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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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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在掌心里,“安繁锦,”他狠厉的盯着她的眼睛,“你记住,每一个人都不欠你的!芸楚更是不欠!”
    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明明是轻柔温热的,却如同一把钝钝的刀子,一下一下将她脸上的所有绝望剥离下落,她用力的看着他,瞪大眼睛毫不遮掩的表达着自己的愤懑与痛楚,可是他却猛地放开她的身子,像是无力了一样向后退了几步。
    “安繁锦,朕就是要对安繁素查办。”他低头,似是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褶,“此事皇后若是插手,朕保证安繁素活不了多一天!”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去。而繁锦看着他的背影,只能无力的瘫回在床上。
第五十三章 求情
           绣房之外,景杞已派了重兵把守。繁锦不甘心的第三次走了过去,那些侍卫均恭敬的跪地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繁锦微微靠近一步,立即便有侍卫凑上前来,“娘娘!”
    “本宫要进去!”繁锦挺身,语气严斥,“这是本宫的地界儿玉鸾殿,没有让本宫停在外面的道理。”
    “回娘娘,奉皇上旨意,玉鸾殿绣房重兵把守。”那名侍卫再次重复了不知道已经说过几遍的话,“希望娘娘不要为难小的们,给小人们一个活路!”
    “那本宫要是进去就是不给你们活路了?”繁锦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眼风里流露出一丝无奈和酸楚,“那里面的人呢,谁又给她活路?!”
    想到繁素在里面,她便心急如焚。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那是为她承受强幸之灾的姐姐,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在这里锦衣玉食,又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姐姐在自己寝宫的暗房艰难吃苦!
    “滚开!”繁锦抬起脚,正要踢向那守门的侍卫,却被身旁的玉梨猛的一扯,“娘娘啊娘娘!”
    她的喘息依然粗重不能歇停,却听玉梨附在她耳旁说道,“娘娘,您忘了皇上的旨意了吗?”
    只是轻轻的一句话,便迅速降下了她胸膛里的那股烈火,繁锦无力的走回正殿,瘫软在软榻上几乎无法呼吸。
    “娘娘。”身旁的玉梨看到她如此,慢慢走过来递过一个润湿的方帕,“您就不能想一个温和点的方法?皇上明摆着是不让您救安园夫人,所以这样强干是行不通的啊。”
    “什么温和的方法?”繁锦苦涩的一笑,将帕子盖在额头之上清醒了一下头。她的两边太阳穴灼灼的疼痛,胸上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时常会有轻痒的感觉蔓延至全身,“难道是要我痛哭流涕的叩倒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吗?”
    “若真是那样能救出来安园夫人又有何不可?”玉梨接过帕子,“奴婢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法来闯入绣房,其实缓和一下,若是能向咱们皇上求得一些情,那样不更好?”
    “反正救出安园夫人是您的目的,中间就算是忍气吞声,那也是值得一试的。”
    繁锦摇头,脑海中又浮现起那日景杞的面庞来,愤怒的眸中似乎簇起团团烈火,若不是他极力隐忍,下一刻几乎会将她覆灭。再说繁素虽说名义上是因为自己受伤进的绣房,可她却不相信完全是因为自己景杞才把她关了起来。究其原因,恐怕她给了王芸楚羞辱才是最关键的。
    瑾榕殿内,景杞正坐在书案处翻阅文册,自从芸楚代繁锦留毒事发之后,景杞便常常会来瑾榕殿内陪伴芸楚。不管怎么说,在那事上,他确实是有负于她的。
    而且,只有芸妃荣宠正盛的消息存于宫闱,王家才会依然心无芥蒂的为他办事。若知道王芸楚被自己间接下毒,虽然兵权早已握在自己手里,但凭借王家在朝政多年的盘踞,他还是怕动摇朝纲的事情再次在他当政的时候上演。
    若想推翻王氏在朝堂的势力,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他必须用父皇那样的毅力,做好足够的准备,如同父皇花了30年清除盛极一时的安家在朝堂的一手遮天一样,
    他也应以那样的谋略来考量王家与自己的关系。
    想起安家,景杞又想起那个倔强记恨的女子。仿佛自己不管怎么对她好,她的心仍是顽石一块,永远都无法融化一样。父皇到底为什么会让自己苦心清除的旧敌之女做自己的皇后,而且态度还如此坚决和固执,这至今是一个谜。
    自己当政这么长时间,也曾去史案房查过往昔安家的实力,他知道,在父皇当政的景元46年,父皇以一纸圣旨,终于将霸占朝政多年的安秋建打入死牢,同时,安家被没收所有财产。正因考虑到安家势力过大,也曾为夏唐做过一定贡献,安府才得以保留下来,家眷也没有被流放囚禁。
    这样的背景,又曾是父皇处心积虑清除的死对头,父皇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个对头的女儿送到自己身边?而且一送便是皇后的位置,反而不惜以他的帝位为代价要挟。这样的关系,难道还有更深刻的渊源么?
    他叹息一声,终是百思不得其解。手掌一片温热,芸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皇上,您说,皇后娘娘会来向您求情吗?那毕竟是她的亲姐姐呀。”
    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微凉的手遭遇到温热的似乎仍没有温度,唇角一勾,景杞抿出一弯清寒的笑容,“不会。”
    语气坚决毫无犹疑,如同回答的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们之间虽然不和睦,但他却像是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她。名义上他为帝她为后,抛却这层身份牵绊之外,亦是妻从夫纲。可是每次他与她见面,虽然她的请安见礼也是规矩恭谨的,但是那眉宇之间,却丝毫没有温柔和顺从的味道。
    “也不至于。”芸楚将头倚在他的胸膛处,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不仅不对他心生恨意,反而比起以前更加依赖和温顺他,“那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姐姐,这样的关系……”
    “要让她低头,恐怕很难。”他叹息一声,将怀里的女人紧紧揽在怀里。不知道为何,身体仿佛在提到繁锦名字的那瞬间突然冷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芸楚樱红的嘴唇,慢慢欺身向下,想要在那一片樱唇上觅到些许温度,却没料到刚刚触及那一方温暖,外面便有太监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候旨,请求觐见。”
    他的动作被迫一停,短暂的思索之后作出回复,“让她进来。”
    …    
五十四章 姐夫
           继续低头,景杞依然俯身执意寻找芸楚唇的温度,芸楚含羞带怯的推开他的身子,“皇上,娘娘要来了呢。”
    他笑,唇角微勾,如同罂粟花那般惊艳与邪魅,“宝贝儿,她来便来,难道还能挡着朕和你亲热不成?”
    说完,便猛地拉起她的脖颈,两片嘴唇亲密的缠绵在一起,他似乎是尝到了她唇上胭脂的味道,咸咸的,却又带着一种醉人的芳香。
    芸楚不由得呢喃一声,不知道是因为享受还是撒娇,带着一丝甜腻至死的气息。他在她唇里辗转缠绵,耳朵却依然清醒警惕的感知外面,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
    感觉到那脚步一滞,他的吻在她唇里愈发深沉与热烈,随即,大殿下响起她的请安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清冽悦耳,没有一丝情绪不稳的震颤与紧张。景杞心里突然掠过一丝失落,浅浅的,却如细绳一般划过他的心,他这才把王芸楚自身旁推开,眼角却仍带着玩世不恭的意味,“皇后怎么来了?”
    走了一路都在想象着如何措辞,却总也想不到一见面便会是如此香艳的场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一瞬间心跳的特别快了,凸凸的竟震得她胸上的伤口阵阵疼痛。她抬头,看着景杞与芸楚相拥在一起,因激吻嫣红的唇角还有几点鲜血的痕迹,更衬得王芸楚那玉白的面庞娇艳如花。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想笑,终于止无可止,在下一瞬间,她的笑容已经自齿间流泻出来。
    “臣妾找皇上原本是有事情的,可是现在不用了。”她的唇角凝起一抹粲然的笑意,继而微微俯身,“臣妾告退!”
    清亮声音消逝的瞬间,她转过的身影已经消匿在了他的视线。怀里的温软如玉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温度,竟压得他胸口隐隐窒息。芸楚微微侧身,娇语向他,“皇上,娘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不是说没事吗?”他垂下眼眸,重新拿起一旁的文册。
    芸楚看他情欲全无,识相的坐在一边,“可是我刚才看到皇后娘娘好像生气了呢,”看到景杞眉毛突然一动,她的笑容更加甜腻悦耳,“皇上,您不过去看看?”
    “她生不生气干朕什么事情!”景杞将册子一拍,猛地转身回到内殿,身后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芸楚循声望去,只见玉帘的珠子在撞击作响。
    在那清脆的玉珠声响中,芸楚唇角微抿,一抹艳丽的笑容在阳光里慢慢化来。
    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看到那样的景象,繁锦坐在榻子上,不知道为何,竟狠狠的抹起了自己的嘴角,仿佛那点血迹滋润的是自己的双唇,霎那间,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腥气。
    原本得知景杞不在上元殿而在瑾榕殿时,她便想折回寝宫。可是想到姐姐仍在自己寝宫被囚,心里的那一份理智便战胜了无尽的耻辱与厌恶。知道这次去瑾榕殿无异于自取其辱,可是万般没料到,竟会比自取其辱更甚。
    她看到的一切,无异于给她最大的一个噩耗。
    她可以向他低头,可以向他请求恩旨,可是怎么也做不到,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认输。
    “娘娘,您怎么又不说出来呢?”一旁的玉梨看她郁闷烦躁的样子,忍不住唠叨,“都已经到了瑾榕殿,怎么那么会子便出来?”
    “不去了。”她烦躁的饮了口茶,砰的一声将茶盏扔到一边,“绣房虽然黑暗,但是通风干燥,想姐姐也不会在里面出些什么事情。而且,不是每日有旨意将膳食送到里面吗?先坚持两天再想些计策。”
    她的脑子乱的很,心里也生起了阵阵嘈杂,心乱如麻这句话,说的便是现在的她。
    ***
    慢慢步入初春,天气渐渐生暖。繁素被囚已有六日。期间,景杞再也没下其他的旨意,亦不将繁素释放,也不更加严厉的定性她的罪名。就这样拖着,如同在和她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两个人等的,便是谁先低头。
    繁锦想要低头,那里面关的毕竟是她最亲最爱的姐姐,可是每次去上元殿,景杞都是与芸楚并坐,那样委屈的情绪在见到他们并肩的一刹那,便迅速冷却下来。
    她不会服气,那是她的底线。在王芸楚那个女人面前,她永远都不会低头认输。所以事到如今,必须想到别的办法将姐姐救出来。
    如果不能向景杞直白的说她想让姐姐释放,如果不能直截了当的向他表白自己的情愫,那么,就需要用一个极其有力度的缘由,让景杞不得不思忖将繁素放出来。
    繁素就算犯再大的错误,也不能随便处理。她毕竟是当朝国母之姐,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景杞现在迟迟不肯将她断论,第一是逼着她温顺就范,另一个原因则就是为王芸楚出气报怨。
    有怎么样的办法,能让他的这种脾性慢慢消退,反而不用耗损自己的傲气,而且能逼着他不得不折服?
    苦苦思索良久,脑子里忽然想出一个人来。
    自己的姐夫——余成!
    余成虽说也算是那一场灾祸的牺牲品,可是他已经与姐姐有夫妻之名,即使她心底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他也是她的姐夫。
    她从来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姐夫,可是今天,她却要拿这个姐夫狠狠的做一篇文章。
    再三思索之后,繁锦挥挥手召过玉梨,“传我的旨意,将安园夫人之夫安园公请进宫来。”
    夏唐宫规,后宫中人若想与宫外亲戚见面,需由皇上或皇后旨意恩准,再由宗人院记档备料。繁锦原想不行记档这步直接叫余成来,思来想去总是不妥,还是按照宫规,亲自拟出旨意,着玉梨去办此事。但是少不了千嘱咐万嘱咐,此事需行的隐秘些。
    贸然叫余成进宫便已是唐突,若是再惹得众人皆知,更是没法将此计执行下去。
    玉梨办事一向利落干脆,过了两个时辰,但余成仍未进宫。繁锦有些纳闷,问过玉梨,可玉梨坚称已经让宗人院的太监送去旨意,那余成又是个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主子,断不应该不来。
    繁锦望着窗外,褐黄的霞光慢慢溺在天际,使整个天空蒙上一层昏黄的色彩,如同正午的骄阳慢慢退却了颜色,看着就觉得苍白和惨淡。
    慢慢的,心里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由淡至郁,强烈的让自己都有些颤粟。繁锦靠在窗前不由苦笑,自从入宫,她便像是一个不尽职的占卜师一般,好事从来都预料不准,坏事却比谁想的都要周到。
    心里开始浮沉不定,犹如在无边汪洋里飘洋沉浮。她伸出手指习惯性的揉着眉心,却没想到只是一触到额角,外面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一个小太监尖利的声音惊慌的盘旋在玉鸾殿的中央,“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她踏前一步,眉毛紧拧,“慌乱些什么?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虽然在斥责别人镇静,可是那样的慌乱却由自己的心里强烈而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如此强烈而又迫切,那样的惊慌与惶恐,似乎是想要把自己内心最大的脆弱翻涌出来。
第五十五章 意外
           她的不安在下一刻终于得到证实,小太监惧悚万分的伏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犹如半掩在土地里不甚清晰,“安园公殁了!”
    安园公余成,这位因安家一族再兴而有了封号的王家家奴,最终不明不白的在家里死去。传旨的太监踏进安府传余成接旨时,安家仅有的三名家仆奴婢均在院里闲散清理花草,小太监便传了一个奴婢过去通传余成,没想到推开余成的书房,一股腐臭便扑鼻而来,再接近看时,余成已经趴在案上杳无生息。
    刚刚开始不用为奴的新生活,余成竟然死了。繁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起来死了有多少日?”
    “看不出多少日子。”小太监思索,“安府有着最好的地龙,即使现在也是温暖如春,不过看那肌肤腐烂程度,应该有了些时候……”
    繁锦点头。小太监的推断不无道理。为体圣眷隆恩,安府的地龙是按照皇宫里的标准来设计的,若是柴房的家仆烧的及时,府内必会冬暖如春,所以大冬日里,肌肤也会生臭。
    “那些奴才带来了吗?”繁锦拧眉,“不是说还有家仆?”
    “奴才也不知,问了半天才知道安府家仆俱是聋哑。”小太监头低的越发低,仿佛很是为难。“不过奴才去的时候,发现书房的地上还排着新鲜的饭菜。看来那些奴仆,也均是不知安园公已殁多时。”
    余成死去的消息立即传到景杞、繁素以及宫中其他人的耳朵里,这下不用繁锦绞尽脑汁的琢磨释放繁素之策,景杞便将繁素放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繁素木呆的瘫软在地上。乌墨的瞳眸如同失去了生气那样黯然无色。繁锦慢慢走在姐姐身边,轻轻的拉起姐姐的身子。
    主事刑部的陆大人早已考察过现场,安园公莫名死去,自然有些不解的问题需要问繁素。繁锦拥着姐姐坐在一旁,侧面是面无表情的景杞,他的神色是疏漠的,疏漠的让人感到可怕。
    “夫人,”陆长河微微躬身,“安园公已殁,请夫人节哀顺变。老臣有些问题不解,望夫人告知答案,以求安园公明白而归。”
    繁素无话,头却是轻轻点了两下。
    “为什么在书房里摆着新鲜的饭菜?”
    “余成原是家奴,虽然现在倚仗皇权成了皇亲国戚,但是仍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他不喜欢别人伺候他,但却喜欢附庸风雅。于是便成日呆在书房里头,让下人们将饭菜送至门边,没有吩咐,不得进房。”
    “他一向如此吗?”
    “是。”繁素幽幽的叹息,“我在安府的时候,他的书房亦不让我接近。他不喜欢有人打扰,有的时候六日不出书房一步,也是由这些下人将饭菜放到门旁。”
    其实那样的不让人接近,还是因为最深刻的自卑。一个注定世代为奴的男子,却娶了有可能成为国母的佳人(若繁素不被强幸,依照长女为大的原则,皇后必为繁素),这样的身份差异,怎么能让他不卑微下去?
    “为什么安府家仆这么少?仅有三名?而且全是聋哑?”
    “他说,我们这样子的结合,虽然身份尊贵,但是那都是倚仗妹妹而来的,说出去必然会遭人闲话。而且我的过去……”繁素突然噤声,良久才续下话去,“所以,聋哑人只知道干活,却不知道传话嚼舌根子,这样甚好。”
    “那为什么余成附庸风雅?”陆长河的问题似乎是接踵而至,“据以前王府人说,余成大字不识一个,想要风雅也应不易。”
    “他虽然出身贱奴,但也是皇上御封的安园公,妹妹又是当朝国母,身份显赫贵重。”繁素说到这里,颊边突然生出凄然的一笑,“说好歹是皇后的姐夫,不能丢人下去,自从入了安府,便日日窝在书房,识字学文,就为了……”
    话还没说尽,繁素便头一歪,重重的垂在妹妹身上堕入昏迷。
    连日来的囚禁,再加之余成亡故的打击,让繁素的身子一下子虚弱起来,终是昏迷多日。繁锦几日来均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姐姐,生怕姐姐重蹈余成悲剧。
    她已经没了很多,总不能再失去一个亲人。
    景杞只是那日听闻余成亡故的消息时来过一次,一为听询余成蹊跷死的原因,二为下旨解禁繁素。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与繁锦的一场冷战,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落下序幕。或是这战争也没有结束,繁素虽然已经被他下旨免罪,可是他与繁锦的关系依然是冷。
    冷的疏漠孤离,冷的寒入肌骨。
    “娘娘,您要注意自己身子才是啊!”玉梨看繁锦眼圈发黑的样子,终于再一次劝阻,“您的旧伤未愈,太医嘱咐也应悉心调养……”
    “我没事。”繁锦不耐的摇头,“对……”
    对了的“了”字仍未出口,外面已有宫女进来传召,“娘娘,宸王在外,说有事求见娘娘。”
    这是自她伤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当然繁锦以为如此,可是景略却知道,她们的开始,却比她知道的远远提前。
    当时下定决心将她放手,只是因为他看到了他的皇兄对她的关切与珍爱,在那样的情感面前,他只有惶惶退后一条路可以走,尽管不甘,尽管怒怨,却必须要退舍。
    这便是他与她的路子,当初大婚未开始他们的人生,以后亦不会再次开始。他们的世界,永远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还未恭贺宸王大喜。”繁锦难掩数日来积累的劳累,唇角勉力挤出一抹笑容,“不知道宸王与宸王妃感情可好?凝度这个女子,品性都是最好的。”
    景略微微一笑,很想直接问她是不是比她还要好。但是想起眼前的情境,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吞咽了下去。他的眉微垂,“臣弟此来,是有话要说。”
    “你们都下去。”繁锦挥手,见众人都遣散,方问,“是余成的事情吗?”
    他的眼睛里掠过一丝赞赏,他什么都没说而她却懂了她的意思,这已经是难得的默契。他们之间拥有的不可能太多,所以这样一点可怜的契合在他心里,都会觉得弥足珍贵,“是,舅舅已经查明,余成有中毒迹象,是因为毒发而身亡。”
第五十六章 苍蓝剧毒
           “中毒?”繁锦不由的踉跄后退一步,“什么毒?”
    “大概是苍蓝粉。”景略抬头,“这是我夏唐最普遍的一种毒剂,用夏天在山谷漫天遍野开放的苍蓝花磨成粉剂,毒性不大,但是若用量极大,也可致人死亡。”
    “是谁下了毒?”既然知道是中毒而亡,是谁下毒这个问题便问的顺理成章。
    景略皱眉,“现在还不知,还有一种可能。臣弟在安园的书房里发现几株苍蓝草,若是地龙烧的太盛,那苍蓝草也是可以随着温度散发毒性的,以此随着呼吸进入人的体内,天长日久,也会死亡。”
    “你的意思是什么?”他罗罗嗦嗦的说了这么多,又专程来告诉自己,总要有个理由。
    “臣弟的意思是,”景略抬头,一双明眸闪动光华,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与疼悯,“虽然尚不知道毒发原因,但是娘娘,臣弟恍然感觉到此事应与安府有关,还请娘娘以后行事谋策之时,心里都要有个准备。”
    “余成是因为什么死的?”这是繁素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繁锦看着在一夜之间瘦了一圈儿的姐姐,心里的酸涩渐渐的涌上喉咙,但仍是强自安定情绪,定定的看着繁素,“中毒。”
    “为何中毒?”
    “苍蓝粉。”
    “是了。”繁素轻笑,猛地靠在身后的靠枕之上,那软软的枕头便猛地瘪了下去,犹如她干涸的精神。她看着她,竟有泪水自她眼眶流了下来,如同渗入软沙的溪水,极细却没有声音,“他喜欢苍蓝花,书案上摆着一棵,房间里摆着好几棵……连床头都有……”
    “姐,你喜欢她?”她看着她悲痛的样子,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过她哭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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