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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黄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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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礿说话越来越艰难,黄乐鸣心疼地阻止她,“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让他们过你一直想过的日子是不是?我一定把他们带出京城,让他们一辈子都无拘无束的……”

小礿笑了,黄乐鸣还是了解她的。“你也是,找自己喜欢的人……”她对他说。

“我不是已经找到了吗?”他抚着她的手背,温柔道。

“我说的是以后……我死之后……”

黄乐鸣又掉下几滴泪来,“不许胡说!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不是想去敛之去过的海岛吗。等敛之回来了,叫他带咱们去。要是你不嫌累,咱们还去瓦剌……”

“敛之……”小礿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眼泪淌了下来。自成亲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人跟她提起过他。可能他们都以为她已经把他给忘了,其实她没忘。

她怎么可能还去得了海岛,去得了瓦剌?

“来生再去吧……”小礿闭上眼睛。让宁非扬的音容笑貌一幕幕地从眼前浮过。

帘外响起女子的抽泣声,黄乐鸣朝门外问道:“可是如锦?”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如锦端着药碗站在了小礿的炕前,

“公主该喝药了。”如锦的眼睛肿得核桃大,一定是站在屋外有一会儿了。

宁非扬被小礿误会,负气离开后。如锦一直苦苦等着他回来。小礿和黄乐鸣成亲那天,宁非扬总算出现了,如锦以为从此可以跟宁非扬双宿双栖。没想到任她怎么软言宽慰,不离左右,宁非扬最终还是意志消沉地离开了京城,多年杳无音信……

从此如锦便留在了小礿身边,一心一意当小礿的丫鬟。小礿问她:为什么这么委屈自己?如锦苦笑着回答:“我就当替宁公子陪着你吧!”

七八年过去了。如锦依旧风华绝代。她呆在小礿身边,洗尽了铅华。低眉顺眼得像个最普通的丫鬟。她谢绝了无数王公贵族的求爱,跟黄乐鸣也不随意说笑,好像心已枯死,又好像在等着宁非扬回来。

如锦把小礿扶起来,舀了一勺药喂给小礿。

刚刚和黄乐鸣说了很多话,小礿连吞药的力气都已经耗尽了,药喂进她嘴里后,大多数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看着小礿的痛苦样,如锦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姐姐……这些年辛苦你了,我走后……你好好保重……”小礿气若游丝地说。她的声音含糊不清,但如锦长年在她床前侍汤奉药,两人之间的交流已不需要太多语言。

“你走了,你会去找你的。”如锦咬着嘴唇绝然道。

“如锦,你说什么呢!小礿不会死的,你也不会!”黄乐鸣有些不满如锦在小礿面前说话不知忌讳。

如锦搁下药碗转向黄乐鸣,讥诮地直视着他,“现在知道说不得死了,你若不在外面拈花惹草,她又怎会走到这步田地!”

“她当初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受尽势力小人的羞辱,委身下嫁给你,你却害她这般短寿!当初在黄府后园宁公子的住处,你明知道我是故意演戏让小礿误会,你还不是一样落井下石。宁公子至今未娶,一直对小礿念念不忘,若小礿当初嫁的是她,今日哪会如此凄惨。我是想好了等小礿西去时,也以死谢罪,你却又该如何偿还欠她的!”

小礿闭上眼睛,听着如锦向黄乐鸣发泄怨气。她对黄乐鸣的怨气都没有如锦来得多,可能对一个人失望得多了,也就生不出怨恨了吧。

黄乐鸣惨白着脸没有还嘴。他对女人向来温厚,更别说如锦的话句句戳中了他的要害。

“她现在已经熬不过几天了,你偏要在这个档口跟人弄出个孩子出来,是嫌她命太长了是不是!我没有小礿仁厚,你偷偷收纳妾事的事,我会如实禀告太妃和皇上……”

如锦后面说的话,小礿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的耳边只萦绕着一句话:“宁公子至今未娶,一直对小礿念念不忘”。

如锦的指责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她看着小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声音里夹杂着慌乱,“小礿……”

小礿动动嘴唇示意自己没事。

她含糊地问:“你见过敛之了?” 敛之原来回过京城,却不来找她……是哦,她已嫁作人妇,他哪还有理由再来找她!

“他两年前回来过。”如锦伤感地回答。

“哦……”小礿缓缓吐了一口气,灵魂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掐脱身体的束缚。这个错误的人生,早点结束也好!

如锦刚才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她误会敛之只是如锦设的一个局,敛之对她一心一意直到现在……她一直把错误的人留在身边,把对的人赶得远远的……今天的结果,她是咎由自取!

见小礿虚弱得像一缕轻烟,随时都可能断掉气息的样子,如锦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好。

小礿闭着眼睛,看不清如锦从怀里拿出的是什么东西。只感觉如锦把一条链子戴上了她的脖子,那链子上还有个坠子。如锦把坠子塞进小礿的衣领内,说:

“这是两年前宁公子交给我的,他说,如果哪天你想他了,就把这条坠领给你戴上……”如锦边说边哽咽起来。

小礿没有睁开眼睛看那坠领一眼,坠领静静地躺在她的胸前,紧贴着她的心脏。

往事一幕幕浮过眼前,从越女寨初见,到成亲时新房被闯,宁非扬的脸原来在她的记忆里从未模糊过。

都说人临终前往事会变得清晰,原来真是如此。

记忆继续往下,之后所有让她记忆深刻的事情像流水一样缓缓淌过,怀孕,生子,和黄乐鸣在这高墙深院里慢慢消着光阴……

小礿一直闭着眼睛想着,想着,好像再也没有睁开眼睛过。她至死都没看到宁非扬送她的坠领长什么样……

第一百一十四 章 老资料

小礿睁开眼睛,一汪梦中积蓄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躺在床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凑到眼前,久久凝视着血红耀眼的坠子。

刚才的梦随着朱延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而结束,之后朱延礿有没有醒过来,她有点不敢确定。如果没醒过来,这场梦就是嘉祥公主记忆的终点了。宁非扬为什么送项链给她,之后项链怎么回到宁非扬手里的,是不是就没人知道了?

整个上午小礿都托着下巴坐在草地上发呆,全没了前几天的活泼好动。梦里的生离死别,像她刚刚亲身经历的一般,忧伤总是盘踞在心头驱之不去。

“怎么了,还没睡醒呀?”岳风走过来逗她,他也是整日无所是事的。

“我梦见自己死了。”小礿脸有悲戚地说,在梦中,她很难将自己和朱延礿区分开来。

“啊?”岳风一时没明白过来。

“我梦见嘉祥公主临终的时候了。”小礿跟他解释。

“哦……你昨天戴项链了呀……”小礿偶尔在戴项链的事一直只有黄镛知道。

岳风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不远处的黄镛,发现黄镛听到这句话正回过头来。

小礿继续托着下巴出神,没发觉黄镛踌躇了一下后,向她走了过来。

“她是不是很恨他?”黄镛的声音忽然在小礿头顶响起。

“啊?”小礿抬起头来,“谁恨谁?”

“嘉祥公主恨他丈夫。”黄镛道。

小礿回想了一下梦境,“说不上恨,黄乐鸣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一直都知道的,和丫鬟发生这种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听他们聊到这个话题上了。岳风识趣地走开了。

黄镛长叹一声,看着前面的诊所,“你是不是也觉得他的丈夫人品低劣不堪?”

小礿想了一下说,“人品不好说不上。那时候的礼教道德标准跟现在不一样,可能他从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无论道德标准怎么允许,丈夫不忠对女人都是很大的打击,尤其是对像嘉祥公主那样,在平等自由环境里长大的女孩子来说,”

“只能说,黄乐鸣不是个坏人。但不是个真诚的爱人。”小礿最后给了黄乐鸣一个客观的评价。

“不是个真诚的爱人……”黄镛低声念着这句话。

……

一辆车子从山下开上来,开车的正是俞明生。

“小礿,”俞明生从车上下车。朝小礿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秃头戴眼镜,身材很没型,打扮没品味,是典型的学者男。

“把你的项链给这位夏先生看看。”俞明生边走过来。边迫不及待地说。

小礿知道这个人夏先生就是俞明生请来破解坠子材质的专家。

“好的。”小礿转身就到自己房间里去拿项链。

林玲的这座房子,虽然只有他们夫妇长年居住,却是很多人共同出资建造的。他们这个集团的历代成员,都在这里付出了无数的精力和财力。因为经常要接待集团成员,这座房子建得很大,房间很多。这位夏先生马上被安排住进一个特别宽敞的房间。小礿拿着项链去他房间的时候,看到他正从行礼箱里捧出一些仪器。

小礿把项链交给夏先生后就离开了他的房间,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项链的事。

这位夏先生还真是敬业。连中饭都没吃,一直扎在房间里研究那个坠子。

下午,俞明生把黄镛和小礿一起叫到了夏先生的房间。

夏先生把项链往桌子上一抛,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你们会不会让人骗了。这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天然的宝石!我看了里面的丝状物,是一根根螺旋形的金属管。制作非常复杂。你们用放大镜一看就知道了。”

夏先生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东西完全是个现代制品。

俞明生和黄镛面面相觑,“小夏,我敢保证,这东西确实有六七百年的历史了,据说还是上古殒玉——就算上古殒玉是无稽之谈吧,这小姑娘能梦到古人的记忆总是真的吧!”说着,俞明生向夏先生指了指小礿。

夏先生看了小礿几眼,脸上很纠结,“俞老师,你跟我说的这坠子的功能,听着实在太匪夷所思。我刚才看了这坠子的分子结构,和现在所知的所有有机和无机的宝石都不一样,这已经超出了我的专业范围,我建议你先找电子专业的人看看,里面的丝状物到底是什么。”

俞明生拿起桌上的项链,左看看右看看,有点抓狂,“这东西一直由一群和尚代代相传我以前也没好好看过……里面真的是金属管?”

俞明生说的和尚,就是常静和他的历代祖师们。

“黄镛,你确定它没被调包,你第一次见到时,它也是这个样子——里面有丝状物?”俞明生皱着眉头问。

黄镛仔细看了一眼项链,点头道,“是的,一模一样。”

俞明生烦躁地抓着脑袋,眉头拧成了麻花,“这可怎么办,真把这‘上古殒玉’拿去给‘电子专家’去看呀!唉……”

小礿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像在听科幻故事。上古殒玉——记忆存诸释放功能——现代电子制品,这明明就是科幻小说的桥段嘛!

房间里的四个人一齐看着项链,都是一脸茫然。

……

当天下午,俞明生送走他的朋友后,经过小礿的允许,把项链寄给了他的另一个朋友,托那个朋友找人鉴定一下里面的丝状物。这次他学乖了,没有指明鉴定的方向,只说让他找个人或研究机构看看这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项链寄出后,嘉祥公主遗体的埋葬工作开始有条不紊了。因为条件有限,他们只好选择土葬。

遗体被埋葬,标志着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重生”大业宣告破产,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会被废弃,所有的人都会离开,从此不再回来。所以,在埋葬遗体之前,诊所的清理工作也得花好几天时间。他们又不好雇外人帮忙,只好十来个人自己动手,扛仪器的扛仪器,搬资料的搬资料。

搬几个诊室的设备的时候,小礿一路都在帮忙。搬里面的工作室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不肯让小礿帮忙了。小礿站在诊所和住房间的草地上,看着他们把一堆堆东西往房子里搬。趁他们都在诊所整理东西,小礿走进他们堆放东西的房间,随意看了一下他们搬出来的东西。

诊室的仪器他们大多丢弃了,只拣贵重且体积小的留下。工作室的东西却几乎全部搬了出来,包括她前几天看到过的两个透明袋子。

有十几个资料夹横七竖八的堆在地上,每个资料夹的封面上都标着几个字。小礿随便看了几个,有的写着“帐单”,有的写着“名单”,有的写着“照片”,还有一个写着“恒冻箱使用记录”……小礿对这些都不敢兴趣,只有两个资料夹引起了她的兴趣,那就是标着“黄镛”与“朱延礿”的。

她不知道这个“黄镛”,是朱延礿的老公,还是现代的这个。两个“黄镛”都来过这里的。

她抱起这两个资料夹后,另一个资料夹从资料夹堆里露了出来,上面标着两个字跳进了小礿的眼里——“小礿”。

小礿的心快跳了几下,立刻把另两个资料夹先放在了一边,捡起标着自己名字的资料夹。

她翻开资料夹,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只扫了一眼,貌似是一份化难报告单。她没有细看,因为她的目光马上被下面的一张纸吸引了过去。第二张纸上是一幅脸部图像,正是她的,而且就是以前在南京林玲房间里看到的那张。她也没有多看,但这张图片让她想起了另一张图片,就是自己古装的图片,照理说,那张图片也应该在她的资料夹里的。

她忽然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她放下自己的资料夹,翻开了标着“朱延礿”的资料夹。

“朱延礿”资料夹的第一张纸也是份化验报告单,小礿直接翻过。

她古装的图片真的在“朱延礿”的资料夹里!

小礿懵了,是他们夹错了,还是这图片他们本来就没当真,乱夹的?

小礿“刷刷刷”地往下翻去,底下的每一份资料都跟朱延礿有关,说明那张图像应该没有夹错。

那些文字资料小礿快速翻过,一张都没有细看,直到翻到一叠照片的时候,她的手才停了下了。照片上是一具打开的棺木,有里外两层。内棺里是一具女尸,尸体形容枯瘦,比骷髅好不了多少,看着有点恐怖。尸身被掩埋在一堆厚重的衣冠里面,只露出一张青灰色的脸。女尸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珠子明显是突出的。

女尸的衣冠华丽非凡,头上的凤冠还金光闪闪的,跟她的尸身一样,一点都没有氧化。

女尸的发饰,跟前面图片上的一模一样。

底下的好多张照片都是尸体、棺木还有随葬品的特写。其中一张照片上,棺木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小礿认出那是年轻时的林玲。

每张照片上标有日期,都是二十二年前的五月份。小礿是二十一年前的年初出生的,照推算,照片上的林玲应该刚刚怀上她,或正要怀上她。那时候林玲和方达,应该已经遇上她的亲生父母了……

第一第百一十五章 复制人

有人从诊所扛着东西过来,小礿扔下资料夹走出了房间。

她站在外面的大厅,看看前面的诊所,又看看堆放东西的房间,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俞明生的身影在她面前忙得脚不沾地的,小礿几次想开口问她,最后都打住了。

这群人对什么都守口如瓶,她想知道点什么,可能只有俞明生的大嘴巴里能漏点什么出来!

一整天,俞明生几乎一直和他的伙伴们在一块,天很晚了,一群人还在商量填埋地下室的操作细节。小礿一直暗暗地等着他们的谈话结束。

一群人的商讨总算结束,各回各屋,小礿在走廊上截住了俞明生。

俞明生思维有点大条,其他人却个个都是精细鬼,好不容易逮着俞明生落单的机会,小礿得抓紧时机问问题。

“我看过我和她的基因组比对结果了。”小礿开门见山地说。她说的是她和朱延礿的文件夹上的第一张纸。两份东西一模一样,她一点都看不懂。结合之前俞明生无意中说漏的要拿她的dna跟谁比对的话,她猜想那份比对报告应该是俞明生做的,而且比对对象既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也不是小时候的她。

她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是故意挖了个坑让俞明生往里掉。要是别人,多半会警惕一下,但这个俞明生就很难说了。

俞明生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对小礿的坑一点都不设防,毫不犹豫地掉了进去。“你看啦!哪看的?”

“你们不是有很多资料夹吗?有我的,还有她的。”小礿道。

“唉,你这么快就看到了……俞明生搔着没几根毛的脑袋,非常为难的样子。

俞明生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小礿,见小礿的反应没他想像的那么大。便松了一口气道:“我就说嘛,告诉你实话好了,林玲非说你会受不了,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俞明生以为小礿详详细细地看过两份资料夹,而且看懂了基因组比对报告,所以话里毫不遮掩。

小礿不知道这时候该装出什么样的反应,才能让俞明生觉得是正常的。她快速思索着该怎么回应俞明生的这句话,才能让他继续暴点料出来。

有什么事会让林玲觉得她知道后会受不了?

小礿装作黯然道:“是呀,有什么关系呢!是林阿姨想多了。我还是我呀……”

“我还是我”这句,小礿自己也说不上来指的是什么,只是想着那张古装的图片。含糊着没话找话。

“对嘛,”俞明声对“我还是我”这句话深表赞同,“你们只是基因相同而已,要是我,才不会介意自己的基因来自哪里呢……”

基因相同!那份基因组比对的结果。是她跟嘉祥公主的dna是一样的!小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她想向俞明生确定一下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俞明生后面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朱延礿的资料夹里,那张我古装的图片,是根据她的骨胳做的吧?”小礿的脑袋晕呼呼的。暂当刚才的话没听错,问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

俞明生可没留意她的心理巨变,只当她早就知道这个结果。还在惊讶这小姑娘心理素质怎么那么好,遇到这么大的发现,还超级淡定的,

“没错,那年我们开棺的时候。林玲测取了她的骨胳数值,后来跟你两岁的时候一比对。嘿!几乎一样!变异这么少还真是少见……”

小礿快晕过去了。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朱延礿的复制人。难怪林玲和师父都担心她得朱延礿一样的病!难怪师父把宁非扬的项链送给她,挑中她作为朱延礿记忆的新载体!难怪这些科学狂人看她的眼神这么怪异,压根就是在把她当成实验品在看!难怪他们处理朱延礿遗体时,会征明她的意见……

难怪她跟她姐姐不是又胞胎,却长得一模一样,他奶奶的,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母体的复制人!

后面俞明生罗里罗嗦地又讲了些什么,小礿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了。这个发现比四年前得知自己是了孤儿时还让她难以面对,这件事带给她的不再是伤感,而是是诡异!她居然是一个古人的复制人!妈的,她一直把自己当成普通的芸芸众生的一员,没想到自己只是这群人寄养在黄花岛的实验品。三年来这群怪人一个个走进她的生活,是来验收他们的实验成果的!

小礿周身血液凝固,要不是仅存的理智支撑她,要她在俞明生面前保持镇定,以便让他说出更多的实情出来,她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如果是三年前,她早就完全崩溃了。这几年诡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尤其是到了阿尔泰,看到了这个阴谋集团的幕后真容后,她真的感觉世上无奇不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发生,还偏让她给碰上了。

没想到这件事不是她“碰”上的,而是一开始就是有关她的!

俞明生自顾自地罗嗦着,没发觉小礿已经浑身发起了抖。小礿咬着牙,握了一下拳,想让自己镇定下来,无奈怎么都做不到。

“老俞,你怎么还不睡觉?”俞明生的老婆披着外套,从走廊尽头拐出来。

“来了来了……”俞明生朝她老婆答应着,若无其事地跟小礿道了声晚安,就跟老婆回房间了。

小礿兀自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只听见俞明生夫妇边说着话,边渐渐走远。

俞太太:“小礿脸色好像有点不好看,你没跟她说什么吧?”

俞明生:“我没说呀!是她自己跟我说,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俞太太停住了脚步,“什么……”

俞太太可没像她老公那么粗枝大叶,她立即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把每个人都从房间里叫了出来。

他们找到小礿时,小礿正躲在房间里躺在床上。她不想看见这些人,又没办法不见,阿泰山山区的夜间温度很低,躲到外面去不是冻死,就是迷路。

所有人都挤到了她的房间里,小礿闭着眼睛说:“我没事,只是有点困。”声音里却打着颤音。

林玲从身后抱住她,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见小礿一直不转过身来面对他们,明显是有情绪,俞明生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好好的……”

俞太太知道自己老公神经大条,马上把他拉到了外面细细询问,刚刚和小礿都说了些什么。

一会儿俞太太进来,和几个人耳语了几句,大家都知道小礿到底知道些什么了。

“好孩子,”林玲抱着她安慰,“是我们自私,我们以为一辈子不告诉你真相,你会过得跟所有的女孩子一样,以为自己有个正常的家庭,正常的出生……”

他们以为她会一辈子当自己是净远的亲妹妹,是黄家村的女儿,谁知道净远不想跟小礿做兄妹,说出了他们不是亲兄妹的事实,然后,怪事就一件接着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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