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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之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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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朱鹭头的人的形象。
尼罗河是古埃及文明的母亲河,意义重大自不必说。至于莲花,则是美尼斯统一埃及之前,下埃及的国徽。也有人把这个形字译为百合花。但这里的莲花不同,它们是“底比斯的”,而在古代底比斯,最常见的植物就是睡莲,而在古埃及人的自然观中,睡莲的盛开是黎明到来的象征。所以,或许这段歌词是在暗示一个时间点——睡莲盛开的时间,也就是日出前后。
对其他词语推测未果,于是千黛将目光移动到下一段歌词上。
阿比多斯的月亮啊,
在安息着亡者的屋檐沉落。
那逝去的亡者啊,
拥有最接近吞神的安息之所。
法老面容下的梦影啊,
就是那阿多厄斯沉睡的地方。
千黛思考了几秒,得出了几个结论:首先,她确定了刚才对“莲”的推测,这是描写月亮落下时的情景,而在古埃及人淳朴的自然观中,日升月落是同时发生的,所以,两段歌词所描述的情景发生在同一时间——黎明时分。
接下来要找出歌词中隐藏的东西:月亮在“安息着亡者”的屋檐落下,而那位“亡者”拥有“最接近吞神”的“安息之处”。
千黛试着分析,如果这里的“吞神”不是指雕像、壁画之类的东西,而是指它的本体——太阳,那么歌词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那位死者安息的地方——也就是他的坟墓——是最接近太阳的坟墓。
毫无疑问,一个人要是能拥有这样的坟墓,那他肯定也拥有全埃及最强大的财力,所以,这一定是座法老的陵墓。
最接近太阳的法老墓是哪座?
千黛思考着,眼中渐渐露出惊喜的神色,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常识——一定是那座法老墓,它矗立在开罗西南的吉萨高原上,已然经历了四千五百年的风雨。它是如此的宏伟而高傲,以至于在埃菲尔铁塔建成之前,它一直是世界上最高大的建筑。
“日出前我们得去吉萨高原一趟。”千黛回过头,望着众人,自信地微笑,“胡夫金字塔会给我们下一个暗示。”
第七章 人面梦影(1)
现代科技的力量有时不输于魔法,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千黛等人已经从星刻柱群下方十多米深的地下密室,移动到了东埃及上空五千米的高空中——一架小型客机的机舱里。
“埃及人他们的动作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强尼枕着胳膊,躺在倾斜的座椅上,“我现在怀疑他们拥有世界上效率最高的政府。”
强尼的意外也在情理之中。
二十分钟前千黛致电埃及博物馆,接线员还是那个声音甜美、英语流利的女孩儿,她依然很爽快地答应了千黛的请求。
十五分钟后,这架机身上印着El——Salam运输公司名称和商标的小型客机就在埃赫太吞遗迹东边的沙漠高速公路上降落了。
千黛也觉得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好像有人早就为他们安排好一切似的。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细究这些事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透过机窗,已经能看到广阔的夜空微微泛起淡蓝,仿佛稀释过的蓝玫瑰酒,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根据暗语的指示,他们必须赶在黎明前抵达吉萨高原。
“法老面容下的梦影啊,就是那阿多厄斯沉睡的地方。”——千黛推测,这句话中的“法老面容”就是指胡夫金字塔,“梦”是用来押韵的声字,那么“法老面容的梦影”就是指胡夫金字塔的影子。
所以,暗语的含义应该是,日出时分,胡夫金字塔的影子,将指示出那个叫做“阿多厄斯”的地方。那里就是诅咒的根源之地。
对于这个推测,安德瑞也表示赞同。所以,他们必须赶在日出之前抵达吉萨高原。对这一点他们现在算是比较放心,因为飞行员对他们承诺,飞机最迟将于4点30左右在开罗国际机场降落,到时候他们在机场租辆车,四十分钟就能抵达吉萨高原。
当然,这需要付出高昂的费用,一切当然还是由可怜的强尼承担。他当然心疼得无以复加,但现在他却表现得非常泰然,就像只花了点儿零星的酒钱似的。原因非常明显:为他们服务的空姐是个很不错的姑娘,相貌甜美,身材火辣,而且有着佛罗伦萨女子特有的艺术气质,还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强尼是不能在这样的姑娘面前表现出一丝吝啬的,而且还由衷地感叹这真是个美好的旅行,然后和她搭起讪来。
但可惜的是,他连一句话都没说完,驾驶舱里的飞行员便大喊起姑娘的名字来,姑娘甜甜笑着对强尼说了声抱歉,就钻进驾驶舱里了。
“真是个无聊的旅行。”强尼叹着气躺回座位里,发现坐在斜前方的千黛一直在凝望着窗外泛蓝的天际发呆。
过了一会儿,她从怀里取出一个椭圆形的烫金坠饰,轻轻一按,坠饰的盖子弹开,里面露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长相俊秀的少年,留着精神的短发,笑容清澈阳光。千黛望着他,目光中透出一丝凄伤。
不幸的是这一切都被斜后方的强尼看见了,于是他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嘿,那小子是谁?你男朋友?”他努力探着头,“他看上去可比你年轻。”
千黛一脸不快地转过头,把坠饰“啪”一声合上。“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冷冰冰地看着强尼,“要是你觉得无聊,最好就睡觉。”
“日本人真是不懂什么叫幽默。”强尼不爽地撇了撇嘴,躺回座位里。仔细一想,发觉照片里的男孩儿和千黛有点儿神似。
真有夫妻相。强尼自作聪明地想着,哼哼一笑,枕着双手闭上眼睛,听千黛的话睡着了。
与此同时,火辣的空姐进了驾驶舱,看见带着大型耳机的飞行员正把双脚搭在控制台上,脑袋和脚尖跟着摇滚乐的节奏一晃一晃。
“什么事,机长?”空姐摆了个风骚的姿势,“想来点儿甜点么?”“谢谢,不过来杯黑咖啡更好。”利奥把耳机拉到脖子上,痞气地一笑,“高空驾驶总让人犯困,huh?”
“嗯,没错。”温蒂把帽子摘下,一头金发瞬然滑落,“不过这是你第一次高空驾驶,我以为你会兴致高昂。”
“或许。”利奥摊了摊手,“但我还是喜欢那个让人神魂颠倒的姑娘,我才和她呆了二十分钟,你们就逼我把她留在那该死的沙漠里。”
“别担心,教廷已经派人照料她了,她现在正在停在一个很舒适的地方。”温蒂将一片口香糖放进嘴里,“你要是想得到她,就先拼命把活干完。要是任务失败了,你可是会被大公解雇的。”
“真希望他们说话算数。”利奥转了转车钥匙,“那群有钱人快到最后一站了?”“看来是的。”温蒂倚在门上,抱着胳膊吹了个泡泡,“要是他们再找到什么密室或者暗道,你就得和他们亲密接触了。”
“那可真是火辣。”利奥往前一摆食指,提高了嗓音,“那我应该带上我的两位淑女。”
“你说得对。”温蒂走到机舱角落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微型保险箱打开,里面交错摆放着两把大口径手枪,一把深红色,枪身上刻着希伯来文的“拿撒勒”;一把漆黑色,刻着希伯来文的“耶路”。
温蒂吹着泡泡,手一扬,两把枪同时朝利奥飞去。
“她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她说。
利奥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当两把枪飞到离他只有半米远的时候,他忽然猛地一转腰部,身子跟着座椅转了360°,同时将两把枪踢飞上去。它们飞速旋转着向下掉落,利奥转回原位的瞬间,双手向左右一伸,将它们同时抓住,双脚也随之“当”的一声搭回控制台上。
“欢迎回来,‘淑女们’。”他轻狂地笑着,把双枪在手中飞速旋转,一把握住,“我们把这个派对摇滚至死,怎么样?”
第七章 人面梦影(2)
飞机在4点20分抵达了开罗国际机场,比预计的提前了十分钟。众人在机场租了两辆吉普,沿着颠簸的公路开往西南方的吉萨高原。
这两辆车极为破旧,他们甚至没见过这个牌子,看来是埃及的国产车,车舱里弥漫着浓烈的汽油和植物油的气味,加上屁股下满是油渍的坐垫,让千黛有点儿恶心。
强尼坐在副驾驶座上啃着形似中国煎饼的东西,那是埃及的传统小吃,西方人叫它麦饼。出开罗市区时强尼感到有点儿饿,就从沿街叫卖的小男孩儿手里买了点儿。
千黛看着他淳朴的吃相,忽然感觉他没那么讨厌了。看来他那股发酸的绅士风度在泡妞时才能挥发出来,只要不到那个时候,他基本还是个能让人忍受的家伙,至少不像平常的阔少那样故作风度。
公路路段只有短短几公里,之后便是颠簸得让人全身发麻的沙漠路段。为了尽量保持景点的历史原貌,埃及政府一直没有修建直通此地的公路。然而即使如此,游客们也看不到吉萨高原的原貌了,四千年前这里遍布绿洲,还有用来运输石料的运河,但温度带移动令这里的地中海气候变成了温带沙漠气候,从那以后骆驼就代替了运河。
千黛望着窗外的沙漠景色,虽然尚未日出,但天色已经蒙蒙发亮,淡蓝色的天穹笼罩着寂静而无垠的沙漠,整个吉萨高原沉浸在黎明的清冷气息,显得淡定而神秘。
遥远的地平线上,巍峨的吉萨三大金字塔已然映入视线的尽头。空旷而寂静的远景令它们显得更加雄伟高傲,无声地支撑着广阔的苍穹,古老的胸怀沉浸着尼罗河畔早已永逝的伟大繁华。
“它们可真壮。”强尼望着金字塔群,做了个匪夷所思的手势,“我们开了这么久,好像一直没接近过它们似的。”“已经快到了,”开车的安德瑞说,“从现在起,你就能感到自己在不断接近它们。”
果然如此,大金字塔的远影开始渐渐放大,慢慢升高,最后填满、超过了挡风玻璃的边框。
这时安德瑞把车停了下来,他让千黛和强尼先下车参观一下,自己开车去找古迹的看护员,在他们没主动找来之前,给他们出示政府的通行证,他们就住在胡夫金字塔北边山坡上的水泥小楼里。
保镖们的车也随后到达,五个小伙子发泄似的踢开车门透气,不住地打哈欠。
自从双脚踏上沙漠的那一刻,千黛就困意全无,她知道自己站在多么神圣的地方——吉萨高原,孟菲斯帝国的圣地,在法老们的眼中是最接近太阳神的地方,所以他们世世代代将自己的安息之地建立于此。于是,它变成了历史上最伟大的圣域,承载起了尼罗河文明最伟大的象征。如今,它又成为了全世界最复杂的考古遗迹之一,留给现代人无数震惊与谜团。
在清冷得有些凄凉的晨风中,千黛抬起头,仰望高耸入云、支撑着苍穹的胡夫金字塔,心潮澎湃。
这座尼罗河帝王的安息之墓,是全世界最伟大、最真实的奇迹,古老而庞大的石灰石层层罗列,直入天穹,高傲地进入太阳神的领域,俯视着脚下蝼蚁般的世界。
为什么长年以来,人们总是质疑古埃及人的智慧?为什么人们总是坚信,古埃及人无力建造如此伟大的建筑?千黛此刻深深体悟。
这座建筑由二百三十万块石灰石堆叠而成,每块石灰石重二十吨,光是开采、雕磨、运输石料已经是难如登天的工程,更何况将它们堆砌成完美的方锥体,而且每块巨石之间的缝隙严密到连一把小刀都插不进去。即使利用现代技术,完成这座建筑也要花接近十年的时间,而古埃及人在没有任何现代化运输工具和建造工具,甚至连铁制工具都没有的条件下,只用了三十年时间就将它建成了。
这一切都远远超越了现代人所能理解的范畴,因此,他们赋予了胡夫金字塔一个迷离而伟大的称号——奇迹。
此刻,这个旷古绝今的奇迹,或许将会指正探索者的脚步,引导他们走向下一个奇迹。千黛这样思索着,目光渐渐变得蒙眬。她将手伸入口袋,把那个烫金坠饰紧紧握住。
十分钟后,安德瑞与看护员交涉完,把车开了回来。这时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离日出至少还有半个小时。
千黛有点儿困,于是回到车上小憩,强尼坐在金字塔下,不知不觉也睡着了,保镖们则一直在另一辆车里横七竖八地打呼。
只有安德瑞没睡。。,他轻声回到车上,找到放在一起的枪械,把弹夹一一拆下来,换上新的。
“卡特,”睡在前面的千黛突然问,她一直没睡熟,“你在干吗?”
“我们马上就要到达最终目的地了,”他没回头,继续着工作,“最好把每把枪装满弹,以防万一。”千黛带着疑惑仔细看了看,发现他真的是在换弹,于是放了心,继续睡去。
安德瑞装完所有的枪,下了车,静静遥望东方的地平线。
5点45分,太阳就要升起了,淡蓝色云霞里出现一道细细的抛物线,这道线红得透亮,闪着金光。
紧接着,几条朝霞的隙缝里闪出几个更红更亮的碎片,它们缓缓升高,连接起来,融合起来,化为一团灿烂的金光,从沙漠东方的地平线缓缓升起。
霎时间,无垠的沙漠、雄伟的金字塔,还有安德瑞的脸庞,全都被染成了耀目的金色,迷蒙的空气顿时变得明朗开阔。在狮身人面像遥远的注视中,宽广的天和宽广的沙漠连成无垠一片,在平铺千里的朝阳中,连成安德瑞见过的最广阔的黎明。
安德瑞被这壮丽的情景震撼了,那一刻,他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理解过他的曾祖父。
这就是埃及,霍华德。卡特无比热爱,并为之倾尽一生的地方。
如今安德瑞终于明白,他的曾祖父所热爱的并不是国界线内的狭小地域,而是这片地域的博大与坚强,承载着四千年文明、繁荣与辛酸,依旧屹立不倒的博大与坚强,犹如这撕裂黑暗、开启光明的朝阳。
安德瑞遥望那世界的光源,酸涩与自豪在心中滚滚翻腾。今天,他将在这片土地上,证明曾祖父人生的价值,他也坚信这片神圣的土地也一定能够慰藉那位曾经深爱着她的人的灵魂。
安德瑞看了看手表,已经5点50分了,他悄悄起身,朝金字塔西边走去。早去总比错过强,他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
转过弯,安德瑞来到金字塔西边那片空荡荡的沙地上,他以为地上一定投着一个巨大的等腰三角形影子。
可是他惊呆了。什么都没有,依然是空荡荡的沙地。
平行的阳光照在安德瑞脸上,一个念头猛然闪过他的脑海。上帝,彻夜不眠的疲倦,以及高度集中在分析暗语上的精神,使他们忘记了一件最重要、也最接近常识的事。
“卡特,你在干什么?”不知何时,千黛已经站在他身后,“为什么不叫醒我们,自己一个人过来?”
睡在金字塔下的强尼也被吵醒,打着哈欠走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安德瑞听得出千黛的口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但他已经没空去解释这么无聊的问题了。
“我发现了件事,樱井小姐。很小的发现,但很重要。”他望着金字塔西边空荡荡的沙漠,“在太阳没有上升到与胡夫金字塔等高的位置时,它的尖端是不可能投下影子的。”
第七章 人面梦影(3)
千黛恍然愣住,面容在逆光里变得苍白。
“这是最简单的常识,可我们偏偏把它忘了。”安德瑞蹙眉道,“要等它投下影子,至少还要等一到两小时,但这就与那首民谣暗示的时间冲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强尼摊手喊道,“到底是哪儿出错了?时间还是金字塔?”
千黛依然是惊愣的神情,而大脑早已飞速思考起来。
时间不会有错,“睡莲”很明显是在暗示日出这个时间,而且整首歌谣描写的情景也是日出时的。所以,错误一定出在对最后一句的推测上——“法老面容下的梦影”。
“法老的面容”,如果它指的不是胡夫金字塔,那是指什么?旁边的哈夫拉金字塔?门卡乌拉金字塔?或者其他古迹?不可能,既然歌词中说那位法老拥有世界上最高的陵墓,那他百分之百是胡夫!
“已经快到6点了!”强尼指着手表大喊,“咱们马上就要错过睡莲开花的时间了!”千黛一点儿也听不到他的喊声,她的精神已经极度集中,用忘我来形容毫不过分。
法老的面容胡夫的面容。
胡夫的面容。
千黛忽然想起什么,猛然抬起头,只见正南方不远处,一座庞大的雕像横卧着,像座高傲的山岳,遮挡了视野,遮挡了几乎所有的阳光,几缕的光线从它身边逃逸,胆怯地勾勒出它的轮廓,在刺目的、无边的光明中突兀出一个遥远而巨大的黑影,神秘而恐悚。
那是狮身人面像,古埃及文明最伟大的象征。
这座大厦一般雄伟的雕像,头部是戴着奈姆斯菱形王冠的法老,身体是一头横卧的雄狮,长57米,高21米,狮身部位由二十万块石灰石堆砌而成。由于它的象形文字发音与胡夫的儿子、哈夫拉法老的名字同音,所以普遍认为它的面部形象是哈夫拉的。
然而数千年来,这个伟大的奇迹留给后人的,比起震惊与赞叹,更多的是谜团、厌恶、憎恨以及由此演化的恐惧。
在其他民族眼中,它的形象是个怪异的异教符号,必须加以铲除:希腊人以它为原型塑造了邪恶的斯芬克斯女妖,占领埃及的穆斯林凿毁它的鼻子,拿破仑无情地炮轰它,英国军队把它当作枪靶射击。
但这一切都没有摧毁它,纵然已经残缺不全,狮身人面像如今依然高傲地屹立在吉萨高原上。
当你无法摧毁一个形象,你就会恐惧它。因此,异教徒们赋予了狮身人面像另一个名字:“恐怖之父”。这使它原本就带有的那份上古文明的诡异,变得更加神秘。
此刻,那张几乎成为神秘代言词的法老面容,令千黛想起了一件几乎被遗忘了的事。上国中时,千黛曾经看过一个“Discovery”关于狮身人面像的专题纪录片,片中的一个埃及考古学家令她至今记忆犹新,那个人叫威索道博夫,他做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推测——认为狮身人面像的“人面”不是哈夫拉的,而是他的父亲,胡夫的。
原因是,这个“人面”没留古埃及人特有的山羊胡,而在所有现今幸存的雕刻、壁画和文献中,哈夫拉都是有胡子的,但胡夫却没有。另外,胡夫的脸型和“人面”的脸型很像,都是又方又宽的,而哈夫拉却是张瓜子脸。对于这个论据,千黛当时很不以为然,没准“人面”原本是有胡子的,不过后来被阿拉伯人或者拿破仑砸掉了。
然而,威索道博夫的第二个论据令千黛愣在了电视机前,聪明的她试着从各个角度思考,但就是找不出这个论据的破绽。从那天起,她一直想来埃及亲眼验证这个论据的真伪,但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淡忘。此刻,望着眼前的狮身人面像,这件事又重新浮出她的脑海。
千黛什么话也没说,跑回车边跳进驾驶舱,发动引擎,把油门踩到底,朝狮身人面像西边疾驰而去。安德瑞和强尼愣了愣,连忙跳上另一辆车追了上去。
千黛在狮身人面像尾部附近一个急刹车,一拉手刹就跳下车来。离她十几米远的地方有条形似水渠的沟道,那就是千黛要找的东西,她小跑过去,往沟道里探望,那沟道低于地表一米多,在狮身人面像的尾部绕了个弯,直通远处的哈夫拉金字塔。
千黛知道,这是哈夫拉金字塔的连外沟道。
每座金字塔都设有连外沟道,法老的殡葬仪式上,奴隶们抬着法老的灵柩,沿着这条沟道把灵柩送入金字塔;祭祀仪式上,巫师们则分立沟道两旁,为法老吟唱永生的咒语。因此,连外沟道被称为“永生之路”,对法老意义重大。
连外沟道的设计严格而统一,长约两百米,宽约两米,深约一米,而且都是笔直的,每座金字塔的沟道都是如此,只有一座例外——哈夫拉金字塔。它的沟道从金字塔内延伸出来,在一百五十米左右之处,也就是在狮身人面像的尾部附近,谦恭地转了一个弯,避开了这座庞大的雕像。
这就是威索道博夫列出的第二个论据——如果狮身人面像是哈夫拉建的,那么他百分之百会把它建得往东一点儿,为金字塔的沟道让路,而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把自己的“永生之路”建得如此弯曲。
进一步推测,能让哈夫拉做出这么大的让步,狮身人面像的“人面”绝对是他的一位尊者的。因此,威索道博夫得出结论:这个“人面”不是哈夫拉,而是他的父亲,胡夫。
根据这个推测,暗语就可解了,“法老的面容投下的梦影”不是指胡夫金字塔投下的影子,而是指那个“人面”投下的影子。
但千黛很快意识到这个推论还是有问题:以太阳现在的高度,狮身人面像产生影子至少要等两个小时,这依然与民谣暗示的时间冲突。或许古埃及人制造了什么光学奇迹,千黛这样期望着,又回到车里,飞驰到狮身人面像正前方。
第八章 寻宝阴谋(1)
令千黛失望的是,古埃及人并没有创造奇迹,石像果然还没有产生影子。
这时另一辆车也赶到了。
“又出什么事了?”强尼跳下车,大喊着朝千黛走来,“我现在认为你也有做赛车手的潜质!怎么,有什么新发现吗?”
千黛沉默了一会,对两人说出自己的推理。强尼又惊讶得瞪圆了眼睛,安德瑞则蹙起眉心若有所思。
“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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