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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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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常坐车去下饭馆。在那里,点上当地的名艺人,又是弹又是唱他要酒疯。酒鬼川村一喝醉酒便丑态百出,几乎使人不敢相信他就是平素的那个美男子。
我怂恿酩酊大醉的川村,经常把他送到瑙璃子的住处。女人是不会喜欢醉鬼的。
好像瑙璃子每看到一次这种丑态,她的心便离开川村一点。
离开川村到何处去?不言而喻,到我这儿来了。瑙璃子爱上了过去最讨厌的我。没有比女人的心更不可捉摸的百。我这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儿好在哪里?不用说,是钱。也许我这满是白发的头也同荣华富贵一样把人喜爱吧。
“您自己老是说您老了、老了,可我看哪,决不像您说的那样哩。瞧您那红润的脸色,结实的体格,简直像个30岁左右的小伙子哩。头发是清一色的白发,比那种褐色的要漂亮多了。”
她就这样夸赞我。
随着与她日益亲近,我像父亲爱女儿那样有时碰碰她的身子;有时还握握她的手。那种时候,瑙璃子就会满不在乎地反握起我的手,给我一个娇媚的笑脸。
每当那时,我就像背上放了块冰一样,浑身毛发直竖。我觉得,要是不留神,那就会将复仇大业遗忘脑后,身心真的被融化掉。
那时期,她已经住在另分给她的别队有时候,她也背着川村,独自从那里到我住的饭店里来玩。
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我和瑙璃子两人到阳台上翻天。当时那种不可名状的奇怪心情,我现在仍记忆犹新。
我全身沐浴着月光,靠在藤椅上。淘璃子从后面靠着椅背,像要注视我的脸似地头伸过资背,对我本出她那动人的微笑。
月光把她照得像梦中的女长一样美丽。我对她看得出神,迷迷糊糊地做了梦。
你这还不满足吗?即使是说谎,也能够得到这个女人的情爱。你有用之不尽的财宝。你不想带着那些财宝和这个美人,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吗?
有仇?什么仇?即使是一夜使头发变白的仇恨,也只不过是一出尘世的滑稽戏!
不知是月光的魔力还是美女的魔力,在那一瞬间,我懦弱地想到了这些。然而,祖先传下来的复仇心旋即驱走了那短暂的梦境。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之外,没有真理。
我终究只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白发复仇鬼。
瓶装的婴儿
复仇剧的序幕渐渐拉开了。一天,我发出了这样的请帖,邀请三位客人到饭店聚会。
老夫今在郊外购得别墅一座,拟于15日为此设宴,恭请光临,不胜欣喜。请于当日午后1时至S饭店,由老夫陪同乘车前往别墅。
按照我的请帖准时前来聚会的客人是川村义雄、大牟田瑙璃子、住田大夫三位。住田大夫就是赚取一大笔酬金,对瑙璃子的假病佯装不知的那位原先的Y温泉开业医生。
人一到齐,我们便一同坐上当时S市仅有三辆的汽车,前往目的地。
“我们三人好像都还没问过那座别墅的所在地呢。真奇怪,里见先生好像故意瞒着我们似的。”
汽车驶出市街的时候,川村忽然注意到这一点,不解地问道。
“想让你们大吃一惊啊!哈哈哈哈哈。”
我好像很滑稽地笑了起来。
“哦,那座别墅准是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吧。说不定房子还是我们知道的哩,里见先生,您是从谁那儿买过来的?”
瑙璃子饶有兴趣地问。
“从谁那里么,我不太清楚。一切全是我的秘书志村办的。”
我明知不该奖,嘴角上仍禁不住浮现出异样的微笑。
汽车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土路上颠簸而行。随着汽车的行驶,岔道没了,我们的行进路线渐渐明晰了。
少时,川村突然发病地叫道:
“唉呀,这条路不是往Y温泉去的吗?”
“不错,您说的对。这么说别墅是在Y温泉附近买的咯?”
住田大夫随声附和。
“猜得很对,正是这样。我的新别墅位于Y温泉的尽头。”
听了我的回答,川村和瑙璃子不安地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都缄口不语,脸色好像也不大好。
“啼,诸位,我买的房子就是这儿。”
汽车停下的地方,正是大牟田家那座小别墅的房前。就是这座住宅,瑙璃子曾来进行过长时期的温泉疗养。就是这座住宅,前不久发现院子里埋着一具私生儿的尸体。
我花费巨资,把这座房子弄到了手。这别墅在大牟田家又不是非有不可的,终于转让给我了。瑙璃子如今住在另安排给她的别哪里,对这件事她是蒙在鼓里的。
奸夫奸妇的惊俊真有些让人可怜。他们一下车,便苍白着脸,喊喊喳喳地小声咕叽着什么。
“哪里,这是偶然的。里见先生决不会知道那件事。打起精神来!在这儿要是举止反常,那反而会受到怀疑的。要沉住气!”
川村恐怕就是这样给瑙璃子打气的。
“哎,诸位,请进吧。”
我先进了门。先到的志村带着一群新雇的女佣人迎到门口。事到如今,川村和瑙璃子也不能再回去了。他俩虽然提心吊胆,却做梦也想不到那可怕的杀婴秘密已经败露,仍若无其事地进了客厅。
客厅从隔扇到榻榻咪全变了详,布置得焕然一新。这是志村按照我的吩咐干的。
“里尼先生,真是奇缘呐。可能您不知道吧,这座别墅原先是大丰田家的。这位瑙璃子夫人也曾在这儿住过很长一个时期哩。”
住田大夫毫无觉察,本想奉承二句,却刺到了痛处。
“嗯,是啊。我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座别墅的事……这倒真是奇缘哩。我养病的房间就在这前面。”
真是个妖妇!她不知何时又恢复了脸色,坦然地应对。
“唉呀,是吗?志村太不会办事了,这家伙什么也没对我说。实在抱歉。”
我仅装不知道而道歉。对方也不好对付,她顺水推舟地说;
“不,同样要卖,还是卖给您算幸运。因为什么时候想看了,您会让看看的。”
“那么,客厅就用不着让你们看了。不过,里面有的房间改变了布置;有的房间则丝毫没动,仍保持原先的状态。总起来说,或许变了点样吧。对瑙璃子的病房还有印象吧?”
我若无其事地说着,带着他们从一个房间转到另一个房间。所见的房间都同膨璃子来洗温泉的时候大不一样了。为什么要那样!那是为了烘托一间屋子里的凄惨景象。只留一间阴郁的房间丝毫不动,会更有效果。不言而喻,那就是镶璃子住过的病房,那间她生下私生子的罪恶的房间。
我把那间房间留在最后。像小孩子常玩的那样,把最好吃的留到后头,这就是我的作风。终于到那间房间了。我手放在拉门的拉手上,回头对客人们说:
“你们不喜欢鬼抓故事吧?要是不喜欢那就甭看了。这可是一间闭鬼的屋子呀。”
瑙璃子和川村似乎被我这句可怕的话吓了一跳。可是也许是不愿示弱,他们装腔作势地回答说一定看看。
那就让你们看看吧。我打开了拉门。这是个能捕六领榻榻咪的房间。屋里是褐色的榻榻珠,陪黑色的拉门,发黄的拉富,阴暗的茶色沙培,还有古色古香的挂轮,一看就有点不对劲儿。拉窗外边是套廊,面对着庭院。不知是因为天阴还是因为屋檐深,屋里简直像傍晚一样昏黑。
“为什么仅这一间没整理?因为这种明郁的气氛奇怪地制止了我。你们不这样认为吗?不是有一种像在昏暗的狂言.舞台上看到的不可名状的气氛吗?”
三位客人都熟知这间屋子。住田大夫好像只是对我的具常的兴趣感到奇怪;而另外两位,即奸夫奸妇,却不由得有些恐怖。特别是瑙璃子,她嘴唇上毫无血色,好像连站在那儿也是勉强支撑着的。
川村到底只是个川村,他也面色惨白,惊愕地盯着地板上的一件东西。难怪他那样盯着,那儿放着一只与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木相称的新桐木箱。
住田大夫好像也发现了箱子,问道:
“那是什么?既不是茶具,也不是木偶箱,好像是有些来由的呢。”
“来由?这件东西有着十分可怕的来由哩。”
我阴郁地说道。
“哦,越说越邪乎了。我得看看。”
住田大夫嘴上这样说,却身不由己地耸了耸肩。
“好,请等一下。关于这个还有一段故事哩。事实上就是根离奇,这件吓人的事简直叫人难以置信。躇,请看这张榻榻咪。这上面有一块很大的黑斑点,你们以为是什么?”
我像说书先生一样指手划脚。
“是的,模模糊糊地有什么东西洒落的印迹。这要是血印,那可就真的邪乎了。”
住田大夫独自应答。奸夫奸妇惶惶不安,连开口说话的精神都没有。
‘可是,这实在像是血印呐。”
我一针见血地说。
“啊,血、血!”
医生现出同他职业很不相称的惊恐。
“我收拾好这所房子,就吩咐秘书志村清理院子。他很精明,对整理庭院颇有经验。东村一个人平上整地,干得非常认真。他想把枫树移栽一下,在挖树根的时候发现了一件触目惊心的东西。瞧,那儿,那棵机构。”
我打开拉窗,让他们看看院子。院子中央有棵根部曾被我自己挖过的枫树。那是我同老婢阿丰进行那段问答的地方。
“你们以为那是什么?可别害怕哟。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的尸体装在小木箱里埋在那儿。可能是什么人溜进这座空别墅生下了死婴;或者是不能使之生存的私生子,一生下来就马上被亲生父母杀死了。嗯,这样一想,这张榻榻咪上的斑点是什么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谁也没有回答。昏暗的室内,三张惨白的面孔宛如明魂一般。瑙璃子、川村的恐怖是不言而喻的,连老实巴交的住田大夫听到这里也不能不恍然领悟所有的秘密了。
谁也不认为我是故意揭露这个秘密,只以为是偶然发现的。那还算他们幸运。如果知道揭露这个秘密的人其实就是以为已经死去的大牟田子爵,那奸夫奸妇说不定当场就会呜呼哀哉的。
“那么,那孩子怎样了?向警察署报案了吗?”
住田大夫半晌才担心地问了一句。
“不,报告警察只会无益地折磨母亲。已经过去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那位母亲恐怕也会吸取这一教训,不会再与人私通胡来了吧。”
可是监璃子啊,你别高兴。不报告警察,实际上并不是出于我的怜悯心,而只不过是为了便于我完成木依靠法律的大复仇。
“那,孩子呢?孩子呢?”
沉不住气的川村第一次开口了。那声音凄然颤抖。
“事情可玄乎了。那个婴儿简直像刚生下的一样,一点儿也没有腐烂,仍以死时那副姿态睡在箱子里。真是固执啊。可能那是小东西要生存的阴魂吧。不,恐怕是受奸夫奸妇欺骗的丈夫那颗仇恨的心所致吧。”
“那,那孩子呢,那孩子呢?”
川村心不在焉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慢看,在这儿。”
我快步走进屋里,掀开那只桐木箱的盖子,从里面取出大玻璃瓶,放在他们面前。
这当地,突然“啊”地一声尖叫,随即瑙璃子,面如死灰的瑙璃子闭上眼,倒在川村的怀里。奸妇吓得竭尽最后一点气力,昏迷过去了。
玻璃瓶里,一个浑身皱巴巴,灰魁魁的婴儿四肢弯曲,翻着白眼,一动不动地瞪着这边。
金佛像
诸位,屈指数来,我的奇异的经历已经讲述一个星期了。虽说在狱中时间多得很,但是且不说讲述的我,听我讲的诸位,特别是担任速记的先生,大概都所减了吧。
不过,我那动人心弦的复仇故事这就要进入高潮了,请诸位再耐心地听我说下去。
昨天说到我把奸夫奸妇邀到Y温泉别墅,尽情地折磨。恐吓了他们一番,奸妇瑙璃子看到我事先准备好的瓶装婴儿,不堪忍受自己作的罪孽的恐怖,以致昏迷过去。
然而,这些只不过是我复仇计划的一段小小的前奏。我的仇恨并不是奸妇昏迷一下就能够消解的。诸位请想一想,我因为他们吃了多少苦头。我被我所迷恋的爱妻背弃了,不,是被川村偷走了爱妻。而且,他们把我谋害了。虽然幸运地死而复生,但是那时候已被他们关在欲出不能的坟墓里。我被活埋了。那五天中,我在那黑暗的石窟里遭受到什么样的痛苦?看看我的白发吧。三十岁的青年就满头白发!我在墓中那五天时间里,饱尝了三十年的痛苦,待爬出坟墓时,身心皆已变成六十岁的老人。古往今来,谁管吃过这样的苦?!
复仇,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仇人同样饱尝我所受过的那些痛苦。让奸妇瑙璃子昏迷过去,连我受过的苦的百分之一还不到呢。嘿嘿嘿嘿嘿…是吧,诸位?就是说,我以后还要让奸夫奸妇尝受百倍于前面的痛苦。我要干的还在后头呐。
大牟田瑙璃子昏迷时,亏好往田大夫在场,因此,经过一番细心的护理,并没出什么意外。可是从那以后,奸夫奸妇的心头一直笼罩着一层可怕的阴影。
让他们恐惧固然是我的目的,但做得过分了则会促使他们提高警惕,那样反而不利于我实行以后的计划。这回我必须反过来为和缓他们的恐怖心理费一番气力了。过去的法官在进行刑讯时,就对犯人严刑拷打;当犯人被打得死去活来时,就暂且撤下刑具,让他喝点水,给他一点粥,以示安慰。同这个道理一样,和缓一下他们的恐怖心理,只不过是一种手段而且,那样能使下次加给他们的痛苦更有成效。这就是一面打、一面哄的战术。
于是第二天,我去拜访瑙璃子,恭恭敬敬地道了歉。
“昨天实在抱歉。因为发现了奇怪的玩艺儿,我觉得稀奇,竟老大无成,得意忘形地如同演戏一般,让您受惊了。要是光随便说说,不请您看那个婴儿的尸体就好了。真是对不起。”
瑙璃子脸色还有几分苍白,眼睛不安地溜溜揪批的。听了我的道歉,辩解似地答道:
“不,是我打扰了大家。真是不好意思,见到婴儿的尸体就吓昏了,男人们一定要笑话吧!我实在是太怯弱了。”
看来,她好像并没有怀疑是我故意干的。
如果说我买下那座别墅,以及把婴儿的尸体装在玻璃瓶里全是偶然的,那就令人难以置信了。可是,瑙璃子坚信我是从南美归来的里见重之,所以想不到是我知道他们的秘密,故意做了那场戏。不,更主要的是,她正绞尽脑汁考虑如何为昨天那场有些过分的惊吓辩解,没有心思怀疑我。
“那么,那个孩子的尸体怎么样了?还是那样保存着?”
瑙璃子不安地问。要是那种事情传到快嘴人的耳朵里,弄得尽人皆知,那对于奸夫奸妇来说,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
“不,我彻底接受教训啦。我准备把尸体埋到原来的地里去,并且我还想给那个可怜的婴儿修一座墓。”
我答道。她一听说要把婴儿埋掉,好像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可是一听说我要修一座墓,又有点担心了。
“哦,墓?”
“嗯,墓。不过不是普通的墓,不是一般的石碑。是砖砌的,建一座小库房。”
“哦,造库房?在那种不方便的地方?”
“我有一尊在中国搞到的金佛像。装在汽车里怕不保险,想找一个安放的地方。这次出了这件事真是幸运。我想为了给婴儿祈祷冥福,修一座砖砌的殿堂来代替坟墓,将金佛像收藏在那里面。”
“是纯金的佛像吗?”
瑙璃子听说金佛像,两眼直放光彩。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是的,是由于一件奇妙的事情弄到手的。在我看来这如同给日本增添了国宝。佛像分量有六百两左右,作为金铸的佛像,倒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作为一件异常古老的艺术品,却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啊,这可以说是我的一项贵重的财产吧。我要造的,因为是要保存金佛像的建筑,所以叫做库房;而另一方面,在安慰那个婴儿灵魂的意义上,它是坟墓;作为安置佛像的场所,它又可以叫做殿堂。”
可是诸位,什么金佛像,全是胡言乱语。我散步的时候,在市郊的旧家具店里买了一尊新近制作的廉价阿弥陀佛像,我准备将它镀上一层金,摆在刚才说的殿堂里。
我为什么要说那些假话?其中大有奥妙。我的真正目的是在理婴儿的地方,造一座奇妙的砖砌小屋,那座屋子设有一套前所未闻的自动装置,那装置恐怕连诸位也会大为惊奇的。不用说,那是我的一个复仇手段。那装置是怎样奇妙。怎样可怕,不久便可以知道了。
“噎,是那样珍贵的佛像?殿堂建成后我一定去看看。”
蒙在鼓里的瑙璃子竟信以为真,对拥有那件宝物的我表现出更大的热情。
“那当然啦,一定请您看看。殿堂将按照我设计的一种奇异的式样修建,您一定会十分惊奇的。我非常快活,仿佛现在就看到了您那惊愕的面色。”
事实上,这真叫我快活啊。瑙璃子会感到多么吃惊?多么稀奇?多么恐怖?哈哈哈哈哈,要是恐怖得惊人,那是怎样的恐怖呢?
07幸福之籁
在我们那样交谈之际,奸夫川村义雄突然推门而进。川村显得很尴尬,辩解似地说道:
“哦,对不起。因为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他大概没料到有我这个得事的在这儿,才像往常那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想同瑙璃子鬼棍的。
‘川村先生,来呀!里见先生正在讲一尊珍贵的佛像的事呢。”
瑙璃子调和地说道。
“惺,是这么回事。”我按照对瑙璃子说的,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等殿堂建成以后,我第一个请您去看看。”
“我一定去。能第一个拜见,实在是荣幸之至。可是,殿堂预计什么时候建成?”
奸夫丝毫不知殿堂建成之后,他要吃多大的苦头,还高兴地说是荣幸之至呢!
“一个月之后,全部完成内部装饰。”
啊,内部装饰!那是怎样的地狱装饰啊!
“懊。那正好。其实我将到大阪去一趟,回来时,那座殿堂就该建成了。这太好了。”
“哦,去大阪?是有什么急事?”
比我更为惊诧的渴璃子连忙问。看来川村的大阪之行,奸妇也是初次听说。
“对。刚才接到大阪的伯父打来的电报,说他久病不愈,看样子要不行了,叫我先去照料他一下。他没有妻室儿女,只有我这一个近亲,所以才要把我叫到他的身边。”
不知为什么,川村显得喜不自禁。亲伯父病势危殆,他却毫无悲痛之色。
我们三人观了一会儿,其间,川村吞吞吐吐,总好像觉得我在场不太方便。我料定,奸夫奸妇之间有什么秘密的话要说,便婉言辞别了他们二人。不,我是假装辞别,悄悄地溜到院子里,在窗外偷听里面的谈话。
因为是别味,院子不大,树丛却很茂密,这正适合我藏在那地偷听。
‘哎,答应我吧,等我从大阪回来,就正式结婚。”
瑙璃子不知为何一言不发。
“我伯父年纪老了,这回准不行了。他一去世,继承遗产的就是我。虽然伯父并不怎么喜欢我,却又没有别的近亲,所以那个顽固老头儿不得不把我叫去。遗产少说不下十万元吧。啊,我多么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啊!嗯,明白了吗?你退回大牟田家给你的报酬,做我的妻子,可以到任何你喜欢的地方去。哎,答应做我的妻子吧。”
我透过玻璃窗悄然往里窥视,只见川村满面通红地紧逼着瑙璃子。
瑙璃子却格外冷静,大模大样地连眼皮也不抬。我屏住气息,等着听这个奸妇如何回答。她终于开口了:
“那样做就没脸见人啦。我,我一点儿也不想做你的老婆呀。你是我的情人,我心爱的情夫。嗯,这还不够?没必要结婚嘛。”
她的回答给川村的热情浇上了一盆冷水。
“什么情夫,我并不满足。我是个男人啊!我要独自占有你,光明正大地得到你,那就只有采取结婚这种形式。我不愿意永远保持那种偷偷摸摸的关系……好吗?答应我吧!难道你讨厌跟我一同生活?”
“不是。不过我们完全不必拘泥干那种形式,而可以继续这样相爱。我也不配你呀。只有避讳人眼的幽会才使得恋爱更富有趣味。”
奸妇厚颜无处地说着,微微一笑。脸上笑着,身子也动了起来;她白嫩的小手在他穿着西服的膝上往前蠕动。微黑的手同白嫩的手握在一起了。
“哎,别这样仓促地决定。好好地照看你伯父,尽早赶回来。我在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呐。还有,嗯,一切都等你回来以后吧。我能同我的心爱的人分别那样久吗?”
啊!这是什么话,这能是一位子爵遗播说的话吗?娼妇!这女人是个天生的娼妇!
通过这一机会,我知道川村是怎样深切地迷恋着瑙璃子。奸妇那柔嫩的手指碰他一下,他立刻便会变得像只水母。
“那也好,结婚的事儿就等回来后再走吧,到时候可一定要答应我哟。嗯,不会不答应吧?”
川村刚才的劲头不知到哪儿去了,眼见着让步了。
“嗯,行啊,这事儿就等你回来后慢慢商量吧。可是,可是,嗯,我们不是不久就要分别了吗?嗯?嗯?”
瑙璃子眯缝着眼,娇媚地半开着红润的嘴唇,一副无法形容的迷人之态。接着,她慢慢仰起脸,伴着脖子,悄然熟川村的嘴唇下靠去。
川村见此情景,早已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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