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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醉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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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刘志敏急得红脸冒汗地解释,“我们已经将我妹的嫁妆全部送了过来,这位大婶说的话不真实,请大家相信我!”
“这小子骗人!”此时,九叔也站出来作证道,“我是这次带队到刘家迎亲的执事伯,我以我族长、村长的身份作证:刘家不但把新娘子的嫁妆截留了一部分,而且还把我们陈家的迎亲客羞辱、斥骂了一顿!”
“打,打这猪头三,”陈莉萍过来咋呼起哄,火上加油,冲着他们家族陈大陈三等愣头青们喊道,“谁叫他克扣新娘子的嫁妆,羞辱我们的迎亲客!”
“对,奏这笨小子,让他知道知道我们陈家的厉害!”陈之道也躲在人群后面煽风点火。
面对陈家人的一派胡说,刘志敏正欲解释,但是九叔、油嘴媒婆、陈大陈三以及几个不明真相的愣头小伙,已拳打脚踢地冲他动起手来,打得刘志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被人踢打得惨叫连声不停地挣扎。当李泊舟和黎慧兰闻讯赶来制止时,刘志敏已被九叔、油嘴媒婆、陈大和陈三等人打得浑身是伤口鼻流血,搂着小腹哎哟哎哟地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
“陈姓族人们,刘家确实已将新娘子的全部嫁妆送了过来,”李泊舟扶起刘志敏,大声地对众人道,“我们不能听人胡说,误会刘家人毒打陪嫁舅!”
“你们不能诬赖好人,不能毒打我的哥哥!”就在这时,只见新娘子刘芷馨也闻讯跑出房来,护住口鼻流血、连声呻吟的哥哥愤怒地望着九叔和油嘴媒婆等人叫道,“你们若敢再毒打我的哥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墙上,要你们陈家婚事未办就办丧事!”
“杂种,混蛋!”听说刘芷馨为救哥哥要撞死在墙上,陈之奎也慌了,他赶忙出来瞪着血红的眼睛骂众人,“你们偌打伤了我的大舅子逼死了我的新娘子,我就操你们的祖宗要你们的命!”
众人被刘芷馨一吓被陈之奎一骂,那儿还敢再留下来闹事?于是纷纷夹着尾巴溜出了客厅。“哥,你快走,”刘芷馨急心地对刘志敏道,“否则他们会害死你的!”
“芷馨你放心,”李泊舟也挤近前来悄声地对刘芷馨道,“我来保护你哥逃出去,保证平平安安地将他送回柳林镇!”说着李泊舟抓住刘志敏,拖了他就趁着混乱往外逃。
“泊舟哥,谢谢你!”望着李泊舟和哥哥外逃的背影,刘芷馨感激地说道。“你们这些陈家狗,”刘芷馨摸了摸怀里的尖刀恨恨地冲着陈之奎、陈之道等人咬牙暗道,“你们骗娶了我还要寻衅毒打我哥哥,以牙还牙,此后我一定要给你们些厉害瞧瞧!”
第71章:第十一章、自食恶果
第十一章、自食恶果
作者:唐玉文
虽然是极度的不愿意,但为了父亲,为了查出线索、证据给堂妹小翠报仇,刘芷馨还是忍忿和陈之奎拜堂进了洞房。
夜深了,前来贺喜的亲友、闹洞房的客人都已陆续散去,布置着红幛红幔红喜联的洞房里,只剩下了陈之奎与刘芷馨这对新人。
怕陈之奎降伏不住刘芷馨,不能与她鱼水合欢享受新郎之福,陈之道、九叔和油嘴媒婆,在入洞房之前就齐给他打气出主意。“二第,”陈之道说,“美人如牲口我已帮你牵了回来,能不能将她骑用令她顺服于你,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九叔也说:“之奎,娶回的老婆就算是你买回的猪,她若不稳稳顺顺地让你骑用,打死骂死随你的意!”“之奎贤侄,”油嘴媒婆这老骚妇更绝,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包色泽乌黑的药粉儿来,“这是我特制的杀阴催情药,你想办法化在茶水里让刘芷馨那贱婢服下,她若中招就是被你玩死压烂了也不知道痛!”
陈之奎也想将刘芷馨降伏做自己温驯的性奴,现在见九叔等人为自己出了那么多对付刘芷馨的高招,心中不禁万分的意。“娘子,”他闩上房门,偷偷将媒婆给的那包淫药化在了一杯蜜酒里,欲火焚心地过来对刘芷馨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还是赶快喝了这杯合卺酒,上床亲热去吧!”
“陈之奎,你们将我威逼、诱骗娶进门来,还将我的哥哥给打伤,我是不会与你做夫妻的,”刘芷馨恨恨地瞪着陈之奎道,“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放我回家,另找别的姑娘成婚过日子吧!”
“你已经被我娶进了洞房,那就是任我打骂、骑用的贱妇,”陈之奎露出他那流氓无赖的凶蛮嘴脸,恶狠狠地向刘芷馨扑来,“今天老子就是霸王硬上弓实施强奸,也要把你搞到手!”
“陈之奎,臭流氓,你敢?”刘芷馨呼地从怀里掏出那把十分锋利的尖刀来,指着陈之奎怒叫道,“你敢强奸我,我就刺死你再自尽!本来吴探长就已怀疑是你奸杀了刘小翠,我杀死你不见得一定要偿命,但你若杀了我,必死无疑!”
陈之奎细一思索刘芷馨说的话,再想起吴雨克对自己的怀疑,不觉得浑身酥软直冒冷汗。“芷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怎么会强奸你呢?”陈之奎住了手,将桌上的那两杯蜜酒端起来,“得不到同意,我是不会动你的!来,忙乎了大半天,不累也渴了,我们喝杯酒压压惊歇歇气吧!”他心中想:只要你刘芷馨喝了这杯酒,我要搞你何须强奸?
刘芷馨随眼一瞧,见陈之奎端着的两杯酒色泽不同,知道其中的一杯绝对有鬼。“好吧,”她接过酒来对陈至奎说,“你去给我拿两个水果来,喝过酒之后我都要吃水果解口的!”
“好,你等着!”陈之奎见刘芷馨肯喝酒,十分高兴,立即放下手中的酒去拿水果。趁他转身,刘芷馨立即动手,放下自己的杯子端起陈之奎的那杯,与他将两人的酒换了过个儿。
陈之奎不知其中的变化,他将拿来的水果放在刘芷馨的面前,端起原先准备用来暗算她的那杯药酒,与刘芷馨砰然碰杯,笑着说道:“芷馨,请相信我,我是不会强迫你做你所不愿做的事情的!”说着他仰脖喝下杯里的酒,心中得意地暗道:哼,刘芷馨,到时你药性发作,还不是要随我咋的就咋的?
即使换了酒,刘芷馨也不敢把杯里的酒全喝完,她只是轻轻地抿了一下,就将那些酒全部撒在了自己的新娘服上。
说话间,油嘴媒婆淫药的药性立即发作,刘芷馨见陈之奎突然面红耳赤、急喘如牛,青筋凸暴,全身颤抖,就知道陈之奎已经中招。她害怕陈之奎在药力的作用下加害自己,立即乘其不备打开房门快速开溜,准备去找李泊舟或黎慧兰,借助他们的帮助逃回柳林镇去。
然而刘芷馨才一开门出去,没走上几步就迎面碰上了陈莉萍。此时陈家兄妹为了防备刘芷馨逃跑,已经决定轮流值夜来监视她。现在陈莉萍见刘芷馨神色惊慌地跑出房来,赶忙过来问:“二嫂,你半夜三更出来,有什么事?”
“啊,原来是小妹呀,”望着目光犀利的陈莉萍,刘芷馨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你二哥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特意叫我出来找你!”
“哦?!”陈莉萍满心疑虑地望着刘芷馨,被她拉着走进新房。此时的陈之奎在烈性春药的作用下,双目赤红,口吐白沫,浑身发热,已经撕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正在连声叫着“心肝宝贝”满屋乱转地寻找刘芷馨。“哼,狗畜牲,你们兄妹想联手设计害我,我要你们自食恶果!”见状刘芷馨冷冷一笑,对着陈之奎叫道:“之奎,你要见莉萍,我给你将她给找来了!”说着就将陈莉萍朝陈之奎张开的双臂用力推去。
陈之奎此时药力发作,红眼圆瞪迷失心性,只想尽快找到女人发泄他的兽欲。他见陈莉萍迎面向他扑来,以为是刘芷馨,赶忙双臂用力死死地将她抱住。“新娘子,我要和你睡觉,我要和你亲热!”他喷着浓烈的酒气口中乱叫,搂住陈莉萍就乱亲乱咬着,嗤啦嗤啦的不顾陈莉萍的挣扎反抗和喊叫,用力地去撕扯她的衣裙。
“二哥,我是莉萍,你不能乱来!救命啊,二嫂,大哥,泊舟,二哥发疯了,你们快来救命啊!”陈莉萍见自己的衣裙竟然被二哥一片片撕掉,酥胸、小腹和大腿春光迸泄敞露出来,害怕因之而失身,赶忙拼命地向人大声呼救。
“哼,畜牲兄妹竟然想害我,瞎了你们的狗眼!”刘芷馨嘀咕着怒骂一声,也连忙走出房去,站在庭院里放声大叫:“来人哪,快来人哪,之奎欺负莉萍,大家快来拉架,快来救人哪!”声音凄切尖利传遍了整个陈家大院。
陈家人本来就心怀鬼胎,准备出刘芷馨的洋相,现在听她一叫,立即纷纷点灯起床,噼里啪啦急急忙忙地赶到新房里来。陈之道、九叔、油嘴媒婆等不少的族人,就连李泊舟和黎慧兰,也一齐闻讯赶了过来。
然而他们看见的,却是他们极不愿见到的一幕:陈之奎赤身裸体性情狂躁,陈莉萍衣衫破碎玉体裸露,她被自己的二哥又亲又抓又摸又拽地拖到床前,流泪挣扎不住地呼救。
“二哥,她是你的妹子,你不能这样对待莉萍!”李泊舟保护自己的未婚妻心切,赶忙大叫着上前去救人。
“滚开,你竟敢抢我的新娘子,想找死啊!”陈之奎怒骂一声,挥手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二弟你疯了,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陈之道叫着想上去将陈之奎、陈莉萍兄妹俩拉开,但却被陈之奎狠狠一脚踢中下腹,惨叫一声搂住裆部蹲在地上不停地呻吟。
“二妹,”善良的黎慧兰过来求刘芷馨,“求求你快去将二弟和小妹拉开吧,丢死人也笑死人,他们是不能这样做的!”
“哼,他们兄妹俩竟然敢在我的新婚之日乱伦丢丑,”刘芷馨恨恨地盯着九叔和油嘴媒婆,愤然而道,“性狂力大,我怎么拉得开他们?”
听到刘芷馨这尖酸刻薄的话语,陈家人齐齐羞得无地自容。还是油嘴媒婆见多识广,知道陈之奎一定是错喝了她给的那包烈性春药,药力发作鬼迷心窍方才抓住莉萍如此作为的。“我看陈之奎一定是中了邪了,你们快叫个人去舀半桶骚尿来!”她恼怒地瞥了刘芷馨一眼,大声吩咐。事急燃眉,九叔也顾不了自己的族长和村长的身份了,他很快就去舀了半桶骚尿来,交给油嘴媒婆。油嘴媒婆将尿提了,偷偷过去,“哗啦”当头泼下,淋得陈之奎和陈莉萍从头到脚污水淋漓,一身骚臭。
被骚尿一淋,陈之奎立即清醒过来。他马上放开了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的陈莉萍,神情茫然地望着大伙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都在我的新房里?”
“你醉酒过度,竟然拉着自己的妹妹要亲热!”刘芷馨撇嘴冷笑道,“幸亏油嘴媒婆用半桶骚尿泼醒了你,否则莉萍的名节就要被你毁了!”说着她拾起陈之奎的新郎服,仍在他那骚臭的裸身上替他遮羞。
而陈莉萍却“嗷”的一声悲号,恨恨地瞪了刘芷馨一眼,然后捂着俏脸,裸着花身,带着一阵催人欲呕的骚臭,逃离了众人的视线,冲出了这间充满着污秽与耻辱的新房。
“二弟你这猪头,快随我来!”陈之道冲着陈之奎怒吼一声,阴沉着脸扭头就走。九叔连忙过来将陈之奎的手抓住,拉住他就往外拖,油嘴媒婆也在后面推着他走。而李泊舟却百感交集地望了刘芷馨一眼,想说什么又住了口,还是跟着油嘴媒婆他们一道走了。
一下子,新房里的人全部都走光了,只剩下刘芷馨和黎慧兰妯娌俩,以及满屋子呛鼻的骚臭气。
“二妹,委屈你了,”风寒心更寒,天冷心更冷,黎慧兰走过来拉住刘芷馨的手,十分同情地说,“陈家兄妹的德行我知道,一定是他们想算计你但却被你反击,自食恶果,才弄出这自取其辱的狼狈尴尬境地的!”
“是啊,大嫂,”刘芷馨猛地扑在黎慧兰的肩头上,将她搂住嚎啕地大哭起来,“也许莉萍是无辜的,但为了自保我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啊!”于是刘芷馨便将九叔、油嘴媒婆和陈家兄妹如何骗娶她,她哥哥刘志敏好心来送嫁妆反遭陈家人毒打,她不愿与陈之奎同床陈之奎就用淫药来暗算她,陈之奎药力发作她为了自救将陈莉萍叫进房中,陈莉萍被丧失心性的陈之奎扭住要强奸,为救陈莉萍她大声呼救喊来众人等所有的事情始末详细而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黎慧兰。“大嫂,如果我不这样做,”刘芷馨哭道,“那自己就会被陈之奎这畜牲给害死的啊!”
“二妹,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这事错不在你!”黎慧兰爱抚着刘芷馨的香肩和秀发,柔声细语地安慰她,“你别急,我会和你一道将这新房收拾清理干净的!”
“大嫂,谢谢你!”刘芷馨真诚地感谢她道。于是,刘芷馨和黎慧兰这两个同病相怜的不幸女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相对而泣。
第72章:第十二章、再施毒计
第十二章、再施毒计
作者:唐玉文
费了一番周折,陈之奎和陈莉萍将各自身上的臭骚尿洗净,这才换上新的衣裤,带着阵淡淡的骚尿气味,到客厅来见哥哥——阴头蛇陈之道。
出了这样的事,就连九叔和油嘴媒婆都觉得很败兴,很丢人,很没劲儿。再加上他们这对老相好已经有好几天没在一起偷欢了,于是他们便找了个理由告辞,滚到一起媾合鬼混去了。
阴头蛇陈之道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恼怒、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低头对坐的陈之奎和陈莉萍,用力地狠一拍桌子,厉声问道:“现在这儿就只剩下我们兄妹三人,你俩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看来我和小妹都是中了刘芷馨那贱婢的算计,”陈之奎沮丧而窝火地说,“闹洞房的人散尽之后我要和刘芷馨亲热,她死也不肯还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来威吓我。说是我若胆敢动她,她就杀了我再自尽。为了达到目的,我就将油嘴媒婆给我的那包烈性春药下到合卺酒里让她喝,准备在她疯狂乱性的时候再占有她。不料这贱婢相当鬼马,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将我和她的酒杯调了包,让我喝了那孽酒心性迷失人发疯狂,错把小妹当成是刘芷馨那贱婢,胡作非为闹出了这么一场大笑话……”
“大哥,我也是被刘芷馨那贱婢所骗,才进入他们的新房遭到二哥的羞辱的啊!”陈莉萍羞惭而恼怒地瞪了自己的二哥一眼,这才开言说道,“我们将刘芷馨骗取回来,并将她那猪头三大哥痛打一顿之后,为了防止那贱婢逃跑令我们陈家人财两空,我、大哥、九叔和油嘴媒婆四人决定轮班守夜监视刘芷馨。当时我正在巡逻却突然碰上刘芷馨从新房里跑出来,我拦住她盘问她却说二哥有事要找我。不明真相我随她开门走进新房,却见二哥赤身裸体地在那里乱叫乱嚷地发酒疯。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刘芷馨那贱婢竟然将我往二哥的面前一推,心性俱失的二哥可能是把我当成了刘芷馨那贱婢,于是就把我搂住……搂住……”说到这儿陈莉萍再也难以启齿,便低下头来饮泣再也不吭声。
“刘芷馨这贱婢,真真是气死我了!”听完陈之奎、陈莉萍的叙述,阴头蛇陈之道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弄清楚,不由得对令他们陈家丢人出丑的刘芷馨恨得牙痒痒的,“让之奎、莉萍当众出那样的洋相,使我们陈家丢人现眼威望扫地,我真恨不得将她立即打死剁碎喂狗,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这事儿使不得,大哥,”陈之奎胆怯地说,“吴雨克曾怀疑奸杀刘小翠的凶手是我,还警告要我善待刘芷馨,说是如果她在我们家出了事,他就绝对不会轻饶我!”
“身藏尖刀,一肚子诡计,才刚嫁过来就让丈夫和小姑子当众出丑,”陈莉萍愤愤地说,“这样蝎虎的女人不克夫也败家,我们陈家已容不下她!”
“这倒还是其次,”阴头蛇陈之道摸着下巴说,“我最担心的是刘芷馨已与吴雨克达成了什么默契,到我们陈家另有所图,祸害我们兄妹……”
“这样的女人的确是个祸根,我也不再敢要她做老婆了,”陈之奎也心有余悸地说,“大哥,你干脆将她卖给别人做妾,或者卖给青楼为娼,用这钱再给我另娶一门媳妇吧!”
“这事儿因为有吴雨克插手,不论咋整我们都得将它办得十分巧妙才行,”陈之道骨碌骨碌地转动着他那双阴沉深邃的恶狼眼说,“我们不但要将刘芷馨卖掉,而且还要叫她刘家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方才泄我心中之恨!”
“可是,吴雨克……”陈之奎心有余悸地说。
“别怕,二哥,”陈莉萍不满地望着陈之奎,胸有成竹地说,“吴雨克只是个爱耍小聪明的私人侦探,怕他怎的?只要我们能将卢警长那草包拉过来,让其为我所用,那就什么事儿都好办了!”
“刘芷馨的事好处理,那小妹的事呢?”陈之奎担心地问,“当时我迷失心性对小妹无理,李泊舟将它全都看在了眼里,还为救小妹挨了我一拳——我担心他会因此而厌恶小妹,并因此和她退婚!”
“谅他也不敢!”阴头蛇陈之道凶蛮地说,“李泊舟是个孝子,我们曾借钱帮助他医治母亲,他不敢忘恩负义的!”
“好了好了,大哥二哥你俩不要再纠缠在我的事情上了,”陈莉萍极不耐烦地说,“还是快想办法如何解决刘芷馨那贱婢吧!”
“这个是自然,”陈之道突然问陈莉萍,“小妹你要老实告诉我,你与何老四那针线货郎到底是怎么回事?干吗我见他几次死皮赖脸地来找你,大献殷勤?”
“这个猪头三是自作多情,我根本看不上他!”陈莉萍恼火地说,“我在他手上买过几次绣花针线,谁知这无赖因此就纠缠上了我!要送我花镯衣裙,请我下馆子听戏,向我讨好献殷勤,令我怎么斥责驱赶都甩不掉,真烦死人了!”
“小妹,事情怕没有这么简单吧?”陈之奎冲她冷冷地一撇嘴,“那我怎么几次碰上你和他神神秘秘地说话,还将自己亲手绣的花肚兜送给他?”
“我还不是为了你二哥?”陈莉萍忿怨地说,“何老四说案发那天看见你和刘小翠撕扯纠缠,还要将此事向吴雨克举报,我为了不让他乱说害你坐牢,受他胁迫万般无奈才这样做的!”
“二弟,小妹为了你作出如此重大的牺牲,你可一定要记住她的好处哦,”陈之道赞赏地望着陈莉萍,对陈之奎道,“二弟你做事毛躁老是使我们丢人,给我们惹祸!我估计何老四之所以要这样做,一定是因为追求莉萍不到,便以诬告二弟奸杀刘小翠来胁迫小妹,已达到他不可告人的卑劣目的!”
“这个可恨的家伙,”陈之奎、陈莉萍一齐咬牙骂道,“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我们绝对不能轻饶他!”
“所以我设计了一个一石三鸟之计,”陈之道得意地说,“事情一做,不但能卖掉刘芷馨再给二弟娶上一门好媳妇,而且刘雨生父子和何老四那王八蛋,非死即囚,我也要他们全都没一个有好下场!”说着他低声附耳过去,嘀嘀咕咕地向之奎和莉萍兄妹俩和盘托出了他的一石三鸟害人计。
“好计,好计!”听了阴头蛇陈之道要刘雨生与何老四非死即囚、家破人亡的毒计,不仅齐声鼓掌叫好,“这样一来,我看他们谁还敢欺辱、愚弄我们陈家大院!”说着三人尽皆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他们兄妹三人只知道在那里肆无忌惮地议论着自己以毒计害人阴谋,但却万万没料到在厅外的花窗之下,有一个人已把他们兄妹三人的谈话全都听在了耳里。
这个人就是陈莉萍的未婚夫、刘芷馨的初恋情人李泊舟!
刚才在新房里发生的那龌龊荒唐的一幕,令闻讯赶到的李泊舟又气又恨,又羞又忿。当了众人,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衣衫不整地被赤身裸体的二舅子搂在怀里,又亲又摸,又拖又拽,这样子被血气方刚而又极爱面子的李泊舟看见,哪儿能接受得了?加上当时他为了救陈莉萍还挨了陈之奎的重重一拳,更是怒火中烧,尴尬异常,真恨不得三拳两脚将那对丑态百出的兄妹打倒在地,也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儿给钻进去,藏脸避羞不再见人!
随着事态的发展,李泊舟既弄清了陈家兄妹与九叔、油嘴媒婆逼迫、诱骗刘家强娶芷馨的事情始末,也知道了陈之奎力图暗算刘芷馨但却自食恶果兄妹出丑一事的前因后果。他觉得是陈家兄妹诈婚害人在先,刘芷馨设计自保在后,陈家兄妹当众丢人现眼是自取其咎,怨不得人!事情想通,李泊舟不但不恨刘芷馨,反而还暗暗地敬佩起她的胆勇和心智来。
陈家兄妹的心肠是如此地阴险歹毒,李泊舟心生害怕真想立即与陈莉萍退婚和陈家断绝关系,可是他曾向陈家借钱救母,不想因此而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但如果不和陈莉萍退婚,那她与二哥这次的丑态、与何老四的感情纠葛,自己该如何对待,如何接受?
思忖至此李泊舟又一转念,他想起陈家兄妹密谋的毒计,不禁暗暗地为芷馨父女三人的安危担忧起来。虽然他没有听清陈家兄妹密谋毒计的具体内容,但从中的“死”,“贱卖”,“坐牢抵命”,“家破人亡”等只言片语中,李泊舟就断定陈家兄妹此番定下的毒计一定会相当周密和歹毒,令人防不胜防难以对付!但不管怎么样,作为曾经的恋人他一定要想尽办法通知刘家,并尽己所能来保护陷身于陈家魔窟的刘芷馨!
不过有一点李泊舟已经在心中拿定了主意,那就是陈莉萍不是淑女而是个心肠阴险歹毒的荡妇,自己总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和机会退婚,决不能与她做夫妻!
李泊舟正在思忖之间,猛地觉得身边有动静。他转头望去,突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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