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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的失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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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只是一场梦!

根户伸手取来在小桌上卷成一团系着长鍊条的怀表。看看时间,还有六分钟才十一一点。大概睡了一个小时。

重新翻开刚才阅读的《加持祈祷秘法》,茫然的视线落在书页上,但完全读不下文字。根户的手指不停地在眉间搔抓。

忽然,电话响起尖锐的铃声。

杏子打来的。

根户一拿起话筒,耳中立刻传来杏子如糜鹿皮般柔软呢喃的声音,,“好吗?马利欧。”

瞬间,根户彷彿又闻到杏子身上番红花香水令人心荡的味道。

“马利欧,你在干嘛?又在阅读侦探小说?知道我在哪儿吗?嘻嘻……不是东京哩,我外出旅行,但也不是北海道或轻井泽,是东京却又非东京的地方……”

对方传来猜谜般的话语,但根户却认为还是同样的游戏,无聊又没意义的游戏,只不过是捉弄对手微不足道的玩笑!在哪里?绝对是在东京。根户沉默思索着,刚开始交往时,常被耍得团团转,一心一意揣测这种毫无意义也毫无脉络可循、分不出是玩笑或谜团的话语…,

杏子保持沉默,又似乎忽然觉得不安。“喂喂,你是马利欧吗?”

“当然是。”

“那为什么不出声?”杏子好像生气了,“算了,不想知道也无所谓,反正你只要啃那些整数论、侦探术和咒符就可以活下去了。”

“杏子。”根户忽然感到发抖般的不耐烦,是一股很想把话筒摔向墙壁的冲动。他意识到全身的汗毛竖立,同时极度地憎恨电话。当然,这并非现在才如此,而是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约好三点在本乡(本乡,地名,位于东京都文京区。)的咖啡店碰面后,根户面对已经挂断的电话机,伫立良久不动,在仍残留些许荡人的花香中,他总觉得那是一种惩罚。

对于厌恶电话的他而言,自从在房间里安装电话之日起,惩罚好像就已经决定了。虽然他绝不主动拿起话筒,但电话这种奇妙的东西却随时凝视这屋子的主人,无形的触手不知小觉缠绕着他。然后,有一天,如果可以够感受到无可比拟的快乐来访的那一瞬间…

根户抱持这种想法,也不理会接连而至的背叛,最终还是持续与这怪东西住在一个屋檐下。

并非密宗的神符或咒语,而是受到更容易而且大规模的诅咒。根户放回话筒,慢慢回到藤椅前方。在绿色房间里,霞草似乎更强化了燃烧般的光辉。

“然后一点左右,霍南德来找我,接下来就和他叙述的完全相同。这样可以吧?”

“啊哈,感觉上好像是从哪个人写的小说里剪下一小节内容。”霍南德最先开口。

羽仁接着说:“那通电话打来的时间有点巧合,正确的时间是十二点几分?”

“我向杏子求证过,她说是十二点十分至十五分之间。”

“是吗?确定吗?”仓野喃喃自语似的。但是,当所有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时,他略微举手,辩驳道:“我是刚想起来的。我说过,命案当天十二点左右,我在阿尔发遇见杏子,当时她会离座打电话,原来是打给你呀?”

“就因为这样,你们俩的不在场证明同时成立。换句话说,是非常有效率的不在场证明。”

但布濑抓住羽仁话中的含意,“不,不能这么说,因为一般而书,所谓的电话不在场证明最不可信,因此不能说具有效率性,反而应该是最无效率的不在场证明。”

“没关系、没关系,没有不在场证明就没有嘛!现在就剩下羽仁了,请简单扼要尽快解决。所谓不在场证明的报告虽然是我提出的没错,但没想到实际操作起来会如此麻烦。坦白说,从刚才我就觉得无聊了。”

“你也真糟糕,昨天还一副非追究到底不可的样子……不过,算啦!我嘛,很简单,昨天十一点到一点半,我前往中野的Y大学西洋棋研究社团。因为事前就已约定集训日期,所以有任何质疑,只要询问社团成员即可确定。结束后,我去找甲斐,应该是两点前后。真沼好像前一天就住在那里,天亮后,两人前往高田马场,但因为天气太热,一点左右就回来了……所以我们和以往一样在詨论侦探小说,我最近读过桃乐丝·榭尔丝(桃乐丝榭尔丝,Dorothy Leigh Sayers 1893… 1957生于牛津的英国推理女作家。)的《九曲丧钟》,甲斐也读过,所以我们就慢慢谈起关于暗号的话题……当时甲斐说应该可以利用花语完成暗号小说,然后取出奈尔玆提及的《花语全集》。这时,甲斐好像才想起来,表示要打电话给奈尔玆。我和真沼也想去书店吹吹冷气,所以一起离开甲斐住处,时间应该是两点半过后很久吧……然后真沼去逛书店,我则改变念头,前往唱片行。在那里,我的病突然发作,大概每个月发作一次,这大家都知道,连站都站不稳。念高中时,常被笑说是‘羽仁的月经’,但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感觉上好像突然有一阵烟幕飘进脑中,是一种令人厌恶、难以言喻的感觉,因此我就直接回家了。虽然很抱歉……不,坦白说,连抱歉都没想到。回到家的时间,我想应该将近四点吧!”

羽仁说完,奈尔兹接着微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一直没回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让你无谓的担心,很抱歉、抱歉。这个老毛病让我烦透了,像仓野,从高中开始就造成他不少的困扰。”

“看来终于结束了。”根户说着,伸懒腰。

这时,雏子突然开口..“还有我呀! ”

根户脸上露出不太起劲的表情,“哦,是吗?雏子也与我们有同等的资格,必须平等对待。那就请尽量简单说明。”

雏子霤出内心不服的神情,像松鼠般贬眨眼,又像是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一样站起来。

有两、三个人因为她的模样而笑出声,她脸上的不服表情更明显了。

但是,那或许是雏子巧妙的盘算也说不定。因为她略显别扭地绷着脸,略带气愤的语气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充分具备了命众人态度完全改变的效力。

“其实,我那天遇见了曳间。”

8。钥匙与风铃

那是静寂的恐慌状态!

不成话语的骚嚷与洋娃娃们的私语交错,在他们耳膜里回响。雏子就处于这样的回响中心她充分体会这点之后,唇际露出会心的微笑。

“怎么样?应该不能不听吧?”她再度深吸一口气,“真的很偶然!但如果我不从头开始说明,各位可能无法理解,所以……请各位把脑子里的时钟设定在十四日早上九点……”

数字盘上画有老鼠到小猪图案的大型挂钟敲打九下,九点钟。雏子缓缓回头,会客室般的客厅对面,杏子背对亮光穿透的磨砂玻璃,手肘撑在乌贼墨色的楼梯扶手栏杆上站立。半透明的睡衣隐约露出杏子的肌肤,在如水面淡蓝色调包覆下,雏子觉得那匀称玲珑的身材非常漂亮。

“雏子,怎么啦?今天特别早起?”杏子展现炫眼的笑容。

雏子果然站立:心想,这就是成年女子的笑容吗?

位于下目黑的这栋宅邸里,双亲目前出外旅游。本来他们还不太想出门,而是罐子藉口庆祝水晶婚为由,请他们到国外走走。从那天起,雏子感觉这个家彷彿成了杏子的,很可能是杏子希望在姊姊他们夫妻俩出国旅游的这殷暑假期间,像隐藏翅膀的妖精再度四处遨翔,全心全意拥抱这个家、拥抱这个夏天,好好享受生活吧!

看着双腿分立,重心放在单脚上,今天似乎又要展开翅膀的杏子,雏子觉得,这是很不可思议的愉快炫耀。

“我想出门购物!茶或鲜花之类的……今天看起来好像会很热,所以打算早些出门……”

“原来如此。呃……那么可以顺便帮一下忙吗?妳知道高田马场的‘古成堂’吧?那是一家旧货店。可以帮忙取回我订购的风铃吗?钱付清了。麻烦妳去一趟……不好意思。”

雏子像被赶出家门似的,离开下目黑的宅邸。或许等她回来时,杏子已经不在家了,而且也不留言告知要去什么地方!

她要见面的对象是甲斐还是根户?

暂时铺上的柏油路已松软,在雏子袜子底下如面粉团延伸,是一种奇妙的不安定感,雏子忽然想到,如果这世上所有东西依达利(达利,Salvador Dali,萨尔瓦多,达利1904,1989,着名的西班牙超现实主义画家。)的理论区分为可食与不可食两种,那么夏季应该属于可食。

她先不忙着买花买茶叶,搭上从目黑往高田马场的山手线电车后,又再次想像杏子的事。

杏子为何要那样把两人玩弄于手掌上呢?矮小懦弱的艺术家与高大欢乐的数学家,以这样的搭配来说确实非常有趣,如果杏子想在这样的现实中绘画,当然也算是相当有趣的题材。或许,在她的调色盘里,还暗中预定了其他许许多多的人物。

虽然过了上班上课的尖峰时段,电车上的乘客还是很多。雏子想着那蜂事时,忽然望向对侧车门,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身穿有红、蓝、黄鲜丽色彩的休闲衬衫,水蓝色的褪色牛仔裤,略显驼背地望着车窗外。那不是别人,正是目前行踪不明的曳间。

雏子一时兴起恶作剧之心,悄悄走近曳间背后,试着轻敲他的背。

似是突然被这个世间以外的人叫唤般,曳间站直了身子,缓缓回头,脸上非常明显可以看出是“不应该会遇见熟人”的表情,但神色丝毫不变,视线盯在雏子脸上。隔了好一会儿,好像这才认出对方,以梦呓似的声音说:“嗨,雏子。”

一心以为曳间也会报以促狭表情的雏子,觉得有点儿困惑,“曳间,怎么了?最近一直没见到你,大家都很担心呢!你上哪儿去了?”

曳间脸上浮现微笑,回答也很诡异。“我一直在寻找东西。”

“寻找什么东西?”

“不连续线。”曳间以咬牙切齿的话气清楚说着,“妳也替我担心吗?真对不起。”

“没关系,那倒无所谓。那你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丫?”

“没有.是否已经找到,很快就会知道了。”曳间半羞赧似地再度说出谜语.

“这么说来……逃亡之旅,不,追寻之旅还要持续一段时日?”

“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正要去仓野的住处,感觉上好像多年没见面了,但没想到最先遇见的人会是雏子……怎么样?现在还看侦探小说?”

“恩,断断续续的。”

“有什么有趣的吗?”

“对了,安部公房《燃烧的地图》很有趣。我是在读那本书的时候想起你的!而且,你刚才提到的寻找东西,情况也类似。”

“《烧燬的地图》吗?……很久以前读过,描述的是侦探在寻找失踪者时,自己也逐渐与失踪者重叠的故事……没错,大致上说来,我认为结局合理,一切谜团都能迎刃而解的小说,一点儿趣味都没有。我喜欢的是最终仍无法解开的谜团,甚至到了结语部分都还在解谜的那种小说。

所以我一直在想的是,最初在小说开头解决一切谜团,然后小说由此开始进行,这种小说是否可能完成……梦野久作的《脑髓地狱》就有那样的感觉,但必须更具有诡计性,而且篇幅更长……呵呵,有机会的话,我很希望达成这个心愿。”

“哇,听起来很有趣呢!曳间,你一定要写出来。奈尔玆上次也说,这段期间里要完成一本侦探小说给我们肴。”

“喔,奈尔玆啊!”曳间露出可靠的眼神,“真的吗?终于出现想要创作的人了?本来就应该这样的。内容是有关哪方面的?”

“他完全没细说内容,只提到是运用密室诡计的本格长篇,而且书中角色全都直接使用我们这伙人的真实姓名,书名则是《如何打造密室》,很令人期待吧?”

“恩,真实姓名的小说,很有创意的构想!问题是,能否巧妙互换现实与虚构……算了,就暂且相信奈尔玆有这方面的才华……”

彷彿今天之前都未曾与人交谈似的,曳间显得很健谈,尤其谈到侦探小说,更是两颊泛红、热切地持续说下去。就这样,电车从新宿驶过新大久保,进入了高田马场的月台。

“啊,高田马场到了,我必须在这儿下车。”

“哦,那就再见了。帮我问候杏子小姐一声。”

“恩。”

曳间敬礼似地打招呼,雏子回礼后,快步从车厢走下月台。曳间轮廓分明的温和脸庞浮现微笑。雏子在车门关闭的瞬间,脑海掠过一阵不安,彷若对方会就这样再次行踪不明,而方才的一切只不过是暂时的幻影,所谓“曳间”这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随着车门关闭“砰”的一声,电车缓缓开始前进,眨眼间便离开了月台远去。

雏子无法释怀地转身,然后挺胸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会这样。”跑下通往剪票口的阶梯。

“雏子,等一等!”雏子说到这里时,仓野立刻举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当时曳间脚上穿的是篮球鞋吗?”

“是约,没错。”

“妳和曳间分手的时间?”

“这……我出门的时候还不到九点半,所以应该是十点左右吧!”

“十点?这么说,如果他直接到我住处来,最晚也是十点半就必须到达,但是……根据布濑所书,十一点二十分左右到我住处时,房门是锁上的。这样就有点奇怪了。”

“是非常奇怪。”布濑接腔,“但是,他也可能是顺道去了什么地方吧?譬如,去吃饭或什么的……若是这样,解剖之后自然可以确定。但警方那边都没有类似的消息吗?”

经布濑这么一说,仓野敲响一下手指。“我想起来了,在警局接受侦讯后,会经与警官稍微闲聊,当时谈及推定死亡时刻的话题,对方说..‘推定死亡时刻有各种方法,但最重要的是利用体温来推定。测定人类从死亡的瞬间就开始下降的体温,再考虑周遭气温,将个别的温度代入某一公式后计算出来。一般来说,体温的测定是以直肠内部为主,此外,尸斑或死后的僵直状态也是推定的依据。另外一项更重要的是,食物消化状态如何也是一大问题。但在这次事件中,令友的胃里空无一物,应该与此无关。’所以,就算他顺道去其他地方,应该也不是为了吃饭。”

“恩……”布濑交抱着双臂沉吟,“这件事以后再推理好了,无论如何,都该让雏子说完一切经过。”

“恩,但剩下的就简单了。”说着,她从一旁的蓝色包包取出某样黑色小东西.“我从‘古成堂’拿到这个就立刻赶同下目黑,当然,也买了要买的东西。结果不出所料,杏子阿姨果然已经出门了,当时的时间将近十一点,我问女佣文子,她说是在十点半左右出的门。”

众人在聆听雏子说话的同时,也都看着她递出的风铃。黑蓝色,很可能是青铜制的风铃,四面各画有形状稍异的鬼物,应该就是所谓的忿怒凶暴形貌!恐怖的表情彷彿要灭杀周围的一切。看着看着,仓野忽然感到些许害怕。那种害怕与这个房间里的洋娃娃给人的恐惧感,在性质上是不同的,而是一种更深入内心底层、彷彿在这个世界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的恐惧,藉由遗传,在无意识的细胞缝隙深处继承下来……

“接下来到四点左右,我一直在写作业。我真的很羡慕奈尔玆他们!我们学校还是会要我们写暑假作业。就因为这样,所以也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只是十一点过后和文子一起吃午餐,如果那也算是不在场证明的话……”

“除了午餐之外,妳都没见到女佣?”羽仁带着怀疑的口吻。

“是的。我这个人只要对某件事物一集中精神,如果途中受到打扰,就无法忍受……所以四点多与文子聊了一些话,至于杏子阿姨,则是过了十点以后才回来。虽然各位可能觉得无聊,但最后我还是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雏子说完,双手托腮,环视众人.

“接下来,我们要转移到下一个推理阶段。在此之前,各位有没有想要确定的推理素材?如果没有,那就由我先提出问题……在我们之中,有几个人拥有野地高统靴?我平常是不太在意这种事情的。”仓野说道。

奈尔兹首先举脚让大家看.“我和霍南德都有,你们看,今天也穿了。还有,真沼刚才穿的也是野地高统靴.另外,甲斐也有...应该是这样吧?喔,对了,影山又是如何?”

布濑摇头思索,半响,才放弃似地说:“不,依我的记忆是没见过,但实际状况如何就不知道了……重要的是,仓野,依你见到的野地高统靴尺寸,大致上应该知道是什么人穿的吧!”

“不,虽然我自己都觉得惭愧,但我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什么?”大伙儿像合唱般齐声反问。

仓野搔着头,“因为时间很短暂,只是剎那见到,完全没注意尺寸大小之类的问题。当然,如果知道曳间在楼上那样惨死,我应该就会更加留心……”

“这么说,结果是奈尔玆、霍南德、真沼和甲斐了……但这还是无法成为关键证据,因为谁都可以购买鞋子,也可能向别人借用……对了,我总觉得这件案子在这种意义之下,似乎有不足之处,也就是说,决定性的关键筒未浮现。”

“那可就难说了。”霍南德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似乎要跳起来‘般微笑地张开红嫩的嘴唇,在黄色的光线照射下,对仓野来说,是印象极端深刻的瞬间。感觉上,他似乎确实在瞬间见到了羽仁所谓的“决定性关键”。

“虽然我并非要否定什么,但想要当侦探的人,绝不该因为证据不足而泄气。若是依照我的说法,证据未免也太多了,而且所有证据都指向某一个人。虽然各位好像还未注意到……喔,根户好像完全没在听呢!”

根户从刚才就一直专注研究雏子带来的风铃,被霍南德这么一说,好像才回过神来。“因为这东西很有意思,所以我……”根户转而面向雏子,“雏子,这是杏子的吧?为什么……”

“那是杏子阿姨当时觉得喜欢而买下的,但后来又说没兴趣,就丢给我了。”

“喔?那现在这风铃是属于雏子的囉?可不可以借我一段时间?我希望有时间仔细检查。例如这个……”说着,根户展示从风铃上垂挂下来的老旧纸片。

崦苏婆弥苏婆畔蘗哩诃擎晔蘗哩诃孥

波耶畔阿那野斛婆诃梵缚口罗晔泮咤

因为是细字写在脏黑的纸上,有些地方很难判读,但只要注意细看,确实是这样的内容。当然,无从得知读音和意义、

“应该不可能是暗号吧?我对暗号完全不懂。还有,若要说出感想,像今天我们这种扰人的不在场证明调查更令我厌恶。看来,侦探小说还是只有密室诡计作品能吸引人。现在……”

“算了,羽仁的侦探小说论日后再慢慢拜听好了。反正这并非暗号,虽然我不是非常了解,但这应该是真书密宗流传的咒文。”

说完,根户高举风铃,透过天空的亮光注视。此时,泛黑的纸条被看不见的手卷高,微微颤动,先是像陀螺般旋转,然后发出澄亮清脆的铃铃声,与画中的鬼画完全不搭,是一种能够渗透心灵的清冽声音.

众人不明缘由,只是静静凝视风铃。那完完全全是个奇妙的闯入者!

“有谁见过风?”似乎要打破沉默,霍南德喃喃说道。

9。给杀人者的荆冠

“感觉似乎和鬼扯上关系,但应该与事件无关吧?”布濑开口,彷彿这是非常无聊的琐事。

“说得也对。”根户好像想说什么,却转为苦笑,把风铃放回桌上。

“好,那么接下来决定推理竞赛的预定日期吧!虽然霍南德刚才说好像已经解决的说法,但我也大概能推理,所以最好是明天就开会。不过,可能有些人时间上无法配合……怎么办?就预留两个星期的准备时间好了,今天是七月十七日星期二,所以就决定三十一日吧!到时候我会设法要影山一起来。”布濑说话带着浓厚的鼻息声。

羽仁回答..“就这样决定。坦白说,我和你们直觉的侦探手法不同,是以逻辑性侦探法为信条,若要累积毫无一分一厘差错的缜密推理,需要花上相当的时间。”

“无论是逻辑性或直觉性,只要是完美的推理就没人会抱怨。只是,我也认同羽仁所言,应该还有未发现的关键……曳间寻找过什么东西吧?因此,我也要试着学他寻找关键物件,当然希望是在两个星期以内能够找到……情况演变成这样,你们不觉得酷似某个侦探小说吗?”仓野似乎是在与自己对话。

反应最快的是奈尔玆。“是中井英夫的《献给虚无的供物》吧?但你到底想说什么?是和这部作品一样,在个别的推理上,又加上几项诫律吗?”

“完全正确!你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的?”仓野露出些许慌张的表情。

奈尔玆噗嗤笑了。“就像爱伦坡的《莫尔格街凶杀案》一样,杜宾侦探每次都能猜中同行友人内心想的事情……啊哈!主要是,你可能想到的事,我也同样想到了。”

“对了,你要写的小说既然已经像这样在现实中发生,应该没办法再写下去了吧?”

奈尔玆听了,忽然停止微笑,用带着某种含意的语气回答:“当然会写。”

“真的吗?可是,你准备写主角是真实姓名的小说,对吧?”

“所以才要写呀!先别说这个,从诫律问题开始吧!如果太多会令人烦腻,所以还是以十项左右最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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