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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的失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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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曳间在看到你和杏子的情形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吧!所以才会隐藏自己的行踪,以便获得时间上的缓冲,让你被解放的攻击性冲动可以再度受到抑制。也或许你的精神状态本身,对曳间而言是非常有兴趣的对象,尤其是人类会从企图杀人的状态转为不想杀人的状态,其中变换的那一瞬间是在什么地方,他对这个问题绝对非常感兴趣!

换句话说,那应该也只是一种‘不连续线’吧!我可以想像,曳间告诉雏子那番话的意义应该也是那样。什么?他可是绰号叫‘黑魔术师’的曳间呢!虽然不知他是否会应用突变理论,但事实上,他一定可以判断那个时期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发生。而且,突变对他而雷又是个很大的陷阱。只能说,这一切都非常讽刺吧!

没错,曳间犯了一项重大的错误,否则怎会如此轻易被一刀刺中心脏呢?正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推测,因此即使在我的住处,他都认为拥有和甲斐对峙的机会!甲斐,你是什么时候和曳间约好在我住的地方碰面的?而且,又是谁的建议?这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却却非常了解你的杀人冲动已超越了曳间预测的界线,而且甚至膨胀到正常的抑制力无法发挥的程度。你是何等地深爱着理代子,而且也因为这样,导致最终不得下杀害曳间……”

仓野说到最后那句话的声音里,可以让人清楚感受到怜悯的意味。

曳间仍旧低着头,肩膀不停轻微颤抖。至少,根户是这样认为。

但颤抖的肩膀逐渐化为亢奋的不自然动作,仿佛被吊在虚空中,痉挛了两、三下。

“喂,甲斐!”根户再次叫道。

甲斐极力忍住想笑的冲动,克制住不发出声音的笑意,最后还是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声音,随即立刻转为爆笑。

7。杀人狂想曲

被甲斐的爆笑吓到的人应该不只有根户吧!但其中只有仓野能完全保持平静。这反而令人觉得有点虚伪!

此时,根户注意到霍南德的表情很怪,似乎想不通什么似地紧咬下唇,膝盖上交握的手掌,双手姆指的指甲互相碰触,持续发出喀喀的神经质声响。

坐在对面的布濑似乎觉得刺耳,看看霍南德又看看甲斐,突然怒叫:“喂,控制一下吧!”

体内酒精愈多脸色愈苍白的体质,在旁人眼里看来,本来就不太舒服,尤其是布濑,细玻У牡パ燮ぶ芪е鸾コ恋砝逗谏喽缘模挥邪锥嗪谏俚耐灼婷畹刈螅钊瞬挥淇臁

甲斐以为布濑的怒叫是针对自己,于是停止爆笑。“仓野,你实在了不起,只不过根据一个切入点,就可以描绘出如此完美的长篇大作,真该向你顶礼膜拜。是真的,你是我遥不可及的心理学侦探,我脱帽致敬……那接下来当然要开始说明行凶手法了吧?”

面对这番充满挑衅的言语,仓野连眉头都未动一下地慢慢回答。但是,内容却意外地谟其他四个人都吓呆了。

“关拾实际的行凶手法,我完全一无所知。”

对此,甲斐也无书以对。

慢了一拍,布濑叫着:“什么?”几乎就要站起来,“这是怎么了?你这样根本就完全无助于事件的解决嘛!唯有指出合理的行凶手法,推理才有意义!”

但是,听到这种责怪言词,仓野仍旧只是露出疲倦的笑容。“但事实就是如此。证明甲斐不在场证明的有真沼、羽仁、奈尔兹三个人。当然,推定死亡时刻时间带的不在场证明,他只说是和真沼一起在高田马场闲逛,只要深入调查,就算真沼并非伪证,或许能查出一些破绽。但是,关于三点过后的部份,就绝对必须三个人都做了伪证!当然,若委托第三者杀人,事情就很简单了,但只要没有共犯,就不可能指认甲斐行凶……我知道在推理的诫律中,提议排除共犯俘在的人是我,即使现在,我还是没打算要撤回这条诫律。”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那你刚才说的不都白说了?”布濑紧逼不放。

“恩,或许也可以这样说。”仓野仍然若无其事地回答。

布濑终于忍不住,额冒青筋,大声嚷叫:“仓野,你把我们当成白痴吗?你是想不出合理的解决方法,对吧?如果是,难道不能简洁扼要叙述出来?”

但是,根户反而觉得,就算仓野捏造连自己也不相信的假设,刚才却又兴致勃勃地提出各种指责,这还是很不可思议,布濑湿润的瞳孔仿佛刻意拒绝被人看穿自己的思绪。突然,他脑海掠过“究竟为什么”的疑问。不过,这个疑问却也被仓野接下来的话给抹去了。

“坦白说,也并非没有唯一的合理说明。”

“什么?”正准备伸手抓住逃生索的奈尔玆紧接着追问。

仓野扭曲嘴角,“也就是说,在我返回住处时,屋子里什么人也没有。”

“这么说,鞋子消失和应该是上锁的大门被打开,都只是机械上的诡计?”

“但是,”布濑也接着奈尔玆挤出声音,“关于这方面,我也试着绞尽脑汁思索过。除非瞬间烧成灰烬,或者使用够大的巨型汽球从空中吊走,否则鞋子无法消失。何况,就算使用这种手法,又如何能不留下痕迹?”

“是的,机械性的诡计恐怕也不可能。”仓野同样干脆地肯定回应。

布濑全身的血液再度往头上冲,用力一拍桌子,大叫:“你说清楚!究竟想说什么?”突然,玻璃杯全跳起来,其中,霍南德的杯子滑脱手掌,砸在地板上。

“啊!”霍南德轻呼出声。

紧接着,砰的一声沉重的声响,果汁在黄色地板上飞溅,像是鸡蛋掉落一般。

——奇怪!

虽然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奇怪,但根户确实有这样的预感。

仓野的声音岔入预感之间,“若要说清楚的话,就是这样,当时在阶梯踏板前,应该没有灰色的野地高统靴。”

听到这句话,这次轮到根户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什么?仓野,你……”

“不,等一下!我绝对不是把你们当白痴,我只是在叙述这样的事情罢了。也就是说,如果我认为甲斐是凶手的这个直觉,与有关支持这种直觉的动机,在推理上正确无误的话,那么显然我目睹那儿有靴子的说法是有错误的。虽然提出‘心理性证据与物质性证据相互矛盾时,绝对是物质性证据错误’论点的人是甲斐,但是,这可以视为是极端的例子。”

“可是,这也太扯了吧!你现在才说靴子不存在,难道打算否定之前所说过的话吗?这是不应该的,否则,我们究竟应该根据什么来进行推理?”根户紧咬不放。

仓野接着说:“不,希望各位别误解。我的确看到那双靴子,大门也的确应该是锁上的,这一点,即使现在我仍能确定。至于刚才说的只是假设,也就是说,那些会不会只是幻觉?”

“呵呵,这可就妙了!以你自己所过说的话来说,你又不是在模仿曳间的姊姊,想要把圆球放在针尖上。你是企图全盘否定自己体验过的、确信过的事囉?”布濑歪斜着右眼讽刺道。

仓野毫不在乎,“就是那么回事。”

“但是,这确实太扯了。因为若否定事实也无所谓,那我们就没必要继续推理竞赛了。”

“应该是吧!”仓野淡淡回答。

奈尔玆大概也火大了,语带谴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仓野一向不是这样的!”

仓野忧郁的表情更深沉了,出乎意料地、却又很明确地感到遗憾似地回答:“奈尔兹,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我感到意外,我一直以为你能懂得其中的含义……我希望你仔细想想,我为何会这么说?写出那部小说的你应该了解才是。”

也难怪奈尔兹紧皱眉头,因为,其他人也同样困惑地凝视着仓野。连被指称为凶手的甲斐,似乎对于事态的转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读,只好闷不吭声地再度埋坐在沙发里。

但布濑却无法忍受沉默。“要我像牡蛎那样紧闭嘴巴?其实也无所谓。在心理动向的演绎部份,的确相当完美,但很遗憾,结尾却乱成一团。我再确认一次,你确实看到那双鞋子吗?”

“恩。”仓野点头。

布濑接道:“那你的论点必须和甲斐的论点一样,视同不足取了。接下来是霍南德!”

正在用纸巾擦拭果汁的霍南德被这么一叫,楞了一下,抬头看着布濑。

——或许那是霍南德的失策。

根户会明确地这么认为,乃是因为霍南德的表情申明显可以窥见困惑之色,这是霍南德平常不可能出现的反应。很可能是没听见布濑所说的内容,只是对自己名字的反应而抬头吧?但是,他张开的嘴唇却不像是要发出声音,也并非被冻结,而是恰如缓缓漂浮一般。身体微微颤抖,有好一段时间的犹豫。

“我……”

“怎么了?没什么好顾虑的。别拖拖拉拉了,快发表高见吧!”布濑催促道。

霍南德终于死了心做地回答:“我弃权!”

最感到惊讶的应该是奈尔玆吧!他嘴里叫着,同时忍不住站起身。“霍南德,你怎么了?”

即使有人在耳畔叫唤、摇晃肩膀,但霍南德却像是两眼发呆,拚命在启动思考回路。看起来就像在浪潮线上堆砂堡的小孩……感觉上似乎能够了解,这个少年内心组合好几次的东西已经逐渐崩溃了。

“不舒服吗?要不要到对面房间休息?”奈尔玆担心地追问。

霍南德终于轻轻点头,彷彿忽然回归现实,朝向前方微微张开嘴唇,用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喃喃说着:“到底有什么打算……”

“咦?你说什么?”一旁的甲斐反问。

但霍南德已不回应,被奈尔玆带出房门,到其他房间去。

布濑耸耸肩,“一个一个的到底都怎么了?难道真的要开始演奏狂想曲了?不,或许诙谐曲更合适吧!真是的,结下来实在不该出现让人过度紧张的发书了,最好是所有证据全指向某一个人的论违,但看来我们家族的各位,好像都是很差劲的侦探……既然如此,我是非登场不可了!无论是甲斐或仓野,他们的着眼点绝对不差,也就是说,在这次的杀人事件里,绝对必须重视心理性的证据,能注意到这一点,已经不简单了。但为什么两人都犯了判断上的错误?原因在于,所谓的心理学性质的推理方法,往坏的方面说,很容易陷入演绎推论的过程,所以若是没注意其中的危险性,就很容易造成像他们两人引导出可笑结论的结果。也就是说,所谓的陷阱就密布在赖以引导前进的罗盘之中。

我干脆说明白好了。甲斐,你的构想从头到尾都太钻半角尖了,思考方式也缺乏一贯性,甚至漠视事实,整个解谜方法毫不足取。至于仓野的构想,当然从曳间秘而不宣的姐姐罹患精神病开始,是有几分可取之处,但从视甲斐为凶手起,物理性的事实仍然受到逻辑的影响……”

根户边听边打量甲斐的反应。但是,甲斐的表情只剩下没有邪气的单纯气愤。那么,先前的邪恶之眼究竟是什么?根户甚至以为那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幻视?脑子里的齿轮出问题的,其实就是自己。这样的想法随着恐惧掠过脑海。

——这不是开玩笑!如梦野久作的《脑髓地狱》一样,一切看起来像是现实,却不知何时一脚踩进了疯狂世界的我,瞬间在脑海里描绘出妄想或恶梦。

感觉上,若不这么认为的话,那么在场所有人似乎都发疯的情况,如何也无法说明。而且,这样一来,就和奈尔玆《如何打造密室》第一章结尾的“若是变格侦探小说的性质,大致上还解释得通。”极为符合。根户咬着下唇,视线在充满黄色空气的房间里游移。

——都是因为这个房间!

根户再次这么想。在住了无数异形住户的“黄色房间”,或许的确有能使身在其中的人精神暂时失控的力量也说不定!只不过现在的根户,能依靠的只是随着自己的推理前进。

他抬头望着大得可笑的美术灯。微弱的黄色光线蒙蒙扩散,让房间的每个角落恍如被吞噬于黑暗之中。

8。另外一席空位

“要知道,你们二位为了不犯同样的过错,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必须从浮上现实层面的矛盾开始推理。也就是说,不可以从高统靴的失窃或曳间的姊姊这些本身不包含任何矛盾的事情开始。说得更明白些,你们简直就像拒绝反应似地避开重点从旁经过。但事实上,我们必须以生动浮现的矛盾为构想的核心……应该明白我指的究竟是是什么了吧?没错,就是我所目睹的白日梦!

你们仔细想想,每个人的证词与现实之间出现分歧,但在我看来却是唯一的。而且,我之所以目击那件事,因为完全出于偶然,所以几乎无条件地相信浮出现实层面的分歧应该没错。虽然所谓的相信分歧,是一种嗳昧的表现方式,但实际上真的是那样,亦即所谓‘因为是偶然,所以我相信’。如果借用影山的说法,那就是,我似乎窥见了凶手希望组合的虚构四度空间连续体的切面吧……呵呵,但是,那两个重要的人还没回来,究竟是在干什么?”

布濑说着,目光移向黄色房门。如他所质疑,房门没有忽然被推开的迹象,彷彿被吞噬在半明半暗的黑暗里,静静地立在那儿。忽然,他们置身的房间里,一股不安随着些许的空气摇晃,而且悄悄地逐渐扩展。根户在想,说不定无数玩偶的呢喃,目的就在这一瞬间!与所谓的气氛有很大的差异,和所谓的动静也有所不同,与人类感觉功能只差一步而建构的玩偶交流……但是,在根户眼中,不安仍像一滴油的滴落,油膜在水面扩散一般弥漫。

如果能看见这种如碎浪般扩散,不,应该说如果能实际握住超越视觉的部分,那么他一定也可以跨越这难解的谜团,脱身到达充满白色光辉的彼方吧!当然,那里很可能就是从这个现实世界坠落之后才能抵达的失乐园,没有归路的失乐园。

“算了,那两人不在场,或许比较方便。”

布濑完全不懂根户在想什么,移回湿润的眼睛,继续推理。“无论如何,对于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这一点我们必须更仔细地去分析。如奈尔玆小说第一章所述,我在十七日提出不在场证明的聚会席上,违及从两人的证诃中发现一项关键……”

布濑说到这里,根户以毫无表情的声音打岔道:“别故做姿态了,反正,你主要是说他们两人之中有一个是凶手吧!”

但意外的是,布濑似已算准会有这样的反应,脸上浮现猎物自动跳入陷阱的笑容。“哈哈,你以为我会那么无聊再说一次那种理所当然的事吗?真的很可笑。”

“什么?”甲斐略显困惑地反问。

布濑的神情更形得意了。“呵呵,其实这也没办法!因为在那个时间点上,连我都只是单纯的直觉……但现在我终于能够确信了,根据奈尔玆的小说,也只能是那样了。”

“喔?”根户忍不住质疑。

根据布濑的口气,好像一切的解决关键都隐藏在《如何打造密窒》小说内文中,但是,真有那样的一节内文吗?他慌忙搜寻记忆,却无法立刻想起疑似的文章。

“怎么了?突然有气无力的,是因为各位都猜不透吗?哈!真是一大堆杰出侦探……好吧,我稍微提示一下。当然,那是小说中的小说的部份,也就是出现在后半的第二章……这提示不够吗?尤其是仓野,你这样毫不专注可不行!其他人没注意到还可原谅,唸药学系的你会忽略,这未免就太不应该了。”

“你说什么?”

情况一转再转,现场气氛已完全在布濑的掌控下了。其中,连沉溺于自己思考中的仓野都楞楞地转过脸来,让布濑的得意可谓达到了顶峰。

“还不明白?脑筋实在太不灵活了。我都已经这么说了,总希望各位能够领悟到,所谓的关键和药物学有关。”

“药物学?这么说,是所谓的视觉物质之类的吗?”根户伸长了脖子。

布濑缓缓摇头,“很遗憾,答案是‘不’。”

“那么……是爱哥宁或生物硷吗?”

“啊哈,终于想到了?但是,客观的看来,这一段没让各位留下特殊印象吗?哼……看来也没必要再抱怨了,所谓其中蕴含的意义是……”布濑轻笑,“不,这一段我还是想当作谜题。毕竟已经暗示到这个程度了,后面还是让你们自己去思考吧!”

布濑拿起桌上奈尔兹的小说,乍看似是随手翻阅,但他却说了:“是9的‘犯罪的结构式’吧?没错,就是这里。”

他指的是先前大家亲眼确定过的爱哥宁物质的结构式。

甲斐,仓野与根户几乎是头挨着头地注视着。

“啊?这就表示这次事件的翼相?”众人低声喃喃说着。

但根户却几乎无心思考。他打量仓野一眼,发现仓野眉头紧皱,专注凝视那张图。可能是基于药剂系的尊严吧!思考之际,仓野忽然露出更加紧蹙眉头的态度,用力点头。

“反应真快!发现了什么吗?”布濑问。

“思,这张图有些部份很怪。”

“什么?”甲斐与根户不禁低呼出声。

“是吗?难怪我们无法理解了,哼,真不该白费脑筋。”甲斐表示不满。

仓野接着道:“也不能这么说!这张图中怪异之处,连外行人都看得出来,各位看,就是这个R2的部份……”

仓野开始说明时,布濑立刻打岔:“没错!就在R2的部分这一列,如果是爱哥宁则为OH,若是古柯硷则为OHC3,若是神经毒性古柯硷,虽然同样是OHC3,但是…这该怎么说呢?两者的R2根都带着氧原子吧!妙就妙在这里。本来,所谓的结构式或分子式,应该更加简单的表现,也就是,在这张图上应该如此表示才对。”

布濑说着,在图下方画出的是与原图只有一部分不同的图:

“像这样,以R2为例,正确应该是H、CH3,这CH3才是正确答案,明白我要说的吗?”

根户虽然嘴上说“原来如此”,一时之间却无法理解布濑话中真意,反问:“那么,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对布濑而言,似乎又是绝佳的回答,他露出夸张的绝望表情,“唉,这么多糊涂的家伙聚在一起,我都觉得难堪了,你们好好加把劲儿吧!要知道,我现在说的乃是隐藏在奈尔玆写的小说里破解事件之谜的关键!这个结构式具有何种必然性而被写在此处,请各位再度冷静回想一下……也就是在前面书页中,曾出现重新检讨我们家族成员的场景,大致上应该进展到……若将它改成图示,则酷似这个爱哥宁的结构式。也就是说,此结构式以类似我们家族的一种象征般登场。但妙的是,现在却明白此结构式中有一部分被故意扭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算了,只要看看我们家族成员的结构图,应该就可一目了然。就是这样!”

布濑指出,“就是这里,这个奈尔兹和霍南德的位置,必须还有另外一席空位!”

布濑环视三个人的表情。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

“没错,他们不是双胞胎,而是三胞胎兄弟从布濑口中传出。”这句话与刚才完全不同,几乎是窃窃私语地

还有另外一席空位!

根户看了一眼自己身旁。感觉上这可笑的空间被占据了,在仅能容纳一人的陌生空间里,或许他们之中有人就在那儿,偷偷地想要靠近吧!

“说到这儿,各位应该可以明白我看见的人,就是三胞胎兄弟中的最后一个吧!正是如此!七月十四日的十二点半左右,在仓野住处附近徘徊的,正是与霍南德、奈尔玆长得非常酷似的第三位少年。”

“但是,事情变得如此突兀……”

“没错,从未听闻有过这种事!最主要是,这所谓的第三位少年住在哪里?或者那位美丽的母亲是否也联手来欺骗我们?”

“关于这一点,首先,我必须说明我是如何得到这样的推理结果。这是起因于平日就存在的某个疑问。这次推理竞赛的主要旋律看来应该是心理学性质的侦探方法,而我就试着模仿!若要问是怎么回事,依我之见,所谓的双胞胎,一般来说彼此之间并不是那样对等的立场,虽然是双胞胎,但彼此间的关系,还是有所谓的兄弟意识在强烈发挥作用。

同卵双胞胎的状况,因为意识着彼此互为分身,反而严格构成了所谓的上下关系。但是,奈尔玆和霍南德的情况又如何?很令人讶异地,简直完全相反,因为两人之间根本看不到那样的上下关系或主从关系,对不对?看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也许这两人是双胞胎中的极端例外。反正,我就是抱持这样的怀疑态度。就在此时,发生了这次的事件,我在现场附近目击了分辨不出是霍南德或奈尔玆的少年,而且在提出不在场证明的聚会时,两人都坚决否认我的目击。那时候,我之前的疑问又再度具有某种意义而浮现了,应该没错,假设存在有第三位兄弟,那么我偶然目击的人只要认定是那家伙就行了。而且,对奈尔兹和霍南德来说,那个人是最年长的哥哥。如此一来,同时也得以圆满说明两人之间并不存在有兄弟意识的原因,因为他们上面还有哥哥!

明白了吧?在十七日提出不在场证明席上,我说发现一项关键时,就已经有此推理。当然,在奈尔玆的小说中,是预料我的推理会以奈尔玆或霍南德为凶手。但这也未免把我看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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