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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蛇异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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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77年8月5日下午大雨
连着两天的大雨,雪宝山笼罩在云雾中。我们不能再赶羊上山。拿起镰刀到荒坡去割草来喂羊,不然它们会饿死。割草很刺手,在浓雾中不断地弯腰,特别地闷得慌。
5、1978年元月5日晚大雪
听说公社有两个抽调到公路养护段的名额。本公社还有十二名老知青排在前面。抓紧时间锻炼自己,加紧思想改造吧。争取到工业战线上多作贡献。
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和度天行晾在绳子上的衣服不见了,当时我们怕风吹走,就用缭叶的细筋把衣服牢牢地捆在晾衣绳索上的,狂风是解不开的。
我给刘羊倌说了,他也说奇怪,山上就没有人上来过!谁没事跑高山上来,红苕饭吃多了撑得慌吗?
他有些神秘的说:“怕是山鬼干的,他们就稀奇我们的衣服。”
“山鬼?”
“就是野人,你们没听说吗?”
“哪里会有野人,猿人都进化成人了,没有进化的就是猴子和猩猩。”
刘羊倌信誓旦旦:“肯定不是猴子,就是野人,我们这里称野人叫山鬼。他们外表上和我们是一个模样,但是笨、傻。”
“你见过?”
“没有!我见了会用火铳打他们。”
“你们杀山鬼吗?”
“当然要杀!这里的人见山鬼都要杀的。”
“为什么?他们不也是人吗?”
“和我们不一样,就要杀!管他是什么人。”
我和度天行都在笑话他,吹牛皮!我给他讲了人类的起源,告诉他从猿到人的进化过程。告诉他不可能有野人。
好不容易听明白的刘羊倌说:“敢情你说的是野人是我们的祖先?”
“不是野人,是猿人!现在哪里还有野人嘛!”
刘羊倌死脑筋,他着急了,“不是山猴子,不你说的猿人那样的黑大猴子。真的是人,会学说人话,也会做人事。”他偷瞄了一眼相瑛,说“男山鬼们有J巴,女山鬼有奶子。有男有女,能生能育,是野人!”
我们都笑。刘羊倌气急眼了就说:“旁边的生产队在前年还打死了一个野人,不哄你们这些小屁孩!”
小屁孩的说法激怒了我们。“敢小觑革命小将!你造他妈的谣言。”
“真的。他们用套野猪的夹子套住了一个野人,腰被打断,是一个母的,她还穿着衣服,麻线织成的染成红色的衣服。”
“后来?那个野人呢?”
“被他们绑着,不敢放,怕她回去后告诉更多的野人来报复,就这样绑死了。”
“死了?”
“就抬上坡,挖坑埋了。”
“你为什么不讨回来做老婆,生个小野人。”刘羊倌是老光棍汉。
“狗屁!”刘羊倌最讨厌别人开这种玩笑。“但愿你们被女野人捉去做老公!”
山里的人有很多无缘由的奇谈怪论。迷信呗。
7、1978年2月15日中午
今天我们的羊少了一只,我们三个人都看见一个人在肩上扛着羊,顺着山崖攀登,那个人走得好快,没见过能走得这么快的人!一定是刘羊倌所说的山鬼了。
相瑛说害怕。度天行在晚上磨快了一把砍柴刀和匕首。
山鬼只是一个背影,孤单单的不可怕。
8、1978年3月20日晚上晴
我们三个人出现一些新的情况。好像我和度天行与相瑛有了超出阶级感情以外的东西,是什么呢?
狠斗私心一闪念!我们要安心劳动,要努力克服软弱的小资产阶级思想,要想到世界上还有三分二的受苦受难的阶级兄弟。
现在我不能再写更多的日记了。因为我们三人现在相处得很难说清楚,有些心里话写上日记本,被他看到,可能会伤害好朋友之间的关系。
考虑到度天行的感受,为了同志的战斗友谊和同学的纯洁的感情,日记不写了。
天天相似日子也没什么也记的。
第二十章 相瑜离队
这本日记相瑜盘坐在床上朗读完毕。
水底的火焰和相瑜面面相觑,日记只记到这里?
尚领队对这本日记不感兴趣,他一门心思地想到远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我们赶紧下到沟谷去看看。”
但是道路却中断了,好在从知青屋下到沟谷比从画蛇屋平缓多了,虽然也是峭崖但有两个突出的岩腔作为下降的中继平台。尚领队和水底的火焰的攀援绳连接起来,刚好够用。
三人下降到沟谷。
正好是峡谷里的一段敞开的地段,阳光充盈地洋溢在沟谷,不怕人的鸟雀在头顶穿行,一条碧绿的小溪潺潺流淌。山茶花朵一蔟一蔟地开放得繁茂,这一段鸟语花香的地方就叫作茶花沟吧。
相瑜奇怪,黑嶂峡还有如此妩媚的一面?她在沟谷里奔跑起来。
“错了,应该是向这边。”
“呵!呵!”
一行三人来到画蛇屋的崖下,抬头是千仞绝壁,绝壁上没有高大的树,一条蓝色的狐尾牌围脖悬挂在唯一突出的树枝上,那是远山的!低头在谷底寻找,没有假想中的远山的尸体,这让尚领队松了一口气。
“好了,远山没有坠崖而亡!”相瑜对尚领队说。
“这点可以肯定了。但是他会到哪里去呢?”
“他不会自行离队吧?”
“不可能,这么笨拙的一个人,哪里敢独自在雪宝山行走?”
水底的火焰就这事有些感慨:“现在的户外活动事故频繁,真是有原因的。随便一个人不经过任何户外培训就敢贸然地背起行囊出发。”
相瑜插话:“我最初就是这样出发的,什么也不懂就开始驴行了。第一次远行居然还备有整套的化妆用品,抹好的粉和胭脂在走出去不到一公里地就成了花脸,接下来的八小时里没有水源,就¨wén rén shū wū¨这样花着脸走了一天,一路上他们都在打量我的盛装,让老驴们一通好好的嘲笑。”
尚领队说:“化妆不稀奇,有一次我们穿越川西的雪原,有一个人居然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在冬季的雨雪交加的高原上,一条牛仔裤被浸湿后又冷又粘,人会很快地失去体温,好看的牛仔裤简直就是一条裹尸布。我提醒他放弃,但是他执意要去,结果走不过不到五公里我就送他原路折返,打道回府了。他们把户外驴行认作是休闲运动,朋友一声招唤就随便地出行,这是致命的!”
水底的火焰责问起尚领队,“为什么要带远山出来?”
尚领队挠挠头,“远山指名点姓地要走雪宝山的,因为他在我的户外用品店买了全套的户外用品,为了满足他的要求我才组织了这次雪宝山的穿越之旅。其实我真该对他进行特训,让他的身体条件具备后才来。也怨我让利润冲昏了头脑,想着有钱赚,就苍促地答应他组队前行。”
相瑜问水底的火焰:“你为什么也跟着尚领队来的?”
“这是我今年第三次进入雪宝山,我在找杀父的仇人!看到驴友空间里有雪宝山的召集贴,我能不来吗?”
“你找到凶手了吗?”
“还没有。但是有一点线索了。”
“能讲出来,让我们帮助你分析?”
“这事…一时间也讲不清楚。我也不能确定,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有人告诉我,这山里可能有我的亲生母亲的踪迹,我能不来一探究竟吗?”相瑜没有说出另一个目的,黑嶂峡的雪宝钻石。
尚领队恍然大悟:“名义上是我在驴友空间上发出的召集帖,我们似乎是偶然相遇,不,现在知道了,你们却都是有备而来的人。你们都是有渊源和遭遇的人,却聚在一起了。是谁把我们捏在一起来的呢?”
“好像暗地里有人在组织?”
“我们的身后面站着一位终极BOSS?”水底的火焰思考着。
“对!”这一说,让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不自觉地回头看看。峡谷里高崖壁立,只有风吹送着缕缕花香、万籁俱寂间鸟雀的鸣叫突然变得惊心起来。
“会是谁呢?”三个人心里都在揣测。
“是他?”相瑜在心里想到了聂明帆,他在收购了自己的钻石后就告诉了自己与画蛇屋里的相瑛长得像。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是相瑛的孩子。但他似乎知道过去发生的一切事情,而失踪的远山又是他的大公子。应该是他,聂明帆!
从昨晚起,相瑜就觉得这一趟不是简单的驴行,很多人是有备而来的,蹊跷的事接踵而至。会是聂明帆在暗地里安排这个穿越之旅?
早上相瑜被尚领队唤醒后,才知道远山失踪的,她在枕头边捡到了远山遗失的狐尾牌的毛巾,当时她也纳闷,远山的毛巾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没有说出来,就把毛巾悄悄地藏起来。在尚领队送袅袅离开之际,是自己把毛巾悄悄地丢在画蛇屋的崖下,她要通过水底的火焰或者尚领队的能力进入黑嶂峡,现在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相瑜目前只是不解的是远山,他真的失踪了吗?其中不会有诈吧?如果真是莫名的失踪,聂明帆这本也下得忒大吧?他会让自己的亲身儿子如此犯险,按理说,他现在拥有的财富不会让身边的人有一丝的危险——哪怕是面对一座钻石矿。会有比钻石矿更让聂明帆揪心的事?
“是她?”水底的火焰猜测是相瑜,一路上他的眼角都瞄向这个看上去那么苗条、稚弱的女子,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狐尾牌的毛巾暴露她的企图,就是她要引诱我们下降到黑嶂峡来?而且画蛇屋的女人与她一定有渊源。相瑜,嗯!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是他?”尚领队怀疑着水底的火焰,是他在苦寻弑父仇人,是他引领我们进入画蛇屋的。他会把远山弄得失踪吗?甚至有可能是他害了远山?这一切是为什么呢?一路上尚领队把眼角瞄向水底的火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远山没有从画蛇屋的崖上跌落下来。幸好!
相瑜说:“我们赶紧上去吧,这里是黑嶂峡。你也知道它是禁地。”
水底的火焰接嘴:“当然,大约七个月前这里还死了十九条人命!”
“你是说黑嶂峡事件?是中国驴行风行快来最惨烈的死亡事件?”尚领队当然也知道这个媒体上猛烈炒作的事件。“一共十九人,全军覆没!”
“不,后来的媒体报道还有一个人,唯一的一个女人逃脱出来,据说是超行领队的未婚妻!她在事故发生后的25天之后被洪水冲出来的,她活过来了。最惨列的事件中有最匪夷所思的情节。”说完,水底的火焰把目光盯着相瑜。
相瑜迎接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那就是我!”
“果然!”
尚领队说:“为什么是你呢?”
水底的火焰说:“就是她!为什么不是她呢?”
尚领队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位娇弱的女子原来经历了生死的轮回,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你是超行的未婚妻?超行还是我的朋友!我们多次一路同行,我们比试着走路的能力,我和他在南山大环线上拉练,结果我们旗鼓相当,谁也没有办法把对方拉爆,所以听到他的死讯,我特别难过!”
“谢谢!”
“我和超行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夜郎国的柏枝山穿越到金佛山的行程,是在一年前,当时他还给我说没有女朋友呢?这小子,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后来我们的户外用品店几乎是同时开张,我们都各自带领队伍出行,所以就再没有遇到。这小子有了女朋友了也给我保密,哦,对不起!”尚领队说完,才想到口中的这小子毕竟是去世的人,这样说也有些不合适。
“那么,进入黑嶂峡,对你来说是第二次了?”水底的火焰想到这个问题。
“当然。但黑嶂峡太长也太曲折。进来多少次也难以辨清方向。”
“你为什么还要进来呢?”
“我来找…”
“找什么?”
“找…”
尚领队站出来挡在相瑜的面前,“我们找远山,她也顺道下来看看,找过去的怀念,不行吗?”
“对,我想来看看,在实地可以很好地想一想自己的心事!”
“千辛万苦,仅仅是一点想法吗?你到底找什么呢?”水底的火焰顾不得礼貌,他太想知道谜底。
“她寻找死去的未婚夫的回忆,不行吗?”尚领队有些看不惯水底的火焰的无礼。
“你急于想知道——我们先上去再说吧。这里,是黑嶂峡的沟谷,太危险!”
三人又匆匆忙忙地原路折返,回到茶花沟,到达溜下的岩石前。
尚领队照顾相瑜:“你先上吧!”
相瑜瞄着身后的道路,她说:“你们先上去,好拉我。”
尚领队便攀援而上。水底的火焰一直监视着相瑜:“该你了!”
相瑜抓着绳索时有些不舍,但在水底的火焰一直用目光在摧促,只好慢腾腾地攀爬而上。几次她都想溜掉的,但是水底的火焰跟在身后一直盯着。现在只能上去了。最后上来的是水底的火焰。
相瑜站在崖边瞩望着峡谷,她的脑海里一直有钻石的光芒闪现,现在要离开那道闪耀的光芒了吗?她一直在问,不!豁出去我还要下去找到钻石。她等待水底的火焰上来后,他们正准备收绳索时。相瑜突然抓着绳索再次溜下。
俩大男人一时都怔住。尚领队喊:“危险,快上来!”
“她是安心的,她会上来吗?”水底的火焰赶紧拽着绳索往上提。相瑜一直在往下溜,溜到绳索的尽头了,水底的火焰手里不停地提升绳索,带着相瑜也往上移动,她被提离地面二十米高了,光滑的岩石,没有树枝可以攀援,她没办法下到沟谷了。
相瑜情急之下,竟然松手,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啪地坠落在地上。
下坠了二十米的高度!茶花沟的地面是坚硬光滑的岩石!
“糟糕!”
“摔坏了吧?”
他们站在崖边往下瞅。他们只是觉得她下坠时就像电影的慢镜头,缓缓地飘落下去,通常的情况应该是一块石头那样加速度的坠落,没有!她就是如一只风筝、或者风托起一片纸在悠悠然地飘落一般。也许是错觉吧?
相瑜纤细的腰身在地上慢腾腾地蠕动,如蛇一般蜷缩然后昂起头来,最后她站起来向他们挥手:“我好好的。你们别管我了,你们回吧!”
“危险!快回来!”
“别怕,黑嶂峡吞不下我的!你们自己回去吧。远山到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快回吧。”相瑜挥挥手就跑开了。
“不好!她要到哪里去?难道,要寻死吗?”尚领队着急了。
“她在玩什么花招?奇怪的女子!”水底的火焰醒悟过来,他不甘心她就这样摆脱自己的监视。他把绳索再次放下,握着绳索快速地往下溜。
“这小子要搞啥名堂?”尚领队眼看水底的火焰也要逃开,也赶紧抓住绳索紧跟着下来。
相瑜很快地就跑没有踪影了。
刚攀升出峡谷的三个人重新回到茶花沟。
相瑜跑在最前面,紧接是水底的火焰,尚领队追在最后。
第二十一章 蚂蟥沟
峡谷里峰回路转,岔路众多,相瑜一通急跑,几次转折以后,身后的尾巴被甩掉。
现在她孤身一人在峡谷里游走。
此时已经黄昏,夕阳掉进来后更加曛暗,但还是把嶙峋的石壁抹得一片血红,把碧绿的树和草叶也抹成红色,色彩浓烈到触目惊心。只有脚下的道路正陷落在阴影里,阴影正一点一点地拉长,黑夜在快速地长大,它要把所有一切的都裹挟在黑色羽翼下。
相瑜在阴影的笼罩下感到特别地茫然无助。她并不能辨清方向。自己当初被围困在哪一段峡谷里呢?那些灿如繁星的珍贵的雪宝钻石躺在那一片波涛下呢?
找吧!走遍峡谷一定能找到。
当她来到这条路口时就感觉有些异样,有股浓烈的土腥味,记忆里没有这种奇怪的味道。她走进后就发现路旁所有的树叶上都长有茎须,这些茎须本来是奄奄一息地倒伏在叶片上,但听到脚步声后纷纷直立起来,细细的茎须顿时在空中缭绕。茎须会有听觉吗?更多的茎须在晚霞中弯曲,空中弯曲成一张张弓形,它们如忠实的舞者听到脚步声的指挥,立即呈现出一派欢心鼓舞的样子。而且这些茎须会弹跳、会飞!摇摆着就突然射离叶面飞向自己,如一蔟蔟箭矢。有的落在衣服上滑落下去,有的落在手臂上、脸上、头发上就叮牢了不肯落下来。
射在脖项的细茎须在瞬间就长大了,相瑜把它扯下来时居然有火腿肠般的粗细了。而且手背上也粘上几条,正在长粗变肥大。不好!是蚂蟥!
相瑜以前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是听说过它们的厉害。蚂蟥是最善于等待的小生物,它们会在一张叶片上蜷缩很多年,不吃不喝,身体枯萎成一段细线,悬挂在那里仿佛死去,但一旦嗅到血气便立即复活,伸展饿得细细的身体,反复弯曲然后弹跳在猎物上,用尖锐的口器钉进皮肉,外科医生一般先释放麻醉剂然后猛吸鲜血。数量众多的蚂蟥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过往的生物的血液全部吸净,甚至让被吸的没有感觉到疼,没有叫喊出来就失血而亡!
更多的蚂蟥在叶片上弹跳,而且从高处、远处纷纷弹跳过来,相瑜急速地往后退时它们也在追随,更多地蚂蟥如更密集的箭矢射过来,如飞翔的蝗虫般黑沉沉地压上来。
完了!相瑜手忙脚乱地扯动和跺脚时,突然听到一声唿哨,仿佛一声歌吟,有无数条黑影从身后突然冲出来,是蛇!一群细小的蛇突然从身后窜出。
密集的蛇群仿佛有谁在驱动它们,冲锋般地从身后窜出。是谁能驱动这么多的蛇?
绿色的竹叶青、琥珀色的金棍蛇,黑色的乌梢蛇,花纹斑斓的蛇,围绕着她身旁的是一群彩色的飘带,小蛇们有的在地上潜行、有的腾跃在半空,纷纷迎向蚂蟥。好像她在不停地挥舞起各色彩带。蛇奋力地琢食、吞食着蚂蟥。有几支乖巧的细蛇窜上手臂、脖项上把已经钻进血肉的蚂蟥吸出来,如喝一股流水一样。蚂蟥被吸出后,血液跟着从伤口汩汩地流出。
鲜血的气息让整个沟谷里的蚂蟥们兴奋了,几乎所有的叶片上都摇摆着细茎,它们向相瑜靠过来,追逐着鲜血的来源。更密集的跳跃的过来,它们弹跳在叶片上声音响彻起来,如细雨点悉悉嗦嗦地敲打声。
小蛇们一刻都没停下来,奋勇地向前冲,打开一条向前的通道。
小蛇们在身旁不断地窜跳和腾跃,如果它们一旦停下来,立即会有若干的蚂蟥吸附有躯干上,这时蛇会更加猛烈地翻滚蜷曲,试图摆脱蚂蟥地吸附,但蚂蟥群集、除了被蛇吞下就会牢牢地粘在蛇身上。一般来讲,蚂蟥对冷血的蛇没有胃口,但是它们可能饥饿了很长的时间,两年?或者是五年?它们不会放过任何进入沟谷的生物,虽然蛇有鳞片,但蚂蟥也会钻透鳞片,汲取蛇不多的冷血。最后蛇也会慢慢地变僵直,死去。
相瑜在瞬间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她拚命地往前,跟着蛇的前行而跑动。
蛇不断地死去,在身旁腾跃的蛇也越来越少,好在蚂蟥的追随也在减少。当她跑出沟谷到达一个较为宽敞的平地时,蚂蟥没有了踪迹。相瑜不知道若干世纪以来,〖TXT小说下载:。。〗她是唯一从蚂蟥沟里走出来的生物。
相瑜停步,回头望去,确认蚂蟥没有追上来。她颓然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散落在脚边的五、六条蛇说:“真要感谢你们!”蛇们也停止了腾跃,累坏了,全部趴在地面慢慢地挪动。
“为什么呢?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
蛇们当然不能回答。它们纷纷扭动着腰肢,滑没在草丛中。活动的物体瞬间没有了踪迹,四围重现阗寂。
相瑜抬头四顾,沟谷里黑暗已沉重:“是谁呵?是谁在驱动这群蛇?是谁在暗中护着我?是恩人还是别有企图的人?”
风在峡谷吹过。风不能回答。
风哪个方向吹呢?
相瑜这小女子现在该往哪个方向走?
第二十二章 地陷
黑嶂峡里是最好的潜逃的地方,幸好尚领队和水底的火焰没有追随到相瑜,当然他们也没有进入蚂蟥沟。
水底的火焰失去了目标,他扭头盯着尚领队:“如果不是你在阻拦,我会拽住她的。”
尚领队也用严厉的目光逼视:“你为什么要追她?为什么对一个弱女子这么警惕?”
“她不是弱女子,她是最奇怪的女子。”
“她伤害了谁吗?”
“是她在制造假像,引诱我们下落到沟谷,她可能知道远山的去向。也许就是她制造了远山的失踪!”
“是她?相瑜?”
水底的火焰把在画蛇屋下在发现远山的狐尾牌毛巾疑问讲了出来。在远山失踪后没看见毛巾,却在尚领队送走袅袅返回后发现了毛巾,是谁丢下的呢?当时就我俩,一定是相瑜丢下去的,是她丢的!为什么她会有这张毛巾?远山在昨晚上睡觉前都没有取下的毛巾。她最可能知道远山的踪迹,处心积虑地引诱我们下落到黑嶂峡,现在又甩开我们独闯峡谷,她是多蹊跷的人?
这一说让尚领队恍然,“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每次要置疑她时,你都阻拦着。让我迷惑你与她的关系,我也弄不清你与她之间是否有什么秘密的关节,我要观察。现在我确认你也是蒙在鼓里,不知道缘由,我才敢说出心里的疑问。”
“你早说了,我们俩人把她拽住,好好盘问她。也许能盘问底细来。唉,但是她现在跑远了!”
“人哟,就仨人,都这么复杂。多麻烦的事!”
说到这里俩人都沉默。冷风吹来,脖项一阵瑟缩,感觉到夜的凉意。
尚领队说:“队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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