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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缟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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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昂首阔步走至中庭,既不参拜,也不行礼,只是对德宗皇帝侧身抱拳道:
  “阿扎姆是个粗人,说不惯晟朝的礼仪之言,但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晟朝皇帝成全。”
  德宗隐下内心的不悦,和声道:“指挥使请说。”
  “阿扎姆早年参军之时,曾在军中听过晟朝的漠上三绝曲,一时惊艳不已,今既有此机缘,还望晟朝皇帝命创曲之人,特意为我等奏上一曲,如何?”
  阿扎姆无礼至极,一开口便是要求听早已绝版的漠上三绝曲,这首曲子的创曲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看着德宗愈趋变色的龙颜,众臣不禁面面相窥,暗自抹汗。
  秦太尉适时站出,对指挥使阿扎姆一番解释道:
  “指挥使大人有所不知,这漠上三绝曲乃已故镇威上将军步擎阳所作,既然人已作古,自是不能为您奏曲了。还望海涵。”
  “哼。”阿扎姆对秦瑞的话嗤之以鼻,冷言嘲讽道:“莫不是偌大的晟朝,除却步擎阳之外,就再无后继之辈了?”
  “这……”
  秦瑞一时语塞,他请示般看向一旁讳莫如深的太师楚方寕。
  “当然不是!”
  一道粗狂的声音从旁传出,只见大将军萧魏一脸愤慨,走了出来,无视阿扎姆的狂妄,直接跪地,禀告道:
  “启禀圣上,臣不才,曾也见过这漠上三绝曲的音谱,自认可以奏出战鼓之绝;而后,剑之绝,琴音之绝,臣也有推荐人选。”
  德宗皇帝本又气又恼,正抹不开面子,苦于无台阶而下,现听萧魏如是说,便问道:
  “爱卿推荐何人舞剑?何人操琴?”
  萧魏爽朗一笑,道:“舞剑之人,必要轻功高强,武学精湛,身姿清灵飘逸,臣,首推禁军统领楚烈楚大人;而操琴之人,便无须臣之推荐……”
  德宗奇道:“哦?无须推荐却是为何?”
  “因为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此人,还能够弹出漠上三绝曲之琴绝了。”萧魏略带惋惜道。
  “他是谁?”德宗迫不及待的问道。
  萧魏兀自起身,转至太子赵璟所在的方向,长臂一指,沉声道:
  “福泽郡主——步幽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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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37、东胡使者(二) 。。。 
 
 
  漠上三绝曲,说的是鼓绝、音绝、剑绝。
  便是一人击鼓,一人操琴,一人舞剑,共同奏出一曲雷霆万钧,长河日落,风驰电掣的漠上之曲。
  当大将军萧魏指名道姓对上步幽晴之后,她便成了全场注视的焦点。
  太子赵璟有些迟疑的在大将军和步幽晴之间游离,他以眼神询问幽晴的意愿,步幽晴的嘴角弯出一抹苍白无力的微笑,长身而立,走至中庭,对德宗行礼道:
  “乐谱幽晴确实看过,也曾听爹和娘弹奏过,但未曾深习,奏出的音律怕有失偏颇,还请皇上恕罪,请使者大人不要见怪。”
  她的一番话从容大度,登时便缓解了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
  阿扎姆将走上前的女子从上到下打量了几遍,觉得她除了有些单薄,其他各方面都接近完美,顿时心中像是挠上了一只小爪子,痒痒起来。
  说话间,击鼓的有了,操琴的有了,现只差……
  只听德宗扬声一唤:“楚烈何在?”
  天子一声令下,群臣环顾,过了一会儿,才见一名身披盔甲的颀高年轻男子自暗处走来。
  楚烈冷着面孔,走至中庭,看了一眼平静无波的步幽晴,暗自思量一番:
  “楚烈在!”
  德宗这才仔细看清楚了来人长相,上回只在校场远看,行册封之礼,现见到楚烈瘦长拔高,面容很是俊美,一双不安分的眼眸竟然是浅褐色的,将禁军统领的一身盔甲穿得威武不凡,有一种战神临世般的气势。
  “萧将军推荐由你来舞剑,说你身法轻灵飘逸,武学精湛,朕现在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好好配合萧将军和福泽郡主舞一回剑吧。”德宗皇帝居高临下,鄙睨苍生般高高在上。
  步幽晴看向帝台上的可笑龙颜,她将目光冷冷的转向一身盔甲的楚烈,嘴角不禁泛出一抹难以察觉的阴笑。
  楚烈若同意舞剑,他便不是楚烈了。
  她脑中的这个念头刚落,便见楚烈再次单膝下跪,眼观鼻鼻观心,对德宗皇帝抱拳道:
  “臣所学皆为粗鄙武功,谈不上精湛,身法亦不如大将军所想般的轻灵飘逸,二十来年里,也未曾学过任何舞技,故,不会舞剑。请吾皇收回成命。”
  此语一出,震惊四座,无一不对这位半路杀出来的太师公子刮目相看。
  太师楚方寕咬了咬下颚,根本弄不清楚这位祖宗到底想干什么,见德宗脸色再变,着实担忧,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要如何搭救了。
  步幽晴敛下双眸,暗叫了声果然。
  “大胆楚烈。竟想抗旨吗?”
  太子赵璟见皇上龙颜微变,便先一步站出来,训斥起楚烈,望能够消除一些父皇的怒火,不至于当场将人拉出去斩首。
  楚烈挺直脊背,不卑不亢,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在以行动逼迫德宗收回成命。
  德宗皇帝见他如此,又见东胡使者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戏谑神色,顿觉颜面无存,刚想治楚烈一个忤逆之罪,只见自暗处又走出一人。
  那人一身书卷气,偏是穿着武将的盔甲,白面如玉,却戾气横生,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锐气。
  是战风。
  校场之争,因身份而落于下风的禁军副统领战风。
  只见战风来至中庭,对德宗拜下,刚毅的声音道:
  “臣愿舞此剑。”
  
  如雷击雨点般的战鼓繁密敲响,节奏明快,震慑人之心魂,萧将军将敲在鼓上的每一下都是投入了十二分巧劲,震得席间的杯中酒皆泛起了涟漪。
  一阵擂鼓之后,鼓声骤歇,当众人还在回味先前的震撼时,只听见几声琴音拨响,寥寥几声,诉尽边关的大漠风沙,长河日落,在鸦雀无声的皇庭之内回荡,盘旋,仿佛可以穿透灵魂那般空灵澄净。
  配合着几声低浅的鼓音,琴声悠扬而出,仿若离弦之箭,冷锋暗藏。
  战风随着鼓音琴声,利剑出鞘,皇庭内顿时寒光四射,他剑走偏锋,气势万钧,招招入音,步步随鼓,摄去了在场每一位的心魂,无一不凝神聚气随他飞舞。
  步幽晴冷眼扫过众人,心中冷笑,笑他们引狼入室犹不自省,与虎谋皮仍不自知,她倒要看看,这个世道最终将会是谁家天下。
  琴声入耳,步幽晴顿觉时光倒流。
  漠北的日子虽不似京城荣华,却乐得海阔天空,自由自在,父亲从未想过要争权夺利,更没存有半分的叛逆之心,却照样为那贪生怕死的皇帝所忌,一道令牌,将父亲强行召回,恶意监禁,楚方寕为谏臣之首,要父亲交出兵权,交出兵书,父亲一身傲骨,从未屈过何人,却因为李凤的虚晃一招,身中奇毒,不得不在狱中受尽□……
  一行清泪眼中流出,步幽晴的眸中雾气蒙蒙,阴狠之色混淆其中,无人得见,众人只当她是奏琴投入,不能自已。
  一曲奏毕,鼓音为歇。
  全场寂静一片,均被此曲摄去了三魂七魄,久久不能回转。
  步幽晴离开琴席,默默以手背拭去面颊上的泪,恢复往日平静淡漠之态,走至中庭,对德宗皇帝行了一礼,便回到自己的坐席之上。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好曲,好鼓,好琴,好剑。”太尉秦瑞本就属于喜爱风花,眷恋雪月之人,初闻此曲,顿时惊为天人,情难自禁,捋须称赞道。
  随后,赞美之言此起彼落,就连对音律颇为挑剔的德宗皇帝亦觉得甚是满意,心下对步擎阳又多了一层无端的敬畏。
  如此文武双全,才华横溢的战将,是否杀错了呢?
  
  步幽晴回到席间,太子见她白皙秀颜上仍有泪痕,便想抬手为她拭去,却被步幽晴快一步挡住了手腕。
  只见她微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太子知她再奏父亲所谱之曲,心中悲伤难平,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忽觉一旁有股黑影压下。
  赵璟与步幽晴同时抬头,看向一旁。
  只见阿扎姆手持酒壶,魁梧傲然的来到步幽晴身前,豺狼般的目光放肆的对她上下打量。
  “姑娘的琴音,我很喜欢。特来敬酒一杯,还请赏脸。”
  说着便将酒杯递至步幽晴面前,不容拒绝的说。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幕,不知如何应对。
  战风手持长剑,骨节捏得泛白,咯咯作响,他神色复杂隐忍的盯着席间,紧咬下颚。
  步幽晴冷着面孔,看着这个筋肉横生的粗壮男人,只觉得他眼中的猥/琐之色令她作呕。
  阿扎姆见步幽晴不肯赏光,干脆自己动手,一把将人拉起,强盗般就要往怀里搂。
  太子大怒,他拍案而起,勒令阿扎姆放手,岂料阿扎姆色欲熏心,对太子之言恍若未闻,搂着步幽晴,拿起酒壶就想直接灌酒。
  步幽晴使出全力推拒钳制住她的粗壮手臂,沉声喊了声:
  “青莲。”
  站在皇庭之外等候小姐的青莲忽闻内里的喊叫,立即踢翻守卫,向内冲去。
  还未入内,只听‘哐当哐当’几声巨响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呜……俺们幽晴被人占便宜了……

不要霸王幽晴,不要霸王楚烈,不要霸王楚太师……更加不要霸王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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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东胡使者(三) 。。。 
 
 
  “她也是你能碰的?”
  一声暴喝之后,阿扎姆的魁梧身躯便被人拦腰抱摔在地,砸翻了几桌酒席,发出乒呤乓啷的声响。
  众人回神,只见禁军统领楚烈不知何时已站到那里,他面无表情的摘下头上的钢盔,随手抛于一旁,向正爬起来的阿扎姆气势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将身上的盔甲解开,抡起袖子,揪起阿扎姆的衣襟,举拳便打下去。
  阿扎姆身为东胡武将,手底下功夫自不会太差,被楚烈抱腰摔,只是他一时大意,现调整了心态,便呼喝着反击起来。
  两人打得如火如荼,可急坏了一旁的文武官员,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该阻止还是放任。
  眼见阿扎姆落于下风,楚烈步步紧逼,眼看便要将人擒下,德宗心叫不好,这一擒,两国怕是再难和平共处。
  正踌躇不决之际,只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楚烈,住手!”
  步幽晴冷然道。
  楚烈听到后,原本该落下的拳头终究还是收了回去,他一把将阿扎姆推开,轻灵无比的回到步幽晴身旁。
  对上步幽晴冷冷的目光,楚烈无奈的撅了撅嘴,摸头表示不后悔。
  “你是什么人?这就是你们晟朝的待客之道吗?”阿扎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指着德宗叫唤起来:“我会将今日之事,尽报大汗,晟朝与东胡,等着战场相见吧。”
  说完,作势便要离去。
  德宗听他话中一句‘战场相见’,心下惊惧,竟自龙椅上站起,紧张道:“使者且慢。”
  阿扎姆原也就是唬喝之意,见德宗中计,心中叫好,脚步便也停下,凶巴巴道:“晟朝皇帝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朝……”德宗刚一开口,只见场中走出一位女子。
  步幽晴竟出乎人意料的走出,她一手持壶,一手持酒杯,落落大方的来到阿扎姆身前,自斟一杯,当面饮下,轻柔道:
  “楚大人先前无礼,皆因使者举止唐突,并无恶意。使者既想与幽晴喝酒,幽晴喝下便是。本就只是酒桌上的戏言,又怎会言及两国邦交之事呢。”步幽晴容貌清丽,绝美苍白,柔若无骨的态,足以勾起世间任何一名男子的保护欲,使人不忍伤害。
  阿扎姆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气氛终是缓和下来。
  步幽晴见他妥协,便回身将酒杯、酒壶放好,对德宗行了行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走之后,席间便炸开了锅,无一人不对她的举措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说她顾全大局,颇有乃父之风云云。
  只有楚烈听在耳中,很不是滋味。
  
  清冷的银色月光下,步幽晴独坐院中,借着月光翻看小册。
  忽觉耳旁一阵飕凉,一道身影鬼魅一般掠至她的身旁。
  步幽晴头也不抬,轻柔的声音便道:
  “被革职了?”
  身影僵立片刻,算是默认,但没多久便恢复过来,大马金刀的在她身旁坐下。
  楚烈臭着脸,双手抱胸,斜睨半丝不露惊慌的步幽晴,亏他一路奔来,还以为她正以泪洗面,当窗哭泣呢,没想到发生了今天这么不愉快的事情,她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害他白白担心。
  步幽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答,不禁抬头望去,便看见楚烈正以炽烈的目光盯着她,心下奇道: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楚烈瞪着双眼,又上上下下确认一番后,才敢断定,她是真的没事,而不是假装没事,撅嘴道:
  “你都不生气吗?”
  步幽晴见他露出孩童般幼稚的神情,笑问了一句:“你是说东胡的指挥使吗?”
  “什么指挥使啊!”楚烈听后,立即炸毛道:“他就是一头肚子比胸大的猪,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轻薄你。”
  “……”
  步幽晴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不禁温暖一片,只听她紧接着他的话调侃道:
  “那楚公子现今是在和一头猪生气吗?”
  “我……”
  楚烈翻了翻眼睛,貌似觉得步幽晴说得有理,暗自寻思着要不要趁着月黑风高,莫到那头猪的床,把他那头小辫子给揪掉。
  “你大闹宫廷,皇上怎么说?”步幽晴放下手中的小册,正颜问道。
  楚烈扬了扬眉,道:“还能怎么说?停职查办呗!正好大爷不想干了,什么禁军统领,什么天元盛世,全都是狗屁!一班朝臣,从上到下都欺善怕恶,得过且过,当这样的官有何意义?”
  早知道朝廷是这个样子,他就不该为了逞一时之快,参加什么校场选拔,搞得现在一肚子鸟气。
  见幽晴的脸色依旧平淡如水,楚烈更觉气愤,只听他又道:
  “还有那只猪,他带着一帮东胡人,大张旗鼓来到我国境内,气焰嚣张至极,我就弄不明白了,我们干嘛要怕这种脑满肠肥的猪啊?”
  步幽晴无声的听楚烈发着牢骚,看着他因气愤越来越深的眸色,心中一动,又不禁觉得好笑,待楚烈一波牢骚发完,她才幽缓缓道:
  “你所说的那只猪叫阿扎姆,他十三岁参军,力大无穷,能空手撕裂豺狼虎豹,十八岁便成为了东胡的第一勇士。”
  楚烈听步幽晴说起,心中这才了然,他与那头猪交手的时候也确实发觉他的武功不弱,只是不灵活罢了。
  “他轻薄你,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生气?”楚烈嚷嚷道。
  步幽晴笑着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为我揍了他吗?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楚烈又呼出一口闷气。
  “你后悔吗?”步幽晴忽然问道。
  楚烈扬眉:“你是说丢了禁军统领一职吗?”
  步幽晴点头。
  楚烈咧嘴一笑,整齐的牙齿在月光下白森森的,只听他道:“如果我说不后悔,你是不是会很感动?你感动了,是不是会亲我一下?”
  说完,便作势向步幽晴凑过来。
  步幽晴白了他一眼,立马从座位上站起,便要离去。
  楚烈见状,立即将人拉住,浓情蜜意的圈在怀中,以下巴抵住步幽晴的头。
  步幽晴挣扎无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试问你老兄的行径和那头猪有何差异?正想趁他不备踩他一脚时,只听他深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幽晴,我们以后,坦诚相对好不好?”
  她呐呐道:“什么坦诚相对?”
  “就是……”楚烈稍稍松开了怀抱,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幽沉大眼说道:“就是谁也不骗谁,谁也不瞒谁,彼此敞开心胸,接纳对方,不管后事如何发展,我们两个永不分离,好不好?”
  “……”
  步幽晴盯着那沉沉的双眸,怔了怔,随后又被强势的搂入怀中。
  “我知道你心里的挣扎与苦楚,我也知道你想报仇,而且正在进行中……你要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报仇,我不会问,你也不必告诉我,尽管我不赞成,却也不会阻止。”楚烈轻抚步幽晴柔滑的秀发,接着道:“我所说的坦诚,是指我们两个人。幽晴,上一代的恩怨,又与我们何干?”
  步幽晴敛下眸子,沉默不语,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回答才不会失了分寸,可蓦地,她的脸被人抬起,楚烈轻托住她的脸庞,忧郁的看着她,说:
  “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跟太子一同入内,我有多难受?看到你在席间强颜欢笑,我的心有多痛?看到你被逼弹琴,不得不从时,我又有多气愤?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到。你可知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逼得我快要发疯了。”
  步幽晴将脸庞上的大手拉开,独自走下台阶,幽柔的声音自庭院中散开:
  “楚烈……其实你不必为我做什么的,真的……”
  “……”
  楚烈将她这番话听在耳中,失望的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其中隐藏着些许疲累。
  “幽晴,或许在复仇之路上,你是孤独的,但在感情上,你始终有我相伴,我永远都不会妨碍你,不会阻拦你做任何事情。”楚烈顿了顿,又鼓起勇气说了句:
  “我只想你知道……我爱你。”
  “……”
   

作者有话要说:楚烈正式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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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39、赐婚(一) 。。。 
 
 
  正月十二,东胡使者团带着几十车黄金白银,如来时那般趾高气昂的穿行长安街。
  步幽晴站在雪域轩的三楼窗牑之后,静静的注视着车轱辘转动不停的队伍,眸色微冷。
  半柱香的时间,她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口,待最后一辆官兵押送的马车消失在街角后,步幽晴才缓缓转过身子,冷冷的瞥了一眼侧立一旁的青莲,道:
  “这件事办不成,你们两个一起死;办成了,你们三人一起活……”步幽晴的声音有些低沉,更显清冷:“去吧。”
  青莲温和的看了一眼她,嘶哑的声音有些哽咽,只听她道:
  “小姐,保重!”
  语毕,便果决转身,走入了暗室。
  步幽晴又独自立于窗口,抬头看了会儿乌云密布的天。
  快下雨了……
  
  楚烈一大早拎着荷芳斋的早点,从窗口跃入雪域轩。
  又来了。
  步幽晴自书案后冷冷瞥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说话,兀自埋头书写。
  楚烈将早点放在茶几上,对她的冷漠表示不满,撅着嘴走到步幽晴身旁,好奇的凑头一看,只见案上几张宣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他随手拿起一张,放在唇边吹了吹。
  “你在抄……往生咒?”楚烈摸头不解道。
  “嗯。”步幽晴发出一个音节,算是回答了,见楚烈一脸茫然的站在一旁,她便将手中之笔递至他手中,又给了他几张干净的宣纸,指了指茶几,道:“你也去抄几遍吧。驱邪消灾。”
  “啊?”
  楚烈愣在当场,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过来看她,竟会被她指派着做这个,又见她一脸认真,不像是说笑,楚烈心中就是有再大的不愿意,也只得硬着头皮去做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静谧的雅室内,不闻人声,只是偶尔传出点纸张翻动的声音,满室轩墨香。
  屋外的天灰蒙蒙的,雨声点点,淅沥沥打在房檐上,溅起珠珠水花。
  雪域轩三楼,古色古香的雅室,在炭盆烘烤中温暖如春,一男一女当窗而坐,暖榻之上摆着一张茶几,两人对面而坐,从茶几底下穿过一条厚厚的毛毡,盖在两人盘曲而坐的腿上。
  楚烈写一会儿便抬头看看步幽晴,两人极有默契的不曾开口说话。
  他喜欢这种平静又美好的相处方式,没有谎言,没有猜忌,没有敌对,仿佛只要是与她在一起,无论是做多么乏趣的事,他都会觉得有滋有味。
  一想到这,楚烈英气俊逸的脸庞便浮起幸福的微笑。
  而步幽晴的心思却没有楚烈复杂,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打破此刻的平静,她抄的是往生咒,每一遍每一遍,都用了十二分的专心,她自私的希望每一位冤死之人,都能够——往生极乐。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抄抄写写中度过。
  楚烈现被停职查办,没了每日必做的公事,他也乐得清闲,打定主意赖在步幽晴身边。
  两人抄了半天的往生咒,腹中早已饥肠辘辘,楚烈说什么也要拖着步幽晴去酒家吃热腾腾的饭。
  步幽晴实在拗不过他,只好被他拉下了楼。
  还未到达门口,她便被一阵寒风吹得瑟缩了下脖子,瞧了眼被他紧紧握住的手,无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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