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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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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端着皇后架子说话,以前的自己看到别人颐指气使的样子就很烦恶,可是没想到今日,她竟然也能作出如此气势。
    底下的人自然是战战兢兢,连连应承遵命。繁锦嗯了一声,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拉着姐姐去内阁说话。
    “娘娘。”繁素有些无奈,“您不该对我如此。”
    “就咱们两人就不用娘娘了。”繁锦嘿嘿一笑,无视姐姐的顾虑,亲热的将姐姐扯到一边坐下,“这些人还布置的挺好,那我就不担心了。”
    “娘娘!”
    “姐!”繁锦见繁素仍是别扭的模样,只能别头正色道,“你以为这皇宫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想作出气势凌人的模样,但是却不得不装。宫里最瞧不起弱者,若不是我的身份压着,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所以,”繁锦的眼睛又开始灼灼发亮,“姐,你初来皇宫,就算是无心要纠缠于宫中纷扰,但也不能人善被人欺。”
    “那好。”繁素看妹妹坚决的模样,轻轻苦笑,“以后还仰仗妹妹庇护。”
    繁锦闻言,心里突然划过一丝异样,但是看到繁素平静的面色,喜悦还是将那一点异样压了下去,“姐,前半生你护我,以后我来护你。”
    她看着她,只是笑笑,却不说话。
    那样空洞苍白的笑意,根本不应出现在她对她发此重誓的时候。像是无所谓,又似乎是不相信,整个人非但没出现以往的那种神采奕奕,反而浸满了一种淡薄的绝望。
    明明前面还是繁素,但她却发现似乎不是以前那个姐姐。
    她想,大概余成去世对她的伤害太大了吧,毕竟是夫妻一场,再志趣不投,再被逼无奈,那也是陪伴她那么长时间的男人。
    所以,繁素只是一时低沉,过一段日子,必会恢复原来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笑了一下,转头看着姐姐,“若有什么缺的,就和我说。”
    说到这里又想起了什么,繁锦猛地瞪大眼睛,“对了,我从我那儿调一个机灵忠厚的宫女过来,一旦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或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儿,自己又不方便和我说,就遣她过来知会一声。”
    “娘娘!”
    “姐,我是说真的,你出来乍到,什么事儿就听我安排了吧。”繁锦看了看门外,突见玉梨探头探脑的看向里面,“怎么了?”
    “娘娘,皇上在玉鸾殿等着您呢。”
    繁锦愣了一下,不自觉的嘟囔了一句,“刚见了面,他怎么又来。”
    这样的声音低的模糊,但是繁素还是听了个清楚,挑着烛信的手不由一颤,一滴蜡油,就这样眼睁睁的落到了自己手背上。
    灼痛的感觉由手背延至全身,如同针尖扎入心里一般,繁素忍不住惊叫出声。见姐姐如此,繁锦猛地自床上弹坐起来,“姐,你没事儿吧?”
    “现在也不是太黑啊,做事怎么不小心些。”繁锦看着姐姐烫伤的手背,不由得皱起眉头。
    刚要传人拿些药,门外便传来玉梨的声音,“娘娘,快一些走吧,皇上已经传人喊了一次了。”
    “姐……”
    “你去吧。”繁素唇角强扯出一个笑容,轻轻的推了妹妹一下,“这儿人这么多,我吩咐她们给我上药就好了,您放心便是。”
    见姐姐如此,繁锦这才点了点头,急急的出了内室。
    “皇上说是什么事儿了么?”繁锦一边问着玉梨,一边穿梭于回廊间。
    “没有。”玉梨摇头,“只说让娘娘尽快回去。”
第八零章 情萌…
           到了玉鸾殿,繁锦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经传唤完毕便朝里面冲。进门却看到景杞半侧在榻子上看些文册,一旁的茶盏热气袅袅,显然是刚刚换上的,丝毫不像有什么大事。
    她怔怔的看了半晌,随即才跪身行礼,礼毕,景杞淡淡的吩咐她起身,然后再次垂头看书。繁锦终于忍受不住惊讶,闷闷的开口,“皇上,您不是说有事儿么?”
    “朕什么时候说有事了?”
    “呃……”她被这话噎的顿了一下,“可是您让他们速传我回来啊。”
    “没事你就打算在那儿呆着?”景杞抬头看了她一眼,瞬又迅速垂下眸子,唇角却潋滟出一弯笑意,如同戏谑,又像是反诘。
    繁锦不说话,面对景杞,她似乎越来越摸不透脾气,时而霸气逼人,时而温柔宠溺,现在还出现了这样近乎顽劣的孩子气,她琢磨的有点累了。
    有些失望,繁锦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之后闷闷的转到暖阁脱下外袍,刚要换上舒服质软的薄衫,腰突然被人用力环住。
    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虽然知道只会是他,还是觉得扭捏和不适应,那种淡淡的龙涎气息冲入鼻翼,合着清新的男子气息,繁锦忽然有些不清醒。
    “还在气朕没事儿把你唤回来?”他的温热呼吸在她颈间盘旋,痒痒的像是有毛刷子在碰触她的肌肤。繁锦忍不住颤了一下,却听他继续轻笑道,“真是气性大啊。”
    “不是气性大。”听闻这话,繁锦回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前脚刚去,只是说了会话,您就把我喊了回来,一次不行两次。”
    “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地的大事,慌了手脚几乎是跑着回来,”她皱了皱眉,“没想到,回来什么事儿也没有,您还在那儿喝茶……”
    仿佛是又想起了那个时候,她微微拧眉,唇齿间尽是浅薄的怒怨。
    景杞看着她,黑色的瞳眸波光流溢,如同碎了的琉璃。唇角微扬,虽是表达着不满,但他却品出几分娇嗔。如玉的面庞微微泛出淡粉的颜色,隔得如此近,他甚至能数清楚她长长的睫毛。
    随着埋怨的话一眨一眨,长睫犹如蝶翼微微颤动。他笑着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渐渐饱满起来。
    大概是觉得自己说的多了,繁锦突然顿了一下,再次看他时,却发现他的笑容已经和平日里不大一样,那双眸瞳依然深邃的看不到底,可波光粼粼的,仿佛是泛上了一种别的东西。
    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瞳眸里的自己,傻傻的盯着他看,仿佛木楞了一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顿觉大窘,很快低下头来。
    “你不是说要有事儿吗?”他突然将她拥入怀里,温热的语气在她的耳廓肆意挑逗,“那现在有事儿好不好?”
    她的警惕立即涌了上来,明明有一点预感却觉得没有可能性,于是还是仰头问他,“什么事情?”
    景杞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只能扬起唇角。不是高兴亦不是讥嘲,反倒象是一种无奈,似笑非笑。
    “这世间最大的事儿,这夏唐最大的事儿,”他附在她的耳边,几乎是恨恨的咬牙切齿,似乎是在埋怨她的不争气,“夫妻之间最大的事儿!”
    景杞的语气温柔低迷,繁锦尚在迷蒙之中,便发现已被他抱起迈进东暖阁。霎那间周身腾起一片旖旎气息,繁锦看着他欺上来的身子,无措的想要躲避,却发现已然无力。
    仿佛历经了几世的挣扎,在换得了今日的交缠与欢融。
    沦陷,沦陷。
    这是出现在她脑海里最后一个字眼。
    终于,不可抑制的,沦陷在他的气息中不能自拔。
    ————————————
    一觉醒来,景杞已经不在身边,繁锦蒙着被子暗自庆幸,幸好他提前走了,尽管是夫妻,但是毕竟是第一次情动,若是两人一同醒来,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磨磨蹭蹭的穿上衣服,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两人昨夜痴缠太久,彼此都倾尽全力,倒像是又经历了一次洞房花烛。因此身体一动,仍是不免有些疼痛。
    大概是弄出了动静,玉梨笑嘻嘻的凑上前来,服侍她穿衣梳妆,繁锦竭力装作平静的模样,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玉梨的话,其实却被玉梨的话弄得心神不宁。
    洗漱完毕,玉梨突然说了一句,“皇上刚才特地传御膳房给您做了些膳食,奴婢一看就觉得是好精巧的点心呢,看起来就有胃口。”
    “哦。”繁锦点头,看着宫女将点心呈上,果真是奇特的形状,放到嘴里,也有一种立即溶于口的感觉,“这是谁做的?”
    “御膳房招来个新厨子,听说是最善于做江南点心的,昨儿个皇上尝着觉得味美,今日便特地交代了厨子给您做些来。”玉梨歪头看她,“怎么样,娘娘?”
    “不错。”繁锦又拿了一块放在手里,随即将碟子一推,“去,将这些送给安园夫人。”
    “娘娘……”
    “快去。”
    “是。”看着玉梨远去的影子,繁锦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喊,“记住,点心务必亲交到安园夫人手里,不可假借于她手!”
    实在是不怨他杞人忧天,随着入宫时间的渐长,她也渐渐看到了这宫廷最阴暗的一面。自从郁嫔之事起,她便觉得这宫廷诡异难料,所以面对这唯一的姐姐,必须小心再小心。
    原本以为繁素会住在玉鸾殿,但是没料到竟会安排到了玻颜阁,虽然她有些不满,但这毕竟是昭显了天家的恩赐。位分低的嫔妃都没有单独院子可居住,何况只是丧夫的皇亲?
    繁素……她又想起了姐姐,不由得叹了一声气,王芸楚两次接近于姐姐,难道真的是因为想要赎罪?景杞也一个劲儿的为她开脱,连繁素都求着自己不要恨下去,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那个女人仍是不简单的?
    有着强大的家族背景,有着美貌品性,甚至有着让天下人艳羡的与帝君情深的名声,一想到这些,繁锦就觉得喘不开气。景杞说她也是可怜女子,她曾经一度也以为她也是悲情人,可是为什么只是接触到她的目光,她依然能感受到那女子强自隐忍的敌意?
    是,那是刻意压下去的敌意,像是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只要有一点讯息,便会猛地爆发起来。
    所以,她仍是不敢放松。
    其实她原本想亲自去看繁素,但想到景杞的话,还是乖乖的没动。他不让她去,应该自有他的道理。
    她也不是每日都要见姐姐,也知道身份差别,也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看在宫中所有人的眼里,其实知道繁素安全,这就足够了。
    她为了她一生尽毁,如今她要的只是她安全。
    玉梨回来,说点心已经送到。繁锦嗯了一声,顺口问了一句,“安园夫人精神如何?”
    “还好。”玉梨应了一声,“但是看着没大有精神,似乎没休息好。”
    “嗯。”繁锦点点头,这点是她早已经料想到的,与她的“沾枕睡”的习气不同,繁素自小就有换了床便睡不着的习惯。这样的不适应,大概两三天之后才会渐渐消除。
    换床都会如此,何况全新换了个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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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章 迷乱
           金架上那只拥有绿色羽毛的漂亮鹦鹉在不停的扑腾,大概是因为初到玻颜阁的缘故,尽管脚上被细细的链条束缚,依然拼命的想要到窗外展开翅膀。烛光猩红,映在繁素面庞上也是淡淡的红色,因为体弱,这几日她的面色原本就呈苍白,如此的光斑映到她面前,更有一种透明的虚乏之感。
    今日繁锦仍旧没来,却让人捎来了许多安神的药。繁素看着摊在手里的细小药粒,一个个如同珍珠的颜色,在微暗的烛光下却仍有一种饱满的质感。四下无人,在内室侍候的宫女都被她遣到了外殿呆着,繁素便轻声一笑,不知道怎么,竟一用力,饱满的三颗药粒便在她的掌心融为粉末。
    她想起那日在王子华身下的屈辱,一滴眼泪不自觉的落下,与那刚刚粉碎的药丸融为一体,渐渐化成一片粘稠。
    其实很多事情,原本就不该记起,可是偏偏在别人的幸福面前,越发显得悲哀和沉重。
    那些过去才是不能安神的根源,比起旧日耻辱,今日的环境变迁又算的了什么?
    繁素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惨暗的月色,习惯性的微勾唇角。承袭了她在安府的习惯,进宫已五日,她依然喜欢一个人呆着,喜欢一个人守着微微发暗的烛光,喜欢将窗子完全打开,仿佛只有那样,才能不压抑,不困顿,不惊慌于现在的生活。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想,难道繁锦已经洞察到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会不愿意让她进宫?她一直说她是她最亲爱的姐姐,又怎么不愿意让她进宫?
    除非,是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繁素原本烦躁的心情更加慌乱起来。
    其实很多时候,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可是偏偏命运戏人,在她几近绝望的时候,上天偏要让这样的轨迹偏了路。
    悲哀在幸福面前才更加悲哀,耻辱在欢乐面前才更加耻辱。面对妹妹的幸福,她为什么会觉得嫉妒,为什么会觉得沉重,为什么会觉得不甘?
    若那一次不是自己去替妹妹送的茶水,今日的皇后,会不会就是安繁素?今日站在天子景杞面前笑颜如花的女人,会不会就是她自己?
    这样的问题原本就不该想,可是如此荒谬的假设,却纠缠在了她每一日的梦境。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便开始存留在了自己的心里。作为当今皇后的姐姐,她最知道这一切都不应该,她也在努力告诉自己必须适可而止,因为走下去必定是一条绝路。那样的路,毁了妹妹,毁了他,也必然会毁了自己。
    所有奋斗的一切,都会荡之无存。
    可是那样的禁忌一旦萌芽,便会如破竹一样破土而出。每一次见他,自己的心里便像是有个锯子,隐忍与渴望相伴挣扎。真的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想起他的了,每一次的记忆追究,到头来都会成为一场对良心的拷问,对命运的指责。
    或许,就是在那次妹妹大婚的时候。他身穿大红龙袍,神采奕奕的看着殿下宾客。那是帝国最奢华的一场婚礼,她从没想到,她从小一同长大的妹妹会以那样的惊艳现于世人面前,面若桃花,以往稚气的眼睛里,竟饱含一种倔强的傲气。
    比起妹妹的倔傲,她更清楚的记得了妹妹身边男人的面容。看着他微笑淡然的面对殿下群臣,她第一次知道了睥睨天下到底是什么气势,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与从容,是一种无可比拟的高傲与王者气魄。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残形愧,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自心底涌了上来,自卑的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经历那场悲哀那么久,她努力让自己不再消沉,可是却发现,这样人为的控制,在他的光芒面前是最没有效力的。
    这就是她的妹夫,她从小与妹妹做一个游戏,笑着说姐夫妹夫会是什么样的人,往昔的儿戏映在脑海,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竟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若是能预料到今日的一切,她那日还会作出那样的选择吗?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命运产生质疑,只不过,命运从不准备让她质疑,那是一场无争议的宿命。
    她是姐姐,活该就得替妹妹担当一切罪孽。
    这样想来,或许她对那个男人无心的眷恋,应该提前到他们初遇的那次了。王府说天子景杞要来观看他们表演,她们姐妹作为首演步入乐房。
    她们是乐女,他是帝君。当初不敢想太多,也不敢觊觎太多。原本去王府就是为了将血海深仇打探清楚,其他姻缘宿命,自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她在弹筝的过程中,却无意中发现了他对王芸楚的注视,微微含笑的。明明唇角只是微勾,看起来却绚烂无比。
    那样的眼睛,竟让她突然间有些手脚冰凉。
    后来妹妹突然摔倒,宸王景略慌忙搀扶,可他却还是在首座上冷眼看着一切景象,仿佛发生的一切都是预料中的事情,眸光即使划过一丝讶然,那也是惊诧于自己弟弟突如其来的举动。
    后来,她了解了,那是帝王所必需的从容与镇定。
    再后来,她入宫去看妹妹。明明繁锦表现的是一副他们间水火不容的情绪,可是在他眼里,却成了理所当然的正常夫妻。出宫时他们还并送她出宫,两个人站在一起,在华美的宫廷前尽显的格外的和谐。晚上也是同塌而眠,看的出妹妹有一点点委屈,甚至有一点不甘,可还是依他的言而行。装作不经意的问起妹妹与他的感情,繁锦总是叹气,仿佛很多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
    那样一种一言难尽的苦涩,可她的心里,为什么竟微微缓和起来?
    幸福,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只希望妹妹幸福?
    可是后来,为什么会越来越冷?
    直到上次,她因为惊慌失手伤了妹妹,她便察觉到了他对她的厌恶。
    那一种帝王摄人的霸气,她从没想到这样的威严有一日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当他的严斥毫无预兆的袭来,她看清楚的只是他对繁锦手忙脚乱的关切,竟丝毫没注意到他惩戒的严重。最后被拖走的一瞬间,她的脑海回荡的全是他惊慌失措的喊着繁锦名字的情景。
    那一片刻,几乎成为她以后生活的奢望。
    这次进宫,是要在宫里长此住下。可是她却发现,繁锦眼睛里的恨意似乎也渐渐淡了下来。那原本是她苦苦追求的情境,她不希望妹妹恨下去,不希望妹妹终生纠缠在恩怨中,可是在那一刻,却心如冰雪。
    不是恨,便是爱。她最了解繁锦的性子,向来没有静如止水的中端,若要倾注,便是剧烈的两极。若是能放下心结就此爱上自己心心念念刻骨仇恨的男人,那个被爱的人,又得付出多大的努力?
    他是她们家的仇人,即使不是直接的刽子手,也是最可恨的幕后策划者。可是今日,他们姐妹俩酒精步入了怎么样的境地?
    繁锦尚理所当然,她是他的妻子。
    可是自己呢,自己是不是在玩火自焚?明知道不可能开始,怎么还会步步走下去?
    这样的念头再一次齐涌而来,繁素忍不住猛地摇了摇头,却在摇头的瞬间,突然发现了窗外燃着的点点蓝色焰火,霎那间,那心底最沉重的一段终于被猛地揭起。
    “来人啊!”繁素有些惊慌的跑到床上,虽然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止不住惧悚,那样寒森的恐怖,一点一点蔓延全身。
    很快便有宫女应令而入,“夫人!”
    “巧嘉,那是什么?外面一闪一闪亮的?”
    巧嘉看了繁素一眼,看了两次还是回头,“没有啊,夫人,外面什么都没有。”
    “是吗?”繁素紧紧拥着被子,“是蓝色的,一闪一闪,像是火苗……”
    “什么都没有。”巧嘉再次看看,然后淡笑着回身,“这宫里是不准燃火竹的,咱们玻颜阁虽然地界儿偏了点,但相信也没人敢弄这些火星。夫人,许是您看花眼了吧?”
    “是吗?”繁素认真的看着巧嘉,看她实在不像说笑的样子,这才不好意思的下床,“那就是我看错了,刚才那么闪耀的蓝光,着实是把我吓了一跳。”
    “嗯。”巧嘉点点头,“除若元宵,宫里严禁焰火,这可是最严厉的规矩。”
    “知道了。”繁素抬头,去看向窗外,果真没有了刚才的蓝色闪烁,便不由的一笑,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所以才导致伤神眼睛迷乱,便应了一声,吩咐宫女退下。
    …       
第八二章 心思郁结
           事发突然,第二日正午,繁锦便听到了姐姐高热的消息。
    一直恪守景杞话的她再也顾不上那些规矩,带着太医就到玻颜阁奔去。繁素看她前来,硬撑着身子做了一个请安的姿势,看着脸色蜡黄的姐姐,繁锦急的不停踱步,只差没当场掉下泪来。
    “怎么样了?”看到太医诊脉之后,繁锦问道。
    “回娘娘的话,”太医毕恭毕敬道,“夫人并无风寒症状,但是脉搏不稳,倒像是心思郁结,不过老臣开些药饮下去,就应无碍。”
    “哦。”闻言,繁锦这才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那你快些下去吧。”
    话尚未说完,便听到外面山呼万岁的声音响起,繁锦与繁素均是一愣,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景杞已经大踏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跟随在身后的,竟然还有王芸楚。
    看到景杞来,繁锦忙跪下行礼,身在床上的繁素也惊慌的下床欲请安。景杞淡淡的应了声起,便把繁锦拽到身边,眼睛却凌厉的看向太医,“怎么说?”
    “夫人并无风寒症状,但高热不退,臣诊断应是心思郁结。大概是因为刚刚搬入宫里,不适应所致。”
    “哦。”景杞淡淡的瞥了一眼繁素,像是不经意一般,却又加了一句,“不会是恐惧所致吧?”
    这个疑问看似平淡无波,但却极显突兀。不仅繁素猛地抬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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