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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配憨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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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真相如爹所言,她真是救爷爷的毛家之女,为何到现在才现身?又为何我从不知有指婚之事?”即使父亲证实了她的身份,他也难接受此婚约。
  “你爷爷伤愈平安返家后,派人先送一箱银两和几箱货物前往毛家致谢,不料那时适逢连日豪雨阻碍运送车行,十天车程花了一个月才到达,毛家所居村落竟惨遭洪水泛滥淹没,村民死伤惨重,幸运逃离的村民四散,你爷爷先后派了不少人四处打探,却始终得不到毛氏夫妇的下落。
  “跟你有婚约的毛氏女儿是生是死茫茫未知,才未曾向你提起指婚之事。十多年来你爷爷其实一直惦挂着这件事,直到他将仙逝前,在病榻前还向我谆谆嘱咐,他毕生未曾失信于人,唯独此恩未报,教他走得难以心安。
  “倘若毛女早已不在人世,这桩婚约自当无效,但若哪日她上门依亲,皇家绝不能负人,就算届时你已娶妻生子,也定要给她一个名份,善待她终生。”爹亲的遗言言犹在耳,令皇老爷语重心长的转述。
  “一钱……其实也一直不知道自己已有婚约,是我娘病逝前才对一钱说的。”毛一钱轻声道:“我娘说我出生不久村里便发生洪灾,爹爹为救我丧命,娘带着襁褓中的我跟一些村民逃难,几经颠沛流离才找着安身之处,我跟我娘便一直相依为命。
  “许是太过劳碌,我娘身子一直不好,她自知来日不多,偷偷将仅有的几件嫁妆首饰变卖,赖以活口的一头牛也卖了,把辛苦攒下的一些银两跟那支烟杆交给我,要我在她离开后,到京城来依亲。
  “她说本不愿向皇老爷索恩情,但她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孤苦无依的一钱。为让娘走得心安,一钱答应她,在她病逝后为她守灵三个月,之后便启程前往京城,这一路走了近两个月才到达。”
  翻山越岭她不觉艰苦,然一想起失去的娘亲,便倍感鼻酸。
  “可怜的孩儿,你受苦了。”皇夫人听完她的境遇,心软地拍拍她的背,表达安慰之意。
  她突然的亲近教毛一钱惊诧,皇夫人身上的温柔馨香,令她思念起娘亲,双手突地环抱住她,潸然泣泪。
  皇夫人被她的举动怔愣了下,不好将她拉开,只得继续安抚她。
  眼前景象教皇少风顿觉有些头疼,虽说毛一钱身世堪怜,但绝不该扯上他的婚姻大事。
  “你爷爷在天之灵,定希望能完成毛夫人的托孤遗愿,你赶紧上炷香,告知他老人家你会善待毛姑娘。”皇老爷指示丫鬟拈香。
  “慢!”皇少风以扇骨轻敲微微泛疼的额角轻喝一声,他得阻止这场闹剧!?“要报恩有很多方式,何况欠人情的是爷爷,为何拿我的终身大事来偿还?”
  “这可是你爷爷生前遗愿,他允诺的誓言岂可不从?”皇老爷以孝为天,不敢违背爹亲的誓言。
  “您可以收留她,但我绝不同意娶她为妻。”皇少风态度坚定。
  “这……”皇老爷因宝贝儿子抗拒,心生踌躇。
  忽地,一阵清风刮过神案前,轰的一声,香炉倏地燃火。
  “啊!发炉了!”皇老爷见状惊呼。
  被毛一钱抱住的皇夫人,也赶忙抬头看向神案上的炉火。
  “快!筊杯给我!”皇老爷神色匆匆走近神案,要丫鬟递上筊杯。
  他双手合握筊杯,高举额前,面对爹亲牌位喃喃询问,慎重地掷筊。
  连掷三次全都一样,他面容紧绷地转过身看向儿子。
  “不行,你爷爷不答应。”
  “嗄?”皇少风不明所以。
  “我问你爷爷,若我收毛姑娘当女儿,可不可行?你爷爷连三次应了怒筊,他不同意,要你务必迎娶毛姑娘为妻。”皇老爷神情认真的道。
  “开什么玩笑?随便掷个筊就代表爷爷显灵说话?”他可以尊敬祖先,但向来不信鬼神。
  “我对你爷爷一向必恭必敬,哪像你这般大不敬?”皇老爷皱起眉头,儿子对他无礼他不计较,却不许儿子对先人不敬!“你爷爷向来疼你,要不你亲自问问他老人家。”
  皇老爷将手中筊杯递向儿子。
  皇少风俊眉一皱,伸手接过筊杯直接往地上抛丢——
  怒筊!
  再丢,怒筊!
  三丢,还是怒筊!
  他愈丢愈怒,眉心拢成一团,才不信两块木头就能决定他的终身大事。
  “瞧瞧,你爷爷真的生气了,他气愤心伤最疼宠的孙子将害他背信于人。”皇老爷见又连掷出三个怒筊,面色惶惶地赶忙上炷香,向老人家牌位连连拱手作揖安抚。
  “这是巧合!爷爷真疼我,就不会不尊重我的意愿,更不可能强迫我娶妻!”皇少风将筊杯拍放在供案上,转而看向毛一钱故意问道:“书画琴棋诗酒花,你会什么?”
  他可不计较门风,却在意女子有无才德,她出身低贫肯定目不识丁,这样的女子怎可能成为他的妻!?
  “嗄?什么花?”突地被他一问,令毛一钱怔愕,“我……我会洗衣、烧饭、劈柴,我虽食量大,可力气也大,就是长工的活也能干。”
  即使皇老爷承认她,她仍知自己斤两,不敢奢望嫁给皇少风那样俊美的贵公子,只要能在皇家当丫鬟,有个安身之处便足矣。
  “爹!”皇少风闻言有种无力感,转而看向父亲,“您收不收她当义女孩儿不敢反对,若要当孩儿的妻子人选,书画琴棋诗酒花,一样都不能缺!”
  他故意撂下条件,推拒这莫名其妙的婚约。
  “你——你说这什么话?”皇老爷声音颤抖,食指直指他,“忤逆你爷爷,还连皇家恩人之女都鄙视?你简直白读圣贤书!”
  平生宠溺宝贝儿子的皇老爷凡事都能包容,唯独对先人不敬之事,他绝对无法容忍。
  “孩儿敬重爷爷,亦敬重爹娘,还望您们尊重孩儿,别干涉孩儿的婚事。”皇少风转而再望一眼憨傻的毛一钱,“毛姑娘既是爷爷恩人之女,理当受到皇府善待,你就随意住下,只管吃饱睡饱,但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他脚跟一旋,转身叫唤,“华安,替我备车马!”
  见儿子转身要走,皇夫人唤道:“要用晚膳了,你还要出门,上哪儿?”
  “去醉月楼,找京城第一才女吟诗作对。”他得找人解解闷。“今晚不回府里用膳了。”
  他扬扬扇子,径自迈步踏离祠堂。
  “慢着!不准出府!”皇老爷对着他的身影大声嚷嚷。
  “老爷,由他去吧。少风的个性您又不是不知,逼不得的。”皇夫人柔声劝慰,轻拍安抚气结的老爷,“给少风点时间,再和他好好说说。”
  她对毛一钱的际遇感到心疼与同情,若收做女儿她是乐意的,但要当准媳妇看待,让学富五车的宝贝儿子娶她,未免太委屈儿子。
  尽管她心里无法同意这桩指婚,可见到老太爷显灵,也只能选择默然接纳。
  “毛姑娘别担心,皇家绝不会负你,我们已经视你为准媳妇,会待你像亲女儿一般。”皇老爷向毛一钱承诺。
  “啊?”毛一钱瞪眸,非常惊喜,“您是说……我可以留下来,以这儿为家了?”
  她不在意高高在上的皇少风是否愿意接纳她,至少她不用再餐风露宿,还有一双长辈接纳她,她已深感无比欣慰。
  第2章(2)
  深夜,皇少风才返回府邸。
  他穿过前苑,忽见花丛间一抹微光,纳闷了下,遍循着光源探看,却见草丛旁放置一盏灯笼,映照蹲踞于地的一抹鬼鬼祟祟的小小人影。
  再定睛一瞧,惊觉那抹人影正在焚香烧纸钱,对着摆放地上的一双牌位喃喃自语。
  “少爷……那身影好像是……毛姑娘!怎会半夜三更躲在这儿烧冥纸?莫非……是在使什么妖术?”身后为他提灯的华安惊诧地低声道。
  虽说毛姑娘是皇家恩人之女,老爷夫人认定的未过门媳妇,但少爷不认同,而他完全站在少爷这边,因此对她这人心存怀疑。
  “华安这就上前去看她搞什么鬼。”说着,他便要迈步上前。
  “慢。”皇少风将手中折扇横挡在他眼前,“灯笼给我,你先下去。”
  他伸手提过照路的灯笼。
  华安虽然心有疑虑,不敢异义,只能转身悄然摸黑回房间。
  皇少风提着灯笼,蹑手蹑脚往前数步,对她半夜躲在花苑烧纸钱的诡异行径心生困惑。
  以他的性格,向来对不干己之事懒得关心,更别说会好奇看热闹。
  没能细思自己的异常,他直觉想亲眼瞧瞧那怪女孩的行径,兴许让他捉到什么把柄,便可让双亲取消这荒谬可笑的婚约。
  “爹,娘,一钱走了近两个月路程,今日终于见着皇家老爷。”毛一钱为父母亲上柱香,烧起纸钱向双亲报平安。
  “虽然皇老太爷不在了,但皇老爷及夫人是和善的大好人,他们都认了一钱,还许我唤他们爹娘……”
  “娘,一钱今晚真的好开心,好感动……一钱这辈子没真正喊过爹爹,虽然娘您也不在了,但一钱不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一钱有新家,还有父母亲……呜……”她哽咽的说着,突的嚎啕大哭。
  站立不远处的皇少风被她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俊眉不觉一拢。
  她已是十六岁的大姑娘,怎么哭声像个六岁女娃,毫不端庄收敛。
  “呜……娘,如果您还在,能跟一钱来京城进皇府,一钱定会觉得更幸福……皇老爷虽认一钱为准媳妇,可皇少爷并不认同指婚之事,听皇夫人说少爷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他在一钱这个年纪就中了举人,若非他对功名没兴趣,早已得个状元或榜眼,在朝当大官。”
  “像他这般绝顶聪明又家财万贯的男子,一钱自是高攀不起,不敢妄想成为皇家媳妇,只要能留在老爷夫人身边,将他们当爹娘伺候,让一钱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就万分感谢;娘不需再为一钱挂心,您可心无牵绊,跟天上的爹爹好生相聚。”
  烧完纸钱,她跪地朝一双牌位再三叩首。
  她的一番真情告白,教皇少风听了不禁有些动容。
  尽管无法接纳这桩婚约,可他不介意父母收留孤苦无依的她在府里生活,他也会试着说服自己将她当义妹看待,让父母多个女儿相伴。
  心意已决,他转身悄然迈步离去。
  翌日一大清早,毛一钱就坐在皇少风厢房大门外的台阶上等候。
  她五更天便醒来,端着洗脸水,侯在皇老爷,皇夫人所居正门外,不久丫鬟推开门扉,惊见她时吓了一跳,随后下床的皇夫人更为惊诧。
  皇夫人婉拒她伺候他们二老盥洗的孝行,要她回房继续歇息,等候用早膳,她于是转而步往皇少风房门口等待他醒来梳洗。
  这一等,等了近一个时辰,她几度想敲门叫唤却又不敢打扰,心想他昨晚外出,肯定很晚才回府歇息。
  “毛姑娘!呃,少……少夫人,您怎么在这儿?”端着脸盆从另一方回廊而来的丫鬟,见毛一钱坐在少爷厢房外台阶上,满脸惊诧又感纳闷。
  “若梅姐姐,早呀!一钱来给少爷送洗脸水,可不知他何时醒来?”毛一钱站起身,对皇少风的贴身丫鬟颔首问候。
  “啊?”见她对她行礼问候,教若梅吓了好大一跳,险些都出盆内的水。
  “少……少夫人,您不可对丫鬟行礼,更不该唤奴婢为姐姐,这可折煞奴婢了。”她急忙纠正。
  虽说毛姑娘生得一脸稚气,模样朴素,毫无半点少夫人的贵气,然而老爷已告知全府的仆佣,要全心接纳这位准少夫人。
  “你比一钱年长,唤声姐姐不为过呀!”毛一钱不认为有何不妥,“这洗脸水交给一钱便可,一钱先前烧的水已经冷了。”
  “这怎么成?伺候少爷盥洗是奴婢的工作,少夫人可别为难奴婢啊!”若梅摇摇头。这新少夫人太过和颜悦色,令她一时不敢领受她的亲切善意。
  “你别唤我少夫人,叫一钱就可以,让一钱伺候少爷就行。”她想做点事,不好这么白吃白住。
  “这……”若梅虽觉得不妥,却也不敢拒绝少夫人的要求,只得将双手端的脸盆交递给她。
  毛一钱端着脸盆小心翼翼踏进皇少风房间。
  他的厢房比她的大上一倍,昨晚皇老爷让丫鬟将她住处由西厢房客房移至东厢房少夫人房,那奢华宽敞的房间已教她大为惊奇了。
  而他房间隔开大半空间的花厅像书斋,一幢幢书柜并列,层层摆满书册,她拐过山水屏风,往里面圆形拱门走去。
  见到床上纱帐已拉开,皇少风曲膝坐起,身上披件白色中衣,一头及腰墨发散乱,他手撑额头,手肘抵在曲起的膝头处,闭着眼,神态困倦。
  眼前画面令她乍见时心儿莫名怦跳,他四周慵懒静谧的气息亦教她为之屏息凝神。
  “什么时辰了?”他用低哑浓浊的嗓音问道,刚苏醒的声音听来格外陌生却充满磁性。
  “呃?”毛一钱因他突然的声音怔了下,“刚过卯时……”
  她双手捧着脸盆,就这样怔然站立床边,等他再度开口,不觉看他看得出神。
  沉默片刻,床上曲膝而坐的皇少风,这才有些纳闷地略抬起头,以往丫鬟早递上脸巾唤他盥洗。
  岂料这一眼竞让他怔愕,惺忪长眸倏地瞪得斗大。
  “你怎么会进来我房间?!”
  “我……我我我给你送洗脸水……”她眨着大眼,心慌得双手抖出一些水渍。
  他方才一个动作,让披在身上的中衣前襟大开,露出大片赤裸胸膛,教她看了脸红耳熟。
  “你眼睛看哪里?”皇少风俊眉一蹙,略表不满。
  她一双如牛大眼,竟大胆不讳地直盯着他胸膛瞧。
  “我……我只是……不是……”毛一钱忙摇手又摇头,想解释辩驳,她不是故意偷窥他“春色”的。
  她退后一步想拉开些距离,却踩到裙摆,重心不稳便要向后仰倒。
  她慌乱地急将身体向前倾,双手端捧的脸盆倏地往床上飞去。
  “啊——”
  刷的一声,皇少风飞快探长手臂,将险些翻洒于身的脸盆安稳捧住。
  眼前迅雷不及掩耳的状况,教她惊叫后一阵呆愕。
  “你搞什么?”皇少风有些不快。
  虽惊险救下脸盆免于一身湿,他脸上仍被喷洒些水渍。
  “哇啊!你功夫真是了得!”她终于回过神来,没被他怒声吓到反倒是拍着手对他方才的身手大感赞叹,“你是不是学过少林武功,还是什么江湖绝技?”
  她睁着一双大眼直望着他,心中对他升起一丝崇拜之情。
  “绝你个头!”皇少风跨下床,将手捧的脸盆架上,“若梅?若梅去哪里了?”他没好气地传唤贴身丫鬟。
  “从今天起,换我服侍少爷盥洗。”毛一钱将脸盆里的脸巾撑起,便要递给他擦拭。
  “你要服侍我?”皇少风睥睨娇小的她。
  “嗯!”仰脸与他视线相对,她双手递上脸巾,心儿无端怦跳不停。
  他衣容不整,尚未盥洗,但初醒的他较平时增添一份随性不羁的俊美,教她看得紧张心悸。
  “我漱洗要用冷水。”皇少风伸手探向脸盆,挑剔温度适中的温水。
  转念一想,既然她眼巴巴想服侍他,他便借故刁难她,端起大少爷架子要她知难而退。
  “呃?这是若梅姐姐端来的……”她因他嫌弃水温怔愣了下,“一钱这就去换冷水来。”
  她端起脸盆,转身匆匆走离他厢房,片刻后便打了井水匆匆返回。
  “少爷……请、请盥洗。”她轻喘息恭敬道。
  皇少风看她一眼,便动手漱洗,毛一钱则静静等在一旁,一双眼直盯他的一举一动看。
  他梳洗完抬起头,她忙拧妥脸巾递上前。
  “我拭脸要用温水。”他故意刁难她。
  “呃?好,一钱这就去换水。”
  她收回双手,没半点不悦,赶忙端起脸盆再度匆匆离去。
  第3章(1)
  皇少风见毛一钱离去的身影,不以为意,闲坐在床边等着。
  等了一刻,他眯起眼枕臂倒躲床榻,三刻过去了,俊眉微拢的他翻身坐起。
  以为她打退堂鼓不敢再来,他下榻随意将中衣系上,跨出卧室门榄。
  “来人——”他朝厢房大门方向叫喊,欲唤个丫环端水进来。
  才一叫喊,就见大门外一道身影匆匆奔来。
  只见毛一钱端着脸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路上还让水溅出不少。
  “要你端盆温水,让我瞎等超过半个时辰!”他故作不耐指责,并非真介意她害他干等这么久。
  “对……对不起!我去灶房烧水,结果找不着回厢房的路,东拐西弯,问了三个丫环才找对方向。”毛一钱小脸布上一层薄汗,脸颊沾有炭渍喘着大气解释。
  这大宅院她仍生疏得紧,回廊蜿蜒像迷宫,一个不慎,便轻易迷失其中。
  “去灶房烧水?”见她一脸狼狈,他满心纳闷,“唤个丫环烧水便可,何需你亲自动手?”
  “只是烧个水,很容易的。”她笑说。原本若梅见状急着制止,但她执意自个儿来。
  “很容易?你瞧你,搞得灰头土脸的。”他扬高一边眉,她身上衣裙沾上些许污渍,足见她手忙脚乱。
  察觉他的注目,她忙将脸盆先往一旁小几搁下,用衣袖拍拍裙摆,傻笑道:“原是件容易的事,但怕少爷久候就心急了,一急连柴火都点不着,只得跪在灶口咙对着柴薪猛吹猛煽的……
  “一钱一早醒来,已进灶房烧过一次水,花不上一刻时间,原先端水去正房,娘不要一钱服侍,才转而来你厢房,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见到若梅姐姐要来伺候你,因先前烧的水早凉了,才改换她的脸盆端进来。”她叨叨絮絮详述。
  “好了好了,不需再解释,我明白了。”听她详实琐碎地解释,为盆洗脸水尽心尽力,倒让故意刁难的他有些过意不去。
  “明日你醒来前,一钱会备妥冷温水在门外候着,不会再让少爷瞎等。”毛一钱微笑承诺,拧起脸巾欲递给他擦拭。
  “先把你那张花脸擦净吧。”他低凝她双手奉在眼前的脸巾,黑眸一眯。她比他更需要吧?
  “呃?不打紧。一钱待会儿再去汲井水拭脸就成了。”她不在意地笑说。只希望他尽快完成盥洗。
  皇少风于是接过脸巾,往脸庞擦抹几下,便将脸巾交还给她。
  “少爷要用早膳了吗?一钱这就去灶房端膳食。”她收拾脸盆打算离去。
  “更衣。”皇少风命令,一脸趾高气扬。
  他可不能心软,定要让她知难而退,就是不想明日醒来又见她踏进他厢房,在床榻边大剌剌窥视初醒的他。
  “啊?是……”
  毛一钱赶忙去取衣帽,犹豫了会儿,挑选一件墨绿色绣菱纹采边的外衣及一条褐赭色腰带。
  她抱着外衣及腰带站在他面前,低头望着高挑的他,不知该如何替他更衣。
  “那个……你可以低下身吗?”她对他招手示意。
  “什么?”他俊眉微拢,略表不满地眼睨着她。
  毛一钱不敢再要求他弯身,只好搬来一张椅晃,站了上去,与他齐高。
  她摊开手中外衣长袍往他双臂套穿,生平没替男人穿过衣服的她动作生涩迟钝,紧张不已。
  “反了。”皇少风出声提醒。
  “款?”毛一钱抬眸看他,怔愣了下。
  “领口反了。交领右衽不懂吗?你这是给死人穿衣。”他再度提醒。
  尽管她动作慢吞吞让他举到手酸还穿错边,他也没真的不悦,竟浪费时间跟她耗下去,只因她战战兢兢的模样颇令人莞尔。
  “啊?对……对不起,我是看成自己的方向。”毛一钱这才发觉错误,更加心慌。
  她当然知道“交领右衽”的道理,只有阴间的鬼魂或异族才会穿成“交领左衽”,她可不是要诅咒他呀!
  她双手一阵慌乱,忙要为他重拉整衣领,身体却一个重心不稳,她吓得哇叫一声从小板凳上跌落。
  他见状急忙伸手一拉,扯住她腰下襦裙,想将要跪趴在地的她提了起来。
  怎料,嘶的一声,丝绸襦裙被他硬生撕裂。
  他和她同时屏气,惊讶瞠眸。
  毛一钱低头看到被扯裂的花纹襦裙露出里面的素白亵裤,一张小脸倏地羞赧辣红。
  皇少风忙摆开头,气氛顿时无比尴尬。
  “我……我我我先去换件襦裙,再、再来替少爷更衣……”毛一钱低垂小脸,双手紧捉扯破了的襦裙急忙转身,仓皇奔出他的厢房。
  皇少风大掌抹抹脸庞,神情跟她一样困窘。
  他虽会上青楼,却只去醉月楼找清倌路凝香吟诗作对、品茗听琴,他不是喜欢胭脂味的男人,言行向来拘谨自持。
  生平第一次动手扯破女子襦裙,虽是意外,仍令他心生歉疚窘困。
  他无奈叹口气,本来只是想刁难她,最后竟落得这般尴尬局面。
  午膳时与父母同席用膳,皇少风以为毛一钱会因为早上的意外心生芥蒂,却见她盯着满桌料理,眸光闪烁,让他微松口气,放下对她的一丝歉疚感。
  可下一瞬她大快朵颐的吃相,却教他瞠眸骇然。
  “哇——皇府的食物真的太、太美味了!”她嘴巴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赞叹。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皇夫人再次见她吃相野蛮,柳眉一颦,心里对她又增添一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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