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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画像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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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们很快被集中到楼下物业处的办公室里。五分钟后,厉果拿着马克笔,站在写字板前。

“我们遇到了一个犯罪团伙,”他看着所有人,顿了顿,“三人或三人以上。

“为首的是个职业惯犯,男性,28至32岁之间,冷静、细致,主导型人格,具备相当的反侦察意识,有一辆牌照为XD0870的黑色小车,他们就是用这辆小车把受害人绑架到案发现场的。

“嫌疑人不是本地人,他来自山区或丘陵地带,经过较长时间的旅程来到本市。

“我们对他的了解,还来自一张名为‘黎昕’的假身份证。哦,姑且让我们把嫌疑人称为黎昕——

“这样的嫌疑人,先后使用了‘马拉之死’、绞杀的手法作案三起,并通过切换监控录像画面的手段来逃避侦查,至今仍然没有直接目击者出现。嫌疑人何以突然改变犯罪模式,冒险用了一张带有自己照片的身份证租住到受害人的对面?

“我认为绝不是他的疏忽——”厉果顿了一顿,然后举出2004年浙江省破获的刘超案为例,“刘超是个十足的疯子,流窜数千公里,强奸、杀人,作案几十起。之所以说刘超对本案有参考意义,正是因为他也有写信给警方的挑衅行为。

“刘超渴望成名,挑战警察。如果此案嫌疑人也与刘超有相似之处,那么,目前黎昕通过身份证留下的信息,极有可能是他有意为之。因为刘超在给警方的信中,也是一次比一次更多地透露自己的信息。在凶手们看来,这是一场刺激的游戏,我们靠得越近,就越能满足他们——某种难以言表的欲望!”厉果说着,突然发现,这些分析是和张晟早已达成共识的。他不禁想起张晟的话,于是沉默了。

姚静曼以为他还没有完全把握洞悉罪犯心理,所以保持缄默。她没有打断厉果的思路,而是趁这个空隙,介绍了所谓的主导性人格:

“每个犯罪团伙往往都有核心人物。与一般刑事案犯的乌合之众不同,精神障碍的犯罪团伙,领导者的地位更加牢固。一般来说,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社交障碍。”

“此团伙中的两名从犯寡言少语、性格暴躁、易怒、没有同情心,就现场痕迹推断,其中一人通晓物理常识,从事科技研究或技术工种;另一人拥有良好的体魄,了解人体结构,职业或为体校保健教师或医护人员,三名受害人应该就是由他直接杀害的。”厉果继续道。

“那黎昕会不会出卖他的同伙,或者被同伙出卖呢?”现场对此案有所耳闻的警员问道。刘超案中,刘超的同伴正是因为不敢与刘超一起食用受害人那被炒熟的心肝,于是给警方写信,提出只要有6000元钱的奖金,就愿意把真凶交给警方。

“不会,”厉果直截了当地回答,“除非有外力影响,否则他们不会分开,找到其中一个,另外两个就一定在附近。”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厉果继续想着张晟的话,“他们的作案目标是一群有着某种内在联系的人,一旦失去了主心骨,从犯会变得彻底疯狂!”

厉果咽了口唾沫:“到时受害的不仅仅是他们计划中的人,还会有更多的无辜群众!”

在第三起凶杀案发生后,桐城市商业银行行长冯成才终于得到了确切消息。

整个通话过程中他一句话也没说,挂掉电话之后仍心有余悸。事态似乎越来越失去控制,已经有三个人遇害了。自己当时能逃过一劫,不代表下次还有这样的运气。

冯成才看着床前镜子里的自己,那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他摸摸没剩下几根头发的脑袋。

报警?不不不,那等于自寻死路!可是如果不把这段往事公之于世,该如何保全自己?冯成才看得出来,对方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徐曼妮在他身边翻了一个身,醒了。“老冯,你坐着干吗?”

“没事。”冯成才勉强笑笑,“你继续睡,我被个电话吵醒了。”

徐曼妮奇怪地看着他,想开口,但最终还是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冯成才感觉心头涌起一阵温暖。

作为桐城市知名的“二奶”,绰号“小奶妈”的徐曼妮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太平公主”。但这并不妨碍冯成才对她的痴迷。对于一个半截身子已入土的人来说,金钱、权利、美色……冯成才都见识过不少。与别的老头不同,他在这个年纪居然还能够收获奢望的爱情,和徐曼妮上床,感情因素远远大于性。

或许,她应该知道真相?

冯成才突然想到,万一自己发生了不测,总得有人把这个秘密传递下去……他扭头看看徐曼妮。

她已经甜甜地睡去了。

第四章 阴阳脸

〔谁知道那是人是鬼?跑起来跟飞一样!〕

他们都坐在车里,由黎昕开车。一个漂亮的转弯之后,车子停在了路边。二丸从后座探过身来,脸部的肌肉痉挛着。

黎昕说:“二丸,你该吃药了!”

“老师,已经第三个了,下一个是谁?”

“冯成才。”

车子停了许久,阳光从车窗照进来,那个被称为二丸的女子只有半张脸,左半边被黑色素侵蚀,僵硬得像是一截断掉的枯木;完好的右半边却不断地抽搐着。

太阳继续往里照。二丸的边上坐着个男人——土豆。人们要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一定会被吓一跳:土豆也只有半张脸,且恰恰与二丸对称。

他们坐在车里等冯成才。这条路通往那个三面环水的别墅小区。中午时分,冯成才的车子从远处渐渐驶来。

“老师,车里有个女的!”二丸手指着前面,远远望见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个鬈发的年轻女子。

“那就是传说中的徐曼妮吧?”土豆也把头探上来,他的半张嘴咀嚼着,油从嘴角流下来。从车停下的那刻起,他就在不停地吃鸡,一上午,座位上堆了七八只烧鸡的骨架。

“你应该吃点蔬菜,从不吃蔬菜对身体不好。”黎昕淡淡地说,但他知道这个建议毫无用处。

土豆嘿嘿傻笑:“那个女人要怎么办?”

“离天黑还早,”黎昕说,“跟着他们,找个冯成才单独一人的机会,我们就下手!”

黎昕的车一路尾随而去,不紧不慢,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毫不起眼。

中午的阳光,像一把金灿灿的暗器,刺向人们的双眼。驶上高速公路后,黎昕戴上了墨镜,别墅区和市中心有些距离,中间是一条省际高速公路。从这里到市区,大概有四十分钟路程。

大货车犹如疯癫的猛兽呼啸而过,各色小型汽车像是江水里的鱼穿梭其中。黎昕始终和冯成才隔着一段车距,一路相安无事。

黎昕有把握不会跟丢,但最终一点小小的意外出现在城市入口的高速公路收费站。

因为连环杀手的缘故,城郊的治安警力明显增多了。警察拦车抽查,荷枪实弹的武警则在路边站着。

黎昕回过头看看土豆和二丸,他们的脸实在骇人。黎昕皱起了眉头,为了安全起见要想想法子。

车速缓慢下来,黎昕手握方向盘,随时做好最坏的打算——冲关。

不远处,冯成才的车已经在过关,他从车窗伸出胖胖的手,接过管理员的收费卡。交警在路边指挥余下的车辆依次通行。

还剩三辆车——

就在还剩三辆车的时候,突然有个警察看到了黎昕的车,接着做了个停向路边的手势,黎昕心头一紧。冯成才的车已经离开了收费站,正在加速。两部警车横在黎昕的前方,几个警察正站在路边。

“停到路边来,没听见吗?”警察吼了一声。

黎昕把方向盘打向右方,驶出队伍,靠到路边。

警察慢慢走过来:“牌照都掉了一半了,你还在往前开!”

黎昕没明白他的意思,把头探出车窗,只见对方指指他的车头,说:“牌照的螺丝掉了!”

黎昕明白为什么警察要拦他了。

“那是什么?”警察又问道。他看到了后座上有盖起来的两块黑布。

“帮人带的东西。”黎昕有点紧张。

“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黎昕没有立刻应答,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钟,这短暂的僵持足以引起警察的怀疑。

“我说,掀开看看!”警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提高了声调,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枪。附近的警察闻讯望来,还有几个缓步踱来。

“车子熄火,后面的东西掀开看看!”

黎昕觉得时间到了,他放在油门上的脚却是——却是松了下来。“什么?”

警察严厉地盯着黎昕,手越发靠近枪。

“那里什么也没有。”黎昕转身从驾驶座伸手,掀开了黑布,“只不过是两个空箱子。”

后座上的两个纸箱,上面写着“××彩电出品”的字样。

“把后车窗打开!”

黎昕照做了,警察伸手敲了敲箱子,确实是空的,他狐疑地看着黎昕:“愣那儿干吗呢,想心事?”

黎昕憨笑:“我在想牌照的事儿,螺丝怎么会掉了呢!”

“下车装好它!”警察退了两步,确定这只是场误会,转头,只见车流中一辆黑色小轿车正在违章插队,“喂——”他又喊着过去了,离开了黎昕的车。

黎昕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刚才这点时间,足以让先前在缓慢行驶中从内侧下车的二丸他们绕过收费站,再从路边的农田潜过去了。

他走到车前,牌照悬下了半截,是昨晚搬运那个男人的时候不小心碰落的?

黎昕实在想不起来。

他打开后备箱,取出了工具包里的螺丝刀,重新拧了一颗螺丝上去。

一切完毕,他坐回车子,发动,然后缓慢地又融入车流,办完手续之后,进了城。

他往公路右边望去,车子缓慢驶着,没有停。那里是一片黄灿灿的油菜花地,二丸他们应该就藏在里面。黎昕看着前方,冯成才的车子早就没了踪影,令他有点恼火,但好在还没有暴露。

比起对付难缠的警察,再次追踪到冯成才,实在不是件困难的事儿。

这时,油菜花地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紧接着,黎昕看到油菜花地里的土豆站起身来,背着二丸一路飞奔。从远处看,两人叠起来就像一个臃肿的胖子。

刚才,他们正猫着腰穿梭在油菜花地中,不料却遇上了一个蹲在那里小解的农村妇女,撞了个正着。

这事本来不至于引来女人的尖叫,那妇女也是见识过一些场面的,可关键是土豆、二丸闷头赶路,蹲身从黄灿灿的油菜花里钻出来时,脸差点贴到那妇女的鼻子。

妇女先是一愣,然后看着那两张恐怖的脸,霎时间以为自己遇上了鬼!

没了黎昕的土豆两人,顿时乱了起来:“别叫,别叫!”

那妇女却叫唤得越发猛烈起来。

土豆一把操起二丸扛在身上,向前方奔跑起来。

路边的人和警察循声望去,隔了半晌,才意识到那是人——两个人。

“什么玩意儿?!怎么跑那么快?”一个警察吃惊地问着同伴。那两人所到之处,油菜花被踩踏一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在远方一个小山丘拐个弯消失了。

土豆还在不停地奔跑,二丸在他的背上咯咯直笑。“行了,停下来吧,早就把他们甩掉了!”她说道。

土豆这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放下二丸。

“你的身体越来越棒了!”二丸兴奋地说,脸色随即黯淡下来,“但老师说过,再这么下去,你的心脏会超负荷,难怪你喘得也比以前更厉害了。”

土豆呵呵傻笑:“没事,嘿嘿,多吃点肉就什么都补回来了!”

二丸有点担忧地看着土豆,汗水从他的半边脸流下来,像淋过一场瓢泼大雨。

“接下去怎么办?”土豆问道。

“得找个电话,联系上老师。没有老师,不出一天我们就会被警察抓住!”

“我为什么没看出黎昕他们不是本地人,而是开车来自山区?”走出大门,坐上车,姚静曼问厉果。

“那枚车牌上的螺丝——山路以及长途行驶才有可能导致螺丝脱落,我想他们曾经走过一段非常颠簸的道路。”

姚静曼听完后恍然大悟。

何鹏涛开着车,王柏坐在他的身边,正在去往城郊高速公路入口的收费站。

把罪犯特征总结并传送给各警种人员协查之后,很快,公路交警反馈回了有效信息。收费站那里不久前出现过这辆黑色小车,车牌居然还是歪的,附近出现了两名——按照报告人的说法——奇异的人士,惊吓过一名农村妇女。

厉果一行达到时,妇女仍心有余悸:“见鬼了!”

厉果看了看她,只见她脸部肌肉抽搐,显然被吓得不轻——大白天的,有什么玩意儿能把一个成年人吓成这样?

“阴阳脸!”妇女边喘气边接着说,“谁知道那是人是鬼?跑起来跟飞一样!”她展开双臂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在民间,见着阴阳脸可不是一件什么吉利的事儿。

如果说农村妇女故弄玄虚、以讹传讹不是什么稀奇的表现,那么在场的其他人——包括一干武警——也目睹了现场骇人的一幕,就让厉果他们不得不相信它的真实性了。

“真的像飞一样!”周围的人七嘴八舌,但总体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

厉果看到那片油菜花地被踩出一条狭长的轨迹,他皱了皱眉,张晟的话又回荡在他耳边。

“两个人!”人群中有人补充,“一男一女,男的背着女的在跑,这速度谁也追不上!”

“会不会是脚底下有什么工具?你们没看到?”何鹏涛依旧有些怀疑,毕竟不是亲眼看到,而且“快”这个词太抽象,他心中没数。

“比方说吧,要是刘翔在这儿,一百米让他五十米,他们到终点了,刘翔还没到呢!”又有人做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何鹏涛挠挠头,转去看厉果,姚静曼正在他的身旁轻声说话。“比想象中要严重?”她问厉果,“那个男的负责杀人,女的是技术顾问,黎昕应该就是开车进城的那个人——他们比我们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不仅是‘高’水平,而且是‘超’水平!”看得出来厉果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要命的是,黎昕和他们不在一起!”

这等于一颗定时炸弹落到人间。

“找素描专家来做素描,把黎昕的照片公诸媒体,还有车牌号,不过案情先不要透露,然后——”他吩咐何鹏涛,“调集一队你的人马在方圆五公里之内做地毯式搜查,他们现在慌乱不堪,而且——随时可能杀人!”

这座小屋位于山脚下,红砖墙,是20世纪90年代初期那种风格。当时在农村,从茅草屋到“农民富起来啦”的宣传时代,这种房子风靡一时。但步入21世纪后却开始落伍,替代的是更为美观的新农村建筑。

这说明房子的主人并没有富裕多久。

这座小屋离其他房子有一点距离,左边望去三百米左右才有其他人家,右边靠山。主人家用竹子围成一个院子。下午这个时候,农民大都在家小憩,此地人烟稀少,土豆和二丸悄悄潜了进来。

他们惊慌不堪,四处观望,见着没人就低头急匆匆地赶路,尽挑没有路的地方走。

这座小山丘从那头到这头绕过来不过七八分钟的路程,他们却上山下山地在荆棘里穿梭了半个小时。

下到山脚,两人的身上、脸上都被划了一道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这时,他们看到院里房门前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坐在小板凳上贴画片。

“我们要去打个电话,”二丸对土豆说,“要尽快联系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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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院子里有人,怎么办?”

“杀了她!”二丸说道,“要不然我们怎么能进屋里打电话呢?”

土豆觉得有道理:“怎么杀?”

“摔死她!”二丸接着补充道,“千万不能让她发现我们!”

土豆慢慢地潜了过去,二丸跟在他身后,悄无声息。

就在还有几步路之遥,小女孩仿佛嗅到了危险,抬头看见两人,她吓得说不出话来——那两张脸!

可没料到土豆、二丸的反应更大,“她看见我们了?她看见我们了!怎么办?”土豆忙不迭地叫唤开来。

“你别叫——别叫!”

小女孩听话地把刚张开的嘴定格在那儿,却没发出声。

屋子里传来电视换频道的声音。或许小女孩的妈妈也在家?新闻里播报着警方的协查通告。

“小小!”母亲看完新闻后,想起在屋外的女儿,这里离事发地点不远。

女孩看看两人。听见母亲的声音,土豆他们显得更加焦躁不安:“不许回答!”土豆沉着嗓子威胁,女孩的眼泪已经到眼眶了,随着恐惧感的加深,她犹如洪水决堤般大声哭喊起来!

“小小!”母亲在屋子里感觉到情况不妙。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赶到门口,土豆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左手携起女孩,右手在母亲刚到门口的瞬间掐上了她的脖子。

母亲青筋暴起,脸色由红转黑,土豆钳子一样的右手在她还来不及窒息之前,就已经扭断了她的脖子。

女孩依旧在哭,土豆高高地举起她,然后用力朝着院子中央掷去。一声闷哼后……

“都死了!”土豆舒了一口气,看看二丸,焦躁不安的情绪稳定下来,“刚才吓死我了!”

“我们要尽快和老师联系上!”二丸依旧重复着先前的话,她走进屋里。

客厅朴素得很,一张吃饭用的桌子,老式的五斗橱,橱上摆了台电视机,电视机旁是电话。

这是目标所在。

二丸径直走过去,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听听觉得不对劲,她按了按电话键,放下听筒,说:“坏了。”

“怎么坏了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二丸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原地跺脚,一头汗,看见电话机边上的电视机,突然灵感闪现,“土豆,我需要点时间,别急——我要改装一部电话。你得收拾收拾这里!”

她指的是门口的尸体。土豆嘟着嘴走到门口,拎起她们丢在了客厅的地上,然后掩上门。回过头,二丸已经开始忘我“工作”了。

技术活他帮不上忙,客厅里有张靠椅,他拖到门口坐上去,两眼望天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十几分钟后,二丸擦擦头上的汗,她面前堆满了电视机、电话拆开的零件。“估计能用了!”二丸高兴地叫着,她拨了一个号码。

“家里有人吗?”院子外传来声音,两人的喜悦瞬间被惊慌替代。

土豆顺着门缝望出去,一个瘸腿老头背着电工包,正绕过篱笆来到门前。

“通了。”二丸压低嗓子,“杀了他,别让他进来!”她手里拿听筒,对土豆说道。

土豆的手握成了拳头!

厉果他们达到现场后,王柏的分析令众人深感意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部电话。”他指着桌上的一堆“破铜烂铁”说。

“那两人从电视机现有零件中组装了一个电磁开关,接上话筒里的薄片,通过震动传出信号,再连接附近的信号塔,把信息传递出去……”

王柏尽量平静地说着。

“就技术上而言,原理和贝尔一百多年前一样原始,但是——”王柏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要知道他们的徒手改装是通过拆一台电视和电话机完成的!”

那个瘸腿老头证实了王柏的猜测。现在想想,老头仍心有余悸。要不是感到情况不对,迅速离开,他的下场也和那对母女一样了。

老头蹲在院子里发抖,手里捧着警察递上的热水,“上午的时候,屋主说电话坏了,我是村里唯一的技术员,所以帮忙过来看看。才到门口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想起刚刚电视里播的通缉新闻,没敢往里走,赶紧回到村里叫人过来。一推门,果然出事了——死得真惨哪!”

“年纪大的被扭断了脖子,小孩是被活活摔死的!”何鹏涛勘察完尸体,初步断定。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卧室里,床边的柜子上,就放着正在充电的手机,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是不是傻子?只要多走几步,就能发现这个手机了,居然不厌其烦地去——组装一部电话?”

何鹏涛把手机递给了厉果,前面的疑惑他没有说出口:难道把能够徒手组装电话的人称为傻子?!何鹏涛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天才!”他无奈地冒出了一句。

这句话像根针一样扎在厉果的心里。随着案情的发展,不知不觉就印证了张晟的话。

“这只是两个疯子的科学妄想!”厉果在心里竭力迫使自己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眼前的一切。

可是,似乎越来越多的诡异之事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们徒手组装了一部电话。”

=。人。=“他们选择了先进的犯罪模式。”

=。书。=还有高速公路旁的那些目击者……

=。屋。=“真快!”

“阴阳脸!”

这案子越来越离奇。厉果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真希望自己也像他们一样,对“302”一无所知,而不要像现在这样,一直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是“他们”干扰着自己的思考!

好在这次还留下了破绽。

局里电子信息监测的同事回了消息,那部自制的电话拨过一个号码,是个手机,通话进行了三分钟,手机位置现在正被他们锁定。照局里的监测屏幕来看,手机的地点在移动,从市中心的桐海路移向郊外。

“是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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