物画不是很写实,但大致不会走样,双眼皮不会被画成单眼皮,瓜子脸不会被画成鹅蛋脸。而且宁非扬的画工很好,人物各细节的特征画得很到位。朱延?的眼睛、眉毛、脸型、嘴唇、身材……无一不跟她是同一类型的。

既然俞明生说这幅画画得有四五分像,这宁非扬画得应该大致没走样。

怪不得有那么强烈的熟悉感!小礿的呼吸急促起来,如果这幅画是用油画画的,不知道朱延?长什么样!

她呆呆地看着画像,感觉自己的神识快被画像吸进去的时候,才猛然回过神来,深吸了几口气,把画像迅速卷了起来收进柜里。

身旁仿佛有冷嗖嗖的空气在流动,小礿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快步离开了书房。

嘉祥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到了阿尔泰就能知道了。

项链的温度已全部退去,归复了平静。小礿重新把它戴上,下了楼。

她把一楼转悠了一遍,然后坐着等坠子发热。

这个坠子有一个地方很讨厌,就是它遇上它的诱因时,不会立即发热,等小礿察觉的时候一般在一两个小时之后了。一两个小时之内看过的东西太多,谁知道它的诱因是哪样!

如果一遇上它的诱因,它能立即发热到明显的温度,小礿肯定能找出什么才是“嘉祥公主生前所见之物”。

坐了两小时候,项链毫无动静。小礿不明白它是像黄花岛时那样,平白无故失灵了还是怎么的,又耐着性子坐了一会。

一个小时后,小礿确定它不会再有动静了。

小礿实在想不出,她昨天跟黄镛回到这里,在一楼所见的事物,跟今天的有什么不同之处,除了昨天多了黄镛和岳风两个人外。

黄镛和岳风……他们总不可能是“嘉祥公主生前所见之‘物’”吧!

难不成坠子是对“黄镛”这名字感冒,听到“黄镛”两个字就起反应,把它当成几百年前的那个名字了?

小礿兀自甩了下脑袋,笑自己纯属发神经!

这天整个下午,小礿都在一楼转悠,从客厅转到厨房,再转到卫生间……是东西她都要死盯上两眼,看着有些古旧的就更不用说了。

惠嫂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问她:“你眼睛怎么了?”

小礿这才想到自己样子有多古怪,她忙讪讪地笑道:“我眼睛好像有些近视了,我在试自己的视力。”

小礿再也不敢再乱瞧上一眼,老老实实地一直呆到黄镛和岳风下班回家。

“小礿!”黄镛一进门就喊她的名字。

“你们回来了!”小礿欢快地从楼上跑下来,准备向他一解疑惑。

看着小礿欢快地向自己跑来,黄镛的脸上绽放出明亮的笑容——生活一直是这样,该有多美好!

黄镛洗了手在椅子上坐下,小礿在厨房进进出出帮姚师傅张罗晚饭。黄镛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小礿的身影,眼角弯着笑意。

小礿把一盘菜放在餐桌上,看岳风还在楼上换衣服,马上走到黄镛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神秘地向黄镛招了招手。黄镛笑了笑,顺从地把耳朵伸了过去。

“‘嘉祥公主生前所见之物’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坠子今天一直没发热!”小礿凑在黄镛耳边轻声问道。

“哦,这个……”黄镛沉吟着坐回身子,尽量离小礿远点。

她就知道会这样!黄镛的架式明摆着又不想回答。

小礿“嘿嘿”两声,伸出食指慢慢指向黄镛,“坠子发热的原因,是不是……你?”

黄镛的脸瞬间白了,一个大男人竟吓得嘴唇僵硬着说不出话来。

小礿只是随便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吃饭了!吃饭了!”岳风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大嗓门打破了黄镛和小礿之间的怪异气氛。

“哦,吃饭了。”黄镛定了定神,起身向餐桌走去。

又想蒙混过关!

看着黄镛和岳风,小礿恨得牙痒痒!

“快来吃饭了,饿死人不用偿命是吧!”岳风已经在餐桌旁坐下,见其他人不来,自己也不好意思动筷子,只在那里死命催着。

小礿万分不情愿地也向餐桌走去。

岳风吃得欢乐无比,黄镛和小礿吃得各怀心思。尤其是黄镛,嘴里嚼的哪是饭,简直全是惊慌。

“黄镛,这个虾做得很好吃呢。”小礿把一只虾夹到黄镛碗里,故意把“黄镛”两个字念得特别重。

受宠若惊的黄镛看着那只虾,发了好一会儿的愣,心下终于平定了许多——小礿刚才的话应该不是那个意思,是他想多了。

像为了验证小礿的猜测似的,一小时后,坠子真的发热了。

第一百零六章 入狱

小礿梦见自己站在一座阴森的走廊里,两边全是铁栏。铁栏后面的人看见她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小礿的梦越入越深,她想起这是在刑部的大牢。

牢房里充斥着恶心的霉烂味道,她身边的老太监忍不住捂起了鼻子,然后恭身退到了几丈外的窗口边。

铁栏后面的人扶着铁栏站起来,眼里闪动着难以置信的欣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短短几日不见,黄乐鸣已经狼狈得面目全非。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自不必说,半天脸颊还高高肿起,嘴角也破了个口子,结着暗红色的血痂。

小礿退开两步,隔着铁栏和他保持安心的距离。

黄乐鸣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她也很震惊,她没想到周茗会把他打得那么惨!在她心里,他罪不至此的。

她别过脸,尽量保持面无表情,“你的丫头烟翠到我们府里跪了两天两夜……

“烟翠……”黄乐鸣悲凉地叹息一声,“那丫头真傻,她这不是蚍蜉撼树吗?我家那么多的世交暗中斡旋都没用,更别说她了!”

小礿的眼睛红了起来,哽咽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诬告了你?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去求过皇上,皇上不肯收回成命。”

黄乐鸣惨不忍睹的脸上笑起了一抹感激之色,“我冒犯了姑娘,心甘情愿受刑,姑娘的心意,我心领了。”

“可是……你罪不至死呀!”小礿咬着嘴唇不敢正视他。

说到“死”字,黄乐鸣的两眼瞬间通红,像要滴出血来。他的手紧紧握住铁栏,指节绷得发白,低声嘶嚎:

“怎么会‘死’!刑部都还没开审!是谁下的判决?”

“是皇上……”小礿颤着声不忍告诉他。

黄乐鸣的脸上血色消失怠尽,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

伴随着那个“死”字,黄乐鸣的身后响起两个绝望的惊呼声。

黄乐鸣身后,一个人影颤抖着站了起来。小礿这才发现,和黄乐鸣关在一间牢房里的,还有一个中午男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

中午男人的眼睛还有几分镇定,他走到小礿面前,打量了小礿几眼,神情立马谦卑起来,“您就是小礿姑娘?”

小礿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人是黄乐鸣的父亲,那个半大的小子是黄乐鸣的庶弟。她被两个舅舅带走的当天,他们跟黄乐鸣一起被带进了刑部。

还好,黄乐鸣的父亲和庶弟身上都看不出伤来,不然,她心里就更加愧疚了。

黄父突然在小礿面前跪了下来,老泪纵横,“求姑娘放劣儿一条生路!”

小礿慌了,她想把他搀起来,却又隔着铁栏,只能不住恳求,“黄公请快快起来!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已经求过皇上了!”

她何尝不想救黄乐鸣!

黄父愕然地抬起脸来,“那对劣儿进行殴打也不是姑娘的意思了?”

大明的刑法里有杖刑、笞刑,还没听说过有“乱殴”的。除了刑部的官差受人指使,对他儿子发泄私恨,没别的可能了。

小礿叹气道:“不是。”

她知道指使官差殴打黄乐鸣的是周茗。小礿被黄乐鸣拘禁的事在两个舅舅找到她的同时,就已经传到了周太后耳里。周太后第二天就把小礿的娘叫进宫说了一顿,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周茗。

周茗本来就无意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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