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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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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井接着说:“水夜,我的第二把剑是从你左侧刺入的,位置靠前。所以你需要将身体往后挪。但是不要太靠后,因为后面已经有了第一把刺入的剑。不过放心,只要你的姿势够轻柔,那把剑不会伤害你的。因为我刺入的时候,剑刃并不朝着你。”

水夜按照荆井的授意将身体后挪。她挪得很轻缓,直到感觉背后有个东西若有若无地触到她的脊背。

她睁开眼,眼睁睁看着第二把剑从她前面过去,横在她的面前。

水夜忽然问:“在正式表演的时候,我可以看到竹篮里的情形吗?”

房路说:“可以看到。舞台上的灯光会很足,竹篮的缝隙又很大,所以你完全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

排练继续,水夜的额头有大滴汗珠滚落,身上也早已汗湿。她才知道舞台上光彩照人的女助手背后要吃多少苦,不禁佩服起樊冰来了。

水夜按照荆井的指令,不断将身体挪移位置,避开那些刺入竹篮的长剑。因为长剑的刺入,水夜能够活动的空间越来越狭小。当最后一把剑贴着自己的身体刺入竹篮的时候,水夜要保持的姿势就很难受了。全身都是僵硬的,而且丝毫动弹不得。

终于,第十把长剑很顺利地插进了竹篮。水夜听到房路大声叫好。他说:“水夜你太棒了!一遍就成功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丝不差地记住刚才的过程,记住每把剑刺进去的角度和位置,记住自己应该用什么姿势来躲避这些剑。好了,荆井,你开始拔剑。”

荆井说:“我拔剑的时候,你千万不能动,依然要保持这样的姿势,否则也是很危险的。你准备好了吗?我开始拔剑了。”

水夜说:“准备好了。”

荆井将十把剑全部抽出来之后,水夜本来想站起来欢呼一声,来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和心情,却“扑通”一声瘫软在竹篮里。

房路笑起来:“演出的时候,可以允许你这样小小休息一下,但当荆井把盖子揭起来之后,你一定得站起来,而且还要面带微笑,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水夜哭笑不得,说:“我不是想休息一下,本来是想站起来的,可是剑抽出来之后,我全身的骨头也像是被抽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坐这儿了。”

房路说:“你是太紧张了。你先出来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再来一遍。”

第35节

七月十日晚八点。

阳城大剧院。

水夜坐在化妆间里,妆已经化好,演出服也已经换上,只等上场了。

房路一直陪在水夜旁边,就像一个体育教练指点着准备参加比赛的选手。从昨天到今天,《万剑穿身》他们排练了无数遍,直到水夜对那些剑法烂熟于胸。她后来对他们说:“我感到自己是渐入佳境了。这个竹篮就是一片海,我是一条鱼,这些剑对我来说,只是周身的水草。”

水夜是语文教师,又是个业余写手,所以有着很敏锐的艺术细胞。从开始的紧张不安到此刻的如鱼得水,也就是大半天的工夫。

但是第二天,房路和荆井没有更多时间陪水夜排练。在确认水夜已经完全可以胜任女助手的角色之后,房路和荆井便去剧场忙碌了。试场地,准备晚上的表演道具。房路走的时候,让她在房间里多看那个魔术的录像,强化记忆,将每把剑刺入的角度和位置深深烙进脑海里。

房路对水夜说:“其实还有相对安全些的魔术,但对女助手的要求非常高。比如那个《美女分割》,原理看似很简单,但要求女助手的身体要非常柔韧,可以像小猫一般蜷缩在其中的一只木箱里。这个你是做不到的。”

水夜愣了一下重复房路的话:“原来女助手是蜷缩在其中的一只木箱里的。”她的脑海里迅速闪现过《美女分割》里的那些画面:女助手先是站进一只立柜,魔术师将柜门关好,几扇刀板插入立柜,使立柜一分为四,然后助手们故意将立柜的次序放置颠倒。结果立柜重新拼凑起来之后,美女的大腿出现在最上面的一层柜子里,而美女的头部则出现在倒数第二层柜子里面。

当时袁青朵曾经和水夜讨论过这个魔术的奥妙。袁青朵说他们一定是在每层柜子里面都塞了一个美女进去。但这个说法太过荒谬被蒋传洲狂扁。水夜现在想到这里时,好奇心都快膨胀出胸腔了。她问房路:“是其中一层柜子里面有一个女助手?不是所有的柜子?”

房路“哈哈”大笑:“哪能有那么多女助手啊?女助手进入了立柜,立柜门关上之后,便蹲下来,趴在最底层,将身体踡缩在立柜下面四分之一的空间里。你看魔术的时候,可能想到过这个办法,但是你绝对不会相信一小层的柜子里能容纳一个人来。这就是道具给人们的错觉。柜子是黑色的,而且相对于观众来说,仍然是垂直的宽度大于平行的宽度。所以,在观众的视线里,每一层柜子都是足够小的,小到让他们认为不可能装下一个人来。”

水夜点头。这个道理她深有体会,《万剑穿身》里的那个竹篮也正是这样精巧的道具。

然而水夜的疑惑更重了:“可是,其他部分柜子里那些美女的胸部,腿部,都是怎么弄出来的?”

房路暗笑:“这个问题留给你自己去想。你好好想一下那些肢体都是从哪里来的。”

房路说到这里的时候,水夜猛然想起了袁青朵经历的那个恐怖的夜晚。光线幽暗的酒店浴室里,那些破碎的肢体……

水夜全身一抖,惊恐地看着房路。难道,那些美女的肢体都是房路的杰作?他杀了人,再肢解,制成魔术的道具?

房路看到水夜惊恐的表情,皱了皱眉:“你怎么了?你的胆子真是小。好了,我告诉你吧,那些装在柜子里的美女身体只不过是塑料模特做成的。给那些模特的肢体套上跟女助手一样的衣服和丝袜,就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水夜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她宁愿相信房路说的是真的,那些只不过是假的塑料模特。她的气息平缓了一些,思路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她问:“可是那些肢体是哪里来的呢?还有,我只看到了女助手的头部,她的身体又是怎么踡缩的呢?”

房路说:“其实柜子里面是有夹层的,那些肢体就藏在夹层里面,女助手进去之后,拿出来摆好就行了。女助手是趴在那里的,体位要求很高,让我们看起来就像那层柜子里面只有她的头部一样。”

在答案全部出来之后,水夜感慨万千。房路正色道:“这些全部都是魔术团的内部机密。当时录取你的时候,我们签订过不许透露内部机密的合约。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遵守。”

而此时,水夜在化妆间的镜子里凝视自己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进魔术团之前的想法太过简单了。她当初还对袁青朵说,自己进团之后,会选择时机离开魔术团,回到云城的学校,继续跟袁青朵一起做老师。

而现在呢,她已经知道了魔术团太多的秘密。魔术团就像一个黑洞,一旦被吸进去,就永远无法逃脱了。

房路似乎看出了水夜的不安。他说:“你千万不能紧张。你在竹篮里面是看不到观众的。你就当作是我们下午的彩排就可以了。”

水夜却想,你哪里知道我心中不安的真正原因啊。

房路说:“演出已经开始了,我们去观阵吧。你也好提前感受一下剧场的气氛。”

水夜跟着房路走到舞台出场口时,正好看到一群穿黑衣戴面具的助手下场。见此情景,她想起来这一定是开场的那个《火笼逃生》的魔术。而这个时候,令她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其中的一个助手迅速摘下面具,脱掉身上的黑衣,露出了真面目。这个人正是荆井!

原来,魔术师荆井被关在那个铁笼子里,铁笼被盖上黑布之后,他已经从笼子中逃脱了。他混在那些围着铁笼舞蹈的助手里面,同他们一起下场。所以当火笼被点燃的时候,荆井早已脱身了。

房路看着惊讶的水夜说:“荆井进铁笼子之后,以极快的手法套上藏在铁笼子里助手的服饰,而铁笼后面有一个门,他打开门之后就可以出来了,神不知鬼不觉混进那些助手里面。”

水夜恍然大悟。在赞叹这场魔术高明的同时,又佩服荆井敏捷且从容的身手。

又两个节目表演完毕之后,便是《万剑穿身》了。

魔术师荆井和她的新助手水夜走向舞台。

水夜听到自己胸腔里迸发出来的声音。那声音比观众的掌声还要大,但她的脸上尽量保持着笑容,脚步尽量保持着从容。

水夜打扮得光彩照人。头发盘起来,上面点缀着光亮的头饰,如满天绚烂的星斗。穿银灰色的演出服,上身是小吊带背心,下身是百褶迷你裙。裙摆上面同样装饰着“星斗”。

荆井打开竹篮,助手向观众演示里面的情形之后,光彩照人的女助手跳进了竹篮。盖子盖好,音乐响起,音乐的节奏会提醒水夜剑什么时候刺入。

第一把剑顺利地刺入竹篮。水夜全神贯注地躲避着利剑。她听到观众席上爆发出来的惊叫声。第二把剑,第三把剑亦顺利地刺入。第四把,第五把……

水夜仔细地听着音乐声,心中暗数着剑数。她知道下面应该是第六剑了。按照“剑谱”,第六把剑是从竹篮的正上方倾斜着刺进,贴着水夜的右肩向下运剑的。水夜只要将身体微微向左扭动,即可躲过剑锋。而这个时候,她这样想着,亦这样做了。她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利剑将要刺进来的位置。

可是,几秒钟过去了,水夜却没有看到利剑刺入。而与此同时,她感觉到左肩一寒,一把渗透着冰冷和阴霾的利剑忽然刺进她的肉里。剧痛中,她大叫一声,然后身体便软下去。软下去的同时,已经刺入竹篮的剑又划破了她身体别处的肌肤。

第36节

荆井站在炫目的舞台上,一身白衣,手持长剑。剑柄上七彩的飘带随着他手臂扬起而飘舞起来。这是第六把剑了。而就在长剑飞起的瞬间,他原本没有目的,随意向台下扫视过的目光突然一跳。

是一张让荆井失神的脸。可是,只是在场下黑压压的人群里那么一闪,就不见了。

荆井摇了摇头,心想自己一定是眼花了。这个时候,灯光全部都聚焦在舞台上,场下的观众能看得清场上的情形,但在场上却是看不清场下观众的,又怎么可能看到一张清晰的脸呢?

短暂的失神之后,荆井才将长剑从正中刺进竹篮。可是就在刺入的瞬间,荆井的头脑仍然没有完全复原。

他突然问自己:这是第几剑?这样想的时候,冷汗“刷”地一下冒了出来。他急忙去数插在竹篮上的剑。不数则已,一数心中更乱。等到发现手臂已经颤抖得不由自己控制的时候,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先是感觉手上的长剑一软,然后便听到竹篮里传来一声惨叫。荆井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手上下意识拔出这一剑,却见剑尖上已经有红艳的鲜血滴落下来。

观众席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呼声。

这个时候,站在场边的房路不顾一切地冲上舞台,一把揭开竹篮盖子。

与此同时,手疾眼快的助手已经将帷幕遮起。房路顾不得场下观众的激烈反应,手伸进竹篮将水夜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水夜被房路抱起来的时候,那些纵横交错的锋利的剑刃又无情地伤及她的肌肤。她本来已经痛得尽乎昏厥了,这时候又是痛醒了。她缩在房路的怀里痛苦地呻吟着,痉挛着,嘴上却断断续续地说:“房总,我闯祸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房路抱着她冲到后台,几名助手立即上来帮着房路将水夜放倒在沙发上。房路迅速查看了水夜的伤势,见都是皮肉之伤,无关大碍,才轻声吁了口气。但因为刀口很深,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还是会危及生命的。房路一边吩咐助手打急救电话,一边抓起一件衣服撕碎,将布条包扎在水夜的伤处。

心急如焚的房路还想着场上的局面怎样挽回,不顾衣服上到处都是鲜血,返身冲上台去。刚跑了两步,又返过身,低头对躺在沙发上痛苦呻吟着的水夜说:“水夜,这个意外不是你的错。是荆井!荆井他插错剑了!你……我……”房路突然说不出话来,也不忍再看水夜的惨状,撇下她又向前台冲去。

房路冲上前台的时候,看到帷幕已经被扯开,荆井正单膝跪地,手中带血的长剑倒插在舞台的木质地板上,身体面对全场的观众,头垂得很低。

台下与刚刚的震耳欲聋不同,竟然是鸦雀无声的。

房路的脚步慢了下来。

走近,看到荆井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舞台的地面上已是一片润湿。房路弯下身,将荆井扶起来。

荆井低声问:“她伤得如何?”

房路说:“放心,伤得不重。”又问:“可以继续进行吗?”

荆井虽然在哭,身体却很坚挺。他用泪眼看着房路,冲他点点头。

房路走到话筒架前,拿下麦克风,用低沉的声音说:“观众朋友们,所谓魔术,固然是假的,但危险还是存在的。刚才由于我们团新上任的助手的一点小小的失误,魔术出了意外。我们的助手因此也受了伤,在这里恳请大家谅解。但助手只是受了轻伤,请大家放心!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魔术表演奉献给大家!请大家……”

房路的话还没有说完,荆井已经夺过了房路手中的麦克风。荆井一改刚才的沉默,用激动的声音说:“观众朋友们,我要解释一下,刚才失误的并不是助手,而是我!助手配合得很好,她没有出任何差错!出错的是我!对于我的失误而导致的演出失败和助手受伤,我表示深深的愧疚,我对不起大家,我……”荆井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已经被台下突如其来的掌声所淹没。

荆井不知道,这个时候,离舞台不远的水夜在饱受伤痛折磨的同时,也听到了他这段话。水夜的血流得太多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在她失去意识之前,两行热泪顺着苍白的面颊滚落下来。

荆井奔到后台时,水夜已经被救护车送走了。地上到处都是她的血迹。事实上,血迹是从前台一直流到后台的。荆井便是踩着血迹一步一步走来的。他突然单膝跪倒在血迹上,血染红了他的膝盖。他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拭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却像是被烫伤一样猛然抽了回来。

房路在他身后猛然大呵一声:“荆井!准备下面的表演!忘了这一切!”¨wén rén shū wū¨

荆井全身一抖,摇晃着站起来。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是煎熬的。在台上从未有过半点失误的他,自剑刺入水夜身体的时候,他心中最后一点支撑自己的信念也同时瓦解了。这个信念就是关于魔术的信念。自文澈死后,这也是唯一支撑他的信念了。他知道,文澈亦是对魔术如痴如醉的,更重要的是,文澈的死因未明,所以他才没有毅然离开魔术团。

而这个时候,由于他的失手而导致水夜受伤,表演失败。那把失手的剑虽然刺在水夜身上,亦是刺在荆井心上。他跪倒在观众面前谢罪的时候,人几乎已经崩溃。

当房路问他是否可以继续进行表演的时候,他表示可以,仅仅是源于脑海中残存的一份责任感:观众是买了票来观看表演的,表演可以允许失误,但决不能半途而废!

水夜的血,以及房路的呵斥让荆井百感交集。他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接过房路手中干净的演出服换上,到化妆间洗了把脸,理好头发。

房路说:“下一个节目是《神奇的圈子》,这个没有危险的,但需要你集中精力才行。加油吧孩子!这个表演结束之后,便是最后一个节目《妖手》了!”

荆井走上舞台的时候,所有的血迹已经被清理掉,但空气中仍然飘浮着血的气味。就是这个时候,这种气味忽然让荆井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他觉得这个气味好熟悉好亲切,恍似文澈的气息。

他还不知道,水夜的血型与他和文澈的血型是一致的,所以他才会有亲近的感觉。

这种感觉却让他内心的不安平息下来。他又找到了舞台上的感觉,可以自如地表演好魔术了。

然而荆井没有料到,在《妖手》刚刚表演完,他还没有来得及喘息的时候,房路已经一把将他拽下场,焦急地说:“水夜失血过多,非常危险,只有你能够救她!”

第37节

坐在直奔医院的出租车里,荆井才知道水夜罕见的X血型本市血库里根本没有,而荆井同样是X血型,只有他能够救她!

知道这个消息时,荆井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血的气味会让自己有亲近之感。

原来水夜与文澈一样,竟然都是X血型!

这是巧合呢,还是房路有意的安排?

荆井没有问出心中的困惑,只是表示自己一定会去挽救水夜的生命。这个时候,强烈的救人欲望让他又热血沸腾了。在文澈离开他之后,荆井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活力。

却是没有想到,他们刚下车便发现医院门口围着大堆的记者。那些记者看到荆井本人来了,如获至宝,一窝蜂地包围上荆井。急得房路大叫:“他是来救人的!人命关天,看谁敢拦着!”

听到房路的叫声,那些记者稍稍一愣,有个机灵的记者大声问道:“魔术师亲自来救人,是不是用他的‘妖手’救人呀?医生都救不了,他却能救,请问‘妖手’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力量吗?”

这话反而让荆井和房路二人傻掉了。水夜受伤的突发事件让他们根本来不及想这和魔术有什么联系。还是房路反应快一些,将计就计答道:“对啊!只有‘妖手’能救得了人,你们还不快让开!”

记者闻言呼啦一下就退了下来。有了空隙的房路和荆井敏捷地闪进医院的大门。还好,有魔术团助理秦鸣事先的安排,医院对外封锁着这些记者,否则这么多记者如果跟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房路拉着荆井气喘吁吁地奔进急救室,把荆井往医生面前一推:“他是X血型!你们快用他的血吧!”【。52dzs。】

医生顾不得打量荆井,说了声“跟我来”就把荆井带去验血、采血了。

直到流完最后一滴采集的鲜血,荆井还觉得心脏在狂跳。护士拔了针头,接着又给他输液,嘴里说着:“一共抽了800CC的血,你得在这里好好休息。给你输的是补血的营养液体,你还要多吃点好的。”

荆井想站起来去看看水夜怎么样了,却不料头刚一抬起来便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急忙又躺下来,虚汗湿透了衣衫。

如果今天晚上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他表演完整场的魔术也会是筋疲力尽了,何况又出了这档子事,可谓身心俱损。

荆井休息了几个小时,液体输完,又吃了助手买来的消夜,觉得好多了,于是急着去急救室看望水夜。他被两个助手架着,一摇一晃走到水夜床前。

这是荆井第一次看到受伤之后的水夜。

因为伤口在背部和腰部,水夜是趴在床上的。即使有被单盖着,荆井还是能看到水夜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还好,没见血渗出来,说明医生处理得还好。水夜面色苍白,双目紧闲,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看到水夜这个样子,荆井不禁想起了不久前在青城第一次看见水夜时,她也是这般模样。只不过,这次足够凶险。

荆井看到架子上挂着一大袋深红色的血浆。血浆正顺着细长的管子一滴一滴进入水夜的身体。荆井舒了一口气。水夜因他而伤,就是把自己全部的血都给她,也不能补偿他对她的伤害。

医生对荆井说:“先生请回去休息吧。她输上了血就暂时不会有事的。谢谢你救了她。”

荆井感激地冲医生点点头,却没有走的意思。他在房间的角落里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他要等着水夜醒过来才会安心。

坐了片刻,房路进来了,他看了一眼水夜,又跟医生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到荆井面前说:“你出来一下。”

荆井跟着房路出了急救室,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房路轻声说:“小井,这次魔术表演失误会比较麻烦。如果是一般性的失误还好,关键是,水夜被剑所伤,所以观众不可避免地把这跟《妖手》联系起来。因为《妖手》的道具同样是剑。观众还好对付,关键是记者不好打发。虽然我们的全部魔术信息都是保密的,但《妖手》这个魔术早在上世纪就已经在民间流传了,所以知道这个魔术内容的人太多了。记者又是无孔不入的,这让我很担心。都怪我事先没有考虑周到,早知如此,就一定不会上这个魔术。”

荆井问:“那怎么办呢?房兄有办法吗?”

房路说:“刚才门外记者的问话你也听见了。他们居然想到你是用‘妖手’来救人。他们一定还等候在医院外,说不定已经有人混进来了。所以,天亮之前,我们要从医院的秘密通道离开。还有水夜,她也要跟我们一起走。”

荆井急了:“水夜的伤这样重,怎么能跟我们一起走?”

房路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位医生、两位护士会跟我们一起走。车子我也安排好了。等水夜这袋血输完,身体情况稍稍好转,我们就出发。”

荆井点点头,又问:“去哪儿?”

房路说:“我们先去柳城,也就是下一站演出的地点。阳城是个不祥之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就我们三个人,一个助手也不带。他们继续留下来掩人耳目。秦鸣会抵挡所有的一切,我相信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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