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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衣男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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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年轻的时候,都会干这种事,”我轻声地说,“虽然瑞斯已经够大了,他该较了解才是。”
“你真的认为如此?”
“我敢说他们一起跑出去散步去了,”我安慰她地继续说,虽然我自知我是在胡说人道。因为,毕竟在像这样的地方,要一起跑到那里去?
我不知道我还需要继续说些站不住脚的话多久,但是这时瑞斯自己走了进来。不管怎么样,有部分我是对的——他是出去散步了,但是他并没有带安妮跟他一起去。然而我对整个情况的处理方式相当错误。瑞斯在几分钟之内找遍了整个饭店,我从没看过任何人像他那样心神不宁过。
事情很不寻常,那女孩到哪里去了,她在十一点十分左右,衣着整齐地走出饭店,然后就不曾再见过人影。自杀似乎是不可能的,她是那些精力充沛,热爱生命的年轻女子之一,一点也不可能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到第二天中午以前没有火车班次,因此她不可能已离开了这个地方。那么她到底在哪里?
瑞斯几乎急疯了,可怜的家伙。他找遍了每个地方,只差没把每块石头都翻过来找。方圆百里内所有有关人员都被请来帮忙找,而当地的猎人也四出寻找,能做的事都做到了——但是毫无安妮·贝汀菲尔的踪迹。有一个较被接受的说法是,她梦游出去了,在桥的附近小路上有些迹象显示,那女孩走出了路边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当然她一定在谷底的岩石上跌得粉身碎骨了。不巧的是,大部份的脚印都被一群观光客在星期一一大早,从那条路走过时湮灭掉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很令人满意的解释。我在年轻的时候,经常听人说,梦游症的人不可能伤害到自己——他们的第六感会照顾他们。我也不认为这个解释能令布莱儿夫人满意。
我无法猜透那个女人的心理,她对瑞斯的态度完全改变。她像猫对老鼠一般地监视着他,而又尽可能地以礼相待,他们以前就是如此的朋友。她完全改变了一个人似地,变得紧张、歇斯底里而且惊慌失措,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令她吓的跳起来。我开始认为这该是我到约翰尼斯堡去的时候了。
昨天有个谣传说,在河上某个地方,有一座神秘的小岛,岛上有一男一女。瑞斯听了之后,非常兴奋。然而,结果只是空欢喜一场。岛上的那个男子已在那里住了好几年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他是饭店的经理,他偶而带着游客上船,到河上观光,指出鳄鱼和迷路的河马给他们看。我相信他一定训练了一只温驯的鳄鱼,偶尔咬咬他的船身,然后他用船钩把它挡开,那么游客会感到他们真的到了蛮荒之地。那个女孩子到岛上多久了不清楚,但是似乎很显然的,她不可能是安妮,而且要干扰别人的私事,需要相当微妙的手法。如果我是那个年轻人,要是瑞斯敢到岛上问起有关我个人恋爱之事的问题,我一定会一脚把他踢到河里去。
(几天之后)
我已安排好了明天到约翰尼斯堡,瑞斯催我上路。从一切我所听到的消息看来,那边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但是我还是要在情况更糟之前赶去那里。我敢说我会在那里被一个罢工者枪杀。布莱儿夫人将陪我一起去,但是到了最后关头,她改变主意,决定留在瀑布区。看来她似乎无法忍受看不到瑞斯。今天晚上她来找我,有点犹豫地说,她想请我帮个忙。问我可不可以帮她保管她所买的纪念品?
“不是那些动物吧?”我十分警觉地问。我老是觉得迟早那些可憎的动物会给我惹来麻烦。
最后,我们达成了协议。我替她保管装满易碎品的两个小木箱。其他的那些动物由当地店铺用木条箱钉牢包装好,经由铁路运到开普敦,由彼吉特在那里负责寄存。
包装的人说,它们的形状太难装箱子,必须订做特别的箱子。我告诉布莱儿夫人说,当那些东西运到她家时,每一个将至少花掉她一镑的钱!
彼吉特一直催着要到约翰尼斯堡来跟我在一起,我将以布莱儿夫人的那些箱子作借口,把他留在开普敦。我已写信告诉他,他必须留在那里接收那些箱子,因为它们装着一些价值极高的稀有古董。
如此一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和佩蒂格鲁小姐一起离去,步入悲观的世界里,而任何看过佩蒂格鲁小姐的人,都会承认她是一个十分值得敬佩的人。
第二十九章
(约翰尼斯堡,三月六日)
这里的一切情况,都是很不健全的。套用一个我经常读到的名句来形容,那就是“我们都生活在火山的边缘”。成群结队的罢工者,或是所谓的罢工者,一起愤怒地蹙额皱眉,在街上游行着。我想,他们正在为大屠杀作准备,挑选着脑满肠肥的资本家。你不能搭计程车——如果你搭上的话,罢工者就会把你拖出来。而且饭店都暗示你说,一旦食物吃光之后,他们将把你扫地出门!
昨晚我遇到了瑞佛斯,我在“吉尔摩登堡”号上的劳工阶级朋友。他的脚冻伤得很厉害。他就像其他的人一样;他们纯粹为了政治目的而发表冗长的煽动性演说,然后又后悔自己这样做。他现在正忙着到处去向人说,他并没有真的那样演说过。当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要到开普敦去,准备在那里以荷兰语作三天的演说,替自己辩白,并指出他所说的,真的具有完全不同的意义。我很庆幸我不必坐在南非立法会议席上。国会已经够糟了,但是至少我们只有一种语言,而且对演说的长度有点限制。我在离开开普敦之前,曾经到过议会去,我听一个满头灰发,胡须半白的老绅士在演讲,他看起来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那只老乌龟一样。他以一种悲凄的声调,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出来。他时而加重语气说出几个字,然后听众就大声欢呼,惊醒了正在作着美梦的另一半瞌睡中的听众。后来我听说那位老绅士至少讲了三天以上。南非的人一定都很有耐心。
我费尽心机想出各种办法,把彼吉特留在开普敦,但是最后我的才思已尽,他明天将回到我身边来,抱着一种像忠心耿耿的狗,回来死在他主人身边一样的精神。而这正是我的回忆录进行得很顺利的时候!我在罢工领导人对我所说的,以及我对他所说的话中,杜撰了一件具有非凡机智的事件。
今天早上,我被一位政府官员约谈。他态度文雅,具有说服力,而且带着神秘的意味。首先,他暗示我的崇高地位以及重要性,而且建议我应该自己动身,或由他安排,到普勒多利亚去。
“那么,你是在等待着动乱?”我问。
他的回答冗长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因此我判断他们是在期待着大动乱。我向他暗示说,他的政府让事态变得太严重了。
“有一种方法是,给一个人足够的绳索,然后让他自己吊死,尤斯特士爵士。”
“哦,不错,不错。”
“并不是罢工者本身在惹是生非,而是有某个组织在背后策动。他们投入武器和炸药。我们掌握了一大堆揭露这些武器和炸药如何进口的文件。他们有一套密码,马铃薯指的是‘雷管’,花椰菜指的是‘来复枪’,其他的蔬菜各自代表各种炸药。”
“那十分有趣,”我评论地说。
“不只这些,尤斯特士爵士,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那个幕后主脑人,现在正在约翰尼斯堡。”
他紧紧地逼视着我,令我开始怕他怀疑我就是那个主使人,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开始后悔我怎么会有想来这里研究一次小革命,收集第一手资料的念头。
“从约翰尼斯堡到普勒多利亚没有火车往来,”他继续说,“但是我可以安排你搭私家车去。为了预防万一你在半途被拦下来,我可以给你两份通行证,一份由联合政府开出,另一份说明你是一个跟联合政府毫无关系的英国访客。”
“一份是给你的国人看的,另一份是给罢工者看的,是不是?”
“一点也不错。”
这个计划不适合我——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你会被花言巧语讲得昏了头。我很可能拿错了通行证,那我将被一个嗜血的暴徒枪杀,或是被法律和秩序的维护者击毙,我曾注意到他们头戴圆礼帽,日含烟斗,腋下小心翼翼地夹着来复枪,在保护着街道的安全。除此之外,我到普勒多利亚去干什么?去赞扬联合政府建筑的雄伟,而听着约翰尼斯堡枪声的回响?天晓得我会被困在那里多久?我听说他们已经将铁轨炸毁了,而且在那里甚至连酒都没得喝。他们在两天以前,已经将那个地方归入军事管理区。
“我的好朋友,”我说,“你似乎不了解我正在研究河边高地的情况,我到普勒多利亚去怎么研究?我很感激你关心我的安全,但是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我警告你,尤斯特士爵士,食物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稍微节食一下,有助于我的身材,”我叹了口气说。
一封打给我的电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很有兴趣地看着:
“安妮无恙。现跟我一起在庆伯利。苏珊妮·布莱儿。”
我不认为我曾经相信过安妮的死亡。那年轻的女子有一种特别难以摧毁的东西——她就像一个给狗玩的专利球一样。她有一种不寻常的化险为夷的诀窍。我仍然想不通,为什么她为了要到庆伯利,必须在半夜三更离开饭店。而且那时又根本没有火车班次。她一定是装上了一对天使翅膀,飞到那里去了。我不认为她会对这件事作解释,没有人曾经解释过——尤其是对我。我总是不得不用猜测的,这后来变得单调而乏味。我想,她这样做是为了紧急措施。
我摺好电报,摆脱了我的政府官员朋友。我不喜欢饥饿的味道,但是我不为个人的安全担忧。司马滋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对付革命。然而我却必须花相当的钱才能买到一杯酒!我怀疑彼吉特有没有那么聪明,明天来时顺便带一瓶威士忌来?
我戴上帽子出门,打算去买些纪念品。约翰尼斯堡的土产店是令人相当愉快的。当我正在看着一座橱窗时,一个人从店里走出来,像只大象似地面对着我。令我感到惊讶的,那个人竟然是瑞斯。
我无法自慰地认为他高兴见到我,事实上,他看起来很不安,但是我坚持要他陪我走回饭店。我对除了佩蒂格鲁小姐之外,没有其他的人可以谈话已感到厌烦了。
“想不到你在约翰尼斯堡,”我闲聊地说,“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昨天晚上。”
“那你住哪里?”
“跟朋友在一起。”
他准备保持极度的沉默,而且似乎被我的问题弄得有点尴尬。
“我希望他们饲有家畜,”我说,“食物越来越缺乏了,每天能吃几个刚下的蛋,偶尔杀只老公鸡就很不错了,根据我所听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对了,”当我们回到饭店时,我说,“你有没有听说贝汀菲尔小姐还好端端地活着?”
他点点头。
“她真让我们吓坏了,”我故作姿态地说,“我真想知道她那天晚上到底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她一直在那小岛上。”
“哪一个小岛?不是跟那个年轻人一起在那岛上吧?”
“是的。”
“真是不成体统,”我说,“彼吉特知道了不吓坏了才怪。他一直对安妮·贝汀菲尔的行为很不以为然。我猜就是那个她打算在德尔班跟他会面的那个年轻人吧?”
“我不这么认为。”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告诉我,”我以激将法激他。
“我想那是我们每个人都很想插手的年轻人。”
“不会是——?”我提高嗓音激动地叫了起来。
他点点头。
“哈瑞·雷本,也就是哈瑞·鲁卡斯——这是他的真名,你知道。他又从我们手中逃脱了一次,但是我们势必很快便可以逮到他。”
“天啊,天啊,”我喃喃地说。
“我们不要怀疑那女孩跟他有任何串通,在她来说,那只是——一场恋爱。”
我一直认为瑞斯爱上了安妮,他最后所说的那几个字更令我确信不疑。
“她到贝拉去了,”他有点着急地继续说。
“真的,”我睁大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她从布拉瓦尔写信给我,告诉我她经由那里回家。她也只能这样了,可怜的孩子。”
“我不认为她在贝拉,”我深思地说。
“当她写信的时候,刚刚出发。”
我被搞糊涂了。显然有人在说谎,在毫不考虑安妮可能有很好的理由对他撒谎的情况之下,我为了得到嘲弄他的乐趣,从口袋里拿出电报给他,他总是如此得意洋洋,这下可给我逮到机会。
“那么你对这个怎么解释?”我故作天真地问。
他似乎一时变成了哑巴,目瞪口呆。“她说她正动身前往贝拉,”他以困惑的声音说。
我知道瑞斯被认为是很聪明的家伙。在我看来,他相当笨。他似乎从没想过女孩子并不会老是说实话。
“也到庆伯利。她们到那里干什么?”他支吾地说。
“是的,那使我感到惊奇。我以为安妮小姐应该在这里忙着替‘每日公报’收集资料。”
“庆伯利,”他再说了一次。那个地方似乎令他很担忧。“那边没什么好看的——钻石矿场还没有开工。”
“你知道女人就是这样子,”我含糊地说。
他摇摇头走开。我显然给了他一些值得好好思考的事。
他一离开之后,我的政府官员朋友马上又出现了。
“我希望你原谅我再次打扰,尤斯特士爵士,”他向我道歉。“但是有一两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那当然,我的好朋友,”我愉快地说,“问吧。”
“那有关你的秘书——”
“我对他一无所知,”我连忙说,“他在伦敦时把我蒙骗过去,骗走了我的重要文件——为此我差点掉进火坑里——而在开普敦像变魔术一般地消失无踪。我是跟他同时在瀑布区没错,但是我是在饭店里,而他在一座小岛上。我向你保证,我在那里时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我停下来喘一口气。
“你误会我了。我说的是你另外一位秘书。”
“什么?彼吉特?”我震惊地叫了起来。“他跟我在一起八年了——一个非常老实可靠的人。”
对方笑了起来。
“你仍然误解我了,我是指那位女士。”
“佩蒂格鲁小姐?”我叫了起来。
“是的。有人发现她从艾格拉莎脱土产店里走出来。”
“天可怜我!”我插嘴说,“今天下午我自己也到那个地方去过。你可能也看到我从里面走出来!”
在约翰尼斯堡,似乎连你做任何清清白白的事,也难逃别人怀疑的眼光。
“啊!但是她不只一次在那里——而且在相当可疑的情况下。我可以私下告诉你,尤斯特士爵士——那个地方被怀疑用来当做这次革命的背后秘密组织的聚会所。这就是为什么我将乐于听你说说,有关这位女士的一切。你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方法找她来当秘书的?”
“她是暂借给我的,”我冷冷地答道,“由你们自己的政府暂借给我的。”
他听了落荒而逃。
第三十章
(回复安妮的叙述)
我一到庆伯利便打电报给苏珊妮,她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找我,沿途不断地打电报告诉我她来的消息。我十分惊讶地发现她真的喜欢我——我以为我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项新鲜的玩意儿,但是当我们见面时,她真情地拥抱着我痛哭。
当我们情绪稍微缓和下来后,我坐在床上,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把经过情形告诉她。
“你真的一直怀疑瑞斯上校,”她思考着说,“我没有怀疑他,一直到那天晚上你失踪。我一直很喜欢他,而且认为他可以成为你的好丈夫。哦,安妮,亲爱的,不要生气,但是你怎么知道你的那位年轻人说的是实话?他说的每一个字你都相信。”
“我当然相信,”我愤慨地叫了起来。
“但是他到底有什么如此吸引你?我看不出他有什么,除了他那有点卤莽的好看外表,以及他那石器时代族长式的恋爱方式之外。”
我对苏珊妮发了一阵怒气。
“就因为你已舒舒服服地结了婚,而且发胖了,因此你忘掉了有罗曼史这回事,”我最后说。
“哦,我没有发胖,安妮,我最近为你担忧,一定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了。”
“你看起来十分丰腴,”我冷冷地说,“我想你一定胖了好几公斤。”
“再说,我也不认为我过着舒适的婚姻生活,”苏珊妮以悲伤的声调继续说,“我不断收到克雷伦丝严厉的电报,命令我立刻回家。后来我干脆不回他的电报,而我现在已两天多没有他的消息了。”
我无法认为苏珊妮的婚姻问题有什么问题,等到时机来临时,她还是能跟克雷伦丝和好如初的。我把话题转向钻石。
苏珊妮脸长长地看着我。
“我必须解释,安妮,你知道,我一开始怀疑瑞斯上校之后,就为那些钻石担心得要死。我想留在瀑布区,以防万一他把你绑架到那附近什么地方去了,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些钻石。我很怕把它们保管在我身边——”
苏珊妮不安地四周观望,好象怕隔墙有耳,然后热切地低声附在我耳旁告诉我。
“很好的主意,”我赞同地说,“在那个时候,是好主意。但现在就有点棘手了。尤斯特士爵士怎么处理那些箱子?”
“大的几箱都送到开普敦去了。我在离开瀑布区时,收到彼吉特的信,信中附着寄存的收据。他今天已离开了开普敦,准备到约翰尼斯堡去跟尤斯特士爵士会合。”
“我知道了,”我深思地说,“那么那些小箱的呢,在什么地方?”
“我想尤斯特士爵士把它们带在身边。”
我在脑子里仔细考虑这件事。
“好了,”我最后说,“是很棘手——但是却很安全。目前我们最好按兵不动。”
苏珊妮带点微笑地注视着我。
“你不喜欢按兵不动吧,安妮?”
“不怎么喜欢,”我老实地回答。
我能做的一件事是,拿到一张时刻表,看看彼吉特搭的火车什么时候经过庆伯利。我发现火车将于第二天下午五点四十分进站,然后六点钟再开出。我想尽快见到彼吉特,而这似乎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机会。河边高地的情势已变得很严重,如果错失了这次好机会,那可能要再等很久,才能再有机会。唯一使得这一天显得有生气的事,是一封来自约翰尼斯堡的电报。一封最天真无邪的电报:
“安全抵达。一切顺利。艾瑞克在这里,还有尤斯特士,但是没有彼吉特。你暂时留在原地。安迪。”
艾瑞克是我们替瑞斯取的假名,我之所以选这个名字,是因为这是一个我特别不喜欢的名字。在我见到彼吉特之前,显然没有什么事可以做。苏珊妮忙着拍一封长长的慰电给远方的克雷伦丝,她变得对他很多情。她真的很喜欢克雷伦丝——当然这种喜欢是跟我与哈瑞之间的喜欢大不相同的。
“我真希望他在这里,安妮,”她咽一口气说,“我已很久没见到他了。”
“擦一点面霜,”我安慰她地说。
苏珊妮在她迷人的鼻子上擦了一点。
“我不久将再需要一些面霜,”她说,“而这种面霜只有巴黎才买得到。”她叹了口气;“巴黎!”
“苏珊妮,”我说,“很快你就会玩够了南非。”
“我喜欢一顶真正的好帽子,”苏珊妮渴望地说。“我明天要不要跟你一起会见彼吉特?”
“我想我自己去比较好。他在我们两个人面前讲话,会更害羞。”
因此第二天下午,当苏珊妮边吃着水果,边安详地躺在床上看书时,我却站在饭店走道上,跟一支撑不开的阳伞死命挣扎。
根据饭店的搬运工说,今天的火车情况良好,很可能准时进站,虽然他很怀疑它是否能通行无阻地到约翰尼斯堡去。他一本正经地向我保证说,铁轨已经被炸毁了。这令人听起来很愉快。
火车晚了十分钟进站,每个人都挤出来到月台上,开始不停地走来走去。我不用费劲使看到了彼吉特,急急地向他招呼。他看到我时,象往常一般地紧张起来——这次有点增强。
“天啊,贝汀菲尔小姐,我听说你失踪了。”
“我又再出现了,”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好吗,彼吉特先生?”
“很好,谢谢你——我期望着重新抬起我跟尤斯特士爵士的工作。”
“彼吉特先生,”我说,“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你,希望你不介意,但是有很多事都取决于这件事,比你可能想象的更多。我想知道,一月八号那天,你在马罗干什么?”
他非常惊愕。
“真的,贝汀菲尔小姐——我——真的——”
“你是在那里,对不对?”
“我——为了一些私人的事,我是在那附近,是的。”
“你不想告诉我是什么事?”
“尤斯特士爵士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
“尤斯特士爵士?他知道?”
“我几乎深信他已经知道了。我希望他没有认出是我,但是从他的一些暗示和谈话看来,我想他恐怕已经知道了。不管怎么样,我准备原原本本跟他说清楚,然后提出辞呈。贝汀菲尔小姐,他是一个古怪的人。有着不正常的幽默感。让我一直如坐针毡似乎能给予他乐趣。我敢说,他一直都十分清楚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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