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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龙炙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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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拍她的背。
  “没关系,我去拿条湿毛巾给你,你等我一下。”他赶忙跑到浴室,从毛巾架上取下一条毛巾,打开水龙头将毛巾弄湿,再匆匆忙忙跑回金安琪身边,温柔地擦拭她的额头。
  金安琪困窘地闪避他的手,觉得很无力,她好像老是在他的面前出糗,先是被拍卖,现在又晕船,他一定觉得她很麻烦。
  “你要不要到床上躺下?”辛海泽一点都不怕麻烦,让他感到泄气的是她的态度,她似乎很讨厌他。
  “好。”她点点头,她的头确实很晕,躺下来会好一点。
  在辛海泽的搀扶下,金安琪总算能上床休息,不过脸色依然很差,嘴唇都发白了。
  “你晕船了吗?”辛海泽看过太多会晕船的人,他们的反应和她一模一样。
  “嗯。”她虚弱地回应了一声,间接告诉辛海泽,她并不是真的讨厌他,只是身体和情绪不受控制,没办法正常反应罢了。
  辛海泽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金安琪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觉得他的微笑很好看,便多看了一眼。
  辛海泽误以为她是生气他太没同情心,连忙敛起笑容,严肃地说道。
  “你最好闭上眼睛睡一会儿,我去船医那边,帮你找几颗止头痛的药来。”就怕会破坏她好不容易才产生的一点好感。
  “不必麻烦了……”
  “请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拿到止痛药以后就回来。”辛海泽既礼貌又婉转地对她施压,金安琪这才发现到,原来他也是个霸道的人。
  霸道的忧郁王子……
  看着辛海泽高大英挺的背影,金安琪安心地闭上眼睛,在对辛海泽无限的幻想下入睡。
  “安琪──”
  十分钟后,辛海泽回到舱房,发现金安琪已经睡了,于是将手中紧捏着的止痛药,放进西装口袋,悄悄地走到她身边坐下,守护金安琪。
  这是他的天使,他的安琪儿。
  辛海泽的守护看似无边无尽,却又那么安静。
  只要他的安琪儿不讨厌他,那么,他会一直等下去。
  一直……
  “二十二万元。”
  “二十五万元。”
  “二十七万元。”
  “三十万元。”
  “三十二万元。”
  “三十六万元。”
  “四十万元。”
  兴奋的喊价声不绝于耳,每个男人都杀红了眼,非要标到她不可。
  不要……不要这么对她……她不是畜牲,更不是货物……
  “一百万!”
  突然间出声的男人,将她从困窘的处境中救出来,那个男人是……
  掀开沉重的眼帘,喊出天价、让她免于困窘的男人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正在看报纸。
  很显然地,他不知道她已经醒了,这给予她能够充分欣赏他的时间。
  金安琪虽然就读于教会大学,但能看见男生的机会不少,就是没看过像他这种类型的男人。
  他的眉毛很浓,却长得十分整齐,没有太多的杂毛,眉型相当漂亮。他的鼻梁并且非常挺直,带点希腊鼻的味道,嘴唇厚薄适中,脸颊略微丰腴,看起来既不会太阳刚,也不会太阴柔,刚刚好。
  打从金安琪看见辛海泽的第一眼起,其实就已喜欢上他。只是严谨的家教和害羞的天性,让她习惯把一切感觉埋在心底,不敢让感情外露,甚至连想打量他,都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让人替他们未来的进展,感到十分忧心。
  辛海泽手中的报纸一页翻过一页,两道浓眉彷佛看见了什么不好的新闻而蹙紧。但即使如此,金安琪依然觉得十分好看,事实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很迷人……
  “你醒了?”好不容易辛海泽发现金安琪睡醒,却已经是五分钟后的事,金安琪忙点头。
  “早就醒了……”说完,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颗心怦怦地跳。
  “感觉好一点了吗?”辛海泽将报纸折好后问金安琪。“我帮你拿了止痛药回来,瞧见你已经睡了,便不想吵醒你,药还在我这里。”
  辛海泽将口袋内的白色药丸掏出来给她看,焦急的模样,让金安琪既感动又觉得他很好玩,他好像怕她不相信他。
  “谢谢你,我的头痛已经好多了,也不再想吐。”只是金安琪一想起自己竟然在他面前呕吐,就沮丧得想杀死自己,这并不是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行为。
  “那就好。”听见她的话,辛海泽总算能放心下来,他在她床边坐了好几个钟头,就怕她醒来没人照应。
  辛海泽对金安琪的关心溢于言表,金安琪同样觉得很感动,同样不知道如何接受。
  “你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辛海泽指着一桌子的饭菜问金安琪,她才发现居然已经到了晚餐时间。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请船上的仆欧什么都帮我拿一点,希望合你的胃口。”
  摆在桌子上的,除了有一般上海人喜欢吃的泡饭之外,还有一些西式大菜,另外还有白稀饭。
  “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吃稀饭,比较清淡,对你目前的状况比较有帮助。”辛海泽显然相当了解她的需要,也都非常体贴地帮她准备好了。
  “好,谢谢。”她小声地跟他道谢,下床走向饭桌,辛海泽连忙起身帮她拉开椅子。
  “请坐。”他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对她才好,表情跟她一样尴尬。
  “谢谢。”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能说什么。
  辛海泽同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默默帮她舀了一碗稀饭,放在她面前。金安琪实在很想告诉他不必这么做,他不是她的仆人,相反地,她才是他买来的人,就算她曾经是大小姐,也是过去式,他实在不必这么客气。
  但她到底没说,也没勇气说,只是默默拿起筷子,安静地吃饭。
  晚餐的菜色相当丰富,金安琪一口也吃不下,一直想问他话。
  “我……”算了,还是不要问好了。
  “嗯?”虽然她说得小小声,辛海泽还是听见了,反问金安琪。
  “我是说……”她怯怯地开口。“我是想问你,我们是不是要到天津去,没有别的。”
  金安琪原本是想问他为什么娶她,但着实没有勇气,只得临时转话题。
  “没错,我们是要到天津去。”辛海泽点头。“我在天津那边,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回程的时候可能还会在秦皇岛耽搁一点时间,但是不一定,如果时间不够,就不去了。”
  辛海泽之所以选择在船上举行婚礼,有三个原因。一是藉此宣示他的财力,留给金安琪好印象;二是带她去天津蜜月旅行;最后一个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处理开滦矿区的事,那关系到上海熟煤的供给量,间接也影响到他对电厂的投资,因而不得不来。
  “原来如此。”对于公事,金安琪向来不多问。她父亲是一个失败的经营者,生意失败,人际关系也糟得一场糊涂,所以她才会成为家族最后一粒救命仙丹。
  “委屈你了。”对于这类方便的安排,辛海泽觉得很抱歉,她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很无趣的人。
  “一点也不。”金安琪摇摇头,不认为这样的安排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他很会利用趋势和时间,难怪他会成功。
  两人说完这几句话后,又再度沈默。对金安琪来说,天津似乎是个很好的话题,于是她又继续问。
  “天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好玩吗?”她只是随口问辛海泽,只见他一脸错愕。
  “你没去过天津?”他以为她什么地方都玩遍了,毕竟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船上,虽然她也许早已经忘记。
  “我──我没去过。”她知道大部分的豪门子弟、千金大小姐,成天呼朋引伴到处游玩,江南江北没有一个地方不见他们的踪迹,但她就是没有那么好命,她也没有办法。
  一阵难堪的沈默,弥漫在他们周围。
  对金安琪而言,这样的困窘并不下于被公开拍卖,至少那个时候她还能装装样子,如今却等于间接承认,她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阿木林,真个是很丢脸……
  “天津是个很好玩的地方,热闹程度并不下于上海,是北方最热闹的都市。”
  就在她羞愧到几乎抬不起头的时候,辛海泽突然温柔地回应,为她介绍天津的美丽。
  “那儿也有租界,生活形态跟上海差不多,只是风情不太一样,风景也大不相同,要等你亲自体验过才知道。”上海不过两个租界,天津却有九个租界,分属于各个不同的国家,想当然耳风情也大大不同。
  “听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金安琪感激地看着辛海泽,谢谢他没有再追问她为什么没到过天津。
  “是挺有趣的。”辛海泽淡淡一笑,沈默再度降临。两人同时间低头拨弄碗里面的菜肴,猜想下次谁会先开口。
  “你怎么会晕船?”结果是辛海泽先开口。“我记得你应该不会──”
  只是他虽然先开口了,却又不把话说完,金安琪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
  “我应该不会怎么样?”她不晓得他为什么话说一半,就不再说下去。
  “没什么,当我没问。”辛海泽咕哝一声,便又低头继续吃饭,金安琪始终不明白他想讲什么。
  晚饭时间结束,金安琪的心跳,随着舱房角落的座钟,开始加快。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可说穿了,他们根本还是陌生人,要怎么突破那一层关系?
  脑中尽是她和辛海泽上床亲热的画面,金安琪的心怦怦怦地跳,感觉心脏就要跳出胸口……
  “安琪。”辛海泽突如其来的呼唤,差点没教她吓破胆,她巍巍颤颤地转身。
  “什么事?”她尽可能表现出冷静,尽可能假装处之泰然面对即将来临的亲密关系,可天晓得她真的很紧张。
  “我不会碰你的,你不必害怕。”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不认为她已经准备好,他并不想霸王硬上弓。
  “辛……”她甚至紧张到连他的名字都喊不出来,辛海泽只能苦笑。
  当天晚上,他就睡在舱房的沙发上,一觉到天明。
  第三章
  “天津到了!”
  一声又一声兴奋的惊呼声,从甲板此起彼落地传进最上层的特等舱,金安琪明显松了一口气。
  “准备下船吧!”辛海泽早已将他们的行李都整理好,就等水手下锚。
  金安琪点点头,好高兴他们终于能重新回到地面上,连续几天的大风浪,把她摇到头晕眼花,几乎下不了床,如今总算能够摆脱这尴尬的局面,让她如释重负。
  体积庞大的巨型豪华客轮,在领航员的指引下驶进天津港内。客轮一就定位,船上的水手就忙着下锚,和码头上协助定锚的工作人员一上一下吆喝呼应,忙碌景象煞是有趣。
  “下船喽!”迫不及待登陆的旅客,船刚靠稳,便提着行李等在楼梯前,等着上岸。
  水手将船身的楼梯放靠岸边,只见整船的旅客,像蚂蚁一样往楼梯挤,逼得岸上的工作人员,不得不出面疏通。
  “不要挤,慢慢来,当心落水。”
  码头上的工作人员喊得震天价响,唯恐旅客发生意外,旅客们这才乖乖排队下船。
  好不容易,一到五等舱的旅客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们这些住在客轮最上层的旅客,终于可以开始下船。
  “我来提行李。”
  金安琪才刚要弯腰提皮箱,辛海泽的大手不期然早她一步把皮箱拿走,完全不让她动手。
  “只是一只小皮箱,我可以自己提的……”金安琪仰望将她的皮箱紧紧拿在手上的辛海泽,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反正没多少行李,让我来就好。”辛海泽对金安琪的保护密不透风,不愿她花丁点儿力气,金安琪除了无奈之外,就是感激,他真的好为她着想。
  就如同他所说的,他们没有几件行李,他只带了一口大皮箱,和一只黑色牛皮制的公事包。而她更可怜,连个大皮箱都没有,只有一口小小的白包皮箱,里面装满了她所有家当,她母亲送她的蓝色雕花小座钟,就在里头。
  他们几乎是最后下船的旅客,而且所受到的待遇也明显不同,每个人都对他们客客气气,大概跟他们的身分有关。
  “小心慢走。”成群的仆欧,分别站在楼梯两侧恭送他们下船。直到此刻,金安琪才明白辛海泽的财力有多雄厚,势力有多大,大家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金安琪极不习惯地跟在辛海泽的身边,一步一步走下船。他们才刚下码头,轮船的甲板上随即出现一位船员叫住辛海泽。
  “辛先生,请留步!”
  船员边喊边跑下船。
  “船长要我传话,说是要和您商量有关回程航线的事,请您到船长室一趟。”船员跑得喘呼呼,可见确实是一件急事。
  辛海泽为难地看着金安琪,想离去又不敢离去。他乡异地,码头又乱,就这么留下她一个人,他实在不放心,因而犹豫不已。
  “没关系,我一个人没有问题,你尽管去忙你的事情,不必管我。”金安琪见状连忙摇手,向他保证一切都很好,辛海泽还是犹豫。
  “真的无所谓。”她再三保证,并且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行李,证明她很坚强。
  “我会乖乖地站在这里,直到你回来为止,你放心好了。”她接着又用微笑加强她的可信度,有几秒钟的时间,辛海泽考虑将她一并带去见船长,但想想船员之间其实有一些禁忌,比如不欢迎女性进入船长室,也就算了。
  “我很快就回来。”他伸手要将金安琪的行李拿回来,但金安琪不肯给,不想增添他的负担。
  “好。”金安琪点点头,目送他上船,心里涌上一股不合理的孤单感。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好傻。不过才相处了几天,她就已经习惯他的陪伴,自己是不是太孤单了?
  金安琪是个独生女,既没有兄弟姐妹陪伴,也找不到朋友吐露心事,凡事只能靠自己。高兴的时候没有人分享,悲伤的时候更不会有人分担,虽然身处于上流社会,但家里其实老早只剩一具空壳,金老爷子也不可能允许她对外张扬家里的经济状况。
  说起来很可悲,金安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富家千金,事实上却比普通人家的小家碧玉还不如,至少她们可以自由地表达情绪,她却被教导凡事内敛谨慎,不能表露自己的感情,谁能说她不悲哀呢?
  码头上人来人往、热闹的景象,很快俘虏她全部的注意力,将那些悲伤置之脑后。
  她好奇地看着那些挑夫们,在码头和船只之间来来回回不停地走动,每个人的肩膀上都驮了很重的货物,但身手却非常灵巧,丝毫不显费力。
  她看着看着,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箱子开始变得沉重,她干脆将皮箱放在地面上,让已然发酸的手休息一下。
  岂料,她方才放下皮箱,一双大手紧接着拎起她的小皮箱,吓得金安琪以为遇见强盗。
  她惊惶失措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喊“抢劫”,就看见辛海泽站在她旁边,连忙又把话吞回去。
  “你就这么随便把行李放在地上,很危险的。”
  原来伸手拿她皮箱的人,就是辛海泽,害她差点以为遇见抢匪了呢!
  “为什么?”他看起来好紧张。“只是稍微放松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很难说。”辛海泽摇摇头。“如果这里也有像上海码头那些不法组织,那么随便将行李放在地上就会变得很危险,难保你的行李不会被人从地板下偷走。”消失得无声无息。
  “地板下?”金安琪无法理解地看着辛海泽,他只好进一步解释。
  “码头的地板。”他特意用皮鞋的前端敲了敲他们脚下的地板,让她明白其中的蹊跷。
  “码头的地板都是用木板做的,有些小偷会将其中的一、两块木板改为活动地板,再潜伏在地板下,伺机盗取旅客的行李。运气不好的人,很容易因此而弄丢行李,就算报警也没有用,因为这些小偷都有码头恶霸让他们当靠山,巡捕往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应付了事,不会认真帮忙找行李。”时局纷乱,不要说遗失行李,就算人身安全都要谨慎小心,更何况那些巡捕和黑帮之间都有一定程度的默契,万一出了事,只能自认倒楣。
  “原来如此。”她总算了解个中原因。“我还以为只有上海会这么乱,没想到天津也一样。”
  “只要有利可图,到哪里都一样。”辛海泽相当内行的分析道。“你看那些脚行──”
  “脚行?”
  “就是挑夫。”只是各地用语不同,辛海泽解释。“举凡货栈码头,大多由外商公司经营,这些外商公司为了管理方便,都会雇用一些包工头,但这些包工头大多是流氓出身,和黑帮多有挂勾,串通好压榨这些辛苦的脚夫。”行为非常恶劣。
  “他们怎么压榨脚夫?”金安琪无法想象竟有这种事。
  “抽佣金。”辛海泽答。“包工头从脚夫身上,抽取百分之六十的佣金,脚夫的货搬得越多,他们拿的佣金越多,脚夫辛苦了大半天,也只能拿到百分之四十的酬劳,包工头却什么事也不必干,就能不劳而获。”
  “这么坏?”金安琪闻言倒抽一口气,这不等于无本生意?
  “没错。”辛海泽又答。“不仅如此,这些脚夫逢年过节,还得给包工头送礼,若是规模大一点的码头,还会额外雇请小工头,他们也会要求送礼。有时候连他们亲属的婚丧喜庆,都要脚夫分摊送礼的费用,到最后脚夫们能拿到的钱少之又少。”根本是层层剥削。
  “他们不能到其他的码头工作吗?”金安琪大感不平的追问。“如果这个码头的包工头这么坏,也许可以选择其他码头……”
  “没这么简单。”辛海泽摇头,她的想法太天真了。“把持码头的大多都是帮会,只要彼此说好了不用谁,谁就不可能在其他码头找到工作。”
  帮会在某些方面,维持了既竞争又合作的关系,大部分的时候是对立的,但必要的时候也会携手合作,码头的用人就是一例,因为关系到利益。
  这些规矩,金安琪当然不可能知道,但她很好奇辛海泽为何了若指掌。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好像身历其境似地精确。
  金安琪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岂料辛海泽的身体会突然僵住,表情变得木然。
  他之所以会这么熟悉,是因为他自己就当过挑夫,被那些冷血无情的包工头压榨过,所以他才会这么清楚内幕。
  他干过苦力,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对小道消息有点研究的人都知道,他发迹前就是一名挑夫,他也从不隐瞒。
  只是,他虽然觉得这没什么好丢脸,但在金安琪面前,却也无法畅快地说出自己的经历。毕竟他也有自尊心,在喜欢的人面前也想要保持荣誉,这种种的因素,都让他的身体僵直,神情凝重,无法回答金安琪的问话。
  或许是辛海泽表现得太明显了,也或许是金安琪从很早以前便学会凡事不要过问得太多,因此她几乎是在辛海泽拉下脸的同时便闭嘴,让这个话题自然跳过。
  但是既然已经问出口了,想要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当然不可能。于是他们熟悉的沈默,又悄悄回到他们之间,将他们隔离在心的两头。
  “有好多脚夫。”只是沈默难挨,金安琪到底还是说话了,好奇的语气引来辛海泽的注意。
  “我以为你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只要是旅行,一定会碰见相同情形,无论是搭火车或乘船,一定都有很多等在站口或是码头,抢着帮旅客提行李的脚夫,赚取微薄的小费。
  “从我十岁开始,就不曾远行了,我并不是很清楚脚夫的情形。”儿时她家境还好的时候,的确时常旅行,搭船或是搭火车不一定,但共同点是全靠她母亲打理,她父亲完全不管。
  “安琪……”
  “很早以前,我家就是空壳子,只是金家在外的名声,让我们不得不咬牙撑下去,所以十岁以前的事情我还记得,十岁以后,码头是什么样的发展,我一无所知,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习惯脚夫的服务。”
  这是很深沈的告白,触碰到的不只是内心的痛,还有那段属于过去的记忆。
  辛海泽虽然老早就知道她家的经济出问题,但不知道情况这么严重,居然从她十岁起就过着克难的生活。
  “对不起,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太自以为是,造成她的痛苦。
  “无所谓。”她耸肩。“反正金家没落是事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到底她家只是空有血统,没有实力。反观他,虽然出身不好,但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实力,在上海滩头闯出了一片天,生意并且越做越大,甚至有钱到可以花一百万元标下她,谁能说他不厉害呢?
  在金安琪的内心深处,一直觉得配不上辛海泽,他高大英挺,又有成就,是所有女性的梦中情人。她一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娶她,难道真是为了她的血统?
  存在于金安琪心中的疑问,换到辛海泽的心底,却成了另一个痛。她对他的怨恨,是那么清晰可见,若不是为了家庭,她恐怕不会乐意嫁给他吧!毕竟他的出身太低,是完全配不上她的。
  两人的想法南辕北辙,唯一的共通点是他们都弄错了,误解了彼此的想法。
  天津港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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